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之情感亂世之理智”——論杜甫詩歌的情理變換

1、“盛世之情感，亂世之理智”論杜甫詩歌的情理變換作者：錢健時間：2009-8-13 17:03:00 論文關鍵詞：杜甫 詩歌 成因 統(tǒng)治者 安史之亂論文摘要：杜甫的詩歌風格隨著時代和杜甫自身的經歷的變化而不斷發(fā)生著變化，經過了盛唐之音的真情豪邁、十年困頓的情感抒懷和憂國憂民的理性抒懷三次大的風格的變化。杜甫詩歌創(chuàng)作的前期正是唐王朝的興盛時期，所以杜甫詩歌的創(chuàng)作充滿了心胸抱負的歌頌盛唐的真情豪邁，充滿了“真情真實”。杜甫詩歌創(chuàng)作的中期是安史之亂前期杜甫的一段困頓的時期，在這一時期，仕途失意的杜甫產生了失落心情以及對統(tǒng)治者的不滿的情緒。這一時期，杜甫投身社會，去接觸、觀察社會現(xiàn)實，揭露唐王朝的腐朽，

2、“憂國憂民”思想開始醞釀發(fā)展，但不夠成熟，其對社會真實的抒懷也是感性不成熟的。杜甫創(chuàng)作的后期是安史之亂前后的社會的黑暗，這一段時期的杜甫漂泊流離，對社會真實的抒發(fā)由原來的“感性真實“轉變?yōu)椤薄袄硇哉鎸崱?，開始理智用事，“憂國憂民”思想也走向成熟。同時，杜甫詩歌后期創(chuàng)作達到了“真、善、美”的完美統(tǒng)一。一、盛唐之音的真情豪邁（712747）（一）生平與風格簡介。杜甫，字子美，生于公元712年，既是官宦人家又是書香門第。遠祖是晉代名將杜預，祖父是初唐詩人杜審言。杜甫出身的年代，正值唐王朝的興盛時期，有“盛唐氣象”之說。開元二十三年，杜甫24歲，赴洛陽應進士考試，落第而歸。盡管杜甫落第而歸，但年輕氣盛

3、的他仍飽含胸中之志，立志忠君報國，繼承家族興旺。這一時期可以定為創(chuàng)作的前期，即盛唐時期，時間段為712年747年，總風格為：真情豪邁地抒懷，抒發(fā)的情感以“愛”為主，真情豪邁為主流風格。（二）真情豪邁的詩歌風格。在盛唐這樣一個繁榮、興盛的時代以及杜甫這樣年輕氣盛的年紀，杜詩的整體氣勢得到體現(xiàn)，抒發(fā)真性情與遠大抱負，詩歌主題具體也可以分為四類：1.抒發(fā)心胸與抱負。以望岳、房兵曹胡馬、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為代表詩作。望岳描繪了泰山的雄偉、壯麗的景象，借泰山直抒胸中之意，表達了積極向上的人生態(tài)度。“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倍鸥φ驹谔┥巾斏?，有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意，體現(xiàn)了其傲視群雄，滿腔熱情的抱

4、負。杜甫的心高氣傲、自命不凡之氣，在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得到深刻地抒發(fā)?！按似渥悦环玻瑪堔\而欲澄清天下之謂也。”2.記敘交游，抒發(fā)生活得愜意。以題張氏隱居二首和夜宴左氏莊為其代表詩作。以題張氏隱居二首為例，寫出了杜甫與友人在鄉(xiāng)間田野飲酒取樂的喜悅愜意的情懷，詩中也不乏幽默之詞?！皻w醉每無愁”，一醉方休，醉歸忘險，充滿了無限的興致，筆調之間滿是歡暢。3.盛唐的頌歌。以飲中八仙歌為其代表詩作。詩歌描繪了飲中八仙的飲酒情態(tài)，對各自醉趣的描繪生動豪爽，灑脫不拘，在淋漓盡致中彰顯盛唐氣象。4.富有真性情。以春日憶李白和病后過五倚飲贈歌為其代表詩作。春日憶李白寫出了對李白的懷念之情，表達了杜甫與李白之間

