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學生的生活世界——與工讀生小宇的訪談記錄

1、 一個“問題學生”的“ 生活世界 ” 與“工讀生”小宇的訪談記錄石 軍（廣東省廣州市新穗學校，510315）摘要新穗學校是廣州市唯一的一所工讀學校，即對品德行為偏常及有違法或輕微犯罪行為的未成年學生進行教育和挽救的一種特殊教育形式。本文筆者以一名老師的身份，以一名觀察者、教育者和守護者的姿態(tài)，通過深度訪談的形式對一位剛剛?cè)雽W的“問題學生”小宇息息相關的家庭、朋友和學習經(jīng)歷的“三維視角”，展開了彼此的對話，詳細地記錄了整個過程，原生態(tài)地展現(xiàn)了“問題學生”小宇成長的整個“生活世界”的“原型”。并對“問題學生”小宇的成長生態(tài)圖和成因進行了詳細的分析，并提出了針對性的建議，希翼對家長、教師及專門從事“

2、問題學生”的教育轉(zhuǎn)化工作者有所啟發(fā)，期待更多的人能夠關心，關注“問題學生”的成長。關鍵詞： 問題學生 訪談記錄 生活世界 一、小宇的一般資料 小宇，男，廣東廣州市人，15歲，出身時順產(chǎn)，B型血，身體健康，身材偏小，不到一米六，頭發(fā)顯凌亂，皮膚黝黑，眼神詭異略顯憂郁，性格偏內(nèi)向，處于青春發(fā)育期，精力旺盛。父母離異，現(xiàn)隨母親。父母學歷偏低（初中畢業(yè)），均無穩(wěn)定職業(yè)。因在校長期曠課，擾亂課堂紀律，頂撞教師上課，無心向?qū)W，下課后成群結伴去廁所抽煙，放學后參與打架而被班主任老師和負責德育副校長多長勸導無效后，被送往工讀學校就讀。二、小宇成長過程中的 “生活世界” 的訪談記錄（一） 家庭篇筆者：你的家在哪

3、里？家庭成員有哪些？父母的年齡、職業(yè)和學歷？小宇：我的家在廣州增城一個城中村里，家里有爸爸媽媽和妹妹，我爸爸53，媽媽54，我爸爸媽媽是晚上在外炒菜的（大排檔），也沒有什么正當職業(yè)，父母的學歷都是初中，沒有讀過多少書。筆者：你家里面積有多大，家具配置及周邊環(huán)境如何呢？小宇：我家里面積非常小，配置非常一般，比較簡陋，周邊環(huán)境是增城市郊區(qū)的一個城中村內(nèi)，城中村內(nèi)環(huán)境、人員都很雜亂，我自己住在家里的小閣樓里面，一個需要彎著身體才可以進去的小閣樓。筆者：你父母的脾氣怎么樣，平時喜歡做些什么？小宇：我媽媽的脾氣很好，我很喜歡，我爸爸的脾氣很暴躁，媽媽平時喜歡看電視劇，爸爸喜歡打麻將，看新聞。筆者：你父母

4、之間平時的關系如何，是否互相關心，他們是否經(jīng)常在你面前吵架？小宇：他們現(xiàn)在離婚了，離婚之前關系不好，以前在一起住的時候，經(jīng)常在我面前吵架，甚至打架。筆者：請評價父母對你的關心程度，如果以0-10分作為評價標準，0分漠不關心，10分為關心至極，你如何對你的父母評分？小宇：我會給我媽媽打10分，關心至極；我只能給爸爸打0分，漠不關心，好像我不是他兒子一樣。筆者：如果以上述的0-10分評分標準，你對父母的關心程度又如何呢？小宇：我對媽媽打7分，我對爸爸打2分。筆者：請分別說說從小到大父親和母親常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和方式來管教你？現(xiàn)在是否有轉(zhuǎn)變？宇：我的媽對我態(tài)度很好，和耐心、和藹的態(tài)度，雖然沒有讀過什么

