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看圖敘述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與錯誤信念理解關系的短期跟蹤研究

幼兒看圖敘述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與錯誤信念理解關系的短期跟蹤研究

1前言兒童到3歲后才開始逐漸具有理解他人信念的能力，并以此預測和解釋他人的行為，語言在這個發(fā)展進程上起著關鍵的角色已成為公認的事實。Milligan,Astington和Dack(2007)對104項語言與錯誤信念理解的相關研究進行了元分析，為這個結論提供了有力的證據(jù)。但目前還不清楚到底語言的哪個方面預測錯誤信念理解的發(fā)展。一些研究(Jenkins&Astington,1996;Meinsetal.,2002;Ruffman,Slade,&Crowe,2002)主要關注心理狀態(tài)術語對錯誤信念理解的影響，并指出心理狀態(tài)術語是學習者社會理解的腳手架(Bartsch&Wellman,1995)，它會促使學習者關注以前忽略的或看不見的想法和信念(Gopnik&Meltzoff,1997)。Nielsen和Dissanayake(2000)也進一步強調(diào)心理狀態(tài)術語是兒童自身對心理狀態(tài)外顯化的載體，即如果沒有用來表述心理狀態(tài)的詞匯，兒童就不能表達出心理理論任務的相關知識，也不可能與他人交流有關愿望、信念等知識。一些國內(nèi)外研究也證明了這一點(桑標，馬麗靂，鄧賜平，2004；張麗錦，吳南，鄭硯，2008；Gola,2012;Matsui,Yamamoto,&McCagg,2006;Ornaghi,Brockmeier,&Gavazzi,2011;Tardif,Wellman,&Cheung,2004)。幼兒的敘述話語(俗稱講故事)是各種復雜語言特征的集成者并需要講述者協(xié)調(diào)多種視角，這些特征從理論上應使敘述話語比語言的任何孤立方面對于心理理論發(fā)展更起決定性作用(Hutto,2008;Nelson,2003;Tomasello,2005)。約在4－6歲期間，孩子的敘述話語能力快速發(fā)展。孩子從僅僅行為觀察的描述轉向內(nèi)部狀態(tài)歸因和目標、目的的陳述。同時，在他們的敘述話語中也開始包含了信念和間接引語動詞，指向主人公的心理狀態(tài)和推斷。也正是在4－6歲時，兒童逐漸通過錯誤信念理解任務。這兩者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呢？目前幼兒敘述話語的主要研究思路是利用圖畫、錄像等材料引發(fā)兒童講述或讓兒童根據(jù)研究者提供的主題創(chuàng)編故事(李甦，李文馥，楊玉芳，2006)，通過分析兒童講述出的語言材料來探查講述能力的發(fā)展，并將這些語言材料劃分多個指標，其中包括心理狀態(tài)術語，來探討與錯誤信念理解的關系。由于看圖說話是幼兒園培養(yǎng)兒童口頭表達能力的重要途徑，因此，一些研究者主要以圖畫作為實驗材料來引發(fā)兒童講述，通過分析幼兒敘述話語的各類指標來探討與錯誤信念成績之間的關系(Charman&Shmueli－Goetz,1998;Marschark,Green,Hindmarsh,&Walker,2000;Peterson&Slaughter,2006;Symons,Peterson,&Slaughter,2005)。這類研究大多采用一套連環(huán)畫或無字圖畫書或少量圖片作為實驗材料，研究結果也不盡一致。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幼兒看圖敘述話語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尤其認知詞匯與錯誤信念理解能力密切相關。兒童講故事時，涉及故事主人公心理狀態(tài)的談話越多，其錯誤信念理解成績越好(Kleinknecht,2004;Marscharketal.,2000;Peters,Remmel,&Richards,2009;Peterson&Slaughter,2006;Symons,Peterson,Slaughter,Roche,&Doyle,2005;Tager－Flusberg&Sullivan,1995)。也有研究發(fā)現(xiàn)這兩方面并不存在著顯著相關(Charman&Shmueli－Goetz,1998;Curenton,2004;Rieffe&Meerum,2000)。這種研究結果的不一致，需要我們進一步探討敘述話語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使用與錯誤信念之間的關系。在國內(nèi)，許多心理學者、幼兒教育學者主要探討幼兒看圖說話能力的發(fā)展特點(李林慧，周兢，劉寶根，2011；李甦，李文馥，楊玉芳，2006；武進之，應厚昌，朱曼殊，1984；朱曼殊，武進之，繆小春，1979)。