5、的深厚友誼，體現(xiàn)了杜甫的真性情。二、十年困頓的情感抒懷（747756）（一）生平與風格簡介。天寶六年，杜甫36歲，于長安應詔就選，但因李林甫嫉妒賢才，應試者全部落第。此后，杜甫多次獻詩希望輔佐君王，卻并未引起統(tǒng)治者的重視。仕途失意的杜甫產生了失落心情以及對統(tǒng)治者的不滿的情緒。這一時期，杜甫投身社會，去接觸、觀察社會現(xiàn)實?，F(xiàn)實培育了杜甫，為其詩歌創(chuàng)作提供了豐富的題材。這一時期，即安史之亂前，時間段為747年756年，杜甫詩歌的風格發(fā)生了重大的轉變，由真情豪邁的抒懷轉變?yōu)閭€人情感的抒懷以及對現(xiàn)實的反映，抒發(fā)的情感兼有“愛、恨”，但卻以“恨”為主，嘲諷揭露為其主流風格。杜甫的詩中洋溢著對統(tǒng)治者集團荒

6、淫奢侈的諷刺揭露，對人民生活困苦的同情以及對唐王朝潛伏的危機的擔憂，其“憂國憂民”思想初見端倪，開始萌芽和成長。（二）嘲諷揭露的詩歌風格。1. 揭露統(tǒng)治者的荒淫、腐敗。代表詩作為樂游樂園歌、兵車行和麗人行。以麗人行為例，全詩諷刺諸楊游宴曲江之事。全詩通過寫諸楊游宴的奢華和龐大的氣勢，諷刺了王公貴族腐朽、荒淫、奢侈的生活。2.忠君愛國，同情士卒。以前出塞九首為代表詩作，詩中既表達了對士民離家遠征的同情，“棄絕父母恩，吞聲行負戈?！蓖瑫r歌頌士兵舍身報國的精神也不乏，“丈夫誓許國，憤惋復何有？功名圖麒麟，戰(zhàn)骨當速朽。”3.諷刺朝廷好大喜功。以后出塞五首為代表詩作，同為出塞詩，前出塞九首表達忠君愛國，

7、而后出塞五首卻開始諷刺朝廷的好大喜功。原因有以下幾點：（1）杜甫對社會現(xiàn)實的認識由剛開始的不成熟走向相對成熟，對唐王朝對外征戰(zhàn)的本質認識加深了；（2）時代的變化，前出塞九首是征戰(zhàn)吐蕃之作，當時王朝盛極，擴大疆土，鞏固政權，從一定程度上講，是值得稱頌的，而后出塞五首則反映無止境地開疆拓土而造成了安祿山的反叛，是乃“過猶不及”之行。所有借后出塞五首諷刺朝廷的好大喜功。4.對社會的認識和反映。杜甫的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一詩，是前、中期思想藝術的最高峰，作者通過十年困頓的磨練，對社會、國家的認識已經逐漸趨于成熟，杜甫把個人的不幸和唐王朝的危機聯(lián)系起來。三、憂國憂民的理性抒懷（756770）（一）生平

8、與風格簡介。天空十四載，杜甫44歲，任右衛(wèi)率府兵曹參軍。十一月發(fā)生“安史之亂”，投奔靈武，被敵俘獲，押送長安，在長安目睹胡兵屠殺人民，寫下了眾多愛國主義詩篇。46歲，從長安逃至鳳翔，唐肅宗授左拾遺，后因上疏房琯觸怒肅宗，被貶為華州司功參軍。48歲，往返華州、鄜州、洛陽，途經新安、石壕、潼關，親眼看到戰(zhàn)亂中人民的苦難，寫下“三吏、三別”。次年棄官去泰州、同谷、成都，于成都落成“杜甫草堂”，通過嚴武的幫助授予“檢校工部員外郎”，后稱“杜工部”。這一時期，即“安史之亂”以后，時間段為756年770年，也是杜甫詩歌創(chuàng)作的后期。在“安史之亂”的洪流中，杜甫到處漂流，到處逃難，在漂泊的旅途和生活中親眼目睹

