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冉有公西華侍坐賞析知識

1、子路、曾皙、冉有 公西華侍坐賞析論（ l ún）語是孔子弟子及后學(xué)記錄有關(guān)孔子言行的著作，共20 篇。內(nèi)容涉及政治主張、教育理論、倫理觀念、品德修養(yǎng)等，是有關(guān)孔子思想的重要著作，也是儒家 學(xué)派的經(jīng)典著作。論語是語錄體，文字簡練質(zhì)樸，含義很深，也有描寫比較生動具 有文學(xué)價值的片段。孔子（前 551 一前 479），名丘，字仲尼，春秋時魯國陬（ zu）邑（今山東省曲阜 市東南）人。是儒家學(xué)派的創(chuàng)始者，我國古代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在教育方面，他 提出“有教無類”；政治方面，主張仁政、德治。這在當(dāng)時，都對人民有利。他提倡的 倫理道德，成為歷代封建統(tǒng)治者統(tǒng)治人民的工具。孔子曾周游列國，宣傳自

2、己的政治主 張，都不被采用。回魯國后。從事著述和講學(xué)，相傳有弟子 3000 人。他編訂了詩 書，修撰了春秋?！窘忸}】本文選自論語·先進(jìn)，編者取文章第一句作為標(biāo)題。文章記敘孔子師生在一起 談?wù)摳魅苏伪ж?fù)的情景。論語是孔子弟子及其再傳弟子關(guān)于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 記錄，大多數(shù)篇章是簡短的語錄。本篇是論語中有完整結(jié)構(gòu)的一章，人物的語言情 態(tài)都寫得很有個性，是一段很生動的記敘文。子路、曾皙（燈）、冉（ r n）有、公西華，都是孔子的學(xué)生?！咀⒃u】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 侍坐：陪侍孔子坐著。侍，在尊長旁邊陪伴服 侍。 “侍坐”二字表現(xiàn)了師生關(guān)系的親密無間，為下文的對話渲染了一種輕松和諧

3、 的氣氛。 子曰： 子：指孔子。這是孔子的弟子對孔子的尊稱。 “以吾一日 長（ zh ng）乎爾，以：因?yàn)?。一日長乎爾：比你們年紀(jì)大一兩天。一日，一兩天的意思，作“長”的狀語。長：年紀(jì)較大。 乎：介詞，同“于” ，這里表比較， 可譯為“比” 。 下文中的“乎”，除“何傷乎”一句的“乎”是疑問語氣詞之外，其余都是介詞。爾： 代詞，你們。毋（ wú）吾以也。 沒有誰任用我了。毋：代詞，表無指，沒有誰。在句中作主語。以：動詞，任用。這是個否定句，代詞賓語“吾”置于動詞之前。課本 注對這一句有不同的分析和理解，這里采用的是劉寶楠論語正義的說法。 居則 曰： 居：平居，平日在家的時候。則：同“

4、輒”，副詞，往往，總是。這句主語是“你 們”。 不吾知也。' 知：了解。否定句，代詞賓語前置。 如或知爾， 如 或：如果有人。如：連詞，如果?；颍簾o定代詞，有人。 則何以哉？” 則：連詞， 那么，就。何以：用什么（去實(shí)現(xiàn)自己的抱負(fù)）。以，動詞，用。這一層記述孔子問 志，表現(xiàn)了孔子循循善誘的教育方法。他先從自己談起，把師生擺在同等的地位；“一 日長乎爾”的說法，又充分表現(xiàn)了他的平易近人，謙遜和藹地對待學(xué)生的態(tài)度。“居則 日”一句，反映出他對學(xué)生平時的思想動態(tài)了如指掌。子路率（ shu ài ）爾而對曰： 率爾：輕率地。爾，助詞，用作修飾語的詞尾。對：回答。在古漢語里， “對”一

5、般指對上級或尊長的回答。“率爾”一詞生動地寫出 了子路爽朗而又缺乏謙讓的性格?！扒С酥畤瑩碛幸磺лv戰(zhàn)車的國家。這在當(dāng)時是一個中等諸侯國。乘：古時一車四馬叫一乘，這里指四匹馬拉的戰(zhàn)車。 攝乎 大國之間， 攝：夾。乎：于，在。加之以師旅，加之：加在它上面，指侵犯它。之，指千乘之國。以：介詞，用。師旅：指軍隊(duì)，古二千五百人為一師，五百人為 一旅。 因之以饑饉（ j n）， 因：動詞，繼，接續(xù)。之：代詞，指“師旅”所進(jìn) 行的侵略戰(zhàn)爭。饑饉：指災(zāi)荒。五谷不熟為饑，蔬菜不熟為饉。這句直譯是：又把饑荒 年歲接在戰(zhàn)爭之后（加給它）。 由也為之， 由：子路自稱其名。子路姓仲，名由， 字子路。也：語氣詞，用在主

