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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藏黑水城漢文、西夏文佛經(jīng)中的王德慧

西部王朝認為佛教是一種民族宗教,并大力支持它。西部王朝形成了僧侶眾多、信徒眾多的局面。一些高僧有帝師、國師、法師、禪師等師號,出任功德司正、副之職和重要寺院住持,地位較高,享有一定特權。西夏時期漢傳和藏傳佛教都得到很大程度的發(fā)展,不少僧人顯、密兼修。本文利用俄藏黑水城漢文和西夏文佛經(jīng)題記及發(fā)愿文,對西夏僧人德慧不同師號的年代進行分析和考證。德慧由法師升任國師,精通顯宗和密宗,他既主持皇室的法事活動,又參與多部佛經(jīng)的翻譯和???與皇室有著密切關系。一德慧有浚國朝的藏漢俄藏黑水城西夏文《佛說阿彌陀經(jīng)》(西夏特藏第147號,館冊第6761號)即《大正藏》第366號,姚秦鳩摩羅什譯《佛說阿彌陀經(jīng)》。館冊第6761號題記則提到德慧為覺行法師:賢覺帝師沙門顯勝五明國師沙門拶也阿難答金解國師沙門法慧至覺國師沙門慧護(慧守)圓和(1)法師沙門智明覺行法師沙門德慧等傳西夏文《三十五佛隨懺悔要論》(西夏特藏第301號,館冊第880號353)即《大正藏》第326號,唐不空譯《佛說三十五佛名禮懺文》。館冊第880號經(jīng)題后有“覺行法師沙門德慧造”。西夏文《無垢凈光總持》(西夏特藏第389號,館冊第2830號428)即《大正藏》第1024號,唐天竺三藏彌陀山譯《無垢凈光大陀羅尼經(jīng)》。經(jīng)文標題后有“蘭山覺行法師德慧?!薄_@幾則西夏文佛經(jīng)題記中都出現(xiàn)“蘭山覺行法師”的稱號,而經(jīng)文刊刻和散施時間闕失,也沒有出現(xiàn)間接判定年代的皇帝或皇太后的尊號等,給判斷德慧出任覺行法師的年代帶來困難。西夏文《佛說阿彌陀經(jīng)典》題記中除了“德慧”外,還提到賢覺帝師沙門顯勝、五明國師沙門拶也阿難答、金解國師沙門法慧、至覺國師沙門慧護(慧守)及圓和法師沙門智明等高僧。他們與覺行法師德慧一起傳譯西夏文佛經(jīng),可以確定這些僧人生活年代大致相當。我們可以借助其他高僧出現(xiàn)的佛經(jīng)題記,間接推斷德慧擁有法師稱號的年代。賢覺帝師和五明國師沙門拶也阿難答兩位僧人曾出現(xiàn)在北京房山云居寺收藏的藏漢合璧《圣勝慧到彼岸功德寶集偈》經(jīng)文題記中。云居寺藏經(jīng)題記為:“詮教法師、番漢三學院并偏袒提點、嚷美則沙門鮮卑寶源漢譯;顯密法師、功德司副使、嚷臥英沙門(周慧海(2));演義法師、路贊訛、嚷賞則沙門遏啊難捺吃哩底梵譯;天竺大缽彌怛、五明顯密國師、講經(jīng)律論、功德司正、嚷乃將沙門拶也阿難捺親執(zhí)梵本證義;賢覺帝師、講經(jīng)律論、功德司正、偏袒都大提點、嚷臥勒沙門波羅顯勝;奉天顯道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惇睦懿恭皇帝再詳勘。”史載,仁孝帶“制義去邪”的尊號是在大慶二年(1141)開始使用的(3),并延續(xù)到仁孝晚年。據(jù)此推測,在1141年以后,賢覺帝師和拶也阿難答國師(4)封號已經(jīng)存在,德慧法師與他們一起從事譯經(jīng)工作,說明德慧此時已有法師的封號。在俄藏黑水城漢文《圣觀自在大悲心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勝相頂尊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TK—164、165)的首題后有:“詮教法師番漢三學院兼偏袒提點嚷臥耶沙門鮮卑寶源奉敕譯,天竺大般彌怛五明顯密國師在家功德司正嚷乃將沙門拶也阿難捺傳?!边@里提到鮮卑寶源和拶也阿難捺的稱號與北京房山云居寺《圣勝慧到彼岸功德寶集偈》題記所載一致,說明這些經(jīng)文翻譯年代大致相同。