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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中國“一帶一路”學術動態(tài)研究上海外國語大學絲路戰(zhàn)略研究所所長、教授、博導,教育部伊合組織研究中心主任馬麗蓉發(fā)布時間:2023-10-20自2013年中國提倡共建“一帶一路”至今,大體經歷了政策宣示→共建實踐→講好故事的三個重要階段。當然,這三個階段的時間線相互交錯、疊加運行,形成了九周年內各有側重的三個不同建設時段,使得中國的“一帶一路”研究也相應地形成了政策解讀→案例研究→話語構建的三個重要階段。同時,在中美話語博弈日益激烈的現實背景下,美歐日印等絲路學術大國妄圖通過把控學術話語權來遏制“一帶一路”國際傳播,圍繞“一帶一路”的大國話語博弈已成不爭的事實。因此,如何向國際社會講好“一帶一路”的故事,不僅關乎加快“一帶一路”國際傳播能力的建設,也關乎加快“一帶一路”國際學術能力的建設,更關乎“一帶一路”首倡國話語權的提升,亟待中國學界進一步增強講好“一帶一路”故事的話語說服力與邏輯自洽力,助力“中國倡議”的“世界表達”。本章通過研究中國“一帶一路”學術動態(tài),旨在梳理中國學界“一帶一路”研究現狀、揭示中國絲路學派碎片化特征的現實影響,以及通過形成學術合力、構建包容性話語體系及構建絲路學術共同體來提升中國“一帶一路”學術話語權的路徑選擇。第一節(jié)中國“一帶一路”研究現狀梳理“一帶一路”倡議引發(fā)了全球絲路研究熱,“截至2016年底,內容涉及‘一帶一路’的圖書超過1000種,涵蓋歷史、政治、法律、經濟、文化、文學、藝術等多個學科類別。有關‘一帶一路’與相關國家的報道超過1000萬篇。全球各大智庫超過3000份研究報告與書籍聚焦‘一帶一路’,有的則翻譯成中文,如英國牛津大學高級研究員弗蘭科潘的《絲綢之路》、美國學者康納的《超級版圖》等都成為全球暢銷書”。其中,英國絲路學家弗蘭科潘的《絲綢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因其反“歐洲中心論”闡釋框架的全新敘事方式而成為全球絲路學轉型的扛鼎之作。同時,“一帶一路”也激發(fā)了中國學者的研究積極性,并涌現出一大批著作和報告,如劉迎勝《絲綢之路》(2014)、樊錦詩主編《絲綢之路與敦煌文化叢書》(2014)、馬麗蓉《絲路學研究:基于中國人文外交的闡釋框架》(2014)及其鞅。《絲路學研究·國別和區(qū)域叢書(10卷本)》(2017)、王義桅《“一帶一路”:機遇與挑戰(zhàn)》(2015)、《世界是通的——“一帶一路”的邏輯》(2016)及《“一帶一路”:中國崛起的天下擔當》(2017)、王靈桂主編《國外智庫看“一帶一路”》(2015)、趙可金《“一帶一路”:從愿景到行動》(2015)、趙磊《一帶一路:中國的文明型崛起》(2015)、馮并《“一帶一路”:全球發(fā)展的中國邏輯》(2015)、王文《伐謀:中國智庫影響世界之道》(2016)、曹衛(wèi)東主編《外國人眼中的“一帶一路”》(2016)、王輝等主編《國外媒體看“一帶一路”》(2016)、劉衛(wèi)東等《“一帶一路”戰(zhàn)略研究》(2017)、郭業(yè)洲主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及重要政黨概覽》(2017)、翟崑等主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五通指數報告》(2017),以及“‘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安全風險評估”課題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安全風險評估》(2015)、中國社會科學院《“一帶一路”研究系列·智庫報告》(2015)、國家信息中心“一帶一路”大數據中心《“一帶一路”大數據報告》(2016)等,從不同維度研究“一帶一路”,包括歷史文化、學科建構、機遇挑戰(zhàn)、中國路徑、中國邏輯、戰(zhàn)略闡釋、沿線國情、國外反饋、共建成效、風險評估、對策建議等,反映了中國早期“一帶一路”研究基本面貌。近年來,因遭遇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尤其是中美關系緊張等嚴峻挑戰(zhàn),中國的“一帶一路”研究表現出三個明顯的發(fā)展趨勢:第一,在政策宣示階段,中國學界存在“學術運動化”現象,使得中國“一帶一路”研究的國際影響力仍然有限。中國政府自2013年9-10月間分別在哈薩克斯坦與印度尼西亞兩個絲路沿線重要國家完成了“一帶”與“一路”的政策宣示后,又在北京召開的中國周邊外交工作座談會上明確了立足周邊推進共建“一帶一路”的基本立場。