這些研究指出了4歲后漢語兒童在故事講述中逐漸關注主人公的心理狀態(tài)理解。不過，在這類研究中并沒有涉及到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也沒有關注幼兒敘述話語能力與錯誤信念理解能力的關系。另一方面，一些心理學者從其它研究情境探討了幼兒心理狀態(tài)術語使用與錯誤信念理解研究方面兩者的關系，但研究結論并不一致。一些研究指出漢語兒童的回憶話語中，較少涉及心理狀態(tài)術語，尤其是認知術語很少使用，且出現(xiàn)了地板效應，與錯誤信念理解不存在顯著相關(陸慧菁，蘇彥捷，2007；Lu,Su,&Wang,2008;Wang,2004)。也有些研究指出漢語兒童在同伴假裝游戲和親子互動游戲中，有關心理狀態(tài)的術語運用得越多，錯誤信念理解成績越好(桑標，李燕燕，2006；桑標等，2004)。鑒于以上問題，漢語兒童在看圖講述這種情境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使用的情況如何，與錯誤信念理解之間的關系會怎樣呢？由于探討錯誤信念與語言的關系的重要證據(jù)在于跟蹤研究結論(Slade&Ruffman,2005)。因此，本文通過跟蹤研究，分析兒童看圖敘述話語中的心理狀態(tài)術語應用情況，并考察其在經(jīng)典錯誤信念任務上的表現(xiàn)，初步探尋兩者之間的關系。2方法2.1被試隨機選取常州某幼兒園6個班級中101名36－69月兒童，男童57人，女童44人。根據(jù)老師報告和兒童資料，所有幼兒來自于中等偏上經(jīng)濟收入家庭，均說普通話，沒有任何心理和行為問題或語言障礙。首次測試時，年齡為36個月到69個月，M＝54.03月，SD＝9.10月。第2次測試(3個月后)時，由于轉學原因，缺失3個被試，被試數(shù)為98名，年齡為39個月到72個月，M＝57.20月，SD＝9.10月。并不是所有的孩子在每個時間點上完成所有任務，因此在單個任務分析中人數(shù)并不一致。2.2實驗任務2.2.1一般語言能力選用華東師范大學修訂的麥卡錫幼兒智能量表(中國修訂版)的語言分量表(MSCA－CR)(陳國鵬，李丹，1994)測查兒童的語言能力，總分96分。本研究使用正確回答的原始分數(sh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2.2.2錯誤信念任務錯誤信念任務包括意外地點任務、意外內(nèi)容任務和外表－事實區(qū)分任務各一個。意外地點任務采用Wimmer和Perner(1983)的經(jīng)典研究范式，意外內(nèi)容任務和外表－事實區(qū)分任務采用Gopnik和Astington(1988)的經(jīng)典研究范式。每個任務的得分范圍為0－2分。兩次意外地點任務均采用flash形式呈現(xiàn)材料，其它任務采用道具演示的方法。兩次測試材料故事框架不變，材料稍微變化。2.2.3敘述話語能力讓被試講述一本主人公含有豐富心理狀態(tài)的圖畫書(兩次測試采用系列圖書的一本，每本21－22頁)。先讓被試將圖畫書從頭到尾看一遍(約1－2分鐘)，然后給被試說：“請你仔細看這本書，然后邊翻書，邊講給我聽，講講圖片上畫的什么？你講得越多越好?！眻D畫始終放在兒童面前。如果被試沉默或自動停止敘述，則重復被試最后一句話，再問“然后呢？”誘發(fā)被試繼續(xù)講述，直到被試說“沒有了”或“不知道了”就停止。每位被試大概10－15分鐘左右。采用錄音記錄和現(xiàn)場記錄相結合的方式，記錄幼兒的講述內(nèi)容。實驗后將錄音轉成文本。根據(jù)研究目的，結合被試的故事敘述內(nèi)容，參照以往相關研究編碼(桑標，馬麗靂，鄧賜平，2004；Slaughter,Green,Hindmarsh,&Walker,2000;Symons,Fossum,&Collins,2006;Taumoepeau&Ruffman,2006)。由于漢語的一詞多義現(xiàn)象，同樣的詞按照所表達的不同語義按照下表進行編碼，一句話中若含有多個心理狀態(tài)術語，分別計數(shù)。兩名評價者根據(jù)編碼表給定的操作定義和編碼范例，獨立對兒童的回答進行編碼。編碼的一致性系數(shù)為.86－.92，p＜.01。對于有爭議的問題，經(jīng)討論后統(tǒng)一意見，確定其歸屬。[1]“想”一詞多義，既可指向愿望，如“我想回家”；也可指向信念，如“它在想我要是能飛就好了”；也可表達對他人的思念，如“我想媽媽”，這種語義只計算在其它認知術語中。認知術語總數(shù)包括信念術語、愿望術語和其它認知術語。2.3程序本研究分兩個時間點進行，實驗在兒童熟悉的房間單獨施測。每一個時間點上主試相同，每個幼兒分別接受兩次一般語言能力、敘述話語能力和錯誤信念任務的測試，中間相隔3個月。每次測試持續(xù)10－15天，一半被試先進行語言能力測試，另一半先進行錯誤信念能力測試，最后進行敘述話語能力測試。錯誤信念任務測試隨機呈現(xiàn)，每項任務的兩個錯誤信念問題順序采用ABBA平衡。測試前，研究者與兒童聊天、玩耍1－2分鐘，讓兒童盡量放松；施測后贈以貼花紙為禮物。