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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的”字句的句式語義及“的”字的功能擴展木 村 英 樹(日本·東京大學) 引言漢語中存在著諸多不同類型的句式,對于一些句式的句法構成機制迄今還不甚明晰。以下類型的“的”字句就是其中之一。(1) 小王前天來的。(2) 小王在西單買的車。1)(3) 你都買的什么?(4) 誰開的介紹信?本文把這種由“的”字直接附著在謂語動詞后的句式稱為“的”字句,記作SVde(O)。 朱德熙1978對這種句式進行了全方位的考察,提出了獨特的“主語后置的主謂句”說。這一新鮮的論斷和語言現(xiàn)象,引起了人們的普遍關注。語法學者針對朱德熙的分析從語言事實的描述和理論的探究等方面做了多方位多視角的有益探索,隨著研究的

2、深入,大量鮮活的語言事實不斷地被挖掘出來,這為我們科學地揭示其句式語義以及句法特征提供了豐富的語料并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當今,語法的發(fā)展已由單純的描寫過渡到理據的闡釋,由此,對于”的”字句的研究也不能僅僅停留在簡單地記述其句式意義和句法特征階段,而應該去闡釋這種格式為什么會擁有這樣的句式意義和句法特征,即說明實現(xiàn)其語義功能和一系列句法特征的真正動因。要想達到這一目標,解釋清楚句式中“的”字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為此,從理論上闡明SVde(O)格式和它所具有的語義之間的關系,賦予其句式中句法構成機制在漢語語法體系中以怎樣的語法地位,這是我們當前的重要課題。 杉村博文長期致力于“的”字句的研究,發(fā)表過

3、許多重要的具有卓識的見解。杉村1999是多年潛心“的”字句研究的集大成之作。文章論證極為縝密謹嚴。他在對朱德熙1978的主語后置說、史有為1993a/b的賓語追補說、宋玉柱1981的時間助詞說等各家學說進行公允評判的基礎上,提出了自己的獨特見解。文章解決了過去各學說存在的問題,而且以豐富的語料為依據, 積極嘗試從理論上來說明其格式和語義的關系,是近年來相關研究中最受矚目的專論。不過,正如后面要論述的,在這篇文章中依然存在著一些沒能很好解決的問題,文中對其結構的分析和對“的”的功能的解釋也還不盡如人意,存有一些值得商榷之處。 小野2001針對杉村的觀點提出了不同見解。本文擬在杉村和小野研究的基礎

4、上,試圖尋求一個迥異的更為圓滿的答案。文章首先對杉村和小野的論述中存在的問題進行研討,繼而嘗試給出一個更為妥貼合理的解釋。限于篇幅,對杉村1999以前諸家的論述不再贅述。 本文所論及的“的”字句是指:1)記述一個聽說雙方共知的特定的已然事件,即言及一個一次性的現(xiàn)實事件; 2)句內一定有一個成分表示較新的信息,并為信息焦點所在;3)“是”不是肯定句的必要成分。文章把具備以上三種特征的句式(即杉村1999中的“信息焦點指定型是的'句”)稱之為“的”字句,以下4)至6)類型帶“的”的句式不屬本文考察的范圍: 4) “的”置于句尾,“是”充當句中的謂語動詞,語義上謂語部分敘述的不是一次性的現(xiàn)實

5、事件,而是主語所指事物具有的恒常屬性或分類屬性的句式(即杉村1999中的表示“恒久的、一般的”動作行為的“是的”句式)。例如: (5) 中國人是這么談戀愛的。5) “的”置于句尾,句子所敘述的全部內容表述的是一個新信息, 以對一個已然事件發(fā)生的原因加以說明的句式(即杉村1999中的“事件原因解說型是的'句”)。例如: (6) 餐車里人多,擠來擠去,我們稀里胡涂吃完,撤了出來.幾片紅東西從外邊打在車窗上,是西紅柿,看來是前邊誰把剩飯扔出來被風刮回來的。(杉村1999)6) 句末帶 “的”,敘述一個將然事件,即非現(xiàn)實事件的句式(即李訥等1998的“C類句式”)。例如: (7) 他會來的。此

6、外,文章只把“的”字句中緊緊附著在動詞后的“的”記作“de”, 以區(qū)別于其它句法條件中的“的”,并將“的”字句的謂語部分用符號表示為“Vde(O)”。 關于“承指形式”和“的”前移說2.1 把“的”字句中Vde(O)部分解釋為“承指形式”是杉村的一個獨創(chuàng)。即“的”字句經常作為承指形式去承指先行的話語結構和話語環(huán)境里的動詞性詞語,而這個動詞性詞語表述的是聽話人預先已知曉的一個特定的已然事件。例(8)典型地例示了這種用法: (8)“他已找過我三次,提出進修的事?!?范群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脫口說:“他什么時候找的你?”(杉村1999)杉村從話語功能角度,認為“的”字句的Vde(O)與名詞性詞語的

