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人非財產損害賠償權淺析

1、論文摘要：本文從最高人民法院2001年頒布的關于確定民事侵權精神損害賠償責任若干問題的解釋否認法人的精神損害賠償請求權在法學界引起的爭論入手，在對非財產損害與精神損害的概念進行了比較、分析的基礎上得出的非財產損害即精神損害的觀點，明確概念，并對現(xiàn)有的爭議從正反兩個方面進行介紹分析三個學說（擬制說、實在說、否認說）的各自觀點，最后闡述了自己的觀點（本文的論點），即法人應具有請求非財產損害賠償?shù)臋嗬?。對本文論點是從主觀和客觀兩方面進行的論證的。主觀方面，對法人的自身特點作了全面的分析，從法人的本質入手，即“法人是一種具有區(qū)別與其成員的個體意志和利益組織體，法人組織的意思是由法人機關實現(xiàn)的”，正是由

2、于這種團體意思與組成人員個人意思之間的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使法人的人格權在遭受侵害時產生意思表示有不順暢、不自由;客觀方面，法人的非財產損害又符合侵權責任構成要件，即構成要件的四方面內容：侵權行為、損害事實、兩者之間的因果關系和行為人主觀方面的過錯，本文則就重點問題損害結果的是否存在，以及其具體的表現(xiàn)進行了詳細的論述。在論證了法人存在非財產損害賠償權之后，本文又對損害賠償?shù)姆秶M行了認定，在現(xiàn)有觀點的基礎上，將法人的信用權與商業(yè)秘密權納入非財產損害范圍之中，使之更加完善。最后，對法人非財產損害賠償金額的計算方法，給出了計算原則。關鍵詞：法人人格權非財產損害精神損害侵權行為隨著市場經濟的發(fā)展，法人的

3、主體地位亦日益明顯，全方位、多角度的保護法人法律地位的呼聲日趨高漲，然而最高人民法院2001年頒布的關于確定民事侵權精神損害賠償責任若干問題的解釋卻對法人的精神損害賠償請求權予以否認，在學術界引起頗多爭議。本文針對這一焦點，發(fā)表淺顯的見解。一、非財產損害賠償概念：非財產損害賠償是針對民法上的財產損害賠償而言的。損害，可分為財產上的損害和非財產上的損害。財產損害是指與財產權的變動有關的損害；非財產損害指與財產權的變動無關的、引起精神痛苦或精神利益損失的損害。至于兩者的法律用語，“財產損害”的用語較為一致，“非財產損害”的用語則有“非財產損害”、“精神損害”等多種，如法國民法僅以損害統(tǒng)稱之，判決或

4、學說則稱“非財產損害”為“精神損害”；德國民法上以“非財產損害”稱之，判決或學說有時也稱之為“精神損害”。鑒于對非財產損害賠償理論的探討應以全部構架為重，而不必過于拘泥于語句，以免因辭害義，再加上精神損害與非財產損害均是以財產損害為相對概念，故“非財產損害”和“精神損害”二者雖然用詞不同，但實際上并無差別，其外延和內涵是一致的，但我們在這里采用法人的非財產損害賠償，而不是精神損害賠償?shù)脑?，主要是基于哲學中物質與精神的對立性，是為了使我們在法律上的用語與哲學中的用語予以區(qū)分而已。二、目前法學界對法人請求非財產損害賠償存在的爭議：法人能否有權請求非財產損害賠償，在司法實踐上，以最高人民法院公布實

5、施的關于確定民事侵權精神損害賠償責任若干問題的解釋為依據(jù)，各級法院皆否認法人的非財產損害賠償請求權的存在。在法學理論界，關于法人是否存在非財產損害請求權也存在很大的爭議：否認說認為法人與自然人相異，不存在精神痛苦，且法人因人格權受到損害而造成的損害結果，本質上仍是財產上的損害。如企業(yè)法人的名譽和榮譽實質上是一種商譽，商譽受到侵害會引起定單減少，銷售下降，而非導致毫無感受力的法人組織的“精神痛苦”?！?】肯定說則從法人實在說的定義出發(fā)，認為法人因其人合性而存在，其法人意志無疑是以其內部自然人的意志為基礎，因而法人內部自然人在法人遭受非財產損害時的精神痛苦，也可以作為法人遭受到的精神痛苦?！?】馬

