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如子虛賦古今對照

1、司馬相如子虛賦古文：楚使子虛于齊，王悉發(fā)車騎，與使者出畋（1）。畋罷，子虛過姹烏有先生（2）,亡是公存焉。坐定，烏有先生問曰：“今日畋樂乎？” 子虛曰：“樂。”“獲多乎？”曰：“少”?！叭粍t何樂？ ”對曰：“仆樂齊王之欲夸仆以車騎之眾，而仆對以云夢之事也。”曰：“可得聞乎？”子虛曰：“可”。王車架千乘，選徒萬騎，畋于海濱。列卒滿澤，罘網(wǎng)彌山（3）。 掩兔轔鹿（4），射麋腳麟（5）。鶩于鹽浦（6），割鮮染輪（7）。射中獲多，矜而自功。 顧謂仆曰：楚亦有平原廣澤游獵之地饒樂若此者乎？楚王之獵，孰與寡人乎？仆下車對曰：臣，楚國之鄙人也。幸得宿衛(wèi)十有余年，時從出游，游于后園，覽于有無，然猶未能 遍睹也

2、，又焉足以方其外澤乎？ 齊王曰：雖然，略以子之所聞見而言之?！逼蛯υ唬骸拔?唯（8）。臣聞楚有七澤，嘗見其一，未睹其余也。臣之所見，蓋特其小小者耳，名曰云夢。云 夢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則盤紆岪郁（9），隆崇嵂崒（10）。岑崟參差（11），日月蔽虧。一交一錯糾紛，上干青云。罷池陂陀（12），下屬一江一 河（13）。其土則丹青赭堊（14），雌黃白坿（15），錫碧金銀。眾色炫耀，照爛龍鱗。其石則赤玉玫瑰，琳 珉昆吾（16），瑊玏玄厲（17）,碝石碔砆（18）。其樂則有蕙圃，蘅蘭芷若（19），芎藭 菖蒲（20），一江一 蘺蘼蕪（21），諸柘巴苴（22）。其南側(cè)有平原廣澤， 登降陁靡（23），

3、 案衍壇曼。緣似大一江一，限以巫山。其高燥則生蔵菥苞荔（ 24），薛莎青薠（25）。其埋濕則生藏茛蒹葭（26），東蘠雕一胡一。蓮藕觚盧（27），菴閭軒芋（28）。眾物居之，不可勝圖。其西則有涌泉清池：激水推移，外發(fā)芙蓉菱華，內(nèi)隱鉅石白沙；其中則有神龜蛟 鼉（29），玳瑁鱉黿（30）。其北則有一陰一林：其樹楩柟豫章（31 ），桂椒木蘭，檗離朱楊（32），樝梨梬栗（33），橘柚芬芬；其上則有鹓鶵孔鸞（34），騰遠(yuǎn)射干（35）。其下則有白虎玄豹，蟃蜒貙犴（36）。于是乎乃使剸諸之倫（37），手格此獸。楚王乃駕馴一交一之駟，乘雕玉之輿。靡魚須之橈旃（38），曳明月之珠旗。建干將之雄戟，左烏號之雕弓，右

4、夏服之勁箭。一陽一子 驂乘，孅阿為御（39）。案節(jié)未舒，即陵狡獸。蹴蛩蛩 （ 40），轔距虛。軼野馬（41），轊 陶駼（42），乘遺風(fēng)，射游騏。倏眒倩利（43），雷動飆至（44），星流霆擊，弓不虛發(fā)，中心決眥（45），洞胸達(dá)掖，絕乎心系。獲若雨獸，掩草蔽地（46）。于是楚王乃弭節(jié)徘徊，翱翔容與，覽乎一陰一林，觀壯士之暴怒，與猛獸之恐懼。徼郄受詘（47），殫睹眾物之變態(tài) 。于是鄭女曼姬，被阿緆（48），揄纻縞（49），雜纖羅，垂霧穀（50）。襞積褰縐（51）， 郁橈溪谷。衯衯緋緋，揚袘戌削，蜚襳垂髾。扶輿猗靡，翕呷萃蔡。下靡蘭蕙，上拂羽蓋。 錯翡翠之葳蕤，繆繞玉綏。眇眇忽忽，若神仙之仿佛。于是乃

