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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形后義與形義并行的認知加工論爭

1詞素對多詞素詞識別的影響多詞素詞是指由兩個或多個詞素組成的詞。例如,bookstore這個詞語由兩個詞素構成:book和store。再如,“電腦”這個詞語由“電”和“腦”兩個詞素構成。可見,詞素是多詞素詞表達語義的最小語言單位。在視覺詞匯研究領域,多詞素詞的認知加工已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此類研究起源于對拼音文字的研究(Taft&Forster,1975;1976),并逐漸受到國內心理學研究者的重視(Zhang&Peng,1992;李虹,饒夏溦,董瓊,朱瑾伍新春,2011)。據(jù)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2008)統(tǒng)計,現(xiàn)代漢語常用詞語中約72.05%為雙字詞。大多數(shù)雙字詞是由兩個詞素結合而成的合成詞。因而,對多詞素詞研究領域的整理分析不僅有助于推動對漢語合成詞的認知研究,也將加深我們對人類語言體系的理解。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學者們對多詞素詞的認知加工進行了廣泛研究(Taft&Forster,1975;1976;王春茂,彭聃齡,2000;陳曦,張積家,舒華,2006;張玲燕,金檀,田朝霞,2013)。在這一系列研究中,多詞素詞認知加工中組件詞素的作用始終是研究者關注的焦點。最初,關于多詞素詞認知表征的探討形成了三派較有影響力的理論——分解式表征觀、整詞式表征觀及混合表征觀。分解論(Prefix-StrippingModel,Taft&Forster,1976;MorphologicallyDecomposedAccount,Zhang&Peng,1992;卞遷,崔磊,閆國利,2010)認為,詞素通達是多詞素詞識別的必經(jīng)途徑。整體論(Full-ListingModel,Butterworth,1983)則認為,多詞素詞的識別無需組件詞素的參與。然而,混合論(如:雙通道表征模型,AugmentedAddressedMorphologymodel,Caramazza,Laudana,&Romani,1988;MorphologicalRaceModel,Baayen,Dijkstra,&Schreuder,1997;IIC模型,Intra/InterConnectionModel,Peng,Liu,&Wang,1999;張金橋,2009;及交互激活模型,InteractiveActivationModel,Taft,Liu,&Zhu,1999;高兵,高峰強,2005;田宏杰,閆國利,白學軍,2009)認為,分解和整體表征的方式同時存在,詞素在多詞素詞加工中發(fā)揮重要作用??梢?上述理論爭論的關鍵在于,詞素是否具有獨立的表征形式及有無參與多詞素詞的認知加工過程。隨著研究的進一步深入,整詞式表征和加工理論逐漸被淘汰。研究發(fā)現(xiàn),詞素的確參與多詞素詞的認知加工過程(Ford,Davis,&MarslenWilson,2010;Yen,Tsai,Tzeng,&Hung,2008)。近年來研究的焦點問題也隨之發(fā)生了轉移——詞素認知加工的本質是什么?對該問題的探究逐漸形成了兩派觀點:詞素形式激活論與詞素語義激活論。