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形而上學在西方哲學史的發(fā)展與變革

淺析形而上學在西方哲學史的發(fā)展與變革本文試圖從形而上學的一般概念下手，歷史的考察形而上學的構成、演變及其地位，研究現(xiàn)代西方哲學對形而上學的批判及其途徑，在這里基礎上對形而上學做出主義的實事求是的評價。通過對其研究發(fā)現(xiàn)，形而上學在科學的發(fā)展中是不可或缺的，只要還有哲學，就少不了形而上學;只要還有科學，就解脫不了形而上學。因而，研究這一課題對于確立正確的哲學觀具有極其主要的意義。一、形而上學的定義及其發(fā)展經(jīng)過(一)形而上學的一般概念“形而上學〞的字面意思是“在物理學之后〞。它最初只要書目編排的秩序意義。在西方哲學傳統(tǒng)中，形而上學一般把二重化為現(xiàn)象世界和實質世界?，F(xiàn)象世界只是一個幻滅無常的虛假世界，實質世界才是永遠恒久不變的著實的世界;現(xiàn)象世界是能夠經(jīng)歷體驗到的世界，實質世界是超出經(jīng)歷體驗的世界，實質世界高于現(xiàn)象世界。相應地，形而上學一般也把人二重化為感性和理性兩個方面。感性的一方面相應于現(xiàn)象世界，與現(xiàn)象發(fā)生關系;理性的一方面相應于實質世界，與實質發(fā)生關系，同樣，理性高于感性。形而上學的任務就在于用理性主義方法揭示這個超驗的實質世界。(二)形而上學的構成形而上學構成于古希臘時期，它的構成經(jīng)歷了一個復雜而且漫長的經(jīng)過。在古希臘早期，形而上學首先是作為宇宙的本體論問題而被提出來的，而且先哲們對宇宙本體的認識，最初是始于形而下的。面對紛紜復雜的大千世界，當時的哲學家們企圖用某種天然元從來說明宇宙萬物，并把這種天然元素看作是宇宙的本原。泰勒斯提出“水〞是宇宙的本原，赫拉克利特提出“火〞是宇宙的本原，阿那克西美尼提出“氣〞是宇宙的本原，色諾芬尼提出“土〞是宇宙的本原。這里，對宇宙本原的看法雖然不同，但認知的方法、途徑是一致的，這就是對宇宙的感性直觀。用這種有限的直觀的思維方式解釋世界，必定要碰到本身無法解答的難題：世界萬物都有其不同的質的規(guī)定性，單一的或幾種有限物怎樣能孕育出無限的世界?巴門尼德看到在形而下的有限物中探尋宇宙本原所碰到的困難，把“存在〞確立為哲學的對象，真正開始了對宇宙本體的形而上的考慮。在留給我們的著作殘篇中，巴門尼德一開始就區(qū)分了認識的兩條道路，即“真諦之路〞與“意見之路〞。在他看來，天然哲學家的局限乃在于他們對本原的討論建立在觀察和經(jīng)歷體驗的基礎之上，而經(jīng)歷體驗的對象都是生滅變化、相對偶爾的“非存在〞。對此，我們只能獲取各式各樣不同的“意見〞，而不可能到達普遍必定的“知識〞，所以這條道路是行不通的。哲學只要一條道路，那就是以“存在〞為對象的“真諦之路〞。根據(jù)他的觀點，惟存在是存在的，非存在不存在，由于只要存在能夠被思想和述說，非存在則既不能被思想也不能被述說，因此是不存在的。所以，能夠被述說和思想的一定是存在的，“作為思想和作為存在是一回事〞。[1]由此，巴門尼德將存在確定為哲學的對象，這就為形而上學的構成奠定了基礎。而且，他的“作為思想和作為存在是一回事〞的思想創(chuàng)始了形而上學通過理性認識把握事物實質的理性主義方法。柏拉圖繼承了巴門尼德的哲學路線，進一步把“實質〞確定為哲學的對象，進而促使了形而上學的構成。在他看來，我們的感官所感悟的一切事物都是變動不居的，因此是不真實的;真正著實的東西是超出于我們的感官的不動不變的東西，柏拉圖把它稱為“理念〞。所謂“理念〞是指一類個別事物的共相或類實質，它是超出于感性事物之外而且作為其存在根據(jù)的著實，是世界萬物的本原。柏拉圖以為，可感事物變動不居，因此只是意見的對象，事物的普遍共相或實質即“理念〞才是知識的對象。相對于由可感事物構成的“可感世界〞，存在一個“理念世界〞：每一類事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理念〞，所有事物的“理念〞就構成了“理念世界〞或“實質世界〞，正如可感世界以太陽為其主宰，理念世界則由善的理念所統(tǒng)治。