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定書》看羅馬宗教中的維斯塔貞女

從《定書》看羅馬宗教中的維斯塔貞女

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新羅馬史”在歐洲和美國的“新羅馬史”研究中得到了蓬勃發(fā)展。“新社會史”提倡“自上而下觀察歷史”，并大力推廣歷史研究的范圍和領域。婦女史作為“新社會史”一個組成部分迅速發(fā)展,從七十年代的傳統(tǒng)婦女添加史,到80年代用社會史的方法研究婦女,再到九十年代的婦女——社會性別史。婦女史的研究涉及到政治、經濟、社會、文化、戰(zhàn)爭、教育、婚姻家庭、生育等眾多方面。婦女史的興起為歷史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對傳統(tǒng)的歷史提出質疑,促使人們重新審視歷史問題。在以家長制為主要文化特征的古羅馬社會中,男性公民占據絕對主宰地位。然而縱觀整個古代社會,古羅馬婦女享有較高的地位。特別是在宗教生活中,女性宗教生活活躍。一方面,女神崇拜在羅馬宗教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另一方面,祭司職位并沒有被男性所壟斷,以維斯塔貞女為代表的女祭司在國家宗教生活中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維斯塔是古羅馬的灶神,她被看成是家庭和國家社稷的保衛(wèi)者。一、維斯塔貞女形象的文獻記載維斯塔貞女作為古羅馬婦女中地位崇高的一個特殊群體,在大量的古典文獻中都有記載。西塞羅的哲學著作、李維的《歷史》、哈利卡納蘇斯的狄奧尼修斯的《羅馬史》、普魯塔克的《希臘羅馬名人傳》和奧維德的《歲時記》等提供了大量關于維斯塔與其活動的描述。在其他的古代作家文章中,維斯塔女祭司和她們的崇拜也都有記載。然而,這些原始資料由于古典作家的興趣和意圖的不同削弱了維斯塔貞女的真實性。另外,除了西塞羅和其他一些羅馬早期的古典作家記載了早期維斯塔貞女的相關情況,其他的古典作家大多記載的是共和國晚期之后的情況。不過,諸多的古典著作還是為現代學者提供了重要的線索和材料。隨著龐貝城的維斯塔神廟的發(fā)掘,維斯塔貞女成為18、19世紀熱門的研究的對象。愛德華·懷特《古羅馬的維斯塔貞女》給讀者介紹了19世紀及二十世紀初期的維斯塔貞女的研究狀況。二十世紀以來,隨著婦女史研究的高潮的出現,西方學者對羅馬維斯塔貞女的研究有了較大發(fā)展,出現了不少相關著作、史料集等。二、《羅馬婦女問題》沃斯福爾德發(fā)表的《古羅馬維斯塔貞女的歷史》可謂是一部全面而詳細介紹維斯塔貞女的著作,該書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敘述了維斯塔崇拜的演進歷史、維斯塔貞女的宗教職責、維斯塔貞女所參與的宗教節(jié)日、維斯塔貞女的公民職責和特權、維斯塔貞女的服飾等;第二部分對羅馬宗教建筑詳細的描繪。波梅羅伊《女神、妓女、妻子和奴隸》一書跨度1500多年,探討這段時間希臘和羅馬世界女性的社會發(fā)展史,可以說是研究西方婦女史的開拓性著作。作者依據豐富的考古證據和文獻資料,從城邦的公共生活和私人家庭生活等不同層面,對古希臘羅馬各類婦女的形象進行了探討。該書第十部分“羅馬宗教中女性的角色”中,波梅羅伊從維斯塔貞女的貞潔的特權角度分析維斯塔貞女在羅馬宗教生活中的特殊地位,認為盡管維斯塔貞女擁有特權,但是女祭司的候選人越來越難尋找。巴爾斯頓在《羅馬婦女:她們的歷史和習慣》跨度長達一千多年,從公元前753年羅馬建立到公元337年君士坦丁陷落。該書介紹了這段時間羅馬社會不同階層的婦女的歷史,在婦女史研究上有突破。其中在第十二部分對維斯塔貞女的選拔、特權、懲處等描述分析維斯塔貞女在羅馬宗教中的職責和作用。里查德·鮑曼的《古羅馬的婦女和政治》揭示了羅馬婦女在參與政治、法律和公共生活領域的角色。該書跨度較長,從公元前350年到公元68年,即羅馬共和國中葉到朱利歐—克勞迪婭王朝。其中,第五章和第六章對維斯塔貞女有專門的相關介紹。