6、克思主義認為精神是人類的特有現(xiàn)象，屬于意識范疇，否認說僅以法人無自然人之精神感受能力而不存在精神痛苦，進而否認法人非財產損害之客觀事實，有形而上學之嫌。法人人格權遭受侵害不能以存在財產上損害而排除非財產之損害，兩者并不矛盾，可以并存?？隙ㄕf雖然贊成法人有非財產損害的請求權，但其把法人之精神痛苦等同于法人內部自然人精神痛苦的簡單相加，也是謬誤的。三、對法人請求非財產損害賠償權利的論證：1、主觀方面：筆者認為法人之所以具有非財產損害賠償請求權，其理論依據(jù)是充分的，實踐中也是非常必要的。從本質上看法人組織體說是法學界對法人本質問題之通說，該學說認為“法人是一種具有區(qū)別與其成員的個體意志和利益的組織體

7、，法人組織的意思是由法人機關實現(xiàn)的”?！?】法人有獨立的意思表示能力，這種團體意思的形成過程與法人機關內部組成人員的意思表示是分不開的，當法人人格遭受到侵害時，機關內部組成人員的自由意思表示同樣受到影響從而對法人獨立意思的形成有阻礙抑制作用，進而導致法人意思是表示不自由不順暢，這種影響是法人非財產損害所遭受精神痛苦之表征。2、客觀方面：侵權責任是民法中債的產生原因之一，而法人的非財產損害又符合侵權責任構成要件，即主要包括了四個方面的內容：侵權行為，損害事實（結果），兩者之間的因果關系和行為人主觀方面的過錯。、侵權行為：在侵害法人的非財產方面時，法人所受到的非財產方面的侵害就不單單局限于法人這個

8、組織體之上，也同樣包含其內部自然人的精神損害，帶給他們精神上的痛苦，使法人的精神利益受到損失。法人的存在不僅僅是作為一項財產而存在的，其中凝結了全體成員的大量心血，對法人侵害可以直接造成財產損害，而給其內部自然人帶來的精神上的痛苦進而對下一步法人的發(fā)展的間接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或許對其自然人自身而言，一個自然人破產后自此會喪失作為商業(yè)主體的資格。在法人的精神利益遭受侵害后對其產生的嚴重后果是單純的現(xiàn)有的財產損害賠償無法彌補的，此時賦予法人的非財產損害的請求權則更為重要。、損害事實（結果）：最高人民法院01年施行的關于確定民事侵權精神損害賠償責任若干問題的解釋第5條規(guī)定：法人或其他組織以人格權利

9、遭受侵害為由，向人民法院起訴請求賠償精神損害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這條解釋無疑是否認了法人的非財產損害的存在，而產生這一認識的原因也是由于對損害事實這一現(xiàn)象的存在的認識不清楚所造成的。它們認為法人和其他組織作為民事主體僅在社會功能上等同于自然人，但其不具有精神感受力，無精神痛苦，因此，人格權益在遭受損害時，法人不具備精神損害后果。其實損害事實的發(fā)生相對于法人所產生的后果主要有兩方面的具體表現(xiàn)是法人的人格形態(tài)惡化和法人意思表示能力受到一定的影響。法人人格形態(tài)的惡化相對于自然人而言，就類似于自然人尊嚴受損。法人的名譽權、信譽權、信用權受到侵害直接導致的社會評價的降低，社會影響的惡劣。在這個以“誠信

10、”為主的社會中，勢必帶來兩方面的后果：法人人格受侵害直接導致財產侵害和造成精神利益的損害。對前一方面或許很多人認為可直接通過賠禮道歉和財產賠償予以彌補，豈不知這是無形的損害，其中大部分是潛在的，無法在訴訟中證明的，這樣這部分財產的取得就會出現(xiàn)了法人的舉證困難問題，不利于維護其合法權益，如果直接請求非財產損害就解決了這一問題。當然其中財團法人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它不以營利為目的，而是承擔著社會管理或社會公益事業(yè)的職能，當財團法人人格權遭受侵害時，帶來的不僅僅是財產損失，更重要的是信譽、威信的降低和正?；顒拥恼系K，從而不利于社會秩序的維護。所以必須用非財產損害賠償來彌補法人人格形態(tài)惡化帶來的一定精神

