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語文復習：小說專題訓練-概括原因

小說專題訓練----概括原因一、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題。娃的心娃的膽陳忠實司令跪倒在黃河水和沙灘相接的水邊。眼前是翻卷著泥浪的黃河河面，右首是陡峭冷峻的懸崖石壁。身后，十余位師長、團長、營長和眾多隨員也相繼跪倒。稍遠處，十余匹戰(zhàn)馬石雕一般撐蹄昂首。三叩之后揚起頭來，司令涕淚交流。每到清明，他都不忘給逝去的先祖燒香叩拜?，F(xiàn)在，他以從未有過的莊嚴、肅穆和痛徹心脾的悲愴，跪倒在黃河灘上，為著八百個尚未完全成年的關中子弟的英靈。這兒剛剛發(fā)生過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八百個士兵，從右前方的懸崖峭壁上跳進了黃河。他們的手榴彈扔完了，子彈打光了，刺刀拼彎乃至斷折了，有的連槍也拼丟了。他們被兩倍于自己的鬼子逼到懸崖上，全都跳進了黃河。八百個娃娃呀！全在16歲至18歲這個年齡段。他們是3個月前從關中鄉(xiāng)村征召來的農(nóng)家子弟，有的還是司令老家鄰村的鄉(xiāng)黨……現(xiàn)在都跳到黃河里去了。就在這個剛剛組建的新兵團結束軍事訓練即將參加會戰(zhàn)的時刻，他親自去看望了這些他稱為小鄉(xiāng)黨的士兵。司令曾經(jīng)想到，這些娃娃肯定將成為日本鬼子難以招架的對手：他們之中肯定會有出類拔萃的人物顯露出來，進入軍隊各級指揮崗位，乃至成為將軍。當然，也免不了死亡和傷……他唯獨沒有料到這種結局。司令仰頭朝崖頭山頂上望去，濃厚的暮色里一片模糊。突然，身后傳來隨員驚訝的聲音：“河里是什么？”蒼茫模糊的河面上，隱隱可以看到有布質的東西在擺動。司令首先想到的是一桿軍旗，這是八百個娃娃留給他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遺物了。當三個衛(wèi)兵把那面旗和相連的尸體拉到沙灘上的時候，隨員們?nèi)俭@呼起來。司令自己也驚呆了——軍旗的鋼質尖頭，從一個日本鬼子的胸膛刺進去，從背脊穿出；那個鬼子緊緊抱住中國旗手的后腰，中國旗手的雙手死扣著日本鬼子的脖子；兩人面對著面，中國旗手用旗桿的尖頭捅穿日本鬼子的胸膛，把他直壓到黃河水底；旗桿上的中國西北軍的軍旗已經(jīng)撕裂，暮色里看不出顏色。司令默默地脫下軍裝上衣，蹲下身去，捏著衣襟擦拭旗手的臉膛。旗手眼窩和鼻孔里積存著黃河的泥沙，圓睜著的眼睛和鼓出的眼球，顯示著他憋著多深的一股仇氣、鼓著多大的勁兒?。∷玖顝娜鶐妥硬恋较掳偷慕唤缣帟r，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叫：“三娃!是你呀！”旗手左腮和下巴棱兒交會處，有一塊大拇指蓋大的暗紅色的痣斑。那次給新兵團作完講演，司令直接朝列隊的士兵走過去。那些尚未完全褪盡鄉(xiāng)村孩子神色的一張張臉膛讓他想面對面和他們說話。司令盯住一個濃眉大眼方臉的士兵，士兵舉手行一個軍禮，鏗鏘有勁地開口：“報告孫司令，我是蒲城人?！