西周祭祀活動的淵源

1、西周祭祀活動的淵源西周祭祀活動淺析 劉萬軍2004級文物與博物館管理專業(yè)內(nèi)容摘要：西周祭祀活動的歷史源源流長分布較廣，本文通過對祭祀活動的 主要場所、起源及祠廟所發(fā)揮的作用與作為青銅飲食、犧牲玉帛祭祀所使用的器物， 并對今年來考古發(fā)現(xiàn)的祭祀遺址都做了簡單的淺析，提出了西周祭祀活動在人類整 個生命的歷史長河里占據(jù)了重要的位置。關鍵詞：西周祭祀淵源周族是活動在今中國西部陜西省、甘肅省一帶的古老部落。約在公元前11世紀， 周武王聯(lián)合許多方國部落，大敗商朝軍隊于牧野，滅商建立了周朝。周朝的前期一 直以今陜西省西安附近的豐、鎬為都城，因在東周都城洛邑（今河南省洛陽市）以 西史稱西周。滅商第二年，武王病死

2、，由周公攝政，武王弟弟管叔、蔡叔與商王后 裔武庚叛亂。經(jīng)過三年東征，平定了叛亂，遷移部分商遺民于洛邑，建造東都“成 周”。同時，大封諸侯，“以藩屏周”。西周是繼夏、商兩代之后建立的又一個奴 隸制王朝。武王克商紂后，不僅推翻了殷商的政治統(tǒng)治，而且將土地收歸“王”有， 消滅了商朝政權賴以生存的經(jīng)濟基礎。其時“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 非王臣?！痹娦⊙疟鄙綖榱司S護周族的統(tǒng)治秩序，周王自稱天子，通過 實行嫡長子繼承制、等級分封制和宗廟祭祀制，將原始的氏族血緣傳承關系變?yōu)檎?治統(tǒng)治上世襲繼承的宗法制度，建立了家國同一的權力結構和周族的“家天下”。 一、祭祀的主要場所及起源、（一）祠廟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

3、在遠古時期，人類的祭祀活動是與圖騰崇拜、祖先崇拜分不開的。父系氏族社 會的人們認為，人的肉體雖然死了，但其靈魂卻還活著，并且還在時時關注著活人； 死人的靈魂與活人之間還保持著血緣關系，所以，死人的靈魂需要活人的關注和保 護。在他們眼里，本氏族的始祖、首領以及對本氏族的存在和發(fā)展有功的人物的靈 魂都是本氏族的保護神，祖先崇拜的觀念因此而產(chǎn)生，祖先祭祀的活動因此而出現(xiàn)。農(nóng)業(yè)雖然與天地、日月、風雨、雷電密切相關，但終究是人類自己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 人們對于遠古先祖的非凡貢獻，總會懷著崇敬的心情在代代口頭相傳過程中不斷賦 于其神話色彩，最后加以神格化，成為農(nóng)神而進行崇拜，可以說，對自己血親先輩 的崇敬是原始

4、宗教的早期形式之一，其起源時間也是非常古老的，最早被作為農(nóng)業(yè) 神祗崇拜的是遠古的女性祖先，因為農(nóng)業(yè)的發(fā)明本來就是婦女的功績。在民族學上 可以找到很多材料。如云南永寧納西族把當?shù)刈顗延^的十木山視為女神偶像，定期 舉行祭祀。四川木里縣屋腳村有一個巖洞，里面有一個石質女神-巴丁拉木。當?shù)?普米族婦女不育時就去祭祀巴丁拉木，由巫師作一個腹部突出的木質女鬼，然后把 木鬼送走，認為這樣婦女就可以懷孕了。此外，東北鄂倫春族的火神也是一個老年 婦女。京族的姑娘廟、門巴族的覺母女神、水族的娘娘神等等，都是對女祖先的崇 拜進入父系社會以后，農(nóng)神的崇拜就改為男性為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神農(nóng)。據(jù)考 證神農(nóng)應該是位女性，