9、了國家的危亡和人民的苦難，其“憂國憂民”的思想感情得到升華和發(fā)展，并完全走向成熟。這一時期與以前一時期相比，前者多是情感的筆調，多是對人民，對國家的愛和感嘆?！叭磺岸喔杏|，刻意苦吟，后則逐境言懷，渾多漫興。”這一時期，杜甫詩歌的總體風格就是社會理性的抒懷，對現(xiàn)實的反映，抒發(fā)的情感兼有“愛、恨”，以“愛”為主，悲情壯美為主流風格。根據(jù)杜甫后期的經歷變化、思想變化和詩歌風格的變化，又可以把后期再分為三個階段。以下就三個階段進行闡述。（二）悲情壯美的詩歌風格。1.第一階段（756760）即安史之亂開始到成都草堂落成前，其悲情壯美的詩歌風格得到了淋漓盡致地抒發(fā)，杜甫在漂泊、奔走的途中，高調的抒發(fā)“憂國

10、憂民”的情懷。主題有以下三個：（1）離別之思，思念親友。代表作品有月夜、天末懷李白、羌村三首、不見等。天末懷李白是杜甫因李白被流放而抒發(fā)不平之作，表達了對奸佞小人、社會現(xiàn)實的憤慨以及患難見真情的友誼和思念之情。“應共冤魂語，投詩贈汨羅?！币痪洌瑢懗隽死畎紫袂粯拥脑┣?，表達了深刻的同情。（2）沙場抒懷，戰(zhàn)事之悲壯。代表作品有悲陳陶、悲青坂。悲陳陶中的“野曠天清無戰(zhàn)聲，四萬義軍同日死?！倍鸥M懷悲痛之情為他們唱挽歌，但他們?yōu)閲鵂奚?，死得壯烈，使詩歌在描寫?zhàn)敗的時候兼有悲、壯之情。（3）憂國憂民，期盼統(tǒng)一。這類詩在這一時期是最多的，尤其是杜甫的“三吏、三別”，是這一時期詩歌創(chuàng)作的高峰。體現(xiàn)了憂國

11、憂民和期盼統(tǒng)一的思想感情。憂國的詩作有哀江頭、春望、秦州雜詩等，憂民的詩作如石壕吏、新婚別、垂老別、佳人等，期盼統(tǒng)一的詩作如新安吏、潼關吏、屬相等?！耙咕谜Z聲絕，如聞泣幽咽?！逼潆[隱約約的抽泣聲有“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悲涼氣氛，寫出了對征役的無奈和人民的同情。2.第二階段（760763）即由成都草堂落成到薊北的收復，760年，成都杜甫草堂落成。詩人棄官華州，寓居成都草堂，這一時期生活相對安定，詩人心情相對愉悅。這一時期，當然也不乏安史之亂未平之前的憂國憂民之思，但主要的還是以低調的憂國憂民的抒懷為主。主題有以下三個：（1）相對安定的生活和愜意的心境。代表之作有江畔獨步尋花、水檻遣心、客至等?！傲?/p>