拶也阿難答國師精通西夏文、藏文和梵文,在仁孝前期已有國師稱號,他還傳譯西夏文《頂尊勝相總持功德韻集》(西夏特藏第109號,館冊第4078、6796、6821、3707、7592號),并把《圣觀自主大悲心總持功德經(jīng)韻集》(西夏特藏第83號,館冊第6881號)和《圣勝慧到彼岸功德寶集偈》(西夏特藏第66號,館冊第598號)從藏文譯為西夏文。這說明在黑水城藏品中,《圣觀自主大悲心總持功德經(jīng)韻集》和《頂尊勝相總持功德韻集》的西夏文本和漢文本都得以保存下來。漢文《圣觀自在大悲心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勝相頂尊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TK—165)后的御制發(fā)愿文載“朕睹茲勝因,倍激誠懇,遂命工鏤板,雕印番、漢一萬五千卷,普施國內(nèi)臣民,志心看轉(zhuǎn),虔誠頂受”。從克恰諾夫的俄譯文看,漢文和西夏文發(fā)愿文內(nèi)容大致相同(5),正表明漢文本和西夏文本《圣觀自在大悲心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勝相頂尊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是在同一法會上刊印散施給信眾的,可惜漢文本發(fā)愿文的時間殘缺。還好西夏文《頂尊勝相總持功德韻集》(館冊第6796、6821號)標題有“于天盛元年,地蛇年(1149)向民眾散施經(jīng)文”的記載,由此判定,《圣觀自在大悲心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頂尊勝相總持功德韻集》最晚在天盛元年以前已譯成西夏文并刊印完畢,向廣大信眾散施,拶耶阿難答至遲在天盛元年已有國師封號。再結合漢文《圣觀自主大悲心總持功德經(jīng)韻集》和《勝相頂尊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發(fā)愿文只提到“以茲勝善,伏愿神考崇宗皇帝超升三界,乘十地之法云,越度四生,達一真之性海,默助無為之化,潛扶有道之風”的內(nèi)容,可以確定發(fā)愿雕印《圣觀自主大悲心總持功德經(jīng)韻集》和《勝相頂尊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時仁孝的母親仍然健在。西夏有作七七齋會、周年、二年和三年齋祭法會為死者超度的習俗,崇宗皇帝死于大德五年(1139),而漢文《圣觀自主大悲心總持功德經(jīng)韻集》和《勝相頂尊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御制發(fā)愿文又出現(xiàn)仁孝皇帝帶“制義去邪”的尊號,在大慶二年(1141)崇宗皇帝三年齋祭法會上施印漢文本和西夏文本《圣觀自主大悲心總持功德經(jīng)韻集》《勝相頂尊總持功能依經(jīng)錄》應當沒有疑問。進而推斷,在大慶二年或以前此經(jīng)已被翻譯成西夏文,拶耶阿難答已有國師封號,大概德慧此時也有覺行法師的封號了。二德慧執(zhí)文本《持詠圣佛母浚人”本明清孔德慧俄藏黑水城漢文《佛說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和《持誦圣佛母般若多心經(jīng)要門》(TK—128)首題中出現(xiàn)德慧,首題后雙行小字標有“蘭山覺行國師沙門德慧奉敕譯,/奉天顯道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惇睦懿恭皇帝(仁宗)詳定”。在經(jīng)文后有仁宗皇帝御制發(fā)愿文:“……朕睹勝因,遂陳誠愿。/尋命蘭山覺行國師沙門德慧,重將梵本,/再譯微言。