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中國文化心態(tài)的基本狀況（2011~）

當代中國文化心態(tài)的基本狀況（2011~）

對當代中國文化心態(tài)狀況的準確把握是搞好文化心態(tài)建設的基礎和前提。然而，把脈當代中國文化心態(tài)絕非易事。其一是因為文化心態(tài)本身就是一個復雜的多元立體結構，具有開放性、繼承性等特征；其二是因為中國發(fā)展不平衡導致各地區(qū)、各階層的文化心態(tài)呈現(xiàn)出一定的差異性。這兩大因素的疊加，使得當代中國的文化心態(tài)猶如一曲多聲部合唱，既有主旋律，又有眾聲喧嘩。因此，對當代中國的文化心態(tài)需要從多層次、多角度進行綜合考察。本章首先從知識分子和普通民眾兩個角度出發(fā)，對當代中國的文化心態(tài)進行描繪分析；然后重點就當代大學生的文化心態(tài)進行調查分析；最后分析影響當代中國文化心態(tài)的時代因素。第一節(jié)當代中國文化心態(tài)的現(xiàn)狀描繪首先需要說明的是，這里對當代中國文化心態(tài)的現(xiàn)狀描繪，目標對象不是作為總體的當代中國文化心態(tài)，而是對某一類人群具有代表性的心態(tài)進行描繪。作為總體的或者說是當代中國的主流文化心態(tài)，毫無疑問是自尊自信、開放包容、積極進步的，改革開放以來的巨大成就尤其是我們今天越來越接近民族復興的偉大夢想，就是生動的說明。其次需要說明的是，依據(jù)不同的標準和條件，當代中國的文化心態(tài)可以劃分為不同類型，本書不能一一窮盡，只能擇取一二，希望達到管中窺豹、略見一斑的效果。一知識分子的文化心態(tài)當代中國的文化場域中，依然存在著以馬克思主義為代表的社會主義文化與西方資本主義文化、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碰撞乃至較量。知識分子作為社會中具有較強影響力的人群，他們持怎樣的文化心態(tài)，不僅影響到文化建設的方向，還影響到社會主義事業(yè)的興衰成敗。總體來看，當代中國的知識分子能夠以理性平和、開明務實的心態(tài)對待上述不同文化，但是也存在一些偏頗值得注意。（一）對西方文化的迷信心態(tài)與西方文化開展對話交流，認真學習西方優(yōu)秀文化本是無可指責的，但是一部分知識分子卻走向了“一好百好”的誤區(qū)，奉西方文化為權威、圭臬，甚至產生了盲目迷信的心態(tài)。這種對西方文化的迷信心態(tài)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既有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社會主義文化的自卑，也有歷史上全盤西化的后遺癥，更是因為西方文化在當今世界上的強勢地位和話語霸權。很多知識分子有意無意地掉入西方話語的邏輯陷阱、思考框架、研究范式中，喪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和解釋權，對西方文化產生迷信心態(tài)也就不可避免。對西方文化的迷信心態(tài)大致可以概括為兩個方面：一方面是以西方文化為標準給中國“看病”，另一方面是以西方“真經(jīng)”為參照給中國“抓藥”。在政治制度上，某些知識分子堅持認為西方一人一票的普選、三權分立、多黨輪流執(zhí)政才是民主的“標準答案”，并斷言中國遲早要實行西方的民主模式。因為中國沒有采用西方國家的上述民主規(guī)則，所以在他們眼中中國不是一個“民主”而是“專制”的國家。在“民主”與“專制”這一非此即彼、二元對立的西方話語模式下，無論中國政治制度建設取得多么大的進步，都難以避免被指責和妖魔化的命運。在經(jīng)濟建設上，中國實行的是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制度，西方輿論一向戴著有色眼鏡將中國的經(jīng)濟制度歸屬于資本主義性質，[1]對此我們見怪不怪。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一些中國學者跟在西方輿論后面亦步亦趨，也將中國經(jīng)濟存在的問題定性為“權貴資本主義”。[2]這種“資本主義”的定性“不僅歪曲了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的性質，而且割斷了中國人民對于發(fā)展社會主義的期望，誘導民眾將當前中國社會的矛盾歸因為經(jīng)濟與社會性質的變化，而非改革的不完善”。[3]在法治建設上，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提出了“依憲治國”“依憲執(zhí)政”的概念，這使得西方的憲政思想和憲政制度再次成為我國法學界、政治學界的熱點話題。其中，“一些學者鼓吹，‘依憲執(zhí)政’完全可以簡稱為‘憲政’，憲政沒有東西方之分，應照搬西方憲政制度。而另一學者則提出，我們可以以‘社會主義憲政’區(qū)別于‘資本主義憲政’。這些提法均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中的‘依憲治國’的內涵和西方憲政的本質存在誤解與認識的偏差，極易對廣大人民群眾產生誤導”。[4]除了在國家發(fā)展、社會建設方面存在西方話語的迷信外，另一個比較突出的領域就是高?？茖W研究。在一些學者看來，有西方背景、淵源的學科專業(yè)才能稱為“科學”，于是從事西方經(jīng)濟學研究的學者較之于研究馬克思主義經(jīng)濟學的學者，研究西方哲學的學者較之于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哲學的學者，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優(yōu)越感，更甚者還對對方存有鄙視、輕蔑之心。至于思想政治教育乃至馬克思主義理論這一具有中國特色的學科，遭政治學、教育學等學科的奚落、諷刺更是常見。之所以與馬克思主義或中國文化有關的學科會遭受異樣眼光，根源還是因為西方的學術話語和學術觀念讓某些知識分子形成了深刻的偏見，以為西方話語才能發(fā)現(xiàn)、掌握“真理”。在遭人詬病的科研成果評價管理上，以數(shù)量論英雄的量化管理在某種程度上就是西方科學管理、實證主義、科學主義思潮影響下的產物。至于以美國SCI（科學引文索引）、SSCI（社會科學引文索引）作為評價科研成果的重要指標甚至唯一指標，更是將對西方科學文化的迷信發(fā)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以致SCI被人戲稱為“愚蠢的中國指數(shù)”（StupidChineseIndex）?？傊?，中國在發(fā)展中確實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問題，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以西方文化的視角來發(fā)現(xiàn)、糾正中國發(fā)展中存在的問題，在科學研究方面加強對西方文化的吸收引進，這些也的確需要。但這并不意味著中國人只能做西方思想的奴隸，只能以西方的是非為是非。現(xiàn)代化不等于西方化，更不等于美國化，中國的發(fā)展之路不能由西方去規(guī)劃、指引，而只能靠中國人自己去摸索、實踐。西方文化并沒有窮盡宇宙的真理，中國人對自己問題的分析，可以參照西方的思維邏輯和研究方法，但是這不能取代中國人自己的思考，不能在去掉西方話語后我們就不能言說和無法表達，否則我們就變成了西方文化的傳聲筒和應聲蟲。（二）對傳統(tǒng)文化的復古心態(tài)中國傳統(tǒng)文化在改革開放之后有“走向復興”的趨勢，原因有多個方面：其一是隨著中國的日漸強大，人們逐漸恢復了對傳統(tǒng)文化的自信，甚至萌生了用“儒學拯救世界”[5]的期望；其二是因為不滿于近些年來的“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人們希望能夠從傳統(tǒng)文化中找到治病救人的藥方；其三是全球化趨勢下西方文化的強勢，使得一些具有文化危機感的人開始大力呼吁傳承發(fā)揚傳統(tǒng)文化；其四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黨和政府對傳統(tǒng)文化的高度重視。諸多因素的疊加，使得傳統(tǒng)文化特別是儒家文化似乎開始進入了又一個春天。例如，2014年山東曲阜興起鄉(xiāng)村儒學熱，試圖以儒家的孝道和五倫教育重建鄉(xiāng)村的倫理秩序和文化生態(tài)。[6]應該說這些“儒學試驗”對于繼承傳統(tǒng)文化、促進社會和諧、推動民族復興具有重要意義，但是也要警惕復古主義的傾向。國內文化復古傾向的一個突出例證就是“繁體字”的提倡，最近幾年的全國“兩會”上幾乎年年都有代表提及。2014年的全國“兩會”期間，人大代表吳仕民就強烈呼吁恢復繁體字，他認為50年代出現(xiàn)的簡化字違背了漢字結構的規(guī)律，而且簡體字阻礙了中國文化的傳承、阻礙了漢字文化圈國家之間的文化交流。[7]2015年的全國“兩會”上，電視電影界人士馮小剛、張國立也呼吁恢復有含意的繁體字入課本。馮小剛認為繁體字中的“親愛”二字最具代表性，“親要相見，愛要有心”，而簡體字的表現(xiàn)形式則“親不見，愛無心”，削弱了本身的意義，無法體現(xiàn)對漢語言文化的傳承。[8]如果說這些人大代表關于恢復繁體字的提案，還只是有文化復古的“嫌疑”，還只是局部的不成體系的，而且對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絲毫不構成威脅，那么被稱為大陸新儒學代表的蔣慶、康曉光、秋風等人則是激進的文化復古主義，其目標是“以儒代馬”。這批人與自由主義、保守主義以及馬克思主義的陣營相比，雖然人數(shù)不多、力量不大，但是因為團結并且善于借用媒體，所以影響并不小。這里對幾個代表人物的一些代表觀點稍作介紹。蔣慶認為儒學在中國有“八用”，即可以通過儒學安頓中國人的個體生命、重建中國人的社會道德、重塑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重建中國人的信仰與希望、重建中國政治秩序的合法性、建立具有中國文化特色的政治制度、奠定中國現(xiàn)代化的道德基礎、解決中國的生態(tài)環(huán)保問題。[9]在2014年10月接受采訪時蔣慶還聲稱，中國應立儒教為國教，即在當今歷史條件下，在憲法中明載“堯舜孔孟之道為中國立國之本”，以此來完成儒家“王官學”的現(xiàn)代復位，恢復儒家在中國歷史上曾有過的憲法地位。蔣慶還認為，在當今中國儒學義理應重新確立為中國的“主導性價值”，自由主義與社會主義是儒學的“支援性價值”，即在堅持儒學的基本義理不動搖的前提下，以儒學的基本義理為標準對自由主義與社會主義進行評判取舍。[10]康曉光和秋風依據(jù)儒家的“通三統(tǒng)”[11]智慧不約而同地提出了“儒家憲政”的觀點。