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栩：讀孫紹振《名作細讀》

1、讀孫紹振名作細讀所得六盤水市三中張栩名作細讀是一本讓我很驚訝的書。孫老師對語文教學理解， 為我洞開一扇新的門窗，它甚至感到，這將徹底改變我十四年語文課 堂的教學的習慣與思維方式。孫紹振在自序中說道，語文教師的使命，要比數(shù)理化和英語教師 艱巨的多，也光榮的多。數(shù)理化英語教師的解釋，往往是現(xiàn)成的，全 世界公認的，而語文教師，卻需要用自己的生命的去作獨特的領悟、 探索和發(fā)現(xiàn)。不能勝任這樣任務的人，有一種辦法，就是蒙混，把人 家的已知當成未知，視未知如不存在，反復在文本以外打游擊，將人 所共知的、現(xiàn)成的、無需理解的、沒有生命的知識反復嘮叨，甚至人 為地制造難點，自我迷惑，愚弄學生。反觀自己這幾年，總感

2、覺有點 “蒙混”的意思，雖然沒有“把人家的已知當成未知，視未知如不存 在，反復在文本以外打游擊，將人所共知的、現(xiàn)成的、無需理解的、 沒有生命的知識反復嘮叨，甚至人為地制造難點，自我迷惑，愚弄學 生”，但也沒有做到用自己的生命去做獨特的領悟、探索和發(fā)現(xiàn)，自 己依賴的主要還是教參。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怎么教而對教什么的問 題，深入思考得較少，或說，怎樣教的語文才叫“真語文”。孫紹振也提到當前中學語文教育存在的問題。 缺乏微觀基礎的空 話、套話、大話、胡話乃至黑話，本來是由來已久的頑癥，卻在基礎 教育改革中，借強調師生平等對話之機，找到了合法的避難所，于是 滿堂灌變成了滿堂問。所問膚淺，所答弱智，滔滔者

3、天下皆是。表面上熱熱鬧鬧， 實際上空空洞洞， 糊里糊涂。 在處理課文的方法上作秀，多媒體豪華包裝，花里胡哨，目迷五色，但是，對于文本內(nèi)涵的分析卻有時如蜻蜓點水，有時如木偶探海。孫老師提到的上述問題，我感覺一個根本原因在老師的基本專業(yè)素養(yǎng)不夠好。 語文老師為什么那么多套話、空話，所問問題為什么那么膚淺，課堂為什么空洞，為什么那么喜歡包裝， 其原因還是由于專業(yè)素養(yǎng)所限， 面對文本時只能看到一些淺層次的學生也能看到東西， 所以分析文本內(nèi)涵時也只能是蜻蜓點水了。文本細讀的思維展示，每一種思想， 每一種策略，每一個具體方法，無不顯示出孫老師解讀思維的風格、風范與風度。這本書主要從以下方面介紹了一些有操作

4、性的文本解讀方法：一、分析的思維取向1 .所謂多元解讀，不是絕對自由的，應該是以文本主體和讀者主體的歷史性結合為基礎的。 而這種解讀的多元性， 是應該以一元為基礎的。多元解讀，不能以歪曲特定歷史內(nèi)涵為代價。 （修訂前言： p3）孫老師的多元解讀其實是一元解讀。這給很多“解讀”迷茫的老師一種警示：解讀應該尊重歷史、文本，而非完全自由。另外，對于“文本主體和讀者主體的歷史性結合” ，我也深有感觸。當文本與讀者真是相遇時，是一種機緣，一種公平，一種尊重事實基礎上的思維對話，沒有強權，沒有主次，目標是融合發(fā)展。2 .解讀文本還是從文本出發(fā)進行分析為上。在文本以外強加任何東西都是對自己的誤導。從理論上來