前者認為,詞素加工實際是基于詞素進行的形式(或字形)分解(Rastle,Davis,&New,2004;Beyersmann,Castles,&Coltheart,2011);后者則認為,詞素加工的實質是基于詞素的語義激活,而不是簡單的形式分解(Giraudo&Grainger,2000;2001;Marelli,Amenta,Morone,&Crepaldi,2012)。然而,最新的研究表明詞素形式論與語義論之爭可能與實驗范式有關。具體而言,支持詞素形式論的研究通常使用掩蔽啟動范式,且啟動詞呈現(xiàn)時間較短(短于60ms)(Marslen-Wilson,Bozic,&Randall,2008;Kazanina,Dukova-Zheleva,Geber,Kharlamov,&Tonciulescu,2008),而支持詞素語義論的研究通常使用非掩蔽啟動范式,且啟動詞呈現(xiàn)時間較長(Marslen-Wilson,Tyler,Waksler,&Older,1994;Rueckl&Aicher,2008)。掩蔽啟動范式由于使用了掩蔽刺激(####)并將啟動刺激的呈現(xiàn)時間設置得極其短暫,被試在一般情況下根本意識不到啟動刺激的存在。因此,該范式可以控制被試察覺啟動刺激和目標刺激之間的關系或采用其它策略進行反應。掩蔽啟動范式通常用于檢驗詞匯的早期、自動化的認知加工。非掩蔽啟動范式則沒有這種優(yōu)勢。研究者通常在非掩蔽啟動范式中將啟動刺激的呈現(xiàn)時間設置得較長,因而,被試完全清楚其存在,有足夠的時間對其進行認知加工。也正因如此,該范式難以探測早期認知加工過程。綜上所述,使用上述兩種范式的研究可能考察的是詞素認知加工的不同階段(早期或晚期)。對這一問題的探究逐步形成了“先形后義”激活論(form-then-meaningaccount)和“形義并行”激活論(form-with-meaningaccount)之爭。這一提法在Feldman,O’Connor和DelPradoMartin(2009)中首次出現(xiàn)。在中文文獻中尚未提及。本文將論述分析這兩派觀點的實證研究和理論基礎,對當前研究的不足之處提出建議并指出未來研究的方向。需要說明的是,本文論述的框架基于局部式表征觀而非分布式表征觀。它們歷來是認知心理學在描述人的信息存儲和加工時的兩大理論派別。持局部式表征觀的模型,如,自動搜索模型(TheBinModel,Forster,1976)和交互激活模型(theInteractiveActivationModel,McClelland&Rumelhart,1981),認為每個單詞在心理詞典中都被表征為一個單元,單詞的形、音、義被表征為不同的節(jié)點。在單詞識別的過程中,這些節(jié)點被先后激活并遵循全或無的激活原則。持分布式表征觀的模型,如,并行分布式加工模型(ParallelDistributedProcessingModel,Seidenberg&McClelland,1989)則否認單詞可以被表征為特定單元的觀點,同時認為形、音、義節(jié)點不是與特定單詞相聯(lián)系,而是可通過彼此間的相互激活(或振蕩)表征不同的單詞。在詞素形與義激活的問題上,局部式表征觀將二者的激活視為不同的認知加工階段。然而,分布式表征觀則認為形與義的激活是交互進行的,因而,難以區(qū)分二者加工階段的先后。2多詞素“啟動”范式考察詞素語義加工的研究通常采用語義透明度范式(如:Morris,Frank,Grainger&Holcomb2007;Rueckl&Aicher,2008)。在這一范式中,多詞素詞通常被作為啟動詞,其詞根詞素被作為目標詞。如果透明詞和不透明詞對其各自詞根詞素帶來相似的啟動效應,便可推斷詞素加工是基于形式的,與語義無關;如果透明詞和不透明詞對其各自詞根詞素帶來顯著不同的啟動效應,便可推斷詞素語義被激活了,因為二者唯一的差別就是整詞語義和詞素語義的相關程度。2.1soa的影響“先形后義”激活論認為,在多詞素詞加工的早期階段,詞素首先在形式上被分離出來,在加工的后期階段,詞素語義相繼得以激活。