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藏族文化.doc

古老的白馬藏族高曉星 高貝貝（中國地質大學工程學院，湖北武漢，430074）【摘要】在四川甘肅交界的大山里聚居著一支古老的民族，通稱白馬藏族（許多專家學者認為是氐族，系古代白馬氏的后裔）。白馬藏族文化是中華燦爛悠久文化的重要一支。通過走訪我們對白馬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對訪談的內容一一翻閱資料，歸結如下?！娟P鍵詞】白馬藏族；鐵樓白馬藏族鄉(xiāng)；起源；宗教；習俗；建筑；文化保護。白馬藏族概述白馬藏族歷史悠久,傳統(tǒng)文化獨具特色。他們主要分布在四川平武、松潘、九寨溝縣和甘肅省文縣的兩省四縣交界處的高山溝谷中。據(jù)最新統(tǒng)計,白馬藏人現(xiàn)有近20000人。白馬藏區(qū)山高坡陡,森林密布,對外交通極為不便,這是千百年來得以保存古老的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因素。同時,這兩個民族聚居區(qū)優(yōu)美的原始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和豐富的動植物資源又是一道魅力無窮的風景線白馬藏族俗稱白馬人，以前叫貝，是古代氐族的后裔，據(jù)史記記載，貝在紛亂的魏晉南北朝時期來到隴南、陜南、川西北，找到了難得的真空地帶，先后建立了前仇池國、后仇池國、武都國、武興國、陰平國。據(jù)說李世民和李白都是貝族的。著名學者費孝通最早對他們的族屬提出疑問，引起了專家們的關注。經(jīng)考證，貝不是藏族，貝就是貝，是氐人的后裔，有費效通、孫宏開等專家學者的考據(jù)為證。為此，四川民族研究所于1980年編印了白馬藏人族屬問題討論案，以后卻沉寂下來。據(jù)學者介紹說，解放后白馬人就被視為藏族的分支，稱白馬藏族，如果重新討論其族屬問題，無疑會引起很多麻煩，所以盡管他們的習俗、宗教、文化都與藏族不同，但仍然把他們視為藏族的一支。一、白馬縮影鐵樓藏族鄉(xiāng)鐵樓藏族鄉(xiāng),就是這一古老民族的一個聚集區(qū)，也是文縣唯一的民族鄉(xiāng),也是隴南地區(qū)7個民族鄉(xiāng)之一。位于文縣西南部,白馬河流域。東鄰城關鎮(zhèn),南連上丹鄉(xiāng),西南接四川省平武縣,西北與四川九寨溝縣接壤,北靠石坊鄉(xiāng)和石雞壩鄉(xiāng)。東西長31公里,南北寬25公里,面積324平方公里,占全縣總面積的7.8%,是全縣面積最大的鄉(xiāng)之一,在25個鄉(xiāng)鎮(zhèn)中名列第四,僅次于上丹、店壩、劉家坪鄉(xiāng)。鄉(xiāng)政府駐地鐵樓村（又稱鐵樓寨）,是文縣四大邊寨之一,距縣城25公里,海拔1300米。鐵樓,為文縣四大邊寨之一,因古傳掘地一大鐵爐而得名,又叫鐵爐寨。歷史悠久,開發(fā)較早,該鄉(xiāng)舊寨草坪有馬家窯、齊家文化遺址。出土文物有東漢時銅洗。歷史名人有王繼禮（？-1539）,明正德十六年進士,官湖廣按察使（從三品）,威鎮(zhèn)海境,邊隅肅靖,勤政于民。境內的白馬河,為文縣八河之一,因鐵樓鄉(xiāng)別名白馬峪而得名,發(fā)源于該鄉(xiāng)海拔3543米的石埡子梁,從全鄉(xiāng)穿境而過,經(jīng)城關鎮(zhèn)干溝坪、劉家咀、西元匯入白水江,流程29.5公里,年均流量4.63立方米/秒。