2015年3月28日發(fā)布的《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標志著“一帶一路”政策話語體系的正式成型,成為中國學界研究“一帶一路”的政策文獻,且在政策解讀中出現了“學術運動化”現象,如“打旗圈地者多、研究與調研者少”“務虛式宏論多、務實性研究少”“政策解讀多、問題探究少”,還有因問題意識不強而無法提出“接地氣”的對策建議等現象,故傅瑩在《人民日報》發(fā)文指出:有關“一帶一路”的“研究界一窩蜂地做宏觀詮釋,而決策迫切需要有數據支撐的實在研究,包括物流、安全等具體問題和國別認識”,中國學者應“以嚴謹、客觀的方法進行課題研究,沉下去搞調研,靜下心做數據,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增強大局觀、歷史觀,面向全球化、面向未來,來一場‘轉型革命’”,否則易落入“有庫(相關數據庫)無智(資政育商能力)”的窘境。盡管“我國是哲學社會科學大國,研究隊伍、論文數量、政府投入等在世界上都是排在前列的,但目前在學術命題、學術思想、學術觀點、學術標準、學術話語上的能力和水平同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還不太相稱”,中國“一帶一路”研究的國際影響力仍然有限即可略見一斑。但是,王靈桂主編的《國外智庫看“一帶一路”》、曹衛(wèi)東主編的《外國人眼中的“一帶一路”》及王輝等主編的《國外媒體看“一帶一路”》等,是中國學界對“一帶一路”倡議提出3年后國際社會政界、學界、媒體等反饋信息的重要評估,意義重大。因為,僅在2016年進行的不完全統(tǒng)計可見,全球“大約有1200余家智庫和1000余名學者專門研究中國問題,這些智庫的大約6600余篇(部)涉及中國的研究報告和研究成果,可能左右或引導著各自國家的對華政策、媒體輿論、民情民意的走勢和走向。因此,了解、掌握國外智庫的關切,是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工作中,首先應該具備的基本功和基礎,是實現知彼知己、百戰(zhàn)不殆的前提和必備功課”。亦即中外須在“知彼知己”中研究“一帶一路”,以搭建統(tǒng)一“認知區(qū)間”來開展平等對話,尤其要重視國外涉華研究報告和研究成果在影響“對華政策、媒體輿論、民情民意的走勢和走向”中的重要作用,由此形成中國學界由內向外與由外向內雙向進路的“一帶一路”研究新格局,在中外比較視野中發(fā)掘問題、深化研究。第二,在共建實踐階段,中國學界一方面逐漸增強了研究“一帶一路”的區(qū)域國別問題意識,另一方面越來越重視探究“一帶一路”的立學之路,由此形成兩路并進的學術態(tài)勢,表明中國“一帶一路”研究走出政策話語、構建學術話語的新階段。在“一帶一路”倡議提出3周年、5周年和8周年之際,中央分別于2016年8月17日召開了第一次“一帶一路”建設座談會、2018年8月27日召開了第二次“一帶一路”建設座談會,以及2021年11月19日召開了第三次“一帶一路〞建設座談會;中國又在北京主辦了兩場論壇,分別是2017年5月14日舉行的第一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2019年4月25日舉行的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2019年9月27日中國發(fā)布了《新時代的中國與世界》白皮書,圍繞“中國從哪里來、向哪里去”“中國推動建設什么樣的世界”,“發(fā)展起來的中國如何與世界相處”等問題,系統(tǒng)介紹中國的發(fā)展成就、發(fā)展道路、發(fā)展走向,深入闡述“中國與世界關系”,以增進國際社會對中國發(fā)展的了解和理解。習近平在這五次有關“一帶一路”的重要會議上均發(fā)表了重要講話,提出“世界怎么了”的時代之問,闡明“我們怎么辦”的“中國路徑”,強調消除中外“互信赤字”的重要性,為中國學界深化研究“一帶一路”提供了思想依據與行動方向,增強了研究的問題意識。《新時代的中國與世界》白皮書的發(fā)布,又為中外學者重釋“中國與世界古今絲路關系”提供了現實依據,激發(fā)了中國學界探討“一帶一路”“立學”之路的學術自信。研究發(fā)現:中國絲路學源自西北與地學,自1927年中國絲路學先驅黃文弼等參加中瑞西北科考活動起,逐步形成北大四代學人堅守絲路研究的傳統(tǒng)。如黃文弼、向達將考古引入絲路研究,宿白編寫《考古發(fā)現與中西文化交流》(2012)、林梅村編寫《絲綢之路考古十五講》(2006)、榮新江提出“加強西域地區(qū)的絲綢之路研究”(2015)等,中國絲路學歷經中西交通史研究、中外文化交流研究、中外關系史研究的三個不同階段,直至1979年季羨林發(fā)現國際顯學“絲綢之路學”后,于1983年創(chuàng)建學會機制、1997年展開“立學”大討論(胡小鵬、侯燦、李正宇、建寬等)、2009年推出《絲綢之路研究叢書》20冊(王炳華、周菁葆、韓康信)并定義“絲路學”(沈福偉,2009)等,形成研究絲路與建構“絲路學”雙軌并舉的學術生態(tài),中國學界致力于從中國視角探究“中國與世界古今絲路關系”。