5、民間傳說中就有把神農(nóng)稱為神農(nóng)婆的，但是后代的文獻記 載和畫像石都將神農(nóng)描繪成男子的形象，這顯然是父系社會的產(chǎn)物。神農(nóng)是中國古 代最重要的也是最受崇拜的農(nóng)神，直至進入文明時代以后，歷代的統(tǒng)治者都要舉行 隆重的儀式來祭祀他，以祈求農(nóng)業(yè)的豐收，也成為重視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象征。另一位重 要的農(nóng)神是后稷。后稷就是周族的祖先周棄，是唐堯時代的農(nóng)師，虞舜時代的農(nóng)官， 雖然自商以來祀之，但彼時的周族還處在原始社會時期，周族很早就祭祀他。周 棄是負責管理黍稷等農(nóng)作物的官吏，故亦稱后稷。其生活年代是在陶唐虞夏之際（史記周本紀），也是屬于新石器時代晚期。因是周族的祖先，故自西周政 權建立之后，便受到隆重的祭祀，規(guī)定建國之

6、神位，右社稷而左宗廟禮記祭 義Q。郊祀后稷以配天史記封禪書Q。早于他的稷神柱反而逐漸淹沒， 被人們淡忘了。祭祀需要場所，祖廟就是專門用來祭祀祖神祖先陰靈的場所。我國古代的 祖廟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王室、諸侯、皇帝用于供奉祖先牌位和祭祀祖先的建筑 物，又叫太廟或宗廟。一類是臣民用于供奉祖先牌位和祭祀祖先的建筑物，又叫家 廟、宗祠，南宋以后被稱為祠堂。祖廟建筑隨著祖先崇拜觀念的出現(xiàn)和祭祀活動的展開而誕生，又隨著祭祖活動 的發(fā)展而不斷充實，并逐步制度化和規(guī)范化。太廟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要早于祠堂。在原 始氏族社會時期，人們祭祖并沒有固定的場所，也沒有什么祭器和供品，只是直接 面對祖先的遺體、遺骨、遺物或者生

7、前的居室，用簡單的語言和動作表示哀悼、追 思、尊敬、感激和祈求降福、庇佑而已。（二）祠廟的作用及對后世產(chǎn)生的影響公元前21世紀我國進入了奴隸制社會，祭祀文化也從原始社會的自發(fā)宗教進入 到了早期的人為宗教時期，在天神、地祈、人鬼的祭祀之中，人們特別重視祭祀人 鬼祖先的陰靈。此時，帝王專門祭祀祖先的場所一一宗廟建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河 南偃師的二里頭，考古學者就發(fā)現(xiàn)了夏王朝王室祭祖的宗廟建筑。殷商時期，王室對祭祀更為重視，出現(xiàn)了祭祀父親的考廟、祭祀高祖父的顯考廟和 祭祀始祖的太祖廟。王室祭祀祖先的五廟制已經(jīng)形成。這是王室祭祖制度化、規(guī)范 化和王室祖廟建筑發(fā)展的一個里程碑。到了西周，王室成員更把祭祖活動視

8、為維護和鞏固自己統(tǒng)治地位的一種重要手 段，他們不但把祭天、祭地看成是天子的權利，而且把祭祖和朝廷的政治活動聯(lián)系 起來。這樣，宗廟不但是王室成員祭祖的場所，也是國家舉行大典、宣布重大決策、 策命大臣和召會諸侯的場所。從政治上看，王室的宗廟和國家的朝廷處于同等重要 的位置，但從禮制上說，宗廟的地位要高于朝廷。所以左傳上說：“國之大事， 在祀與戎?！痹谧趶R的建筑上，西周初期仍舊沿用了殷商時期的五廟制。但是，當在周朝的 建立中功勛卓著的周文王、周武王的世系排列超過四代之后，按規(guī)定，他們就不能 在五廟中繼續(xù)享受后人的祭祀了。為了能在祖廟中繼續(xù)供奉和祭祀周文王、周武王， 五廟制被打破了，變成了七廟制，以供

