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論漢武帝與太子的父子關(guān)系再探漢武帝與太子劉據(jù)的父子關(guān)系

再論漢武帝與太子的父子關(guān)系再探漢武帝與太子劉據(jù)的父子關(guān)系

漢武帝晚年發(fā)生了一場女巫災(zāi)難，導(dǎo)致了父母受傷的悲劇。巫蠱之亂一般被認(rèn)為是漢武帝對太子有所不滿造成的,更有人認(rèn)為巫蠱之亂是漢武帝為了易儲而策劃的。巫蠱之禍的元兇是漢武帝本人說,出自司馬光的《資治通鑒》,理由有三:一是子不類父,“初,上年二十九乃生戾太子,甚愛之。及長,性仁恕溫謹(jǐn),上嫌其材能少,不類己”。一、武帝對太子的施政方針太子劉據(jù)的出生,對漢武帝而言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武帝16歲即位,立陳皇后,十余年間始終無子。直到元光元年武帝29歲時,才由他最喜愛的衛(wèi)夫人生下了長子劉據(jù)。這個兒子的出生成為當(dāng)時的一件大事,《武五子傳》稱“上年二十九乃得太子,甚喜,為立禖,使東方朔、枚皋作禖?！?對于這個應(yīng)時而來的兒子,武帝寄予了厚望并著力培養(yǎng)?！吧賶?詔受公羊傳秋,又從從瑕丘江公受谷梁?！痹谂嘀蔡觿萘Φ耐瑫r,武帝對其他皇子并外戚勢力則加以限制。劉據(jù)的四個弟弟劉閎、劉旦、劉胥、劉髆分別在元狩六年和天漢四年被封為藩王,已然確定了其與太子的尊卑名分。太子的五個弟弟均母族衰微,劉閎母親王夫人雖然得武帝寵愛,但是家族卻并不顯貴;劉旦和劉胥的母親李姬本身就不得武帝的寵愛,更無論其宗族;劉髆的母親李夫人雖然得武帝寵愛,但大哥李延年入宮只是做了樂府協(xié)律都尉,而另一個哥哥李廣利在衛(wèi)青去世后的第二年才被封為貳師將軍。貳師將軍本是雜號將軍,并不是常號將軍,雜號將軍出征時設(shè)立,戰(zhàn)事完畢便被罷免。而作為漢帝國最高權(quán)力體現(xiàn)的大司馬大將軍,大司馬驃騎將軍,自衛(wèi)青、霍去病死后一直空缺,甚至其他的常號將軍如車騎將軍,前、后、左、右將軍也都全部空缺。直到武帝托孤時才封霍光為大司馬大將軍,金日磾為車騎將軍,太仆上官桀為左將軍輔佐昭帝?？梢?武帝并不容許其他任何皇子動搖太子的地位。巫蠱之亂前武帝父子不僅相互信任,武帝對太子的施政方針也是持肯定態(tài)度的。“上嘗小不平,使常融召太子,融言‘太子有喜色’,上嘿然。及太子至,上察其貌,有涕泣處,而佯語笑,上怪之;更微問,知其情,乃誅融?！蔽涞蹖τ谔訉捄偷氖┱结樢渤挚隙☉B(tài)度?！吧厦啃行?常以后事付太子,宮內(nèi)付皇后。有所平?jīng)Q,還,白其最,上亦無異,有時不省也。上用法嚴(yán),多任深刻吏。太子寬厚,多所平反,雖得百姓心,而用法大臣皆不悅?；屎罂志毛@罪,每戒太子,宜留取上意,不應(yīng)擅有所縱舍。上聞之,是太子而非皇后?！倍?、巫蠱之禍,上預(yù)處理及追悔巫蠱之亂最終導(dǎo)致太子與衛(wèi)后自殺,但值得注意的是《史記》《漢書》的相關(guān)部分,均未提到“廢太子”的說法,也未記載武帝有過任何廢太子的詔令,所以有理由認(rèn)為,劉據(jù)直到死后還是太子,武帝從未廢過太子。不僅沒廢太子,武帝還在醒悟過來后對巫蠱案進(jìn)行了清算,處置了陷害太子的相關(guān)人員?！熬弥?巫蠱事多不信。上知太子惶恐無他意?！鼻逅阄仔M冤案后,武帝修建了思子宮和歸來忘思之臺以寄托哀思和追悔之情。“上憐太子無辜,乃作思子宮,為歸來望思之臺于湖。天下聞而悲之?！焙笤?“武帝疾,來往于長楊,五柞宮,望氣者言長安獄中有天子氣,上遣使者分條中都官獄系者,輕重皆殺之。內(nèi)謁者令郭穰夜到郡邸獄,吉閉門拒使者不納,曰:‘皇曾孫在。他人亡辜死者猶不可,況親曾孫乎!’