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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波與科學的內生特質

2002年,科林斯(hawthorn)和羅伯特韋恩(robleson)發(fā)表了“科學社會研究的第三個層次:關于專家知識和經驗的研究”,第一個提出了科學社會研究的“三個層次”理論?!暗谌ā币接懙膯栴}是:當社會建構論逐漸打破了傳統(tǒng)的理性科學形象、且科學的發(fā)展引發(fā)了諸多社會爭議時,我們應如何看待科學文化的特殊性,如何在公共科技領域更合理地分配評估權力?第三波試圖重新賦予科學文化以專業(yè)性、內行性特征,并重構科學與社會之間的信任關系。一、社會建構方法論的第二波:“社會的建構”、“廣泛的民主”原則的引入科學的社會研究的第一波始于20世紀50至60年代,在這一時期,社會學分析的主要目標在于理解、解釋及有效地強化科學的成功,而不是質疑其基礎(默頓科學社會學),“在這一波中,質詢科學是否成功問題被視為是奇怪的……科學的成功是一切的基礎?!笨屏炙箤⒌谝徊ㄒ暈槭恰皺嗤臅r代”,科學家掌握著不可懷疑的“真理”,擁有評估與科技相關的一切事務的權力。科學的社會研究的第二波發(fā)生于20世紀60年代,其標簽是社會建構論及相對主義。在第二波看來,科學標準及方法不再能夠承擔起評判與科學相關事務的權力,“廣泛的民主”原則被引入,它打破了傳統(tǒng)在科學與社會、理性與政治、科學家與公眾之間的二元區(qū)分,甚至將政治凌駕于科學之上、將絕對的民主凌駕于專業(yè)權威之上,使公共領域中科學爭論的裁決權更多地訴諸于公眾等外行,“所有的技術決定應該訴諸于公開的公眾參與過程”,不存在所謂的具有認識論優(yōu)勢的專家??梢哉f,第二波是民主時代,一個無專家的時代。而“第三波試圖為科學和技術尋找一個特殊的合理性基礎,即使我們接受第二波中的觀點——科學和技術知識遠比我們所想象的要更為普通?!笨屏炙拐J為,在過去幾十年中,科學的社會研究用社會問題來取代了認識論問題,而第三波則試圖重新回歸關于“知識的基礎”這一舊的認識論問題,重新反思科學知識的特殊性,它屬于“專家知識”時代。三波之間的區(qū)分如圖1所示:1.專家判斷錯誤的可能在第三波中,科林斯試圖在改變傳統(tǒng)關于科學能夠提供真理這一看法的基礎上,重新恢復公眾對專家的信任:盡管我們不能再完全信任科學,但這并非是要求我們懷疑內行、專家的建議,那些“明白自己在說什么”的人,盡管專家的判斷有可能會是錯誤的??屏炙拐J為,SSK的貢獻在于“我們?yōu)槭裁床荒軌蛳嘈趴茖W家具有發(fā)現(xiàn)絕對真理的特殊能力”,而第三波所要回答的問題是:“如果科學家和技術專家不再擁有通向真理的特殊能力,為什么他們的建議仍然具有特殊價值?”2.科學共同體的成員科林斯認為,盡管在過去幾十年中社會建構論已經解決了“合法性問題(problemoflegitimacy)”,即它展示了諸如利益等因素進入科學知識生產過程的合法機制,科學共同體成員并不具有相對于普通公眾的認識論優(yōu)勢,因此后者可以參與到公共技術決策過程中去。但是,它卻沒有解決“延伸問題”,“延伸問題”是指“我們如何、何時、為什么限制技術決定過程中的參與”,或是說技術決策形成過程中的‘參與’范圍、參與限度是什么?科林斯認為,第二波過于強化民主概念、使技術決策過程中的“(公眾)參與”無限擴大化,使得社會科學家喪失了在“專家”及“非專家”之間進行明確區(qū)分的能力。