境內的肖家山村白馬河畔,建有裝機容量1200千瓦的肖家山水電站。鐵樓鄉(xiāng)草場豐富,適宜發(fā)展畜牧,并且山野菜種類多、鮮美可口,是純天然綠色食品。全鄉(xiāng)大部分地區(qū)產玉米、小麥、洋芋、蕎麥,白馬河下游部分地區(qū)產水稻。經(jīng)濟作物主要有聞名中外的紋黨,還有花椒、核桃、生漆等。 境內的白馬藏族,又稱“白馬人”,性情豪放,能歌善舞,文化歷史源遠流長,是我國民族大農庭中的一朵奇葩,保留著古撲原始的民族文化和獨具特色的奇異風俗。當?shù)匕遵R人的敬酒歌,又稱“酒曲子”,高亢嘹亮,熱情奔放,既顯示了白馬人的文化底蘊,又表達藏家兒女對嘉賓貴客的深情厚意。尤其是白馬人世代沿襲的祭祀活動元霄佳節(jié)“池歌晝”,又稱“面具舞”,以原始古撲豪放著稱,曾在第四屆中國藝術節(jié)上一展風姿,榮獲二等獎,受到李瑞環(huán)稱贊。在喜迎香港回歸的日子里舉辦的中國首屆白馬藝術節(jié),得到社會的廣泛關注和好評。1959年國慶節(jié),白馬藏族代表赴京在天安門城樓上觀禮,獨特的民族彩服受到毛主席關注,問道是什么民族,帶隊者稱其為“白馬藏族”。白馬人是當今我國民族學家、歷史學家研究的中心之一。雖今鐵樓冠名以“藏族自治鄉(xiāng)”,但此少數(shù)民族與藏族有著很大區(qū)別：如不懂藏文,不信奉活佛、喇嘛,信奉原始宗教,服飾區(qū)別于藏族,歷史上軍事組織和皇朝統(tǒng)制形成地方特色,民間傳統(tǒng)與藏族有別,不與外族通婚,亦不與其他藏族通婚。不少專家學者形容認為,“白馬人”是古老氐族后裔,當今學者也有人著手此項深入研究。為此,開發(fā)“白馬文化的旅游研究”是一件有益于世界文化的科學項目。 鐵樓鄉(xiāng)轄16個行政村（鐵樓、景家壩、肖家山、下墩上、演武坪、新寨、舊寨、麥貢山、入貢山、小溝橋、石門溝、強曲、草河壩、李子壩、枕頭壩、寨科橋）,51個合作社,44個自然村,2340戶,10566人(其中漢族1691戶、7888人;藏族630戶、2678人),勞動力6294個。耕地面積16662畝,其中水田349畝,水澆地6351畝,旱地9962畝,梯田9820畝,經(jīng)濟林果860畝,黨參703畝。農民人均耕地1.57畝。2001年,全鄉(xiāng)經(jīng)濟總收入1295萬元,多種經(jīng)營收入734萬元,糧食總產333.7萬公斤,農民人均純收入635元,人均有糧316公斤。 鐵樓,為文縣四大邊寨之一,因古傳掘地一大鐵爐而得名,又叫鐵爐寨。歷史悠久,開發(fā)較早,該鄉(xiāng)舊寨草坪有馬家窯、齊家文化遺址。出土文物有東漢時“銅洗”。歷史名人有王繼禮（？1539）,明正德十六年進士,官湖廣按察使（從三品）,威鎮(zhèn)海境,邊隅肅靖,勤政于民。境內的白馬河,為文縣八河之一,因鐵樓鄉(xiāng)別名白馬峪而得名,發(fā)源于該鄉(xiāng)海拔3543米的石埡子梁,從全鄉(xiāng)穿境而過,經(jīng)城關鎮(zhèn)干溝坪、劉家咀、西元匯入白水江,流程29.5公里,年均流量4.63立方米/秒。境內的肖家山村白馬河畔,建有裝機容量1200千瓦的肖家山水電站。 鐵樓鄉(xiāng)屬于白水江自然保護區(qū)。地勢西高東低,氣候差異很大,“一溝有四季,十里不同天”,西部的凈各綹山海撥3530米,為全鄉(xiāng)最高峰。