9、奉父親、祖父、曾祖父、高祖父、始祖和文 王、武王七位祖先。西漢時期，皇家祖廟太廟、宗廟的修建不但遵循著七廟制，而且皇室成員 還在先皇墓前和先皇在世時巡幸過的郡國大修太廟，形成了皇家祖廟遍國中的局面。 到了東漢，漢明帝劉莊廢除了沿用已久的七廟制和在郡國建太廟的舊制，實行了同 堂異室制和陵寢制。所謂陵寢制度，就是在墓前修建廟堂，其主要作用是朝拜和祭 祀先皇。所謂同堂異室制，就是把各位先皇的神位集中在一座太廟中，共同祭祀。 這樣，皇室成員祭祀祖先的重心就從城內(nèi)移到了城外。這種制度從漢明帝起一直沿 用到了清末。在漫長的歷史歲月中，這種皇家祖廟太廟和宗廟的建設和祭祀制 度并沒有多大改變。家廟又稱宗祠、家

10、祠、祠堂，是廣大臣民供奉和祭祀祖先的祖 廟。它的出現(xiàn)時間比王室、皇家祖廟晚得多，建筑規(guī)模也要小得多。祠堂是家族的象征，它通過血緣關系把本族的全體成員聯(lián)系起來。祠堂又有宗 祠、家祠和統(tǒng)宗祠之分。宗祠是人們供奉和祭祀同族始祖的場所，支祠是同族中人 供奉和祭祀各支祖先的場所；家祠也稱家堂，是同族中人各家各戶供奉和祭祀各自 直系祖先的場所；而統(tǒng)宗祠，則是幾縣、十幾縣甚至幾十縣同族中人集資修建的供 奉和祭祀本族始祖的場所。在先秦時期，包括夏、商、周，廣大臣民是無權修祠祭祖的。人們祭祀祖先， 只能在自己的居室中進行。從戰(zhàn)國到漢代，民間祭祖一般采用墓前祭祀的方式。魏 晉南北朝、隋、唐全北宋，朝廷雖然允許民間

11、修建祖廟，但等級規(guī)定很嚴格，有資 格修建祖廟的人物寥寥無幾。南宋理學家朱熹的著作家禮問世以后，臣民的祭 祖建筑才被稱為祠堂。明代，祠堂建筑得到了飛速發(fā)展。明世宗嘉靖皇帝允許民間 廣建祠堂，使祠堂興建之風席卷全國。清代，民間修建祠堂的風氣有增無已，安徽、 福建、廣東、山東等地都相繼建造了不少祠堂。這些祠堂規(guī)模不算太小，建筑藝術 和裝飾藝術都很突出，在我國祠堂建筑史上留下了隆重的一筆。宗廟是中國古代社會身份性階層祭祀祖先和舉行其它重大活動的禮制性建筑。 隨著社會階層分化現(xiàn)象的發(fā)生，國家的形成，為體現(xiàn)不同社會階層的等級尊卑差異， 統(tǒng)治階層對不同社會階層祖先宗廟的廟數(shù)、祭祀儀式進行了詳細、嚴密的規(guī)定。

12、由 于先秦時期，特別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政治、經(jīng)濟、思想、社會結構的巨大變動，傳統(tǒng) 禮儀，尤其是在借鑒夏、商禮儀基礎上加以損益而形成的內(nèi)容更豐富、更完善的周 禮大量散佚、消失，因此，春秋戰(zhàn)國至秦漢時期陸續(xù)編纂成書的若干傳世文獻，尤 其是被儒家尊奉為經(jīng)典的詩、書、禮、春秋等，對周代天子宗廟 禮制的記載也是相當零散，其中既難免夾雜有后世制度，也難免有后人向壁虛造的 成分?；蛟S受到師說傳承及思考問題的角度和方式不相同等因素的影響，自漢代訖 清代，歷代儒者在遵循前人有關成說的基礎上，多從不同的角度對周代天子宗廟的 廟數(shù)、祭祀禮制問題進行闡述。作為中國傳統(tǒng)學術的集大成者，清儒在傳承此前歷 代儒者有關學說的同時