5、說，不管讀者主體多么強勢，還是要尊重文本主體的。 （修訂前言： p9）其實， 孫老師這里表達的還是第一句理念。 但是這句卻更具體的呈現(xiàn)他的解讀立場和價值取向：正確的解讀是“文本”立場。其他一切都是附屬品，什么由一篇帶多篇，由一木想到森林，這種思維擴展都是讀者強勢的表達。 甚至近來有一種解讀傾向， 游離于文本談主題，談類主題。如哪吒鬧海的教學，不尊重教材文本，非要用封神演義中的文本取代，顯示教者的“專業(yè)” ；有的言稱教材有問題，可以一讀而過，甚至不教，顯示教者的“權威” ；有的跳出教材，談神話、英雄這些都應該是脫離孫老師所指的“文本細讀”旨意，不理文本還何談細讀。這是思維的誤區(qū)。二、分析的思維策

6、略。3 .夏日，這么不受詩人喜歡，沒有多少詩化的語言和想象，這很值得人們深思如果講生命的舒適，夏天絕對不亞于春天，但是在詩歌中，夏天就不如春天那樣得寵這也許可以用文學作品的審美價值與實用價值的錯位來解釋。錯位的幅度越大，審美價值越升值。 （自序： p4）錯位解讀，這是一種解讀策略，也是一種思維路徑，當文本審美與實用錯位越大時，其思維叉腳也就越大，甚至是兩個方向，這樣矛盾的沖擊力越大，造成的震撼效果越明顯。4 .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賞析文章說， “比喻很巧妙” ，巧在哪里？用還原的方法，首先要問， “二月春風”原來是不是“剪刀”？當然不是，不是剪刀，卻要說它是剪刀，就有兩種 可

7、能。第一，是歪曲了第二，肯定它是藝術的第三，本來“春風”是柔和的，溫暖的，一般不大好用剪刀來形容的。 （自序： 19）還原法 ，這是另一種解讀思維。從來沒有想過“剪刀”能如此還原，讓生活的單調、貧乏與文學藝術進行對比：生活就“相形見拙”了。用拙襯慧，用俗映雅，這就是藝術手法，就是解讀思維的魅力。5 .一般情況下，作品之間缺乏可比性，需要相當高的抽象能力才能在更高的層次上找到可比性。 但是題材同類的作品有現(xiàn)成的可比性， 這就為我們進入分析提供了有利條件。沒有參照系，孤立地考察任何事物， 都是難以討好的。 最簡單的比較， 就是同類比較。 （ p43）教師要有起碼的科學的抽象能力， 從操作角度來說，

8、 就是提高可比性，把本來不可比的，提高層次，成為可比的。最基本的，就是異中求同和同中求異的抽象能力。 只有具備了這種能力， 能在相同的文章中發(fā)現(xiàn)不同的東西，在不同的文章中發(fā)現(xiàn)相同的東西，才能進入具體分析的境界。否則就只能在形象表面，甚至外面徘徊。 （ p97）比較法。 這為解讀文本提供了另一條路徑，但是比較也有多種，同類比較是通用的，是有可比性的，但對于“缺乏可比性”的文本如何比較呢？孫老師也沒有明確呈現(xiàn)，但孫老師提供了一個思維策略：“需要相當高的抽象能力才能在更高的層次上找到可比性” ， 任何一個文本不存在“沒有可比性” ，只存在沒有找到可比性，這就是“參照系” 。文本的參照系有顯性與隱性之

9、別，有解讀思維的常規(guī)與創(chuàng)新之別， 用常規(guī)的思維解讀超常規(guī)的文本， 肯定是無法找到可比性的。目前我無法達到這種境界，但我會努力去尋找“不同類”文本 中的“同類”參照系。6 .真正的人文精神，是在作品之中的，不是在文本之外的。把文本當中潛在的人文精神分析出來，是語文教師艱巨的任務。因為，越是偉大的作家，越是深刻的傾向，往往越是隱蔽的，有時，就潛藏在似乎平淡的、并不見精彩的子句中。一般讀者，常常視而不見，而解讀的功夫就在這些地方， 所謂于細微處見精神。 光是在字句上理解人文精神是不夠的。 課堂上要求的真正意義上的具體分析， 以及在看來平淡的地方分析出深刻的內(nèi)涵來， 是需要真功夫的。 要從字里行間揭示