境內山巒迭嶂,溝壑縱橫,林海蒼茫。水資源豐富,有一條河（白馬河）,36條小溪。水草肥美,箭竹青翠,是動植物的樂園,棲息著大熊貓、金絲猴、羚牛、蘇門羚、秀雞等珍稀動物,生長銀杏、杜鵑、椴木等珍稀植物,國家在這里設立了白馬河保護站。坐落在蒼山林海中的大熊貓馴養(yǎng)場,位于海撥2000米的邱家壩,公路可直達,距縣城40多公里,云霧繚繞,景色迷人,人稱“小九寨”。馴養(yǎng)場最多時曾飼養(yǎng)著6只大熊貓,此外還有金絲猴、羚牛、黑熊等保護動物。鐵樓鄉(xiāng)既是珍稀動物的樂園,又是最具開發(fā)潛力的生態(tài)旅游區(qū)、避暑勝地和民俗文化村開發(fā)區(qū)?？h鄉(xiāng)公路“鵠鐵路”穿境而過。若從該鄉(xiāng)倒對溝翻山向西南延伸開通五六十公里公路,便與四川平武縣連接,形成文縣至四川成都的一條最佳捷徑。 鐵樓鄉(xiāng)由于自然災害頻繁、經(jīng)濟基礎薄弱,曾是全縣最貧困的鄉(xiāng)之一,1986年與臨江片7鄉(xiāng)同被列為省扶對象。在國家大力扶持下,在白水江自然保護局幫扶下,全鄉(xiāng)群眾大搞農田水利建設,發(fā)展黨參、花椒等多種經(jīng)營,農民群眾生產生活條件得到很大改善。全鄉(xiāng)經(jīng)濟、文化、教育、醫(yī)療衛(wèi)生事業(yè)也有很大發(fā)展。全鄉(xiāng)有中小學所,其中初中1所、小學7所、村學13所；在校學生人,其中藏族學生人,教職員工人,其中藏族教師人。醫(yī)院1所、村醫(yī)療站6處。解決返貧問題,穩(wěn)定解決群眾溫飽,依然是一項任重而道遠的任務。實施西部大開發(fā),文縣把旅游業(yè)作為一項產業(yè)來開發(fā),規(guī)劃在鐵樓鄉(xiāng)草河壩村興辦白馬藏族民俗文化村,此外,石門溝瀑布、小溝橋風光、強曲紅池勝景,皆各具特色,以其固有的風姿點綴在青山綠水之間。 二、白馬藏族起源白馬藏人有自己的語言，語音與羌語相近，卻沒有自己的民族文字。白馬人堅信祖先是從大西北遷來的氐人，即古籍記載的“白馬氐”，白馬藏族人從60年代以來，一直要求把他們這一支從藏族里劃分出來，成為一個單獨的民族。1978年，著名學者費孝通曾經(jīng)專程趕赴平武研究白馬人。雖然至今對白馬藏族的歸屬還沒有準確的定位，仍把他們歸屬于藏族，但是多數(shù)專家已經(jīng)承認白馬人是古代氐人的遺裔。 三、宗教信仰白馬藏族的每個寨子后面的山都是神山。白馬藏族不信佛教而信奉自然神，其中最崇信的是稱為“葉西納蒙”（意即“白馬老爺”）的一座神山。長在神山上的樹都是神樹，這些樹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是絕對不可侵犯的，如果有人膽敢砍了這里的樹，不但會遭到全寨人的唾棄?？淘陂T窗上惟妙惟肖的動物造型并不是一種簡單的裝飾，而是一種有著深刻內涵的信仰。據(jù)說，它與白馬藏族的動物崇拜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比如說，有黑熊部落、猴子部落、蛇部落，最大的要算羊部落，部落里面又分小的部落，小的家族。動物的名字就是部落的名稱，這是白馬藏族一種奇特的文化現(xiàn)象。每當逢年過節(jié)，各個部落在戴上他們本部落的標志性面具后，驅邪祈福的歌舞表演就開始了。