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禁付信用證的法律思考

1、    關于禁付信用證的法律思考韋章生【學科分類】銀行法【出處】原載于國際金融2000年第4期 轉載于銀行法律論叢，中國法制出版社2002年1月第1版【關鍵詞】信用證；禁付令；銀行法【寫作年份】2000年【正文】     跟單信用證是開證行對受益人有條件的付款承諾，只要受益人提交的單據(jù)滿足信用證規(guī)定的條件，開證行就要承擔第一性的付款責任。信用證交易恪守獨立抽象性原則(The Principle of Abstraction and Independence)和嚴格相符原則(The Rule of Strict Co

2、mpliance)。銀行只看單據(jù)不管貿(mào)易，只要單據(jù)與信用證表面嚴格相符，單據(jù)與單據(jù)之間表面嚴格相符，銀行就承擔付款責任。信用證提供了銀行良好和著名的信譽代替了良好但不一定著名的商業(yè)信譽。這種獨特的交易方式和信譽保證一方面便利了國際貿(mào)易的發(fā)展，促進了買賣雙方交易的進行，但另一方面又為不法商人的欺詐提供了方便之門。隨著信用證交易的發(fā)展，信用證欺詐案件呈現(xiàn)上升趨勢。此時若仍教條地、不折不扣地堅持獨立抽象性原則和嚴格相符原則，則有違商業(yè)交往的誠信原則，也是對受害人的不公平待遇。由于信用證創(chuàng)立的本意是便利國際貿(mào)易的開展，它從未想過去對付信用證欺詐。而跟單信用證統(tǒng)一慣例（簡稱UCP500）是關于信用證操作

3、與實務方面的慣例，對信用證可能涉及的法律問題很少作出規(guī)定，特別對欺詐和偽造、法律救濟、法律的選擇等只字不談。因此各國紛紛發(fā)展出“欺詐例外”（Fraud Exception）原則，作為對信用證獨特原則的補充。如有充分證據(jù)證明存在“欺詐或偽造”，開證行可以拒付，受害人也可以向法院申請禁付令，禁止開證行對外付款。本文擬對跟單信用證項下單據(jù)嚴格相符情況下，關于禁付信用證的法律思考。      一、關于禁付令的法律性質   無論是英美法院的禁付令（Injunction），意大利法院的扣留令（Conservative，Arrest Order），

4、瑞士法院的扣押令（Attachment Writ），還是我國法院的凍結令，都是法院阻止銀行對外付款的強制性命令。為敘述方便，下面統(tǒng)稱禁付令。禁付令是法院應開證申請人的申請，為保護開證申請人免受不可彌補的損失而頒發(fā)的，禁止開證行對外付款的一種司法救濟措施。其實質是一種訴訟保全措施。它可以分為永久性禁付令（Permanent Injunction）和訴間禁付令（Interlocutory Injunction）兩種。使用最多的禁付令是開證申請人在緊急情況下為保持爭議發(fā)生時的現(xiàn)狀（Status Quo）而申請的訴間禁付令。UCP500只是銀行間的慣例，不能凌駕于當?shù)胤珊头ㄔ好钪?。通常情況下，禁

5、付令的申請人與信用證的開證行和頒布禁付令的法院處于同一個國家或地區(qū)。一旦法院頒布了禁付令，開證人不能以履行信用證項下的付款責任為由抗拒法院的命令，只有依發(fā)生法律效力的禁付令行事。雖然根據(jù)UCP500及信用證的規(guī)定，開證行承擔第一性的付款責任，不能解脫開證行對受益人、善意第三人、正當持票人（如有）最終付款的責任，有違反信用證的約定承擔支付信用證項下款項及賠償利息損失和法律費用的風險。但相對于法院的生效法律文書而言，畢竟那還是有待法院最終裁決的合同義務或票據(jù)義務。      二、禁付令的法律依據(jù)    在中國，尚沒有專門規(guī)范信用證交易的法