5、書，但是經(jīng)常會說一些大道理來教育我，爸爸基本上不怎么管教我，只是經(jīng)常對我發(fā)脾氣，感覺我不是他兒子一樣。他們教育我的方式還是如以前一樣，沒有本質(zhì)的改變。筆者：除了你父母之外，你經(jīng)常接觸的親人有哪些人？小宇：我的舅舅和舅媽，還有湖南的叔叔和阿姨。筆者：從小到大，記憶中在家里發(fā)生的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小宇：記憶中在家里發(fā)生的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有一次爸爸和媽媽為我吵架，爸爸拿起斧頭砍向我們家那簡陋的房屋，墻上一下啊被砸了一個洞，聲音很大，非?？植?，那時我被嚇哭了。（二） 朋友篇筆者：你小學時代有哪些最好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花名），他們各有什么愛好和個性，你為什么會和他（她）成為很好的朋友？小宇：我小學

6、最好的朋友是陳錦紅，她性格開朗，喜歡讀書畫畫，因為我覺得她心地善良，是一位可以交朋友的人。筆者：你升中學后有哪些好朋友，叫什么名字（或“花名”）他們各有怎么樣的喜歡和個性，你怎樣和他們成為朋友的，平時一般和他們怎么聯(lián)系？小宇：我中學最好的朋友是郭姍和阿國，郭姍是女孩子喜歡讀書，阿國喜歡吸煙，打機，他們的性格都很開朗，我們平時都是用手機和QQ聯(lián)系的。筆者：在來新穗工讀學校前你和朋友經(jīng)常去哪里玩，玩什么，最喜歡和朋友一起做什么？小宇：我和朋友經(jīng)常去網(wǎng)吧，玩QQ飛車，CF游戲，最喜歡和朋友一起抽煙和打機。筆者：你面前最知心的朋友是誰，為什么？小宇：最知心的朋友是上面提到的阿國，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愛好

7、。筆者：你是否加入到某些幫派，在這些小團體中，你處于什么位置，你和你的兄弟一起干過什么？小宇：我加入過“義氣堂”在這個“義氣堂”中，我處于幫主的下面，我和我的兄弟經(jīng)常一起去抽煙、喝酒、摳女、打架和收數(shù)（保護費）筆者：你交往的朋友有哪些惡習，你是如何看到他們的這些不良嗜好的？小宇：我的朋友通常都是抽煙、喝酒、打架的，我對他們的不良嗜好沒有什么看法，因為我也和他們一樣。筆者：你通常和朋友交談什么話題？小宇：我通常和朋友交流游戲和“摳女”的話題筆者：你認為什么樣的人可以成為你的朋友？小宇：只有他或她對我好，我覺得都可以成為我的朋友，但是一點要夠兄弟義氣。筆者：在你所交朋友中，你最愿意聽誰的話，為什么

8、？小宇：在我所交的朋友中，我最喜歡聽郭姍的話，因為她是我所交朋友中最好的一個。筆者：你多次提到了郭姍，她是女朋友嗎？小宇：他是我的女朋友，他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她，我做什么事情，他都會支持我的。（三） 學習篇筆者：你曾就讀的小學階段，成績怎么樣，排名？最喜歡的學科和最討厭的學科是什么？小宇：我在小學階段成績就不是很好，在班級排名中經(jīng)常是倒數(shù)第二，最好的學科是語文，所以最喜歡，數(shù)學是我最差的學科，所以我最討厭，感覺很復雜，上課根本聽不懂。筆者：在小學階段，你覺得最開心的是哪一個階段？最不開心的是哪一個階段小宇：最開心的是三四年級的階段，最不開心的是五六年級筆者：這是為什么呢？小宇：因為三四年級的

9、時候，在學校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人看不起我，到了五六年級后，成績變得不是很好，自己感覺很自卑，在學生面前抬不起頭，所以感覺每天上學感覺很壓抑。筆者:在小學學習階段，你覺得什么事情令你感覺到討厭和難過?小宇：最討厭的是被老師罵，最難過的事情也是被老師罵。筆者：被老師罵后，你會改正自己的錯誤嗎？小宇 : 不會，我會很反感老師，更加討厭，更喜歡跟他對著干。筆者：你是通過什么方式進入原校的(進入工讀學校之前的學校)小宇:正常的升學，電腦派位的直接升上去的。筆者:進入中學后，你最喜歡的學科是什么，最討厭的學校是什么？小宇:最討厭的還是數(shù)學，一點都聽不懂，最喜歡的政治課，聽的懂，還蠻有趣的。筆者：