彼玖钌砸汇墩骸澳闶菞钴婇L的老鄉(xiāng)?！彪S即揚起頭，面對士兵，提高嗓門說：“蒲城出忠臣??！全中國都知道楊虎城將軍的忠肝義膽。蒲城還出過一個忠臣叫王鼎，他效法春秋時史魚尸諫，留下勸諫皇上不要簽割地賠銀的賣國條約的遺書，懸梁自盡了。王鼎尸諫皇上，死忠；楊將軍兵諫，大忠。人說蒲城包括整個渭北水硬土硬，長出來的麥子，稈兒硬麥芒也硬，麥子磨出來的面粉也是性硬，這樣的麥子養(yǎng)出來的男人女人能不硬氣嗎？”司令問：“你怎么知道我姓孫？”士兵笑著說：“滿蒲城人都知道俺楊軍長把兵交給你帶了……”司令仍然對著蒲城籍士兵問：“家里都有啥人？”“俺媽俺爸，俺婆俺爺，倆哥一個妹子?！薄澳銒屇苌岬媚惝敱?？”“俺媽哭哩？俺爸把俺媽訓住了。”“你婆呢？”“俺婆心寬，走時還叫我念她教的口曲兒呢！”“啥口曲兒？念一念，讓我和大伙兒聽聽?！笔勘迩迳ぷ?，大聲誦念起來：“啥高？山高，沒有娃的心高。啥遠？海遠，沒有娃的腳遠。啥大？天大，沒有娃的膽大?！彼玖盥牭每犊ぐ?。士兵們熱烈鼓掌。司令說：“心——高，腳——遠，膽——大。這才是關中娃陜西娃的本色。”“俺爺還會唱戲哩，逢年過節(jié)搭臺子唱?！笔勘靡饬??！敖探o你了沒？”“我能唱幾段?！薄澳悄憔统獛拙??！笔勘_了架勢，吼唱起來：“兩狼山哎——戰(zhàn)胡兒啊——天搖地動……好男兒哎——為國家啊——何懼——死啊——一生……司令已經(jīng)熱淚盈眶,顫著聲問：“你叫啥名字？”“三娃?！彼玖顡崦诉@個小鄉(xiāng)黨下巴棱兒上的那塊暗紅色的痣斑：“我把你也記住了。你婆教你的口曲兒，你爺教你的戲詞。我聽一遍就都記下了……”六年之后，一九四五年九月十八日，武漢中山公園，接受日本投降儀式舉行。陸軍上將第六戰(zhàn)區(qū)司令孫蔚如一身戎裝，高大威武地坐在受降主官的位置上。岡部直三郎雙膝跪地，雙手舉過低垂的腦袋，托著那把制造殺戮制造罪惡的指揮刀。孫蔚如走過去，從匍匐在腳下的岡部直三郎的手里收取了這把戰(zhàn)刀。那一刻，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三娃捅穿日軍士兵胸膛的軍旗，耳邊響起三娃他婆教給三娃的口曲兒。還想到了母親。三年前，在即將東出潼關進軍中條山之前兩日，他回家向母親告別，跪倒在母親膝下，說不能盡孝了。母親只說：“當兵就要打仗。國家遭人欺侮哩。這是盡大孝哩，你要打贏回來?！贝蠹s一個月前，日本投降的消息傳到孫家，母親喜極而終了。(有刪改)1．特定的自然環(huán)境和社會環(huán)境往往對人物的精神品格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請結合小說內(nèi)容，談談三娃精神品格形成的原因。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題。新變形記非亞在黎明到來的時候，我突然像只公雞一樣打鳴。我打鳴的聲音，聽上去格外嘶啞、沉悶，所有聽到的人，都覺得今天公雞打鳴的聲音，和昨天有點不同。不過他們也只是有些遲疑而已，不敢肯定也沒時間去思考今天的雞鳴，為什么會和昨天有點不同。因為太陽升起來之后，他們就要起床忙碌。洗漱完畢，開始做早餐，開車送孩子上學，吃完早餐收拾完畢再準備去上班。