7、回指形式代詞具有相類似的功能:代詞是以特定的名詞性詞語為先行詞,與之形成回指關系的形式;同樣, Vde(O)也可以看作是對一個表示已然事件的動詞性先行詞語的“承指形式”。杉村把例(8)這樣的在一個表示已然事件的動詞性詞語和Vde(O)之間存有的“先行”和“承指”關系稱之為“先le后de”現(xiàn)象,并賦予Vde(O)以下特征:(9) 某事件或事態(tài)在先行句或話語環(huán)境里確已發(fā)生或存在,說話人再度言及該事件或事態(tài)時,為導入事件事態(tài)的參與者和狀況而被采用的.(杉村1995)杉村(杉村1993、1995、1999)認為,“的”字句所具有的以下(a)到(e)的語義特征和句法功能,都可以通過Vde(O)的“承指形

8、式”說獲得合理的闡釋:(a) “的”字句一定表述一個已然的事件;(b) “的”字句中的Vde(O)不能被否定,即不能是*S沒Vde(O)形式;(c) “的”字句中的V不能帶有任何時體標記;(d) “的”字句中的V通常不受描摹性狀語的修飾;(e) Vde(O)中的O不能是無定賓語。比如我們只能說“他是去年年底買的那輛自行車。”, 而不能說“他是去年年底買的一輛自行車?!薄R罁即宓慕忉?既然Vde(O)是對一個已然事件中已發(fā)生的行為動作的承指形式,那它自身也表示一個已然事件是理所當然的了(a)。同理, 既然Vde(O)是一個已然事件中已發(fā)生的行為動作的承指形式,如果再用否定形式去否定已存在的行為

9、動作勢必與事理相矛盾的,所以,*S沒Vde(O)自然也是不能成立的(b)。作為表述行為動作發(fā)生的時態(tài)表現(xiàn)和狀態(tài)表現(xiàn),理應在描述其實現(xiàn)的先行句中被標示出來,從語用角度看,對其進行回指時這些成分是不必要的,所以,Vde(O)中一般也不出現(xiàn)時體標記和描摹性狀語成分(c)、(d)。并且, 如果Vde(O)是特定行為動作的承指形式的話,其中的V和O“都不能是第一次出現(xiàn)的、無定的信息”(杉村1999),那么,“的”字句“不能帶無定賓語”也在情理之中了(e)。對于以上所列舉的(a)到(e)這些語言現(xiàn)象, 的確可以用承指規(guī)則作統(tǒng)一的說明。但是,也有許多語言現(xiàn)象無法從承指規(guī)則的角度來進行有效的闡釋。例如:(f)

10、 “的”字句中不能出現(xiàn)表示動量和動作次數(shù)的數(shù)量詞語。如: (10)甲:“我以前去過太原?!?乙:“*去的幾次?” 甲:“*去的三次?!?g) “的”字句通常很難與原因表達同現(xiàn)。如: (11) “?*他為什么遲到的?”“?*因為遇到汽車事故遲到的。”(h) “的”字句可以以疑問詞語作賓語。如: (12)甲:“你都要的什么菜?” 乙:“我要的奶油菜心和香酥雞?!鄙即?995只提到(f)這種現(xiàn)象,對其理由沒有合理地解釋。他把這一現(xiàn)象歸結為是數(shù)量詞語的語義特征所致,即誘因是數(shù)量詞語與完成體標記“了”具有一定的親和力。其實,數(shù)量詞語與完成體標記“了”具有一定的親和力這一語言事實本身并不是導致數(shù)量詞語與“

11、的”不可同現(xiàn)的直接原因,也就是說,數(shù)量詞語不適合于承指形式并不是由這一原因直接導致的結果。比如,代詞賓語可以與”了”同現(xiàn),但這并不意味著它不能與“的”同現(xiàn)。事實證明“小王找了你幾次?!焙汀靶⊥跽业哪??!倍际强梢猿闪⒌?。在(g)里所指出的語言事實,在筆者所看到的文獻中似乎還沒有被指出過。但應看到, (f)和(g)這兩種現(xiàn)象和“承指形式”說是相矛盾的。假如Vde(O)的確是承指形式的話,那么詢問已然的行為動作的次數(shù)和原因的“的”字句應該是可以成立的。然而,這種表述在實際言語中并不存在,或者至少是不自然的?!俺兄感问健闭f應該如何來解釋這一現(xiàn)象呢? 如上所述,杉村1999把“的”字句中不能出現(xiàn)無定賓語