10、你從什么時候開始逃課，曠課，為什么？最長的逃課曠課時間是多長時間？小宇：我從初一上學期開始曠課，因為交了一位壞朋友，經(jīng)常和他一起抽煙，打游戲機。后來干脆就不去上學了，天天曠課，最長一次達到一個半月。筆者：你打游戲的錢，已經(jīng)你長期不回家都需要的生活費從哪里來？小宇：收數(shù)來的錢，我們從其他中學生哪里收數(shù)，不給就打，所以基本上可以維護生活的，有時候，還可以收到很多錢。筆者：那你們會對小學生收數(shù)不？小宇：一般不會，他們太小了，欺負他們也太沒有骨氣了，再說，他們身上都沒有什么錢的。筆者：你在學習過程中有哪些不良習慣經(jīng)常被老師批評？小宇：上課講話，睡覺，搗亂，不聽講，小動作過多，頂撞老師。筆者：在學校除了

11、上課，你還做些什么，放學或者放假后，你通常做些什么？小宇：除了上課學習外，我最喜歡打籃球、踢足球；放學或者放假后通常和伙伴們一起去打游戲機、“摳女”或者直接回家看電視。筆者：你家有網(wǎng)絡嗎？你上網(wǎng)在家上網(wǎng)嗎？小宇：沒有，所以我回家只能看電視，我上網(wǎng)都上和兄弟一起在網(wǎng)吧玩的，一個人玩沒有意思。筆者：在中學階段，你最開心的事情是什么？有什么令你感覺到難過和難堪的事情？小宇：在學校的生活中，最開心的是認識了郭姍，她是我最喜歡的女孩。令我最難過的就是老師經(jīng)常罵我“你媽媽怎么會養(yǎng)了你”，最難堪的是老師經(jīng)常當著全班的面罵我。筆者：對于學習你有什么看法，你還想繼續(xù)讀書嗎？小宇：對于學習我沒有什么看法，我不是很

12、懂，但是我還是很上學讀書，因為我想讀好書，報答媽媽。筆者：既然你有好好讀書，報答媽媽的想法，為什么不去踐行呢？小宇：雖然我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的基礎很差，很多東西聽不懂，再說，外面的世界誘惑很多，比讀書有趣多了。筆者：你認為自己最擅長的是什么？小宇：我覺得自己做擅長的是體育和游戲，如果“摳女”算的話，應該也算一個，小宇笑著說。筆者：從小學，初中，到現(xiàn)在你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是什么？小宇：我有一位很好的媽媽筆者：如果要你重新選擇在原校讀書，你會在哪些方面改進自己，改善與哪些老師和同學之間的關系？小宇：如果能回到原校，我會在學習方面，特別是學習態(tài)度方面改進自己，改善與副校長和全班同學之間的關系。三、

13、對小宇成長的“生活世界”的分析1、小宇成長的生態(tài)系統(tǒng)圖（1）生態(tài)系統(tǒng)圖之小宇社會關系 小宇同伴媽媽爸爸女友友友老師a. 從社會生態(tài)系統(tǒng)圖中，我們可以看出，小宇和爸爸的關系極差，對父親的評價很低，不信任爸爸，甚至懷疑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b. 從社會生態(tài)系統(tǒng)圖中，我們可以看出，小宇和同伴的關系很好，經(jīng)常一起出去玩，一起吸煙，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講哥們義氣，曾經(jīng)加入“義氣堂”。c. 從社會生態(tài)圖中，我們可以看出，小宇和女友關系較好，感覺女友能夠理解自己，對自己很好，自己也非常喜歡女友。d. 從社會生態(tài)系統(tǒng)圖中，我們可以看出，小宇和媽媽是最親密的關系，一家人中和媽媽的關系最好，只有媽媽才是小宇唯一

14、放心不下的，小宇一直有一個愿望就是好好報答媽媽，但是，從來沒有實現(xiàn)過。e. 從社會生態(tài)圖中，我們可以看出，小宇和老師的關系也很不好，多次擾亂課堂秩序，頂撞任課教師，無心向?qū)W，而被老師認定為“問題學生”而“標簽化”，這讓自尊心極強的小宇覺得很沒面子，導致關系惡化。（2）小宇 個人生態(tài)系統(tǒng)圖生理：出生時順產(chǎn)身體健康，身材偏小，偏瘦頭發(fā)顯凌亂，皮膚黝黑，眼神詭異略顯憂郁， 處于青春發(fā)育期，精力旺盛型。B型血，害怕拘束，自由主義者心理：自尊心強，性格偏內(nèi)向，情緒化，偏執(zhí)，易沖動，自控能力弱意志：不夠堅強，缺乏毅力人格：基本正常認知：基本正常社會：喜歡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混在一起，講義氣，覺得只要講義氣的