康曉光認為，今日的“通三統(tǒng)”，首先要接續(xù)中斷的儒家道統(tǒng)，把中國政治的正當性建立在傳統(tǒng)的道統(tǒng)和政統(tǒng)的基礎之上，并吸收近代以來中華民族政治實踐的經(jīng)驗和教訓，即吸收馬克思主義和資本主義政治文明中適合中國國情的成分，建立一種全新的政治理論和政治制度。具體說來就是，承續(xù)儒家道統(tǒng)，建立儒家憲政，把中國政府的正當性建立在對中華五千年道統(tǒng)的繼承和對現(xiàn)代民主政治的吸納之上。在憲政結構下，憲法原則采用儒家義理，建立強有力的憲法審查制度，在此前提下儒家可以吸收多黨制、競爭性的普選制度、權力分立、有限政府等理念和制度，進而實現(xiàn)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融合。民主要素的引進，建立了國家與社會的權力制衡，從而可以很好地彌補古典儒家的不足。這是一個調和古今中外的政治解決方案。在這里，憲政的功用就在于為儒家和民主提供一個現(xiàn)代的整合框架。[12]北京大學教授張祥龍別出心裁地提出了建立“儒家文化特區(qū)”的構想。他認為，按照目前這種全球化和高科技之路走下去，儒家需要一個避難所，即建立儒家文化特區(qū)。這個特區(qū)不是簡單地照搬儒家傳統(tǒng)，而是對儒家理解得更深入并隨時代轉化。通過特區(qū)的思想和實踐，發(fā)掘和發(fā)揚儒家對人類生活的根本合理性之處，重建此種文明的生活和社群。對于儒家文化特區(qū)的特征，張祥龍認為，在儒家文化特區(qū)里，家庭、家族的價值最高，經(jīng)濟結構、社會結構、風俗，都會鼓勵這種更新后的傳統(tǒng)社會形態(tài)出現(xiàn)。儒家文化特區(qū)能保證既不是民粹主義，也不是專制主義，選出來的領導人一定是大家熟悉、認可的。比如選舉、推舉出的家族領導人，一般都是辦事公道，大家服氣的。張祥龍還強調，這完全不是烏托邦，只要未來出現(xiàn)機遇，就可以實踐。[13]與對西方文化思潮的虎視眈眈、警惕十足相比，人們對文化的復古傾向似乎不是那么敏感和在意，因為這種傾向通常以反對西方文化、復興民族文化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迎合了人們的民族主義情緒。在西方文化思潮比較強勢的情況下，大陸新儒家對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視、弘揚可以起到一定的制衡作用，但是也要注意二者出現(xiàn)合流，因為它們在反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上是一致的?？傊?，西方文化思潮的泛濫可以葬送社會主義事業(yè)，復古倒退的“尊孔崇儒”“儒家憲政”也可以毀掉社會主義前途。（三）對社會主義的教條心態(tài)對社會主義的教條心態(tài)由來已久，新中國成立初期將蘇聯(lián)當作社會主義的模板，改革開放后又遲遲難以克服“姓資姓社”的魔咒。及至今天，如果以“中國”“社會主義”“資本主義”為關鍵詞在百度進行檢索，可以發(fā)現(xiàn)還是有不少人在詢問“中國搞的是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有人形容中國是“打左燈向右轉”，還有人給中國直接扣上“資本社會主義”“國家資本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帽子。[14]上述疑問、認識在一定程度上都與對馬克思主義的教條式理解有關。盡管中國共產黨在領導革命、建設、改革的過程中，對教條主義的批判一直不遺余力，“馬教條”再也難以興風作浪，但是其余毒卻一直殘存在某些人的腦海中。當人們對貧富分化的不滿情緒與“左派”思潮遙相呼應，再加上西方媒體對中國“資本主義”的大肆渲染，一些人就開始以馬克思主義的本本批評當今中國偏離了“純正”的社會主義或是完全背離了社會主義。其中某些人以“原教旨主義”的態(tài)度對待馬克思主義，仔細研讀馬克思主義的文本，將馬克思恩格斯的每一句話與中國現(xiàn)實進行對照，一旦發(fā)現(xiàn)存在不相符的情況，就自以為掌握了真理、正義，然后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以及中國共產黨橫加指責，更有甚者還將這些個別字句、論斷剝離出來置于網(wǎng)絡空間以混淆視聽。這些人很少能通讀馬克思主義，又往往偏執(zhí)于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作家的個別詞句、論斷，完全忽視這些論述、論斷的具體背景，更絲毫不把經(jīng)典作家“切忌教條主義”的叮囑放在心上。這種對馬克思主義的教條態(tài)度，以為馬克思主義字字是真經(jīng)、句句是真理的想法，完全窒息了馬克思主義的生命力。判斷中國搞的是不是社會主義，不在于中國的社會主義圖景與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作家的描繪是否完全一樣，而是要看整個圖景的布局以及所體現(xiàn)的精神、氣韻是否與馬克思主義的藍圖合拍。用馬克思主義的哲學觀點來說，事物的主要矛盾決定事物發(fā)展的方向，矛盾的主要方面決定矛盾的性質。中國現(xiàn)階段所從事的偉大事業(yè)毫無疑問就抓住了社會主義的主要矛盾以及矛盾的主要方面，這就是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這些基本原則包括：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立足基本國情，以經(jīng)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解放和發(fā)展社會生產力，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社會主義生態(tài)文明，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逐步實現(xiàn)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堅持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jīng)濟共同發(fā)展的基本經(jīng)濟制度。習近平總書記對此強調：“這些都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體現(xiàn)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的內容，如果丟掉了這些，那就不成其為社會主義了?！盵15]對社會主義的教條態(tài)度，還體現(xiàn)在以割裂的、機械的方式看待社會主義的發(fā)展階段。一些人認為既然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那么就應當體現(xiàn)出社會主義的優(yōu)越性，因而對于當前社會發(fā)展中存在的問題不能理解、不能接受，進而認為中國的社會主義是徒有虛名。還有一些人將社會主義改造和社會主義改革對立起來，或是認為“三大改造”做了無用功，或是認為改革開放鼓勵私有制背離了社會主義改造的目標。上述錯誤觀點要么忽視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要么刻意放大兩個時期的對立、看不到社會主義事業(yè)的一脈相承?？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既堅持了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又根據(jù)時代條件賦予其鮮明的中國特色，因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貨真價實的社會主義，而不是什么別的主義。我們一定要以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來判斷和把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不斷解放思想，始終實事求是，努力破除各種對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的教條式理解。二普通民眾的文化心態(tài)與知識分子相對系統(tǒng)、理性的文化心態(tài)不同，普通民眾的文化心態(tài)則顯得較為碎片化、感性化[16]，當然這并不是說二者的文化心態(tài)就沒有任何重疊、相似的地方，只是側重點有所不同而已。值得注意的是，二者的文化心態(tài)也會互相影響，尤其是掌握話語權的知識分子，他們對社會發(fā)展的判斷認知會影響到普通民眾的文化心態(tài)。當前由于中國的快速發(fā)展和深刻轉型，普通民眾的文化心態(tài)呈現(xiàn)出情緒化、非理性的一面。（一）經(jīng)濟地位上的弱勢心態(tài)不可否認的是，改革開放以來人民群眾的物質生活水平有了極大的提高和改善，但是貧富差距的擴大、社會階層的固化、公平正義的缺失等都嚴重影響了人們的生活幸福感，經(jīng)濟地位上的弱勢心態(tài)幾乎成為全社會的普遍心態(tài)。回顧一下近幾年的網(wǎng)絡流行語，可以發(fā)現(xiàn)有很多都與經(jīng)濟地位有關。比如，“土豪”本是指舊社會中為富不仁的人，今天的流行已經(jīng)去掉了其中的貶義而變成了一個相對中性甚至略帶褒義的詞，于是很多人都調侃地表示希望和土豪做朋友。與“土豪”相對的是“屌絲”，這本是一個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詞，用以比喻“矮矬窮”一類人群，但這個詞的使用與人們真實的身份地位、收入狀況并無太大關聯(lián)，不但真正的弱勢群體自嘲為“屌絲”，甚至一些收入、地位相對較為體面的人也將該詞掛在嘴邊。還有住在“蝸居”里面的“蟻族”，不堪房價、物價重負的“房奴”“孩奴”，找工作需要“拼爹”卻又“恨爹不成剛”的“農二代”，都只能用“神馬都是浮云”來自我安慰。這些網(wǎng)絡流行語因為迅速泛濫而失去新鮮感，于是很快被“喜新厭舊”的網(wǎng)民拋棄，其短暫的生命力猶如一陣風吹過，但是這些此伏彼起的流行語所表達的情緒、內涵卻又前后相繼、高度一致，由此可見經(jīng)濟地位上的弱勢心態(tài)已經(jīng)成為一種較為穩(wěn)定的社會文化心態(tài)。如果說農民、農民工、剛畢業(yè)的大學生等人群在經(jīng)濟生活中有無力感、匱乏感、弱勢感還可以理解的話，那么一些高級白領、黨政干部、知識分子等社會地位、經(jīng)濟地位相對較高的人群還存在弱勢心態(tài)，則似乎顯得“不可理喻”。據(jù)人民論壇問卷調查中心的一項調查結果，在受訪的黨政干部中認為自己是“弱勢群體”的達45.1%；知識分子（主要為高校、科研、文化機構職員）的選擇比例達55.4%；公司白領中認為自己是“弱勢群體”的達57.8%；而受訪的網(wǎng)友中認為自己是“弱勢群體”的高達73.5%（見圖4-1）。