13、，又依據(jù)自身對經(jīng)義的理解而有所取舍、損益、創(chuàng)新。儒家 經(jīng)典中記載的周代天子宗廟的廟數(shù)、祭祀禮制問題為切入點，對有關論述進行粗略 的探討商、周時期，神靈祭祀，尤其是對已經(jīng)故世的祖先進行祭祀，在當時思想意 識及社會生活領域具有極其重要而獨特的地位，這一點從有關傳世文獻以及出土的 甲骨卜辭、青銅器銘文記載中均可得到證實。禮記祭統(tǒng)曰：“凡治人之道， 莫急于禮。禮有五經(jīng)，莫重于祭”Q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弊髠?。 從出土的商代甲骨卜辭可以看出，祖先崇拜在商代的重要地位遠非上帝神和其他自 然神可比。就目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卜辭記載來看，可以確定為祭祀祖先的卜辭共有15000 多條，超過其他任何一類辭例記載的數(shù)量

14、。而關于上帝的卜辭總計僅600多條。從有關的商代甲骨卜辭及周代金文銘詞的記載可以看出，當時祭祀祖先的儀式 相當龐雜、繁復。隨著社會的變遷，思想觀念的更新，全春秋戰(zhàn)國時期，商、周時 期種類繁多的祭祖儀式已經(jīng)逐漸衰歇、消亡。簡便易行的按照春、夏、秋、冬四個 季節(jié)定時祭祀祖先的四時祭祀制度逐漸形成，并陸續(xù)被當時及稍后秦漢時期的學者， 尤其是儒家學者作為周禮編纂記錄于諸多文獻之中。Q同時，對祭祀規(guī)模高于四時祭的稀、裕祭的記載也開始散見于有關文獻。兩漢 以后，隨著儒家典籍陸續(xù)成為統(tǒng)治階層欽定的官方經(jīng)典，其中記載的四時祭、稀、 裕祭也逐漸成為歷代王朝舉行宗廟祭祖主要祭禮，對其含義的闡釋也一并成為歷代 儒者

15、所關注的話題。周禮春官大宗伯也記載了祠、的、嘗、烝四時祭制度。 因“祠”與“襦”通，故詩經(jīng)、爾雅、春秋公羊傳、周禮記載相 同。禮記王制：“天子諸侯宗廟之祭，春曰的，夏曰稀，秋曰嘗，冬曰烝?！?根據(jù)宗法制度，王位須由嫡長子繼承，稱作天下大宗，既是同姓貴族的最高家長， 也是天下共同的政治領袖。其他嫡出諸子與庶子均稱作小宗，分封為諸侯，在本國 又為大宗，其位亦由嫡長子繼承，以國名為姓氏。于是形成了以“宗法制”為核心 的“尊君抑臣”禮治思想和“尊卑、貴賤、親疏”有序的等級關系。左傳云： 西周初期采取“天子建國，諸侯立家，卿置側室，大夫人有貳宗，士有隸弟子”的 辦法大舉分封，將征服的土地和貴族分封給同姓

16、宗族和異姓諸侯，令其建立諸侯國； 諸侯可設采邑分封給卿大夫；卿按同一方式設采地分封給其下的卿或大夫；大夫與 士以此類推。而受封的諸侯、卿、大夫和士則逐級向上納貢和出兵保衛(wèi)其利益。周 族原本非常重視宗廟祭祀，建立西周王朝后，為了加強宗族內(nèi)的凝聚力，更是將氏 族社會對祖先的崇拜推到了極全。我國古代社會祭祀文化的集中體現(xiàn)：晉祠奉祀的 唐叔虞即屬于西周初期周成王的嫡親兄弟。史記晉世家記載：公元前1042年 “武王崩，成王立，唐有亂，周公誅滅唐。成王與叔虞戲，削桐葉為圭以與叔虞， 曰以此封若。史佚因請擇日立叔虞。成王曰：吾與之戲耳。史佚曰：天 子無戲言。言則史書之，禮成之，樂歌之。于是遂封叔虞于唐。唐在