12、的原因歸結于Vde(O)中的V和O“都不能是第一次出現(xiàn)的、無定的信息”。他還主張說,Vde(O)作為承指形式“也就等于說,在V的(O)'里, V和O都只能是已知的、舊的信息”。但是,正如例(3)和(12)所示,Vde(O)可以構成以疑問詞語作賓語的疑問句。如例(12), 無庸贅言,“什么菜”不可能是有定賓語,針對疑問點的答語“奶油菜心和香酥雞”對于問話人來說一定是“第一次出現(xiàn)的、新的信息”,而不會是”已知的、舊的信息”。可見,Vde(O)不能帶無定賓語這一現(xiàn)象完全可以用統(tǒng)一的承指規(guī)則加以解釋的主張對疑問詞語作賓語的“的”字句并不起作用。 以上表明“承指形式”說還有進一步研討的必要。我們

13、認為,要想證明Vde(O)是承指形式, 最重要的是要從事理上和理論上說明為什么漢語里只有表示已然事件的動詞性詞語才具有承指形式,而表示將然事件的動詞性詞語不存在承指形式這一問題。比如例(13),先行句表述的是一個將然事件,當再次提及時動詞并不使用任何有標記的形式。 (13)甲:“我要結婚。” 乙:“你跟誰結婚?”如果堅持“承指形式”說的話,就只能這樣解釋:漢語中只有言及已然事件的承指形式才能被標記化,而將然事件的承指形式則是無標記結構。那么,造成這種有標和無標對立的語義動因又是什么呢? “承指形式”說要想具有理論上的說服力,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因為Vde(O)與先行動詞性成分之間承接關系的確立,

14、與其歸結為Vde(O)自身是承指形式,倒不如說是其自身所具有的某種語義功能在語用上自然顯現(xiàn)的結果,這種理論的闡釋也可能更具有解釋力。2.2 “的”字前移說是杉村的另一個創(chuàng)見。以(14)為例,如果認為劃線部分是由定語(“在西單買的”)和中心語(“這輛車”)組成的名詞性短語的話,那么,這個句子將是不合邏輯的。因為主語(“小王”)和謂語中心語(“這輛車”)之間不可能具有類屬或同一關系。 (14) 小王在西單買的這輛車。對于這種表面看起來非邏輯句的生成機制,杉村用“的”字前移說來說明。按杉村的解釋,構成“的”字句的SVde(O)這一形式只是為了形成一種適宜于表述已然義的承指形式而由“VO的”(如:“買

15、這輛車的”)通過“的”字前移的派生結果。杉村1995和杉村1999的主要觀點如下: 作為表示已然事件的動詞性詞語的承指形式,其自身也應具有適宜于表述已然義的構造,而由光桿動詞后附助詞“的”作定語的名詞性短語“V的N”(如:“買的車”)有被理解為已然的強烈傾向2); 為了形成與“V的N”這種名詞性偏正結構同形的格式,結構助詞“的”從賓語后的位置移至賓語前,從而實現(xiàn)了從“VO的”到“V的O”的演變; 由此形成的整個“V的O”是一個體詞性結構; 它盡管在表層結構上與名詞性偏正結構同形,但在深層構造里V與O并不是真正的定語和中心語關系,而應該理解為動賓關系。這里值得注意的是,杉村把導致Vde(O)結構

16、形成的直接動因解釋為是為了適應已然表達的需要,而不是為了單純地形成“承指形式”。換言之, “的”字前移說并未闡釋該結構所起承接功能與該結構所形成Vde(O)這一格式之間的直接關聯(lián)。關于這個問題,下文還將進一步闡述。 “的”字前移說,顯示了其不同于已往任何一種學說的獨特魅力。但也不得不看到,在以下一些問題上還值得商榷: 第一、“的”字前移說的前提是: “是”是所有的”的”字句的主要動詞,當“的”字句中不出現(xiàn)”是”時,視為“是”的省略;比如,依據“的”字前移說,“小王在西單買的這輛車”的深層結構應該是“小王是在西單買這輛車的”,假如這樣的話,這種深層句將是合乎邏輯的句子(因為“小王”和“在西單買這