為何這些精英階層還會覺得自己是“弱勢群體”，實際上還是因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黨政干部認為自己屬于“弱勢群體”是因為仕途晉升需論資排輩且競爭激烈，需謹言慎行否則不恰當?shù)难孕斜痪W(wǎng)絡曝光就極可能被問責，此外公務繁忙而又收入有限，等等。知識分子的弱勢心理則是因為知識貶值、風光不再，“專家”“教授”被諷刺為“磚家”“叫獸”則反映出知識分子不受尊重。至于高校青年教師或是冷門學科的教師更是面臨維持生活的巨大壓力。公司白領雖然表面風光，但是普遍覺得“干得多、掙得少”，而且業(yè)績考核嚴、職場壓力大、身體亞健康讓他們感到比較焦慮。由此可見，雖然傳統(tǒng)的“弱勢群體”在不斷減少、社會生活水平總體有很大提升，但是因為社會階層的分化、安全保障感的缺失、相對剝奪感的強烈，存在“弱勢心理”或“弱勢”感受的人并沒有隨之減少，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有蔓延趨勢。[17]圖4-1不同群體的弱勢心態(tài)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共同富裕還未實現(xiàn)、貧富分化依然明顯存在，或是社會保障還不健全、完善，或是社會公平正義、個人權利利益得不到維護、實現(xiàn)，那么人們在經(jīng)濟地位上的弱勢心態(tài)就依然會廣泛、持續(xù)地存在。[18]而消除普通群眾的弱勢心態(tài)依然任重而道遠，需要將社會發(fā)展中的短板補齊，需要建設一個更加富裕和諧、公平正義的美麗中國。（二）政治表達上的懷疑心態(tài)前幾年人們一度感嘆十三億人扶不起一個跌倒老人，由此反映出整個社會的信任氛圍墜至冰點。當前整個社會的信任狀況雖然有所好轉，但是也難言樂觀。據(jù)《中國社會心態(tài)研究報告（2014）》一項對北京、上海、武漢等八個城市常住居民的調查，八大城市公眾2013年的社會總體信任水平得分為60.9分，處于“尚可信任”的水平，而2012年的社會總體信任水平得分僅為59.7分，處于“不信任”水平。[19]在這種總體信任匱乏的輿論氛圍中，政治表達上的不信任心理或者說是懷疑心態(tài)就顯得比較明顯。在當前的政治輿論生態(tài)中，不少民眾對官員、政府有種近乎偏執(zhí)、本能的不信任和懷疑心態(tài)。政府發(fā)布大學生的就業(yè)率，大學生網(wǎng)民就自嘲為“被就業(yè)”；政府發(fā)布數(shù)據(jù)說群眾收入穩(wěn)步增長，網(wǎng)民就認為自己是“被增長”“被平均”了。不少城市在立項實施PX項目時，盡管一再聲明不會對本地環(huán)境產生危害，但是老百姓依然以“散步”來抗議。前幾年層出不窮的群體性事件，主要原因就是老百姓對基層政府的執(zhí)法不信任，抱有“不鬧不解決、小鬧小解決、大鬧大解決”的想法。還有不得不提的“郭美美事件”，一個愛慕虛榮的年輕女子就幾乎將具有官方背景的紅十字會摧毀，可以說此事集中體現(xiàn)了民眾對政府的不信任。老百姓對官員、政府的不信任，固然有非理性情緒的因素，但根源還是在官員、政府頭上。個別官員口出“雷語”，將黨和人民對立，極大地損害了黨和政府的威信。部分領導干部在主席臺上大講清正廉潔，轉身卻“前腐后繼”，特別是一些手戴勞力士、腰纏愛馬仕的官員在被“眼尖”的網(wǎng)民“人肉”后，幾乎都可以順藤摸瓜地查出其腐敗行徑，這些都強化了民眾的不信任心理。在政府決策上，部分地方政府在引進重大項目前，不征求民意，事后解釋也難以挽回民心。更有甚者，白天聲明不會對車輛進行限購，晚上就出臺了限購措施，如此出爾反爾地“突襲”，固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這種做法對政府威信的損害是極其嚴重的?？傊?，官員和政府方面接二連三的負面事件致使公眾形成了不信任的刻板成見，有關調查也證明了這一點。人民論壇問卷調查中心的一項調查顯示，當問及“部分百姓不相信政府是何種心態(tài)”時，調查結果顯示，83.9%的人選擇了“政府承諾總是食言后的慣性思維”，76.7%的人認為是“社會矛盾頻發(fā)后的從眾心理”，68.5%的人認為是“期望值難以實現(xiàn)的社會焦慮感”，61.5%的人認為是“全能政府導致的逆反心理”，60.4%的人認為是“社會弱勢群體的情緒宣泄”，55.6%的人認為是“攀比心理構成的不公平感”，選擇“其他”的為15.8%。[20]盡管對官員、政府有著較為普遍的不信任心理，但民眾對不同政府部門以及不同層級政府的信任是有差異的。《中國社會發(fā)展年度報告（2013）》的調查研究顯示，城市居民對公安局/派出所、法院、工商/稅務部門、社會保障部門這4個部門的信任比例相對較高，分別達到58.2%、47.3%、38.2%、44.1%，而對信訪部門和城管部門的信任比例較低，分別為31.5%和24.0%。對各級政府的信任方面，城市居民對中央政府和省、市政府的信任比例高達74.5%和63.4%，對縣區(qū)政府的信任達到46.4%。[21]總體來看，政府層級越高，老百姓的信任程度越高，而對城管部門的信任比例最低，則明顯是受到暴力執(zhí)法負面事件的影響。而據(jù)《中國社會發(fā)展年度報告（2014）》的調查研究結果，與2012年和2013年相比，2014年人們對政府職能部門的信任度迅速提升，民眾對基層政府印象也略有好轉，但對政府總體服務的信任度與往年相比沒有顯著變化。[22]總之，民眾在政治表達上的不信任心態(tài)，增加了政府治理的社會成本，不利于社會的和諧，也損害了黨執(zhí)政的合法性。而要消除民眾的懷疑心態(tài)，也絕非一日之功，需要每一位官員廉潔自律、奉公守法、為民服務，需要黨和政府民主決策、科學決策，將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依法治國真正落到實處。（三）文化娛樂上的審丑心態(tài)在2014年10月習近平主持召開的文藝座談會上，著名演員李雪健在發(fā)言中說：“有一種怪現(xiàn)象，就是有些作品觀眾一邊看一邊罵，創(chuàng)作者一邊挨罵一邊還掙著大錢?！盵23]此“怪現(xiàn)象”就是當前民眾在文化生活中普遍存在的“審丑心態(tài)”。這里所說的“審丑”顯然不是文學藝術中獨特的審美領域或表現(xiàn)美的方式，如園林中的奇石怪樹、京劇中的“丑角”、《巴黎圣母院》中的伽西莫多等，而是低俗庸俗媚俗的惡趣味?；叵脒@些年網(wǎng)絡中大家口誅筆伐又津津樂道的人物，首先想起的就是以擺弄“S形”出名的芙蓉姐姐，還有自戀至病態(tài)、“雷死人不償命”的鳳姐。不過與某些“借裸出名”、一再挑戰(zhàn)社會公序良俗底線的人相比，芙蓉姐姐和鳳姐還算“正?！薄＿€有不得不說的“神曲”，如果說《江南style》和《小蘋果》還有可取之處的話（如歌詞簡單好記、旋律朗朗上口、舞蹈活潑有趣、畫面情節(jié)搞怪），那么像某一首破鑼嗓、不著調且與音樂制作標準相去甚遠的歌還能紅遍網(wǎng)絡則殊為費解。當車展不為看車，觀影只為吐槽，熒屏網(wǎng)絡充斥著奇談怪論、明星走光，扭曲的審丑心態(tài)將人變成了動物。當然，也不能完全將大眾在文化娛樂上的審丑心態(tài)歸咎于個人的低級趣味，這有著多方面的原因。首先是因為人的動物本性。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說：“而人來源于動物界這一事實已經(jīng)決定人永遠不能完全擺脫獸性，所以問題永遠只能在于擺脫得多些或少些，在于獸性或人性的程度上的差異?！盵24]正是因為人有獸性，所以每一波“艷照門”的出現(xiàn)都能引起大眾的狂歡，當然人的獸性并不能成為沉溺于低級趣味的借口。其次是因為人的從眾心理。古斯塔夫·勒龐在《烏合之眾》中認為：“在群體中，具備強大的個性、足以抵制那種暗示的個人寥寥無幾，因此根本無法逆流而動?！盵25]在網(wǎng)絡信息時代，各種“暗示”層出不窮，一旦新聞媒體頻繁關注某個人、某件事，特別是周圍人頻繁議論某個人、某件事，如果對此還無動于衷，那么意味著自絕于社會。比如飽受爭議的“春晚”，很多人之所以關注也只是因為不想聽不懂別人的“吐槽”。再次是因為對主流文化的反叛。現(xiàn)代生活讓人承受了較大的心理壓力，而主流文化的“說教”不適合釋放壓力，就像人們聽音樂會只能正襟危坐，而對快男超女則可以肆意品評，于是在壓力下人們就傾向于遠離主流文化。后現(xiàn)代主義對主流文化的解構，更模糊了高雅與低俗的界限。最后是因為經(jīng)濟利益的驅使。在注意力、收視率、點擊率就是金錢的當下，新聞媒體尤其是網(wǎng)絡媒體為了吸引人的眼球，最省事快捷的方式就是報道“負能量”，譬如暴力、色情以及各種違背社會倫理的事情，一張裸露的美女照顯然要比一則好人好事的新聞點擊率要高。還有就是不得不說的網(wǎng)絡推手，低俗文化的大行其道離不開他們的炒作。在這樣一個審美價值多元化的時代，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的欣賞口味都一致，但是當審丑成為天經(jīng)地義并且人們趨之若鶩時，就意味著整個社會已經(jīng)進入了病態(tài)。對個人而言，審丑或許能獲得一時的感官刺激，但沉溺其中終究于身心不利；對社會而言，審丑的流行或許可以為社會減壓，但長此以往終究會侵蝕主流價值，不利于社會穩(wěn)定和諧?？傊?，作為個人要提升自己的審美趣味和審美能力，不要掉入網(wǎng)絡推手的陷阱；對社會尤其是新聞媒體而言，要對低俗文化果斷說“不”，自覺承擔起媒體應盡的責任。（四）社會輿論上的盲從心態(tài)與政治表達上的習慣性、偏執(zhí)性懷疑截然相反，民眾在社會輿論上又表現(xiàn)出明顯的盲從心態(tài)，特別是隨著微博、微信等新媒體的廣泛運用，信息傳播的開放性、共享性、交互性、及時性更加劇了這種心態(tài)。以微信朋友圈為例，2015年春節(jié)期間，先是有人轉發(fā)了這樣一條信息，“屬馬的今年有一難，請為屬馬積德積?！薄ｋS著信息的傳遞，朋友圈很快又出現(xiàn)了“屬?！薄皩倩ⅰ薄皩俸铩钡囊灿幸浑y。如果多看幾個人的朋友圈，恐怕十二生肖也就是全體中國人都有難。這樣的盲從只是表現(xiàn)了人們祈求平安的美好心愿，或許無傷大雅，但是有些盲從特別是謠言的傳播卻會對社會生活產生嚴重的負面影響，最典型的莫過于2011年因日本核泄漏引發(fā)的全國搶鹽潮。如上所說的重大謠言或許不多，但是影響規(guī)模不大、社會危害不小的謠言卻幾乎未曾間斷過。據(jù)人民網(wǎng)輿情監(jiān)測室統(tǒng)計分析，僅以“@人民日報”和“@央視新聞”為研究對象、以“謠言”為關鍵詞，檢索2014年1月1日至12月18日的微博，就檢索到207條辟謠微博。這些辟謠信息從類別、領域看幾乎涵蓋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包括科技、生活、食品安全、災難、教育、社會安全、群體事件、金融、環(huán)境污染、醫(yī)患關系、城管、醫(yī)療衛(wèi)生、國家安全等，總轉發(fā)量高達693114次。其中，科技、生活、食品安全三個類別的辟謠信息關注度最高，總轉發(fā)量為536065次，約占總轉發(fā)量的77%。其中2014年高度辟謠的微博有檸檬水、左旋肉堿、酵素等可以減肥；購物小票、葵花籽、口香糖、地暖等致癌；酸性體質是萬病之源；指甲月牙是健康晴雨表；等等。[26]新媒體時代盲目跟風以及謠言傳播之所以如此普遍，有著多方面的原因。