3.社會性質/認識論價值說第三波與第二波之間的關系:第三波強調科學文化的專業(yè)性及內行性品質,這與第二波完全弱化科學與非科學的劃界做法不同,但是這并不意味著第三波退回到了第一波之中,它依然強調政治權力在技術共識形成過程中的作用,“第二波依然如此前一樣發(fā)揮著強有力的作用”;第三波與第一波之間的關系:在實踐層面,或是說在當我們將科學放之于整個社會場域之中時,它與第一波保持著很大的一致性,強調科學文化的特殊性;然而在認識論領域,第三波依然強調科學共識形成的社會性質,認為單純的邏輯、證據(jù)難以解釋科學知識的性質及其發(fā)展過程,第三波強調①五十年規(guī)則:科學爭論需要非常長的時期來達成共識,因此不存在我們所認為的那么多的科學共識;②速率規(guī)則:由于五十年規(guī)則,政治共識的達成速度遠快于科學共識的形成速度,因此對于公共領域中的技術決策而言,認知因素僅僅起到非常有限的作用;③不確定性:即使科學共同體達成了某種共識,科學內含的不確定性依然足以阻礙共識的形成,其殘余的不確定性依然使其具有足夠的“解構”能力,使其無法為政策提供堅實的基礎。二、“專業(yè)性”知識在第三波看來,科學是一種獨特的生活形式,雖然關于科學與非科學之間的哲學劃界工作(如邏輯實證主義那樣)已經失敗了,或者說我們已不再能夠用諸如“真理”、“實在”等詞匯來形容科學知識,但是,社會學的劃界標準,如關于科學價值與政治價值之間的區(qū)分仍然能夠很好地得到應用。社會科學家應該幫助人們更好地厘清社會實踐場中將科學生活形式(formoflife)與其它生活形式相區(qū)分開來的概念系統(tǒng),重塑科學生活形式的“內行人”品質?;诖?第三波提出了“專家知識(expertise)”概念,其目的并非是在科學知識與非科學知識間進行明確劃界,而是為了說明“我們如何構建一種關于知識的新型概念體系結構,使之能夠評判誰是內行(或外行)、內行(或外行)到何種程度?”“專家知識”是指對特定科技事件的專業(yè)性認識程度,以技術標準來衡量,知識的專業(yè)性、技術性程度是唯一的衡量指標,技術之外的因素(如政治權威、社會的民主訴求及文化差異等)均被排除在外,“專家知識應該被視為是一類特殊專長,它與政治及歸屬相區(qū)分開來。”科林斯將“專家知識”分為兩個大類:“普遍性的專家知識(ubiquitousexpertise)”和“專業(yè)性的專家知識(specialistexpertise)”:“普遍性的專家知識”是指“每一名社會成員為了在社會中生存所必須掌握的知識”,如語言,它不具有排他性,算不上“專業(yè)性”的知識。此類知識包括三種:“啤酒墊知識”(beer-matknowledge):是指那些對于特定領域或物體,普通人雖然知曉、但卻只是膚淺的認識的一些知識;對科學的通俗認識,“它可以通過大眾傳媒或通俗讀物等渠道所獲得的關于科學領域中的信息”;主渠道知識,如通過專業(yè)科學家的演講等所獲得關于特定科技事件的知識。“普遍性的專家知識”從某種程度上講是一種外行性的知識,因為它不具有太強的排他性,每一個具有正常的思維、交往能力的人均可以掌握它?!皩I(yè)性的專家知識”是指那些與特定科技事件或領域直接相關的、且只有經過長期的專業(yè)性訓練或直接的經驗實踐才能夠獲得知識,其特征包括:①較強的“排他性”,并非每一個人都具備此類知識,需要專業(yè)性訓練或直接的經驗體驗;②“相關性”,它與特定科技事件直接相關,缺乏相關性則意味著失去(或弱化)其專業(yè)性;③“層次性”及“動態(tài)性”,是指不同的人所具有的專家知識的性質及類別是有差別的,且可以通過交流、轉譯等實現(xiàn)專家知識系統(tǒng)內部結構的變動;④非科學主義特征,即“專家知識”并非能提供“類似于真理的東西”,只代表著知識的“內行性程度”?!