17、河、汾之東， 方百里，故曰唐叔虞?！卞道锼f的唐國，乃是古帝堯陶唐封地，在今山西翼城。 唐叔虞死后子燮繼位，改國號為晉，成為春秋五霸之一，曾對我國古代社會發(fā)展產(chǎn) 生過重大影響。晉世家傳位35代，由于韓、趙、魏三卿分晉，公元前369年晉國隕沒， 歷時共約670年，歷史不可謂不長。而唐叔虞祠的建造正是因應了西周宗法制度的需 要，且因枕峰巒而際晉水，晉祠也便由此而得名。晉祠作為西周初期宗法制度的實 物佐證，在中國現(xiàn)存的祠廟建筑中僅此而已。這就使得晉祠對于人類社會發(fā)展所具 有的突出而又普遍的歷史價值變得尤為重要、尤為珍貴。論及晉祠的文化特色，可 從現(xiàn)存祠廟、碑刻和歷史文獻的研究中加以評說。如今像晉祠這

18、樣的文化遺產(chǎn)在我 國也僅此一例，堪稱古代社會祭祀文化的縮影。祠廟建筑作為祭祀文化的載體在漫長的歷史中所以能夠代代相傳，得以延續(xù)， 而且規(guī)格之高、規(guī)模之大，僅次于帝王宮殿和大型佛寺道觀，正因為統(tǒng)治階級對宗 法制度和禮治思想的政治需要，并極力推崇這類禮制建筑的結果。晉祠便產(chǎn)生在這 樣一個時代大背景下，它的存在自然具有不同尋常的意義。不過倘若我們換個角度 觀察思考，這種民間祭祀融于風景秀麗的山水園林環(huán)境，與旅游觀賞結合在一起， 無疑會使晉祠的祭祀文化變得更加貼近民眾，更加豐富多彩。二、祭祀的主要用具（二）青銅飲食與犧牲玉帛的出現(xiàn)和發(fā)展新石器時代祭祀即已發(fā)生，但我們對當時的祭祀已難述其詳了。想來以陶鼎

19、、 陶盤、陶豆向神供上獵物食品的做法在當時應是普遍的，這在鄂溫克等少數(shù)民族的 習俗中仍能見到某些痕跡，可見新石器時代的祭祀中，飲食具并無等級的意義。以 飲食具作為祭祀禮器的現(xiàn)象在夏商周時期最為昌盛，且社會各階層的日常飲食活動 也嚴格遵從以飲食具的多寡來標示身價的規(guī)定，這也是孔子所夢寐以求的周禮的 核心內(nèi)容。秦漢以降，青銅禮器的作用漸趨式微，人們再也不用考慮日常飲食、宴 請賓客時是否使用或使用多少鼎豆之類的問題了，但對神靈祖先的祭祀中依然保留 了太牢、少牢之禮，并一直延續(xù)到清代。作為儒家經(jīng)典的禮記明確指出：夫禮 之初，始諸飲食，認為飲食活動中的行為規(guī)范是禮制的發(fā)端，而飲食活動首先要通 過飲食具來

20、進行，因此飲食具在禮制系統(tǒng)中的重要性自不待言。這種重要性集中表 現(xiàn)為青銅飲食具在夏商周時期同時作為重要的禮器而存在，鼎也由此演變成國家政 權的象征。青銅飲食具作為禮器主要用于祭祀場合，而祭祀在古代一直是國之要政，左 傳說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認為國之政以祭祀與戰(zhàn)爭最為重要，所以歷代統(tǒng)治 者對于祭祀一直是有謹而不敢怠，祭祀也因此成為禮制的核心內(nèi)容之一。古代祭 祀的對象大到日月星辰，小到門窗戶牖，甚至作為炊具的灶本身也成為灶神。這些 神祇在祭祀典章中被按照世人的標準分出高低貴賤，這便是大祀、中祀和小祀。不 同等級的神享受不同標準的供奉。而且祭祀者本身身份的不同也必須在祭品和祭儀 上體現(xiàn)出來，由此可見

