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文化中對英雄人物的崇拜,少數(shù)民族文學論文

羌族文化中對英雄人物的崇拜,少數(shù)民族文學論文內(nèi)容摘要：羌民族在日常生活中對萬事萬物心存敬畏，將自個所面對的一切覆蓋在神圣的光環(huán)之下，不僅有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圖騰崇拜，也有英雄崇拜。羌族固然沒有文字記載，但是，在他們長期流傳的各種民間文學中，關于英雄傳講占有很大的比例；尤其是在羌人的傳統(tǒng)文化中，有很多關于大禹的歷史遺存。英雄崇拜情結(jié)有助于加強羌民族的本身認同感和民族自自信心。本文關鍵詞語：羌族文化；民間文學；英雄崇拜；民族自自信心；羌族是中國最古老的民族。這個民族由于沒有文字，其歷史文化主要靠口耳傳承。關于這個民族的信仰崇拜，很多學者進行過研究，提出了很多有益的看法。筆者以為，在關于羌民族信仰崇拜的研究中，不應該忽略他們的英雄信仰、英雄崇拜情結(jié)。一、羌族信仰崇拜研究不應忽略英雄崇拜在對羌民族信仰崇拜研究的眾多論著中，對羌民族英雄崇拜的研究并不多見。(神秘的白石崇拜〕是一本專門研究羌族的信仰和禮俗的著作，華而不實講：直到本世紀〔指20世紀--引者〕中期，羌族還普遍保存著比擬原始的多神信仰。據(jù)我們的實地調(diào)查和有關資料統(tǒng)計，羌族普遍信奉的神靈有數(shù)十種，而各地奉祀的區(qū)域性神靈則更多。羌族的神靈崇拜主要是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自然界諸神主要包括天神、地神、火神、山神、樹林神和家畜神等，是羌人祭祀和崇拜的主要對象?！甲遄嫦瘸绨菪再|(zhì)的諸神一般供于家中，泛指家神。但所供家神中，也不全是祖先神，有的地方還包括倉神、門神等，很多人家還將山神等供于家中。1(羌族詞典〕有圖騰崇拜自然崇拜這些詞，沒有英雄崇拜,它在宗教概述中講：至20世紀中期，羌族的宗教信仰仍然停留在多神崇拜的原始宗教階段。其特點主要是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匀怀绨莸闹饕憩F(xiàn)為對白石的崇拜。在羌民的住房頂部，一般都供有5塊白石〔主要是石英石〕，象征天神、地神、山神、山神娘娘和樹神。由于在自然界中，天、地、山、樹與羌民的生產(chǎn)、生活至為密切，所以便成為崇拜對象，遭到羌民忠誠的膜拜。……羌族祖先崇拜主要表現(xiàn)為對本家族祖先、人類的祖先、男性主宰神、女性主宰神的崇拜?！硗?，羌族還存在原始宗教的動物崇拜和圖騰崇拜的遺跡。(羌族詞典〕固然沒有英雄崇拜,但是，它在談到祖先崇拜時有如下的話：對于本民族英雄和有功于民者，亦作為神來祀奉，如建筑神、戰(zhàn)爭指示神、石匠神、龍山太子等。2(羌族釋比文化研究〕是對羌族傳統(tǒng)社會中的固有宗教的傳承人，也是當時社會中的知識擁有者--釋比及其文化現(xiàn)象即釋比文化的研究專著，華而不實也談到羌民族的萬物有靈觀念和自然崇拜:正在祭祀山神的羌人〔高屯子2018年攝于茂縣松坪溝，選自伊森(讀懂高山深谷里的四川〕〕釋比經(jīng)典所反映的羌族人民的宗教，一直保持著原始宗教的特色。