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有關(guān)靖江王世系及爵級的幾處錯誤

明史》有關(guān)靖江王世系及爵級的幾處錯誤發(fā)表于《廣西文史》2009年第1發(fā)表于《廣西文史》2009年第1期第69~73頁（內(nèi)部資料準(zhǔn)印證號0000627）。亦載于《桂林文化》2008年第3期，第49?55、8頁和《廣西博物館文集》第7輯，題《明靖江王研究辨誤》，文略異。桂林靖江王是明太祖朱元璋首批分封的十個藩王之一，其世表和列傳記載在《明史》卷101《諸王世表二》和卷118《諸王列傳三》中。然而，其中的許多記述與《明實錄》、明代廣西地方史籍、靖江王遺留在桂林獨秀峰壁的摩崖詩文及從堯山靖江王陵出土的墓碑志的記載不符，屬于錯謬。最明顯之處就是把第三代王朱守謙錯作靖江王國的始祖，把清順治二年被南明隆武帝廢黜的朱亨嘉錯作靖江王國的末王，把朱守謙的爵級錯作郡王。由于《明史》是全國性通史，后代的治史者往往直接采信《明史》的記載，以致于錯謬得以沿襲，甚至于謬傳日廣，這直接影響了對靖江王歷史的正確認(rèn)識，也影響到桂林靖江王府和靖江王陵的保護、研究和合理利用。一、關(guān)于靖江王國的始祖列在《明史?諸王世表二?靖江王世表》第一位的是朱守謙。但據(jù)明代史籍，靖江王國的始祖乃是太祖朱元璋的長兄朱興隆，他在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一月被朱元璋追封為南昌王，朱守謙則是以南昌王繼承者的身份在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四月受封為靖江王的：《明太祖實錄》卷51載錄朱元璋分封朱守謙的冊文：“今朕既為天子，追念吾兄，以爾守謙，兄之孫也，俾王靖江，以鎮(zhèn)廣海之域?！本?03記載王國祭祀之制：“靖江王國則以南昌王為始祖?！本?10記載朱元璋命令朱守謙就藩：“奉其祖南昌王木主以行?！庇梢陨嫌涗浛芍褐煸霸诜址庵焓刂t為靖江王時，并未把朱守謙定為始祖，而是把朱守謙的祖父定為始祖。朱守謙是以南昌王繼承者的身份分封為靖江王的。正因為不是始封王，所以朱守謙的歲供之?dāng)?shù)（祿額）就只有“米二萬石，鈔一萬貫”，只及始封親王的五分之二，而錦絲紗羅絹布綿鹽茶等余物“比親王減半”（《明太祖實錄》卷104）。既然是明太祖分封的藩王，其世系自然應(yīng)以明太祖欽定的為準(zhǔn)。因此，靖江王的始祖應(yīng)該是南昌王朱興隆，世系應(yīng)該從南昌王算起，朱守謙只能算作第一個就藩桂林的靖江王。事實上明代廣西地方史籍，如嘉靖本《廣西通志》、萬歷本《廣西通志》、萬歷本《廣西藩封志》，就是按照南昌王為始祖來記載和排列靖江王世系的：“一世追封南昌王諱興隆”、“二世大都督節(jié)度中外諸軍事諱文正”、“三世封靖江王諱守謙??”。朱守謙的后代在排列自己的世系時，也都是從南昌王算起，從未把朱守謙作為始祖。如朱守謙之孫朱佐敬在靖江王府內(nèi)獨秀峰南壁刻有《游獨秀巖記》：“昔我明太祖高皇帝封建諸王，以始祖封南昌王，迄曾祖薨，逮夫祖考，由洪武九年十月之國廣西。”在另一篇題為《獨秀巖記》的文章里，朱佐敬自稱“五代靖江王”，顯然是從南昌王算起。爾后，朱佐敬的曾孫朱約麒在獨秀峰題刻，自稱“八代靖江王”；約麒之子經(jīng)扶亦在獨秀峰題刻多處，均自稱“九代靖江王”；經(jīng)扶之子邦苧則在為亡妃親撰的悼文中自稱“靖江十代王”。二、關(guān)于靖江王國的末王列在《明史?諸王世表二?靖江王世表》最后一位的是朱亨嘉，他是在明崇禎中襲封，清順治二年（公元1645年）被福王（即南明隆武帝）總督丁魁楚、巡撫瞿式耜所殺的。