其中,因受斯坦因等“盜墓賊”所致“學術殖民創(chuàng)傷情結”的影響,中國學者搶救式研究中國境內絲路地段的歷史與現實,形成敦煌學、吐魯番學、龜茲學、西域學等學派分支,碎片化成為中國絲路學派特征,與歐洲學派的西方化、美國學派的政治化共同構成全球絲路學“三化現象”。并且在美歐把控絲路學術話語權的百年變遷中處于“失語”窘境,結果造成“美歐領跑、中國失語”的全球“一帶一路°國際學術現狀。為此,中國學界跨學科聚力探討“一帶一路”的“立學”之路,如《絲路學研究:基于人文外交的中國話語闡釋》(馬麗蓉,2016)、《論中國絲綢之路學科理論體系的構建》(魏志江等,2016)、《“一帶一路”提升了中國學者的身價》(王文,2017)、《“一帶一路”需要全面系統(tǒng)研究》(王文,2017)、《百年來國際絲路學研究的脈絡及中國絲路學振興》(馬麗蓉,2017)、《“一帶一路〞促海外絲路研究成顯學》(盧山冰,2017)、《絲路學,關于“中國與世界關系”的百年顯學》(馬麗蓉,2017)、《“一帶一路”、“絲路學”與區(qū)域研究》(昝濤,2018)、《“一帶一路”及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話語體系的建構》(賈文山,2019)、《構建一帶一路學:中國絲路學振興的切實之舉》(馬麗蓉、王文,2019)等。2019年8月,習近平呼吁敦煌學要服務共建“一帶一路”的重要講話,成為中國學界跨學科研究“一帶一路”新動力,如《“一帶一路”的學術跟進正在加速》(馬麗蓉,2019)、《絲路文明蘊含全球治理經驗》(馬麗蓉,2019)、《絲路學建構與絲路文學研究》(李繼凱,2020)、《基于絲路學視角的“一帶一路”學術話語研究》(馬麗蓉,2020)、《中國絲路學理論與方法芻議》(周偉洲,2021)、《五十多位知名學者倡議建設“一帶一路”研究會》(劉文文,2021)等。近年來,隨著“一帶一路”建設從“大寫意”走向“工筆畫”,“一帶一路”新實踐的豐富程度與中國理論學術的實際闡釋能力并不匹配(方軍,2022),中國學界的問題意識日益增強,且集中探討如下幾個主要問題:一是借用古代絲綢之路歷史符號的“一帶一路”,如何在“多主體、多介質和多方式地向國際社會傳播中,發(fā)掘其所“蘊含的普適性價值和世界性意義”(胡開寶等,2020),以“構建一套西方可以接受的知識體系”(鄭永年,2021)。二是有關“一帶一路”國際傳播與接受狀況的國別研究(美國,馬建英,2015;緬甸,李晨陽等,2016;日本,孫道風,2017;印度,毛悅,2017;英國、美國、印度,胡開寶等,2018;美國、印度、歐盟,唐青葉等,2018;歐盟,王振玲,2019;老撾,宋萬,2020;印尼,宋靈,2021;拉美,王飛等,2021)確ち酥型餿源嬖諢壩錆韞擔ɡ畬貉嗟齲。2021),如何通過“構建融通中外的話語體系”(陳亦琳等,2014)來扭轉因“中國國際學術話語缺位與乏力”所致“一帶一路”國際學術前沿“中國失語”窘境。三是因我國“學術領域的話語不夠充分,使得‘一帶一路’國際話語缺乏綜合的理論支撐”(丁一,2019),如何聚力“共識傳播”中的“共同意義空間”建構(趙建國,2019)來助力中外“一帶一路”國際學術對話??梢姡袊耙粠б宦贰毖芯康膯栴}意識日益增強,并在立足“一帶一路”新實踐中逐漸釋放出闡釋潛力。第三,在講好故事階段,中國學界面臨用“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來構建“一帶一路”學術話語體系的最大挑戰(zhàn),以扭轉“一帶一路”國際學術前沿“美歐領跑、中國失語”的現實窘境。中共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發(fā)表了加快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一系列重要講話,成為中國學界研究講好“一帶一路”故事的理論遵循與努力方向,日前中國學界主要從四個維度展開探討:①宏觀維度,如《全球多語種媒體視野中的“一帶一路”傳播研究》(周亭等,2017)、《華萊塢作為跨國媒介實踐:兼論“一帶一路”的全球傳播敘事》(王昀等,2018)、《“一帶一路”合作讓中國形象更豐富》(馬麗蓉,2019)、《提升“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價值觀國際傳播力的思考》(蔡馥謠,2019)、《打造外宣精品講好“一帶一路”故事——以〈“一帶一路”這五年的故事〉系列多語種圖書為例》(熊冰,2019)、《守正創(chuàng)新做好“一帶一路”國