3結果3.1兒童兩次錯誤信念任務成績表現(xiàn)采用配對樣本t檢驗發(fā)現(xiàn)，第二次錯誤信念任務成績顯著高于第二次測驗任務成績，t(96)＝4.01，p＜.001。一般語言能力也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發(fā)展著，第二次成績顯著高于第一次成績，t(91)＝7.08，p＜.001。從橫向比較來看，在第一次測驗中，共有48.51％(34.65％)的被試通過了錯誤信念任務(獲得5分和6分被以為通過了錯誤信念任務，括號里為獲得6分的比率)。其中，僅11.76％(2.94％)的3歲兒童通過了錯誤信念任務，4歲兒童升到50.00％(26.47％)，5歲兒童已達到84.85％(75.76％)。在第二次測驗中，共有58.77％(41.24％)的被試通過了錯誤信念任務，其中，僅22.58％(12.90％)的3歲兒童通過了錯誤信念任務，4歲兒童升到54.54％(30.30％)，5歲兒童已達到96.97％(78.79％)。年齡間存在顯著差異，＝56.14，p＜.001；＝50.98，p＜.001。3.2敘述話語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分別以認知術語總數(shù)、信念術語、情緒術語和愿望術語等四個方面的測驗一、測驗二成績?yōu)榻M內(nèi)變量，以年齡(周歲)為組間變量，進行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研究結果顯示：在認知術語總數(shù)上，測試時間主效應顯著，F(xiàn)(1，70)＝10.54，p＜.01；在信念術語的數(shù)量上，測試時間主效應邊緣顯著，F(xiàn)(1，70)＝3.75，p＝.057；在情緒術語的數(shù)量上，測試時間主效應不顯著，但情緒術語與年齡之間的交互作用顯著，F(xiàn)(1，70)＝4.52，p＜.05，簡單效應分析發(fā)現(xiàn)，僅在5歲組，情緒術語第一、第二次測驗差異顯著(p＜.05)；信念術語的主效應邊緣顯著，F(xiàn)(1，70)＝3.82，p＝.055。信念術語和愿望術語在認知術語總數(shù)所在的比例也隨著年齡增長而發(fā)展變化著。信念術語隨著年齡的增加在認知術語總數(shù)的比例越來越大(見圖1)。圖1信念術語所占比例圖在認知術語應用的種類中，主要有要、想、覺得、以為、知道等，其中“想”和“要”在第一次、第二次測驗中分別占認知術語總數(shù)中77.08％、75.29％。隨著年齡的發(fā)展，不同認知術語在認知術語總數(shù)上所占比例發(fā)展變化著。在第二次測驗中，“要”在認知術語總數(shù)中所占的比例由第一次測驗的30.15％下降到18.87％；“想”所占比例由原來的46.93％上升為56.42％；其它詞所占比例變化不大。3.3敘述話語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與錯誤信念理解之間的關系Person相關分析發(fā)現(xiàn)，兒童的一般語言能力與錯誤信念理解顯著相關(第一次：r(97)＝.63，p＜.001；第二次：r(93)＝.58，p＜.001)。下面以年齡(月)、一般語言能力為協(xié)變量，從橫向和跟蹤兩個時間點上進行簡單相關分析和偏相關分析。3.3.1同一時間點的橫向相關分析表3顯示了控制了一般語言能力和年齡之后，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用在同一時間點上與錯誤信念理解之間的關系。在測量1上，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除了愿望術語之外，其它均與錯誤信念理解存在顯著相關。而在測量2上，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與錯誤信念理解并不存在顯著相關。3.3.2不同時間點的縱向相關分析研究結果顯示，第一次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與后期的錯誤信念理解存在顯著相關。但控制了一般語言能力和年齡后，除了情緒術語、信念術語與后期錯誤信念理解有關，其他因素均不相關。同樣，控制了一般語言能力和年齡后，第一次錯誤信念任務表現(xiàn)卻與后期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沒有穩(wěn)定的關系。4討論從橫向和縱向分析數(shù)據(jù)都看出，錯誤信念理解與敘述話語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使用在3歲到5歲階段有了較大的發(fā)展，尤其是在4歲末錯誤信念理解與認知術語的使用都發(fā)生了較大的變化，這表明4－5歲是錯誤信念理解與敘述話語能力發(fā)展的關鍵年齡。錯誤信念理解與心理狀態(tài)術語在發(fā)展的過程中表現(xiàn)出了一定程度的相關。