上午八點鐘，陽光已經(jīng)充滿了樹林。人民公園里人來人往，但很多都是退休老人，他們鍛煉年邁的身體，為了不生病，少去令人感到不愉快和空氣沉悶、壓抑的醫(yī)院。麻雀和斑鳩發(fā)出嘰嘰喳喳的叫聲。穿過公園樹林的陽光，緩緩掃過前面的草坪。紫金花、大麗花和三角梅盛開得格外鮮艷。看到公園里這么美妙的一幕，我忍不住搖身一變，成為一只灰色的羽毛帶花紋的斑鳩。我張開翅膀，在樹林里飛來飛去，有時飛到小廣場和噴泉上空，看著鍛煉的老人和不停尖叫的孩子。我停在枝頭的時候，為公園里熱鬧非凡的一幕感動，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鳥鳴。因為不夠熟練，我模仿斑鳩的怪異叫聲，讓樹木下幾個正在聊天的老人紛紛抬起了頭。接近中午，很多老人買菜或回家做飯去了，公園里的游人，比早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少了不少。我開始扇動翅膀，悄悄飛出路邊的樹林，去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角落尋找吃的。但我不吃蟲子，我只啄那些掛在樹上的熟透的水果。那些甜美的水果，讓我感到生活的美好和異常的甜蜜與滿足。下午，太陽猛烈地照耀大地，知了的叫聲因此變得更響了。它們在樹枝上集體發(fā)出此起彼伏的喳喳聲，簡直讓人暈了頭。我不愿意變成一只不停嘶鳴的知了，這種長時間鳴叫，會引起一些人的憎恨。這不，幾天前，我去魯班路坐地鐵，看到一個老人，拿著一根竹竿，粘上一些膠水，伸到梧桐樹高處，在粘知了。當他發(fā)現(xiàn)，哦，當圍觀的人們一起幫助他發(fā)現(xiàn)趴在樹枝上的知了時，他就悄悄把竹竿伸過去。籠子里已經(jīng)關了十幾只不斷鳴叫、抗議，但卻對自己的命運毫無所知、一頭霧水的知了。我問周圍的人，抓知了干嗎，一個男人跟我說：“拿來喂鳥?！蔽衣牭胶?，立即發(fā)出一陣質疑和抗議。旁邊一個長得有點胖的中年女人扭過頭，奇怪地看著我，然后說：“知了是抓不完的，太多了，抓一些是沒問題的。”那天下午，天氣特別炎熱，太陽自己也暈了頭，像一只旋轉的陀螺，一直不停地在空中發(fā)出低鳴。它持續(xù)不停地向外輻射讓人無處可逃的熱力，讓我忍不住張開翅膀，從樹上飛落到地面，然后蛻變?yōu)橐粭l蛇。我開始伸長脖子，貼著地面滑行。不，我是迅速地沿著小路，鉆進了路邊的草叢。在安靜的草叢里，我終于感覺到了一陣特別的涼快。沒人會注意到我，我在微風吹拂下正緩緩搖擺的草叢里，保持著自己一貫的敏感、靈活與懷疑，并在下午散漫的光線中，抬起我警惕的、注視世界的頭部。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喜歡在臨近傍晚前，去池塘里釣魚。那個池塘，離他所住的地方不遠。于是我迅速鉆出草叢，順著傾斜的堤岸，潛入水里，變成了一條魚。我知道他現(xiàn)在就坐在岸邊，沿著池塘邊緣，插入一排釣魚的漁具?！拔沂墙^對不會上他的當?shù)摹！蔽姨孀蛱炷切┍会炂穑缓蟊蝗[、破肚、切割，被清蒸、油炸或紅燒，然后被一群人吃掉的魚，詛咒這個戴帽子的男人。我游動著，擺動著尾巴，一條魚一條魚地去提醒、通知，告訴它們別上他魚鉤的當。