10、出來才算到位， 要從作品中、 從文本中分析出來， 才是活生生的。（ p95）細微處解讀， 這是我們常常忽略的思維方式， 解讀文本和閱讀文本應該是兩種思維方式， 看文本可能從整體上把握， 從內(nèi)容上著眼，直覺感知人文，這種方式得到的人文往往是概念、標簽，一種抽象的名詞。但從細微處解讀，則是從微觀層面進介入，從平淡的字句分析， 得到的人文可能是具體的， 形象的， 活生生的， 有情有意的喜怒、高歌、嘆息。而這種解讀正是當前老師欠缺的功夫，學生亟需研習的能力。7 .我們往往只是被動地注意作者寫了什么， 而沒有主動地想象他沒有寫什么。 魯迅說過，寫作的方法， 不但在作者已經(jīng)寫出的東西中。 所以寫出來的東西

11、， 都只是顯示了應該這么寫，而要真正懂得寫作的門道，還要懂得， 不應該怎么寫。不懂得不應該怎么寫就不會真正懂得應該怎么寫。p97)空白處解讀。 常規(guī)是“望文生義” ，看到文本的“寫什么” ，然后換一種表達方式重復著文本內(nèi)容，達成所謂感悟，理解。但如何在沒有文的地方生發(fā)出感悟和理解呢？意即在文本沒有 “寫什么” 處解讀意義呢？這就是一種解讀思維的突破： 無字處讀出文字， 這種解讀思維，也并非“無病呻吟” ， “無字”是相對于“有字” ，生成的意義是相對于文本固有的意義。這樣從“有”與“沒有”的兩個維度解讀，文本的整體意義才可能得以全面解讀。8 .長期以來，我們的文本細讀之所以水平不高，除了機械唯

12、物主義的美學觀念和狹隘的功利論的局限以外，就是方法論上的落伍和不自覺?？陬^上，大家都在喊“具體分析”，可一到具體文本，卻還是印象和感想泛濫。所謂分析，應該針對原本統(tǒng)一的對象，揭示出其和外部的矛盾和差異， 而傳統(tǒng)的社會學批評方法習慣于尋求形象和表現(xiàn)對象之間的統(tǒng)一性。 而任何統(tǒng)一都只能是現(xiàn)象， 而且還可能是表層現(xiàn)象。 而深刻的奧秘， 肯定在統(tǒng)一性之下的深層。 如果滿足于統(tǒng)一性，就只能在表現(xiàn)上滑行，就等于放棄了分析。要進入作品深層加以分析， 就要從天衣無縫的作品中找出差異， 揭示矛盾， 提出問題。 （ p109）矛盾分析。 分析印象和感想，得到的還應該是印象和感想，是一種重復，甚至會迷亂了原本清晰的

13、印象和感想。 真正的分析必須突破傳統(tǒng)的思維路徑， 歸位分析， 進入作品深層，甚至是在文本“天衣無縫”處尋找差異，揭示矛盾，提出問題，探究問題，讓分析真正從表面滑行進入到揭示深刻奧秘的內(nèi)核。9 .其實，無論是根據(jù)辯證法，還是根據(jù)現(xiàn)象學，我們都不應該把對象和藝術形象的一致性作為出發(fā)點。 相反， 應該從藝術形象中把作家創(chuàng)作的、 想象的成分分析出來。 只有這樣才能從被動的贊美中解放出來，解放出來的辦法就是“還原” ，也就是想象出未經(jīng)作者處理的原生的狀態(tài)，原生的語義，然后將之與藝術形象加以對比，揭示差異（矛盾）來，就可以分析了。 （p111）還是還原，如何還原，孫老師指出具體操作思路，一是把文本的對象和