皩I(yè)性的專家知識”包括“互動型專家知識(interactionalexpertise)”、“普遍性的默會知識(ubiquitoustacitexpertise)”和“助益型專家知識(contributoryexpertise)”?!盎有蛯<抑R”是指“掌握特定專業(yè)領域中的語言,但不必須要獲取實際的競爭優(yōu)勢”,“意味著對科學生活形式直接參與缺位的情況下,對特定專業(yè)技術領域語言的熟練掌握”,以打破溝通屏障;“默會知識”不能僅僅通過書面的認知、基于他人的解釋而獲得,只能通過與特定領域中的專業(yè)人士進行親身的接觸、或是直接參與這一領域等實踐方式來獲得,公眾所理解的知識之所以不能夠進入專業(yè)性專家知識范疇之內,便是因為“他們沒有獲得涉及那一領域中的默會知識”;“助益型專家知識”主要是指那些直接推動此領域中知識增長的知識類型,其作用包括:①評判何種知識是合理的、有效的(評判作用);②為此領域中知識的發(fā)展提供新的思路、新內容(知識增長作用);③當此領域中出現(xiàn)多種相互競爭的觀點及思想時,不斷提升自己的說服力、獲得競爭性優(yōu)勢(競爭作用);④將那些被認為是不符合本領域要求的知識排除在外,維護所屬領域的特殊性(排他性作用)。不同形式的“專家知識”,其在整個知識系統(tǒng)中的地位與功能是不同的,從而形成獨特的知識要素分布形態(tài)及轉化機制:首先,不同形式的專家知識是一個梯級的上升狀態(tài):即普遍性的專家知識→互動型專家知識→默會知識→助益型專家知識,隨著知識層級的上升,你會發(fā)現(xiàn)“知識越來越具有秘傳性”,掌握了更高一級的知識,“原則上也就掌握了比之低的所有層次的知識形式”;其次,不同形式的專家知識所扮演的角色是不同的:①“普遍性的專家知識”是非專業(yè)性的;②“互動型專家知識”只是從外面認識某一領域,擁有它并不能成為專家;③“默會知識”則是進入某一科技領域并成為專家的必經渠道,但它更多地是認識能力而不能夠真正地增加知識存量;④擁有“助益型專家知識”不僅具有最為專業(yè)的評估能力,還直接推動著此領域中知識的增長??屏炙沟摹皩<抑R”概念系統(tǒng)具有自己的特色,首先,它打破了傳統(tǒng)科學的社會研究將“知識屬性與身份屬性”相掛鉤的做法,如默頓科學社會學將合法性知識視為科學家的專利,而SSK則強調普通公眾所擁有的知識的合法性,而“專家知識”弱化了兩者的關聯(lián)性,“專家知識”的類型與性質依隨特定事件和語境,公眾的知識也并非全部都是外行性的“普遍性的專家知識”,科學家所擁有的知識也并非全部都是內行性的“助益型專家知識”,所有人的知識均被放之于一個統(tǒng)一場域內進行考核,按照事件相關度及專業(yè)程度來評判其合法性;其次,“專家知識”概念將視野放之于整個的社會實踐場,用大寫的“(社會場域中的)科學知識”來代替小寫的“(科學領域中的)科學知識”,不同類型專家知識的梯形上升機制,便是描述由科學家、公眾、決策者等所共同構成的“科技——社會”綜合場域中知識的生長及評估機制,與第一波、第二波將研究視域主要限于科學場域做法不同。更重要的是,科林斯試圖在堅持建構主義立場的基礎上,通過“專家知識”概念重塑僅屬于科學文化的特殊品質。