17、輛車的”之間具有同一關系); “小王在西單買的這輛車”是從深層結構“小王是在西單買這輛車的”通過“的”字前移派生的結果。但是, “的”字前移說的這種前提并不周延,并非所有的“的”字句原本都是以“是”為主要動詞的。比如,文首所舉的例(3)“你都買的什么?”,很顯然,無論“是”補充到哪個句法位置上,都將變?yōu)?15)(17)這樣不合語法的句子: (15) *是你都買的什么? (16) *你是都買的什么? (17) *你都買的是什么?可見,如果把“你都買的什么?”這樣的“的”字句也視為“是”的省略句顯然是不成立的。 第二、“的”字前移說把“S(是)VO的”視為是“的”字句(即“SVde(O)”)的深層

18、結構,并從中派生出SVde(O)。這一假設并不符合語言事實,因為許多“的”字句并不具有“S(是)VO的”這一深層結構。以(3)“你都買的什么?”和(4)“誰開的介紹信?”為例,應該與之相對應的(18)、(19)在句法上都是不成立的: (18) *你都買什么的? (19) *誰開介紹信的?顯然,把合乎語法的(3)、(4)看作是由不合語法的結構(18)、(19)派生而來的說法是缺乏說服力的,所以,把“的”字句看作是由“S(是)VO的”派生出來的“的”字前移說也是缺乏理論根據的。 第三、“的”字前移說把Vde(O)中的de視為用來構成體詞性結構的助詞“的”(即朱德熙的“的”)、以及把Vde(O)整體

19、視為體詞性結構的觀點也值得商榷。一般來講,承指形式的句法特征應該與其先行成分相一致,即如果Vde(O)是動詞性詞語的承指形式,它自身也應該是動詞性的。但是根據杉村的論述,Vde(O)是由體詞性結構“VO的”派生而來的,故其自身也是體詞性的結構。相對于語言的一般原則,這就造成了一種被承指成分(動詞性詞語)和承指形式(體詞性詞語)在句法特征上不一致的“例外”?!暗摹弊智耙普f必須對這一特殊現(xiàn)象做出令人信服的說明。 綜上所述,“承指形式”和“的”字前移說,無論從語言事實還是從普通語言理論的角度審視都還存在著一些有待解決的問題,這啟迪我們必須要對“的”字句的構成機制做出全面的闡釋。 關于“名詞謂語句”說

20、在上文的論述中已經指出,“的”字前移說把“的”字句中的de等同于構成名詞性結構的結構助詞“的”,沒有對二者在語義功能上的差異予以充分的重視和論證,并且對“他買的車很貴?!敝小暗摹钡恼Z義與“的”字句“他在西單買的車?!敝衐e的語義是否等值也沒有作出明確的說明。 為了彌補“的”字前移說所存在的不足,小野2001從de和“的”具有語義功能上的相關性角度作了有益的探索。 小野的主導思想是“的”字句中de無論是語法意義還是語法功能都與一般名詞性結構中的“的”完全相同。他認為,“的”字句中的de的語義功能與“他買的車(很貴)”和“他的車”中的“的”一樣,也是對事物的分類;Vde(O)結構與“他買的車(很貴

21、)”和“他的車”一樣,是由定語和中心語構成的名詞性短語;“的”字句就是由Vde(O)這一名詞性短語充任謂語的一種“名詞謂語句”,負載著對語境中已存在的特定事物進行分類的句式語義。以“他在西單買的車?!边@一“的”字句為例,按照小野的說法,它結構上是以“他”充任主語、以“在西單買的車”這一名詞性短語充任謂語的句子;意義上,“在西單買的”是對在語境中已經以某種手段確認了的既存事物“車”加以分類性限制。 小野的分析思路是將de等同于體詞性結構助詞“的”,這點與朱德熙等相通,而在把整個Vde(O)視為一個名詞性短語的認識上與杉村相一致。不過,把Vde(O)分析成一個是由“V的”修飾中心語O的名詞性偏正結

22、構的觀點卻與以往各家說法相異。小野的這種分析,不僅十分符合“的”字句的表層結構,而且極為簡潔,并且在試圖把體詞性結構助詞“的”和“的”字句中de的功能予以統(tǒng)一說明方面作了有益的嘗試,顯示了獨特的魅力。但是,試圖對杉村的不足加以修正的小野的意見也存在著一些值得進一步思考的問題。 首先,小野把de(O)看作和“他的車”一樣的名詞性偏正結構的看法,對于文章開頭所舉的例(3)這樣的以疑問詞作賓語的“的”字句來說是不適當?shù)摹H绻鶕∫暗慕忉?,?3)里的“都買的”應該是對“什么”加以分類性限制的。但是,就如同“這是你的什么呢?”這樣的表現(xiàn)形式很顯然是不成立的一樣,對某個原本不明確的事物加以分類性限制是