5、相與獠于蕙圃， 媻姍勃窣（52），上乎金提。掩翡翠，射駿鸃（53）。微矰出（54）， 孅繳施（55）。弋白鵠，連鴐鵝。雙倉下，玄鶴加。怠而后發(fā)，游于清池。浮文鹢，揚桂栧。 張翠帷，建羽蓋。罔瑇瑁，釣紫貝。摐金鼓（56），吹鳴籟。榜人歌，聲流喝。水蟲駭，波鴻沸。涌泉起，奔揚會。礧石相擊（57），硠硠嗑嗑。若雷霆之一聲，聞乎數(shù)百里之外。將息獠者，擊靈鼓，起烽燧。車按行，騎就隊。麗乎一婬一婬一，班乎裔裔。于是楚王乃登云一陽一之臺，泊乎無為，憺乎自持（58）。芍藥之和，具而后御之。不若大王終日馳騁，曾不下輿，脟割輪粹（ 59），自以為娛。臣竊觀之，齊殆不如。于是齊 王無以應(yīng)仆也烏有先生曰：“是何言之過

6、也！足下不遠(yuǎn)千里，來貺齊國（60）：王悉發(fā)境內(nèi)之士，備車騎之眾，與使者出畋，乃欲戮力致獲，以娛左右，何名為夸哉？問楚地之有無者，愿聞大 國之風(fēng)烈，先生之馀論也。今足下不稱楚王之德厚，而盛推云夢以為高，奢言一婬一樂而顯侈靡，竊為足下不取也。 必若所言，固非楚國之美也。 無而言之，是害足下之信也。 彰君惡, 傷私義，二者無一可。而先生行之，必且輕于齊而累于楚矣。且齊東陼巨海，南有瑯邪。觀 乎成山，射乎之罘。浮渤澥，游孟諸。邪與肅慎為鄰，右以湯谷為界。秋田乎青丘，彷徨乎 海外，吞若云夢者八九，于其胸中曾不蒂芥。若乃俶儻瑰瑋，異方殊類。珍怪鳥獸，萬端鱗 萃。充牣其中，不可勝記。禹不能名，卨不能計(61

7、)。然在諸侯之位，不敢言游戲之樂，苑囿之大。先生又見客，是以王辭不復(fù)，何為無以應(yīng)哉？【作品注釋】(1 )畋(ti印)：打獵。(2) 過姹(ch&agra ve;):訪問。姹：夸耀。(3) 罘( f d)網(wǎng)：捕兔之網(wǎng)。(4) 轔(I M)鹿：用車輾鹿。(5) 腳麟(I M);抓住大牡鹿。(6) 鶩(w&ugra ve;)于鹽浦：在海灘上奔馳。(7) 割鮮染輪：殺食獵物、染紅車輪。(8 )唯唯：是，好。(9)盤紆(yu)岪(f d)有迂回曲折。(10)隆崇嵂崒(l也d):高聳險危。(11)岑崟(c eny m)參差(c me i):咼峻不平。(12)罷池陂陀(pdu&ogr

8、a ve;):山坡寬廣。(13)下屬(zh u) 一江一河：與河相連。(14)丹青赭堊(zh s&egra一 ve;):朱砂、冃土、紅土、白土。(15)雌黃白坿(f&ugra ve;):黃土、灰土。(16)琳珉(I mmm )昆吾:玉石、礦石。(17)瑊瓑(ji ail&egra ve;)玄厲：次玉石、磨刀石。(18)碝(ru an)石碔砆(w U u):美石、白紋石。(19) 蘅(h eng)蘭芷(zh i)若：杜蘅、澤蘭、白芷、杜若。(20) 芎藭(qi mgqi印g)菖蒲：兩種香草名。(21) 江一 蘺(I 1)蘼蕪(miwd):香草名。(22) 諸柘(zh&am