部分實證研究的結果符合這一觀點。Rastle,Davis,Marslen-Wilson和Tyler(2000)發(fā)現(xiàn),無論啟動詞呈現(xiàn)時間長或短(43、72、230ms),透明詞(如:cleaner→CLEAN)總能對其詞根加工產(chǎn)生促進效應,但是不透明詞(如:corner→CORN)僅在較短SOA條件下(43、72ms)對其詞根加工產(chǎn)生促進效應,而在SOA較長的條件下(230ms)并未產(chǎn)生顯著效應。Dunabeitia,Kinoshita,Carreiras和Norris(2011)在SOA為50ms的條件下也發(fā)現(xiàn)透明詞和不透明詞對其詞根加工帶來相似啟動效應。Longtin,Segui和Hallé(2003)同時采用視覺掩蔽啟動范式(SOA46ms)和聽覺-視覺非掩蔽啟動范式考察法語多詞素詞的詞素加工。掩蔽啟動的結果顯示,透明詞、不透明詞及偽派生詞對其詞根加工帶來相似的促進效應。然而,跨通道啟動范式的結果顯示,只有透明詞能對其詞根加工帶來促進效應。Feldman,Soltano,Pastizzo和Francis(2004)也觀察到相似的結果。來自兩種范式的不同結果表明,在掩蔽啟動范式能夠探測的早期加工階段,詞素語義并未得到激活;而在跨通道啟動范式探測的晚期加工階段,詞素語義得到了激活。認知神經(jīng)方面的研究也為這一理論提供了證據(jù)。研究者發(fā)現(xiàn)早期ERP成分,如N250與詞素加工有密切關系。N250成分起始于刺激開始后的175ms,持續(xù)時長約為150ms,在大約250ms時達到峰值。它反映亞字母層面的視覺特征和亞詞匯層面正字法表征的激活(如,字母和字母串)。研究者認為早期N250的出現(xiàn)可能意味著啟動詞和目標詞在字母和字母串表征上的不匹配,而晚期N250成分則可能反映自下而上的語義激活(Holcomb&Grainger,2006)。Morris等(Morris,Grainger,&Holcomb,2008;Morris&Stockall,2012)的研究結果顯示,透明詞和不透明詞對其詞根加工產(chǎn)生的早期N250成分大致相似。然而,晚期N250成分則顯示這兩類詞的激活模式有明顯差異。這說明在多詞素詞加工的前250ms內詞素語義尚未得到激活,其激活發(fā)生在250ms之后。Lavric,Elchlepp和Rastle(2012)的研究結果支持這一結論。他們將前300ms的腦電波以30ms為單位劃分為四個時間窗(86~116ms,136~166ms,190~220ms,246~276ms),統(tǒng)計分析透明詞和不透明詞在各個時間窗引發(fā)的腦電波差異。結果發(fā)現(xiàn),透明詞和不透明詞在190~220ms之間引起相似的腦電波模式,而在此之后的60~70ms則引起明顯不同的腦電波模式。2.2“形義并行”激活論“形義并行”激活論認為詞素語義激活發(fā)生在多詞素詞加工的最初階段,從而對“先形后義”激活論提出了挑戰(zhàn)。Rastle和Davis(2008)分析了近10年來關于詞素語義透明度效應的16項研究。這些研究均采用啟動刺激呈現(xiàn)時間短于60ms的掩蔽啟動范式。分析結果顯示,透明詞和不透明詞對其詞根加工產(chǎn)生了相似的啟動效應(30msvs.23ms)。這一發(fā)現(xiàn)表明多詞素詞的早期加工基于形式,與語義無關。針對上述研究,Feldman等(2009)認為由于樣本量小(N=16),難以保證數(shù)據(jù)正態(tài)分布。因此,Rastle等使用配對樣本t檢驗的方法比較透明詞和不透明詞對其詞根加工帶來的啟動效應并不合適。