仍集`真空觀門施食儀軌',附于/卷末,連為一軸。于/神妣皇太后周忌之辰,開板印造番/漢共二萬卷,散施臣民。請覺行國師等/燒施滅惡趣中圍壇儀,并拽六道,及講演/《金剛般若經(jīng)》《般若心經(jīng)》,作法華會、大乘懺/悔,放神幡,救生命,施貧濟苦等事,懇伸追/薦之儀,用答劬勞之德。仰憑覺蔭,冀錫冥/資,直往凈方,得生佛土,永住不退,速證法/身。又愿/六朝祖宗,恒游極樂,萬年祉稷,永享升平。/一德大臣,百祥咸萃,更均余祉,下逮含靈。/天盛十九年歲次丁亥五月初九日,/奉天顯道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惇睦懿恭皇帝謹施?!庇纱丝梢?及至天盛十九年前后德慧已由蘭山覺行法師榮升蘭山覺行國師,并參加仁宗皇妣的周忌法會活動。德慧奉敕翻譯的《持誦圣佛母般若多心經(jīng)要門》雖未收錄于《大正藏》中,但從漢文佛經(jīng)題記看,《佛說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和《持誦圣佛母般若多心經(jīng)要門》是德慧執(zhí)梵文本重譯成漢文的(6),說明在德慧重譯之前應還有別的版本在西夏境內(nèi)流傳?!斗鹫f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和《持誦圣佛母般若多心經(jīng)要門》在黑水城藏品中也有西夏文本存在。西夏文《佛說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7)(西夏特藏第139號,館冊第4336、5605、6360號)在漢文和藏文《大藏經(jīng)》都有收錄,見《大正藏》第257號,宋施護譯《佛說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恫匚姆鸾?jīng)正經(jīng)全目錄》第160號,“世尊母般若波羅蜜多心”。西夏文《佛說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經(jīng)題后有“奉天顯道光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醇睦懿恭皇帝嵬名(仁孝)”御???其中館冊第4336號題記稱“蘭山覺行國師沙門德慧奉敕譯”。館冊第5605號經(jīng)題后有“奉天顯道光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醇睦懿恭皇帝嵬名(仁孝)”御覽并???蘭山覺行國師沙門德慧奉敕譯并傳經(jīng)(8)。館冊第6360號經(jīng)題后有“奉天顯道光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醇睦懿恭皇帝嵬名(仁孝)”御覽并欽定,蘭山沙門德慧奉敕譯。題記大致內(nèi)容為:此經(jīng)是仁孝皇帝為紀念他去年去世的母親而刻印散施的,感念他母親在十分艱難的條件下對他的生養(yǎng)和教育之恩。在她去世周年的日子,作為一個偉大的發(fā)愿者邀請?zhí)m山沙門德慧,將經(jīng)文重新執(zhí)梵文和藏文譯成西夏文和漢文。印刷經(jīng)書2萬卷,散施民眾。皇帝希望他母親在西方凈土世界里超生。(9)西夏文《佛說圣佛母般若心經(jīng)誦持順要論》(10)(西夏特藏第68號,館冊第2829號,譯自藏文)的題記則為:蘭山沙門德慧奉仁孝皇帝御旨,為紀念皇太后去世一周年,于天盛十九年五月執(zhí)梵文本與藏文本對照??辈⒎g經(jīng)文。譯經(jīng)目的是以慈航般若之船渡皇太后到達彼岸?;实圩鳛榇蟀l(fā)愿者,刻印經(jīng)文2萬卷,散施官吏及民眾,在祈法大會上讀誦經(jīng)文,好使皇太后在凈土世界里超生并得到法身正果。