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寶劍意象看俠義文學 - 宋巍-

1、求 索/2005/8132從寶劍意象看俠義文學宋 巍 董慧芳摘 要:寶劍意象是中國俠義文學發(fā)展歷程中一個重要的文學意象。對于寶劍的追求和贊美,反映了中國俠義文學的審美訴求。其內(nèi)涵具有文學史研究范式的意義。由此燭照文本與現(xiàn)實的互動軌跡,思考俠義文學發(fā)展的內(nèi)在驅(qū)動力,可以作為當下通俗小說研究的一個突破口。關鍵詞:寶劍;意象;俠義文學中圖分類號:I207.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490X (20058-132-03作 者:宋巍,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博士生;陜西,西安,710062/董慧芳,河北科技師范學院;河北,秦皇島,066004在中國俠義文學史上,寶劍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莊子 說

2、劍 篇載: 昔趙文王喜劍,劍士夾門而客三千余人,日夜相擊于前,死傷者歲百余人,好之不厭。1莊子以為春秋時游于公侯之門的斗劍之士有與常人不同的 輕生重義 的節(jié)操。 韓非子 中則說今日治國之患在于 游俠 、 私劍 ,以為斗劍之士所倡之俠風有害于天下。之后由此所引發(fā)的每一次關于俠客的毀譽紛爭都與 寶劍 有關。以這種認識為基礎所形成的人們對俠客內(nèi)涵的定義,在某種程度上說,將寶劍與俠客劃上了等號。 史記 刺客列傳 寫戰(zhàn)國著名俠客聶政,稱他 杖劍至韓 ,寫刺客荊軻 好讀書擊劍 ,以體現(xiàn)其尚武精神。后來的南北朝的俠客 劉生 、唐宋的女俠 紅線 ,無不是劍術高手。在唐代,道術與武術相融合,在俠義文學史上出現(xiàn)了

3、劍俠一脈的盛況。他們以高超的劍術行俠仗義,又多持上古名劍,縱橫于江湖之間。這種趨勢至 三俠五義 著成后有了一個轉(zhuǎn)折,即神劍的衰落, 德劍 的興起。寶劍在俠義文學史上的影響一直延留至今,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傾向。因此,我們有理由認為,在中國俠義文學的發(fā)展過程中存在著 寶劍 意象,而這一意象在兵器表象之下存在著還不為人所察覺的潛在內(nèi)涵。對這一意象深層次意蘊的再挖掘,無疑有益于我們對俠義文化、俠義文學以及俠義精神的進一步認識。一 寶劍意象的出現(xiàn)和俠義文學的雛形寶劍意象和其他事物幻化為人的意象一樣,都起源于原始的圖騰崇拜。人類童年時期,智力低下,人們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神秘莫測,于是產(chǎn)生了普遍的自然力崇拜。

4、 劍 在 釋名 釋兵 中被釋義為 劍,檢之,所以防檢非常也 ,它是人們用以防身的武器。但是這種兵器在其創(chuàng)生之初就被后人人為地打上了一層神異的色彩。 孫臏兵法 勢備 中認為 黃帝作劍 ,墨子 節(jié)用中 也持同一種說法,說: 古者圣人,為猛禽狡獸暴人害民,于是教民以兵行,日帶劍,為刺則入,擊則斷,旁擊而不折,此劍之利也。 2所謂 教民帶劍 ,也就是發(fā)明了劍,并教人使用。對于 圣人作劍 的說法,我們當然不能完全贊同,它只是表達了后人對中華始祖的一種神化,但圣人作劍為這一原本平凡的兵器帶來了神力,以至于它擺脫了其自身形狀的束縛,在實用功效和外在形狀兩方面都進行了對原本的超越,進而達到了人神交感的境界,由