11、利益的喪失或減損。、侵權行為與損害事實（結果）的因果關系：因果關系是一個重要的哲學范疇，在侵權行為理論發(fā)展過程中，法學界對侵害行為與損害事實的因果關系眾說紛紜，存在著諸多學說。英美法系在因果關系上因審判過程中陪審員對事實的認定和法官對法律適用的認定而分為事實上的原因和法律上的原因，分別經歷了必要的條件說即“butfor規(guī)則的適用到實質要素理論和從直接結果理論到風險理論引進的過程；大陸法系的因果關系理論經歷了條件說充分原因說相當因果關系說法規(guī)目的說的過程?！?】兩大法系侵權責任構成要件之因果關系理論學說，稍做比較分析就可以發(fā)現(xiàn)必要條件說與條件說、實質要素理論說與充分原因說并無本質區(qū)別，其內涵大抵

12、相同，其后來的發(fā)展均與過失責任與風險責任的承擔不無聯(lián)系，英美法系直接引入風險理論，大陸法系的相當因果關系也是在過失責任和危險責任的背景下應運而生的?！?】法人非財產損害事實與侵害人的行為存在因果關系。這種因果關系只限于必然的和直接的因果關系范圍之類，在具體認定上以適用相當因果關系為宜?！跋喈斠蚬P系說以科學上可能率之觀念為基礎而推論因果關系”【6】此處“可能率”即相當性。依對相當性的判斷標準不同，相當因果關系說可分為：主觀說：以行為人行為時所知或應當知道的事實為基礎決定是否存在因果關系；客觀說：由法官以社會一般人對行為時及行為后所發(fā)生的結果能否預見為標準；折中說：行為時一般人所預見或可能預見之

13、事實以及雖然一般人不能預見而行為人所認識或所能認識的特別事實為基礎?！?】在法人的非財產損害中無論是法人人格形態(tài)惡化，或是法人意思表示能力所受影響均為主觀之感受，無物質外在之客觀表現(xiàn)，故筆者認為采用客觀說較為合理，既若如果某項事實反于現(xiàn)實情形發(fā)生該項結果之可能性始得認為有因果關系。【8】假設一侵害行為以社會一般見解，認為在相同條件下有發(fā)生同種結果的可能性，則可以認定侵害行為與損害事實之因果關系成立。在法人的非財產損害中因果關系的表現(xiàn)形成僅限于一因多果和多因多果，因為在此類侵權行為中損害事實是相伴而生，不可能單一存在，即在法人人格形態(tài)惡化的同時，其意思表示能力亦必然受到影響。、主觀過錯分析：主觀

14、過錯是侵權責任構成的最終要件。是指侵權行為人對其行為及損害事實的發(fā)生存在主觀上的故意和過失，行為人在侵害法人的人格權時是存在主觀過錯的，理應承擔非財產損害賠償責任。在企業(yè)信譽日益重要的今天，行為人不存在過錯的行為亦可能導致法人遭受重大損失，甚至破產，此時，無過錯行為的人是否應承擔非財產損害賠償責任是有待探討。筆者愚見，在此種情況下，行為人雖然無過錯，但因其給法人造成了無可挽回的損失（破產等），應考慮到社會本位價值和公平原則而適用無過錯責任原則或公平責任原則，主張法人的非財產損害賠償?！罢x是實定法的基本價值，是立法者的目標，與真善美一樣，正義是絕對價值，以其自身為基礎，而不是從更高價值派生出來

15、的”【9】公平是正義的本質。在法人的非財產損害中賦予法人的非財產損害賠償請求權有利于實質正義的實現(xiàn)，彰顯民法之公平價值，在現(xiàn)代社會信譽日益貶損的背景下，亦是對善良風俗的法律維護和挽救。四、法人非財產損害賠償范圍的認定：1、精神損害賠償范圍上的幾種學說：損害賠償?shù)姆秶侵概c加害行為之間存在因果關系全部損害事實中加害人所應當賠償?shù)牟糠?，?0】非財產損害賠償范圍的確定關系到民事主體的哪些民事權利遭受到侵害可以適用精神損害賠償?shù)膯栴}，在這一點上，各國民法理論的看法并不一致，歸納起來主要有以下幾種學說：、精神痛苦說：此說認為，精神損害指受害者所承受的身體上或精神上的痛苦。只要侵權行為與精神損害具有相當