11西夏文《佛說圣佛母般若心經(jīng)誦持順要論》(西夏特藏第68號,館冊第4090、5253號)經(jīng)題后也有:蘭山覺行國師沙門奉敕譯,“奉天顯道光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醇睦懿恭皇帝嵬名(仁孝)”御覽并欽定。從這幾則題記的具體內(nèi)容、刊刻時間以及施印數(shù)量,我們可以斷定,俄藏黑水城漢文和西夏文《佛說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和《持誦圣佛母般若多心經(jīng)要門》應是仁孝為紀念母親去世周年而作的法會上刊印散施的。德慧不僅參與佛經(jīng)的翻譯工作,而且還主持皇室的大法會,作燒結滅惡趣中圍壇儀,講演般若經(jīng)文。天盛十九年,德慧已為國師,仍稱“覺行”,他受到皇室的重視,與皇室關系密切。另外,根據(jù)西夏文《佛說圣佛母般若波羅密多心經(jīng)》(西夏特藏第138號,館冊第7036號)題記記載還可將德慧覺擁有覺行國師稱號提前些時間。館冊第7036號題記稱:印雕面發(fā)愿者御前內(nèi)侍芥斤西印面寫者啰施那神哇天盛乙酉十七年八月一日發(fā)愿者發(fā)愿雕刻西夏文佛經(jīng),說明此前經(jīng)文已被翻譯成西夏文,可以說德慧在天盛十七年左右已升為覺行國師了。三漢初的《佛說圣浚隨釋經(jīng)》和《圣大乘勝意寺院受迫需俄藏黑水城漢文《佛說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TK—121、122)有兩個不同版本,但經(jīng)題后都有雙行小字“蘭山智昭國師沙門德慧奉詔譯/奉天顯道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惇睦懿恭皇帝(仁宗)詳定”?!斗鹫f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TK—121)經(jīng)文題記為:“朕適逢/本命年之際,特發(fā)利生之愿,懇命/國師、法師、禪師,暨副判、提點、承/旨、僧錄、座主、僧眾等,遂乃燒施/結壇,攝瓶誦咒,作廣大供養(yǎng),放/千種施食,讀誦大藏等尊經(jīng),講/演上乘等妙法。亦致打截截,作/懺悔,放生命,喂囚徒,飯僧設貧,/諸多法事。仍敕有司,印造斯經(jīng),/番漢五萬一千余卷,彩畫功德/大小五萬一千余幀,數(shù)珠不等/五萬一千余串,普施臣吏僧民,/每日誦持供養(yǎng)。所獲福善,伏愿/皇基永固,寶運彌昌。/藝祖、神宗,冀齊登于覺道;/崇考、皇妣,祈早往于凈方。/中宗永保于壽齡,圣嗣長增/于福履。然后滿朝臣庶,共沐/慈光,四海存亡,俱蒙善利。時/白高大夏國乾祐十五年歲次/甲辰九月十五日,/奉天顯道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惇睦懿恭皇帝施?!痹摻?jīng)是仁孝皇帝在其本命之年,大做法事,選定刊印經(jīng)文,散施于信眾的。漢文《佛說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TK—121)題記中提到“印造斯經(jīng),番、漢五萬一千余卷”,說明當時還刊印了此經(jīng)的西夏文本。正好西夏文本《佛說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在俄藏黑水城藏品中也有保存。西夏文《佛說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西夏特藏第141號,館冊第4940、7577、6542號)館冊第4940經(jīng)文題記為“蘭山智昭國師沙門德慧奉敕譯”。館冊第7577號經(jīng)文題記稱:“奉天顯道光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邪醇睦懿恭皇帝嵬名(仁孝)”刊印此經(jīng),西夏文5萬卷,漢文5萬卷,并有刊印經(jīng)文時間“白高國乾祐十五年九月五日”。