5、凡鐵一躍而成為神器。古人以為寶劍的鑄造冶煉必須有神力的參與,春秋時的著名相劍大師薛燭談到寶劍 純鈞 的鑄造時說: 造此劍時,赤堇之山,破而出錫;若耶之溪,涸而出銅。雨師灑道,雷公鼓橐,蛟龍捧爐,天帝裝炭,太一下觀。 冶者必須 因天地之精,悉其技巧 ,方可 造為此劍 。3如此的神異鑄造過程給寶劍也帶來了神力。首先它具有了剛美的形狀, 光乎如屈陽之花,沉沉如芙蓉始生于湘。觀其文,如列星之芒;觀其光,渾渾如水之溢于塘;觀其色,渙渙如冰將釋,見日之光。此純鈞者也。 其次,寶劍無不異常鋒利,威力超乎常人想象。 列子 湯問 載: 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獻錕珸之劍,火浣之布。其劍長尺有咫,煉鋼赤刃,用之切玉如

6、切泥焉。4其它的寶劍如 鄧師 、 宛馮 、 龍淵 、 太阿 皆 陸斷馬牛,水擊鵠雁,當敵即斬堅 。寶劍在神力的幫助下方可鑄成,當神力不在或不支持鑄造的時候,鑄劍者就必須以自身精血魂魄飼之,希望通過鑄造者靈魂的轉(zhuǎn)移來完成寶劍的鑄造。歐冶子鑄劍以神力鼓爐,其同門鑄劍者干將鑄造時神力不足,于是以三百童男童女鼓橐裝炭,又將其妻莫邪的頭發(fā)和指甲投于爐中,方才鑄成寶劍。通過這種帶有原始接觸巫術意味的儀式,寶劍原有的威力和對自身形狀的超越與鑄劍者的靈魂精魄相結(jié)合,從而使寶劍具有了靈性,甚至神性,有了自己的意識。這種神性可以為持劍者帶來額外的力量,幫助持劍者打敗敵人,取得勝利。而持劍者也可以通過自己的寶劍的特

7、征來宣告和張揚自己的意識。沈從文先生認為: 青銅兵器和其他器物上所反映的形象,多來自異族的強敵。5在寶劍上雕鑄異族人的頭像,大概象征著 征首 之意,以體現(xiàn)古人對敵人的鄙視和必折其首的信念。有時寶劍神性奮發(fā),可使三軍辟易,流血千里。晉鄭王向楚王求龍淵、太阿、工布不得,興師攻楚三年, (楚國倉谷粟索,庫無兵革,左右群臣賢士莫能禁止。于是楚王聞之,引泰(太阿之劍,登城而臨之。三軍破敗,士卒迷惑,流血千里,猛獸歐逐,江水折揚,晉鄭之頭畢白。楚王于是大悅曰: 此劍威耶!寡人力耶! 風胡子對曰: 劍之威也,因大王之神。 楚王曰: 夫劍鐵耳,固能有精神,若此乎? 風胡子對曰: 時各有使然。軒轅神農(nóng)赫胥之時,

8、以石為兵,斷樹木為宮室,死而龍,夫神圣主使然。至黃帝之時,以玉為兵,以伐樹木為宮室,鑿地夫玉亦神物也。又遇圣主使然,死而龍。禹穴之時,以銅為兵,以鑿伊闕通龍門,決江導河,東注入東海,天下通平治,為宮室豈非圣主之力哉。當此之時,作鐵兵威服三軍,天下聞之,莫敢不服,此亦鐵兵之神。大王有圣德。 楚王曰: 寡人聞命矣。 6應該說,寶劍意象的發(fā)生期對寶劍形狀的溢美、威力的加強以及神性的敬畏是寶劍意象的第一層內(nèi)涵。二 寶劍意象的發(fā)展和俠義文學的深化正像中國古代的其他許多美好器物一樣,寶劍最初的佩帶者,往往是權力的擁有者,甚或是王國和王朝的統(tǒng)治者。錕珸劍的主人是周穆王,干將莫邪屬于吳王闔閭,而越王允常則擁有

9、純鈞、湛盧、豪曹、魚腸、巨闕五把寶劍。在常人眼中,寶劍是權力的象征。因此,當武王伐紂時,面對已經(jīng)自焚而亡的商紂王,周武王仍然 以輕劍擊之 , 斬其頭,懸大白之旗 。這一系列儀式性的動作在無形地宣告著舊王朝的消亡以及權力的轉(zhuǎn)移。 史記 始皇本紀 記載: 乙酉,王冠,帶劍。 當成年的始皇帝正式執(zhí)掌權力的時候,一個明顯的信號就是 帶劍 。反秦而起的漢高祖斬蛇起義, 文選 漢班彪 王命論 云: 英雄陳力,群策畢集,此高祖之大略所以成帝業(yè)也。 7劉邦本人就是由流氓、英雄成為 圣王 的。這也由 寶劍制蛇 來證明。 史記 高祖本紀 說: 高祖被酒,夜徑澤中,令一人行前。行者還報曰: 前有大蛇當徑,愿還。 高