在清政府看來，朱亨嘉是由明中央政府冊封的最后一位靖江王。但問題是，在朱亨嘉被殺后，靖江王國號并未被隆武帝廢除，靖江王的封地桂林甚至兩廣和云貴等省也還在南明政權(quán)（至少可說是前明地方政府）控制之下，還沒有歸順清廷，靖江王作為明朝藩王的使命還沒有結(jié)束。因此，靖江王的歷史就不能以順治二年作為終結(jié)，而應(yīng)該以順治七年（公元1650年）十一月清軍攻陷桂林、俘虜由南明隆武帝冊封的靖江王朱亨歅為終結(jié)。也就是說，最后一位靖江王應(yīng)該是朱亨歅，雖然他在《清世祖實錄》卷52中被清定南王孔有德稱為“偽靖江王”。關(guān)于末代靖江王朱亨歅的冊封時間，南明史籍亦有記載。雷亮功《桂林田海記》中有朱亨歅“隆武一年始受冊封為靖江王”之語，《思文大紀(jì)》卷4收錄有隆武二年正月朔旦褒獎丁魁楚平定朱亨嘉有功的詔文，說到：“亨歅冊命冕服，賚送維艱，已命制鑄，遣廣西試臣陳天定、林明興帶差行禮頒行了?！逼渌绱黧摇缎性陉柷铩?、黃宗羲《永歷紀(jì)年》、徐鼒《小腆紀(jì)年附考》、《瞿式耜文集》等南明史籍都有朱亨歅在南明永歷年間迎接永歷帝駐蹕靖江王府和參與抗清活動的記載，瞿式耜甚至還專門擬寫了一份《請優(yōu)賢王之封疏》，請求永歷帝將朱亨歅的封號從二字改為一字。因此朱亨歅在朱亨嘉之后襲封為靖江王是毫無疑問的，襲封的時間當(dāng)在隆武元年（公元1645年）十二月。在清軍攻陷桂林之際，朱亨歅守國不走，被清軍俘虜后不肯投降，最后被清廷處死，其氣節(jié)亦可稱壯烈。對于這樣一位具有氣節(jié)的靖江王，治史者不應(yīng)該把他排除在靖江王世系之外。三、關(guān)于朱履祐死亡及朱亨嘉襲封的時間《明史?諸王世表二?靖江王世表》記載榮穆王襲封和死亡都在萬歷四十年（公元1612年），朱亨嘉襲封的時間則籠統(tǒng)地說在“崇禎中”。萬歷四十年與“崇禎中”相距至少17年以上，朱亨嘉竟然在父王死后17年甚至更久后才襲封，令人匪夷所思。根據(jù)筆者的考證，朱履祐死亡的時間決不可能是萬歷四十年，而應(yīng)該在崇禎七年（公元1634年），朱亨嘉襲封的時間則在崇禎十一年（公元1638年）。民國年間李樹楠主編的《昭平縣志》卷7記錄有崇禎十年（公元1637年）生員王承聘進京控告靖江王府的狀文，狀文中稱朱履祐為“先王”，稱朱亨嘉為“世子殿下”，狀文中還提到萬歷四十二年時（公元1614年）“先王”曾經(jīng)拒絕收納壯奸韋公信等人投獻的民田，可知朱履祐死亡時間必定在萬歷四十二年之后，崇禎十年之前，而朱亨嘉的襲封時間不早于崇禎十年。雷亮功《桂林田海記》記載：崇禎壬申年，一幫支持憲定王嫡長孫朱亨歅的宗室少年在漓江邊與王府校尉發(fā)生械斗，王府官船被毀壞，“王即秉此以為罪狀”，奏請皇帝將鬧事宗人拿下，由此可見在崇禎壬申年（崇禎五年，公元1632年）時朱履祐仍然在位，朱履祐的死亡時間應(yīng)在崇禎五年至十年之間。雷亮功《桂林田海記》又記載：“戊寅年，靖江王薨，亨嘉請制，乃錫立之?！贝宋煲隇槌绲澥荒?。此段文字既可以理解為戊寅年是靖江王朱履祐的死亡之年，也可以理解為是朱亨嘉襲封之年。不過根據(jù)上引王承聘的狀文，朱履祐應(yīng)死于崇禎十年之前。因此，戊寅年應(yīng)理解為朱亨嘉襲封之年。根據(jù)明朝藩王襲封的慣例，朝廷一般要在親王死后三年才遣使冊封新王。從崇禎十一年前推三年，乃崇禎八年。但考慮到當(dāng)時朱亨歅正在與朱亨嘉（榮穆王的庶長子）爭奪繼承權(quán)，雖然“亨嘉請制”，但是朝廷卻未必立即批準(zhǔn)，從而導(dǎo)致朱亨嘉等待襲封的時間超過三年，因此，筆者認(rèn)為朱履祐的死亡時間應(yīng)早于崇禎八年，當(dāng)在崇禎七年。