這種宗教思想所反映的，更多的是人與自然的關系，而較少人類社會的狀況，即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羌人所構(gòu)擬的偶像體系龐大而完好，天神一千，地神八百,華而不實羌人最普遍的崇拜對象是與生產(chǎn)、生活關系密切的神靈。也就是講，羌人將那些與他們本身生產(chǎn)活動密切相關的自然物賦予了靈性而加以崇拜，而代表階級社會等級觀念的形象，如帝王、官僚等，則很難進入這一偶像體系。與其他原始宗教相比，羌族宗教有其顯著的特點，這就是萬物有靈觀念和自然崇拜。這是釋比文化的核心。萬物有靈觀念和自然崇拜，即把自然界的一切當作崇拜的對象，天地、日月、山川、風雨、水火、樹木、鹽鐵、五谷、家畜、家禽、房門、火塘等等都被賦予了靈性。從廣義上講，羌人崇拜的祖先神、勞動工藝之神等，可以以看作自然界曾經(jīng)存在過而被神化了的自然物。3以上諸書在關于羌族信仰崇拜的行文中，對羌族信仰崇拜的普遍性、廣泛性，以及信仰崇拜的詳細對象是有具體闡釋的。但是，它們都沒有對羌族信仰崇拜中含有英雄崇拜這一點有所闡述；即便(羌族詞典〕在談到祖先崇拜時牽涉到英雄崇拜,而將建筑神、戰(zhàn)爭指示神、石匠神、龍山太子等作為對于本民族英雄和有功于民者的英雄崇拜對象加以祀奉，也與英雄崇拜的本義不相符合。二、羌族文化中存在著大量的英雄崇拜任何一個民族的文化基因都潛藏在這個民族的原始文化中。在原始文化中，由于先民們生產(chǎn)工具的簡陋、生產(chǎn)力的低下，對大自然認識能力的淺薄，都必然產(chǎn)生對幫助自個或部落的英雄的渴望以及對英雄的崇拜。所以，在任何一個民族的原始文化中都是能夠發(fā)現(xiàn)大量關于英雄的記載和謳歌的。(山海經(jīng)〕所收錄的是中華民族先民們早期創(chuàng)作的神話。在那些神話故事中，感人的英雄形象比比皆是：逐日的夸父、填海的精衛(wèi)、不屈的刑天……羌族固然沒有文字記載，但是，在他們長期流傳的各種民間文學中，仍然能夠深入地感遭到他們對英雄的渴望以及對英雄的崇拜。在羌族燦爛的傳統(tǒng)文化中，民間文學占有重要而特殊的地位。羌族民間文學是羌族人民的集體創(chuàng)作，是對羌族數(shù)千年古老歷史以及生活、風俗的反映，具有強烈的思想感情和鮮明的藝術(shù)特色、民族風格。羌族民間文學的傳承，來源于羌人的長期歌唱和一代一代的口耳相傳。在羌族民間文學中，關于英雄崇拜的內(nèi)容隨處可見。今茂縣、汶川、理縣等羌人聚居地，長期流傳有兩部歌唱英雄的長詩，它們是(木姐珠與斗安珠〕與(羌戈大戰(zhàn)〕。這兩部羌族長詩經(jīng)過上千年的口耳相傳，存在多種版本；但無論哪種版本，反映的都是羌人對英雄的崇拜情結(jié)。(木姐珠與斗安珠〕通過天爺?shù)娜骷茨窘阒榕c凡人斗安珠的愛情故事，描寫了一對堅強英勇的青年，沖破人與神的界線，用智慧和英勇戰(zhàn)勝了天神爺?shù)陌侔愕箅y，終于博得勝利--收獲自由的婚姻和美滿幸福的生活。(木姐珠與斗安珠〕在歌頌勤勞、智慧的羌族人民的同時，更對羌族人民追求自由婚姻、不畏強權(quán)的優(yōu)秀品質(zhì)進行了歌頌。所以，(木姐珠與斗安珠〕對羌族歷史文化的研究有非常高的價值，羌族人民一談起(木姐珠〕，就會高興地異口同聲地講：那是我們的木姐珠那是我們羌人的祖先。2(羌戈大戰(zhàn)〕是一部英雄史詩，講述了古羌族從西北向岷江流域遷徙，途中遭遇的種種困難和戰(zhàn)斗的故事。