其一是因為中國人根深蒂固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以及“槍打出頭鳥”的遇事心態(tài)，在互聯(lián)網(wǎng)海量信息前隨大流的選擇成本較低，而網(wǎng)絡暴力的存在更使得發(fā)表“異見”面臨風險。其二是因為人們的科學文化素養(yǎng)不高，獨立思考能力有限，再加上社會轉型期的浮躁心態(tài)使得人們懶于獨立思考。其三是因為新媒體的用戶在結構上呈現(xiàn)出一定的缺陷?！?013中國新媒體發(fā)展報告》顯示，在3億多的微博用戶中，10—39歲用戶總訪問次數(shù)占81.68%，高中學歷以下用戶占74.88%，月收入5000元以下的則占到92.2%，其中無收入群體人數(shù)最多，達到9183.5萬人。這些低學歷、低年齡、低收入的新媒體用戶更容易被非理性、煽動性的信息左右。[27]其四是因為政府的公信力不夠導致網(wǎng)民習慣性質疑。在重大熱點事件爆發(fā)時，網(wǎng)民一邊倒的質疑雖然顯得頗有“主見”，但不分青紅皂白的質疑又陷入另一種盲從?？傊男膽B(tài)是缺少主體意識、理性意識的體現(xiàn)，這種心態(tài)不僅對個人生活、社會秩序、政府決策帶來極大的危害，而且與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背道而馳，嚴重制約整個社會的文化創(chuàng)造力。要消除或減小人們的盲從心態(tài)，一方面需要大力普及科學文化知識，不斷提升人們的理論素養(yǎng)和科學素養(yǎng)，增強人們獨立思考以及識別各類謠言的能力；另一方面有賴于營造一個風清氣正的網(wǎng)絡環(huán)境，新聞媒體和意見領袖要傳播更多的正能量，發(fā)揮正面引領作用。第二節(jié)對大學生文化心態(tài)的調查分析之所以重點考察大學生的文化心態(tài)，是因為大學生是最重要的社會群體之一，他們人數(shù)眾多、思想活躍，代表了國家的未來和民族的希望。把握當代大學生的文化心態(tài)，我們或許能夠從中窺見當代中國文化心態(tài)的主要圖景。需要強調的是，前文在概念分析時認為，文化心態(tài)在本質上是價值觀，因而對大學生文化心態(tài)的調查分析，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轉化為對大學生價值觀的考察。本部分內容將從主流價值觀認同、西方文化的影響以及婚姻家庭觀念等方面考察大學生的文化心態(tài)。一當代大學生的主流價值觀狀況大學生具有較高的文化知識，是每一時代中思想最為活躍的群體，他們具有引領時代風氣的力量。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滿懷希望地指出：“青年的價值取向決定了未來整個社會的價值取向，而青年又處在價值觀形成和確立的時期，抓好這一時期的價值觀養(yǎng)成十分重要。這就像穿衣服扣扣子一樣，如果第一粒扣子扣錯了，剩余的扣子都會扣錯。人生的扣子從一開始就要扣好?！盵28]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的重要職責和神圣使命就在于幫助大學生扣好“人生的扣子”，而這又離不開對大學生主流價值觀狀況的準確把握，為此筆者于2014年10～11月對有關問題進行了調查。調查對象為武漢大學、中南民族大學、中南大學、重慶大學、西南大學5所部（委）屬高校的本科生，共發(fā)放問卷650份，其中有效問卷622份，有效回收率為95.7%。從性別來看，男生299人，占48.1%；女生322人，占51.9%。從年級來看，一年級162人，占26.3%；二年級278人，占45.1%；三年級124人，占20.1%；四年級52人，占8.5%。從專業(yè)來看，人文科學類專業(yè)188人，占30.7%；社會科學類專業(yè)159人，占26.0%；理工類專業(yè)265人，占43.3%。從民族來看，漢族493人，占79.8%；少數(shù)民族125人，占20.2%。從政治面貌來看，中共黨員（含預備黨員）72人，占11.7%；共青團員526人，占85.1%；群眾20人，占3.2%。（一）調查數(shù)據(jù)與分析調查問卷從大學生對黨和國家工作的關注狀況、對黨的領導和中國夢的認識、對香港“占中”的關注與評價、對“三個自信”的認識以及對穩(wěn)定、民主、法治、“普世價值”的認識等方面展開，具體數(shù)據(jù)及分析如下。1.大學生對黨和國家工作的關注狀況調查期間，正值十八屆四中全會剛剛召開，為此問卷調查了幾個與之相關的問題。當問及“你對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國務院的工作是否滿意”時，33.7%的大學生表示“非常滿意”，50.4%的大學生表示“比較滿意”，13.8%的大學生認為“一般”，僅有2.1%的大學生表示“不太滿意”或“很不滿意”?？傮w來看，84.1%的大學生對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的工作表示滿意。交互分析發(fā)現(xiàn)，不同政治面貌的學生對黨中央、國務院工作的滿意程度有顯著差異（P＜0.001），其中政治面貌為黨員（含預備黨員）的大學生滿意比例最高，為88.9%，其次為團員大學生（84.6%），政治面貌為群眾的大學生最低（55.0%）。當問及剛剛召開的十八屆四中全會的主題時，62.8%的大學生選擇了“依法治國”，3.6%的大學生認為是“黨的建設”，13.1%的大學生認為是“深化改革”，2.4%的大學生選擇了“文化建設”，18.1%的大學生表示“不太清楚”。雖然有超過六成的大學生能夠正確回答十八屆四中全會的主題，不過與人們的期待相比，特別是作為重點高校的大學生，僅六成多的正確回答率還是顯得偏低。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僅8.1%的大學生對十八屆四中全會“非常關注”，25.4%的大學生“比較關注”，33.3%的大學生關注程度為“一般”，33.2%的大學生表示“不太關注”或“毫不關注”。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66.5%的大學生對十八屆四中全會關注程度不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大學生對政治的興趣不高。不過男生和女生對十八屆四中全會的關注程度有顯著差異（P＜0.001），其中男生關注的比例為43.1%，女生為24.5%。不同學科類別的大學生也存在顯著差異（P＜0.001），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的關注比例為36.1%，社會科學類專業(yè)為42.1%，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為26.8%。不同政治面貌的大學生也存在顯著差異（P＜0.001），黨員大學生關注比例為54.2%，團員大學生為30.4%，群眾大學生為35.0%?？傮w來看，大部分大學生對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的工作表示滿意。值得關注的是，雖然六成以上的大學生能夠回答出十八屆四中全會的主題，但是大部分學生對十八屆四中全會關注程度不高。2.對黨的領導和中國夢的認識對“中國共產黨值得人民群眾信賴和依靠”的看法，有50.1%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37.1%的大學生“比較贊同”，9.9%的大學生表示“說不清楚”，僅2.9%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或“很不贊同”。從這組數(shù)據(jù)來看，87.2%的大學生對中國共產黨充滿信心。交互分析表明，不同政治面貌的大學生存在顯著差異（P＜0.001），黨員大學生贊同比例為94.4%，團員大學生為86.4%，群眾大學生為80.0%。其余不同性別、不同學科類別、不同民族的大學生都沒有顯著差異。對“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指日可待”的看法，有40.7%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39.5%的大學生表示“比較贊同”，16.1%的大學生表示“說不清楚”，僅3.7%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或“很不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80.2%的大學生對實現(xiàn)中國夢充滿信心。以上數(shù)據(jù)表明，絕大部分大學生對中國共產黨和實現(xiàn)中國夢充滿信心。3.對香港“占中”的關注與評價香港非法“占中”是涉及政治議題的焦點事件，其中香港大學生扮演了重要角色。對于香港的非法“占中”運動，12.4%的大學生表示“非常關注”，32.4%的大學生表示“比較關注”，32.6%的大學生關注程度為“一般”，22.6%的大學生表示“不太關注”或“毫不關注”。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只有44.8%的大學生對香港“占中”給予關注。不過男生和女生的關注程度有顯著差異（P＜0.001），其中男生關注的比例為55.5%，女生為34.9%。不同學科類別的大學生也存在顯著差異（P＜0.001），其中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和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的關注比例均為49.7%，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為38.5%。當問及是否了解香港“占中”的來龍去脈時，7.4%的大學生表示“非常了解”，30.0%的大學生表示“比較了解”，29.8%的大學生了解程度為“一般”，32.8%的大學生表示“不太了解”或“很不了解”。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只有不到四成的大學生了解香港“占中”事件。交互分析表明，男生和女生的了解程度有顯著差異（P＜0.001），其中男生了解的比例為46.5%，女生為28.8%。不同學科類別的大學生也存在顯著差異（P＜0.001），其中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和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的了解比例分別為44.7%和40.9%，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為30.2%。當問及如何看待香港大中學生參與“占中”事件時，31.8%的大學生表示“很不支持”，34.7%的大學生表示“不太支持”，26.4%的大學生持中立態(tài)度，僅5.5%的大學生表示“比較支持”，1.6%的大學生表示“非常支持”。