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xué)哲學(xué)系課程系列005孟子課件

第五講：孟子ThePhilosophyofMencius第五講：孟子ThePhilosophyofMenciu1孟軻，騶人也。受業(yè)子思之門人。道既通，游事齊宣王，宣王不能用。適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則見以為迂遠(yuǎn)而闊於事情。當(dāng)是之時(shí)，秦用商君，富國彊兵；楚、魏用吳起，戰(zhàn)勝弱敵；齊威王、宣王用孫子、田忌之徒，而諸侯東面朝齊。天下方務(wù)於合從連衡，以攻伐為賢，而孟軻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與萬章之徒序詩書，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

——《史記·孟子荀卿列傳》

孟軻，騶人也。受業(yè)子思之門人。道既通，游事齊宣王，宣王不能用2孔孟之間性善論盡心說仁政圣人論孔孟之間3一.孔孟之間自孔子卒後，七十子之徒散游諸侯，大者為師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或隱而不見。故子路居衛(wèi)，子張居陳，澹臺(tái)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貢終於齊。如田子方、段干木、吳起、禽滑釐之屬，皆受業(yè)於子夏之倫，為王者師。是時(shí)獨(dú)魏文侯好學(xué)。後陵遲以至于始皇，天下并爭於戰(zhàn)國，儒術(shù)既絀焉，然齊魯之間，學(xué)者獨(dú)不廢也。於威、宣之際，孟子、荀卿之列，咸遵夫子之業(yè)而潤色之，以學(xué)顯於當(dāng)世。

——《史記·儒林列傳》一.孔孟之間自孔子卒後，七十子之徒散游諸侯，大者為師傅卿相4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張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顏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孫氏之儒，有樂正氏之儒?！n非子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張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顏氏之儒，有孟氏之儒5

根據(jù)《史記》和《韓非子》的說法，孔子死后，儒家確實(shí)有了分化。但由于文獻(xiàn)的缺乏，不能對(duì)他們進(jìn)行認(rèn)識(shí)。1993年湖北荊門郭店一號(hào)戰(zhàn)國楚墓出土的竹簡中有一部分是儒家文獻(xiàn)，填補(bǔ)了孔孟之間儒家的空白。根據(jù)《史記》和《韓非子》的說法，孔子死后，儒家確實(shí)有了分6二.性善論1.人禽之辨孟子曰：“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保ā峨x婁》下）

孟子所講的不是人與動(dòng)物的相同之處，即渴飲饑食等生理上的反應(yīng)；而是人與動(dòng)物的不同之處，即人之為人的本性。二.性善論1.人禽之辨72.四端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猶其有四體也。（《公孫丑》上）2.四端8

四端是人之本性的自然呈現(xiàn)，是人與動(dòng)物的不同之處。所以孟子認(rèn)為沒有四端，則不能成為人。惻隱之心仁羞惡之心義辭讓之心禮是非之心智四端是人之本性的自然呈現(xiàn)，是人與動(dòng)物的不同之處93.與告子的辯論（1）.性善與性無善惡

告子曰：“生之謂性?！?/p>

孟子曰：“生之謂性也，猶白之謂白與？”齋曰：“然。”

“白羽之白也，猶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猶白玉之白歟？”

曰：“然。”

“然則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與？”（《告子》上）3.與告子的辯論10

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義，猶桮棬也；以人性為仁義，猶以杞柳為桮棬。”

孟子曰：“子能順杞柳之性而以為桮棬乎？將戕賊杞柳而后以桮棬也？如將戕賊杞柳而以為桮棬，則亦將戕賊人以為仁義與？率天下之人而禍仁義者，必子之言夫！”

告子曰：“性猶湍水也，決諸東方則東流，決諸西方則西流。人性之無分于善不善也，猶水之無分于東西也?！?/p>

孟子曰：“水信無分于東西，無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躍之，可使過顙；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豈水之性哉？其勢(shì)則然也。人之可使為不善，其性亦猶是也。”