10、祖醉,曰: 壯士行,何畏。 乃前,拔劍擊斬蛇。蛇遂分為兩,徑開。 8降龍和斬蛇,本來是 救世英雄 的勛業(yè),如今 墮落 或卑化為世俗的 亭長 醉殺長蛇了。 斬蛇劍 也就成為 天與神授 的寶器。 史記 索隱引 漢舊儀 說: 斬蛇劍長七尺。 由 三尺劍 擴延為 七尺劍 ,成為一種范式。這些都是 圣王 獲得圣、俗雙重政治合法性的憑證。斬蛇更被哲理化、宗教化為一種儀式行為。正如葛蘭言在 中國古代的跳舞和神譚 里所說,這是所謂 Po l tach (波爾打吃 爭雄或競霸里不可或缺的 神器 :在君主是鼎,對英雄就是劍刀;后者往往由可怖或神奇的動物來 變化 或 裝飾 。9在中國,可以 變化 或 裝飾 為劍的可

11、怖或神奇的動物往往是古老中國的圖騰 龍(蛇。在劍龍互化中,傳說中龍的某些神性似乎也相通地傳遞到寶劍的身上,龍吟與劍鳴似乎是這種傳遞的有力證明。這種劍鳴往往是神物欲斬惡人之前的激切呼喚,以及靈劍煥發(fā)的序曲。如有賊人發(fā)掘王子喬墓,看到一劍懸于空中, 欲取之,劍便作龍鳴虎吼,遂不敢近,俄而徑飛上天。 這種除惡衛(wèi)良的風格正是劍與俠之間溝通的精神橋梁。當寶劍具有了權杖內(nèi)涵的時候,貴族中也興起了佩劍的風尚,佩劍成為貴族的普遍裝束。根據(jù)貴族地位高低和權力大小,佩劍的年齡和方式也相應不同。 淵鑒類函 武功部 引 賈子 語: 古者天子二十而冠,帶劍;諸侯三十而冠,帶劍;大夫四十而冠,帶劍;隸人不得冠,庶人有事帶

12、劍,無事不得帶劍。 10貴族帶劍雖有防身衛(wèi)體的作用,但這時其配飾的意義則更加突出。他們以此來體現(xiàn)尚武的風氣和精神,并標示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因此他們競相地追逐外形華美的寶劍。李斯 諫逐客書 云: 世之人主,皆以珠玉戈劍為寶。 我們知道,當工具被人主觀地賦予超越其本身功能的意義的時候,就必然地改變該工具的社會意義。物象對于意象的一大區(qū)別就在于意象更多的與人的思想感情相聯(lián)系。因此,寶劍的審美功能超越了它的實用功能正是寶劍意象向文學方向轉(zhuǎn)變的契機。在審美思想的指導下,以玉制作劍飾是貴族的一種必然的選擇。三國魏的相劍師孟康說: (劍的飄、首、鐔、衛(wèi),盡用玉為之。 也就是說,寶劍的劍首、劍格,劍鞘上的蟬

13、和衛(wèi)都用玉來制作。玉和劍的結(jié)合,不僅是寶劍的形狀的改變,也為本是 尚武象征 的寶劍意象刻上了傳統(tǒng)儒家倫理的痕跡。 說文 中說: 玉,石之美,有五德。潤澤以溫,仁之方也;腮理自外,可以知中,義之方也;其聲舒揚,博之遠聞,智之方也;不撓而折,勇之方也;銳廉而不技,絜之方也。 11在仁、義、智、勇、絜五種美德的映照下,寶劍意象走出了 尚武 和 嗜血 的局限,成為儒雅風流的外在象征。在兵器中,寶劍成為張示佩帶者 劍膽琴心 、 俠骨柔腸 的最佳選擇。所以,我們在文學作品中欣賞到的佩劍俠客往往是風流倜儻,文武雙全的,在含而不露的威武下面,寶劍又賦予人一種儒雅的風范。在寶劍意象的發(fā)展中,這種權力內(nèi)涵和儒雅風