15、人都可以成為好朋友 靈魂： 無宗教信仰，屬于無神論者小宇從案主個人生態(tài)系統(tǒng)圖中，我們可以看出案主個人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問題部分包括：a. 生理方面，身體狀況良好，只是身材偏瘦，不太影響身體發(fā)育，屬于B血型者，向往自由，所以不太喜歡約束的生活，爸爸對其不聞不問，給他造成一定的反感。b. 認知方面，由于后期與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受“損友”的影響，并且父母的教育方法不當，與老師老師關系的惡化，導致對學校生活毫無興趣。c. 行為方面，不能完成作業(yè)，不認真聽課，上課睡覺，下課抽煙打架，長期曠課，擾亂課堂紀律，頂撞教師上課，無心向?qū)W，下課后成群結伴去廁所抽煙，放學后參與打架。從案主小宇的生態(tài)系統(tǒng)圖中，我們可以清晰地

16、看出小宇的優(yōu)勢方面主要體現(xiàn)在：精神旺盛、自尊心強、對媽媽的愛很真實，對自己喜歡的事情爭強好勝。同時，我們也可以清晰地看出此時的小宇面對兩種嚴重的困境和危機：一是和父親的關系非常緊張，非常反感父親；二是頻繁與“損友”交往，無心向?qū)W，不思進取，對學習產(chǎn)生了極大的厭惡感，喜歡和“損友”漂泊在外，對家沒有什么概念。2、在原校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是內(nèi)因來新穗工讀學校后，我們對小宇進行了韋氏智力測試，測試表明受試者的總智商（FIQ）為92，屬于一般，百分位是30%。言語智商（VIQ)（左腦）為：84分，為中下，其百分位是：16%；操作智商（PIQ）（右腦）為：100，屬于平常，其百分位是50%。言語智商（

17、VIQ)和操作智商（PIQ）相差16分，差異顯著，發(fā)展不平衡。操作智商（PIQ）比言語智商（VIQ)高。韋氏智力測驗表明受試者學習能力很差，閱讀和書寫都有很大困難，說明其早期教育嚴重不足，或者說右腦發(fā)育滯后，可能存在閱讀障礙和言語的缺陷。在應試教育的大環(huán)境下，普通學校對學生學業(yè)成績的重視程度，對學生的認知領域的強化與開發(fā)相對偏高，偏重。小宇在原校很多是由于存在“學習困難”，存在嚴重的讀寫障礙，經(jīng)常被老師和同學“差生”標簽化，最后，導致低自信心和低自尊心，不能適應普通學校的教育與教學，時常覺得自己不是學習的料，在原校找不到適合自己的“位置”，于是，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學校之外的世界，尋找慰藉和成就感

18、，從而導致長期逃學曠課，無心向?qū)W、與社會青年胡混，于是，一步一步演變成為游離于學校邊緣的“問題學生”，最后，被送入工讀學校。3、 導火線：“損友”的誘導小宇家的周邊環(huán)境是增城市郊區(qū)的一個城中村內(nèi)，城中村內(nèi)人員復雜，周圍有很多黑網(wǎng)吧，正如小宇說從初一上學期開始曠課，因為交了一位“壞朋友”，開始沉溺于網(wǎng)絡世界，在虛擬的網(wǎng)絡世界中尋找到自己的價值開始，在網(wǎng)吧中接觸到更多的“損友”，在“損友”的熏陶感染下，開始接觸外界“精彩的世界”，開始覺得外面的世界比學校和家庭更有吸引力，更有人情味，于是，無心向?qū)W，上課不認真聽課，下課后成群結伴去廁所抽煙，放學后通宵打游戲機，沒錢就開始參與打架收取保護費。后來，干

19、脆就不去上學了，天天曠課，最長一次達到一個半月。講哥們義氣，曾經(jīng)加入過“義氣堂”，交朋友最看重兄弟義氣。4、 傷害事件：破碎的家庭“傷害事件”主要指對未成年人內(nèi)心造成重大影響的傷害事件，其主要來源于社會的傷害、家庭的傷害和學校的傷害，還包括自我的傷害。家庭和學校是孩子接觸最多的“最初環(huán)境”，所以，對孩子的直接傷害事件，最初很多是來源于家庭和學校。本文小宇的成長過程中，父母離異，導致家庭的破碎，對小宇來說，是成長中的重大“傷害事件”，在這種突發(fā)的“傷害事件”面前只能通過小宇自己去調(diào)整，去適應這樣一個破碎的家庭的環(huán)境與氛圍，心理的傷害，沒有得到及時地給予疏導與調(diào)整，從訪談中，我們可以看出，父母對其