6、語后表提頓。為：治理。 比及三年。 比（舊讀 bì） 及：等到。這是介詞性復(fù)音虛詞， “比”和“及”是同義并列關(guān)系。 可使有勇， “使” 后省兼語“民”。 且知方也。 且：連詞，并且。方：義，正道，這里指禮義。 子路的政治抱負(fù)，和孔子“足食足兵”，“既富矣”又“教之”的政治主張是一致的， 但他輕率地直言其志，顯得毫不謙虛，并把事情看得過于容易。夫子曬（ shn）之。 哂之：對他微微一笑。哂，微笑。之，代子路。一“哂” 字傳神地表現(xiàn)出孔子對子路的委婉含蓄的表態(tài)，既以微笑表示對他的政治抱負(fù)的認(rèn)可， 又含而不露地批評了“其言不讓”?！扒?。爾何如？” 求：冉有的名。對曰：“方六七十， 指面積

7、六七十里的小國家。 方，見方， 縱橫。 如五六十， 如： 連詞，表選擇，或者。 求也為之， 比及三年， 可使足民。 “使”后省兼語“之”， “之”指這個小國。足民：人民生活富足。如其禮樂， 如：連詞，表提起另一話題， 作“至于”講，和“如五六十” 的“如”同是連詞而用法有區(qū)別。 其：指示代詞，那。 以 俟君子。” 以：把。后邊省賓語“之”。俟：等待。富而后教，禮樂治國，政 治主張明確；而語言謙恭，與子路不同?！俺?。爾何如？” 赤：公西華的名，“公西”是復(fù)姓。對曰：“非曰能之， 能：動詞，能做到。 愿學(xué)焉。 焉：代詞，指下文提到 的事情。 宗廟之事。 指諸侯祭祀祖先的事， 這在古代被視為國家大事

8、。 宗廟， 天子、 諸侯放祖宗牌位的處所。 如會同， 如：連詞，或者。會：諸侯之間的盟會。同：諸 侯共同朝見天子。 端章甫， 端：古代的一種禮服。章甫：古代的一種禮帽。這里都 是名詞用作動詞， 意思是“穿著禮服， 戴著禮帽” 。 愿為小相（xi àng）焉?！?相： 在祭祀、會盟或朝見天子時主持贊禮和司儀的人。焉：兼詞，于是，在這些場合里。 政治抱負(fù)不外乎“禮樂治國”。所言均為國家大事，不曰“能”而曰“愿學(xué)”，并且只 是“為小相”，態(tài)度更謙虛?！包c(diǎn)，爾何如？” 點(diǎn)：曾皙的名。鼓瑟（ s è）希， 鼓：彈。瑟：古樂器。希：同“稀”，稀疏，這里指鼓瑟的聲音 已接近尾聲。這句主語

9、是“曾皙”。鏗（ kng）爾。 鏗：象聲詞，這里指曲終收撥劃動琴弦的聲音。爾：助詞。舍（ sh）瑟而作， 舍：放下。作：站起身。從“鼓瑟”到“而作”，短短九字，生動地描繪出了曾皙從容、灑脫的情態(tài)；而“舍”“作” 兩個動作，又表現(xiàn)了他回答老師問題時的恭敬態(tài)度。 對曰：“異乎三子者之撰（ zhuà n）?！?乎：介詞，跟，和。者：特殊指示代詞，復(fù)指“三子”。撰：同“供”，善 言，這里指上文子路等三人所陳述的志向。子曰：“何傷乎！ 傷：妨害。乎：語氣詞，呢。 亦各言其志也！ 亦：副詞，表限于某個范圍。只是，不過。 善于點(diǎn)撥誘導(dǎo)。曰：“莫春者， 莫春：指農(nóng)歷三月。莫，音義同“暮”，是“暮”的

10、古字。者： 助詞，用在表示時間的詞后面表提頓。 春服既成。 既：副詞，已經(jīng)。成：穩(wěn)定， 指春服已經(jīng)穿得住。冠（ guàn）者五六人，冠者：指成年人。古時男子二十歲為成年，束發(fā)加冠（ guàn）。 童子六七人， 這是曾皙指自己偕同冠者與童子。 浴 乎沂（ yí）， 乎：介詞，在。沂：水名。風(fēng)乎舞雩（ y ú）， 風(fēng)：名詞用作動詞，吹風(fēng)，乘涼。舞雩：是魯國求雨的壇，在今曲阜縣東南。古代求雨之祭，叫“雩祭”。 有巫人在壇上歌舞，所以稱為舞雩。 詠而歸。” 詠：唱歌。 曾皙沒有直接說明 怎樣從政治國，而是描繪出一幅“風(fēng)清俗美，人民安樂”的太平盛世的風(fēng)情畫，展示出