相守至天明不得入,穰還以聞,因劾奏吉。武帝亦寤,曰:‘天使之也。’因赦天下。”武帝在反思并清算巫蠱之禍的同時,對自己求仙問道的做法及施政方針也進(jìn)行了深刻反省。武帝在回復(fù)田千秋關(guān)于罷免輪臺屯田戍卒的上書時,檢討自己由于缺乏德行而造成了左丞相和貳師將軍謀反,巫蠱之禍波及到了士大夫階層,并且為巫蠱之亂的慘烈而自責(zé)不已:“朕日一食者累月,乃何樂之聽?”三、太子地位的確立巫蠱之亂后,武帝在經(jīng)過巨大的悲痛之后,不得不面對重新選擇儲君的問題?！褒R懷王閎與燕王旦、廣陵王胥同日立……立八年,薨,無子,國除?！彪m然只有少子劉弗陵成為僅剩的選擇,但這并非武帝有意更換儲君,武帝在太子死后沒有馬上冊立劉弗陵便是明證之一。劉弗陵太始三年出生,征和二年巫蠱之亂時三歲,武帝身為一位成熟的政治家是不會以為三歲的少子“類己”并讓他取代太子地位的?！昂笮l(wèi)太子敗,而燕王旦、廣陵王胥多過失,寵姬王夫人男齊懷王、李夫人男昌邑哀王皆蚤薨,鉤弋子年五六歲,壯大多知,上常言“類我”,又感其生與眾異,甚奇愛之,心欲立焉。”即便在有了立少子的意圖后,武帝也沒有為他的即位做任何準(zhǔn)備。按照西漢的傳統(tǒng),即皇帝位的皇子不是長子就是嫡子。景帝的第一個太子是長子劉榮,第二個太子是第十子劉徹。景帝寵愛劉徹,為了讓他地位穩(wěn)固,在立他為太子之前,首先立其母王夫人為皇后,讓他成為嫡子,再立太子。武帝在立太子時也是先立衛(wèi)夫人為皇后,再立劉據(jù)為太子,如此一來,劉據(jù)便是嫡長子的身份,貴重非常。劉弗陵是幼子,只能以嫡子的身份即位,然而武帝不但不立鉤弋夫人為皇后,反倒將她關(guān)在掖庭獄里“憂死”,死后就地掩埋,這使得劉弗陵非長又非嫡,母親還獲罪死去。這就給劉弗陵以后皇位的正統(tǒng)性埋下了隱患。應(yīng)該說,武帝立少子為儲君是無奈之舉,他為太子自殺的事實傷心不已,一直不愿意再立太子,直到不能再拖時才立了太子?！吧弦怨鉃榇笏抉R大將軍,日磾為車騎將軍,及太仆上官桀為左將軍,搜粟都尉桑弘羊為御史大夫,皆拜臥內(nèi)床下,受遺詔輔少主。明日,武帝崩,太子襲尊號,是為孝昭皇帝。帝年八歲,政事一決于光?！彼?、對女巫混亂原因的分析武帝既非巫蠱之亂的“元兇”,那又是什么導(dǎo)致了巫蠱之亂的發(fā)生呢?筆者認(rèn)為有以下幾方面原因:(一)姜充了關(guān)于公主謀殺的決定江充在太子宮挖到桐木人時,武帝正在甘泉宮養(yǎng)病“充典治巫蠱,既知上意……時上疾,辟暑甘泉宮,獨(dú)皇后、太子在”。(二)漢武帝中的“夏”《漢書·武帝紀(jì)》記載得很清楚,公孫家族于征和二年正月被誅,諸邑公主、陽石兩公主死于征和二年四月后的閏月,而武帝行幸甘泉的時間是“夏”,也就是說漢武帝離開長安最遲不會超過六月。而漢武帝到甘泉宮后,又生了病,且皇后和太子的家吏去問疾都見不到武帝。巫蠱之亂發(fā)生在七月,可見武帝與太子皇后信息不通的情況的存在時間至少已有一個月的時間,所以當(dāng)太子少傅石德說武帝存亡未可知的時候,太子才會很著急,然后聽從了石德起兵的建議?；实酆突屎?、太子之間的交流是中斷的,太子上不能見到漢武帝,下為江充逼迫,所以才迫而起兵。(三)《漢書藝文志》載太子在誅殺一干奸佞時,江充雖然被誅殺,但是他的黨羽中有人逃脫。《漢書》載:“征和二年七月壬午,乃使客為使者收捕充等。按道侯說疑使者有詐,不肯受詔,客格殺說。御史章贛被創(chuàng)突亡。自歸甘泉?！蔽?、巫蠱之亂的充害太子綜上所述,武帝和太子的父子關(guān)系融洽并且對太子悉心培養(yǎng),巫蠱之亂只是各種因素下的悲劇。武帝自始至終屬意的太子人選只有劉據(jù)一人,從未有更換太子的意思,也沒有偏愛少子弗陵,武帝最后嗣皇帝的選擇實屬巫蠱之后,太子自殺,無子可托,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