這樣，柏拉圖將把世界劃分為兩個世界，以為前者是可見而不可知的世界，后者是可知而不可見的世界，惟有后者即“理念世界〞才是哲學考慮的對象。亞里士多德明確規(guī)定了形而上學的研究對象，并指出了它在人類知識體系中的地位。在〔形而上學〕中他指出，一般的科學只研究存在的某一屬性或某一方面，而對于這些屬性或方面賴以存在的存在自己它們是從不外問的，因此有一門學問專門研究存在自己或“作為存在的存在〞，這門學問就是“第一哲學〞即形而上學。正如存在的屬性與方面皆以存在為其基礎和前提一樣，形而上學亦是一切科學的基礎和根據(jù)。[2]在亞里士多德看來，形而上學的對象即所謂“存在自己〞或“作為存在的存在〞，也就是宇宙的本體(實體)。因而，形而上學就是關于實體的學說。亞里士多德對形而上學作了明確規(guī)定和系統(tǒng)論證，這標記著形而上學作為一門學說的構成。二、形而上學在西方哲學史上的地位(一)形而上學是西方傳統(tǒng)哲學的基礎。形而上學在西方哲學史上處于基礎與核心地位。它是研究世界最普遍原則的，而其他哲學部門和學科都是它的普遍原則在不同領域中的詳細運用，都是從它推演出來的。例如，亞里士多德的物理學就是以他的“第一哲學〞(形而上學)為基礎的。在他的“原初物質和元素〞說中關于構成天體的元素是不生不滅的、永遠恒久神圣的“以太〞的思想、在他的運動觀中關于運動是一種符合目的的經(jīng)過即把運動的根本源頭看成是目的因的思想，以及在他的宇宙論中關于宇宙的最外層有不動不變的的推動者(神)的思想等，無一不來源于他的“第一哲學〞(形而上學)理論。又如，中的哲學家引入形而上學思想方法為神學作論證，實現(xiàn)了經(jīng)院哲學的系統(tǒng)化。如前所述，托馬斯·阿奎那的關于上帝存在的五種證明，就是利用亞里士多德的第一因、動力因、目的因等理論推論出來的。在近代，固然哲學本體論轉向了認識論，但形而上學仍然作為其它哲學部門和學科的基礎而存在。笛卡爾對形而上學的基礎性地位曾做出過形象而生動的概括，他說：“全部哲學就如一棵樹似的，其中形而上學就是根，物理學就是干，其余一切科學就是干上生出來的枝〞[3]。在黑格爾那里，邏輯學即是形而上學“在黑格爾的整個哲學做系中具有核心的地位〞。(二)形而上學是西方傳統(tǒng)哲學的主流。如人們所知，西方哲學是從考慮本體論問題開始的，早期哲學家們討論的就是萬物的本原問題，后來出現(xiàn)的巴門尼德的“存在〞論、柏拉圖的“理念〞論、亞里士多德的“實體〞論以及新柏拉圖主義的“太一〞論，都曾在古希臘羅馬不同時期的思想領域占領統(tǒng)治地位。中世紀，哲學成了神學的稗女，以論證上帝存在為根本任務的經(jīng)院哲學是其基本的哲學形態(tài)。近代哲學以認識論問題為中心，但本體論問題仍占主要地位，笛卡爾的“二元〞論、斯賓諾莎的“實體〞論、萊布尼茨的“單子〞論、康德的“將來形而上學〞和黑格爾的“邏輯學〞等，都曾對哲學的發(fā)展產(chǎn)生過重大的影響。正如有學者所指出：“在某種意義上說，西方哲學史就是一部形而上學的產(chǎn)生、構成、演變和衰落的歷史〞。[4]三、現(xiàn)代和現(xiàn)代西方哲學對形而上學的批判西方哲學對形而上學的批判，存在著完全否認、有區(qū)別地否認、一定水平地由否認轉向新的肯定的不同情況。只要從本質上，從已有的結果和發(fā)展趨勢上對其進行全面分析，能力得出根據(jù)充足、具有科學性的預示唯物辯證法將來發(fā)展的結論。多數(shù)西方哲學家對形而上學的批判，重要是針對、本質上也是批判了以黑格爾為典型代表的思辨哲學。從基本傾向上看，對形而上學的否認，重要是針對其脫離經(jīng)歷體驗事實和科學而言，而這恰是以黑格爾為代表的思辨哲學即傳統(tǒng)形而上學的特征。大部分現(xiàn)代和現(xiàn)代重要西方哲學家所批判的形而上學，雖然牽涉了辯證唯物主義，但其重要的針對對象和批判的本質性內容，還是以黑格爾為代表的思辨哲學。英國哲學家艾耶爾1982年出版的〔二十世紀哲學〕第二章(第一章具有泛論性質)的標題即為“叛離黑格爾〞。這種認識和布置有著充足的根據(jù)。早期實證主義者孔德所反對的形而上學，就是指那種脫離能夠觀察、實驗的事實和天然科學，具有高度的抽象性、絕對性、思辨性的哲學體系。