際傳播》(姜婷婷,2019)、《從塑“強國”形象到講“好國”故事:“一帶一路”國際傳播的重點轉向》(鐘新等,2019)、《世界經濟增長新空間視角下的“一帶一路”國際傳播》(張曉月,2019)、《媒體融合傳播助力“一帶一路”互聯互通》(王麗,2019)、《新時代提升中國“一帶一路”倡議國際塑造力的進展與路徑》(劉文波,2020)、《“一帶一路”倡議的擴散分析》(張志原等,2020)、《融媒體時代下主流媒體“一帶一路”國際傳播策略研究》(葉苗,2020)、《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講好新時代“一帶一路”故事》(王鵬,2021)、《社交媒體“一帶一路”倡議國際傳播創(chuàng)新》(劉昊,2021)等;②話語維度,如“一帶一路”術語國際傳播實為政治概念跨語應用與傳播的過程(劉潤澤、魏向清,2019:85),有關“一帶一路”術語國際傳播與接受狀況的國別研究(美國,馬建英,2015;緬甸,李晨陽等,2016;日本,孫道風,2017;印度,毛悅,2017;英國、美國、印度,胡開寶等,2018;美國、印度、歐盟,唐青葉等,2018;歐盟,王振玲,2019;老撾,宋萬,2020;印尼,宋靈,2021;拉美,王飛等,2021)確證了中外仍存話語鴻溝(李春燕等,2021:32),如何“構建融通中外的話語體系”(陳亦琳等,2014:27),提升“一帶一路”術語國際影響力,又如《中國一帶一路網與國際話語權的提升》(錢莉,2017)、《提升“一帶一路”國際話語權的路徑研究》(丁一,2019)、《論“一帶一路”與中國價值觀國際傳播的互促共進》(李遼寧等,2020)、《“一帶一路”建設中中華文化元素傳播策略探究》(陳志超,2020)、《加強抗疫的“中國敘事”》(馬麗蓉,2020)、《中國國際話語權內生變量分析——基于“一帶一路”倡議的個案研究》(候勝,2021)等;③認同維度,如《“命運共同體”視域下中國價值觀傳播與認同研究》(周濤,2017)、《“民心相通”基于文化交往的共同體圖景——“一帶一路”中文化認同的困境與破解》(甄巍然等,2018)、《文化認同視角下“一帶一路”跨文化傳播路徑選擇》(趙水華等,2018)、《絲路文明蘊含全球治理經驗》(馬麗蓉,2019)、《“一帶一路”倡議下漢語國際傳播中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認同探視》(段迪,2020)、《推進“一帶一路”國際認同的路徑探析》(張旺斌,2021)等;④學術傳播維度,如《“一帶一路”研究的演進脈絡、熱點主題與拓展空間(2014—2018):基于CNKI期刊論文的可視化分析》(張錫璐等,2019)、《國外尖端智庫關于“一帶一路”的評議及對其回應》(毛新雅等,2019)、《“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學術期刊的國際傳播》(崔國平,2020)、《西方抹黑新疆早有“學術誰備”》(馬麗蓉,2021)、《自塑與他塑:中印主流媒體對“一帶一路”倡議的形象構建比較——以“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為中心》(李金云,2021)、《“一帶一路”國際傳播如何優(yōu)化議題設置》(王璟璇等,2021)、《新時期加強和改進“一帶一路”國際出版交流合作的意義和路徑》(甄云霞,2021)等,表明中國“一帶一路”研究已經完成了與政策話語的剝離,即將進入用中國特色的學術話語展開全新敘事的新階段。綜上,中國提出“一帶一路”9周年歷經三個主要階段,中國學界對“一帶一路”的研究也大體歷經三個階段,至今仍在努力探討跨學科“立學”之路,但因主客觀原因阻礙形成“一帶一路”研究的學術合力,使得“一帶一路”的現實成效與國際輿論產生錯位,陷入“有理說不清、說了傳不出”的話語困境,凸顯講好“一帶一路”故事的重要性。因此,碎片化不僅是中國絲路學派的基本特征,也成為中國“一帶一路”研究現狀的基本征貌,影響了中外“一帶一路”的學科對接與學術對話,影響了構建“一帶一路”的學術體系、話語體系及理論體系,以及影響了應對絲路學術大國聯手絞殺“一帶一路”中的中國話語對沖力,最終造成中國學界尚未形成闡釋“一帶一路”的學術合力。第二節(jié)中國學界尚未形成研究“一帶一路”合力究因造成中國學界尚未形成闡釋“一帶一路”合力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本節(jié)從研究主體、客體、方式視角切入后發(fā)現,主要原因體現為如下三方面:一、研究慣性:從碎片化研究絲綢之路到碎片化研究“一帶一路”,中國學界尚未統(tǒng)籌好固本與創(chuàng)新的關系,故造成“一帶一路”該由“誰來研究”的困惑。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西方列強在軍事入侵中國的同時,也展開了文化殖民掠奪,作為多元文明匯集之地的西域自然難逃浩劫。