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義，猶桮棬也；以人性為仁義，11（2）.義內(nèi)與義外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內(nèi)也，非外也；義，外也，非內(nèi)也?！?/p>

孟子曰：“何以謂仁內(nèi)義外也？”

曰：“彼長而我長之，非有長于我也；猶彼白而我白之，從其白于外也，故謂之外也?！?/p>

曰：“異于白馬之白也，無以異于白人之白也；不識(shí)長馬之長也，無以異于長人之長歟？且謂長者義乎？長之者義乎？”曰：“吾弟則愛之，秦人之弟則不愛也，是以我為悅者也，故謂之內(nèi)。長楚人之長，亦長吾之長，是以長為悅者也，故謂之外也?！?/p>

曰：“耆秦人之炙，無以異于耆吾炙，夫物則亦有然者也，然則耆炙亦有外與？”（《告子》上）（2）.義內(nèi)與義外12HaveABreak！HaveABreak！13三.盡心說1.盡心、知性、知天孟子曰：“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yǎng)其性，所以事天也。殀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保ā侗M心》上）

心是人之“大體”，所以盡心能夠知性；此乃“天之所于我者”，故盡心、知性，則能知天。三.盡心說1.盡心、知性、知天142.求放心孟子曰：“仁，人心也；義，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雞犬放，則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學(xué)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保ā陡孀印飞希?/p>

孟子認(rèn)為，“學(xué)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這是說，求知識(shí)、才能沒有別的途徑，而只要把他放棄（散失）掉的本性找回來就行了。2.求放心153.養(yǎng)氣

（1）.養(yǎng)心

孟子曰：“養(yǎng)心莫善于寡欲。其為人也寡欲，雖有不存焉者，寡矣；其為人也多欲，雖有存焉者，寡矣?！保ā侗M心》下)3.養(yǎng)氣

16（2）.存夜氣其日夜之所息，平旦之氣，其好惡與人相近也者幾希，則其旦晝之所為，有梏亡之矣。梏之反覆，則其夜氣不足以存；夜氣不足以存，則其違禽獸不遠(yuǎn)矣。人見其禽獸也，而以為未嘗有才焉者，是豈人之情也哉？（《告子》上）（2）.存夜氣17

（3）.浩然之氣曰：“我知言，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饼S

“敢問何謂浩然之氣？”主曰：“難言也。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yǎng)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則餒矣。我故曰，告子未嘗知義，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也。（《公孫丑》上）

孟子認(rèn)為擴(kuò)充自己的善端，可以塞于天地之間，這樣就達(dá)到了“大丈夫”的境界（3）.浩然之氣18四.仁政

1.恒產(chǎn)與恒心他主張用他自己設(shè)想的“仁政”措施，通過“井田制”的形式來推行封建制度。孟子還把他這種通過正經(jīng)界，“八家皆私百畝，同養(yǎng)公田”（同上）的主張，稱之為“制民之產(chǎn)”，意思是要分配給農(nóng)民固定的土地，使他們“死徙無出鄉(xiāng)”（同上）。他認(rèn)為:“無恒產(chǎn)者無恒心”。（《滕文公上》）四.仁政1.恒產(chǎn)與恒心19

2.王政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國；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公孫丑》上）孟子主張實(shí)行王政，反對(duì)霸政。他認(rèn)為霸政是以力服人，不能使人心服口服；而仁政是以德服人，能使人“中心悅而誠服”。2.王政203.民為貴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時(shí)，然而旱干水溢，則變置社稷?！保ā侗M心》下）