16、因果關系者，均屬于精神損害賠償之范圍，而不論侵害對象是受害人的財產還是人格利益所造成的精神痛苦，因此，這種說法有不適當擴大賠償范圍的瑕疵，故不可采用。、一定范圍人格權說：此種說法的主張者是主要為我國大陸學者，就我國民法通則第120條有關法人的規(guī)定，他們認為對侵害人格權的損害賠償如果全面實行，必須等待時機成熟，否則即使立法上對此加以全面保護，司法實踐中也很難做到。一定人格權說所主張的精神損害賠償范圍顯然過于狹窄，不利于法人合法權益的保護。、人格權說：該說以侵權行為侵害的權利性質為標準確立賠償范圍，主張精神損害賠償應以對一切人格權的侵害為范圍。我們認為，此學說彌補了上一種學說的短處，但過于籠統(tǒng)、機

17、械，因為人格權是一個一般性概念，其內涵與外延皆隨時代的發(fā)展要求而產生變化。由于成文法存在其固有缺陷滯后性，許多人格法益尚沒有被明文規(guī)定為“權力”，采此說不利于對其保護。2、法律對侵害法人人格權精神賠償?shù)谋Ｗo范圍：在我國，以王利明教授為代表的一部分學者經過對精神損害賠償?shù)拈L期研究后已認識到單獨適用上述某一個學說均有其不足之處，他們認為，精神損害賠償范圍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看：一是從侵權行為所侵害的民事權利角度看，精神損害賠償應適用于一切對人格權的侵害；二是從侵權行為所導致的損害性質看，精神損害賠償應適用于彌補精神痛苦。確定精神損害賠償?shù)姆秶?，應兼顧上述兩個方面，并主張應以較寬的范圍來界定對精神損害的

18、賠償?！?1】從民法通則第120條的規(guī)定，可以看出，從立法技術上和立法意圖上，法律都沒有否定侵害法人人格權的精神損害賠償，但其保護范圍僅限于：名稱權，名譽權，榮譽權。、名稱權：是指法人及特殊的自然人組合依法享有的決定、使用、改變自己的名稱，依照法律上規(guī)定轉讓名稱，并排除他人非法干涉、盜用、冒用的人格權，它包括以下4種具體權利：名稱設定權。名稱使用權。例如曾經出現(xiàn)的對我國“希望工程”名稱及其宣傳畫的非法使用，即侵害了希望工程”財團法人的名稱使用權。名稱變更權。名稱轉讓權。、名譽權：民法學者在名譽權的概念上提出了不同的定義。如：一是認為名譽權為公民或法人所享有的就其自身屬性和特點所表現(xiàn)出來的社會價

19、值而獲得社會公正評價的權利?！?2】二是認為名譽權是以名譽的維護和安全為內容的人格權?！?3】三是認為名譽權是公民或法人享有的，有關自己的社會評價而不受他人侵犯的一種人身權利?！?4】四是認為名譽權就是公民和法人對于根據(jù)自己的觀點行為工作表現(xiàn)所形成的有關其素質、才干、品德的社會評價不可侵犯性的權利?！?5】依布萊克思法律辭典對名譽(reputation)所定義的，所謂名譽系指“關于一個人物性或其他品質的共同的或一般的評價?！薄?6】更準確的說，名譽權是指公民和法人就其自身屬性和價值所獲得的社會評價，享有保有和維護的人格權?！?7】它包括的具體權利有：名譽保有權。名譽維護權。名譽利益支配權。侵害

20、法人的名譽權的具體行為包括：誹謗，捏造并散布有損法人名譽的虛假事實。侮辱。侮辱是使對方人格或名譽受到恥辱。侮辱行為不僅是構成侵害名譽權行為還構成侵害自然人身體權，一般人格權行為，應是一個很復雜的行為。新聞報道失實。文學作品使用素材不當。無證據(jù)而錯告或誣告。過失致人名譽權損害的其他行為。以上幾種行為，均有可能對法人的名譽權造成侵害，從而引起其精神上的損害。、榮譽權：是指民事主體對其獲得的榮譽及其利益享有的保持、支配的基本身份權?！?8】也就是說，榮譽權人對其利益享有支配權、自主決定利益的利用、處分，僅認為榮譽權是保持榮譽的權利，是不全面的。有學者認為，榮譽與名譽不同，榮譽并非人人都可能享有，也并