且在文化殖民利益驅使下,“西方列強在西域探險問題上,也如同在爭奪海外殖民地和海外市場中一樣,始終都勾心斗角,互相傾軋”,“為了在西域從事更加系統(tǒng)而廣泛的考察,分工對幾大重點地區(qū)進行發(fā)掘,他們決定統(tǒng)一協(xié)調這方面的工作”,最后通過“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國家慣用的劃定勢力范用的老伎倆”予以解決:1890年,在羅馬召開的東方學家代表大會上,通過了組建“西域和遠東歷史、考古、語言與民族國際考察委員會”的提議。1902年,在漢堡召開的東方學家代表大會上,宣布成立“西域國際考察委員會”,下設各成員國委員會,且將總部設在圣彼得堡以助力往來西域之便,一場西方列強的西域探險持續(xù)升溫,絲路西域地段“變成了盜寶者的樂園。俄國的柯茲洛夫、奧布魯切夫、克里門茨,德國的德蘭、范萊考克,英國的斯坦因,瑞典的斯文·赫定,法國的伯希和,日本的大谷光瑞、桔瑞超、吉川小一郎,美國的華爾納”等,以“探險、考察、游歷”為名,“到處發(fā)掘、盜取地下文物,剝取石窟壁畫”,“直到中國人最后加以阻止為止,他們從絲綢之路上湮沒了的城市和石窟中搬走的壁畫、手稿、塑像和其他珍寶”是以“數億噸計”的,“今天至少分散在世界上十三個不同國家的博物館和文化機構里,而其中的一些由于不加注意或者缺乏經費已經糟蹋的不成樣子”,“還有很多不是不知去向,便是遭受破壞”。其中,斯坦因所盜文物數量最多,伯希和盜走了最有價值的文物,“盡管二十世紀早期的中國學者呼吁要保護敦煌文書,但沒人離開過自己舒適的家,沒人效仿斯坦因和伯希和親身造訪敦煌。其結果就是敦煌文書被大量拿走”,并成為西方學界起步探究“中國與世界古代絲路關系”的最初素材,故應辯證看待起步于西域探險研究的絲路學創(chuàng)建者,對其“劫掠和盜竊我國文物文獻的行為,我們永遠要嚴厲譴責”,但對其“及其弟子同事們的研究成果,我們也要照樣介紹和吸取。經過近一個世紀之后,正是他們的探險活動,才在西方發(fā)展起了一門敦煌西域學,它于當代又成了溝通中外學術交流的一座橋梁。中國和外國學者,都為敦煌學的誕生和發(fā)展,作出過貢獻”。換言之,狹義的西域是指新疆,廣義的西域意指歐亞大陸,且因絲綢之路的連接,使得“生活于其中的人們于自身發(fā)展過程中相互往來,頻繁交流,連接了東西方世界,使歐亞地域之間產生了密切的聯系,亦使得這一區(qū)域內多民族色彩濃厚,加之宗教文化的豐富性,使之成為近代以來西方學界爭相關注的重要對象”。李希霍芬便在西域語境中首次界定了“絲綢之路”概念并衍生成了絲路學,與西方漢學家所主導的東方學、敦煌學、西域學等形成了一體多面性,并在中外絲路學界產生了不同的影響:歐洲漢學家在“西方中心論”闡釋框架下展開絲路總體與宏觀相結合的研究,形成西方化與全球化兩類絲路學話語體系,并以西方化為歐洲學派的特征。美國漢學家在“地緣政治博弈論”闡釋框架下展開絲路總體與宏觀相結合的研究,形成政治化與學術化兩類絲路學話語體系,并以政治化為美國學派的主要特征。歐、美這兩派不同的研究特征,對除中國之外其他國家和地區(qū)的絲路學產生了重要而深遠的影響,絲路學的一體多面性帶給中國絲路學派的最大影響是碎片化。造成中國絲路學派碎片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第一,對李希霍芬的分歧性認知,體現了中國精英對西方絲路學者愛恨交加的復雜的民族主義情感,且形成了避談絲路學的一種集體潛意識”;“第二,中瑞西北科考團在動亂中開啟了中外絲路學術合作的新模式,卻在日本侵華的嚴酷背景下被迫中斷并誕生了中國絲路學這個‘早產兒’”;“第三,受斯坦因、伯希和等‘盜墓賊’所致‘學術殖民創(chuàng)傷情結’的影響,中國學者搶救式研究中國境內絲路地段的歷史與現實,進而形成了分支學派發(fā)展活躍的學術現狀”,最終形成了敦煌學、吐魯番學、龜茲學、西域學、鄭和學、喀什噶爾學、長安學等專題性研究并存的態(tài)勢,既彼此區(qū)分又相互滲透、既聚焦絲路某段又得兼顧絲路整體、既聚焦絲路某個問題又得兼顧絲路整體問題,以及既想獨立研究絲路某一領域又得兼顧絲路相關主要領域等沖突,宏觀研究與微觀研究難以結合,因此形成中國絲路學碎片化的基本特征。綜上,從斯文·赫定、黃文弼再到弗蘭科潘,中國學派與歐美主導的全球絲路學實際共享了統(tǒng)一的“絲路學認知區(qū)間”:絲路多元文明共處之道是關乎人類歷史、現實及未來的密鑰,這是中外絲路學家的研究范疇,也形成了大歷史思維下中外絲路學家共建的統(tǒng)一的認知區(qū)間,且被季羨林等中國學者切實感受并共享,可惜中國絲路學呈現碎片化發(fā)展態(tài)勢至今,影響了中外絲路學家的學術交流與合作。