14、藝術形象與作者的“原生狀態(tài)、原生的語義”進行對比。二是從贊美中解放出來，我認為還不僅是解放，更重要的是主動起來，進入作者的原初的創(chuàng)作狀態(tài)探究“藝術化”處理過程。三是帶著讀者自己的經(jīng)驗、記憶、思維，進入文本，與文本、作者對話，進一步洞悉文字的深層奧秘。10 .細心的讀者，也許可以感覺到在進行詞語分析時，我們采用了一種新方法，并不屬于我們一直強調的還原法，而是替換法。某一詞語的好處從其原生態(tài)來看并不是清楚， 用一個近義詞替換一下， 其妙處就比較突出地顯示出來了。 （ p255）替換法，是還原法與比較法的綜合。也讓我想到一句話：一樣東西，當?shù)玫降臅r候并沒覺得重要， 但當失去的時候才感覺到愈發(fā)珍貴，

15、也許這是說情感的。 但詞語分析確實如此，當你熟悉這個詞語的時候，其實并沒有熟悉到這個詞語的妙處，只是一種表層的熟悉。當替換后才知道，這個詞語是其它詞語無法替代時，這時候，這個詞語的真正意義才凸現(xiàn)出來， 這時候， 你才是真正進入詞語的精神世界。這種方法，也讓我想到另一種方法： “熟悉詞語陌生化”處理。 】三、分析的思維理趣。11 .理性思維是不允許自相矛盾的，自相矛盾就無法思考問題了。但是，對抒情來說，不但可以自相矛盾， 而且越是自相矛盾， 感情越強烈。這里的矛盾是理性和感情的矛盾，清朝詩歌理論家吳喬曾經(jīng)在 圍爐詩話 中說到抒情詩的規(guī)律， 他把它叫做 “無理而妙” 。合理的往往是缺乏感情的， 感

16、情強烈的往往是不合理的。 如果一定要合理，就沒有感情可言了。相反，如果明知有矛盾，還是堅持不改，就可能是很有感情了。 （p152）文本細讀有理， 又無理，特別是當細讀進入到微觀層面，進入到文本深層內(nèi)核時， 就要因具體文本而異。 “無理而妙” 與“有理而趣” ，這就是細讀法則。當細讀進入感情層面時，思維是復雜的，用常理論說是不通的， 但這恰恰就是細讀常理， 感情的理性需要剛性來思維，需要用非理性的思路來定格。12 .實用價值是一種理性，主要講的是理性的善惡，遵守交通規(guī)則是善，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是惡。而審美價值，則是以情感為核心的，情感豐富獨特的叫做美，情感貧乏的叫做丑。但是情感和理性，并不是絕對統(tǒng)一

17、的，而是有矛盾的，情感太強烈往往超越實用理性，不實用， 是不善的。 但是從審美情感來說， 不但不是丑的， 反而是很美的。（p231）理性與情感的美與丑，不在我的言說范疇，但這種價值取向，卻影響并會指導者閱讀者的思維。 偏重于理性的讀者總會認為每一個文本都是理性的，都是有內(nèi)在邏輯的，反之就是不美；偏重于情感的讀者則會從另一個方向來解讀文本，認為每一個文本都是情感的，都有內(nèi)在的情感線索的， 反之則是不善的， 不人文的。 從二元論角度看，二者都有道理， 但一位偏重一方而忽視另一方， 就必然走向二元對立的狀態(tài)。解讀文本自然就是反科學的。13 .深度情感交流的特征是不停留在情感上，而是深入到思維的層次，