4.13－5歲兒童錯誤信念理解的發(fā)展分析不同年齡階段的兒童兩次測驗的錯誤信念成績發(fā)現(xiàn)，三組兒童的錯誤信念理解能力在這一時期都得到了快速發(fā)展，且高年齡階段兒童的任務表現(xiàn)始終好于低年齡階段的兒童，這也說明了年齡是錯誤信念理解的重要預測源。以往國外許多研究者普遍將4歲視為兒童對錯誤信念理解的年齡分界線(Milligan,Astington,&Dack,2007;Well,Cross,&Watson,2001)。本研究發(fā)現(xiàn)，兒童到了5歲末，96.97％的兒童才能完全理解錯誤信念任務，一半的4歲兒童能完全理解錯誤信念任務。只有小部分的3歲兒童能夠完全理解錯誤信念任務。這與以往大批量的國內(nèi)研究結論相一致。4.23－5歲兒童敘述話語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3－5歲兒童在看圖敘述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使用上，使用較多的愿望術語和情緒術語，信念術語使用相對較少。這可能由于在看圖敘述中，主人公的情緒狀態(tài)可以通過面部表情這種外在線索引起孩子更多的關注，因此可引發(fā)較多的情緒術語。而以往的大量研究也表明兒童在理解信念狀態(tài)之前先理解明顯的愿望和知覺狀態(tài)(Gopnik,Slaughter,&Meltzoff,1994;Tardif&Wellman,2000)。因此，他們討論愿望狀態(tài)要顯著早于那種內(nèi)隱的信念狀態(tài)(Bartsch&Wellman,1995;Brown&Dunn,1991)，從而引發(fā)的愿望術語較多，信念術語相對較少。不管是橫向分析還是縱向分析上，除了愿望術語使用沒有差異外，信念術語和情緒術語均表現(xiàn)出顯著的年齡差異，尤其4－5歲是發(fā)展的關鍵期。信念術語和愿望術語在認知術語總數(shù)所在的比例也隨著年齡增長而發(fā)展變化著。信念術語隨著年齡的增加在認知術語總數(shù)的比例越來越大。這也從一定程度上說明兒童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習得特征，即具有從指向愿望到指向信念的發(fā)展模式，這與以往的研究結果相一致(桑標等，2004；Tardif&Wellman,2000)。不過，在認知術語的種類中，詞匯類型使用較少，主要有要、想、覺得、以為、知道等，其中“想”和“要”所占比例最大，且“想”所占比例隨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大。Tardif和Wellman(2000)指出漢語區(qū)別于英語的一大特征是，用作編碼心理狀態(tài)的詞是一詞多義的。兒童在“想”的用法上也體現(xiàn)出“一詞多義”現(xiàn)象，主要表現(xiàn)出愿望傾向的語義，類似于“想要”一詞?！耙詾椤?、“知道”一詞使用比例相對較低。在講故事過程中，兒童經(jīng)常會說道“我不知道了”這類交流語句，為了不造成研究變量的混淆，我們在編碼中排除了這類交流語，僅僅考慮看圖敘述中的心理狀態(tài)術語使用，從而使“知道”這類詞大大減少。4.33－5歲兒童錯誤信念理解與敘述話語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使用的關系以往大量研究表明，在不同的情境下，兒童自發(fā)產(chǎn)生有關想法或信念的語言與錯誤信念理解密切相關(Bartsch&Wellman,1995;Nelsonetal.,2003)。本研究中，控制了一般語言能力和年齡之后，在第一次測驗上，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除了愿望術語之外，其它均與錯誤信念理解存在顯著相關。這種相關回應了以往在敘述話語情境中的研究結果(Brownetal.,1996;Brown&Dunn,1991;Dunn,1996;Symonsetal.,2005)。但在第二次測驗上，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與錯誤信念理解并不顯著相關。這種研究結果可能由于第二次測驗中一大部分被試已通過了錯誤信念任務，尤其96.97％的5歲兒童錯誤信念任務成績上獲得較高分。這種錯誤信念任務測試上的“天花板效應”可能影響了第二次測量中心理狀態(tài)術語使用與錯誤信念任務表現(xiàn)之間的相關。在縱向分析上也發(fā)現(xiàn)，控制了一般語言能力和年齡之后，除了情緒術語、認知術語與后期錯誤信念理解有關，其他因素均不相關；在第一次錯誤信念任務表現(xiàn)卻與后期的心理狀態(tài)術語的使用沒有穩(wěn)定的關系。這種解釋與Astington和Jenkins(1999)的研究結果一致，孩子的語言能力預測了7個月后的錯誤信念理解能力的發(fā)展，但是反過來并不成立。也就是說，在看圖敘述中，更多關注主人公內(nèi)部狀態(tài)的兒童在后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