當?shù)厝税堰@種舞蹈稱為十二相舞，實際上，這既是森林里動物真實生活狀態(tài)的一種翻版，也是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在這種氛圍中，孩子們不知不覺就度過了他們美麗的童年時光，長大后，心領神會的他們又不約而同地成了舞者中新的一員。 四、傳統(tǒng)習俗與文化藝術白馬人居住在高寒山區(qū)河谷地帶，房屋依山而建，一寨一村，以農耕、畜牧、狩獵、采集為生。白馬人服飾以白、黑、花三種袍裙為主，色彩艷麗。白馬女性胸前飾以白玉般的魚骨牌，腰間圍幾匝金亮的古銅錢，穿上各色布料繪制的鑲花袍裙，真是五彩斑斕，艷麗奪目。原始的生產、生活方式形成了白馬人對自然的崇拜，對山川的頂禮膜拜，也造就了他們勤勞、勇敢的性格，孕育了白馬人原始、古樸的民族文化。山深林茂，風吹草低，寬闊的河谷游弋著群群牛羊，年復一年蕎麥花開，年復一年青稞飄香。辛勤的勞動，簡樸的生活，孕育出白馬人獨具神韻的敬酒歌、跳曹蓋、園園舞、貓貓舞等民族歌舞，白馬人獨特、濃郁的傳統(tǒng)習俗和文化藝術，猶如一枝深山奇葩，引起海內外專家、學者的關注。白馬藏族沒有文字，也不識藏文，其語言與藏語相近但卻不相同，是一種獨特的語言。白馬人個個都是能歌善舞，他們最重要的活動有每年農歷正月初一到十五日，此外，每年的農歷4月18日和10月15日，也是他們重要的節(jié)日。在節(jié)日里，白馬人都要跳他們的傳統(tǒng)舞蹈跳“曹蓋”。他們戴木雕面具，以鼓鈸和銅號為主要伴奏樂器，載歌載舞。白馬人通過舞蹈，旨在祭祀神靈、祈求平安、驅鬼避邪，其擬獸舞蹈的特征說明它應是遠古百獸率舞的遺存之一，也代表了白馬藏族希望與自然界的野獸和諧相處，天人合一的思想。表演者在渾厚有力的鼓號聲中，以碎步沿逆時針方向轉圈而舞，舞姿多模擬各種禽獸的動作。這種舞蹈又被稱為“十二相舞”?！笆辔琛敝惺褂玫氖嗝婢呤前遵R藏族在一種原始祭祀活動中用的道具，除了獅、龍、虎、熊、牛、豹、蛇、鳳凰等動物相外，還有大小男鬼、大小女鬼等鬼相，含義與十二生肖并不相同。在十二相中，獅頭是統(tǒng)帥，因為白馬人認為獅子是獸中之王。 十二相舞因部族不同，所使用的面具在動物種類上略有差異，但大部分相同。它們大多兇猛夸張，其中，小鬼模擬人像，面紅，濃眉大眼，象征著法力廣大；血盆大口，外加頭上一對獸角，顯得十分兇悍，可以起到以鬼驅鬼的作用。木雕的禽獸頭，表面用紅、黃、綠、藍、黑等色彩繪制，角、嘴、眼都特別突出。 舞一般有七、九、十一人表演。其舞蹈組合的第一套動作叫紐，一般在大型的祭祀活動和神靈面前表演，包括祭祀祖神和祀山；第二套動作叫尕，一般在場壩里表演；第三套動作稱央，是一套祝福的舞蹈，多用于走村串戶、禮拜長輩、互道祝愿。 阿里尕，漢語俗稱跳小鬼，它是雙人舞，代表一公一母，其中母的這一方為男扮女裝。整個舞蹈展演了白馬人男歡女愛的情景。 舞的領舞戴號稱百獸之王、森林之王的獅頭面具，其余舞者所戴動物面具按俗規(guī)依次為牛頭、虎頭、龍頭、豹頭、蛇頭、雞頭、倆小鬼、倆大鬼。其舞蹈對原始擬獸舞蹈的溯源、發(fā)展、演變及舞蹈儀軌的形成極具研究價值。 舞的舞蹈組合以圈舞的點踏步、穿花的踮跳步為基本表現(xiàn)形式，舞蹈的基本動律以蹉步、小腿劃圈蹲步、左右跳轉圈為主，結合粗獷、神秘的上肢動作，栩栩如生地表現(xiàn)了所扮動物的形態(tài)，體現(xiàn)了白馬人獨有的審美意識。 