孟子看到了人民的力量，認(rèn)為只有得到人民的擁護(hù)，才能夠得到天下。3.民為貴21五.圣人論1.先知先覺孟子認(rèn)為人生來就分為“先知先覺”和“后知后覺”。他借古人伊尹的話說:“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覺后知，使先覺覺后覺?！保ā度f章下》）這是說，“天”生下人類來，就是要使先知先覺的人去開導(dǎo)啟發(fā)后知后覺的人。五.圣人論1.先知先覺222.圣人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時(shí)者也?？鬃又^集大成?！保ā度f章》下）孟子曰：“圣人，百世之師也……奮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聞?wù)吣慌d起也。非圣人而能若是乎？而況于親炙之者乎？”（《盡心》下）2.圣人23六.思考什么是“四端”？談?wù)劽献拥男摒B(yǎng)方法？孟子對(duì)孔子學(xué)說的發(fā)展？六.思考什么是“四端”？24NextTime：莊子提前閱讀重點(diǎn)文獻(xiàn)閱讀參考書目的相關(guān)部分NextTime：莊子25TheEndTheEnd26第五講：孟子ThePhilosophyofMencius第五講：孟子ThePhilosophyofMenciu27孟軻，騶人也。受業(yè)子思之門人。道既通，游事齊宣王，宣王不能用。適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則見以為迂遠(yuǎn)而闊於事情。當(dāng)是之時(shí)，秦用商君，富國彊兵；楚、魏用吳起，戰(zhàn)勝弱敵；齊威王、宣王用孫子、田忌之徒，而諸侯東面朝齊。天下方務(wù)於合從連衡，以攻伐為賢，而孟軻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與萬章之徒序詩書，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

——《史記·孟子荀卿列傳》

孟軻，騶人也。受業(yè)子思之門人。道既通，游事齊宣王，宣王不能用28孔孟之間性善論盡心說仁政圣人論孔孟之間29一.孔孟之間自孔子卒後，七十子之徒散游諸侯，大者為師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或隱而不見。故子路居衛(wèi)，子張居陳，澹臺(tái)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貢終於齊。如田子方、段干木、吳起、禽滑釐之屬，皆受業(yè)於子夏之倫，為王者師。是時(shí)獨(dú)魏文侯好學(xué)。後陵遲以至于始皇，天下并爭於戰(zhàn)國，儒術(shù)既絀焉，然齊魯之間，學(xué)者獨(dú)不廢也。於威、宣之際，孟子、荀卿之列，咸遵夫子之業(yè)而潤色之，以學(xué)顯於當(dāng)世。

——《史記·儒林列傳》一.孔孟之間自孔子卒後，七十子之徒散游諸侯，大者為師傅卿相30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張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顏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孫氏之儒，有樂正氏之儒。——韓非子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張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顏氏之儒，有孟氏之儒31

根據(jù)《史記》和《韓非子》的說法，孔子死后，儒家確實(shí)有了分化。但由于文獻(xiàn)的缺乏，不能對(duì)他們進(jìn)行認(rèn)識(shí)。1993年湖北荊門郭店一號(hào)戰(zhàn)國楚墓出土的竹簡中有一部分是儒家文獻(xiàn)，填補(bǔ)了孔孟之間儒家的空白。根據(jù)《史記》和《韓非子》的說法，孔子死后，儒家確實(shí)有了分32二.性善論1.人禽之辨孟子曰：“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保ā峨x婁》下）

孟子所講的不是人與動(dòng)物的相同之處，即渴飲饑食等生理上的反應(yīng)；而是人與動(dòng)物的不同之處，即人之為人的本性。二.性善論1.人禽之辨332.四端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猶其有四體也。（《公孫丑》上）2.四端34

四端是人之本性的自然呈現(xiàn)，是人與動(dòng)物的不同之處。所以孟子認(rèn)為沒有四端，則不能成為人。惻隱之心仁羞惡之心義辭讓之心禮是非之心智四端是人之本性的自然呈現(xiàn)，是人與動(dòng)物的不同之處353.與告子的辯論（1）.性善與性無善惡

告子曰：“生之謂性?！?/p>

孟子曰：“生之謂性也，猶白之謂白與？”齋曰：“然?！?/p>

“白羽之白也，猶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猶白玉之白歟？”