6、律。我國最高人民法院1989年的全國沿海地區(qū)涉外、涉港澳經(jīng)濟審判工作座談會紀要（以下簡稱紀要），在訴訟保全問題的“關于凍結信用證項下貨款的問題”中規(guī)定：“根據(jù)國際國內的實踐經(jīng)驗，如有充分證據(jù)證明賣方是利用簽訂合同進行欺詐，且中國銀行在合理的時間內尚未對外付款，在這種情況下，人民法院可以根據(jù)買方的請求，凍結信用證項下貨款”。雖然說紀要有待改善，但畢竟賦予當事人尋求訴訟保全的權利，可說是我國關于禁付信用證的最直接依據(jù)。我國民事訴訟法第九章規(guī)定：“人民法院對于可能因當事人一方的行為或者其他原因，使判決不能執(zhí)行或者難以執(zhí)行的案件，可以根據(jù)對方當事人的申請，作出財產(chǎn)保全的裁定”。利害關系人因情況緊急，不

7、立即申請財產(chǎn)保全將會使其合法權益受到難以彌補的損害的，可以在起訴前向法院申請采取財產(chǎn)保全措施，當然申請人應當提供擔保。我國民事訴訟法第27章規(guī)定，對于涉外案件，人民法院裁定準予訴前保全后，申請人應當在三十日內提起訴訟，逾期不起訴的，人民法院應當解除財產(chǎn)保全。申請有錯誤的，申請人應當賠償被申請人因財產(chǎn)保全所遭受的損失?？梢娫谥袊V前臨時性禁付令的效力應為30天，如果保全以后起訴的話，效力可達7個月。當然，申請人起訴后敗訴的，法院應該解除保全措施，允許開證行對外付款。至于法院審理以后認定確有欺詐判決開證行不得對外付款，可以視同為永久性禁付令。   UCP500雖然沒有關于禁付信

8、用證的規(guī)定，但國際商會銀行委員會在解釋跟單信用證統(tǒng)一慣例的有關規(guī)定時，明確指出：“如果銀行是受欺詐的一方或在單據(jù)提交之前已獲單據(jù)欺詐，或者雖然銀行沒有注意到，但如果單據(jù)欺詐是明顯的，銀行有權運用欺詐例外原則拒付信用證”。受害人當然也可以依“欺詐例外”原則向法院申請禁付令。   美國關于禁付信用證的問題，已用法典形式加以明確規(guī)定。在美國統(tǒng)一商法典第五篇信用證篇（UniformCommercial Code Revised 5 Letters of Credit ，以下簡稱UCC5）中的第5-109條（b）款明確規(guī)定：“如果開證申請人宣稱某些必要單據(jù)屬于偽造或具有實質上的欺詐性

9、，或者兌付提示將為受益人對開證行或申請人進行實質欺詐提供便利時，具有管轄權的法院可以暫時或永久禁止開證行兌付某一付款提示，或簽發(fā)禁付令”。由此可見，在信用證交易中，如確實存在“欺詐”，法律賦予當事人申請保全措施，保障自己權益的權利。即可以根據(jù)“欺詐例外”原則申請禁付令。   從民法理論上講，申請禁付令也有其存在的法律基礎。平等主體的當事人之間應遵循公平、等價有償、誠實信用原則。從票據(jù)法上看，票據(jù)的簽發(fā)、取得和轉讓，應當遵循信用原則，具有真實的交易關系和債權債務關系。   另外，信用證獨立抽象性原則這一剛性原則為受益人提供了滿意的交易安全保障，但對開證申請

10、人的交易安全卻幾乎沒有提供保障。在確實存在不法商人實施欺詐而單證之間，單單之間表面嚴格相符，如仍無法阻止對外付款確實有違商業(yè)交往中的誠信原則和公平原則。      三、付信用證的法定條件   即便受害人有申請法院采取禁付令的保全措施的權利，但使用禁付令仍應慎之又慎，尤其是有善意第三人取得信用證項下的匯票時更應如此。獨立抽象性原則是信用證存在的基礎和柱石，申請禁付令應嚴格按照法定條件行事。   我國在民訴法中對申請訴訟保全的條件只作了籠統(tǒng)的規(guī)定，結合最高人民法院紀要內容，可以看出利害關系人向法院申請凍結信用證項下款項