那根彎曲的魚鉤，以及安靜的誘餌，對于我們這些善良的魚來講，意味著冰冷的死亡。結果這一天傍晚，那個男人，真的沒釣到一條魚。晚上，月亮升起來，星光從蒼穹深處一顆一顆冒了出來。在城市西郊，一個叫羅文村的村子里，開始涌出狗的吠叫。唉，狗總是非常夸張和神經(jīng)質。它們只會討好喂養(yǎng)它們的主人。主人去哪里，它們就緊跟到哪里，太沒有獨立精神和自由意志了。它們低聲下氣，趴在地上，吐著濕潤的長舌頭，毫無骨氣；或者裝腔作勢，借著主人的威力，向周圍的人發(fā)出狂吠。因此我下定決心并發(fā)誓這輩子，甚至下輩子都不會去做一條狗。我想起不遠處的西郊動物園，哦，我也不愿意變成獅子、河馬、大象，甚至大海中的鯨魚。這一類動物，要么兇殘，要么丑陋，要么體形龐大、笨重。它們不是我認為的那一種優(yōu)美的類型，超出了我對自己體態(tài)優(yōu)美、行為優(yōu)雅的預期。而太幼小、太微不足道的一些，我也不想變成它們，比如一只螞蟻、帶硬殼的幼蟲，它們太容易被一雙皮鞋，或者拖鞋踩踏成粉末了。我想了想，繼續(xù)做回一個人也挺痛苦的。清醒的思考，日常的各種困阻，不那么理想的現(xiàn)實，充滿了各種辛苦、艱難與不易。而波瀾不驚、日復一日，看上去總是那么令人沮喪，甚至窒息。街上匆匆行走的人們，他們很多時候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總是局限于一個狹小的角落，無法到達廣闊的自由的原野。要在各種磨難中，培養(yǎng)出一顆強大的自由的心臟，需要堅強的意志和時間的一次次捶打。我躲在局門路一間五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思考了很久，還是沒想好下一步我到底應該變成什么。就在這時，夏天，我身后一臺一直不停轉動的“艾美特”牌電風扇，用持續(xù)的吹到我身體的風提醒了我。在窗外那籠罩一切的黑夜里，我脫掉衣服，赤身裸體，張開雙臂，我慢慢地奔跑起來，終于變成了一陣可以緩緩穿過城市、鄉(xiāng)村、山脈、甘蔗林和原野上的風。(選自2022年10月《青春》,有刪改)2．請結合文本概括“我”每次變形的原因，并總結這些變形的特點。三、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楓葉紅時魏巍激烈的防御戰(zhàn)已經(jīng)進行了20多天。在敵人進攻的主要地段上，差不多每個陣地，每天都要打下敵人數(shù)次至十數(shù)次的沖鋒，每個陣地都要經(jīng)過反復的爭奪，許多陣地被敵人大量的炮火轟成了焦土。鄧軍和周仆的團指揮所設在一座山崗的背坡，實際上不過是倉促挖成的兩個土洞。一個是作戰(zhàn)室，一個是鄧軍和周仆的住房。山崗上長滿了青松和紅楓，土洞前還有一道淺淺的溪水。雖然山上山下落了不少炮彈，但是因為地形選擇得好，洞子卻安然無恙。尤其在那沒有被炮火損傷的地方，仍然紅葉滿山，看去比紅花還要鮮艷好看。鄧軍一早到二營去視察了，只有周仆留在指揮所。這時，哨兵進來報告說師長來了。山下有四五個人，繞過那個大炸彈坑，上了山坡。為首的正是師長，他以一向輕捷的腳步嗖嗖地向山上爬著。周仆急忙迎下山，把這位“抗大”同學讓進洞子。“老周，怎么幾天不見，成瘦猴兒了？”