當問及如何評價香港大中學生參與“占中”事件時，47.2%的大學生認為“富于激情，行為欠妥”，23.3%的大學生認為“無知幼稚，誤己害港”，僅6.5%的大學生持完全贊賞態(tài)度，認為“追求民主，勇氣可嘉”，23.0%的大學生表示“不太了解，不予置評”。從以上兩組數(shù)據(jù)來看，絕大部分學生不支持香港大中學生參與占中，并且對其行為持批評態(tài)度。總體來看，大學生對香港“占中”的關注和了解程度較低，但是大部分大學生對香港大中學生參與“占中”的行為持批評、否定態(tài)度，說明大部分大學生在重大是非問題上能夠與黨和政府保持一致。4.有關“道路自信”的認識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來之不易，應倍加珍惜”的看法，59.3%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32.8%的大學生表示“比較贊同”，6.3%的大學生表示“說不清楚”，僅1.6%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或“很不贊同”。這組數(shù)據(jù)表明，92.1%的大學生認為應倍加珍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對“中國現(xiàn)在所走的道路不是真正的社會主義道路”的看法，15.7%的大學生表示“很不贊同”，28.2%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36.6%的大學生表示“說不清楚”，19.5%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或“比較贊同”。從這組數(shù)據(jù)來看，只有不到半數(shù)（43.9%）的大學生認為中國所走的是真正的社會主義道路。大部分大學生在這個問題上存在模糊、錯誤認識，說明我們還要大力講清楚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之間的辯證關系。對“中國如果走資本主義發(fā)展道路，會發(fā)展得更好”的看法，25.4%的大學生表示“很不贊同”，30.1%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35.3%的大學生認為“說不清楚”，僅9.2%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或“比較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55.5%的大學生不認為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會發(fā)展得更好，表明當代大學生對中國走社會主義道路所取得成就的高度肯定。綜合以上數(shù)據(jù)可以判斷，當代大學生基本樹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但是在一些基本理論問題上還存在模糊認識。5.有關“理論自信”的認識“馬克思主義是一百多年前的理論，早就過時了”，對此36.5%的大學生表示“很不贊同”，39.9%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15.7%的大學生認為“說不清楚”，僅7.9%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或“比較贊同”。從這組數(shù)據(jù)來看，76.4%的大學生不認為馬克思主義已經(jīng)過時。交互分析表明，不同年級學生在這個問題上有顯著差異（P＜0.001）?？傮w來看，年級越高贊同馬克思主義過時的比例也越高，其中一、二、三、四年級贊同過時的比例分別為2.5%、8.8%、7.4%、18.0%?！爸袊厣鐣髁x理論體系是中國發(fā)展進步指南”，對此39.4%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40.7%的大學生表示“比較贊同”，15.1%的大學生表示“說不清楚”，僅4.8%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或“很不贊同”?？傮w來看，80.1%的大學生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進步指南。交互分析表明，不同年級學生在這個問題上有顯著差異（P＜0.001），年級越高贊同的比例越低，其中一、二、三、四年級的贊同比例分別為85.6%、81.1%、74.8%、72.5%?！拔覈ㄔO事業(yè)的指導思想可以多元化”，對此16.1%的大學生表示“很不贊同”，21.7%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27.2%的大學生認為“說不清楚”，18.9%的大學生表示“比較贊同”，16.1%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只有37.8%的大學生不認同指導思想可以多元化。交互分析表明，不同學科類別的大學生在此問題上存在顯著差異（P＜0.001），其中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和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的贊同比例分別為23.3%和25.6%，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為49.3%。綜合上述數(shù)據(jù)可以看出，大部分學生對馬克思主義理論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較為自信，但是在堅持指導思想一元化方面還存在比較普遍的模糊、錯誤認識。要重點加強相關理論問題的教育，特別是高年級學生和理工類學生應該是教育的重點對象。6.有關“制度自信”的認識“中國應該學習西方實行三權分立”，對此22.1%的大學生表示“很不贊同”，29.6%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29.1%的大學生認為“說不清楚”，12.3%的大學生表示“比較贊同”，6.9%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超過半數(shù)（51.7%）的大學生不贊同中國學習西方的“三權分立”?！爸袊鴮嵭惺裁礃拥闹贫葢紤]文化傳統(tǒng)和具體國情”，對此60.1%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27.1%的大學生表示“比較贊同”，8.7%的大學生表示“說不清楚”，僅4.1%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或“很不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87.2%的大學生認為中國實行什么樣的制度不應該盲目學習西方，而應考慮文化傳統(tǒng)和具體國情?！耙蝗艘黄钡钠者x制比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更優(yōu)越”，對此14.4%的大學生表示“很不贊同”，28.7%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31.1%的大學生認為“說不清楚”，13.0%的大學生表示“比較贊同”，12.8%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43.1%的大學生不認為一人一票的普選制比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更優(yōu)越。其余學生在這個問題上或猶豫或贊同，則反映出當代大學生對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優(yōu)越性還不夠自信和堅定。交互分析表明，不同學科類別的大學生在此問題上存在顯著差異（P＜0.001），其中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和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的贊同比例分別為24.6%和15.3%，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為33.0%。綜合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當代大學生對中國實行什么樣的制度應考慮文化傳統(tǒng)和具體國情是高度贊同的，但是從理論原則具體化為是否要學習西方的“三權分立”以及中西方制度優(yōu)越性的比較，則帶有較多的不確定性和模糊、錯誤認識。7.對穩(wěn)定、民主、法治、“普世價值”的認識“沒有穩(wěn)定，中國就不可能實現(xiàn)民族復興”，對此58.3%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28.1%的大學生表示“比較贊同”，10.0%的大學生表示“說不清楚”，僅3.6%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或“很不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86.4%的大學生認為穩(wěn)定對于中國實現(xiàn)民族復興具有重要意義?！盀榱俗非竺裰?，可以破壞法治”，對此66.0%的大學生表示“很不贊同”，22.4%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5.9%的大學生認為“說不清楚”，僅5.7%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或“比較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88.4%的大學生不認同民主是比法治更為重要的價值追求。交互分析表明，不同政治面貌的大學生存在顯著差異（P＜0.001），黨員大學生贊同比例為7.0%，團員大學生為4.8%，群眾大學生為25.0%?！拔鞣剿麚P的自由、平等、博愛、人權是人類的普世價值”，對此6.0%的大學生表示“很不贊同”，13.5%的大學生表示“不太贊同”，30.6%的大學生認為“說不清楚”，32.1%的大學生表示“比較贊同”，17.8%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傮w來看，僅19.5%的大學生對西方所宣揚的“普世價值”有清醒認識，而有超過八成（80.5%）的大學生對西方“普世價值”的迷惑性、虛偽性缺乏正確認識。