第三波試圖說明雖然第二波關于科學與非科學的認識論解構是成功的,但是這種哲學層面的成功并不適用于現(xiàn)實社會實踐,因為當前我們的文化及我們所生活的世界仍然是基于科學及其方法的,是科學文化(而非其它文化)塑造了人類當前的成功,我們依然可以在實踐中明確地辨析哪些知識更內行、更專業(yè)、更可靠?!皩<抑R”的梯級上升分布圖便為人們展示了區(qū)分“內行”與“外行”,以及“能夠在多大程度上稱得上是內行”的標準體系:“普遍型的專家知識”大多源于道聽途說,是不可信的;“互動型專家知識”主要是對特定科技領域中專業(yè)語言的掌握,僅僅擁有溝通而非直接的技術評判能力;掌握“默會知識”是成為內行的必要路徑,是獲得某一科技領域專業(yè)性知識的重要方式;而掌握“助益型專家知識”則意味著對成為真正的內行,相比其它知識,它不僅意味著掌握最多的技術細節(jié),同時還意味著對這一領域所存在的問題、未來的發(fā)展發(fā)向有著最為專業(yè)的了解。第三波試圖說明:并非所有的知識都可稱為內行性的知識,并非所有的知識都具有同等的技術評估能力。三、專家的界定及其與技術層面的關系“專家知識”概念體系為我們展示了科學文化及其知識結構體系的專業(yè)性品質,亦為人們提供了辨析內行與外行的認識論基礎,而隨著科學、技術與社會交匯面的日益擴大,科學技術已經越來越多地走入公共空間之中并引發(fā)越來越多的論爭,如瘋牛病事件、轉因基食品等,如何處理公共科技爭端中各利益相關者之間的關系?各自的權力界限、參與邊界是什么?第二波強調“公眾與科學家擁有均等的評估權”的做法,強調基于政治平等原則的“多元文化論(liberalmulticulturalist)”,“強調不同群體均擁有絕對平等的政治權利”,基于這種認識,“共識會議”在世界各國興起,“這種技術評價模式兜售了更多的民主和平等,讓外行公民扮演了關鍵性角色。”而第三波試圖重新回歸“專家時代”,恢復公共科技爭論的內行性與嚴肅性,并通過一系列程序的設計來解決“延伸問題”,避免“技術共識”成為政治性的“民主游戲”。第三波對“延伸問題”的回答包括以下步驟:1.步驟一:強調公共科技爭論中技術層面事務(technicalphase)與政治層面事務(politicalphase)的清晰劃界第三波反對用諸如“民主”等詞匯來取代公共科技爭論的專業(yè)性品質,認為“在第二波中被消解掉了的科學與政治之間的劃界,至少是應該部分重建的?!笨屏炙棺髁艘粋€形象的比喻:在第二波中,科學與政治之間的關系是水與酒的關系,雖然兩者也存在性質上的不同,但是在很多情況下,二者相互融合;而在第三波中,兩者之間的關系更像是水與油,兩者雖然相混合,但技術因素的獨立性卻被長期保持,“即使在(技術層面和政治層面)混合程度最深的情況下,專家的義務仍然是將建議中所包含的技術部分與建議中的政治部分相互隔離……當專家意識到他們受到來自政治議程的壓力,需要將之解釋為‘(政治層面的)這樣’而非‘(技術層面的)那樣’時,他們有拒絕做出如此解釋的義務?!?.步驟二:對公共科技爭論場域中的“專家”進行了界定第三波則強調“自由平等主義(liberalegalitarianism)”,否認文化差異性是提供弱勢群體(如公眾)特殊對待的足夠理由,強調“技術標準面前人人平等”。依據(jù)技術標準,公共科技論爭場中的“專家”被界定為科學共同體中的“核心群(core-sets)”,以及非認證專家(uncertifiedexperts)。如圖2所示:“核心群”被定義為“由那些與科學爭論直接相關的,且直接參與到實驗及理論過程中的那些科學家們所構成”,“核心群”擔負著“將外部的(政治)影響降到最低”的責任?!