11、 自己的政治理想，并表現(xiàn)了一種“安貧樂道”“澡身浴德”的高潔志趣。 夫子 喟（ kuì）然嘆曰： 喟然：長嘆的樣子。 “吾與點(diǎn)也！” 與：動詞，贊成，同 意。不但盛贊，而且喟然有感慨。盛贊，是由于曾皙所描述的太平盛世的情景正反映 了孔子的政治理想。喟然有感慨，是因?yàn)榭鬃诱?jīng)歷“毋吾以也”的遭遇，自己也有過 “道不行，乘桴（ f ú，小筏子）浮于?！保ㄕ撜Z·公冶長）的設(shè)想，抱有“君子固 窮”（君子在處境困窘時還能堅(jiān)持自己的德操。見論語·衛(wèi)靈公）的態(tài)度。曾皙的 志趣，與孔子正相投契。寫孔子啟發(fā)學(xué)生談自己的志向。三子者出，曾皙后。 后：用作動詞，留在后面。 曾

12、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 如？” 夫：指示代詞，那?？鬃又粚υ髡f“吾與點(diǎn)也”，故曾皙有問。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也已矣：語氣詞連用?！耙病北碚摂嗾Z氣；“已矣”表限止語氣，罷了。曰：“夫子何哂由也？” 何：疑問代詞，作狀語。為什么，怎么。也：與“何”相呼應(yīng)表疑問語氣。曰：“為國以禮， 為：治理。以：介詞?？?，用。 其言不讓， 其：他的。 讓：謙讓。 是故曬之。 是故：連詞性結(jié)構(gòu)，因此，所以。評子路指出其不謙虛 的缺點(diǎn)。 唯求則非邦也與（ y ú）？ 唯：句首助詞。求：這里指冉求所說的。則： 副詞，就。邦：國，這是指國家大事。與：疑問語氣詞。 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 邦也者？

13、 安：疑問代詞，作狀語。怎么。也者：語氣詞連用，與“安”相呼應(yīng)，表 疑問語氣。冉求對于“禮樂治國”方面謙言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故孔子評冉求意在 鼓勵。 唯赤則非邦也與？宗廟會同， 非諸侯而何？ 不是諸侯國家的大事又是什么？ 而：連詞表轉(zhuǎn)折，相當(dāng)于“又”。 赤也為之小， 為之?。航o諸侯做一個小相。這 是雙賓語結(jié)構(gòu)。 為，動詞，做。之，代詞，指諸侯。 小，小相。下句“為之大 "類同。 孰 能為之大？” 孰：誰。公西赤有“非曰能之”“愿為小相”的話，故孔子的評論 意在增強(qiáng)其信心。從以上對子路、冉有、公西華三人的評論，可以看出孔子對待學(xué)生是 因人制宜、因材施教的。寫孔子對子路等三人言志的評價

14、?！咀g文】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陪伴孔子坐著?？鬃诱f： “因?yàn)槲冶饶銈兡昙o(jì)大一兩天， （人家）不任用我了。（你們）平日閑居在家，總是說：（別人）不了解我啊！'如 果有人了解你們，那么（你們）將用什么實(shí)際行動（去實(shí)現(xiàn)自己的抱負(fù)）呢？”子路輕率地回答道：“一個擁有千輛戰(zhàn)車的中等諸侯國家，夾在大國的中間，（大 國）用軍隊(duì)侵犯它， 接著又遭受災(zāi)荒， （如果） 我去治理它， 等到三年光景， 可以使 （人 民）有勇氣，并且懂得禮義。”孔子對他微微一笑。（孔子又問道：）“冉求，你怎么樣？”（冉求）回答說：“縱橫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小國，我去治理它，等到三年光景，可以使（這個國家）人民富足。至于那

15、禮樂方面的教化，（只有）讓（它）等待賢人君子了?！保鬃佑终f：）“公西赤，你怎么樣？”（公西赤）回答說：“不是說（我）能夠做到這一點(diǎn)，（只是）愿意學(xué)習(xí)它。諸侯宗廟的祭祀，或者諸侯之間的，盟會和共同朝見天子， （我）愿意穿上禮服，戴上禮帽，在這些場合中做一個小贊禮?！保鬃佑终f：）“曾點(diǎn)，你怎么樣”（這時）（曾皙）彈瑟的聲音稀疏下來，（接著）鏗地一聲，放下瑟站起身來，回答道：“（我的志趣）跟他們?nèi)怂f的不同?！笨鬃诱f：“（這）（有）什么妨害呢？不過是各人說說自己的志向啊。”（曾皙）說： “暮春時節(jié)，春天的服裝已經(jīng)穿上了，（我） （偕同）五六個成年人， 六七個少年，在沂水里洗洗澡，在舞雩壇上吹吹

16、風(fēng)，（一路上）唱著歌走回來?！笨鬃娱L嘆一聲道：“我贊成曾點(diǎn)所說的啊?！保ㄗ勇贰⑷接?、公西華）三個人出去了，曾皙留在后邊。曾皙說：“那三位同學(xué)的話怎么樣？”孔子說：“只不過是各自談?wù)勛约旱闹鞠蛄T了?！保ㄔ┱f：“老師為什么哂笑仲由呢？”（孔子）說：“治理國家要靠禮，他的話（卻）不謙讓，所以哂笑他。（難道）冉求所 說的就不是國家大事嗎？怎見得縱橫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國家呢？（難 道）公西赤所說的就不是國家大事嗎？宗廟祭祀，諸侯盟會和朝見天子，不是諸侯國家 的大事又是什么？（如果）公西赤（只能）給諸侯做小相，誰能給諸侯做大相呢？【注 釋】 選自論語 ·先進(jìn)，題目是編者所加的。