9、p;egra 一 ve;)巴苴(j 口)：甘蔗、芭蕉。(23) 陁(y i)靡：山勢傾斜綿延貌。(24)蔵(zh 密)菥(x i)苞荔(l&igra ve;):馬藍(lán)、菥草、苞草。(25)莎(su o)、薠(f on):兩種野草。(26)藏莨(z mgl&agra ve;ng )兼葭(ji aji o)：荻草、蘆葦。(27) 觚( g u)盧葫蘆。(28)菴閭(o nl u)軒芋(xu any d):兩種水草。(29)鼉(tu o):揚子鱷。(30)黿(yu cn):大鱉。(31) 楩柟(pi印n 01 ):楩，南方大木名。柟，楠樹。(32) 檗( b&ogra 一 ve

10、;)離：黃檗、山梨。(33) 樝(zh 0)梨梬(y ing )栗：山楂、黑棗。(34) 鹓鶵(yu aich d)孔鸞(lu cn):鳳凰、孔雀。(35) 騰遠(yuǎn)射(y&egra 一 ve;)干：猿猴、小狐。|(36) 蟃蜒(m&agra 一 ve;ny Ci):似貍而長的獸。貙犴(q u&agra 一 ve;n ):比貍大的猛獸。(37)剸(tu印)諸：即專諸，勇士名。(38 )靡(f 百):同“麾”揮動。橈旃(n dozhm):輕柔飄蕩的旗幟。(39)孅(xi巾)阿：駕車名師。干將：刃貌。干將之雄戟，有利刃的戟。一說，干將，吳人，善于制劍。(40 )蹴(c&

11、ugra 一 ve;):踩倒。蛩(qi eng) 蛩: 一種巨獸。(41 )軼(y&igra一 ve;):超過。(42 )轊(w&egra一 ve;i ):車軸頭，此處意為用車頭撞。騊駼(t cot u):良馬。(43)倏瞤(sh nsh&ugra ve;n )倩浰(qi&agra -一 ve;nli&agra一 ve;n ):迅速奔馳。(44 )飆(bi ao):狂風(fēng)。(45 )眥(z&igra一 ve;):開裂。(46)揜(y m):掩蓋。(47 )徼郄(y ej&ugra ve;)受詘(q 口)：攔住并收拾疲乏絕路之野獸。(48)被

12、阿緆(x&igra 一 ve;):披薄綢。(49)揄纻纟高(y Ozh&ugra一 ve;g do):拖著麻絹裙。(50)穀(h&ugra 一-ve;):輕紗。(51) 襞( b&igra -ve;)積褰(qian)縐：裙褶衣皺。(52 )媻(p 印)姍勃窣(b&egra 一 ve;is&ugra ve;):慢慢行走。(53)駿鸃(j&ugra一 ve;ny 1):錦雞。(54)矰(z aig ):短箭。(55)繳：箭上細(xì)繩。(56)摐(chu ang):敲。(57)礧(l&egra 一ve;i )石：眾石。(58)詹(d&

13、;agra -ve;n ):保持。(59)脟(lu cn)割輪粹(cu&igra 一 ve;):切小塊肉在車輪旁烤吃。(60)貺(ku&agra一 ve;ng ):賜教。(61 )卨(xi&egra 一 ve;):即"契”，人名，堯之賢臣?！咀髌纷g文】楚王派子虛出使齊國， 齊王調(diào)遣境內(nèi)所有的士卒， 準(zhǔn)備了眾多的車馬， 與使者一同出外 打獵。打獵完畢，子虛前去拜訪烏有先生，并向他夸耀此事，恰巧無是公也在場。大家落座 后，烏有先生向子虛問道：“今天打獵快樂嗎？ ”子虛說：“快樂?！薄矮C物很多吧？ ”子 虛回答道：“很少。”“既然如此，那么樂從何來？ ”子虛回答說：