昂诵娜骸睆娬{事件的相關性特征,這使他與更廣泛的的科學共同體成員相區(qū)分開來。同時這一階段還包括掌握“基于經驗的專家知識(experience-basedexpertise)”的普通公眾——非認證專家,“基于經驗的專家知識”是指那些并沒有得到正式認證、但卻被證明是有效的地方性知識。這些地方性知識必須與科學文化傳統(tǒng)保持某種程度的一致,如符合科學標準、遵循科學方法(雖然并不十分絕對),或得到驗證;另外,這些地方性知識是在實踐過程中所提煉的經驗性知識。之所以將“核心群”及“非認證專家”視為技術層面的專家,是因為他們擁有著“助益型專家知識”或“默會知識”:“核心群”直接推動著論爭領域中知識的增長,而公眾中的一部分——“未被認證的專家”則擁有基于實踐經驗的地方性知識,他們均是論爭領域中的“直接的工作者”,在技術細節(jié)、潛在的技術問題等方面了解最深。在技術層面,包括核心群之外的科學家、社會科學家、決策者、普通公眾等均被排除在“專家”范圍之外,因為他們不了解真正的技術細節(jié)、不具備實際的技術經驗。3.步驟三:構建處理公共科技爭端的新機制首先,對于公共科學爭論中技術層面的事務,應盡可能地排除政治層面因素的干擾,將評估權賦予核心群成員以及未被認證的專家;其次,公共科技事件的最終解決,裁決權仍然要訴諸于政治因素,社會的政治權力結構是結束公共科學爭論的最終力量,第三波認為,公共場域中科學共識的形成更多的是一種政治共識,政治共識的形成速度遠比純粹意義上的科學共識形成速度要快的多。在這一階段,“廣泛的民主原則”被重新引入,包括決策者、社會科學家、廣泛的公眾的意見均可以發(fā)揮作用,他們之間的力量博弈力及權力結構體系成為終結公共科技論爭的決定性因素。最后,關鍵是:社會政治權力結構應為技術層面的事務提供最大的民主空間,包括技術評估的獨立性、自主性,技術評估結果的開放性與公開化,能夠最大限度地尊重科學文化與科學價值?!澳芊駷榧夹g層面提供盡可能廣泛的民主空間”是評估特定政治結構體系是否合理的關鍵性標準,以實現(xiàn)公共科技爭端專業(yè)性與民主性、技術性與社會性的統(tǒng)一??屏炙乖谡劶啊笆裁词呛侠淼纳鐣螜嗔Y構體系”時這樣總結:一個好的社會能夠推動政治議題得到最大程度的討論,同時能夠使技術議題得到最大程度的信息公示,即使我們必須承認專家意見往往需要服從于政治,但也不能壓制或歪曲來自專家的建議。通過以上分析,第三波破解了“延伸問題”,它厘清了被第二波所模糊化了的技術因素與社會因素的關系問題,使民主與科學之間的界限得以更明確地表達,在尊重技術標準的前提下實現(xiàn)了最大程度的民主:第三波首先強化了技術標準在公共科技爭論中的作用,反對絕對的政治民主,強調技術內行在技術評估階段的決定性作用,反對在技術評估階段過度模糊民主與技術界限的做法。其次,在此基礎上實現(xiàn)了“有限度的廣泛民主”,包括:“民主1”——在技術層面事務面前人人平等、以單純的技術標準評估誰可以成為專家,反對身份政治,“民主2”——政治層面的民主,允許公眾、社會科學家等參與到政治性的對話與磋商過程中,“民主3”——民主2為民主1提供廣泛的民主空間,實現(xiàn)政治民主與技術民主的共存共融。另外,第三波明確了“專家”的范圍,并將掌握“基于經驗的專家知識”的公眾納入進“專家”序列中,破解了專業(yè)性科學知識和地方性知識之間的相融性難題。四、重新定位sts研究的歷史責任第三波理論提出以后,引起了學界的廣泛關注,如里普(ArieRip,2003)認為它“將成為STS研究的下一階段?!痹谧罱膸讓?S會議上,科林斯的第三波理論均設有專門的學術討論會,可見其在當前學界的影響。