21、非人人都必須具有，也是一種并不具有普遍意義的特殊利益，因此不應以具有普遍意義的民事權利形式加以宣示和保護?！?9】我們認為，雖然能夠獲得榮譽稱號的公民、法人在整個社會成員中只占有非常小的比例，但其是仍然存在的，尤其對法人來說，榮譽權的擁有對其經營、運作、存續(xù)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否認榮譽權在民法通則中的存在，與現(xiàn)今全方位保護法人合法權益，健全市場經濟體制的呼聲是相悖的。3、應納入法人精神賠償范圍的信用權與商業(yè)機密權：基于社會的不斷進步，科學技術的飛速發(fā)展，以上三種對法人的具體人格權的保護是遠遠不夠的。筆者認為，現(xiàn)行立法存在不足，應將法人的信用權與商業(yè)秘密權納入精神損害賠償?shù)姆秶?。、法人的信用權?/p>

22、 TOC o 1-5 h z 信用是指他人對法人的生產經營、產品質量、償付債務等方面的良好行為產生的信賴感，是法人履行其允諾行為的能力，既是主觀的表現(xiàn)，也是社會的評價。我國民法通則沒有直接規(guī)定法人的信用權受到侵害可以請求精神損害賠償，而是類推適用民法通則第120條關于保護名譽權的規(guī)定，實際上，兩者是相類似而又相區(qū)別的。一方面信用權是關于人格的綜合評價，范圍寬泛，內容復雜。另一方面，信用權包含明顯的財產利益的因素。信用權雖然是人格權是非財產權但卻是關系主體經濟能力評價的權利。因而信用權包括經濟利益與財產利益兩個方面。而名譽權則不具有財產性，只是與財產利益有關聯(lián)?！?0】、法人的商業(yè)機密權：就好象

23、自然人有隱私權，法人也應有商業(yè)秘密權。商業(yè)秘密是隨著市場經濟的發(fā)展和競爭的展開而逐步形成的一個法律術語。1993年，美國政府發(fā)表了關于國家信息基礎設施(NationalInformationInfrastructure),即信息高速公路的建設規(guī)劃。1995年10月，美國商務部電訊與信息管理局發(fā)表了題為“隱私與國家信息基礎設施與電訊有關的個人信息的保護”的白皮書，該白皮書認為，隱私至少包括九個方面，從其中列舉的第四個方面“關于一個組織或事業(yè)內部事物的隱私”【21】不難看出法人商業(yè)秘密權的影子。我國現(xiàn)行立法只是在反不正當競爭法中對侵犯商業(yè)秘密的行為予以法律規(guī)定，這是不利于我國市場經濟發(fā)展的，我國民

24、事立法應將法人的商業(yè)秘密權作為法人的重要人格權予以保護，對侵害此權的行為，法人有權請求非財產損害賠償，因為商業(yè)秘密權包括不為公眾所知悉，能為權利人帶來經濟利益的技術信息和經營信息，一旦被侵害，同樣會影響法人意思能力的自由。五、法人非財產損害賠償數(shù)額的計算原則：關于法人非財產損害賠償金額的計算，我國關于算定非財產損害賠償金的原則有如下三種：、法官的自由裁量原則。、區(qū)分對待原則。、適當限制原則。依照法人與自然人之間的共性與特殊性，應該可以斟酌出較為合適的計算方法，在此不再贅述?？傊?，法人和自然人一樣具有完善的人格，其人格尊嚴應受到法律的保護并得到尊重。賦予法人非財產損害賠償請求權是社會和經濟發(fā)展之

25、要求，也是世界各國立法大勢之所趨。值得欣慰的是全國人大法工委已提交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草案）將“人格權”在分則第四編中單列，并于草案第二條規(guī)定“法人的人格尊嚴和人格自由不受侵犯”，可以說，法人的非財產損害賠償問題又向前邁進了重大一步。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立法界、理論界、實物界都將給之以更加充分之重視并最終得以確定。注釋：【1】轉引自政法論壇，2002，第三期，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周利民，論法人的非財產損害賠償【2】林太生，法人人格權應受到法律保護，法學，1992【3】王利明主編，21世紀系列法學教材-民法，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78頁以上【4】李小田，一般侵權行為中因果關系和過錯之關系處探，中國民商法律網【5】曾世雄，損害賠償法原理，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第97頁以下【6】曾世雄，損害賠償法原理，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第104頁以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