21、，祭祀的過程，實際上就是將現(xiàn)實生活中的等級制度通過一 定的儀式來演示一番。對神靈的祭祀內(nèi)容不外乎兩個方面，一是對神的虔誠和畏懼， 主要通過三叩九拜的動作和動聽悅耳的語言來表達；二是對神的討好與祈求，主要 通過向神供奉上好的食品和珍寶來顯示。這兩者結合起來，方可取得與神溝通的渠 道。說穿了，這實際上就是現(xiàn)實生活中為達到某種目的而以錢財行賄活動的翻版， 不過是更加明目張膽而已。祭神所用物品叫犧牲玉帛。犧牲就是毛色純一的牛、羊、豕（豬）三種家畜， 三牲具全稱為大牢或太牢，用于供奉大祀諸神；有羊、豕而無牛稱為少牢，供奉中 祀、小祀諸神。只有貴為天子者方可使用太牢之禮，諸侯、大夫及其以下人等，只 能使用

22、少牢，否則就是越禮。至于平民百姓之祭，以碗、盤盛上自家最好的瓜果配 上一碗大肉，足以表示對神的誠意了。這種神、人的等級主要是通過禮器即飲食具 來具體體現(xiàn)的，先將犧牲洗凈陳于俎案，然后用刀匕將犧牲切割放入鑊鼎中烹煮， 煮熟后取出放入升鼎中調(diào)和五味并加溫，調(diào)好后又取出置于俎上，切割成更加細小 的塊，最后把可以食用的小塊肉食盛放在豆、簋中呈上神位。天子祭祀時，要陳列 九鼎八簋九俎二十六豆，諸侯七鼎六簋七俎十六豆，大夫五鼎四簋五俎八或六豆， 士三鼎二簋三俎，而一般百姓則嚴禁用鼎，否則被視為非禮。史載孔子少有大志， 未成年時就演習擺設鼎、豆類禮器祭祀，卻被貴族譏笑。而孔子周游列國時看到有 些諸侯使用九鼎

23、之禮，有的大夫使用七鼎之禮時，便哀嘆禮崩樂壞了?？梢?，以 禮器多寡為標識的祭祀制度在春秋末年已逐漸被沖破了。三、近年來發(fā)現(xiàn)的祭祀遺址河北省的考古人員日前在易縣北福地遺址發(fā)現(xiàn)一個史前祭祀場所，面積達90多 平方米，為距今7000年到8000年的新石器時代早期遺存，專家認為，這是史前宗教 祭祀的一個重要發(fā)現(xiàn)。北福地遺址位于易縣縣城西南12、5公里中易水河北岸的臺地 上，地處太行山東麓山前地帶，遺址總面積約3萬平方米，文化層堆積厚一米。2003 年和2004年，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在當?shù)匚奈锊块T的配合下對這一遺址進行了正式發(fā) 掘，總發(fā)掘面積有1200多平方米。根據(jù)地層關系，考古人員將北福地遺址分為兩期。

24、 北福地一期遺存的特征以盂與支腳為典型陶器，均為夾砂云母陶，不見泥質陶。文 化面貌與磁山文化早期相似，屬較早期新石器文化遺存。北福地二期遺存特征以釜、 缽與支腳為典型陶器，有泥質陶器，屬前仰韶時代遺存。北福地一期是目前華北地區(qū)較早的早期新石器遺存，這次在北福地遺址發(fā)掘中發(fā) 現(xiàn)的祭祀場所，位于遺址中房屋區(qū)的西側，長10、8米、寬8、4米。據(jù)參與發(fā)掘工作 的易縣文物保管所工作人員張朋鳴介紹，專家們初步考察分析后認為，這個祭祀場 所可能是舉行祭天地、祈求豐年的宗教儀式場所。在祭祀場內(nèi)，共發(fā)現(xiàn)90多件非常 精美的石器、陶器，還有小石雕，分組堆積，據(jù)此推測，這里的祭祀儀式可能是通 過奉獻祭品來完成。西南地區(qū)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