四、靖江王世表新編除此之外，《明史?諸王世表二?靖江王世表》還有其它一些錯誤，如：恭惠王邦苧、康僖王任昌、溫裕王履燾本是庶出，誤為嫡長；溫裕王卒年本為萬歷十八年（公元1590年），誤為萬歷二十年；憲定王卒年本為萬歷三十六年（公元1608年），誤為萬歷三十八年。另外，各王的生年、王妃、子女等則被付諸闕如。為便于今后治史者參考引用，筆者參照《明史?諸王世表》體例將靖江王世表重排如下：靖江王世表一世南昌王興隆仁祖長子，太祖嫡兄。元至正四年四月九日死于饑疫。洪武元年一月五日追封南昌王。元配王氏，洪武三年九月冊封南昌王妃。子二，長子夭，追封山陽王，無后。次子文正。女一，洪武元年冊封福成公主，配駙馬都尉王克恭。 二世大都督文正南昌王嫡二子。元末隨太祖起兵，渡長江，克太平，破陳也先，取建康，歷有戰(zhàn)功，擢樞密院同僉。元至正二十一年太祖稱吳王，改樞密院為大都督府，擢文正為大都督，節(jié)度中外諸軍事。至正二十二年鎮(zhèn)守南昌。次年四月陳友諒親率舟師六十萬圍攻南昌，文正或主畫軍中，或親行城上發(fā)炮石，堅守三月，城終不得破。7月，太祖親率大軍二十萬來援，陳友諒撤圍而去，在鄱陽湖與太祖決戰(zhàn)，終至全軍覆滅。文正派部將何文輝等討平江西未附州縣。故江西之平、陳友諒之滅，文正功居多。至正二十四年江西按察僉事凌說、按察使李飲冰劾奏文正驕僭不遜，強搶民女，床榻潛以龍鳳為飾，又怨太祖不先封己，有怨言。太祖遣使詰責(zé)，文正懼。至正二十五年一月李飲冰又奏文正謀叛張士誠，太祖遂親至南昌將文正騙入舟中，載回建康，免其官，安置桐城，后被鞭死，未謚。元配謝氏，諸全守將、樞密院判官謝再興長女。謝再興于至正二十年四月叛投張士誠。李飲冰劾奏文正謀叛張士誠或與此有關(guān)。子一，即守謙。 三世靖江王守謙大都督文正嫡子。元至正二十一年九月十九日生。幼名鐵柱，文正被謫后太祖為取名煒，后改名守謙。洪武三年四月七日以南昌王嫡孫受封靖江王，藩鎮(zhèn)廣西桂林。洪武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奉詔就藩，未足三年，太祖以守謙陰賊險狠，不謹(jǐn)憲度，狎比小人，肆為淫虐為由，將其召回京師戒諭。然守謙復(fù)肆怨望，作詩譏刺，太祖怒而廢其為庶人，使居安徽鳳陽力田。七年后復(fù)其爵，徙鎮(zhèn)云南。不久，太祖又以守謙奢縱淫逸，掠殺不辜，黷于財貨，豪奪暴斂，號令苛急，軍民怨恣，再將其召回，笞而禁錮之。洪武二十五年一月，守謙卒于鳳陽泗州，未謚。妃徐氏，廣西都指揮使徐成女。子九，嫡長子贊儀，襲爵。余子贊儼、贊侃、贊俊、贊偕、贊倫、贊傑、贊儲、贊億，夫人田氏、趙氏、林氏等出，洪武中擬封鎮(zhèn)國將軍，永樂元年改封輔國將軍，隨靖江王贊儀之國桂林。女四，各封興安郡君、永?？ぞ?、崇善郡君、永淳郡君。 四世悼僖王贊儀守謙嫡長子。洪武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生，二十五年立為靖江王世子，三十年三月奉詔往省晉、燕、周、楚、齊、蜀、湘、代、肅、遼、慶、谷、秦諸王于各封地，次年返回京師。太祖駕崩后,惠帝允炆于建文二年以郡王儀冊封贊儀為靖江王。成祖登基后，于永樂元年十一月詔贊儀之國桂林。永樂六年五月二十日卒于桂林靖江王府，卜葬城東堯山西南麓。妃張氏。子二，長子佐敬，夫人耿氏出，襲爵；次子佐敏，夫人李氏出，封奉國將軍。女二，各封恭城縣君、宣化縣君。五世莊簡王佐敬贊儀庶長子。永樂二年生，九年襲封。成化五年六月二十三日卒。謚“莊簡”。妃沈氏，靖州衛(wèi)指揮使沈隆女。子十八，嫡長子相承，先卒；余子法源、相繼、相紹、相純、相綸、相纓、相縉、相紳、相綬、相紱、相緯、相練、相圮、相珙、相瑄、相琪、相璁，皆封輔國將軍。女二，各封柳城縣君、桂陽縣君。