“你比我也強不了多少嘛！”周仆望望師長清瘦的面容笑著說?！笆遣皇浅缘牟粔蛄?？”“還過得去?！敝芷湍贸鏊切∪^般的大煙斗和煙荷包晃了晃。笑著說，“就是這個困難哪！…這幾天，我們老鄧飯倒是吃不下多少，煙是一支接一支。我們有兩個參謀，煙癔也夠瞧的。他們抽完了，就向我發(fā)起進攻。”“我差點兒忘了?！睅熼L笑著說，“還給你們帶來了兩條‘大生產(chǎn)’呢！”周仆接過煙，交給警衛(wèi)員小迷糊：“給參諜拿兩包。剩下的給團長存著。沒有我的話，一概不許亂動！”師長來，大概因為本團把一oo高地丟了。想到這兒，周仆不免有些難受。他燃起大煙斗，一抬頭，發(fā)現(xiàn)師長正瞅地圖。他檢討說：“我們準備晚上奪回來！你看，是不是把反擊計劃向你匯報一下？”“不，老周，不忙?！睅熼L笑著說，“我今天是來找辦法的。”周仆惶惑不解地說：“一號，你怎么對我也客氣起來了？"“不，不是客氣?！睅熼L再次鄭重地說，“主席這次指示我們：持久作戰(zhàn)，積極防御?？墒蔷烤乖鯓泳唧w地貫徹，并沒有真正解決。我本來想開一次師黨委會，當前情況不允許，我就跑到你這兒來了。”周仆知道他有一些問題要講，就抽著大煙斗，靜靜地聽著?！斑@次防御戰(zhàn)打了20天了。”師長閃動著布滿紅絲的眼睛望著周仆。“我提出‘與陣地共存亡’。前天三十團的三營營長最后帶著十幾個戰(zhàn)士堅守陣地，整個陣地轟成焦土，他們沒有叫一聲苦。最后只剩下幾個人，還不肯向我說明真實的人數(shù)。當時我問：‘你們守得住嗎？’這個營長說：‘一號，你放心吧！我們堅決與陣地共存亡，就是剩下一個人也不能丟了陣地?！Y果，這個營長和幾個戰(zhàn)士犧牲在陣地上……我十分難過，難過的倒不是別的，而是我提出這樣的口號，造成了人地兩亡。當然，不是說這樣的口號應當一概否定，在扼守某些要點時，還必須有這種精神。就是今后也需要這樣做?？墒?，作為指揮員，卻不能單純依靠這個口號搪塞責任。我們必須認真地找出一些辦法……”“事實上，我們也采用了一些辦法?！敝芷驼f，“例如兵力上的前輕后重，火器上的前重后輕；還有適時的撤退和反擊奪回陣地……”“對，”師長接過來說，“但是，這些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們需要發(fā)揮主觀能動性，需要現(xiàn)在拿出辦法抵消敵人的火力優(yōu)勢?！彼缫逊序v起來，被沖開的壺蓋，嗆啷一聲滾在地下。周仆連忙拾起壺蓋，倒了滿滿一茶缸，端到師長面前?！澳銈冇袥]有一些單位，打得比較好、傷亡又比較小的？"“當然有?！敝芷托χf，“我們的三連，打下敵人幾十次沖鋒，自己傷亡還不到20個人?！睅熼L的眉毛一揚?！叭绻矣浀貌诲e，大概18個人?！睅熼L神情興奮，笑著問：“郭祥這個嘎家伙，他又出什么鬼點子了？"“據(jù)說，工事修得好?！薄笆裁礃拥墓な拢?周仆一時回答不出，漲紅著臉說：“我們還沒來得及看呢，……聽他們營長說：敵人要打炮的時候，郭祥吹一聲哨子，他們就隱蔽在工事里，外面只留一兩個哨兵觀察；等到敵人炮火一停，他們就跳出來反擊敵人。”“大家都是這樣的打法?！睅熼L顯然不滿足地說，“問題是：為什么別人的工事被炮火摧毀，他們的工事沒有摧毀呢？”周仆一時回答不出，師長不禁埋怨道：“老周，你們當政治干部的，也要多關心點軍事嘛！”