17、子路：姓仲，名由，字子路，又 字季路，小孔子 9 歲。曾皙：姓曾，名點(diǎn)，字子皙。曾參的父親，約小孔子 20 多 歲。冉有：姓冉，名求，字子有，小孔子 29 歲。公西華：姓公西，名赤，字子華， 小孔子 42 歲。以上四人都是孔子的學(xué)生。侍坐：卑者在尊者身旁陪伴叫“侍 ”。單用“侍”是陪伴者站著。用 “侍坐 ”指雙方都坐著；陪侍長者閑坐 率爾：輕率地、毫不思索地樣子。 千乘（ shèng ）之國：擁有一千輛兵車的國家。古時一車四馬為“一乘 ”。能出車千乘的國家，在當(dāng)時是一個中等國家。 攝：迫近。進(jìn)而作 “夾 ”講。 師旅：古時軍隊(duì)的編制。五百人為一 “旅”，五旅為一 “師 ”。后因以 “

18、師旅 ”為 軍隊(duì)的通稱。 饑饉：谷的不熟為 “饑 ”，果蔬不熟為 “饉”。 比（ bì）及：等到。 方：正道。這里指辨別是非的道理。 哂（ shn）：笑。這里略含譏諷的意思。 方六七十，如五六十：一個縱橫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小國家。方， 見方，方圓。計(jì)量面積或體積的一種單位。面積一方即一丈見方。方六七十，即 國土邊長為六七十里。如：或者，連詞，表示選擇關(guān)系。宗廟之事： 指諸侯的祭祀活動。 其中以祭祀祖宗為代表。 祭祖必在宗廟 （祖 廟），故以 “宗廟之事 ”泛指。如會同：或者在諸侯的盟會典禮中。如：或者，連詞，表示選擇關(guān)系。會 同：諸侯會盟。端章甫：穿著禮服，戴著禮帽。端，禮服。

19、章甫：禮帽。在這里都是名詞 活用作動詞。希：通 “稀 ”。指彈瑟的速度放慢，節(jié)奏逐漸稀疏。鏗（ k ng）爾：鏗的一聲，琴瑟聲止住了。鏗：象聲詞。指彈瑟完畢時最 后一聲高音。爾： “鏗 ”的詞尾。撰：才能，指為政的才能。莫（ mù ）春：指夏歷三月，天氣已轉(zhuǎn)暖的時節(jié)。莫：通假“暮”。冠者：古代男子二十歲時要舉行冠禮，束發(fā)、加帽，表示成人。 “冠者 ”指成 年人。童子：未加冠以前的少年（不到 20 歲）。浴乎沂（ yí）：到沂河里去洗洗澡。乎：介詞，用法同“于 ”狀語后置，乎沂是狀語。沂，水名，在今山東曲阜縣南。此水因有溫泉流入，故暮春時即可人浴。（21）風(fēng)乎舞雩（ y

20、50;）：到舞雩臺上吹吹風(fēng)。風(fēng)：吹風(fēng)，乘涼。名詞活用作動 詞。舞雩。魯國祭天求雨的地方，設(shè)有壇，在今山東曲阜縣南。 “雩 ”是古代為求雨 而舉行的祭祀。古人行雩時要伴以音樂和舞蹈，故稱 “舞雩 ”。（22）與：贊許，同意。（23）春服既成：春天的衣服已經(jīng)穿上了。春服，指夾衣或單衫。成，定。（24）喟 （ku ì）然：長嘆的樣子。喟，嘆息聲?！薄竞單觥勘疚耐ㄟ^記述孔子和四個弟子言志的一次談話，反映了儒家“足食足兵”“先富后 教”“禮樂治國”的政治思想及孔子循循善誘、因材施教的教育方法?？鬃诱f過：“足食，足兵，民信之矣?！保ㄕ撜Z·顏淵，國家糧食充足，軍備 充足，百姓就對政府有信

21、心了）“既富矣”，再“教之”。（論語·子路，意思是 說先要使百姓富裕起來， 然后去教育他們） “道之以德， 齊之以禮，有恥且格?！?（論 語·為政，憑借道德來誘導(dǎo)他們，用禮教來使他思想行為一致，人民就會有廉恥，而 且人心歸服）子路、冉有、公西華三人言志的具體內(nèi)容雖各不相同，但有一個共同點(diǎn)， 就是先富后教，禮樂治國。孔子對他們?nèi)说闹鞠蚨际强隙ǖ?。哂笑子路，不是認(rèn)為他 的政治主張不對，而是用委婉的態(tài)度批評“其言不讓”。曾皙的話似乎與政治無關(guān)，但 他描繪的是一個太平社會的縮影， 即形象化了的禮樂之治的盛世， 所以深受孔子的贊揚(yáng)?？鬃拥恼嗡枷?，既有其保守的一面，如他的“禮樂治國

