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光合作用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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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陵生

在澳大利亞昆士蘭州的艾爾鎮(zhèn)附近，一塊土地上種植著一些不同尋常的作物。這些稍帶銀白色的青綠色植物，長長的肉質葉子向外展開，就像有著大量繃鋸齒的刀片，這就是龍舌蘭。

龍舌蘭是制作烈酒龍舌蘭酒所必需的原料，這也是它們最為著名的用途。與澳大利亞太平洋沿岸相比，種植龍舌蘭在墨西哥更為普遍。然而，對科學家來說，龍舌蘭對于人類的意義非同尋常，由于這種超級植物（具有超強光合作用的植物）是即將到來的全球能源革命的一部分。

龍舌蘭的確非同尋常，即使在地球上最枯燥缺水的地方，它們也能正常進行光合作用。這就使科學家們聯想到了地球的糧食供給。隨著氣候變暖，地球上的糧食供給開始受到要挾，科學家開始競相研究龍舌蘭。期望能夠駕馭龍舌蘭所具有的那種神秘力量。那么，龍舌蘭這種超級植物，到底具有什么能耐，又可能給我們帶來什么樣的驚喜呢？龍舌蘭是制作烈酒龍舌蘭酒所必需的原料。但對科學家來說，龍舌蘭對于人類的意義非同尋常

普通植物的光合作用效率令人失望

地球上的植物在為人類提供食物、燃料、建筑材料和自然美景的同時，還封存了大量的二氧化碳，否則。地球這個恒溫器的溫度會變得更高。人類的生存一直在依靠并將繼續(xù)依靠植物的光合作用。光合作用是一種十分巧妙的自然現象。植物通過捕獲陽光伯能量，將二氧化碳和水轉化為糖和氧，從而將能量儲存起來，為滋養(yǎng)我們提供所需。然而，盡管植物光合作用經過了20億年漫長的演化歷程，但我們必需承認：植物完成了一個奇跡，卻沒有做得很好。彗通植物將太陽能轉化為生物質的效率最高僅為4.6%，這樣的效率實在有點令人失望。普通植物多采用碳3光合作用的方式

為此，科學家希望通過摸索龍舌蘭等植物超強光合作用的機要，來開發(fā)和利用龍舌蘭的這種強大而神秘的光合作用能力，從而為人類創(chuàng)立一個更加綠色環(huán)保、更清潔、更安全的未來。塔恩等科學家就是在做這項工作。碳4水稻之夢

普通植物的這種低效率的光合作用，被稱為“碳3光合作用〞，地球上90%的植物（包括小麥、水稻和大豆等）都是碳3植物。只有約4%的植物物種采用的是碳4光合作用，但它們卻占陸地生物量的23%。碳4植物包括一些主要的食用植物如玉米、甘蔗，以及眾多動物性食物所需要的牧草。全球變暖將導致養(yǎng)活全人類的壓力增大，糧食危機形勢嚴峻。即使21世紀全球變暖操縱在了預期的范圍內，小麥、水稻和大豆等碳3作物的產量還是可能會下降6%～15%。這就促使一些科學家產生了要制造更多碳4植物這種高效光合作用植物的想法。這些科學家在想：是否可以通過基因工程促成碳3植物采用碳4植物的光合作用？碳4水稻工程將世界一半人口的主食轉化為碳4作物

碳4水稻工程是2022年啟動的一項國際性大工程，旨在通過這一研究取得的成功將世界一半人口的主食轉化為碳4作物。碳3水稻缺乏碳4植物所特有的葉片結構，因此需要通過插入20或30個新基因對其結構進行重新設計。有科學家認為，這是目前合成生物學和基因組工程領域最大的工程。

2022年，研究人員宣布，已經培育出了一種碳4水稻品種樣本，該改良品種擁有那些重要的細胞間通道，植物葉綠體也更大。預計，到2030年，碳4水稻將進行大田試驗。研究人員表示，我們可能得不到完美的碳4水稻，但我們會得到產量更高的碳3品種。與此同時，另一些研究人員已經在大氣二氧化碳濃度較高的環(huán)境中種植了水稻，以獲得碳4水稻的相關數據。試驗數據說明，這些作物的產量將比傳統作物高出50%。光合作用的三種類型