舞的整體儀式充分體現(xiàn)了白馬人對大自然的崇拜，傳達了維護當?shù)叵楹偷纳鐣h(huán)境和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心愿。五、建筑特色白馬藏族住房為“杉板房”，依山而建，屋頂呈“人”字形，上蓋青瓦，記房屋均為三層，下層圈養(yǎng)牛、羊、豬、雞等禽畜，中層住人，上層堆放糧食和作祭祀場所。藏族建筑的室外裝飾與印度的石頭建筑不同，石頭建筑常常被雕刻的裝飾所覆蓋；它也不同于伊斯蘭外附光滑的釉面磚的建筑，這些伊斯蘭建筑帶有像地毯一樣的幾何樣式裝飾。藏族建筑的外部裝飾被限定為木材和金屬材料。石雕工藝品一般來講被用于裝飾的很少或者幾乎沒有；這大概反映了建筑藝術風格和傳統(tǒng)或者僅僅是由于當?shù)厥^的尺寸大小和堅硬程度很難作為裝飾的實際情況。藏族的建筑師和熟練的建筑工人似乎把這種潛在的局限性轉化成一個創(chuàng)作的有利條件。藏族建筑風格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它大規(guī)模的優(yōu)雅的而富有韻律的自由搭配：大面積的“空白”表面與小塊面積形成對比，而這個小塊面積常常用令人震驚的沖擊力和豐富度把形式和色彩最大限度地集結在一起。水晶般澄澈的空氣、遠處的街景和建筑特征的結合使人們在相當遠的位置能清楚地分辨建筑物的細節(jié)和微妙之處。這種視覺特性是西藏建筑另外一個重要的表達特征。強烈的陽光在遠處產生像瀝青一樣黑的陰影，這些陰影接近（外墻與門或窗之間）口幫的輪廓并且有不同尋常亮度的色彩。在藏族宗教建筑物中，內外空間的對比可能會引起這樣的猜測：受建筑材料和施工方法限制的“建筑師”僅僅在內部空間展示了他的真實的構思，而這個空間看起來似乎過分地被表現(xiàn)和裝飾。這個空間的每一個界面都掛有壁畫、金屬工藝品、木刻、唐卡和裝飾性的紡織品。這種勢不可擋的結果也許真正地強調了崇拜的體驗，一個神殿內部代表了神在天上的住所，一個在每一方面都與生俱來的富麗世界，而且顯示了賜予他們的無限富足。作為另一個可能，內外表現(xiàn)形式的對比可能由于建筑師按照另一套那些寺廟和僧侶們的特定習俗制定和裝飾產生的。藏族的佛教建筑相對于日本的禪宗佛教作為精神上的產物或必需品幾乎沒有任何極簡主義風格的地方。一個典型的藏族建筑物，即使與周圍景色融為一體，也常常展現(xiàn)比在這個領域內的生命更大的活力，這個領域是幾乎沒有特征、無法控制規(guī)模的。建筑物的外部是粗野的，好像被劈開了的巖石或者本身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不管那個建筑物是大還是小，其結果幾乎總是宏偉壯觀；在人為的特征和建筑的自然特性的相互作用中建筑物的紀念性也由此產生。它簡陋的外部特征取決于建筑材料、惡劣的氣候和居住者為了受到保護的居住要求等等自然特性。穿過主入口后，它們即展示了自己是溫暖友好的空間，它們通常是小尺度的但是總是用一系列顏色組織和裝飾得很好，這些顏色有深紅、亮黃、深藍和綠色。在藏族建筑的內部，似乎沒有裝飾程度的限制。藏族建筑在它的整個建筑特征中可以被認為是由使人著迷的象征性符號構成的，而它的建筑特征包括方位、平面設計、裝飾和藝術細部。權威的佛教經(jīng)文規(guī)定了建筑內部和外部的平面布局，限定了面積，甚至是用在各種類型內部空間柱的個數(shù)。曼荼羅，一個象征巨大力量的神秘的圓，成為與建筑有關問題的基礎。盡管這樣強大的指導規(guī)則，藏族建筑仍堅定地以基本的理性和實際需要為基礎。