師長看了看表，已經(jīng)下午三點鐘了，就轉向周仆說：“我要到三連看看。”周仆臉上立刻顯出為難的樣子。他的大眼睛閃了閃笑著說：“我把郭祥找來，跟你詳詳細細地匯報一下，也是一樣嘛！你看天也晚了，我們走到也看不清了?！睅熼L笑著說：“上次你說太早，這次你又說太晚，我知道你搞的什么戰(zhàn)術！”“好好，那我陪你一塊去吧！”周仆跑到作戰(zhàn)室，給團長打了電話，叫他趕快回來。接著又招呼小迷糊說：“把那煙再帶上幾盒，那里還有一個煙鬼呢！”小迷糊給周仆拿上大衣，隨同師長出發(fā)。不一會兒，這位外號“爬山虎”的師長，又嗖嗖地跑到人們前面去了。（節(jié)選自魏巍《東方》，有刪改）3．歷時兩年零九個月的抗美援朝戰(zhàn)爭，以中朝軍民的勝利和以美國為首的所謂“聯(lián)合國軍”的失敗而宣告結束。從文本來看，勝利的原因是什么？請結合文本加以分析。四、閱讀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題。高原騎手湯成難［1］嘉措喜歡躺在開滿花的噶瑪坡上，他仔細看過每一朵花，每個花瓣都像一張笑臉哩，笑得臉都漲紅了。噶瑪坡是嘉措認領的山頭，所謂認領，就是自己給那些沒有名字的地方取上名字。［2］嘉措總是給身邊的事物起名字。那只不肯剃毛的羊叫江措，和他自己的名字“嘉措”都是大海的意思。阿爸阿媽從來不叫它的名字，總是叫它“魯”，雖然帶點昵稱，但意思還是羊，雖說名字只是個代號，嘉措覺得委屈它了。［3］太陽已偏西，嘉措看見那頭最高最壯的種牝牛了。作為種牛，它總是表現(xiàn)得趾高氣揚。騎耗牛大賽，都是以種牛參加，因為力氣大，能跑。騎手們多是和嘉措差不多年紀的孩子，草原上的孩子天生都是騎手，當然，嘉措例外。［4］嘉措看見哥哥多吉騎上馬向草原深處去了。多吉騎馬不用鞍，一根韁繩即可，當馬開始奔跑時，多吉像飄浮在馬上方一樣輕盈，又好像吸附在馬身上一樣穩(wěn)健。嘉措看了好一會兒，心想，自己連騎馬都不敢，何況騎牝牛呢。［5］嘉措想起有一次他問多吉，怎樣才能騎到牛背上？多吉說，牛聽你的話就會給你騎。嘉措又問，可是，牛怎么才會聽話？這時多吉笑了，一邊笑一邊舉起手上的鞭子，說，嘉措你真是個傻子，你有鞭子啊，有鞭子就能馴服它們。［6］種耗牛在牛圈里轉了個身，也看向嘉措，鼻子里呼著氣。嘉措問，我可以騎在你身上嗎？牝牛昂起頭眸眸兩聲，像是不樂意。嘉措便說，我才不想騎在你身上呢。［7］四月的最后一天，嘉措家的牛羊要轉場了。天氣越來越熱，嘉措走在種耗牛身邊，眼睛不時瞟向它。過了第一道隘口，嘉措把它身上的一口鍋背到自己肩上了。到了大坡，又一個麻袋也被挪過來了。［8］嗯，我們的小嘉措開始心疼他的牝牛了嘛。阿媽一邊趕著羊群一邊對阿爸說。［9］它有名字，它叫扎日。嘉措更正道。［10］晚上，帳篷外耗牛們反芻的聲音此起彼伏，嘉措從無數(shù)混雜的聲音里聽出扎日的聲音。他坐起來，輕輕走出帳篷。［11］扎日。嘉措輕輕喊了一聲，在它旁邊坐下。扎日，你喜歡“扎日”這個名字嗎？［12］扎日不說話，把臉轉向嘉措，它的眼睛像蒙了一層水霧，在黑夜里顯得十分瑩亮。扎日眨了眨眼，長長呼出一口氣，熱氣拂過嘉措的手臂，讓他有些猝不及防。嘉措想，這大概是他和扎日最近距離的一次接觸吧。