11、的條件是：（1）充分證據(jù)證明欺詐的存在；（2）銀行在合理的時間內尚未對外付款；（3）情況緊急，不立即保全財產(chǎn)將使合法權益受到難以彌補的損害；（4）提供擔保。紀要同時規(guī)定“在遠期信用證情況下，如中國銀行（現(xiàn)在應該是中國的銀行，筆者注）已承兌了匯票，中國銀行在信用證上的責任已變?yōu)槠睋?jù)上的無條件付款責任，人民法院就不應加以凍結”。   UCC5既規(guī)定了法院通常不得簽發(fā)禁付令，開證銀行應得兌付提示及付款，以堅決保護無辜的第三方利益，又規(guī)定了有充分證據(jù)證明確有實質性（Material）欺詐或偽造存在時，申請禁付令的條件。   UCC5第5-109條“欺詐與偽造”（

12、a）款規(guī)定，當各項單據(jù)表面上嚴格符合信用證條件或條款，但其中某項必要單據(jù)屬于偽造或帶有實質上的欺詐性，或者兌付此項提示將為受益人對開證行或申請人進行實質欺詐提供便利時：   （1）開證行應兌付提示，如果提出兌付要求的是（I）已善意給付對價且未得到偽造或實質欺詐通知的指定人；（II）已善意履行保兌責任的保兌人；（III）信用證項下已被開證行或指定人承兌的匯票的正當持票人；（IV）開證行或指定人的延期付款義務的承受人，只要該承受人已給付對價又未得到關于偽造或實質欺詐的通知，而且承受行為又是在開證行或指定人承擔延期付款義務之后作出的；及   （2）在任何其他情

13、況下，開證行只要善意行事，即可兌付或拒付提示。   UCC5第5-109條（b）款規(guī)定，如果申請人宣稱某項必要單據(jù)屬于偽造或具有實質上的欺詐性，或者兌付提示將為受益人對開證行或申請人進行欺詐提供便利，具有充分管轄權的法院可以暫時或永久禁止開證行兌付某一提示，或者針對受益人或其他人采取其他相類似的補救方法，但以法院查明下述情況為前提。   （1）開證行承擔的已承兌匯票或延期付款義務所使用的法律不禁止此種補救方法；   （2）因采取補救方法可給予受到不利影響的受益人，開證行或指定人以充分保護，使其不致遭受損失；   （

14、3）按照相關州的法律使某人獲得補救權的所有條件已被滿足；以及   （4）根據(jù)提交給法院的資料，提出偽造或實質欺詐理由的申請人勝訴的可能性更大，并且提出要求的人不符合（a）款（1）項的保護資格。   可見美國法律規(guī)定采取禁付令補救方法有嚴格的標準。只有當申請人有充分證據(jù)證明欺詐是“實質性”的，并嚴重到使受益人獲取資金的權利明顯落空并且對他人造成不公正的阻礙時，法院可以采取禁付令這種補救方法。但規(guī)定相關的舉證責任在申請人一方，應當以證據(jù)證明而不能僅僅是聲稱存在欺詐或偽在。另外，此種補救方法已得到相應擔保，并且信用證交易中沒有已善意給付對價的指定人、善意履行保

15、兌責任的保兌人，已承兌匯票的正當持票人，延期付款義務的承受人等善意第三人存在，同時該第三人未得到偽造或實質性欺詐的通知，即事先不知情。      四、禁付信用證的法律后果   UCP500第4條規(guī)定，信用證就其本質而言,是指開證行應申請人的要求和指示而開立的一項約定，在與信用證條款相符的條件下，憑規(guī)定的單據(jù)：   I、向第三人（受益人）或其指定人付款，或承兌并支付受益人出具的匯票，或   II、授權另一家銀行付款、或承兌并支付該匯票，或   III、授權另一家銀行議付。 &#