中國所倡導的“一帶一路”的核心思想,就是立足絲路來總結歷史經驗、著力現實合作、著眼人類未來的大歷史觀的“中國方案”,勢必要求中外學界在跨學科展開“絲路學認知空間”的交流、碰撞后達成共識,故應盡快扭轉中國從碎片化研究絲綢之路到碎片化研究“一帶一路”的研究慣性:一要借鑒美歐日印等絲路學術大國基于大歷史觀思維下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的研究絲路的理論與方法;二要發(fā)掘中國絲路學派專題性研究成果中的宏觀性意義,處理好固本與創(chuàng)新的關系;三要正視絲路學術大國聯手絞殺“一帶一路”的學術挑戰(zhàn),助力中國絲路學盡快擺脫碎片化研究慣性的牽絆,打破學科壁壘,形成學術跟進的合力,多主體、全方位研究“一帶一路”,切實落實習近平關于敦煌學服務于“一帶一路”的重要指示,最終打消究竟該由誰來研究“一帶一路”的這一困惑。二、議題轉化:從絲路學核心議題闡釋到“一帶一路”核心思想研究,中國學界沒有完成現實問題向學術問題的轉化,故造成“一帶一路”該研究什么的困惑。如果說,中外絲路學家在借絲路觀文明的研究范疇內形成了絲路學認知區(qū)間的話,那么中外絲路學家在絲路場域探究人類文明興衰奧秘時則難以繞開“中國與世界古今絲路關系”這一問題,如馬蘇第的《黃金草原》第十五章“中國中原和突厥人的國王。阿慕爾后裔們的分布,有關中國及其國王的資料,其王統(tǒng)合他們的政治制度等”,追溯了中國先民開展易貨貿易、朝貢往來、路盛國強的歷史,描述了中國“大船分散于各個方向,在外國靠岸并執(zhí)行委托給它們的使命”?!八袊业纳倘硕纪ㄟ^陸路和海路攜帶各種商品云集而來”的交往盛況,生動詮釋了形成中國與世界絲路關系的最初樣貌。此外,從李希霍芬于1877年出版的《中國》中提出“絲綢之路”概念,到2015年弗蘭科潘在《絲綢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中肯定中國“一帶一路”是謀求“人類未來”之舉,體現出上百年來絲路學家聚力絲路學核心議題研究的學術傳統(tǒng)。其中,斯文·赫定不僅身體力行地從事絲路學核心議題研究并產生了深遠影響,還在組織中瑞西北科考活動中催生了中國絲路學人有關絲路學核心議題研究的朦朧意識,并“真誠地想要以自己游歷中亞所取得的若干經驗,來給中國做點實實在在的好事”。斯文·赫定畢生探究中國與世界古今絲路關系,不僅框定了絲路學核心議題研究傳統(tǒng),還肯定了中外絲路歷史關系中的中國貢獻,強調了現實中中國新疆地區(qū)在復興絲綢之路中的重要性,以及預言了中國政府復興絲路之舉定會“對人類有所賁獻”與“為自己樹起一座豐碑”的可期前景。斯文·赫定對黃文弼等中國學者的影響意義更是不同凡響:黃文弼參與中瑞西北科考活動后,不僅帶了八十余箱采集品回到北平,還出版了《羅布淖爾考古記》《吐魯番考古記》《塔里木盆地考古記》《高昌磚集》《高昌陶集》等作品,備受學界矚目。斯文·赫定在自己的《長征記》中評價黃文弼為“博大的學者”,甚至有人認為,自黃文弼起,中國的考古學才逐漸發(fā)展形成一門學科,但因黃文弼在考察日記中對專業(yè)之外的事,如巖石土壤、山川氣候、宗教民俗等,都不惜筆墨,后人高度評價了這些關于社會經濟以及民族關系的史料,認為它們“通過公共知識分子的視野、手筆”才得以留存下來,黃文弼的考察與研究已超越考古學而涉及絲路學核心議題研究。習近平強調“了解歷史、尊重歷史才能更好把握當下,以史為鑒、與時俱進才能更好走向未來”,從歷史、現實、未來三個維度思考中國與世界關系,就“一帶一路”核心思想而言:絲路精神是塑造中國與世界古今絲路關系的歷史優(yōu)勢與現實基礎、“人類命運共同體”是深化中國與世界古今絲路關系的現實動力與未來愿景,共商共建共享的“一帶一路”則是重塑中國與世界古今絲路關系的偉大新實踐。為此,《新時代的中國與世界》白皮書系統(tǒng)宣示了重估中國與世界關系的中國立場及對外政策:中美關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雙邊關系之一”、中俄是“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中歐是“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的大國外交方針;踐行親誠惠容理念和與鄰為善、以鄰為伴方針,以中巴“全天候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為引領構建“周邊命運共同體”;秉持“真實親誠〞理念和正確義利觀,通過構建中非、中阿、中拉等“命運共同體”,加強與發(fā)展中國家的伙伴關系。但是截至目前,在圍繞“一帶一路”的大國話語博弈中,西方大國卻蓄意污名化中國。在英國學者馬丁·雅克看來,其原因在于“中國被簡化成了中共,西方看不到中國的歷史與文明”,“在2000年至2016年甚至更長一段時期,人們試圖了解中國,對中國歷史和文明的興趣日益濃厚。而現在,人們幾乎只關注1949年之后的中國歷史,綿延兩千多年的中國歷史在他們眼里已經消失了。