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愛彌兒》及《一間能長大的教室》有感與行

1、 由逼迫到幸福的文字流淌 讀盧梭愛彌兒及一間長不大的教室?guī)熒沧x共寫有感有一個孩子每天向前走去，他看見了最初的東西，他就變成了那個東西，那東西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盧梭取這樣一個題目是有些佶屈聱牙的。意在關(guān)注這兩個詞語“逼迫”和“幸?！?。目光聚焦到“逼”和“福”兩個漢字上，如何解讀這個“逼”字呢？“一人一口田加一個走之兒”，那也就是說“一個人帶著一口田行走在路上”只要肯耕耘就有“衣服”穿，“一口田”加一個類似“衣補旁”的四補旁就是“?！保腋５摹案！薄Ｓ辛艘路?，再去繼續(xù)耕耘，不久你就有了自己的房子。如果“一口田”上面蓋上房子，就是加上一個“寶蓋頭”，就變成了“富”，這個時候，“富麗堂皇”，“富

2、甲天下”，“學(xué)富五車”也就來了。有點繞，但是筆者認(rèn)為這正好證明了一點“?！迸c“富”都是“逼”出來的。同樣，教師的練筆或叫隨筆也是逼出來的?！氨啤蹦阋覍懀堑谝粚泳辰?；“愿”我愿意，是第二層境界；“命”是第三層境界我已經(jīng)把文字融入我的生命中，我的血管里奔流的是“文字”的血，不可不寫，不寫不快，在筆者看來該是最高境界了。整理幾年來筆者寫過的小文，為數(shù)真的不少，特別是2007年1月1日開通個人博客“胡楊叢林”后，時至今日，一直保持更新。三種層面的文字都付存在，是一個交錯、糾結(jié)的狀態(tài)，但大部分文字還是停留在被逼的層面上。計劃、總結(jié)不能不寫，論文、案例不能不寫，教學(xué)敘事、班主任工作手記不得不寫，同時也

3、包括學(xué)校迎檢和申報項目的有關(guān)材料都是要寫的。被逼迫寫作是件痛苦的事情，那種寫作前茫然不知從何處下手的煎熬是一種心被拉扯起來，沒有一個地方可以依靠的無助。但是，當(dāng)你找到了一個契合的點切入進(jìn)去，并行云流水地展開的時候，特別是完成后再去回味，最好是擱置一段長久時間再去品味，你會發(fā)現(xiàn)被逼出的文字是幸福的。你一遍一遍地讀它，你發(fā)現(xiàn)你很難再確切寫出彼時彼地表達(dá)你思想的文句，當(dāng)成功感、滿足感占據(jù)你心靈深處最柔軟的那點空間的時候，你會說：感謝逼迫，因為有你，才有今天留下文字的幸福。也許你還會大聲說：讓逼迫來的更猛烈些吧，沒有逼迫也許我一無所有。從某種程度上說，前面所說的語言都比較感性。因為還沒有解決實質(zhì)性的問

4、題，那就是到底怎么寫的問題。逼只是感性的一種認(rèn)知，練筆的策略才是理性的，知性的操作技能。你說完全靠感覺，不行的。我們不是契訶夫，不是列夫托爾斯泰，契訶夫?qū)懳恼率遣恍枰D難構(gòu)思的，只要感覺來了，天馬行空，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我們只是我們，一個普通的老師而已。筆者不敢去界定一些具體的策略，只是把自己和自己的學(xué)生的一點具體的做法客觀陳述。一、我用我手寫我心。情之所至，無處宣泄，文字是最好的出氣筒，用你的心靈去指揮你的手，讓文字跟隨你的心情隨意去蔓延、滋長，這就如決堤的河，河水想要流淌到哪里是無法阻擋的。心情的河水來了，就讓文字隨他流淌好了，管它山川與平地，管它碧野與高原，流過就會留下記憶的痕跡，當(dāng)痕