18、甚至不通過語言，他也理解了他母親的不幸，明白了他母親與父親是不能見面的。 （ p246）解讀文本，我們往往會在一個層面突圍，如在情感層面上，有時會想到情感交流的方式： 語言、 手勢、 禮物等， 但如果僅停留于這個層面， 解讀可能只是在情感層面 “胡思亂想” ，永遠無法進入情感的深層。如何進入深層，孫老師提醒很到位：深入思維的層次。進入到情感對象（或主體）的思維原點，思維走向，思維價值，思維歸宿等領域探討，分析自然抵達“柳暗花明又一村” 。四、分析的思維憑借。14 .此類文章有很明顯的敘事線索，但如果直接從敘事線索去分析，起初如何，后來如何，結果如何，可能比較表面，容易陷入現(xiàn)象的羅列。要真正分析

19、出深度來，最好還是從分析關鍵詞入手，不能把一些學生一看就明白的話拿來大講特講。 （ p267）關鍵詞處分析文本 ，從切入的角度來看，有很多，整體的，微觀的，情感的，理性的，結構的，線性的但如果一篇敘事性的文章仍然從敘事的角度切入，很有可能陷入： “學生一看就明白的話大講特講”的窠臼。敘事的文章從關鍵詞入手，這是一個很可行的策略， 也是小學階段容易操作的教學思路。15 .對于有志在分析文本上有所出現(xiàn)的教師來說，如果想對文本有過人的發(fā)現(xiàn)，思考有不同尋常的深度， 那就要特別在人物情感與行為不一致的地方下功夫。 當人物明明這樣想?yún)s那樣做的時候，當人物一心傾向于這個人卻回避與這人接觸， 甚至害怕想到他時

20、， 心靈深處就有許多有趣的戲劇了。 （ p334）人物的“戲劇”處。 在人物的戲劇性表現(xiàn)上分析，這是很獨到的經(jīng)驗，特別是寫人的文本， 往往在情感與行為上表現(xiàn)明顯不一致，抓住不一致，就是抓住矛盾，就是抓住差異，抓到分析的關聯(lián)點。點抓到了，自然一觸即發(fā)，一發(fā)不可收。16 .同樣上梁山，不同的人物有不同的情感邏輯。文本分析之難，不是難在分析出人物的情感特點來， 而是難在分析出他的情感邏輯來，更難在要為不同的人物分析出各不相同的情感邏輯來。文本分析的難處還在于， 不但要闡釋作家的成功之處， 還要洞察作家的失誤。 （ p365）情感是有邏輯， 這就昭示著情感除了與人物是一個整體外， 情感本身也是一個生命

21、體， 有自身的邏輯體系和結構。 又因人物情感復雜的， 所以， 不同的人物或者說不同的情感是有各不相同的邏輯起點、邏輯方向、 邏輯歸宿。 文本分析有時就從分析文本中人物的情感邏輯著手。有的是合邏輯，有的是不合邏輯的，有的是違背自身情感發(fā)展的邏輯。這種邏輯介入到人的情感中，便真正把思維復雜化，但真正能把復雜的情感邏輯分析到位，分析成功，才是真正具有分析水準的解讀。五、分析的思維結構。17 .應該不惜工本地去防止感覺分析的表面化和膚淺化， 要孜孜不倦地追求感覺的立體化和縱深化。 哪怕是一個文本分析大家， 要探索出一個次要人物的立體感知結構來也不是一輕而易舉的事。 （ p374）感覺分析的結構。 通過感覺來分析文本， 除了表面化和膚淺化，還能立體化和縱深化，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但思維稍許動一下，確實應該可以達到，因為感覺也是有層次的，不光是表面，也有深刻。但用感覺來分析文本，想分析到深層卻有難度。也許不是一兩次移情，或換位思考的問題，而是需要理性、理念、理趣等一些列智力支撐和支持的。當然，感覺分析文本，首先還要突破一個定勢，那就是感覺其實也是一種理性的表達， 感覺本身就呈現(xiàn)出一種理性和感性的雙重結構特質。18 .文本分析的難度與作家所面臨的是一樣的， 就是要把不同人物的不同感覺和潛在的縱深的感覺揭示出來。 （ p377）分析的層次。難度的潛臺詞就是分析要有層次，讀者分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