23、不可思議的。 其次,對于整個句式的語義結構的解釋也值得商榷。按照小野的說法,當“的”字句中的是帶有的二價動詞時,分類的對象是所指稱的事物;當是一個不帶的一價動詞時,分類的對象是所指稱的事物。以例(20)(21)來說,(20)的分類對象是“北京”,(21)的分類對象是“小王”。(20) 小王什么時候到的北京?(21) 小王什么時候來的?根據小野的分析,在由二價動詞構成的SVdeO和一價動詞構成的SVde中,二者所指向的分類對象不同,句子的語義結構也不一樣。但是,如同(20)(21)所顯示的,它們都是以抵達了特定地點這一已然性行為為前提,把到達日期焦點化的表達形式。在這一點上,兩個句子帶有相同的句

24、式語義。表述相同句式語義的兩個句子,卻認為它們具有不同的語義結構,一個表示對(動作對象)的分類;另一個表示對(動作者)的分類,這種認識的理據到底是什么呢?我們不得不說小野的解釋無論在語言的客觀性還是在句式理論方面都是缺乏根據的。 最后,把“的”字句看作名詞謂語句的說法也缺乏句式語義上的依據。漢語里的確存在著名詞(或名詞短語)作謂語的句式,不過無論它們表述何種語義,謂語的名詞(短語)成立的條件是記述主語所指稱的事物的某種特性。比如,例(22)的“大大的眼睛”是對主語“這孩子”外形特征的記述;例(23)的“三個女兒”是對主語“小王”領屬性的記述。(22) 這孩子大大的眼睛。 (23) 小王三個女兒

25、。 與此相對,“小王前天到的北京。”這樣的“的”字句,不管表示什么意義,都很難被解釋為是以“前天到的北京”這樣的“名詞短語”對“小王”的特性的記述。小野只有對主語名詞和謂語名詞之間所存在的語義關系作出明確的令人折服的說明,才能使把“的”字句看作名詞謂語句的觀點具有較強的解釋力。 de的功能和“的”字句的句式語義4.1 如前文所述,小野2001對“的”字做了極有意義和富有啟迪性的探索,他試圖從語義功能的角度審視“的”字句中de和體詞化結構助詞“的”二者的相關性,并予以統(tǒng)一說明。但是,文章將de的語義功能等同于“的”,認為其作用都是對事物的分類性限制,由此將Vde(O)的分類對象也視為是“事物”。

26、這樣,不可避免的帶來了如上一些問題。 要圓滿地解決小野和杉村論文中遺留的問題,進而揭示de與結構助詞“的”之間語義功能的相關性,我們認為從“的”字功能擴展的角度出發(fā)將de視為用于區(qū)分行為動作的標記可能更具有說服力。本文認為de具有“對行為動作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語義功能,這種功能可以理解為是從結構助詞“的”所具有“對事物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語義功能擴展出來的。本文把這種不是對事物而是對行為動作進行區(qū)分的語義功能稱為“動作區(qū)分功能”,并賦予de以下特征 (24) de是對已然的行為動作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語法標記。 眾所周知,結構助詞“的”具有對已經存在的特定事物用某種標準加以限制來顯現(xiàn)其屬性的功能。比

27、如,“小李的車”和“我的車”這些名詞性表達可以理解為是以<領有者>這一區(qū)分標準對既存的“車”加以限制的。同樣,“白的花”和“紅的花”這些名詞性表達可以理解為是以<色彩>這一標準對既存的“花”加以限制的。對于這種表現(xiàn)我們可以用“貼標簽兒”的行為來加以比喻。也就是說,它就如同給既以存在的特定的“車”和“花”貼上“我的”和“白的”這樣的標簽兒一樣。其中起標簽兒作用的“我”和“白”是區(qū)分標準,既以存在的“車”和“花”是區(qū)分對象。這種以某種標準對既存的事物加以限制以顯現(xiàn)該事物屬性的表達功能可以叫做“事物區(qū)分功能”。結構助詞“的”具有“事物區(qū)分功能”,對事物加以區(qū)分性限制。本文認為