12、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寫出了蝴蝶、黃鶯的自由自在在花間樹梢游玩的美麗圖畫，傳達出輕松快活的生活情趣。（2）安定之中不忘憂國憂民之思。代表之作有野望、登樓、宿府以及高峰之作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詩中高呼“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倍鸥淖约旱目嚯y中想到全天下寒士的痛苦，希望全天下人民能安居樂業(yè)，表達了一種美好的理想。（3）積極向上的人生觀。代表之作有春夜喜雨和將赴成都草堂?！昂糜曛獣r節(jié)，當春乃發(fā)生?！币痪浣璐河甑慕蹬R寫出了杜甫的內心喜悅和對人生的憧憬和希望。3.第三階段（764770）即由安史之亂平叛之后到杜甫臨終。764年，“安史之亂”平叛之后，唐王朝卻開始由盛轉衰。杜甫晚年眼

13、睜睜地看著唐王朝國勢漸漸衰微和人民的苦難生活，抒發(fā)了對時局的憂慮和無奈。由此杜甫的“憂國憂民”思想也隨著杜甫本人一起，走入了末年，“憂國憂民”的抒懷由高調到低調進而變成了哀調。主題有以下兩個：（1）對國勢衰微的憂慮和對人民痛苦生活得同情：代表詩作有宿府、登樓、韋諷錄事宅觀曹將軍畫馬圖、負薪行、秋興八首、登高等。秋興八首抒發(fā)對國運由盛而衰的感嘆和無奈?！奥犜硨嵪氯暅I”，詩人聽著哀婉的猿聲，禁不住掉下了悲痛的淚水。與登高中的“風急天高猿嘯哀”有同義。（2）政治抱負和身世之感。杜甫已到晚年，但卻感慨自己的身世，抒發(fā)懷才不遇的感慨。杜甫已是“老驥伏櫪”，但其心中的政治抱負卻還沒有實現(xiàn)，杜甫心中充滿了

14、不甘，但又很無奈，這種無奈是悲哀的，也是可憐的。詠懷古跡五首借對五個歷史人物的凄涼身世、壯志未酬表示深切的同情，并寄予自己的身世之感?！扒лd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借琵琶寫意，表達了詩人千載留恨的悲郁情懷。（三）杜甫后期詩歌風格的“真、善、美”的統(tǒng)一。在智慧的內涵之中，包含著人與世界的三層關系，一是人與存在世界的關系，表現(xiàn)為人的認識活動，是求真；二是人與意義世界的關系，表現(xiàn)為人的價值評價，是求善；三是人與可能世界的關系，這就是人的設計創(chuàng)造，是求美。1.“真”（1）“情真”“真”的形成期是盛唐之音時期，這一時期，杜甫的詩歌充滿了真情豪邁的風格，詩歌當中盡顯盛唐氣象和理想抱負，杜甫用真情抒懷

15、，使詩歌帶上了真情實感，所以，這一時期的真，我們可以稱之為“真情的真”，即“情真”。（2）“感真”“真”的發(fā)展期是十年困頓時期，是由于仕途失意而產生了對統(tǒng)治者的不滿，由此而去接觸觀察社會現(xiàn)實。這一時期的“真”是作者因個人的遭遇而產生的對“真”的反映，是從個人出發(fā)地對現(xiàn)實的不滿和揭露，是一種“感性的真”，即“感真”。像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寫到自身的政治理想，希望輔佐君王，詩中同時也有對朝廷，對統(tǒng)治階級的不滿之情。此情于此詩中并不明顯，而在后來所作的麗人行中已見批判的端倪，揭露諷刺統(tǒng)治階級的荒淫、奢侈，暗示唐王朝潛伏著危機，麗人行是杜甫“感真”的發(fā)端之作，全詩的風格雖然是含蓄的，但卻強烈地諷刺了唐