交互分析表明，不同學科類別的大學生在此問題上存在顯著差異（P＜0.01），其中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和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的贊同比例分別為42.9%和45.6%，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為56.9%。綜合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當代大學生高度認同穩(wěn)定之于中國的重要性，不認為民主比法治更重要，但是對于西方所宣揚的“普世價值”認識不清，還缺乏警惕性。（二）調查小結與對策建議將大學生對“三個自信”問題的回答選項所體現(xiàn)出的“自信程度”分別賦值為1～5分，其中滿分45分。統(tǒng)計顯示，“三個自信”總分在13～26分的大學生比例為8.8%，27～35分的比例為50.8%，36～45分的比例為40.4%，平均分為33.81。折合成百分制后，即60分以下的占8.8%，60分及以上、80分以下的占50.8%，80分及以上的占40.4%，平均分為75.1。綜合以上數(shù)據(jù)可以認為，91.2%的大學生初步樹立起了“三個自信”，而有著“強烈自信”的則超過了四成。調查結果顯示，當前大學生的主流價值觀狀況總體較好。大部分學生對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的工作狀況表示滿意，能夠回答出十八屆四中全會的主題；對香港“占中”比較關注，但不認同香港大中學生參與“占中”的行為，在重大問題上頭腦清醒、立場堅定；對中國共產黨和實現(xiàn)中國夢充滿信心；初步樹立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其中道路自信最為堅定；對穩(wěn)定的重要性、民主與法治的關系有著較為清醒的認識。但是，也有一些值得關注的問題，如對十八屆四中全會的關注程度不夠；對香港“占中”的關注和了解不夠，存在一些錯誤認識；對有關“三個自信”和“普世價值”的問題還存在模糊錯誤認識。對大學生在主流價值觀方面存在的問題，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第一，高校應緊密結合國內外重大時事，加強形勢與政策教育。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只有62.8%的大學生能夠正確回答十八屆四中全會的主題，33.5%的大學生對十八屆四中全會表示關注，44.8%的大學生對香港“占中”予以關注，37.4%的大學生對香港“占中”表示了解?？傮w來看，大學生對有關重大事件的關注和了解程度還不夠，特別是在網(wǎng)絡信息高度發(fā)達、智能手機廣泛運用的情形下。究其原因，可能更多與大學生在就業(yè)壓力、市場經(jīng)濟等因素影響下的務實、功利傾向有關。因此，高校不能認為網(wǎng)絡信息發(fā)達就放松對大學生的形勢與政策教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緊密結合國內外重大時事，充分利用思想政治理論課主渠道、日常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陣地及時進行教育，善于利用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加強和大學生的交流互動，在重大問題上對大學生進行教育引導。高校不要擔心因為問題“敏感”，就對有關問題刻意回避。相關分析顯示，大學生對香港“占中”的了解程度與對“占中”的支持程度呈顯著性負相關，相關系數(shù)為-0.148，即大學生對香港“占中”越了解，就越不支持香港大中學生參與“占中”。第二，夯實思想政治理論課主渠道作用，加強“三個自信”教育。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有關“三個自信”的一些錯誤觀點在大學生中還頗有市場，如19.5%的大學生認為中國現(xiàn)在所走的道路不是真正的社會主義道路，18.9%的大學生認為指導思想可以多元化，12.3%的大學生認為中國可以學習西方的“三權分立”，25.8%的大學生認為一人一票的普選比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優(yōu)越，49.9%的大學生認為西方所宣揚的“自由、平等、博愛、人權”是人類的“普世價值”。針對上述種種錯誤認識，高校要充分發(fā)揮思想政治理論課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主渠道作用，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要注意結合教學內容講清有關“三個自信”的重大理論問題，如講清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邏輯和中國社會發(fā)展歷史邏輯的辯證統(tǒng)一，是根植于中國大地、反映中國人民意愿、適應中國和時代發(fā)展進步要求的科學社會主義，要講清楚每個國家和民族的歷史傳統(tǒng)、文化積淀、基本國情不同，其發(fā)展道路必然有著自己的特色。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要將四門課程的教學內容打通融合，將“三個自信”作為專題內容長期講授。第三，高度重視黨員大學生、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針對性和層次性。黨員大學生理應有更高的思想覺悟，在重大問題上與黨和政府保持一致，但是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有12.5%的黨員大學生對香港大中學生參與“占中”持支持態(tài)度，有6.9%的黨員大學生對香港大中學生參與“占中”持完全贊賞態(tài)度。在一些重大理論問題上，黨員大學生也存在錯誤、模糊認識，如22.8%的黨員大學生認為中國所走的不是真正的社會主義道路，15.7%的黨員大學生認為馬克思主義過時了，25.7%的黨員大學生認為指導思想可以多元化，22.6%的黨員大學生認為應該學習西方的“三權分立”，45.1%的黨員大學生認為西方所宣揚的“自由、平等、博愛、人權”是人類的“普世價值”。因此，必須高度重視黨員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加強黨員大學生的政治理論學習，發(fā)揮黨員大學生的先進模范帶頭作用。此外，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點對象。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對十八屆四中全會的關注程度以及對十八屆四中全會主題回答的正確比例與人文科學類專業(yè)、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相比明顯偏低。在對一些重大理論問題的認識上，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的錯誤比例更高，如49.3%的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認為指導思想可以多元化，而人文科學類專業(yè)、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的比例分別為23.3%、25.6%；33.0%的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認為一人一票的普選制比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優(yōu)越，而人文科學類專業(yè)、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的比例分別為24.6%、15.3%；56.9%的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認為西方所宣揚的“自由、平等、博愛、人權”是人類的“普世價值”，而人文科學類專業(yè)、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的比例分別為42.9%、45.6%。上述數(shù)據(jù)表明，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是“三個自信”教育的重點對象，特別是考慮到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在全部大學生中的比例較高，因此他們能否樹立和堅持“三個自信”關系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興衰成敗。二西方文化對大學生的影響分析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和對外交往的擴大，特別是互聯(lián)網(wǎng)的快速普及和以微博、微信為代表的新媒體的迅猛發(fā)展，在國際舞臺中占據(jù)優(yōu)勢地位的西方文化洶涌而來、泥沙俱下，對我國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大學生由于知識文化程度較高、思想觀念較為活躍，因而成為西方文化的易感群體，也成為中西方意識形態(tài)較量中的首要爭奪對象。目前學界關于西方文化對大學生影響的研究成果，多采用的是定性研究方法，即主要從宏觀上分析了西方文化（包括西方影視文化、西方大眾文化、西方節(jié)日文化、西方流行文化、西方網(wǎng)絡文化、西方主流文化）對大學生的積極作用、消極影響以及對策建議，總體上顯得較為空泛和缺少針對性，而少部分實證研究在分析視角、研究方法上又顯得較為單一。有鑒于此，為更加深入、全面、準確把握西方文化對當代大學生的影響，筆者就相關問題展開了調查。（一）調查說明“西方文化”是一個比較抽象、宏大的概念，在調查中將其操作化為四個相對具體的方面，分別是圣誕節(jié)、好萊塢電影、移民美國、西方對中國的批評。其中圣誕節(jié)、好萊塢電影是西方文化在中國最具有代表性的兩個符號，而移民美國、西方對中國的批評則反映了中國人對西方文化的一種總體印象、評價和態(tài)度，也反映出西方文化對中國的影響力。上述四個方面的內容以李克特量表形式呈現(xiàn)，具體表述為“圣誕節(jié)對我很重要”“我喜歡看好萊塢電影”“如果有機會，我愿意移民到美國”“西方對中國的批評通常都有道理”。經(jīng)檢驗，量表的Cronbach'salpha=0.751，KM0=0.742（P＜0.001），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信度和結構效度。課題組于2016年6月對武漢8所高校[29]的本?？粕M行調查，共發(fā)放調查問卷1400份，回收1355份，有效回收率為96.8%。