28、,“的”字句中的de所具有的對行為動作進行區(qū)分的功能(即“動作區(qū)分功能”)正是從“的”所具有的這種“事物區(qū)分功能”擴展的結果?!暗摹逼饘κ挛镞M行區(qū)分的作用,而de起對行為動作進行區(qū)分的作用。 在此基礎上,本文把由動詞后附de所構成的“的”字句的句式語義表述為: (25) “的”字句是以特定的已然行為動作為對象,用與該行為動作相關的參與項為標準加以區(qū)分性限制,以認定其行為動作屬性的句式。 這里所說的“參與項”具體指的是施事、受事、地點、時點、工具、方式、受益者、動作目標等等??傊?“的”字句是對已實現(xiàn)的行為動作進行區(qū)分以認定其屬性的句式。以“小王在西單買的車?!边@一“的”字句為例,這句話的前提是

29、小王購入自行車是一個已實現(xiàn)的行為,對于這一既存行為說話人重新以“地點”為標準來加以限制, 以此賦予“買車”這一行為屬性特征,即表述的是“小王買了車”這一行為動作是“在西單”進行的。這種表達也可以用“貼標簽兒”的行為來加以比喻。也就是說,在這里可以把它看作是說話者在“小王買車”這個已實現(xiàn)的行為動作上貼上“在西單”的標簽兒。 “的”字句中的“在西單”和“買車”, 前者表示區(qū)分標準(或者說是“標簽兒”),后者表示區(qū)分對象,這類同于“我的車”中“我”和“車”的關系。所不同的是,“我的車”是作為名詞性結構認定事物屬性的表達形式;而“的”字句中的“在西單買de車”是作為動詞性結構認定行為動作的屬性的表達形

30、式。值得注意的是,這里的“買de (車)”不是作為名詞短語,而是作為動詞短語充當區(qū)分性限制的對象。 “我的車”和“的”字句中的“在西單買de車”之間另一個重要區(qū)別在于兩種語法標記(即“的”和de)的語法位置不同。在前者,“的”位于表示區(qū)分標準的成分(“我”)之后,在后者,de附著于表示區(qū)分對象的動詞(“買”)之后。這種事實可以理解為是由語義功能的擴展導致“的”字在語法范疇上發(fā)生了轉移。具體來講,使de獲得行為動作區(qū)分功能是為了認定行為動作的屬性,在這個意義上,de是一種用來顯示行為動作屬性特征的語法標記。在這一點上,de與“了、著、過”和動詞后綴“得”字具有類似性, 因為“了、著、過”顯示行為

31、動作的“體”特征,“得”字也用來描寫動作結果屬性?!傲恕⒅?、過”和“得”字都附著在動詞后面。這是促使de位于動詞后面的主要動因。我們認為,結構助詞“的”的典型的區(qū)分功能被de繼承了下來,同時伴隨著“的”的語義功能由區(qū)分事物擴展為區(qū)分動作,其語法功能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的”字句中的“的”(即de)正在向動詞后綴的范疇轉移。 但是,需要指出的是,我們并不認為de是表示時體的動詞詞綴。在這一點上,不同于宋玉柱1981把de看作表示過去時的助詞的看法。因為正如李訥·安珊笛·張伯江1998所指出的那樣,“的”字句不是“報導一個事件”的句式。本文進一步提出“的”字句是一個認定已然性行為

32、動作屬性的句式。它雖然在形式上是一種動詞謂語句,但在意義上更接近于判斷句?!暗摹弊志溥@種語義性質正好反映在它往往能與判斷詞“是”同現(xiàn)這一語法表現(xiàn)上。 (26) 小王不是在東單買的車,是在西單買的車。同時,Vde(O)不能與“沒有”同現(xiàn)以構成反復問句(比如:不能說“*小王前天來的沒有?”)的事實也清楚地揭示了de不是表示已然體和過去時的形式。de只是一個標記區(qū)別對象的記號,即標記該動詞所指稱的行為動作是區(qū)分性限制的對象和屬性認定的對象。順便指出,“得”作為附著于動詞(引導狀態(tài)補語)的后綴,其作用就是標記屬性認定的對象和顯示該動詞所代表的是一個已實現(xiàn)的行為動作(杉村1982)。從這個意義上講,與體

33、標記“了、著、過”相比,把de視為接近于動詞后綴“得”也許更為貼切。4.2 以上,我們嘗試從擴展的角度揭示了de的語義功能和“的”字句的句式語義特征。我們認為,本文所揭示的特征可以對“的”字句所特有的一系列句法和語義現(xiàn)象給予合理的解釋。以下我們將對此逐一進行證明。4.2.1 關于已然性 像“是誰的車?”“小王的車”這種區(qū)分事物的表達通常是以“車”的存在為前提的。由此可知,對某種對象進行區(qū)分以認定其屬性必須以該對象的存在為先決條件。如果de是專門用于對特定的行為動作加以區(qū)分性限制以認定其屬性的形式,那么該行為動作的存在也是不言而喻的。其實這種已預設其存在的行為動作不外乎是既存行為動作。既存行為動