中國被簡化為中國共產黨,而中國共產黨又被等同于蘇聯共產黨”。在“中國與西方的關系出現了嚴重的倒退”之際,“最重要而且迄今為止最困難的問題是,西方根本不了解中國為何不同,以及到底哪里不同”,故要“想辦法向西方公眾解釋中國,教給他們有關中國的知識”,要“采用不同的表達方式和語調,凝聚共識,展開對話”。習近平指出,“要認識今天的中國、今天的中國人,就要深入了解中國的文化血脈,準確把握滋養(yǎng)中國人的文化土壤”,絲綢之路便是一個途徑。因為,“絲綢之路在更深的層次上提出的是一個中國文明如何起源、從何而來的大問題”,其“所反映的不僅僅是東西方的經濟交流,更重要的是東西方文明之間的聯系與交流,這種關系才是絲綢之路的文化價值所在,也是一個在世界范圍內文明傳播的重大命題”。其中,地處絲路腹地的西域則因“多民族色彩濃厚,加之宗教文化的豐富性,使之成為近代以來西方學界爭相關注的重要對象”,并成為創(chuàng)建絲路學的“產床”,且逐漸形成如下影響:絲路學家探究絲路學核心議題的研究歷程伴生了絲路學家認知中國的心路歷程,絲路學家涉華認知又不同程度地影響其所在國的涉華民意與對華政策。因此,唯有促成中外絲路學家共研“一帶一路”,才能促成中外絲路學界共研中國與世界古今絲路關系這一核心議題,才有可能優(yōu)化西方知識精英涉華認知,助力形成良好的涉華民意與友好的對華政策。但是,目前中國學界尚未完成從絲路學核心議題闡釋到“一帶一路”核心思想研究的議題轉化,造成“一帶一路”該“研究什么”的困惑,故應將“一帶一路〞納入絲路學核心議題闡釋框架下展開全方位、多層級、成體系的研究,尤其要立足于絲路精神價值認同開展三方面轉化:以包容互鑒的文明交往理念研究“一帶一路”沿線“民心相通”的歷史基礎與經驗、“心聯通”的現實挑戰(zhàn),以及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未來訴求與動力,以闡明中國與世界古今文明關系;以互利共贏的國際關系理念研究“一帶一路”沿線形成天然伙伴關系的歷史基礎與經驗、構建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的現實挑戰(zhàn),以及打造“一帶一路”朋友圈的未來訴求與動力,以闡明中國與世界古今國際關系;以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研究“一帶一路”沿線難題治理的歷史基礎與經驗、難題治理的現實挑戰(zhàn),以及全球化進程中難題治理的未來訴求與動力,以闡明中國與世界古今治理關系,為絲路學由西方化向全球化蛻變發(fā)揮中國作用。三、闡釋策略:從“一帶一路〞引發(fā)全球絲路研究熱到習近平號召敦煌學服務于“一帶一路”,中國學界沒有形成包容性闡釋策略,結果造成了“一帶一路”該如何研究的困惑。研究發(fā)現,“一帶一路”引發(fā)全球絲路研究熱的背后卻是“美歐領跑、中國失語”的窘境,反映了中國學界在研究“一帶一路”時因未解決“誰來研究”“研究什么”而派生的“如何研究”的困境,如何脫困便成為中國“一帶一路”研究的重要話題,如認為當前不少“一帶一路”研究“止步于‘復述’政府文件的論述,忽略了對這一戰(zhàn)略進行‘學術’的思考”,特別是忽略了對“一帶一路”倡議與“中國歷史、‘中國特色’文化政治”歷史與理論關聯的深入闡發(fā)(馮妮,2017)、“一帶一路”雖“成為世界認知和認同中國價值觀的重要議題”,但卻出現了“公眾、媒體和精英的輿論場分化”,故建議“加強智庫合作和智庫外交,積極回應負面評價,主動傳播研究成果,影響精英階層”(周亭等,2017)、沿線國家一些媒體對“一帶一路”存在“重經濟、輕文化”的認知誤區(qū)并“定位于經濟樂觀與政治悲觀的”話語兩極(甄巍然等,2018)、“重建絲綢之路在東西方學術交流中的話語意義”(姚慧,2018)、“回到‘絲路’的文化記憶和歷史傳統(tǒng)中探討‘一帶一路,跨文化傳播路徑”(趙永華等,2018),為扭轉“中國長期以來國際學術話語的斷層和失語現狀”(王禎等,2019),“我們在知識上要有重新改造自己的激情和更氣”以真正走進“一帶一路”(汪眸,2018)。受“西方話語霸權對中國的抹黑、部分發(fā)展中國家對中國的質疑以及中國自身相對孱弱的國際話語權等因素”(王禎等,2019)所致,“世界對中國的認知、對‘一帶一路’的認知有共識,更有區(qū)域差異、國別差異、群體差異、時代差異”,“有影響力的個人尤其是知名學者、專家在推廣‘一帶一路’倡議,理性分析‘一帶一路’進程中的成績與問題,創(chuàng)造新的‘一帶一路’知識和話語等方面無疑是重要力量”(鐘新,2019)?!耙粠б宦贰钡摹皣鴥纫曇跋鄬Ψ稚⑶胰狈εc外部的交流互動,經常呈現自說自話的情況”,“而境外視野表現出認知匱乏且理解缺位,缺乏能體現實踐性的質性研究”(李唐波,2019)等。因此,習近平于2019年8月親赴敦煌研究院考察并確立了推動敦煌文化研究服務共建“一帶一路”的大方向,認為“敦煌學是當今一門國際性顯學”,故要“引導支持各國學者講好敦煌放事,傳播中國聲音”。