碳4水稻工程曙光初現，但還遠遠不夠。隨著氣候變化，我們不僅需要糧食作物更高效，我們還需要糧食作物能夠適應更嚴酷的環(huán)境條件?？茖W家認為，在全球氣候危機背景下，水將成為限制農業(yè)發(fā)展的因素。據預計，未來一個世紀里，干旱將肆虐大量半干旱地區(qū)，預計45%的土地將發(fā)生更頻繁、更嚴重和更持久的千旱。假如太過干旱導致糧食作物無法生長，那么，加強版光合作用水稻也無濟于事。景天酸代謝植物

然而，大自然還有一種機要武器——大約7%的植物采用的是第三種光合作用，這些植物被稱為景天酸代謝（以下簡稱CAM）植物。CAM植物包括菠蘿、蘆薈和香草，昆士蘭的鋸齒葉銀龍舌蘭也是其中之一。大自然還有一種機要武器，大約7%的植物采用的是第三種光臺作用：CAM

與碳4光合作用一樣，CAM植物可預濃縮二氧化碳以提高魯比斯科酶的效率。但有所不同的是，碳4植物是從物理上將光合作用分成兩部分，而CAM植物則是從時間間隔上將光合作用分開成兩部分。與大多數植物不同的是，CAM植物只有在清涼的夜晚才會開啟氣孔來捕獲二氧化碳。當太陽升起時。植物氣孔就會關閉以防止水分流失，此時植物只利用儲存的二氧化碳進行光合作用。正由于它們的這些適應性變化，和耐旱的碳3植物及碳4植物一樣，CAM植物只需要20%的水就能夠滿足生長需要。隨著全球變暖。水的短缺將成為限制農業(yè)發(fā)展的重要因素，而不需要太多水的碳4和CAM植物亦將是滿足未來糧食需求的希望所在。

龍舌蘭的種植越來越普遍，并且有了大量不同尋常的用途。例如，塔恩的種植園正在做用龍舌蘭來生產生物燃料的試驗。在世界大量地區(qū)。生物燃料已經被用來作為汽油的補充，越來越多地被視為液體化石燃料的可替代品。但由于種植生物燃料需要大量的土地、水和其他資源，其功過利弊也存在爭議。

塔恩和他的同事最近發(fā)表了第一份關于龍舌蘭—生物乙醇生長周期的綜合評估報告，并對溫室氣體排放、水消耗和環(huán)境污染等問題進行了研究。他們發(fā)現，與從玉米中提取乙醇相比，從龍舌蘭植物中攝取生物乙醇對全球變暖的影響要低60%，比從甘蔗中攝取乙醇要低30%。另外，由于在澳大利亞種植龍舌蘭沒有本地害蟲，所以既不需要澆灌，也不需要殺蟲劑。龍舌蘭等作物，它高大的青綠色葉子將成為地球上更加常見和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庫什曼的研究小組正在進行的是一個種植仙人掌果的工程。仙人掌果用途廣泛，可用于食品、動物飼料、生物乙醇和沼氣。仙人掌果原產于美洲，可在溫度基本保持在零度以上的任何地方茁壯成長。這意味著地球上1/5不適合種植其他作物的土地都可以用來種植這種仙人掌果。在內華達州的大田試驗說明，1公頃的仙人掌果每年可產生多達44噸的生物量。與玉米和甘蔗的產量相當。巴西和突尼斯都在大量峽谷地帶種植了仙人掌果，當地的科學家們觀測到，由這種仙人掌組成的樹籬可以防止水土流失，提高土壤中的氮含量。

人們尋常認為，CAM植物生長緩慢，其實這是對它們的誤會。像玉米和大豆這樣的一年生作物生長迅速，但一年只有一個生長季節(jié)，尋常需要4～6個月的生長期;而大多數CAM植物是多年生植物，可以連續(xù)生長數年，因此一些CAM作物同樣也能夠高產。未來的超級作物

一些科學家想知道，是否可以利用CAM作物開展一些與碳4水稻工程類似的工程。碳4水稻工程的目的是將碳3和CAM作物的特性結合起來，產生一種終極超級作物。過去的5年里，科學家們已經對幾種CAM植物的基因組進行了測序，但是要獲得最終的成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雖然我們已經大致了解了CAM光合作用的路徑，但具體的運作方式，譬如隨時間波動、酶的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