14、范被更大程度地深化,尚方寶劍在元明清戲曲小說中的大量出現(xiàn),以及后來文人對于劍俠的向往,無不肇基于此。三 寶劍意象的成熟和俠義文學的繁榮魯迅先生在 中國小說史略 中說唐人 始有意為小說 ,中國的小說創(chuàng)作在唐朝迎來了它的第一個創(chuàng)作高峰。以俠客為主要描寫對象的豪俠傳奇在這次高峰中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在俠客形象的塑造上,豪俠傳奇作家不約而同地使用了寶劍意象。 纂異記 聶隱娘 中塑造了女俠聶隱娘的形象。當聶隱娘藝成下山行俠時,其師贈她 寶劍一口,長二尺許,鋒利,吹毛可斷 。當與另外兩名刺客空空兒、精精兒搏斗時,其劍光 一紅一白,飄飄然如相擊于床四隅 。12這里的寶劍意象與其說是兵器、神器,不如說是法

15、器。唐傳奇中的劍客常常是隱世奇人,多修習道術。在唐傳奇中,一招一式的劍法已經(jīng)被 口吐白光,可千里取人首級 的飛劍代替。這種變化的發(fā)生,象征著寶劍意象內(nèi)涵的又一次擴大。中國古代本有飛劍擲擊之術。 后漢書 南蠻西南夷列傳 記有一篇巴人傳說,記載古巴氏五族共推君長,相約共擲劍于石穴,擊中者則為五族之長。 漢書 司馬相如列傳 記司馬相如他 少時好讀書,學擊劍 。他所學的擊劍并非縱橫擊刺之術,而是遙擊而中的飛擲之術。同時,作為烈火冶煉的產(chǎn)物,寶劍先天就帶有陽剛之氣。基于中國古代陰陽對舉、相生相克的觀念,寶劍必定會對邪惡陰物產(chǎn)生威懾作用。宋人張邦幾 墨莊漫錄 中記有一個女鬼的言論,她認為: 夫劍,陽物而有

16、威者也;鬼,陰物而無形者也;以無形而遇有威,是故銷鑠其妖,而不能勝,故鬼畏劍也。 13以鬼畏劍故,道士除邪必然執(zhí)劍。寶劍歷史中的飛擲之術和基于陰陽的除邪之威在道家有意識地宣揚下,成就了唐傳奇中的 劍俠 、 劍仙 ,也開創(chuàng)了中國俠義文學的 劍俠 一派。至于后來 劍俠 小說(如 七劍十三俠 、 蜀山劍俠傳 中所描寫的 劍丸 ,應該是現(xiàn)實世界中軟劍的變形。軟劍古已有之,清人王士禎 池北偶談 記載: 康熙六年,荷蘭國入貢,其貢物有刀劍八枚,皆可屈伸。 劍俠傳 載: 種諤畜一劍,可屈置盒中,縱之復直。 張景陽(張協(xié)論劍曰: 若其靈寶,則舒屈無方。 斯之謂歟。 14在由原始青銅劍向文學中的寶劍意象轉(zhuǎn)化的過

17、程中,寶劍 意象逐漸給人們帶來了一種超越其表象的潛藏意念。法國作家薩特在論及意象時說: 在這種(以草圖勾畫(意象的過程中,直觀的要素已經(jīng)相當簡略,而有意識活動的作用重要意義則有所加強,意象的形成是通過對其知覺上的缺陷有所補充的意向而達到的。 15而薩特所說的 意象對知覺缺陷的補充 正是當寶劍形成意象后其對俠客內(nèi)涵的補充。小五義 中論及寶劍的歸屬時說: (寶劍有德者得之,德薄者失之。倘若錯用此物,必遭天誅地滅。 16這里,寶劍意象象征著傳統(tǒng)道德對俠客的認可,是儒家 玉 意向 五德 內(nèi)涵的轉(zhuǎn)移。從這個角度講,佩劍正象征著原本處于社會邊緣的俠客向主流社會的一種精神回歸。這種認定也可以通過唐至現(xiàn)代俠義