14、“我高興的是齊王本想 向我夸耀他的車馬眾多，而我卻用楚王在云夢澤打獵的盛況來回答他?！睘跤邢壬f道：“可以說出來聽聽嗎？”子虛說：“可以。齊王指揮千輛兵車，選拔上萬名騎手，到東海之濱打獵。士卒排滿草 澤，捕獸的羅網(wǎng)布滿山崗，獸網(wǎng)罩住野兔，車輪輾死大鹿，射中麋鹿，抓住麟的小腿。車騎 馳騁在海邊的鹽灘， 宰殺禽一獸 的鮮血染紅車輪。射中禽一獸，獵獲物很多，齊王便驕傲地夸耀自己的功勞。他回頭看著我說：楚國也有供游玩打獵的平原廣澤，可以使人這樣富于樂趣嗎？楚王游獵與我相比，誰更壯觀？我下車回答說：小臣我只不過是楚國一個見識鄙陋的人，但僥幸在楚宮中擔(dān)任了十余年的侍衛(wèi)，常隨楚王出獵，獵場就在王宮的后苑，可

15、以順便觀賞周圍的景色， 但還不能遍覽全部盛況， 又哪有足夠的條件談?wù)撨h(yuǎn)離王都的大澤 盛景呢？齊王說：雖然如此，還是請大略地談?wù)勀愕乃娝劙?！我回答說：是，是。臣聽說楚國有七個大澤，我曾經(jīng)見過一個，其余的沒見過。我所 看到的這個，只是七個大澤中最小的一個，名叫云夢。云夢方圓九百里，其中有山。山勢盤 旋，迂回曲折，高聳險要，山峰峭拔，參差不齊；日月或被完全遮蔽，或者遮掩一半；群山 錯落，重疊無序，直上青云；山坡傾斜連綿，下連一江一河。那土壤里有朱砂、石青、赤土、白堊、雌黃、石灰、錫礦、碧玉、黃金、白銀、種種色彩，光輝奪目，像龍鱗般地燦爛 照耀。那里的石料有赤色的玉石、玫瑰寶石、琳、珉、琨珸、瑊玏

16、、磨刀的黑石、半白半赤 的石頭、紅地白文的石頭。東面有蕙草的花圃， 其中生長著杜衡、蘭草、白芷、杜若、射干、 芎?、菖蒲、茳蘺、蘼蕪、甘蔗、芭蕉。南面有平原大澤，地勢高低不平，傾斜綿延，低洼 的土地，廣闊平坦，沿著大一江一 延伸，直到巫山為界。那高峻干燥的地方， 生長著馬藍(lán)、 形似燕麥的草、還有苞草、荔草、艾蒿、莎草及青薠。那低濕之地，生長著狗尾巴草、蘆葦、 東薔、菰米、蓮花、荷藕、葫蘆、庵？、蕕草，眾多麥木，生長在這里，數(shù)不勝數(shù)。西面則有奔涌的泉水、清澈的水池、水波激蕩，后浪沖擊前浪，滾滾向前；水面上開放著荷花與菱 花，水面下隱伏著巨石和白沙。水中有神龜、蛟蛇、豬婆龍、玳瑁、鱉和黿。北面則有