史泰博所著《從女神到維斯塔貞女:羅馬宗教的性別與范疇》是一本關于婦女參與宗教,宗教如何建構和界定婦女,以及羅馬的信仰和宗教儀式是如何創(chuàng)造和反映羅馬社會對其女性成員看法的書。作者在第四章“維斯塔貞女與羅馬”對維斯塔貞女進行研究,維斯塔貞女是羅馬最特別的宗教現象,維斯塔貞女的貞潔不僅僅是其必要的象征,而且是具體化的。從宗教意義上看,維斯塔貞女等同于羅馬。該章探討這一現象出現的原因及其對羅馬這一群體的含義。奧古斯托·弗拉斯徹蒂主編的《羅馬婦女》夏洛特·塔卡奇《維斯塔貞女、女巫和主婦》一書依據豐富的文獻和銘文資料從宗教角度闡明婦女在宗教中的角色和作用以及這些婦女在羅馬共和國和帝國時期的歷史和文化意義。該書主要探討羅馬作家塑造的羅馬婦女的方式和她們在羅馬社會的角色、羅馬歷法和節(jié)日中的女性、羅馬的女神和維護羅馬社會的婦女實體以及危害羅馬城被指控的婦女等等。羅賓·魏爾德方《古羅馬的維斯塔貞女》是一部全面系統(tǒng)研究維斯塔貞女的專著。該書主要研究第二次布匿戰(zhàn)爭結束到一世紀末的維斯塔貞女及崇拜。魏爾德方依據豐富的古典文獻資料加之當代學者對維斯塔貞女不同主題的深入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對羅馬共和國晚期到羅馬帝國早期維斯塔貞女的宗教和社會角色進行深入的研究。魏爾德方的著作中運用了大量的原始資料,對羅馬宗教、性別研究和歷史方面的專家學者及愛好者提供了豐富的資料。2.史料集方面瑪麗·萊夫科維茨等出版的《希臘和羅馬的婦女生活》是一部有關古希臘羅馬婦女的歷史的資料集,該書收集了有關希臘羅馬婦女的諸多原始的資料,內容涉及到婦女的私人生活、公共生活、婦女與婦女以及婦女與男人的關系、男人對婦女的評價、哲學家眼中的婦女角色、婦女的職業(yè)等等,是研究古代希臘羅馬婦女不可或缺的資料?，旣悺け葼柕?、約翰·諾斯、西蒙·普瑞斯《羅馬宗教》,是關于羅馬宗教的資料集,內容涵蓋了羅馬的神、歷法、宗教場所、節(jié)日和慶典、祭祀、占卜和占卜者、祭司和女祭司、個人和神:生和死、羅馬城之外的羅馬、羅馬秩序的威脅和宗教群體等相關內容。克雷默《酒神的狂女、殉道者、主婦、修女》和《希臘羅馬世界婦女的宗教》也是研究希臘羅馬婦女宗教史方面必備的史料集。2004年出版的《希臘羅馬世界婦女的宗教》是在1988年《酒神的狂女、殉道者、主婦、修女》版本基礎上,增添了新的史料,內容更加豐富和完備。二、相關研究文獻國內羅馬婦女史的研究日益豐富,但關于維斯塔的描述僅出現在羅馬婦女和羅馬宗教等主題的著述和論文中,而關于羅馬維斯塔貞女的研究屈指可數。裔昭印等所著《西方婦女史》一書是國內第一部系統(tǒng)研究西方婦女的專著,其中第二章“古羅馬的女性”中專門涉及了古羅馬婦女與宗教,從社會性別和階級等級等不同的視角來闡述古羅馬宗教領域的性別關系和婦女地位。對維斯塔貞女的職責、選拔和特權等方面闡述其在羅馬的宗教生活中有重要作用。劉文明《論羅馬古典時期的女神崇拜與女性宗教生活》和裔昭印的《從宗教看古羅馬社會的性別關系》兩篇論文的基本思想在上述二位的著作中反映,分別從不同的角度來論述了羅馬婦女與宗教的關系,其中維斯塔貞女都在兩篇文章中被論及。王悅的《古羅馬的維斯塔貞尼》詳細介紹了維斯塔貞女相關宗教知識。李桂玲、胡松《論古羅馬維斯塔貞女的社會地位》一文是目前國內古典學界較為深入研究維斯塔貞女的文章。該文試圖通過對維斯塔貞女的社會地位的分析,了解當時羅馬的社會生活及男權統(tǒng)治下的羅馬婦女的社會生活狀況。作者認為維斯塔貞女受尊敬的社會地位與維斯塔女神的重要地位密不可分。維斯塔貞女的職責、特權所反映出的社會地位是建立在喪失自由和幸福的代價的基礎上,維斯塔貞女仍處于男權社會,是受欺壓的統(tǒng)治對象,認為對維斯塔貞女的地位不宜評價過高。維斯塔貞女在人數上雖是少之又少,不具有廣泛的代表性,但在顯示和確立女性的社會地位上起到了十分特殊的重要地位。以維斯塔貞女為代表的古羅馬女性是羅馬婦女在公共和社會生活中所擁有的重要地位的來源之一。她們不僅是國家道德的象征,還是古羅馬國家延續(xù)的保障。古羅馬維斯塔貞女不是普通古羅馬婦女,她們肩負著重要的宗教職責,與當時羅馬的政治、經濟及法律等有著密切的聯系。因此,對古羅馬維斯塔貞女的研究,一方面可以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