16、160; 可見，開證行收到收益人提交的表面與信用證相符的單據(jù)后，代替開證申請人承擔第一性的付款（承兌）責任。   如果沒有欺詐存在，或沒有證據(jù)證明實質性欺詐的存在，僅是產(chǎn)品質量存在瑕疵，不管在上述哪種情況下，開證申請人都不應該申請禁付令。因為根據(jù)UCP500等國際慣例，申請禁付令以后，受益人若起訴開證申請人的話，開證申請人肯定敗訴，不僅要承擔付款責任還要承擔賠償損失責任。下面我們僅討論確實存在實質性欺詐時禁付信用證的法律后果。   在第一種情況下，不管是開證行根據(jù)信用證的規(guī)定承擔付款責任、承兌了遠期信用證項下的匯票，還是負有到期付款的責任，法院

17、都可以禁付信用證，因為一方面此時開證行只對受益人承擔付款責任，而沒有善意的第三人參與其中；另一方面，如果收益人真有欺詐的話，往往不敢起訴開證行或開證申請人，因為不管是根據(jù)信用證的基礎合同買賣合同還是根據(jù)信用證關系都會敗訴。再說，根據(jù)英美法系“動機不良，無權起訴”，欺詐的受益人也喪失起訴權。另外，因為沒有善意第三人，只要根據(jù)慣例行事，受益人欺詐與否很容易辯明，不存在內、外國法院判決沖突的問題。   在第二、三種情況下，開證行授權的付款行（議付行、承兌行）對信用證付款（議付、承兌）后，付款行（議付行、承兌行）就取代了受益人的地位而有權從開證行處獲得付款。UCP500第14a項規(guī)

18、定：“當開證行授權另一家銀行依據(jù)表面符合信用證條款的單據(jù)付款、承擔延期付款責任、承兌匯票或議付時，開證行和保兌行（如有），承擔下列責任：對已付款，已承擔延期付款責任、已承兌匯票或已議付的指定銀行予以償付，”。如果不能證明付款行（議付行、承兌行）參與或明知欺詐，法院就不應發(fā)布禁付令，因為各國的法律大都保護善意地給付了對價的正當持票人的利益。根據(jù)國際商會銀行工作委員會在“立場申明”中對“給付對價”的解釋，“給付對價”既可以是給付現(xiàn)金，也可以是“承擔付款責任”。付款行（議付行、承兌行）付款（議付、承兌）以后，即給付對價以后，就取得了正當持票人的地位，享受票據(jù)法對正當持票人的保護，不受前手權利瑕疵的影

19、響。開證行的償付義務已不是對受益人而是對付款行（議付行、承兌行）。   在這種情況下，法院如果仍然頒布禁付令的話，勢必造成內、外國法院的判決發(fā)生沖突的問題。開證申請人申請法院采取訴前財產(chǎn)保全后，在進口地法院以合同關系起訴賣方，根據(jù)事實，法院認定賣方確實違反了合同的約定，對買方進行了實質性的欺詐，判決開證申請人勝訴，禁止對外付款?？墒侨〉檬芤嫒说匚坏纳埔獾淖h付行（付款行、承兌行）以信用證關系或/和票據(jù)關系為由在出口地法院起訴開證行違背了信用證、UCP500及票據(jù)法的有關規(guī)定，結果法院判決開證行敗訴。開證行如果自動履行判決，就違背了國內法院的裁判；而不自動旅行判決，外國法院又將

20、強制執(zhí)行其海外分行的財產(chǎn)，也就是說想要禁付也禁付不了，反而損害了開證銀行、法院甚至國家的聲譽。      五、禁付信用證的立法分析   目前為止，當事人請求禁付信用證的最直接的理由和根據(jù)是最高人民法院1989年的紀要中“關于凍結信用證項下貨款的問題”的規(guī)定。可是仔細分析信用證的本質以及不同種類信用證中各方當事人的關系，不難看出紀要中凍結信用證項下款項的條件、不應凍結信用證的條件以及將此種保全措施稱作“凍結信用證項下貨款”的規(guī)定都是不嚴謹?shù)摹?  首先，我們來分析“凍結信用證項下貨款”規(guī)定的不合理性。我國進口商申請開