16、王朝貴族腐朽淫靡的奢侈生活?！案姓妗钡捻敺逯魇亲跃└胺钕瓤h詠懷五百字，此詩是玄宗天寶十四載十一月，安祿山作亂前夕，杜甫由長安往奉先縣探親時所作。此詩在杜甫創(chuàng)作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堪稱一代史詩?！案姓妗睍r期，杜甫對整個社會是愛、恨交織的，但由于自身的遭遇與對社會的認識還不夠成熟的原因，導致杜甫以恨為主，以愛為輔。從前出塞九首到后出塞五首，杜甫對唐王朝由愛轉恨一念之間，杜甫心中有“愛”，“憂國憂民”，但卻更多地帶有“怨恨”，杜甫把個人的不幸歸結于唐王朝，正是“恨”的體現(xiàn)。這種“感真”是主觀非理智的情緒，也正是“憂國憂民”思想不夠成熟的表現(xiàn)。（3）“理真”“真”的成熟期是安史之亂爆發(fā)后，杜甫在四

17、處漂泊，親眼目睹了國家的災難的人民的苦難生活后，其“憂國憂民”思想得到了進一步地發(fā)展并走向成熟，思想主流由對唐王朝的諷刺、厭惡轉為同情和愛憐，由“恨”轉為“愛”，恨別是典型的由“恨”轉“愛”的代表詩作，詩人由別而引起對親人、家鄉(xiāng)的懷念，由恨別引起對戰(zhàn)爭的痛恨，從而表達出強烈的愛國情懷?？梢哉f，經過“安史之亂”的洗禮，杜甫的思想也開始成熟了，由原本感性的抒懷轉為理性的抒懷，由對個人命運的不幸的感嘆轉為對國家對人民的命運的關注，他不再感情用事，而是理智用事，明白了與其恨國家，不如愛國家，幫助它實現(xiàn)和平統(tǒng)一?！扒楦械恼鎸崱鞭D變?yōu)椤袄硇缘恼鎸崱?，即“感真”轉變?yōu)椤袄碚妗薄?.“善”杜甫詩歌“善”的風格

18、主要體現(xiàn)在“憂國憂民”的思想感情上，特別是在安史之亂中，杜甫在漂泊和逃難的過程中，親眼目睹國家的危難和人民的困苦，其詩作表達了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懷和對人民的深切同情?！叭簟⑷齽e”，杜甫用憐憫和哀婉的筆調寫出了對骨肉分離的深切同情和渴望平叛實現(xiàn)統(tǒng)一的愛國精神。又呈吳郎中，杜甫寫詩開導吳郎不要阻止老婦人前來打棗，而應該對老婦人親近、友好，“不為困窮寧有此，只緣恐懼轉須親。”詩人用良心做人，同情老百姓，體恤老百姓，正是其“善”的體現(xiàn)。3.“美”杜甫詩歌的“美”的風格貫穿了其一生的詩歌創(chuàng)作。無論是前期盛唐之音真情豪邁的抒懷還是后期憂國憂民的悲情壯美，其詩歌始終是一種“美”的感受。只不過前期所體現(xiàn)的“美

19、”是“豪放的美”，而后期所體現(xiàn)的“美”是“悲壯的美”。“豪放的美”貫穿于大自然的美景、遠大的心胸、抱負以及真性情之間?！皶斄杞^頂，一覽眾山小”，既有自然地美，也有其遠大心胸、抱負所體現(xiàn)的心性美和精神美?！袄畎滓欢吩姲倨?，長安市上酒家眠”，既有詩人的人格精神美，和灑脫豪放的靈氣美，也蘊含盛唐氣象的雄壯之“美“?！氨瘔训拿馈斌w現(xiàn)在以下兩點：（1）戰(zhàn)爭的悲壯美；（2）充滿對美好生活和事物的向往之美。戰(zhàn)爭的悲壯之美以悲陳陶為例，通過一場悲劇性的戰(zhàn)爭，用濃重的筆墨加以渲染，從戰(zhàn)士的犧牲，肅穆的氣氛中，感受到一種悲壯的美?！耙皶缣烨鍩o戰(zhàn)聲，四萬義軍同日死。”詩人用悲痛之情為他們唱挽歌，但他們?yōu)閲溃赖闷渌?，死得悲壯，死得壯烈。充滿對美好生活和事物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