習近平此次重要講話為中國學界“一帶一路”研究指明了方向:明確大歷史觀的研究思維,對標國際顯學開展中外共研,在理論與實踐結合中打造學術高地,在中外雙向交流合作中掌握話語權,在中外共研絲路文明共處奧秘中傳播“中國倡議”。此后,中國學界加快了協(xié)同共研“一帶一路”的新探索,力求“完善和增強中國‘一帶一路’倡議國際話語的時代性、通約性(普適性)和包容性,努力把‘一帶一路’倡議的中國話語轉換為世界話語,努力打造出一批具有國際視野、能與國際權威專業(yè)部門及國際權威專業(yè)人士直接對話的‘一帶一路’倡議的學術名家”(劉文波,2020),以及通過“基于絲路學視角的‘一帶一路’學術話語研究”(馬麗蓉,2020)來“傳播‘一帶一路’的本質與意義”(陳娞,2021)。探討借用古代絲綢之路歷史符號的“一帶一路”如何在“多主體、多介質和多方式地向國際社會傳播”中,發(fā)掘其所“蘊含的普適性價值和世界性意義”(胡開寶等,2020)。力求構建“一套西方可以接受的知識體系來支撐”(鄭永年,2021)的包容性話語體系,避免中國作為首倡國落入“中心主義的敘事方式”而“對其他國家產生壓制感”(張旺斌,2021)。且“一帶一路”已“推動絲綢之路研究進入一個新的階段”,使得“絲路學不僅包含對古絲綢之路的研究,而且也應包括對近現代的新絲綢之路。特別是當今中國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的研究”,還使“20世紀80年代后興起的一些熱門學科,如藏學、敦煌學、吐魯番學、西夏學、蒙古學、邊疆學等,也將絲綢之路作為重要的研究內容之一,其理論和方法也將引入絲路學研究,促進絲路學的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周偉洲,2021),助力形成中外共研“一帶一路”的良好學術生態(tài)。事實上,闡釋“一帶一路”是一個系統(tǒng)工程:應以習近平在中央第三次“一帶一路”建設座談會上的講話精神為理論依據與行動指南,盡快形成包容性闡釋策略,以消除中國學界存在的“一帶一路”該“如何研究”的困惑。其中,敦煌學的引領學界、絲路學的美歐再盛以及代表絲路學未來的“一帶一路”學蓄勢發(fā)軔等,均表明中外學界對“一帶一路”的積極態(tài)度與切實努力,這也使中外學者在統(tǒng)一的話語體系內開展學術對話成為可能。故應發(fā)掘敦煌學的顯學影響力,重構絲路學話語體系,激發(fā)“一帶一路”的現實動力,構建包容性研究“一帶一路”的闡釋策略,助力中外在重釋“中國與世界古今絲路關系”中開展學術對話,在價值溝通與增信釋疑中實現共建“一帶一路”的“心聯通”。第三節(jié)助力“一帶一路”高質量建設的因應之策中國學界加快形成研究“一帶一路”學術合力的新探索,已成為助力“一帶一路”高質量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應從以下三方面著力推進:第一,創(chuàng)建全球性“一帶一路”研究動態(tài)數據庫,助力中外學術交流與合作?!爸酥?,百戰(zhàn)不殆”,只有了解了共建“一帶一路”主要國家和地區(qū)的“一帶一路”研究動態(tài),才能摸清其知識精英的基本涉華認知,進而評估這些學者影響所在國涉華民意與對華政策的現狀,獲得全球“一帶一路”的學術動態(tài)、涉華認知現狀、對華政策環(huán)境等三項聯動性指數,為優(yōu)化“一帶一路”軟環(huán)境提供有力佐證。因此,建議創(chuàng)建全球性“一帶一路”研究動態(tài)數據庫:一是明確“全國一盤棋”的大局觀,整合相關部委與各省市相關機構原有的“一帶一路”數據庫資源,創(chuàng)建全球范圍的學術動態(tài)跟蹤的“一帶一路”學情專題庫,旨在搭建一個面向全球的、供中外共享的學術交流與合作的新平臺;二是與世界頂尖涉華智庫合作,定期出版“一帶一路”共建成效評估報告,本著專業(yè)、透明、客觀、公正的原則,針對中外共建中的成功案例與失敗案例作深度分析,力求從正反兩方面為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提供切實的學理性支撐;三是與美歐日印等絲路學術大國學界合作,分階段出版全球“一帶一路”學術動態(tài)研究著作,本課題從絲路學視域研究了2013—2021年這9年間的全球“一帶一路”學術動態(tài),力求通過梳理共建國家和地區(qū)的“一帶一路”研究現狀推測其知識精英涉華認知現狀,以及評估這些學者影響所在國涉華民意與對華政策的軟環(huán)境,來厘清高質量推進“一帶一路”共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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