六世懷順王相承佐敬嫡長子。宣德二年生。正統(tǒng)元年冊為靖江長子，賜一品冠服。天順二年未襲而卒。成化七年以子規(guī)裕襲爵追封王，謚“懷順”。妃谷氏，廣西護衛(wèi)百戶谷真女。子四，嫡長子規(guī)裕，襲爵；次子規(guī)褍、規(guī)祄、規(guī)磫，夫人張氏出，皆封輔國將軍。女二。各封樂山縣君、臨桂縣君。七世昭和王規(guī)裕相承嫡長子。景泰四年七月生。成化七年以莊簡王嫡長孫襲爵。弘治二年卒，謚“昭和”。妃林氏，桂林右衛(wèi)千戶林榮妹。子六，嫡長子約麒，襲爵；余子約麟、約麅、約麆、約麛、約塵，皆封輔國將軍。女四，各封義昌縣君、高安縣君、潮陽縣君、連江縣君。八世端懿王約麒規(guī)裕嫡長子。成化十一年一月二十二日生。弘治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襲爵。正德十一年六月二日卒。謚“端懿”。妃楊氏，南丹衛(wèi)指揮僉事楊觀女。子七，嫡長子經(jīng)扶，襲爵；余子六人皆封輔國將軍。女五，各封縣君。九世安肅王經(jīng)扶約麒嫡長子。弘治六年十月二日生。十二歲時以父病敕掌國事，賜一品冠服。正德十三年七月三日襲封。嘉靖四年三月十三日卒。謚“安肅”。妃徐氏。子三，皆庶出。庶長子邦苧，次妃劉氏出，襲爵；余子皆封輔國將軍。女二，各封縣君。十世恭惠王邦苧經(jīng)扶庶長子。正德四年生。嘉靖六年襲爵。隆慶六年卒，謚“恭惠”。妃滕氏，兵馬副指揮滕榆女。子二，皆庶出。長子任昌，次妃劉氏出，襲爵；次子任晟，次妃鄭氏出，先封輔國將軍，后以溫裕王履燾叔進襲王爵。女四，各封縣君。十一世康僖王任昌邦苧庶長子。嘉靖十一年十月五日生。萬歷三年八月二十九日襲爵。萬歷十年一月十二日卒。謚“康僖”。妃支氏。子履燾，次妃趙氏出，襲爵。女四，各封順安縣君、平源縣君、南封縣君、富城縣君。經(jīng)扶庶長子。正德四年生。嘉靖六年襲爵。隆慶六年卒，謚“恭惠”。妃滕氏，兵馬副指揮滕榆女。子二，皆庶出。長子任昌，次妃劉氏出，襲爵；次子任晟，次妃鄭氏出，先封輔國將軍，后以溫裕王履燾叔進襲王爵。女四，各封縣君。十一世康僖王任昌邦苧庶長子。嘉靖十一年十月五日生。萬歷三年八月二十九日襲爵。萬歷十年一月十二日卒。謚“康僖”。妃支氏。子履燾，次妃趙氏出，襲爵。女四，各封順安縣君、平源縣君、南封縣君、富城縣君。十二世溫裕王履燾任昌庶長子。隆慶六年七月二日生。萬歷十三年七月二十九日襲爵。萬歷十八年八月二十八日卒。謚“溫?！薄ｅ?。無嗣。十三世亨嘉履祐庶長子。萬歷四十三年封靖江長子。崇禎十一年襲爵。南明隆武元年（清順治二年）與在福建稱帝反清的唐王朱聿鍵爭立，在桂林自稱“監(jiān)國”，被效忠唐王的兩廣總督丁魁楚、十一世憲定王任晟邦苧庶次子。嘉靖十七年十月二十二日生，三十一年三月九日封輔國將軍。萬歷二十年以溫裕王履燾叔進襲王爵。萬歷三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卒。謚“憲定”。妃白氏。子二，嫡長子履祥，萬歷二十年進封靖江長子，未襲而卒，次子履祐進襲王爵。女三，各封廬江鄉(xiāng)君、金河鄉(xiāng)君、永新鄉(xiāng)君。十二世榮穆王履祐任晟嫡次子。萬歷二十八年以奉國將軍改封靖江長子，四十年襲爵。崇禎七年卒。謚“榮穆”。子亨嘉襲爵。十三世亨歅任晟嫡長子履祥子。履祥未襲而卒，亨歅本當(dāng)以憲定王嫡長孫襲爵，然被叔履祐父子謀奪。