22、”實(shí)際上是主張恢復(fù)西周 的禮樂制度；也有其積極的一面，如“足食足兵”“先富后教 " 的思想，就具有樸素的 唯物主義因素。我們對于孔子的政治思想，既不可不加分析地全盤繼承，也不可不加分 析地全盤否定?？鬃邮俏覈鴼v史上第一個大教育家。本文第一段中孔子對學(xué)生的幾次回答，以親切 和藹的長者作風(fēng)，給談話帶來輕松和諧的氣氛，表現(xiàn)了他教育學(xué)生時循循善誘的教學(xué)態(tài) 度。第二段中孔子對學(xué)生言志的評論，各有其側(cè)重之點(diǎn)，反映出了他因材施教的教育方 法。本文雖然是語錄體，但人物的語言能鮮明表現(xiàn)其性格特征，少量的行動描寫，也能 表現(xiàn)出各自不同的神情?？鬃拥闹t和，子路的粗豪率直，冉有和公西華的謙謹(jǐn)，曾皙的 雍容飄

23、灑，都躍然紙上?！咀衷~句基礎(chǔ)知識舉要】莫（暮）本文中“莫春者 " 的“莫”，現(xiàn)在寫作“暮”?！澳焙汀澳骸笔枪沤褡?。古代已 有的字，后來又造新字，前者叫古字、本字，后者叫今字、后出字。“莫”字甲骨文是 個會意字，上下都是草，中間是太陽，表示日落草中，天色已晚，所以“莫”的本義是 “傍晚”，又引申為“晚期”，如“莫春”“莫年 " 等。后來“莫”被假借為否定詞， 表示“沒有誰” “不要”等意思， 于是又另造一個 “暮”字來表示 “傍晚” 的意思， “暮” 是形聲字，從日，莫聲。所以后來“莫春”“莫年”就寫作“暮春”“暮年”了。如“如”作為連詞，有好幾種用法，本文中使用得較全面。

24、1表示假設(shè)，可譯為“如果”“假使”。這是常見的用法。如：女或知爾，則何以哉？2表選擇或并列，可譯為“或者”或“和”。如：方六七十如五六十。3表提出另一話題，可譯為“至于 " 。如：如其禮樂，以俟君子。也已矣 也與 也者句子末尾連用兩個或三個語氣詞，叫語氣詞連用。語氣詞連用時，一般地說，仍然 各有各的作用，而又有所側(cè)重。如： 亦各言其志也已矣！“也”表斷定，“已矣”表限止語氣，重點(diǎn)在“已矣”，可譯為“罷了”。 唯求則非邦也與？“也”表斷定，“與”表疑問，重點(diǎn)在“與”，可譯為“嗎”。 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也者”用在反詰句末，但反詰語氣主要是由疑問代詞“安”表示出來的， “也

25、者” 只是起著表示句子終結(jié)和加強(qiáng)語氣的作用。夫子哂之這個句子里“哂”是謂語，“微笑”的意思；“之”是賓語，代子路。“哂之”這 種動賓關(guān)系在文言里是通暢的， 但是按這種 “動 +賓”的順序把句子譯成 “孔子微笑他” 就不通順了。這是因?yàn)樵诠艥h語里，動詞沒有及物、不及物的區(qū)別，所有的動詞都可以 帶賓語，所以“哂之”讀起來很通暢?，F(xiàn)代漢語里，動詞有及物、不及物之分，不及物 動詞不可能帶賓語，“微笑”是不及物動詞，所以說成“微笑他”就不通順。遇到這類 動賓關(guān)系，可以用一個介詞同原文的賓語組成介賓短語，作為狀語，這句可譯成“孔子 對他微微一笑”。這樣原文的賓語在譯文里就通過介詞的介紹和謂語相關(guān)聯(lián)了。赤也

26、為之小，孰能為之大？這句中的“為之小”“為之大”，都是文言里一種特殊的雙賓語結(jié)構(gòu)，不同于近賓 指人遠(yuǎn)賓指物的那種雙賓語。它的特點(diǎn)是動詞和近賓的關(guān)系是“為動關(guān)系”，和遠(yuǎn)賓的 關(guān)系則是一般的動賓關(guān)系。試將“為之小”拆成“為之”“為小”兩組動賓關(guān)系加以分 析，就可以理解得很清楚了。為之為（ wèi ）之為（ wéi ），替諸侯做。（這是為動關(guān)系） 為小做小相。（這是一般的動賓關(guān)系） 合起來就是：替諸侯做小相。介詞“替”是根據(jù)為動關(guān)系譯出來的。整句可譯為：（如 果）公西赤（只能）替諸侯做小相，誰能替諸侯做大相呢？ 四、子路、曾皙、冉有、 公西華侍坐散論（朱宏達(dá)）子路、曾皙、 冉有、