5、跡化為文字的時候，翻手即來，覆手即去的情感就被記錄成了不朽的傳奇。愚以為心緒是文字的靈魂，文字是心緒的載體。有人說，我有心情，有沖動，有感覺了，就是沒文字，怎么辦？這就好比，人有了靈魂，沒有肉體；有了肉體，沒有衣服。衣服是可以有的，這個應(yīng)該有。1、讀點兒書。注意：“讀點兒書”和“讀書”是有區(qū)別的。讀書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季羨林是沒讀過紅樓夢的，但誰也不會說他不是國學(xué)大師。一點不讀書是不可能寫下文字來的，起碼的積淀還是要有的。古人說熟讀半部論語就可以治天下，我們要讀點的就是自己最喜歡的，最適合自己的書。適合自己的語言風(fēng)格，適合自己思考的書。也許我們一生只細(xì)讀了一本書，但是給我的滋養(yǎng)可能是一輩子的

6、。筆者讀書不多，三國演義原著至少多個十遍，這不是別人逼我的，我愿意讀。人說讀書是一種最好的休閑方式，筆者覺得應(yīng)該改一改，讀自己喜歡的書才是一種最好的休閑方式。諸葛亮六出祁山，姜維九伐中原，到今天我還沒有讀懂。地理位置的模糊，戰(zhàn)術(shù)戰(zhàn)法的缺失都構(gòu)成了我閱讀的障礙。但是對它的語言我是有點習(xí)得的，所以這也養(yǎng)成了屬于我自己的一點語言風(fēng)格。2、文字有點兒自己的風(fēng)格。文字的風(fēng)格就像人的習(xí)慣，是各有千秋的，不要受別人的影響，要努力形成自己的風(fēng)格，屬于自己就是屬于民族的，屬于民族的就是屬于世界的，屬于世界的就是最好的，因為它是一種真實的存在，是屬于生命個體的真實存在。自己的風(fēng)格要像盧梭那樣堅守。筆者喜歡寫點半白

7、半古的東西，有時情何以堪的時候也愿意附庸風(fēng)雅作點古體打油詩。09年暑假回鄉(xiāng)祭祖筆者寫下了杏嶺山筆記，800字。跳躍性截取幾個片段：“夏日未央，河水流長。淫雨霏霏，日開天光。見百草豐茂，聞松波涌起，嗅谷味花香。穿山林，入小徑，拾山坡而逆上，跨淺溝而既往?！薄肮獗疽唤椴家拢⒅牾沲蓺q月，無身勢之顯赫，無音韻之雅量，無文采之飛揚，無睿智于胸膛，無體魄之健壯。無才無德，漂泊一方，。但念得清心寡欲，恪守祖上之綱常。愧無力整修祖上之陰宅，立碑著撰，彰顯門庭之榮光?！薄坝嘤讎L聞曾祖父祖籍山東登州府，闖關(guān)東，下重洋，開荒辟土，傳鐘氏一血脈于北疆。睿智賢達(dá)，白手起家，置田畝百頃，開北山為鐘氏之旺，至土改散盡

8、細(xì)私，家道迷惘。”“哀哉，山亦青，水亦往，人生安可重徜徉？雕刻時光，難留歲月，滾滾紅塵付前江。嗚呼，光無才學(xué)，賣弄文字，謹(jǐn)祈家人之安康，生活之順暢，子女之學(xué)業(yè)有長。但求有來世盡孝，不幻夢天堂。”這幾年文化節(jié)我們作主題式經(jīng)典誦讀。前年我們做樂清鄉(xiāng)土文化，去年我們做岳飛波瀾壯闊的一生。有一些材料找不到，筆者只能硬著頭皮冒充古人自己操刀寫點文字楞充經(jīng)典，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在講述樂清名字由來的時候，我效仿楚辭和詩經(jīng)涂鴉了這樣幾句：“茫茫大東海，蒼蒼雁蕩山；湍湍龍湫瀑，悠悠洞簫殘。攜長簫兮架鶴之飄來，舞長袖兮壘石于蕭臺。簫聲高亢兮響遏之云端，簫聲冗長兮連綿之高山，簫聲低婉兮流水之繾綣。鶴簫聲動舞翩躚