亨歅成人后，與一幫宗人組成“玉黨”，與履祐父子的“王黨”爭斗，企圖奪回王位，但未廣西巡撫瞿式耜所敗，械送福建，順治三年被秘密處死。子若極被宮人帶出，后在全州湘山寺出家為僧，化名石濤。任晟嫡長子履祥子亨歅進襲王爵。成功。崇禎元年被封為鎮(zhèn)國將軍。南明隆武元年（清順治二年）底亨嘉因與唐王爭立而被廢為庶人后亨歅方得襲爵。襲爵后與瞿式耜等在桂林堅持抗清斗爭。永歷四年（清順治七年）十一月六日清軍攻入桂林時亨歅守國不走被俘，—月后縊死于西門外民房中。靖江王國亡。廣西巡撫瞿式耜所敗，械送福建，順治三年被秘密處死。子若極被宮人帶出，后在全州湘山寺出家為僧，化名石濤。任晟嫡長子履祥子亨歅進襲王爵。成功。崇禎元年被封為鎮(zhèn)國將軍。南明隆武元年（清順治二年）底亨嘉因與唐王爭立而被廢為庶人后亨歅方得襲爵。襲爵后與瞿式耜等在桂林堅持抗清斗爭。永歷四年（清順治七年）十一月六日清軍攻入桂林時亨歅守國不走被俘，—月后縊死于西門外民房中。靖江王國亡。五、關(guān)于靖江王的爵級關(guān)于靖江王的爵級，《明史?諸王世表一》說是“以南昌嫡孫受封郡王”，《諸王列傳三?靖江王》則說是“祿視郡王，官屬親王之半”，《續(xù)文獻通考?封建考》引《史料后集》說：“守謙雖封郡王，冠止七旒，祿止二千石，而特設(shè)內(nèi)外承奉、長史等官，宮城、莊田、宗社之類皆與親王等?！彪m然承認(rèn)靖江王的爵級有些特殊，但一致肯定靖江王在受封之時即是郡王。其實這是錯誤的。作為封號為二字的藩王，靖江王確實與同時受封的其他親王有所不同而與后來的郡王相同，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靖江王在受封之時即是郡王。恰恰相反，靖江王在受封之時是名符其實的親王！1、 靖江王國的始祖南昌王是親王。朱守謙是以南昌王繼承者的身份受封為靖江王的，自然也是親王。2、 朱守謙受封靖江王的禮儀與同時受封的秦、晉、燕、楚等其他親王一樣，這在《明太祖實錄》卷51、《明會典》卷48有明確記載?！睹魇?禮志》也承認(rèn)：“靖江王則以親王封，故視秦晉儀?！?、 據(jù)《明太祖實錄》卷48、51、54、55、59、64、82、101、103、104、107等記載，朱守謙在受封靖江王后，冊寶、儀仗、車輅、官屬、護衛(wèi)、宮殿、宗社、賞賜皆與其他親王一樣，惟歲供之?dāng)?shù)（祿額）與其他始封親王有別，“米二萬石，鈔一萬貫”，只及始封親王的五分之二，而錦絲紗羅絹布鹽茶馬匹等余物“比親王減半”，但遠(yuǎn)高于始封郡王的米六千石、鈔二千八百貫！更遠(yuǎn)高于襲封郡王“比始封郡王減半”的祿額。朱守謙是作為南昌王的繼承者襲封的，如果參照襲封郡王比始封郡王減半的規(guī)定，則朱守謙的祿額比始封親王大致少一半恰好體現(xiàn)了他的襲封親王身份！不過，當(dāng)建文二年（公元1400年）朱守謙之子朱贊儀襲封時情況發(fā)生了變化。由于封號為二字，看起來與郡王相似，加之朱守謙曾經(jīng)被削去封爵，廢為庶人，更主要的是建文帝正在大力削藩，于是朱贊儀就被當(dāng)作郡王襲封了。兩年后燕王朱棣“靖難”成功，奪取皇位，為安撫諸王，把朱贊儀的待遇提升了一些，即寶印升格為金寶但“制如郡王之印”；官屬按親王府例設(shè)置長史司，設(shè)左、右長史，但屬官比親王府減半；祿額如襲封郡王之?dāng)?shù)，為一千石，但允許“豐稔后全支米”；其余如金冊、宮殿、宗社、護衛(wèi)仍用洪武舊制。永樂元年（公元1403年），朱贊儀以此規(guī)格就國。因此，真正受封為郡王的應(yīng)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