穆勒愈加明確地反對從概念出發(fā)的德國唯心主義思辨哲學。羅素則是由否認德國思辨的形而上學，而走上分析哲學道路的。與羅素齊名的摩爾，還專門發(fā)表過重要針對新黑格爾主義的〔對唯心主義的批駁〕一文。實用主義者皮爾士、詹姆士都不反對以科學為基礎的形而上學。新康德主義者郎格、文德爾班都反對尋求絕對知識，借助于思辨去尋求哲學真諦的黑格爾形而上學體系?，F(xiàn)代和現(xiàn)代西方學者對唯物辯證法的一些批判，本質上還是批了與其所批哲學的基本精神相違犯，而與黑格爾思辨哲學相仿的東西。波普爾的批判中就有這種情況。他以為：“由于辯證法，反教條主義不見了，主義本身變成了一種教條主義。〞[5]但教條主義的基本特征，恰是從已有的學說和思想觀念出發(fā)，而不是從事實出發(fā)去認識和處理問題，這與傳統(tǒng)思辨哲學的思維方式是一致的。分析哲學是批判形而上學的典型代表，分析哲學的基本特征，就是把哲學的任務或重要任務規(guī)定為運用語言和邏輯分析的手段進行哲學批判，以去除哲學中的混亂，將無意義的形而上學問題清理出去。維特根斯坦以為全部哲學就是語言批判，羅素則以為能夠把一切真正的哲學問題歸結為邏輯問題。分析哲學的窘境恰是根本源頭于此。它不研究存在和世界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但當它運用語言學和邏輯學進行哲學批判或哲學分析時，它是在語言學、邏輯學與哲學的穿插領域活動，因此并沒有失去哲學性質。在這個范圍內，其批判性分析對哲學問題的清楚明晰和精到準確有相當?shù)淖饔?。不外，它在發(fā)展中早晚要碰到難以解脫的窘境。這不只是由于它的不加區(qū)別地反形而上學的狹隘性，同現(xiàn)代科學十分是綜合性的橫斷科學的系統(tǒng)性、整體性、概括性、模型化與抽象理論性等特點相矛盾，還由于它要批判和清理的哲學矛盾或混亂，其產(chǎn)生的原因不僅僅僅是而且重要不是語言和邏輯問題，因此它不可能完成既定的任務。在現(xiàn)代的幾十年中，美國的分析哲學家連應研究的問題和應采取的方法都沒有獲得一致意見，就是最好的說明。所以在進一步的發(fā)展中，不管是原來以為能夠通過語言和邏輯分析將形而上學問題從哲學中去除出去的學者，還是意識到這個目的很難到達的學者，或者像羅蒂那樣以為能夠對形而上學問題棄之掉臂而沒有需要清理的學者，當他們將分析哲學向語言學和邏輯學自己的詳細問題，向其它科學或社會現(xiàn)實問題和文化領域推進時，都要陷入或繼續(xù)陷于窘境中。由于這就離開了語言學、邏輯學與哲學的穿插或集合這一特定的研究領域(語言學、形式邏輯學都已脫離哲學，分別成為擁有50多個和近30個分支學科的詳細科學)，失去了存在與發(fā)展的基地。實際上，分析哲學向語言學自己的詳細問題發(fā)展，向研究和解釋形式邏輯自己的問題發(fā)展，或轉向社會現(xiàn)實的政治和文化問題，都是由于不加區(qū)別地反形而上學，造成了在研究對象和范圍上的困難而尋求出路的不同表現(xiàn)。由于它既然不研究形而上學問題，用語言學和邏輯學去分析傳統(tǒng)哲學問題又難以發(fā)展，那就只要上述幾條路子可走。要不就是另一種形式的衰落，即調整或放棄不加區(qū)其余反形而上學立場，像英國日常語言學派的威斯頓成認形而上學的研究有正確成份，斯特勞森后期的描繪敘述的形而上學理論研究物質客體和人的關系，瑞典語言哲學家伊斯雷爾以為存在和思維的關系沒有失去現(xiàn)實性那樣，以新的形式，一定水平地向形而上學回歸，或有區(qū)別地成認形而上學問題的意義。四、西方哲學批判形而上學對唯物辯證法將來發(fā)展的影響與啟迪既然在批判形而上學的哲學中，存在著對以經(jīng)歷體驗和科學為基礎的形而上學的肯定，存在著向形而上學的回歸趨勢，其批判的重要對象和本質性內容又是以黑格爾為代表的思辨性形而上學，反對形而上學最劇烈的分析哲學又由于其出發(fā)點的片面和狹隘而走向衰落，那就不能得出以來以致將來的唯物辯證法不該是最普遍的客觀知識，應向特殊文化方面發(fā)展的結論。但其批判形而上學，對唯物辯證法的將來發(fā)展也有不少啟迪。(1)假如以研究特殊文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