魔兵從北來，燒殺搶掠逞兇焰，羌人集眾往西行，找尋幸福新草原。在魔兵的壓迫下，羌人不得不往西方去進行不斷地遷徙，以尋找能夠棲身的地方。他們來到熱茲大草原,卻又碰到戈基人的擾亂。羌人與戈基人三次比武，由于有神人機波爾勤幫助〔他可是天神阿巴木比塔派來的〕，所以三次比武均戰(zhàn)勝了戈基人。從此，阿巴白構(gòu)率羌人進駐格茲構(gòu)建家園。這部史詩由于取材于歷史傳講，所以，它的情節(jié)和主人公往往具有傳奇性，如描繪羌人領袖阿巴白構(gòu)力大無比善作戰(zhàn),百發(fā)百中敵膽寒,上天能拔金牛角，下海能取鱉魚膽,完全是一位半人半神的超人.這樣的刻畫與描繪，將一位傳奇英雄的形象躍然于故事中。眾所周知，火種的發(fā)現(xiàn)和使用是人類邁向文明的一個重要標識，對人類生活的改變是革命性的。人類從此不再是茹毛飲血的野人形態(tài)，能夠吃到熟食喝到熱水，在夜晚有了光亮，在冬季有了取暖的措施。羌族民間流傳有(燃比娃盜火〕：燃比娃到天庭去取火，火神蒙格西把一油竹點燃給他。他接過神火轉(zhuǎn)身就往家鄉(xiāng)跑，正好與惡煞神喝都相遇。喝都施魔法，立即狂風大作，烈焰熊熊，把燃比娃一身長毛都燒光了。他盡困難險阻，屢次為人類去天庭盜火，最后終于盜得用白石相擊取火的辦法。這是人類從不自覺地利用天然火到自覺地保存天然火種，再到自覺地取火的歷史經(jīng)過。經(jīng)過大火的洗禮，燃比娃變成了一個英俊的小伙子--這當然是火的神秘氣力的形象化的具體表現(xiàn)出，也是先民們對火的神秘氣力以及將火教授給他們的盜火英雄的歌頌。(阿巴補摩〕講述了五谷種子的來歷及羌醫(yī)藥的發(fā)明故事：遠古時，人類沒有糧食吃，有一個叫阿巴補摩的羌人就上天去取回五谷糧食給人間；他還親嘗百草，發(fā)現(xiàn)了醫(yī)治百病的草藥。阿巴補摩為羌人排憂解難，得到大家的敬重。茂縣黑虎寨有紀念黑虎將軍的廟宇。相傳清代咸豐年間，茂縣黑虎鄉(xiāng)一帶的羌民遭到封建官府的殘酷壓迫，時常遭到官軍進犯。他們盡管修了七八丈高的碉樓防衛(wèi)，但還是抵擋不住攻擊，遭到屠殺、搶劫和欺侮。這時，黑虎寨出了一位英勇機智的羌族能人--黑虎將軍。他率領一批人馬，保護這個地方的安全。當官府以優(yōu)勢兵力從四路進攻黑虎寨時，黑虎將軍巧設計策，屢次擊敗敵軍。后來，在一次戰(zhàn)斗中，黑虎將軍不幸中了敵人的冷箭，壯烈犧牲。他的妻子格尼瑪吉繼承丈夫遺志，英勇地拿起丈夫留下的弓箭和刀槍，繼續(xù)和大家一起，保護羌寨。黑虎寨羌民為了悼念黑虎將軍，用紅漆棺材裝殮他的遺體，全寨包白帕，穿白衣、白鞋為他戴孝悼念。此后，包白帕成為這一帶婦女的一種特殊裝飾，保存至今。2這個傳講故事，反映了羌族人民英勇、機智和悲壯的斗爭精神。在羌族民間流傳的很多傳講與故事，反映的都是羌族人民對個人和民族自由、幸福的強烈向往與追求。民間傳講故事中，不僅有黑虎將軍這樣英勇機智地對抗外族入侵、保護羌族安全的英雄；還有講述羌民組織造反的(計殺高土司〕、講述下五寨羌民聯(lián)合抵抗清軍圍剿的(熊貴血染下五寨〕等等反對階級壓迫的英雄事跡。木姐珠與斗安珠〔楊順和繪，選自(中國各民族神話〕之(斗安珠與木姐珠〕〕木姐珠、斗安珠、阿巴白構(gòu)、燃比娃、阿巴補摩、格魯叢寶……這些在羌民族中被長期傳唱和歌頌的羌人，不就是他們的民族英雄么？對這些羌民族英雄的長期傳唱和歌頌，不正是羌族文化中的英雄崇拜么？