9、，山光云影共海天。樂清于斯得名氏，流連至此可看仙?！闭f岳中少年岳飛找不到詩句，筆者也冒充：“相州有奇童，力引三百弓。聞雞仗劍舞朦朧，弱冠始從容?！笨途釉诟＝ㄎ魃剿监l(xiāng)，筆者寫過：辛苦芭蕉姿容舊，自在胡楊葉飛黃。我們?nèi)ヌ焉秸搲?，早晨看日出，立于海邊，背靠群山，云霧迷蒙，山尖的松林似乎落了雪：雪松我們在一起調(diào)侃，我寫了一首小詩送給他，其中有這樣兩句：“氤氳海云處，相看雪與松?！彼秃Ｔ频拿侄加辛?，而且符合當(dāng)時的境遇，挺有意思的。學(xué)生是受老師影響的，樂清市小學(xué)生詩詞創(chuàng)作比賽，筆者選送的三篇作品，分別獲了一二三等獎。二、我用我心為我文。文章除了真性情的流露，還是要動點兒心思的。這就涉及到如何選材，從

10、哪個角度切入，怎樣起承轉(zhuǎn)合的問題。1、選材的時間長一點。思考的時間長一點，準(zhǔn)備的就會充分一些。你想描摹一個人物，就要思考從眾多的材料當(dāng)中截取出幾個最能反映人物本真的材料，材料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將一兩個精當(dāng)?shù)牟牧险归_化開，其余的材料粗線條勾勒，涇渭分明，取舍有度，人物的形象就鮮活而豐滿。我參加“新樂清人創(chuàng)業(yè)征文”比賽，我來自偶然我選取了幾個材料：新樂清人眼中的樂清是什么樣子的；新樂清人與老樂清的區(qū)別在哪里新樂清人早出晚歸，老樂清人晚出早歸，新樂清人騎著自行車穿梭在清晨冷清的街道，老樂清人寶馬奔馳，燈紅酒綠；接下去這座城市帶給我的是什么？我?guī)Ыo這座城市的又是什么？這樣的一個材料組織很特別，評委眼

11、前一亮，不須要在文句上做過多雕琢，文脈順暢，水到渠成。成文參評獲一等獎第一名，并發(fā)表在樂清日報。這幾年筆者描摹過一些人物，有老師，有學(xué)生，寫陳傳敏后起的頭雁，寫俞昕羽我眼中的昕羽，寫徐雪松印象雪松，都是在選材上有一些思考的，將生活中幾個典型的片段串起來，文字就自然流瀉出來了。2、寫作的角度新一點。相同的材料，不同的角度，文章的情味是不同的。昕羽在參加溫州市小文學(xué)家比賽的最后關(guān)頭，我就是跟她談角度的問題。角度盡量要新，要化無形為有形，要手中無劍，心中有劍。要反其道而行之。清明節(jié)的思念和笛、塞給我糖果的手，哪個題目更好，顯然是后兩個。觀其題，你就知道她會在笛子和手上做足文章了。同樣是寫爺爺奶奶對自

12、己的疼愛，同樣是寫自己的思念，材料完全相同，但是如果你能在文章中幾次有意地強化、細(xì)化笛子和手的描摹，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它是無形的，它的無形就凸現(xiàn)、外化成可以看得見，觸得著的笛子和手，給人的印象是深刻而鮮活的。印象雪松，使用頒獎詞，用感動中國的流程做開來，這是一種外顯的特別角度，再從領(lǐng)導(dǎo)、同事、學(xué)生三個全新的視角展開去，一個高大，鮮活，豐滿的人物形象雪松就徐徐向我們走來了。做一個形象的比喻，樂清的螃蟹很好吃，家常是一種做法，酒店有幾種做法，如果你能發(fā)明一種王氏或是李氏，張記做法，是別人所沒有吃過的，肯定會讓人大呼過癮的。敢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敢為天下下，而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3、語言的重組顛覆

13、一點。文學(xué)是語言的顛覆性重組。不要怕自己的語言不規(guī)范，影響了自己的孩子。孩子的語言也是由不規(guī)范到規(guī)范，再由規(guī)范到不規(guī)范的，其實不規(guī)范就是大規(guī)范。筆者親歷在溫州參加鄉(xiāng)土作家論壇，大家有談到這樣的一句話：嘶啞的大海跳動著紅色的火焰。這句話從小學(xué)生改病句的角度來說至少有兩個錯誤，“嘶啞的大?！?，“紅色的火焰”，大海是藍(lán)色的，怎么會跳動紅色的火焰？但是你不覺得這樣說很過癮嗎？這很新鮮，這不正是作者矛盾糾結(jié)的一種宣泄嗎？我們課前愿意說調(diào)整一下心情準(zhǔn)備上課，說的時間久了，膩了，學(xué)生都不愿意聽了，我們改說“收拾一下心情”，其實心情可以收拾嗎？從嚴(yán)格的語法意義說衣物才可以收拾的。現(xiàn)在我們又覺得不過癮了，干脆：