數(shù)據(jù)采用SPSS22.0進行統(tǒng)計分析。調查對象的基本情況如下：男生599人，占44.3%；女生754人，占55.7%。重點本科高校588人，占43.4%；普通本科高校370人，占27.3%；高職院校397人，占29.3%。一年級519人，占38.4%；二年級465人，占34.4%；三年級245人，占18.1%；四年級124人，占9.2%。人文科學類專業(yè)349人，占26.0%；社會科學類專業(yè)517人，占38.6%；理工類專業(yè)474人，占35.4%。來自農村466人，占35.6%；來自鄉(xiāng)鎮(zhèn)220人，占16.8%；來自縣城及以上623人，占47.6%。（二）數(shù)據(jù)分析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27.9%的大學生對圣誕節(jié)持較為積極的態(tài)度和較高的熱情，超過五成（53.4%）的大學生對好萊塢電影有著濃厚的興趣，近三成（28.6%）的大學生愿意移民到美國，超過半數(shù)（51.1%）的大學生對西方的批評不以為然?？傮w來看，有10.7%的大學生受西方文化的影響很小，有15.9%的大學生受西方文化的影響較大，大部分大學生受西方文化的影響處于中間狀況。1.大學生對圣誕節(jié)的看法隨著消費主義的盛行以及文化全球化的推進，作為西方傳統(tǒng)節(jié)日的圣誕節(jié)在中國的影響越來越大。對于青年大學生而言，圣誕節(jié)為他們提供了一個減緩壓力、交友聚會的機會，因而在大學生中頗受追捧。不過隨著中國的日漸強大以及中國人日益強勁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近些年來圍繞圣誕節(jié)的爭論似乎成了年底的一道文化景觀。[30]調查顯示，關于“圣誕節(jié)對我很重要”的看法，13.8%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14.1%的大學生“比較贊同”，44.9%的大學生表示“一般”，18.0%的大學生“不大贊同”，9.2%的大學生“很不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只有27.9%的大學生對圣誕節(jié)持較為積極的態(tài)度和較高的熱情。與之形成對比的是，87.6%的大學生認為“春節(jié)對我很重要”，77.4%的大學生認為“國慶節(jié)對我很重要”。綜上可以看出，大部分大學生對圣誕節(jié)顯得較為理智和克制，而春節(jié)、國慶節(jié)更能讓大學生找到情感、心靈上的歸屬、認同。交互分析顯示，不同人口特征的大學生對圣誕節(jié)的態(tài)度存在顯著差異。從性別來看，男大學生認為圣誕節(jié)很重要的比例為25.5%，女大學生為29.8%。從年級來看，一年級大學生認為圣誕節(jié)很重要的比例為26.8%，二年級大學生為23.2%，三年級大學生為32.6%，四年級大學生為40.3%。從學科類別來看，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認為圣誕節(jié)很重要的比例為33.6%，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為27.0%，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為24.3%。從家庭環(huán)境來看，來自農村地區(qū)的大學生認為圣誕節(jié)很重要的比例為19.3%，來自鄉(xiāng)鎮(zhèn)的大學生為26.9%，來自縣城及以上城市的大學生為33.3%。從以上數(shù)據(jù)可以看出，女大學生、四年級大學生、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來自縣城及以上城市的大學生更熱衷于過圣誕節(jié)。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女大學生、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在個性方面有著更多的浪漫特質，而年級越高的大學生特別是四年級大學生可能與戀愛狀況有關，至于來自縣城及以上城市的大學生則可能與成長環(huán)境中更為濃厚的圣誕節(jié)氛圍有關。2.大學生對好萊塢電影的看法好萊塢電影是美國軟實力的象征和重要載體，對塑造美國形象和輸出美國價值觀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自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來，以漫威英雄電影為代表的一系列好萊塢影片在中國大行其道，既賺得盆滿缽滿，也積聚了大批粉絲。調查顯示，關于“我喜歡看好萊塢電影”看法，22.0%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31.4%的大學生“比較贊同”，36.0%的大學生表示“一般”，7.2%的大學生“不大贊同”，3.4%的大學生“很不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超過五成（53.4%）的大學生對好萊塢電影有著濃厚的興趣，而僅有10.6%的大學生對好萊塢電影的興趣不高，這表明好萊塢電影對大學生有著很強的吸引力。交互分析顯示，不同人口特征的大學生對好萊塢電影的興趣存在顯著差異。從性別來看，男大學生喜歡看好萊塢電影的比例為61.9%，女大學生為46.6%。從學科類別來看，人文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喜歡看好萊塢電影的比例為49.0%，社會科學類專業(yè)大學生為51.5%，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為58.8%。從家庭環(huán)境來看，來自農村地區(qū)的大學生喜歡看好萊塢電影的比例為46.9%，來自鄉(xiāng)鎮(zhèn)的大學生為48.2%，來自縣城及以上城市的大學生為58.8%。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男大學生、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來自縣城及以上城市的大學生對好萊塢電影的興趣更高。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好萊塢電影的風格更符合男大學生、理工類專業(yè)大學生的審美趣味，而城市由于電影市場更為成熟、發(fā)達，因而培養(yǎng)了更多的好萊塢電影粉絲。3.大學生對移民美國的看法由于美國是世界頭號發(fā)達國家，而中國則長期貧窮落后、物質條件不發(fā)達，因此在過去移民美國被視為是個人成功、獲得幸福的象征。此外，中國自鴉片戰(zhàn)爭以來所長期積郁的文化自卑，以及美國善于給全世界人民營造繽紛多彩的美國夢，這些都讓不少中國人對美國有了很高的期待和想象?？傊?，希望、愿意移民到美國，反映出對美國經(jīng)濟、政治、文化、環(huán)境等各方面的一種總體肯定和認同。而能夠吸引別國人民移民美國，也是美國軟實力的象征和體現(xiàn)。[31]調查顯示，關于“如果有機會，我愿意移民到美國”的看法，13.0%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15.6%的大學生“比較贊同”，40.7%的大學生表示“一般”，19.8%的大學生“不大贊同”，10.9%的大學生“很不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近三成（28.6%）的大學生愿意移民到美國，而絕大部分大學生的意愿并不強烈。這一方面展現(xiàn)了中國人安土重遷、故土難離的傳統(tǒng)文化心理，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當代大學生對中國發(fā)展進步的滿意和自信。交互分析顯示，不同人口特征的大學生對移民美國的意愿存在顯著差異。從學校層次來看，重點本科高校、普通本科高校、高職院校的大學生愿意（含“非常贊同”和“比較贊同”）移民美國的比例分別為24.3%、33.3%、30.5%，不愿意（含“不大贊同”和“很不贊同”）移民美國的比例分別為38.2%、19.0%、30.5%。從家庭環(huán)境來看，來自農村、鄉(xiāng)鎮(zhèn)、縣城及以上城市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分別為21.7%、35.0%、30.6%，不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分別為36.8%、27.7%、27.5%。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重點本科高校大學生、來自農村地區(qū)的大學生移民美國的意愿相對最低，前者可能與他們相對較高的綜合文化素質和辯證思維能力有關（對美國的認識更為客觀、理性），而后者則可能是因為有著更濃烈的鄉(xiāng)土情結。另外，位于學校層次中間的普通本科高校大學生和位于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中間層次的鄉(xiāng)鎮(zhèn)地區(qū)大學生移民美國的意愿相對更為強烈，這可能是因為“夾心層”的學習生活環(huán)境讓他們有更多“向上”的動力。值得注意的是，對圣誕節(jié)態(tài)度不同的大學生移民美國的意愿存在顯著差異。其中，認為圣誕節(jié)非常重要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69.4%，認為圣誕節(jié)比較重要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38.0%，認為圣誕節(jié)重要性一般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20.2%，認為圣誕節(jié)不太重要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17.1%，認為圣誕節(jié)很不重要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15.4%。另外，對好萊塢電影喜歡程度不同的大學生移民美國的意愿也存在顯著差異。其中，非常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57.9%，比較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31.2%，一般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13.6%，不太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12.3%，很不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愿意移民美國的比例為4.4%。