27、公西華侍坐（以下簡稱侍坐）是論語 ·先進(jìn) 篇的一章，看起來文字不多，篇幅不長，但在語錄體的論語中算得上是難 得的長篇了。論語全書共 20 篇， 498 章（按朱熹說），計(jì)約 12700 字。每章大都篇制 短小，甚至只有片言只語。唯侍坐結(jié)構(gòu)首尾完整，形象較為鮮明，通過對話 表示了各自不同的意趣、性格和志向，讀后耐人尋味。平淡自然，含意深雋，絲 毫沒有斧鑿痕跡，卻在眼前平易事中信手勾勒一幅先賢論志的圖畫。當(dāng)然，我們 不必像宋儒那樣去津津樂道本篇中的所謂 “曾點(diǎn)氣象 ”圣“賢氣象 ”四書集注朱 熹引程子曰： “孔子與（曾）點(diǎn)，蓋與圣人之志同，便是堯舜氣象也。 ”，卻不能 不承認(rèn)本篇是論語中

28、文學(xué)性最強(qiáng)的一章。尤其是本篇所記載的富有個性的人 物語言和對于人物的不同神態(tài)的刻畫，不僅體現(xiàn)了論語蘊(yùn)藉含蓄、簡淡不厭 的語言特色，代表了全書的文學(xué)成就，而且可以說是魏晉時那種速寫式的軼事體 小說的濫觴。侍坐一開始，孔子就開門見山對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四位弟子說： “居則曰： 不吾知也。 '如或知爾，則何以哉？ ”這就明確地提出這次談話的中心， 也是文章的中心是論志。論志，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說就是談理想。論語的大 部分篇幅固然是用來談仁、義，談禮、智、信的，但也有不少篇幅是談人生，談 理想，談學(xué)習(xí)的。本篇就是孔子啟發(fā)弟子們談自己的理想，并對弟子們所談理想 的內(nèi)容和態(tài)度，表示不同的看法和

29、評價。子路是個急性人，孔子話音剛落，他就搶先發(fā)言。 “率爾”兩字，很準(zhǔn)確地表現(xiàn) 出子路直率而又粗疏魯莽的性格。 子路所說的 “千乘之國”，在當(dāng)時大約是中等偏小 的國家，萬乘之國如晉、楚、齊、秦等才是大國。子路認(rèn)為：憑自己的才能去治 理一個中等規(guī)模的國家是綽綽有余的。即使是這個國家處在外有侵侮，內(nèi)有饑荒 的危急情況下，他也能使之轉(zhuǎn)危為安；用不了幾年功夫，就可使這個國家強(qiáng)盛起 來，使那里的百姓都懂得禮義。冉有、公西華則是在孔子點(diǎn)了名以后，才發(fā)表自己見解的。他們兩人所說的 都是諸侯邦國之事，本質(zhì)上和子路所說的沒有什么差別，只是態(tài)度要謙虛謹(jǐn)慎得 多，語氣要委婉得多。他們認(rèn)為自己只能在“方六七十，如五六

30、十 ”這樣一個小諸侯國或大夫封地里做點(diǎn)具體工作；或使百姓富足，或可折衷樽俎。至于禮樂方面的 熏陶和教育，那是只能另請賢明了。冉有說“如其禮樂，以俟君子 ”；公西華說 “愿為小相”。顯得那樣平易、謙和，稱得上是孔門弟子中的彬彬君子了。曾皙所說與子路等三人完全不同。他既不講從政，即治理國家；也不講出使 會盟，而是刻畫一個場面，描寫一個情景： “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 子六七人，浴乎沂，風(fēng)乎舞雩，詠而歸?！睆母挥性娨獾那榫懊鑼懼校鄣乇磉_(dá)出曾皙的理想；顯得那樣從容不迫，逍遙自在，甚至有點(diǎn)狂放不羈，但卻引起了 孔子的無限贊嘆；孔子說： “吾與點(diǎn)也 ! ”明確表示了他的思想傾向。人生理想是個

31、總的概念，實(shí)際上包含著政治上的追求和道德上的修養(yǎng)兩個方 面。子路、冉有、公西華所談的理想雖不盡相同，但都側(cè)重于政治方面。而論 語·公冶長篇所記孔子與弟子們論志則是偏重于倫理的：顏淵、子路侍。子曰： “盍各言爾志？ ”子路曰： “愿車馬衣（輕）裘與朋友共， 敝之而無憾。 ”顏淵曰： “愿無伐善，無施勞。 ”子路曰： “愿聞子之志。 ”子曰： “老 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 ”曾皙的高明之處正在于他能將政治和道德的兩種理想熔為一爐，而出之以春 風(fēng)沂水，一片和煦春光，既可理解為政治上的理想寄托，也可引申為道德上的修 養(yǎng)追求，使讀者大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思索余地。按照循循善誘的方法和因