14、“整理一下心情”，這就是一種語言的顛覆，這種文字的顛覆重組，陌生化的語言往往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筆者寫過一篇小文愛痛兩依依，截取這樣的一個片段：“江南的三月，乍暖還寒，連綿的陰雨將人撕裂地喘不過氣來。學(xué)初的繁雜，各種情感的糾結(jié)正如這陰霾的天氣，遲遲不肯升騰起一輪醉人的暖陽。將自己厚重地包裹起來，卻奮力地?fù)]手，試圖在這羈絆中，試圖在這桎梏中，走出那一片百無聊賴的禁錮。于是，在某一日，我步入了后花園，不邀同伴，也試著不帶任何心情，我只是想走走，只是想看看看看我會得到什么。沒去理睬落雨的芭蕉，沒去關(guān)注待放的玉蘭，眼中沒有風(fēng)景，心中沒有自己。我不是去游蕩，我只是在流浪?！比绻f前一段還比較正常，后一段

15、就不正常了，特別是最后的兩句，眼中沒有風(fēng)景，心中沒有自己是不是矛盾的？我不是在游蕩，我只是在流浪。游蕩和流浪到底有什么區(qū)別？我說不清楚。但是我情之所至，信筆而出。這種顛覆的語言，令我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沖動，我覺得很過癮。也許你做不了別人的主人，但你可以做自己文字的主人，它能很好的滿足你的征服欲。所以，當(dāng)你懷著敬畏和征服的復(fù)雜心情去駕馭文字的時候，不要管別人怎么說，大膽地寫，自由地寫，因為你寫下的文字是留給你自己看的，對于我們平凡人來說，只有我們自己才是自己的忠實讀者。三、我用我文問我行。問：探問，叩問。行：行走，成長。行走的過程中我們不能只是仰望星空，還要低頭看看天氣，也要偶爾停一停，回頭看看走過

16、的路，及時調(diào)整下一段路的方向。我們寫下的每一篇小文，都是我們心靈的一個驛站抑或是加油站，它就如一顆顆寶石嵌在我們?nèi)缃z如帶的人生旅途中，熠熠生輝，散發(fā)著恒久的彌香。1、多一點兒行走的痕跡。把人生行路和自己對人生的一些思考整合起來，行走一路，留下一路文字，是一件很有意思很有意義的事情。一位體育老師跟我聊假期去了西藏，寫了很多游記存放在自己QQ空間，圖文并茂，筆者很羨慕，渴望一讀。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硬朗的漢子，居然還有柔情的一面。行路中寫下的文字是沒有人逼迫的，心靈的無拘無束能夠讓我們的文字更為靈動。去奉化溪口，筆者寫過走西口，感慨人生起落，在張少帥民族大義與個人榮辱之間唏噓嘆惋。去西湖旅游，筆者寫

17、禪味西湖，雷鋒塔屹立千年皆有轟然倒塌的那一刻，而人呢？只是天宇中滑過的一束流星，與這塔，與這湖，與這山，就不可同日而語，看來“人是瞬間的美麗存在”而已。于是，心緒中就多一份寵辱不驚，看天邊云卷云舒的淡定了。還有母親生前寫給她的小文一縷陽光，最近我準(zhǔn)備寫獻(xiàn)給母親的三個吻。2、多一點行走的感性思考。寫文章是要有思考的，行走在教育的路途中累并快樂著，更須要我們的思考。思想不等同于思考，思考是思想的初級層面，從這點來說，我們每個人都有思考的權(quán)利。這幾年我寫過有關(guān)教育教學(xué)，班級管理的小文是有些的：獲或惑、一起走過的日子、我拿什么奉獻(xiàn)你、顰與蹙的瞬間、愛痛兩依依、新月如鉤、風(fēng)少中挺拔的壯麗為你守望，在每一個清晨等等?？傮w上說是比較感性的，缺乏知性的深度。還好，我給自己的開脫是，我是一個一線的普通教師，搞理論是專家的事情，我沒有能力，也不想成為一個教育的研究者，我只是一個教育的踐行者，我想把我大部分的精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