Feldman等指出,就每項獨立的研究而言,透明詞帶來的啟動效應明顯大于不透明詞。他們還使用更符合數(shù)據(jù)分布特征的非參數(shù)檢驗方法比較二者的啟動效應,結果發(fā)現(xiàn)有顯著差異。此外,他們使用新的實驗材料進行了一項研究,結果也顯示透明詞對其詞根加工帶來的啟動效應顯著大于不透明詞對其詞根加工帶來的啟動效應。這說明多詞素詞加工的早期階段已有語義參與。這一結果在Diependaele等人(Diependaele,Sandra,&Grainger,2009)的研究中也得到了證實。該研究同時發(fā)現(xiàn),不透明詞所帶來的啟動效應在詞語加工的最初53ms內就能夠探測到。這些研究的結果表明詞素形式和語義在多詞素詞加工的早期階段同時被激活,從而支持“形義并行”激活論。不過,Feldman等人(2009)的研究結果并未使Davis和Rastle(2010)信服。他們指出,Feldman等人(2009)觀測到的詞素語義激活可能與透明詞對和不透明詞對之間的某些不匹配因素有關。例如,Feldman等人(2009)使用的一些不透明詞對包含非常不規(guī)則的詞綴變化形式(例如:blistery→bliss)。這些詞對可能并無實質的詞素相關關系,而僅僅是字形相關。把這樣的詞語作為不透明詞使用可能會擴大透明詞和不透明詞啟動效應的差異。另外,Davis和Rastle(2010)使用漏斗圖分析法指出,Feldman等人(2009)所觀測到的詞素語義激活現(xiàn)象與前人的研究結果并不一致。作為回應,Feldman及其同事(Feldman,Kosti?,Gvozdenovi?,O’Connor,&MoscosodelPradoMartín,2012)使用塞爾維亞語進行了一項驗證性研究。結果表明,Feldman等人(2009)發(fā)現(xiàn)的早期詞素語義激活并不是由于透明詞對和不透明詞對形式上的不匹配所引起的。賽爾維亞語有兩種書寫系統(tǒng)——羅馬字母和斯拉夫語字母。Feldman等(2012)采用SOA為50ms的掩蔽啟動范式,設計了兩個實驗來考察詞素語義的激活。在實驗1中,啟動詞和目標詞都是以羅馬字母書寫的,保證了詞根和整詞形式上的重合。在實驗2中,啟動詞以羅馬字母書寫,但目標詞以斯拉夫語字母書寫,從而排除了詞根與整詞形式上的重合。這兩個實驗的結果都顯示,與僅有字形相關的詞對(控制組)相比,詞素語義相關詞對產(chǎn)生了更大的啟動效應。而且,實驗1與實驗2所發(fā)現(xiàn)的啟動效應量差異并不明顯(13ms與16ms)。這說明詞素語義的激活與詞素形式相關程度并沒有很大關系,從而為“形義并行”激活論提供了新的證據(jù)。詞素語義的早期激活在漢語研究中也得到證實。Tsanga和Chen(2013)使用漢語多義詞素為實驗材料,在掩蔽啟動范式(啟動詞呈現(xiàn)40ms)中發(fā)現(xiàn),當目標詞中詞素的意義是該詞素的主導語義時,凡是與目標詞共享詞素的啟動詞都能促進其加工;而當目標詞中詞素的意義是該詞素的附屬語義時,只有含有附屬語義詞素的啟動詞才能對目標詞帶來啟動效應。他們還發(fā)現(xiàn),若以非掩蔽啟動范式(啟動詞呈現(xiàn)時間為100ms)重復上述實驗,只有當啟動詞和目標詞中所包含的詞素語義一致時才能產(chǎn)生啟動效應。該研究結果說明,詞素的多個不同語義在詞匯加工的早期階段就能夠得到激活,但識別特定語義需要一定的加工時間。綜上所述,“先形后義”激活論和“形義并行”激活論之間的爭論仍在繼續(xù),其焦點體現(xiàn)在詞素語義能否在多詞素詞加工的早期階段得到激活。要解決這一爭論,未來的研究應從檢驗詞素語義激活及其激活速度兩方面入手,即首先要檢驗詞素語義有無得到激活,進而考察其時間進程。3“語義激活論”和“先形后義”“先形后義”激活論和“形義并行”激活論之間的爭論從表面看是詞素形式和語義激活的時間順序問題。