34、作就是已然性的行為動作。 “的”字句經常言及已然事件的現(xiàn)象、以及Vde(O)與先行的表示已然的動詞性詞語之間具有承接關系的現(xiàn)象,既不是因為de本身可以負載已然義,也不是因為Vde(O)本身是一種承指形式,而是由于“的”字句是專門用來對特定的行為動作加以區(qū)分性限制以認定其屬性的句式。杉村論文中所提及的Vde(O)的承接現(xiàn)象,從本質上講,不過是de的區(qū)分性限制這一語義功能所負載的語用效果而已。而且,de附著于動詞后的現(xiàn)象,也不是為構成承載已然義的最佳格式才從賓語后前移的結果,而是為了標志該動作行為是區(qū)分性限制的對象,即de自身就是一種承擔區(qū)分功能的語法標記。4.2.2 關于焦點化 語言事實表明,區(qū)

35、分標準被焦點化的對話是自然的,如(27)。與之相對,區(qū)分對象被焦點化的對話顯然是不自然的,如(28) (27) “這是誰的車?”“是小王的車?!?(28)#“這是小王的什么?”“是小王的車?!边@種現(xiàn)象說明,作為對事物進行區(qū)分性限制的表達形式, 在通常情況下既存的區(qū)分對象總是舊信息,而區(qū)分標準則是新信息,作為新信息的區(qū)分標準一般容易受到焦點化。 由于“的”字句是一種以參與項為標準對已然的行為動作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句式,所以將某一參與項作為焦點的對象來進行表述是非常自然的。4.2.3 與體標記的不可同現(xiàn)性 “的”字句的謂語動詞不能與“了、著、過”中任何一個體標記同現(xiàn)(杉村1999)。這些表示“完成”

36、、“持續(xù)”、“經驗”的體標記都是顯示行為動作的實現(xiàn)情態(tài)的形式。換言之,它們都是“陳說(assert)”和“凸現(xiàn)”行為動作在時間上的現(xiàn)實性(reality)的形式。如果像本文所假定的那樣,即如果“的”字句不是陳說和凸顯行為動作實現(xiàn),而是“預設(presuppose)”行為動作的實現(xiàn)而認定其屬性的句式的話,“的”字句當然與“了、著、過”難以相容,從而它們不可同現(xiàn)的事實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4.2.4 參與項的有定性 “的”字句的賓語不能是無定賓語(杉村1999),比如:“*他去年年底買的一輛車”是不自然的。我們認為這是由于作為區(qū)分性限制的陳述(declarative)表達形式,它要求其區(qū)分標準和區(qū)分

37、對象都必須具有有定性這一語義動因引起的。 通常在對事物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時候,區(qū)分標準和區(qū)分對象無論哪一項是無定名詞都是不自然的: (29) *我的一本書在哪兒? (30)“你找什么呢?”“*我找一個人的車?!眳^(qū)分性限制從實質上講就是對既存對象增添某些信息,規(guī)定屬性以縮小其外延。如果以無定的事物作為區(qū)分對象,或者用無定的標準對事物進行區(qū)分,都不能達到區(qū)分性限制的目的。這就是(29)、(30)不自然的真正原因。 同理,對動作行為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時候,充當區(qū)分對象和區(qū)分標準的成分也都必須是有定的。以前文所舉的“*他去年年底買的一輛車”為例,其不成立的原因可以作如下分析:首先,假定它是以<受事(

38、“一輛車”)作為區(qū)分標準對“買東西”這一動作行為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話,也就是說,假定它表述的是“他去年年底買東西”這一行為是以無定的“一輛車”為動作對象進行的話,因為該句的區(qū)分標準是由無定詞語充當?shù)?,所以和?30)一樣不自然。其次,假定這個句子是以<時點>(“去年年底”)作為標準對行為動作“買(了)一輛車”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話,因為作為區(qū)分對象的成分“買一輛車”是一個帶有無定受事的動賓結構,受事傳遞的是一個無定信息,所以它不具備區(qū)分對象所必須擁有的足夠的有定性,這是“*他去年年底買的一輛車”不合法的一個原因。由此,動賓結構作“的”字句謂語的條件是賓語必須由有定性詞語充任(如“他去年年