鐵樓藏族鄉(xiāng),是文縣唯一的民族鄉(xiāng),也是隴南地區(qū)7個民族鄉(xiāng)之一。位于文縣西南部,白馬河流域。東鄰城關鎮(zhèn),南連上丹鄉(xiāng),西南接四川省平武縣,西北與四川九寨溝縣接壤,北靠石坊鄉(xiāng)和石雞壩鄉(xiāng)。東西長31公里,南北寬25公里,面積324平方公里,占全縣總面積的7.8%,是全縣面積最大的鄉(xiāng)之一,在25個鄉(xiāng)鎮(zhèn)中名列第四,僅次于上丹、店壩、劉家坪鄉(xiāng)。鄉(xiāng)政府駐地鐵樓村（又稱鐵樓寨）,是文縣四大邊寨之一,距縣城25公里,海拔1300米。 六、保護白馬藏族文化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外出打工，在有效地改善了白馬人生存狀況的同時，也為白馬文化的傳承，帶來了新的、巨大的威脅。白馬文化的困境 白馬人，又稱白馬藏人，是居住在甘肅東南和四川西北，特別是平武、九寨溝、文縣的一個族群。據(jù)復旦大學現(xiàn)代人類學研究中心李輝引用最新的分子人類學研究成果：白馬藏族人有著驚人的Y染色體遺傳結構全部的D型，是中國僅有的父系遺傳基因中棕色人種占壓倒多數(shù)的種族。 文縣縣委報道組的記者劉啟舒說，1951年的川北行政會議，協(xié)商決定將四川南坪、平武、甘肅文縣一帶的少數(shù)民族都歸了藏族，因為他們一部分會說藏話，與當?shù)夭刈迦艘灿衼硗?，加上那時人們的民族意識也不強，稀里糊涂地就定了。后來，白馬人的民族意識強了，多次要求重新調查和識別自己的族別。 鐵樓鄉(xiāng)的白馬藏族副鄉(xiāng)長曹斌說，白馬人聽不懂藏話，藏人也聽不懂白馬人的話，雙方語言上只有“茶”、“酒”等少數(shù)單詞能對接上。曹說，鐵樓鄉(xiāng)的白馬人與四川平武縣的白馬人通婚，也有親戚來往，但他們不與其他藏族通婚。 白馬人普遍認為自己的方言和標準的藏語差異甚大，習俗跟典型的藏族有很大的不同，不信佛教而信拜物教，應該不屬于藏族而是古代氐族的直系后裔。但是國內部分民族學家并不接受此說。 藏人文化網(wǎng)主編、去年曾到鐵樓藏族鄉(xiāng)采訪的才旺瑙乳說，他請教過其父及西北民族大學的幾位藏學專家，他們均認為白馬藏人講安多藏語，只是個別詞語的發(fā)音有方言區(qū)別。從族源講，白馬人就是藏族人。才旺瑙乳的父親是著名活佛多識，西北民族大學教授，國內藏學權威。 依靠著高山密林里半隱居的生活，人數(shù)不多的白馬人將自己的傳統(tǒng)文化保存了近2000年之久，但這一文化在今天卻面臨著消亡的威脅。 因為漢族的服裝簡單輕便，便于下地干活，白馬人已很少再穿本民族的長袍長裙了。因為與外界的經(jīng)濟交往越來越多，跟漢人交往就得說普通話，現(xiàn)在白馬人的年輕人之間也很少以本民族語言對話了。又因為白馬人的風俗習慣，大都形成于封閉、落后的農業(yè)社會時期，如今也面臨著現(xiàn)代文明的蕩滌。 劉啟舒說：“文縣的白馬人干部，在公開場合都不穿民族服裝。我到他們村寨拍攝白馬人跳面具舞的場面，10個舞者里面只有兩三個穿民族服裝的，那拍出來能好看嗎？白馬人的傳統(tǒng)服裝都是手工縫制的，有些年輕人到縣城商店里買來民族服裝穿，其實那是藏族服裝，不是白馬人的服裝。平時他們跳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