18、文學著作的變遷來加以證實。唐傳奇的俠客主人公多佩帶短劍,有的隱俠可同時操劍七口。考其身份,他們或者是官宦子弟,如聶隱娘;或者是修道之人,如市中老人,很少有雞鳴狗盜、聚義江湖的人。元明間 水滸傳 中的俠客則以樸刀桿棒作為行走江湖的防身武器。宋代說書人以之為名,將敷演游俠江湖、發(fā)跡變泰的故事稱為 樸刀桿棒 。而 水滸傳 一百八條好漢,恰好是處于社會邊緣的 路歧人 形象。到了清代,俠義公案小說盛行,其中的代表作 三俠五義 中凡名俠必執(zhí)寶劍,如展昭之于巨闕,而這時俠客已經(jīng)由 以武犯禁 變成了 以武輔國 。寶劍意象由反社會的象征成為負載權力的符號,而權力的轉(zhuǎn)移又暗示了社會對俠客的再接納。作為俠義文學作家

19、,是不可能不受到這種暗示的影響的。如果以個案來推究的話,金庸先生筆下的俠客形象楊過則是這種暗示的比較明顯的被影響者。楊過少年父母雙亡,在江湖中游蕩,被郭靖夫婦收養(yǎng)以后也不改他任性使氣、放蕩不羈的個性,后來反出全真,投入小龍女門下。這樣的行為對正派俠客來說是大逆不道的 欺師滅祖 的行為。小龍女、楊過師徒的相愛更使他們被正道人士排斥。以后的楊過與蒙古人合作,刺殺郭靖。與郭靖的 為國為民,俠之大者 相比,楊過可謂離經(jīng)叛道之至。在作者的筆下,這時的楊過很少用寶劍。因為,寶劍給作者和讀者的感覺與楊過這時的邪氣相差太遠。直到他得遇神雕,獲得了前輩劍客獨孤九劍遺留下的寶劍和劍法,才能擺脫了在江湖中亦正亦邪的

20、評價,成就俠義,回歸主流。而在這部作品當中, 君子劍 和 玄鐵重劍 的反復出現(xiàn)的隱含意義也就可想而知了。生產(chǎn)在外部提供消費的對象是顯而易見的,那么,同樣顯而易見的是,消費在觀念上提出生產(chǎn)的對象,作為內(nèi)心的意象作為需要、作為動力和目的。消費創(chuàng)造出還是在主觀形式上的生產(chǎn)對象。 17寶劍意象作為一個文學消費和文學接受下的產(chǎn)物,它不僅表達了表象本身以及作家的思想感情和審美特點,而且,它在超越表象的同時,反映了讀者及整個社會歷史對俠客的認知和評價,這才是 寶劍意象 在俠義文學中的真正意義吧。參考文獻:1莊子: 莊子 ,遼寧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115頁。2墨子: 墨子 ,遼寧教育出版社,1997年

21、版,第44頁。3李昉: 太平御覽 卷三四三 ,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4列子: 列子 湯問第五 ,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8頁。5沈從文: 中國古代服飾研究 ,春秋出版社,1989年版,第112頁。6趙曄: 吳越春秋 ,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40頁。7蕭統(tǒng): 文選 卷五十二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347頁。8司馬遷: 史記 高祖本紀 ,岳麓書社,1988年版,第94頁。9葛蘭言: 中國古代的跳舞和神譚 ,知識出版社,1988年版,第4頁。10張英: 淵鑒類函 武功部 ,三聯(lián)書店,1956年版,第83頁。11許慎: 說文解字 ,中華書局,1963年版,第10頁。12 唐五代筆記小說大觀 聶隱娘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541頁。13張邦幾: 墨莊漫錄 ,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77頁。14王士禎: 池北偶談 ,中華書局,1988年版,第102頁。15薩特: 想象心理學 ,光明日報出版社,1988年版,第59頁。16佚名: 小五義 ,浙江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304頁。17 馬克思思格斯選集 ,第2卷,第206頁。(責任編輯:吳正鋒(上接第26頁理性選擇是通過更有效率的經(jīng)營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