然而,詞素形式分解必定發(fā)生在詞素加工的最初階段,因而,這一爭議的核心在于詞素語義激活的時間。換言之,“先形后義”激活論和“形義并行”激活論之爭實際上是就詞素語義激活階段(locus)展開的辯論。“形義并行”激活論認為,詞素的語義激活與形式分解均發(fā)生在認知加工的最初階段,即前詞匯階段(pre-lexical)。“先形后義”激活論則認為,詞素語義激活滯后于詞素形式分解。這里存在兩種情況:(1)詞素形式分解和語義激活均處于前詞匯階段;(2)詞素形式分解處于前詞匯階段,而詞素語義激活處于后詞匯階段(supra-lexical)。根據(jù)詞素語義激活發(fā)生的階段,目前關于詞素語義加工的理論模型可以劃分為前詞匯模型和后詞匯模型兩類。第一類模型認為詞素語義激活發(fā)生在前詞匯水平,如詞素競爭模型(theMorphologicalRaceModel)和詞條模型(theLemmaModel);第二類模型則認為詞素語義激活發(fā)生在整詞通達之后的后詞匯水平,如后詞匯模型(theSupralexicalModel)和混合模型(theHybridModel)。3.1多詞素詞的語義特性前詞匯模型認為,詞素語義激活發(fā)生在整詞通達之前,屬于前詞匯水平的加工。其中,詞素競爭模型(Schreuder&Baayen,1995)認為,多詞素詞的通達方式有兩種,即整詞通達和詞素分解式通達。整詞通道和詞素分解通道的相對速度受單詞語言特性的影響而相互競爭。比如:對透明詞而言,詞素分解通道的加工速度可能快于整詞通道;而對于不透明詞而言,情況恰好相反。對于高頻詞而言,整詞通道可能更快、更有效;而低頻詞的加工則需要更多地依賴詞素分解通道。詞素競爭模型還提出,詞素單元并不是通達多詞素詞的唯一訪問代碼(accesscode),詞素的語法和語義信息可以在整詞語義通達前或通達的過程中被激活。另一個前詞匯模型是Taft和Nguyen-Hoan(2010)提出的詞條模型(theLemmaModel)。他們認為在多詞素詞的表征網(wǎng)絡中,自由詞素(如:corn)和粘合詞素(如:er)都具有詞條表征。所謂的“詞條表征”是介于單詞形式表征和功能表征(包括語義和語法信息)之間的表征水平。它是單詞形式與功能表征之間相互聯(lián)系的紐帶。該模型認為多詞素詞實現(xiàn)通達之前的加工遵循下列順序:多詞素詞首先被分解為詞素-字形單元,這些字形表征將會激活他們相應的詞條表征。接著,各個詞條表征之間的聯(lián)系被激活。例如:corner首先被分解為兩個字形單元,“corn”和“er”。然后,“corner”、“corn”和“er”分別激活各自的詞條表征。接著,各詞條表征之間的聯(lián)系被激活,如:“corn”和“er”的詞條表征向“corner”的詞條表征發(fā)射抑制性激活。Taft和Nguyen-Hoan(2010)指出,對透明詞而言,其組件詞素的詞條表征向整詞的詞條表征發(fā)射興奮性激活(如:“clean”“er”→“cleaner”);而對不透明詞而言,這種詞條間聯(lián)系是抑制性的(如:“corn”“er”﹣“corner”)。可見,詞條表征已經(jīng)具備了語義特性。綜上所述,無論是詞素競爭模型還是詞條模型都認為在多詞素詞實現(xiàn)整詞通達之前(或同時),組件詞素的語義能夠得到激活。差異在于,詞素競爭模型認為詞素語義激活并不對整詞通達產(chǎn)生影響,因為這兩條通道是完全獨立的;但詞條模型則強調詞素語義得到激活后對整詞語義激活所帶來的影響(積極或消極)。3.2后詞匯模型與混合模型與上述模型不同,后詞匯模型和混合模型認為組件詞素的語義激活發(fā)生在后詞匯水平。具體而言,后詞匯模型(Giraudo&Grainger,2000,2001)認為詞素效應實質上是整詞水平的語義聯(lián)系。