21、立信用證時提供保證金分三種情況：（1）百分之百的保證金；（2）部分保證金，部分授信額度；（3）完全授信額度。我國民事訴訟法中凍結的對象是存款。對于第1種情況，凍結保證金可以達到“凍結信用證項下貨款”的目的，如果說“凍結信用證項下貨款”還可以說得過去的話，那么對于第2、3種情況，就沒有資金（存款）或沒有全部信用證項下資金可以凍結，“凍結信用證項下貨款”無從談起。另外，由于在信用證交易中，只要受益人提交的單據(jù)符合信用證規(guī)定的條件，開證行就代替了開證申請人（買方）對外付款，即使凍結了開證保證金，開證行還負有對外付款的責任，僅僅凍結開證保證金還不能達到對外止付的目的。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能否對

22、信用證開證保證金采取凍結和扣劃措施問題的規(guī)定：“信用證開證保證金屬于有進出口經(jīng)營權的企業(yè)向銀行申請對國外（境外）方開立信用證而備付的具有擔保性質的資金”。可見，開證保證金是具有擔保性質的資金，是對開證行對外付款以后向開證申請人索償?shù)膿?。其實，開證申請人向法院申請的真正目的是禁止開證行對外付款，法院干預的是付款行為，屬于非財產(chǎn)性保全措施，與民事訴訟法上的財產(chǎn)保全在保全對象上存在著區(qū)別。所以說紀要規(guī)定的“凍結信用證項下貨款”既不嚴謹，也達不到對外止付的目的。在這方面，我們有必要借鑒英美法系國家申請“禁付令”的做法，命令銀行不準對外付款，以阻止受益人牟取非法利益，使得受益人不能獲得應得利益。法院禁

23、付的是信用證項下的“應得利益”，而不是貨款或其他款項，干預的直接對象是信用證的付款行為。   其次，我們來分析關于止付及不止付信用證條件的嚴謹性。由于信用證的種類不同，受益人和付款行、議付行的關系，開證行與指定銀行的關系就可能不同，情況較為復雜，所以我們結合信用證的種類逐一分析。   UCP500第10條A款規(guī)定：“一切信用證均須明確表示它適用于即期付款、延期付款、承兌抑或議付。”可見，信用證的種類可分為即期付款、延期付款、承兌和議付信用證。不同種類的信用證，各當事人的權利和義務是不同的，因而決定了能否用司法手段禁付信用證。   1、

24、議付信用證。議付是指被授權議付的銀行對匯票及/或單據(jù)付出對價，即買入受益人的匯票及/或單據(jù)。因此，議付銀行實質上是票據(jù)的受讓人。議付也有即期付款的議付信用證和遠期付款的議付信用證之分。但不論是哪種議付信用證，議付前，若受益人是持票人，可以禁付信用證。議付后，議付行成為持票人，除非有證據(jù)證明議付行參與欺詐，或在議付時對受益人的欺詐知情，根據(jù)保護善意第三人利益原則，不能禁付信用證。   2、即期付款、延期付款信用證。即期付款，指履行付款責任的銀行一收到單據(jù)，經(jīng)審核相符，立即付款。履行付款責任的銀行是開證行或被指定銀行（代付行），該被指定銀行常常是開證行的帳戶行，被指定銀行付款后

25、對受益人沒有追索權。不管有沒有匯票，被指定銀行，即代付行，付款以后是代替開證行付款，對收益人來說，等于是開證行付款一樣，此時，開證行的付款義務已經(jīng)完成，不能適用訴訟保全，禁付信用證。   與即期付款信用證相對立的是遠期信用證。遠期信用證如果要匯票就是承兌信用證，如果不要匯票，就是延期付款信用證。延期付款信用證就是沒有匯票的遠期信用證，因而不存在承兌的問題。開證行一旦收到了符合信用證要求的單據(jù)，開證行負有到期付款的責任。由于此鐘情況下，沒有善意的第三人，被指定銀行也還沒有付款，在到期付款之前，欺詐往往已被告知，可以申請保全措施。   3、承兌信用證。承兌信用證就是要求有匯票的遠期信用證。各國票據(jù)法都規(guī)定，只要有遠期匯票就有承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