這種崇拜，不屬于祖先崇拜的范疇，當然也更不可能歸入自然崇拜、圖騰崇拜的類別了。三、大禹崇拜既是羌民族也是中華民族的英雄崇拜據(jù)史記載，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治水英雄大禹，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國家--夏。他的陵墓在浙江紹興。他與陵寢在陜西橋山的黃帝被以為是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時至今日，一南一北的社會公祭仍在年年舉行。不用講，大禹崇拜其實就是中華民族的英雄崇拜。學術(shù)界大多以為，大禹是出生在岷江上游地區(qū)的羌人。這在羌人的傳統(tǒng)文化、歷史遺存中是有很多證據(jù)的。這也就是講，所謂大禹崇拜，首先是羌民族對大禹的英雄崇拜。(史記·六國年表〕講：禹興于西羌。(吳越春秋·越王無余外傳〕則進一步講：禹父鯀者，帝顓頊之后。鯀娶于有莘氏之女，名曰女嬉。年壯未孳。嬉于砥山，得薏苡而吞之，意若為人所感，因此妊孕，剖脅而產(chǎn)高密。家于西羌，地曰石紐。石紐，在蜀西川也。這里所謂石紐之地，到底今在何處？固然眾講紛紜，但在岷江上游羌區(qū)卻是基本肯定的。汶川飛沙關旁有石紐山，理縣古城、通化一帶有石紐山，茂縣的石鼓鄉(xiāng)、北川的禹里羌族鄉(xiāng)等地均被傳為禹王故里.至于大禹為何生于石紐，古書未作記載，想來與古羌人的石崇拜信仰和石頭具有生殖力的觀念有關。在羌族社會中，釋比是最權(quán)威的文化人和知識集成者。在古老的羌民族遺留至今的奇特的原始宗教文化里，人們相信萬物有靈，信仰多神教；而釋比被尊奉為能夠連接生死界，直通神靈的人。釋比做法事，離不開禹步.著名神話學家袁珂以為，傳講中的禹,很可能是羌民族中第一個酋長而兼巫師的人物，也就是今天的釋比。他將羌族釋比做法事的時候多興禹步,即在儀式經(jīng)過中一邊唱經(jīng)典，一邊以禹步舞蹈來請神靈作為禹是古羌酋長兼巫師的例證。4固然傳為大禹所創(chuàng)的禹步與大禹也許并無關系，但羌人將最神圣的宗教活動與大禹相聯(lián)絡，不能不以為是英雄崇拜的一種表現(xiàn)方式。石紐山刳兒坪圖〔選自清·嘉慶(汶志紀略〕〕尤其值得重視的是，晉人常璩的(華陽國志·蜀志〕的汶山郡·廣柔縣一節(jié)講：郡西百里。有石紐鄉(xiāng)，禹所生也。夷人共營其地，方百里，不敢居牧。有過，逃華而不實，不敢追，云畏禹神；能藏三年，為人所得，則共原之，云禹神靈佑之。5類似的文字在酈道元的(水經(jīng)·沫水注〕中也有：〔廣柔〕縣有石紐鄉(xiāng)，禹所生也。今夷人共營之，地方百里，不敢居牧，有罪逃野，捕之者不逼，能藏三年不為人得，則共原之，言大禹之神佑也。石紐之所以被羌人奉為圣地、禁地，不敢居牧,逃華而不實，不敢追，……為人所得，則共原之,就是由于羌人敬畏禹神，希望禹神靈佑之??！足見作為羌人英雄的大禹故事在當?shù)亓鱾髦畯V，影響之深。而這，也正是對大禹英雄崇拜的極佳證明。由于有對大禹的英雄崇拜，故而在羌人地區(qū)存在很多關于大禹的傳講。(羌族詞典〕載有(夏禹王治水〕，稱：羌族神話故事。流傳于汶川、北川等地。故事講：很早以前，在汶川出了個有本事的人，名叫禹。他的妻子叫嘎，是天王pu薩的女兒。禹的父親名鯀，在朝廷做事。一天，帝王叫鯀去治水，當時天底下還沒有河，川西壩子全是大泥水塘子。