館冊第6542號經(jīng)題后僅有“蘭山智昭國師沙門德慧奉敕譯”。漢文本《佛說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指出由“蘭山智昭國師沙門德慧奉詔譯”,并沒有說明德慧由何種語言譯成漢文的。日本學者西田龍雄認為,西夏文《佛說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是由藏文譯成西夏文的,見《藏文佛經(jīng)正經(jīng)全目錄》第891號,“圣歸依三寶大乘經(jīng)”12。從漢文和西夏文題記的施經(jīng)時間和內(nèi)容判定,漢文和西夏文《佛說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是在仁孝皇帝本命年所做法會上一起刊印施舍的。俄藏漢文《圣大乘勝意菩薩經(jīng)》13(TK—145)的首題“此云圣大乘勝意菩薩經(jīng)”后雙行小字“蘭山智昭國師沙門……/奉天顯道耀武宣文神謀睿智制義去……”,施經(jīng)時間為白高大夏國乾祐……甲辰九月十五日。《圣大乘勝意菩薩經(jīng)》發(fā)愿文的文字、行款與《佛說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的發(fā)愿文完全相同??勺C明漢文《佛說圣大乘三歸依經(jīng)》(TK—121、122)和《圣大乘勝意菩薩經(jīng)》(TK—145)都是蘭山智昭國師奉敕翻譯的,同在慶賀仁宗皇帝壽辰的法會上由皇室施印而散施于信眾的。由于皇家資金雄厚,在同一法會上不僅施印同部佛經(jīng)的不同文字版本,而且常常施印多部佛經(jīng)。從以上題記判定,在乾祐十五年德慧仍任國師,但由“蘭山覺行國師”改為“蘭山智昭國師”。德慧任蘭山智昭國師期間還翻譯了其他西夏文佛經(jīng),如西夏文《吉祥上樂輪隨獅子臥以定正修順要論》(西夏特藏第126號,館冊第2521號)經(jīng)題后有:中國大乘密教帝師、沙門慧稱或慧宣編寫,蘭山智昭國師德慧翻譯。西夏文《吉祥上樂輪隨耶稀鳩稀字咒以前尊習為識過定入順要論》(西夏特藏第128號,館冊第2838號)經(jīng)題后有:“中國大乘密教帝師沙門慧稱或慧宣編寫,并有蘭山智昭國師翻譯?!?45以上佛經(jīng)題記都標明德慧的師號,而下面佛經(jīng)題記只有德慧的名號,刊印時間和德慧師號皆未出現(xiàn),尚無法判斷其翻譯時間。這些佛經(jīng)是:西夏文《菩提勇識大勇識不價菩薩眾之歸依禮拜》(西夏特藏第122號,館冊第4996號)經(jīng)題稱“沙門德慧”,西夏文《風氣心于入順》(西夏特藏第425號,館冊第3808號)經(jīng)題為“蘭山沙門德慧”,西夏文《大乘默有者道中入順大寶聚集要論》(西夏特藏第340號,館冊第5031、5149號,譯自藏文)的館冊第5031號經(jīng)題后有“蘭山沙門德慧譯”,館冊第5149號標題后有“蘭山沙門德慧譯”,西夏文《大印究境要集》(西夏特藏第345號,館冊第824號;第665號,館冊第2526號,譯自藏文)經(jīng)題后有“蘭山沙門德慧集”,西夏文《吉祥護法大集求主》(西夏特藏第442號,館冊第4994號)標題后有“蘭山沙門德慧譯”。533、543、561、583、586四德慧是宏觀把握的中心綜上所述,在俄藏黑水城漢文和西夏文佛經(jīng)題記和發(fā)愿文中,德慧共有3個師號,依次是蘭山覺行法師、蘭山覺行國師和蘭山智昭國師。在大慶年間,德慧稱蘭山覺行法師,到天盛十七年左右升為國師,為蘭山覺行國師,及至乾祐十五年左右再次改為蘭山智昭國師。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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