32、材施教的原則，對弟子們的看法作出臧否和評價， 這是孔門教育的重要方式。在侍坐里，孔子對弟子們所談的人生理想，就表 示了三種不同的態(tài)度，并各各作了評價。對曾皙表示贊同，甚至欣賞。對子 路表示否定，但心平氣和，只在微微一笑中流露出一絲不滿情緒。對冉有、公 西華沒有表示可否。這里我們先分析、兩種。論語記載孔子曾將自己弟子按各自特長分為德行、政事、言語、文學(xué)（指 熟悉古代文獻(xiàn)）四類。子路、冉有屬政事一類，是兩位有政治才能的人物論 語·先進(jìn)篇： “德行：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 冉有，季路。文學(xué)：子游，子夏。 ”。子路篇：季康子問： “仲由可使從政也與？”子曰：“由

33、也果，于從政乎何有？ ”季康子問： “求也可使從政也與？”子曰：“求也藝，于從政也何有？公冶長篇：孟武伯問： “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庇謫?，子曰：“由也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指負(fù)責(zé)兵役和軍政工作），不知其仁也。由此可知，子路所說治理千乘之國，并不是脫離實(shí)際的自我夸耀，而是他力 所能及的?？鬃又耘u他，是因?yàn)樗?“率爾而對”，“其言不讓”。在孔子看來， 沒有禮義就沒有一切；縱有天大的政治才干，也不能治理好一個國家。何況當(dāng)時 師生談話也是有一定的禮儀講究的。 禮記·曲禮上篇說：“侍于君子，不顧而對， 非禮也?！惫遍L篇又記：孟武伯問： “求也何如？ ”子曰： “求也，千室之邑

34、，百乘之家，可使為之宰也 （指擔(dān)任縣長或總管），不知其仁也。 ”孟武伯問： “赤也何如？ ”子曰： “赤也，束帶立于朝，可使與賓客言也（指接 待外賓辦理交涉），不知其仁也。 ”這里又證明冉有、公西華所談的理想和孔子對他們兩人的評價基本上是一致 的。孔子認(rèn)為冉有二人盡管態(tài)度謙遜，不是 “率爾而對”，但所談內(nèi)容無非是為邦為 國一套，這在當(dāng)時的孔子看來似乎是不那么感興趣了。那么孔子為什么獨(dú)獨(dú)贊賞曾皙， 說“吾與點(diǎn)也”，而且記錄者還在曾皙發(fā)言前先 制造一種氣氛： “鼓瑟希，鏗爾，舍瑟而作 ”，特意表現(xiàn)出一種不同凡響的氣象宋 儒推崇曾點(diǎn)，明代學(xué)者則略有微辭。如張岱說： “曾點(diǎn)念念要與三子比量，所以不 能

35、信受喟然之意。 ”楊升庵說： “曾點(diǎn)因種瓜而傷曾子之額，撲之仆地，如此暴戾， 豈是春風(fēng)沂水襟懷，所以畢竟自信不過。 ”？這個問題，歷來意見紛紜。解放以 來，大致有以下幾種代表性說法： “孔子與曾點(diǎn)者，以點(diǎn)之言為太平社會之縮影也。 ”見楊樹達(dá)論語疏證 “全文突出了儒家的禮樂治國的理想。 ”劉盼遂等主編的中國歷代散文 選上冊第 116 頁 “今以論語考之，孔子本有行道救世之心，而終不得志，因此他有 道不 行，乘桴浮于海 '的話和欲居九夷'的想法；孔子又說： 飯疏食（吃粗糙的食物） 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先秦文學(xué)參考資料第 349 頁

36、這不是儒家思想，而是道家的思想；而且這篇文字在論語中篇幅亦長， 恐怕是戰(zhàn)國時期孔門后學(xué)所記。劉盼遂等主編的中國歷代散文選上冊第 11 6 頁。以上說法，各有所側(cè)重。因?yàn)樵c(diǎn)的政治抱負(fù)是通過春風(fēng)沂水的描敘而曲折 表露出來，所以見仁見智，可以圓通，似不必拘泥于一說。按照這個原則，我這里可以提出另一種根本不同于上述意見的看法，根據(jù)是論衡 ·明雩篇：曾皙對孔子言其志曰：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 沂，風(fēng)乎舞雩，詠而歸。 ”孔子曰： “吾與點(diǎn)也 ! ”魯設(shè)雩祭于沂水之上。暮者，晚也； 春謂四月也。春服既成，謂四月之服成也。冠者、童子，雩祭樂人也。浴乎沂， 涉沂水也，象龍

37、之從水中出也。風(fēng)乎舞雩，風(fēng)，歌也。詠而饋，詠歌饋祭也，歌 詠而祭也。說論之家，以為浴者，浴沂水中也。風(fēng)干身也。周之四月，正歲二月 也，尚寒，安得浴而風(fēng)干身？由此言之，涉水不浴，雩祭審矣。王充在這里明白無疑地解釋了曾皙所述是古代的一種祭祀儀式，就是雩祭的 儀式。雩祭，是春天人們求雨的祀禮，所以禮記說： “雩祭，祭水旱也。 ”王充 的解釋根據(jù)亦足。因?yàn)轸攪?dāng)時通用周歷，所以說周之四月，正是夏歷二月；天 氣尚寒，怎么能浴？冠者、童子都是雩祭樂人，他們在祭祀時，須涉沂水；十二、 三個人魚貫而行，象征著龍從水中躍出。 “風(fēng)”，解釋為 “唱歌 ”， “歸”通“饋”，即 “，” 都合訓(xùn)詁。 “歸 ”通饋，在