該模型認為在整詞(如,“書包”)通達心理詞典以后,組件詞素及含有該詞素的其他詞語(即所有的詞素相關詞語,例如:“包”,“錢包”,“手提包”等)都能從整詞水平的表征得到反饋性激活。需要說明的是,只有那些與整詞語義相關的組件詞素和詞素相關詞語(morphologicallyrelatedwords)才能得到激活,而那些與整詞語義無關的詞語無法得到激活(如,“肉包”)。可見,這種語義擴散性激活發(fā)生在整詞通達以后?;旌夏P驮诤笤~匯模型的基礎上提出了新的假設(Diependaele,Sandra,&Grainger,2005;Diependaeleetal.,2009)。該模型認為,在多詞素加工的過程中既存在基于形式的詞素分解(morphoorthographicdecomposition,即詞素形式加工),也存在基于語義的詞素加工(morpho-semanticprocessing,即詞素語義加工)。這兩種類型的加工在多詞素詞加工的最初階段同時進行?;谛问降脑~素分解與語義無關,因而透明詞和不透明詞都會經(jīng)歷這一過程。而基于語義的詞素加工則不同,只有透明詞的組件詞素才能從整詞表征水平得到反饋性激活。這一觀點與后詞匯模型相符。綜上所述,后詞匯模型和混合模型都認為,詞素語義的激活發(fā)生在整詞通達之后,屬于后詞匯水平。此外,混合模型還認為,這種后詞匯水平的詞素語義激活發(fā)生在詞素加工的最初階段。這一假設為上述考察詞素語義加工的語義透明度研究提出了一個難題,即:無論多早發(fā)現(xiàn)詞素語義的激活都無法判斷該效應的發(fā)生階段(前詞匯或后詞匯水平)。這一問題也成為詞素認知加工領域未來研究的難題之一。4詞素語義激活的發(fā)生時間自Taft和Forster(1975;1976)的開創(chuàng)性研究以來,多詞素詞的認知加工研究逐步深入。經(jīng)過大量的研究探索,研究者們認為詞素確實參與多詞素詞的認知加工過程。然而,詞素在多詞素詞加工中所發(fā)揮的實質性角色這一問題引起了學術界的激烈爭論。部分研究者經(jīng)實驗證明詞素加工是一種形式分解過程,而另一部分研究者則發(fā)現(xiàn)詞素語義得到了激活,認為詞素加工不是簡單的形式分解。最近研究指出,上述兩派的爭論可能與他們采用的實驗范式有關,并據(jù)此發(fā)展出了“先形后義”激活論與“形義并行”激活論之間的爭論。文章分析了相關文獻后指出,二者的實際爭論在于詞素語義激活的階段問題。詞素語義加工研究領域依舊存在爭議,但這也為未來研究指明了方向。簡述如下:第一,采用語義透明度范式來研究詞素加工無法確定詞素語義激活的階段。研究者認為在SOA短于60ms的條件下所發(fā)現(xiàn)的透明度效應支持詞素語義的早期激活論。然而,這并不能說明詞素語義激活一定發(fā)生在前詞匯水平?;旌夏P驼J為,在詞素加工的早期階段,詞素形式分解和詞素語義激活同時進行。對于透明詞而言,盡管詞素語義很早便得到激活,但這種激活發(fā)生在后詞匯水平。因此,要確定詞素語義激活的階段就必須同時考察整詞語義激活的發(fā)生時間。如果詞素語義激活發(fā)生在整詞語義激活之前,那么就可斷定詞素語義加工發(fā)生于前詞匯水平。反之,則是后詞匯水平。這是未來研究需要考慮的一個方面。第二,未來漢語研究應考慮可能影響詞素語義加工的語言因素。首先,字頻和詞頻。根據(jù)視覺詞匯加工的雙通道模型(dual-routemodelColtheart,Rastle,Perry,&Ziegler,2001),高頻詞比低頻詞更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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