20、關心甚少，沒有給予小宇必要的心理輔導與情感疏導，導致了行為的偏差，這是小宇在成長過程中缺失的。5、家庭教育中的“缺”與“失”小宇在整個成長過程中，之所以逐步演變成為一名“問題學生”，家庭教育的“缺”與”失” 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本文中家庭教育中的“缺” 主要表現(xiàn)為小宇的 “家缺失”與“愛缺失”。“家缺失”即父母的離異直接導致家庭結構的不完整，使得孩子缺少在一個完整健全的家庭長大環(huán)境； “愛缺失”即對父愛、母愛或者父母之愛的缺失； 家庭教育中的“失”主要指父母錯誤的教育觀念，錯誤的教育方式和教養(yǎng)方式，本文中小宇的父親對小宇的教育屬于放任型的教育方式，基本上是不聞不問的，經(jīng)常對其發(fā)脾氣，對孩子漠

21、不關心，放任自流，對小宇的學習情況，思想行為狀態(tài)一無所知，父親的這種表現(xiàn)甚至連小宇都感覺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母親雖想很想承擔對小宇的責任，對小宇雖關愛有加，卻不懂得教育之道、力不從心。正如小宇所言“ 母親雖然沒有讀過什么書，但是經(jīng)常會說一些大道理來教育我” 這些都在不同程度上導致了小宇成為今日老師同學眼中的“問題學生”.四、對小宇成長的“生活世界”的建議1、亮點工程，尋找“閃光點”教育孩子首先要相信孩子，相信孩子的潛力，相信孩子的價值。小宇成為“問題學生”的一個主要原因是在原校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找不到自己的人生價值。亮點工程，即在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中要充分挖掘小宇內(nèi)在的潛力，架設各種成長

22、的平臺，發(fā)現(xiàn)孩子們身上的亮點（閃光點），讓小宇在學校中，在家庭生活中，接觸成功、體驗成功、感受成功，我們知道一個在應試教育背影下很少體驗過成功的“差生”，在自己的努力付出下取得的成功，其體驗必然更加令自己振奮。其實，每一個學生的內(nèi)心都充滿了生命的靈性和欲求，正如馬克思曾說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沉睡的獅子”，亮點工程的本質(zhì)在于“喚醒”，通過體驗成功來激發(fā)他們沉睡已久的自信心，引導他們認識自己，認清自己從而指導自己的行為，為此，一次成功、一次談話、一次鼓勵、一部影片、都有可能讓小宇豁然開朗，從“蒙昧”中醒來。我們深知一個沉睡的靈魂一旦被“喚醒”，一個人的命運也會因此而改變。2、凈化環(huán)境，改變教養(yǎng)方

23、式小宇不僅僅是一個個案，可以說是一個普遍的社會現(xiàn)象，當代社會日趨開放，在日益復雜化、技術化、標準化、虛擬化、商品化、多元化的社會里成長起來的小宇，逐漸疏遠自然，脫離生活，教養(yǎng)缺失，家庭破碎，缺乏關愛，環(huán)境混沌等對小宇的個體成長具有一種巨大的慢性的“殺傷力”。慢慢地剝奪了小宇野性思維和圓融的生命本性。過早地脫離自然，脫離活生生的生活體驗，進入一種看似班駁陸離實際抽象片面的、多少有些“異化”的社會大環(huán)境中，使得小宇的發(fā)展受到不同程度的異化，并且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畸形或者病態(tài)的“成長問題”，在工讀學校的幾年日子里面，筆者發(fā)現(xiàn)很多“問題學生”的問題不在其本身，而在于其背后的原因，是教育和環(huán)境使然。為此，要改變小宇，首先要改變父母的教養(yǎng)方式和其生存的環(huán)境。3、找突破口，利用人性 “善”人性是指人類作為一類存在物生而故有的普遍本性，人性具有生成特征和可變特性，并且朝著趨善避惡的方向去生成，去改變，對于問題學生的教育轉(zhuǎn)化，真正意義上的改變，應該是觸及“問題學生”人性的改變。如果人性不可改變，那么就不會存在教育。在與小宇對話的整個過程中，小宇對很多事情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