38、論語中不乏其例。如陽貨篇“歸孔子豚 ”的 “歸”即作 “饋 ”講，是送食、進(jìn)食的意思。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曾蒧（論語作 “點(diǎn) ”）字皙，侍孔子，孔子曰： 言爾志 '。蒧曰： 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 浴乎沂，風(fēng)乎舞雩，詠而歸。 '”集解徐廣曰： “一作饋 ”，這是古本論語 “歸 作“饋”之證。從文意來說，王充的解釋似更符合原意。因?yàn)?，在禮樂崩壞的春秋 末期，曾點(diǎn)能對古禮作如此具體生動的描繪，以此寄托自己的理想，這在孔子看 來是十分難得的彼得我心者，因而內(nèi)心狂喜而情不自禁地喟然贊嘆了。孔子不 滿子路，是因?yàn)樗?“非禮 ”；贊賞曾皙是因?yàn)樗霉哦Y。禮與非禮乃

39、是儒家人生理 想中的首要問題。這樣解釋，全篇上下文意就脈絡(luò)貫通了。此外，我們知道今本 論語是魯論語的傳本，在漢代時，還有今天已經(jīng)失傳的古論語齊 論語。論衡的解釋或許是出之于古論語 ! 關(guān)于 “吾與點(diǎn)也 ” 孔子為什么說 “吾與點(diǎn)也 ”，對這個問題，歷來是有爭議的。對曾皙說的那段話 （“暮春 ”至“詠而歸 ”），有的是從積極方面理解的，認(rèn)為是主張以禮治國，他說的 是禮治的結(jié)果，是太平盛世的圖景，與孔子的 “仁政 ”禮“治 ”教“化 ”的政治主張相符， 因此孔子說 “吾與點(diǎn)也 ”（教材采用這種理解）。另一種是從消極方面理解的，認(rèn)為曾皙是主張消極避世，符合孔子 “道不行， 乘桴浮于海 ”的主張，因此

40、孔子說 “吾與點(diǎn)也 ”。有下面一些理由。（ 1）從孔子的思想看。縱觀孔子的一生，應(yīng)該說積極救世是其思想的主導(dǎo)方 面。他為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張周游列國， “發(fā)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 爾 ”（論語 ·述而），他的主張?jiān)诟鲊夹胁煌ǎ弧俺夂觚R，逐乎宋衛(wèi)，困于陳蔡之間 ”（史記 ·孔子世家），卻 “知其不可而為之 ”（論語 ·憲問）。但 由于到處碰壁，有時也流露出消極情緒，特別是他晚年回魯國后恬退避世的思想 很突出。論語 ·中有孔子說的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之類的話；史記 ·孔子世 家 中也說： “魯終不能用孔子， 孔子亦不求仕。 ”（

41、孔子） 曰： “吾道窮矣 ”， 這些都是孔子思想中消極的一面。侍坐 中所記之事當(dāng)在孔子晚年， 因?yàn)樗牡茏又凶钅暧祝?比孔子小 42 歲（據(jù)劉寶楠論語正義），孔子去魯適衛(wèi)時56 歲，（據(jù)史記孔子世家）時公西華年僅 14 歲，大概不可能隨孔子出國；又公西華是魯國人（據(jù)辭海），也 不可能在孔子周游列國時投師孔子，所以公西華成為孔子弟子當(dāng)在孔子返魯后， 即 65 歲以后。可見，孔子 “與點(diǎn)”時不可能有積極從政的思想。（ 2 ）從孔子對子路和曾皙的不同態(tài)度看。侍坐章記載，在言志之后，“夫 子哂之”。一“哂”一“與”，態(tài)度截然不同?？鬃訛槭裁匆?“哂”子路？因?yàn)?“為國以禮， 其言不讓，是故哂之。 ”子路講自己能治 “千乘之國”，是不謙虛的。如果曾點(diǎn)志在 把國家治理成一個 “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使萬物莫不遂其性 ”的“太平 無事”的理想之國，不是更不謙虛嗎？果真如此， 孔子就不會 “與點(diǎn)”，而只會“笑點(diǎn)” 甚至是“大笑”了。可見，孔子 “與點(diǎn)”，并非因?yàn)樵c(diǎn)有濟(jì)世之大志。（ 3 ）從曾點(diǎn)與子路等人言志的不同內(nèi)容看。子路志在治“千乘之國”，冉有志在治“方六七十，如五六十 ”之邦，公西華志在為小相，參與 “宗廟之事，如會同 ”。 二三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