鯀就在各處筑土墻以防水。哪知道山洪一來，一下就把堤埂子沖垮。連續(xù)十幾年都是，今年冬天修起，明年夏天沖垮，治水不成功，帝王就把鯀殺了；還要把鯀一家人都殺光。天王pu薩知道了，講：你們把禹和嘎殺了，他家不就絕種了嗎？禹這娃娃腦殼大，肩膀?qū)?，耳垂大，我看比他爸爸有本事。帝王講：好，好，好，pu薩講的算話，明天就叫禹去治水。禹在外治水忙得很，一直治了9年，加上開始籌治的3年，一共是12年，疏通了9條河。幾次走過家門前，聽到兒子的哭聲都沒有進去看一下。所以，后人就講禹是三過其門而不入呢!禹治水成功后回到家鄉(xiāng)，帝王到5里外迎接，講：你治理了九條河，天下的洪水都被你制服了，我這個帝王你來當，你為君，我為臣。從此，禹就繼承了王位，稱為夏禹王。故事另有異文流傳于汶川等地。2所以，羌人視大禹為天下第一水神。在羌族地區(qū)的很多地方都立有大禹廟或禹王宮，年年朝祭，讓人瞻仰，以緬懷祖先的蓋世功德。也因而，釋比在各種祭祀活動中作法請神時都要恭請大禹，并施行水祭儀式。屆時，釋比踏著禹步，唱誦著大禹治水的偉大事跡，并祈求大禹保佑羌寨興盛。大禹治水功蓋華夏，澤被九州。大禹治水的傳講故事在羌區(qū)是家喻戶曉。傳講中的大禹又是釋比治火的祖師。釋比做法事時用有一種法器，叫譯意匕〔羊肩胛骨〕--據(jù)講是一種能呼風喚雨，消除火災的靈物.關于它的來源，陳興龍先生在(羌族釋比文化研究〕一書里介紹了一個神奇的傳講：古時候，火神與水神是一對見了面就吵架的冤家。水神講：天下離不開水，沒有水萬物都要枯死，石頭也要裂縫?；鹕裰v：天下離不開火，否則萬物不能生長，大山要霉爛。不服氣的兩個神越吵越兇，于是大動干戈?；鹕衲闷鸬厣系氖^，水神拿起地上的泥塊，拼死地打了七七四十九天，從東打到西，從南打到北，把好端端的人間打得一塌糊涂。最終水神落荒而逃。戰(zhàn)敗了的水神情急敗壞，便發(fā)揮法術(shù)，濫放洪水。于是，大地成了一片汪洋。房屋、田地被洪水沖毀，莊稼被洪水淹沒，毒花惡草遍地生長，兇禽猛獸與人類爭奪食物?？蓱z的人有的死于饑餓，有的喪生于兇禽猛獸之口。天神木比塔眼見大地上的慘狀，心急如焚，立即召集眾神，約定派能吃苦耐勞、又甘愿奉獻的龍神〔大禹〕投胎人間，率領天下凡人根治這場滔滔洪水。大禹不負眾望，洪水逐步得到根治。大禹遭到人類的無比崇敬。這下，可讓戰(zhàn)勝水神后的火神嫉妒死了，開場興風作浪，八方點火；因此，不是森林起火，就是房屋著火，搞得大禹焦頭爛額，無計可施。有一天晚上，大禹在夢里得到天神木比塔的旨意：用三歲大的純色公羊作犧牲敬奉白石神,取其肩胛骨，作為去除火災的法器。同時天神還教會大禹使用咒語和行法事。第二天，大禹逐一施行。七月的一天，驕陽似火，成熟的青稞在陽光下泛出一片金黃，收割青稞的農(nóng)夫們掩不住豐收的喜悅。忽然，不知誰喊了一聲：看呀！青稞地起火了！人們抬頭望去，熊熊烈火吞噬著糧食?；饎萏?，人們束手無策，萬分焦急。這時大禹出現(xiàn)了。只見他一手拿著譯意匕,口中念念有詞，跳入火海手舞足蹈，烈火頓時熄滅。大禹毫發(fā)無損，眾人歡呼。大禹塑像〔在汶川縣城〕茂縣白石羌寨大禹的主要任務是治理洪水，但也招納徒弟教授其木詩白〔消除火災〕之法。釋比們代代相傳。后來，由于把握此法的難度大、要求高，行此法者要有很好的心理素質(zhì)，要膽大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