曰：“然?！?/p>

“然則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與？”（《告子》上）3.與告子的辯論36

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義，猶桮棬也；以人性為仁義，猶以杞柳為桮棬?！?/p>

孟子曰：“子能順杞柳之性而以為桮棬乎？將戕賊杞柳而后以桮棬也？如將戕賊杞柳而以為桮棬，則亦將戕賊人以為仁義與？率天下之人而禍仁義者，必子之言夫！”

告子曰：“性猶湍水也，決諸東方則東流，決諸西方則西流。人性之無分于善不善也，猶水之無分于東西也。”

孟子曰：“水信無分于東西，無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躍之，可使過顙；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豈水之性哉？其勢(shì)則然也。人之可使為不善，其性亦猶是也?！?/p>

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義，猶桮棬也；以人性為仁義，37（2）.義內(nèi)與義外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內(nèi)也，非外也；義，外也，非內(nèi)也?！?/p>

孟子曰：“何以謂仁內(nèi)義外也？”

曰：“彼長而我長之，非有長于我也；猶彼白而我白之，從其白于外也，故謂之外也?！?/p>

曰：“異于白馬之白也，無以異于白人之白也；不識(shí)長馬之長也，無以異于長人之長歟？且謂長者義乎？長之者義乎？”曰：“吾弟則愛之，秦人之弟則不愛也，是以我為悅者也，故謂之內(nèi)。長楚人之長，亦長吾之長，是以長為悅者也，故謂之外也?！?/p>

曰：“耆秦人之炙，無以異于耆吾炙，夫物則亦有然者也，然則耆炙亦有外與？”（《告子》上）（2）.義內(nèi)與義外38HaveABreak！HaveABreak！39三.盡心說1.盡心、知性、知天孟子曰：“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yǎng)其性，所以事天也。殀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保ā侗M心》上）

心是人之“大體”，所以盡心能夠知性；此乃“天之所于我者”，故盡心、知性，則能知天。三.盡心說1.盡心、知性、知天402.求放心孟子曰：“仁，人心也；義，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雞犬放，則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學(xué)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保ā陡孀印飞希?/p>

孟子認(rèn)為，“學(xué)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這是說，求知識(shí)、才能沒有別的途徑，而只要把他放棄（散失）掉的本性找回來就行了。2.求放心413.養(yǎng)氣

（1）.養(yǎng)心

孟子曰：“養(yǎng)心莫善于寡欲。其為人也寡欲，雖有不存焉者，寡矣；其為人也多欲，雖有存焉者，寡矣?！保ā侗M心》下)3.養(yǎng)氣

42（2）.存夜氣其日夜之所息，平旦之氣，其好惡與人相近也者幾希，則其旦晝之所為，有梏亡之矣。梏之反覆，則其夜氣不足以存；夜氣不足以存，則其違禽獸不遠(yuǎn)矣。人見其禽獸也，而以為未嘗有才焉者，是豈人之情也哉？（《告子》上）（2）.存夜氣43

（3）.浩然之氣曰：“我知言，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饼S

“敢問何謂浩然之氣？”主曰：“難言也。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yǎng)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則餒矣。我故曰，告子未嘗知義，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也。（《公孫丑》上）

孟子認(rèn)為擴(kuò)充自己的善端，可以塞于天地之間，這樣就達(dá)到了“大丈夫”的境界（3）.浩然之氣44四.仁政

1.恒產(chǎn)與恒心他主張用他自己設(shè)想的“仁政”措施，通過“井田制”的形式來推行封建制度。孟子還把他這種通過正經(jīng)界，“八家皆私百畝，同養(yǎng)公田”（同上）的主張，稱之為“制民之產(chǎn)”，意思是要分配給農(nóng)民固定的土地，使他們“死徙無出鄉(xiāng)”（同上）。他認(rèn)為:“無恒產(chǎn)者無恒心”。（《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