［13］搬到夏季牧場后不久，學校就放暑假了。牛羊的事暫時交給嘉措。嘉措和扎日的關系更近了一步。它一改從前的躁動，變得乖順。白天，嘉措帶一本書去噶瑪坡，他發(fā)現(xiàn)扎日總會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吃草。嘉措感到，扎日這么做并不是出于順從，而是它想和他待在一起。［14］傍晚天晴了，嘉措把牛羊趕回去，發(fā)現(xiàn)草場里停了一輛小貨車。嘉措認得這是住在同德縣的阿木乎的車，專門到草原上收購牛羊用的。嘉措從阿媽口中得知扎日要賣給阿木乎，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可以不賣嗎？他乞求阿媽。［15］嗯，別難過，我的小嘉措，阿爸會重新買一頭種耗?；貋淼摹＃?6］可是，不要把扎日賣了。［17］它都比你還大了嘛，明年再賣的話，連一只羊的價都不如了嘛。阿爸皺著眉頭說。［18］扎日被趕出牛圈時，嘉措突然無法抑制情緒，他沖到阿木乎面前，乞求他，又轉身攔住阿爸。留下它吧，它一定會爭氣的，我保證，一定比一只羊價格還好，它可以參加耗牛大賽，我和它一起參加牝牛大賽，我們會贏上獎品……［19］當阿木乎的空貨車沿著來時的車轍印越來越遠時，嘉措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他的淚水掛在臉上，肩膀還在輕輕顫動。他將臉靠近扎日，感受著扎日鼻腔里平穩(wěn)的呼吸。夕陽斜斜地照耀著，在他們的臉上涂上一層淡淡的光輝。［20］扎日，扎日，嘉措對扎日說話，你得和我參加耗牛大賽了，你準備好了嗎扎日？［21］扎日抬起頭，沉默不語地立在一邊。［22］多吉送給嘉措一條鞭子，用切成細條的牛皮編制，手柄采用一截木梢兒。但嘉措不用鞭子，將它悄悄藏起來。［23］嘉措，你想和多吉一樣勇敢英武嗎？嘉措問自己。嘉措常常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你想變成多吉嗎？你想與人摔跤嗎？你想像個勇士拿起鞭子嗎？［24］答案都是否定的。［25］嘉措對扎日說，我會照顧好你的，我向你保證，我決不用鞭子。［26］八月到來的時候，嘉措已經(jīng)能夠騎著扎日去放羊了。這一切都是慢慢發(fā)生的，嘉措甚至記不得扎日什么時候馱起他，什么時候邁出的第一步。嘉措沒有給扎日系上韁繩，也不需要扯嚼子，他只要兩腿輕輕一夾，后腳跟碰一碰，扎日就知道跑起來了。他們逐漸熟悉了草原上每一條恣意的溪流、每一棵倔強的梭梭柴、每一塊裸露在外的孤傲石頭。他們會在水花飛濺中穿過溝底的河流，再飛奔到遠處的屬于他們的噶瑪坡上。嘉措看書，或者發(fā)發(fā)呆，扎日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啃草。遠處，有人在騎馬，有人在趕羊，卻與他們毫不相干。［27］比賽的日子終于到了，耗牛們被精心打扮，長而彎的牛角上系上了各色彩綢，表示奪魁在望。除了那些十二三歲的靈敏體輕的少年騎手，草原上還站滿了觀戰(zhàn)的人。在人們看來，這不僅僅是比賽，還是祖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