39、底買的這輛車?!?,或者由通指(generic)詞語充任(如“他去年年底買的車?!?。 另外,如例(31)所示,盡管乙句沒帶無定賓語,但它在這種對話語境中顯然是不自然的: (31)甲:“有人告訴我一個好消息?!?乙:“#誰告訴的你?”如果Vde(O)真正是一個承接形式的話,根據“承指”理論,在這種對話語境中說話人乙應該可以用“#誰告訴的你?”這樣的“的”字句,但事實正好相反。其原因是作為區(qū)分對象的行為動作本身缺乏足夠的有定性。具體來講,甲的“告訴”是由無定的施事發(fā)出的以無定的受事為對象的行為動作,對于聽話者乙來講,它不具備足夠的有定性以滿足充當區(qū)分性限制對象的條件。在這種情況下,乙用“的”字句

40、顯然不合適。這正是乙句在語用學上不自然的原因。4.2.5 與數(shù)量賓語的不可同現(xiàn)性 下文與前文例(10)的不自然說明,“的”字句不能以表動作次數(shù)和動量的數(shù)量賓語作為焦點成分:(32) *我等的一個小時。 表示事物個體數(shù)量的數(shù)量詞通常情況下直接修飾名詞,不帶“的”。比如我們說“三本書”而不說“*三本的書”。這種語言事實表明,數(shù)量一般不能成為對事物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標準。認識到事物的數(shù)量并把其表達出來的行為無非是陳說事物的存在,而不是以既以存在的特定事物為對象認定其屬性。這可以通過比較“我的書”和“他的書”的語義對立與“三本書”和“五本書”的語義對立的不同來證明。同時,漢語中有“這是我的書,那是他的書

41、”的說法,但卻不存在“這是三本書,那是五本書”的表述。從此可見,數(shù)量不是特定的事物本身所蘊含的屬性,所以不能成為對事物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標準3)。 同理,對于行為動作而言,表示其量和次數(shù)的數(shù)量賓語也不能成為區(qū)分性限制的標準。這是“的”字句中數(shù)量賓語不能被焦點化的原因之一。我們認為,對事物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用的“的”和對行為動作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用的de都與數(shù)量表達難以相容。 數(shù)量賓語不能在“的”字句中成為焦點成分的另一個理由是對行為動作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時候,只有具有離散性質的參與項才適于充當區(qū)分標準。像<人>、<物>、<地點>、<時點>這些范疇由具有離散性

42、的成員組成。比如,<人>這一范疇由<我、你、他、小王、老李>等具有離散性質的成員組成。只有離散性的成員才能具有對立概念,也能起到區(qū)分性限制的作用。與之相反, <數(shù)量>不是由離散性成員構成的范疇。數(shù)量是一種均質的連續(xù)統(tǒng)。像“三本”和“五本”以及“一個小時”和“三個小時”之間的差別只是<量>的多少而已,很難認識為是離散性成員間的對立。因此,數(shù)量不適于充當對行為動作加以區(qū)分性限制的的標準。這是數(shù)量賓語在“的”字句中不能成為焦點成分的另一個理由。在“的”字句中,最有資格作為動作區(qū)分標準的應該是像<人>、<物>、<地點>

43、、<時點>等具有離散性相對概念的成分,也就是說由名詞性詞語構成的參與項是最典型的區(qū)分性標準的成員。4.2.6 與描摹性狀語和<原因>表達的非同現(xiàn)性 和<數(shù)量>一樣,<狀態(tài)>表達和<原因>表達也很難讓人理解為是具有離散性相對概念的范疇。眾所周知,表達狀態(tài)的描摹性狀語的典型形式是形容詞性成分,表達原因的典型形式是謂詞性詞語或小句(clause)形式,這些表述與其說是表達“事物entity”,還不如說表達“事態(tài)event”?!笆聭B(tài)”不屬于典型的離散性范疇,從而表狀態(tài)和原因詞語也不適于作為對行為動作進行區(qū)分的標準。這就是例(11)的<原因>表達和下例(33)的狀語難以成為焦點成分的原因。 (33) *小王高高興興地跳的搖擺舞。 綜上所述,把de定性為具有對行為動作加以區(qū)分性限制功能的動詞后綴,把“的”字句解釋為具有(25)所描述的句式意義,我們可以對“的”字句所表現(xiàn)出的種種語義和句法現(xiàn)象給出更為合理的闡釋。結語 縱觀“的”字句研究可以發(fā)現(xiàn),對de主要有兩種認識一種認識是把de等同于體詞化結構助詞“的”(朱德熙、Paris、杉村、石毓智、小野等);另一種認識則是把de和“的”看作功能不同的兩種形式(宋玉柱、史有為、李訥等)。前者對de的認識不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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