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認為圣誕節(jié)非常重要的大學生、非常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移民美國的意愿要遠高于其他大學生。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圣誕節(jié)、好萊塢電影作為西方（美國）文化的載體確實有效輸出了西方（美國）的價值觀，塑造了西方（美國）的良好形象，增強了中國人對西方（美國）的認同。4.大學生對西方批評的看法歷史上長期的落后、挨打讓中國人面對西方發(fā)達國家時總是會不自覺地感到自卑，正是由于自卑而極其渴望得到西方的認同，正是由于自卑而有著極度敏感和強烈的自尊。種種復雜的心態(tài)交織在一起，一度讓中國人過分在意西方的評價，因此常常為了西方的一句表揚而沾沾自喜，往往又因為西方的一句批評而郁悶憤怒。不過隨著中國的日益強大，中國人開始重拾往日的自信心和自豪感，對西方的評價逐漸能夠泰然處之、寵辱不驚。調查顯示，關于“西方對中國的批評通常都有道理”的看法，9.3%的大學生表示“非常贊同”，10.4%的大學生“比較贊同”，29.2%的大學生表示“一般”，34.9%的大學生“不大贊同”，16.2%的大學生“很不贊同”。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不到兩成（19.7%）的大學生對西方批評持肯定態(tài)度，而超過半數(shù)（51.1%）的大學生對西方的批評不以為然，并不認為西方就是真理的化身、正義的代表?？紤]到西方對中國的批評多集中于政治制度、發(fā)展道路等方面，而大多數(shù)學生并不認為西方的批評都有道理，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伴隨中國日益強大而成長起來的當代大學生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有著強烈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交互分析顯示，不同層次學校的大學生對西方批評的態(tài)度存在顯著差異。其中，重點本科高校、普通本科高校、高職院校的大學生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分別為16.2%、21.8%、23.1%，不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分別為57.6%、45.2%、46.9%。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重點本科高校的大學生能夠更為客觀、理性地看待西方對中國的批評，體現(xiàn)出更為強烈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自信。值得注意的是，對圣誕節(jié)態(tài)度不同的大學生對西方批評的態(tài)度存在顯著差異。其中，認為圣誕節(jié)非常重要的大學生贊同“西方對中國的批評通常都有道理”的比例為59.6%，認為圣誕節(jié)比較重要的大學生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為36.5%，認為圣誕節(jié)重要性一般的大學生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為8.3%，認為圣誕節(jié)不太重要的大學生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為9.6%，認為圣誕節(jié)很不重要的大學生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為9.8%。另外，對好萊塢電影喜歡程度不同的大學生對西方批評的態(tài)度也存在顯著差異。其中，非常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贊同“西方對中國的批評通常都有道理”的比例為41.5%，比較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為18.9%，一般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為9.4%，不太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為14.6%，很不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贊同西方批評的比例為6.7%。從以上數(shù)據(jù)來看，認為圣誕節(jié)非常重要的大學生、非常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明顯更贊同西方對中國的批評有道理，這提示我們，西方對中國進行意識形態(tài)滲透絕非危言聳聽。5.西方文化對大學生的總體影響力為便于直觀考察西方文化對大學生的總體影響程度，將“很不贊同”到“非常贊同”分別賦值為1～5分，然后將量表中的四個變量相加，得出一個新的變量“西方文化的影響力”，分數(shù)越高代表受西方文化的影響越深。數(shù)據(jù)顯示，新變量“西方文化的影響力”均值為12.3分（最低分為4，最高分為20），其中4～8分的比例為10.7%，9～12分的比例為47.8%，13～15分的比例為25.6%，16～20分的比例為15.9%。這組數(shù)據(jù)表明，有10.7%的大學生受西方文化的影響很小，有15.9%的大學生受西方文化的影響較大，大部分大學生受西方文化的影響處于中間地帶。另外，關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力，有關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87.6%的大學生贊同“春節(jié)對我很重要”，93.5%的大學生贊同“要繼承和發(fā)揚中國傳統(tǒng)文化”，75.4%的大學生喜歡閱讀有關傳統(tǒng)文化的書籍，82.2%的大學生贊同“中醫(yī)不比西醫(yī)差”。按照同樣方法進行計算，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力均值為17.6分。關于當代中國主流文化的影響力，有關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77.4%的大學生贊同“國慶節(jié)對我很重要”，68.2%的大學生滿意當代中國的發(fā)展，66.7%的大學生對實現(xiàn)共產主義有信心，53.4%的大學生信任政府的辟謠信息。按照同樣方法進行計算，當代中國文化的影響力均值為15.7分。將西方文化、中國傳統(tǒng)文化、當代中國主流文化的影響力均值折合成百分制分別為61.5分、88.0分、78.5分，這組數(shù)據(jù)表明中國傳統(tǒng)文化對大學生的影響最深，其次是當代中國主流文化，最后才是西方文化。應該說，這樣一個文化影響力格局，比較符合中國社會的發(fā)展實際。需要強調的是，西方文化對大學生的影響力剛好處于及格線附近，這一方面說明當代大學生對西方文化有著較為開放、包容的文化心態(tài)，另一方面又說明當代大學生面對西方文化有著較為清醒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三）簡要結論與建議綜合上述數(shù)據(jù)和分析，我們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第一，圣誕節(jié)在大學生中的影響相對有限，其對大學生的重要性還遠不足以與春節(jié)、國慶節(jié)等中國節(jié)日相提并論。第二，大部分（53.4%）大學生對好萊塢電影有著濃厚的興趣，表明好萊塢電影對大學生有著很強的吸引力。第三，絕大部分（71.4%）大學生移民到美國的意愿并不強烈，反映了當代大學生對中國發(fā)展進步的滿意和自信。第四，超過半數(shù)（51.1%）的大學生對西方的批評不以為然，表明當代大學生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有著強烈的自信。第五，總體來看，只有15.9%的大學生受西方文化的影響較大，大部分（73.4%）大學生受西方文化的影響處于中間水平。第六，對大學生影響最深且大學生最為認同的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其次是當代中國主流文化，最后才是西方文化。值得注意的是，認為圣誕節(jié)非常重要的大學生、非常喜歡好萊塢電影的大學生不僅移民美國的意愿要遠高于其他大學生，而且明顯更贊同西方對中國的批評有道理。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近些年來圍繞要不要過圣誕節(jié)、要不要抵制圣誕節(jié)的討論雖有狹隘民族主義、文化保守主義的嫌疑，但其中隱含的對西方文化滲透、入侵的擔憂也并非杞人憂天。此外，好萊塢電影作為美國文化的載體確實有效輸出了美國的價值觀。正如有學者指出，好萊塢電影在美國民主輸出中發(fā)揮了“形象大使”、“意識形態(tài)國家機器”和“政治共鳴箱”，提升國家軟實力的助推器、推進民主戰(zhàn)略的催化劑的作用。[32]結合上述有關結論和問題，就增強當代大學生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四個自信”、應對西方文化對大學生的思想滲透提出以下幾點建議。第一，在全社會營造濃厚的傳統(tǒng)節(jié)日氛圍，挖掘傳統(tǒng)節(jié)日的文化內涵，特別是高校應充分利用中國傳統(tǒng)節(jié)日開展主題教育，增強大學生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認知和認同。第二，電影藝術界要增強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影視創(chuàng)作要積極融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拍攝更多如《湄公河行動》《戰(zhàn)狼2》等高揚主旋律的優(yōu)質影片，努力降低甚至抵消好萊塢電影的意識形態(tài)滲透。此外，高校應積極開設電影鑒賞課程，提升大學生的美學素養(yǎng)和欣賞水平，引導大學生正確認識好萊塢電影的意識形態(tài)內核。第三，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要結合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