但是,很多學者對第三波論也提出科學的社會研究的“第三波”理論研究各種詰難,如:(1)情景式(contextual)批判。如里普認為,“關于專家與非專家之間的劃界假設了對非專家知識的狀態(tài)有了確定的答案,這種做法忽視了這一劃界本身便構成了一個認識論的和政治的問題?!?2)規(guī)范性(normative)批判。為第三波理論貼上“反民主”標簽,如賈撒諾夫(SheilaJasanoff,2003)認為第三波反對“世界性的、走向更廣泛的參與運動這一趨勢?!?3)認識論批判。溫認為,第三波實際上是試圖回歸實在主義,“暗示向第一波的回歸?!?4)制度缺失批判。認為第三波理論忽視了“制度”因素,既沒有考慮到現(xiàn)有制度對公共科技爭論中技術因素與社會因素的相互分離所起到的限制或促進作用,亦沒有為人們提供新的制度架構,“在科林斯和埃文斯的專家知識理論中,制度及其在形塑社會期望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和作用并沒有得到關注?!睉绾慰创暗谌ā痹诳茖W的社會研究中的地位?實際上,第三波試圖在第一波關于科學的理想主義處理方法與第二波關于科學的相對主義分析模式之間進行新的綜合,賈撒諾夫曾將三個“波”之間的關系可以視為是實在主義、反實主義、兩者之間的中和。第三波有其局限性,但這并不妨礙其在當前STS學界發(fā)揮的重要作用:1.“第三波”為未來科學的社會研究的歷史責任進行了新定位,即從下游(downstream)的描述工作到上游(upstream)的規(guī)范工作傳統(tǒng)的STS研究者主要進行“下游”工作,即僅僅是在爭論完結時對事件進行事后評估,科林斯將這一種研究方式視為“專家后退(expertsregress)”,“‘專家后退’不能為公共技術爭論提供任何積極性的幫助?!倍谌ㄔ噲D讓STS研究者更多地定位于“上游”,即在公共技術爭論開始之初或進行過程中,便介入其中并提供建設性建議,利用他們關于“知識”的相關分析成果,為人們提供啟發(fā)性意見,“知識社會學研究者擁有反思歷史和創(chuàng)造歷史的雙重任務?!钡谌ǖ摹把由靻栴}解決方案”已經為STS樹立了榜樣,在解釋第三波的任務時,科林斯強調,“第三波試圖為人們理解實時決策提供幫助,而不是關注知識的社會性建構?!笨屏炙沟挠^點得到了學界的廣泛回應,如比克(WiebeE.Bijker,2003)認為“21世紀需要新一代及新形式的公共知識分子,而STS研究者則可以填補這一空白”,韋伯斯特(AndrewWebster,2007)則提出了“服務型STS”概念。2.第三波為人們提供了一種新知識觀——“科學是一種生活形式(formoflife)”,以破解長期困擾學界的知識論困局科學的社會研究長期陷于科學真理觀與建構論之間的緊張關系中,然而兩者均面臨困境:第一波將科學等同于邏輯與經驗的做法已被科學實踐證明是一廂情愿,而第二波單純強調社會因素的做法也受到越來越多質疑。如何破解“知識論困局”?第三波為我們提供了新的思路,即將科學視為是“嚴肅的生活形式”:“生活形式”強調用具有更廣泛意義的“科學文化”概念代替了傳統(tǒng)的“科學知識”概念,重視科學精神、科學方法、科學價值在區(qū)分科學與非科學活動時所扮演的角色。它用“經驗是否與科學文化保持一致”作為評估知識合法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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