17、山北 的森林和巨大的樹木：黃楩樹、楠木、樟木、桂樹、花椒樹、木蘭、黃蘗樹、山梨樹、赤莖 柳、山楂樹、黑棗樹、桔樹、柚子樹、芳香遠(yuǎn)溢。那些樹上有赤猿、獼猴、鹓？、孔雀、鸞鳥、善跳的猴子和射干。樹下則有白虎、黑豹、蟃蜒、？、豻、雌犀牛、大象、野犀牛、窮奇、獌狿。于是就派專諸之類的勇士， 空手擊殺這些野獸。楚王就駕御起被馴服的雜毛之馬，乘坐著美玉雕飾的車，揮動著用魚須作旒穗的曲柄旌旗，搖動綴著明月珍珠的旗幟。 高舉鋒利的三刃戟，左手拿著雕有花紋的烏嗥名弓，右手拿著夏箙中的強(qiáng)勁之箭。伯樂做驂乘，纖阿當(dāng)御者。車馬緩慢行駛，尚未盡情馳騁時，就已踏倒了強(qiáng)健的猛獸。 車輪輾壓邛邛、踐踏距虛， 突擊野馬，軸頭撞

18、死騊駼，乘著千里馬，箭射游蕩之騏。楚王的車騎迅疾異常，有如驚雷滾 動，好似狂飆襲來，像流星飛墜，若雷霆撞擊。弓不虛發(fā)，箭箭都射裂禽一獸的眼眶，或貫穿胸膛，直達(dá)腋下，使連著心臟的血管斷裂。獵獲的野獸，像雨點飛降般紛紛而落，覆蓋 了野草，遮蔽了大地。于是，楚王就停鞭徘徊，自一由 自在地緩步而行，瀏覽山北的森林， 觀賞壯士的暴怒，以及野獸的恐懼。攔截那疲倦的野獸， 捕捉那一精一疲力竭的野獸，遍觀群獸各種不同的姿態(tài)。于是，鄭國漂亮的姑娘，膚色細(xì)嫩的美一女，披著細(xì)繒細(xì)布制成的上衣，穿著麻布和白娟制做的裙子，裝點著纖細(xì)的羅綺，身上垂掛著輕霧般的柔紗。裙幅褶縐重疊，紋理細(xì)密， 線條婉曲多姿，好似深幽的溪谷。

19、美一女們穿著修長的衣服，裙幅飄揚，裙緣整齊美觀；衣上的飄帶，隨風(fēng)飛舞，燕尾形的衣端垂掛身間。體態(tài)婀娜多姿，走路時衣裙相磨，發(fā)出噏 呷萃蔡的響聲。飄動的衣裙飾帶，摩磨著下邊的蘭花蕙草，拂拭著上面的羽飾車蓋。頭發(fā)上 雜綴著翡翠的羽毛做為飾物，頜下纏繞著用玉裝飾的帽纓。隱約縹緲，恍恍忽忽，就像神仙般的若有若無。于是楚王就和眾多美一女一起在蕙圃夜獵，從容而緩慢地走上堅固的水堤。用網(wǎng)捕取翡翠鳥，用箭射取錦雞。射出帶絲線的短小之箭，發(fā)射系著細(xì)絲繩的箭。射落了白天鵝，擊 中了野鵝。中箭的鸧鴰雙雙從天落，黑鶴身上被箭射穿。打獵疲倦之后，撥動游船，泛舟清 池之中。劃著畫有鹢鳥的龍船，揚起桂木的船漿。張掛起畫有翡翠鳥的帷幔，樹起鳥毛裝飾的傘蓋。用網(wǎng)撈取玳瑁，釣取紫貝。敲打金鼓，吹起排簫。船夫唱起歌來，聲調(diào)悲楚嘶啞， 悅耳動聽。魚鱉為此驚駭，洪波因而沸騰。泉水涌起，與浪濤匯聚。眾石相互撞擊，發(fā)出硠 硠礚礚的響聲，就象雷霆轟鳴，聲傳幾百里之外。夜獵將停，敲起靈鼓，點起火把。戰(zhàn)車按行列行走，騎兵歸隊而行。隊伍接續(xù)不斷， 整整齊齊，緩慢前進(jìn)。于是，楚王就登上一陽一云之臺，顯示出泰然自若安然無事的神態(tài)， 保持著安靜怡適的心境。 待用芍藥調(diào)和的食物備齊之后，就獻(xiàn)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