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的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文化圈

1、獨具特色的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文化圈獨具特色的強木龍舟f吳海軍吳思震戴世光中華民族素有龍族的美譽.作為龍文化的一個支系,中國的龍船文化也自然非常豐富多彩.特別是在江河星羅棋布的南方,各地區(qū)各民族都不同程度地擁有龍船文化活動.在眾多的龍船文化活動中,又往往存在著一定的分支.若按龍船的造型結構,制作材料,船上人員的服飾要求與配伍,和龍船節(jié)的起源,龍船節(jié)El活動狀況,以及一些相關習俗,禁忌等各個方面綜合起來看,本文認為中國龍舟文化應該存在三大分支.一是貴州省黔東南苗族的水牛龍頭獨木龍舟文化;二是云南省西雙版納州傣族的象牙龍頭龍船文化;三是除上述兩種外的其它各兄弟民族的鹿角龍頭龍船文化(因這些鹿角龍頭型

2、制的龍船活動在文化內(nèi)涵上都是相同的,所以劃為一個大類).黔東南清水江苗族的獨木龍舟文化,是中國龍船文化中別具特色的一個另類.為什么這樣說呢?不論是在龍船的造型,制作材料,船員的裝束和配伍,還是在龍船節(jié)的起源,龍船節(jié)El運行狀況,龍舟的平時保養(yǎng)以及龍船文化中的習俗,禁忌,兩排人站立劃舟的姿勢等各個方面,都完全區(qū)別于各兄弟民族的龍船文化,實為華夏大地所罕2007.2見.而且,從采木到鑿舟,從下水到競渡,都有著特別的儀式,原始的規(guī)程,和美麗曲折的故事,都無不顯示著另一種獨特而古老的民族文化氣息.所以,苗族獨木龍舟文化可謂獨樹一幟,另是一番風味了.苗族獨木龍舟文化主要盛行于中國貴州省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

3、州境內(nèi)的清水江畔,即由施秉縣的平寨村,到臺江縣的五河,平兆與施秉縣的六河,勝秉地段.在這個地段里,悠悠的清水江就像一條寬大的綠色綢帶,貫穿和點綴著施秉縣,臺江縣和劍河縣幾百個苗家村寨.也就是在這個上下近百公里的地段里,年年都穿梭活躍著四十多條獨木龍舟.這些獨木龍舟因其龍船的造型,竟渡方式,勝負標準以及圍繞獨木龍舟活動所反映的一系列社會結構,文化觀念,和經(jīng)濟生活,生產(chǎn)勞動等方面的問題,都具有獨特的和很高的社會科學研究價值與旅游開發(fā)價值,所以國內(nèi)外的學者們把這一地段稱為”獨特的苗族獨木龍舟文化圈”.近年來,每當在舉行獨木龍舟活動的節(jié)El里,歐,美,澳等地區(qū)以及El本,新加坡等國的專家學者和游客,都

4、接踵而來,都到這個獨特的苗族獨木龍舟文化圈參觀考察,頗有點國際文化藝術節(jié)的味道.一,龍船房所反映的獨木龍舟保養(yǎng)方式每當你走到清水江畔的苗寨和湃陽河沿岸的苗家寨,你往往都會看到寨中或者村頭或者寨前,遠遠地隔著人家戶立著一幢長條形,沒有板壁裝璜的房子,房中高高地架空放著一條船;有的寨子還東一幢西一幢地有好幾幢,這便是苗家寨的龍船房.一種平時擱置龍船,為保護獨木龍舟不受腐蝕而專門修建的房子.苗寨的龍船房一般大都修建在大路邊或者靠近河水邊,以方便搬運,而且往往一船一房.當然也有兩船或者三船一房的,不過這種放置幾條獨木龍舟的龍船房要比一般的要寬大得多.苗族龍船房的修建不用專門圖紙,都由掌墨的木匠師傅根據(jù)

5、地形施工.房子為內(nèi)桿欄式房架,不費一釘一鉚,通通用木榫銜接,上面蓋小青瓦,一般內(nèi)寬三米,長二十多米,整體上都呈長條形,名字叫”房”,實際是廊.為防風雨剝蝕,每年都用桐油把柱子,穿枋,穿料涂抹一次,把房子擦得錚亮錚亮.一幢龍船房的牢固程度,一般都可以管用一二百年.在龍船房中,龍船的擱置都是離地三五尺架空而放,底朝天地高高橫架在龍船房的橫梁上.龍船房擱置的是龍船身,龍船頭擱置在人家戶里.這一戶人家必須是和善友好,德行仁厚,人丁興旺,五畜昌盛的人家.龍頭擱在哪一家,就是說這一年由這一家做東保管龍船,也就是作為獨木龍舟的鼓頭,來年的龍舟節(jié)鼓頭就可以”兌客”(漢語意思就是邀約親朋好友來作客),請自家的親

6、戚朋友們來過節(jié),整個龍船隊的人家以至全寨子的人家都來鼓頭家陪客.苗族獨木龍舟的鼓頭,有的寨子由寨中的群眾民主選舉輪流做,有的寨子則是固定的由一戶人家做.而受邀的親友便在龍船節(jié)的那天,抬的抬豬,牽的牽羊,挑的挑鴨,鵝,酒等禮品到獨木龍舟比賽現(xiàn)場來,掛滿該龍船的長頸和龍角,贈送給龍船隊.龍船房由保管龍船頭的鼓頭家負主要管理責任.遇到條件好的人家做鼓頭,龍船房和龍船所需擦的桐油及光漆都由鼓頭家一手包攬,這樣做是獲得極高的榮譽的.二,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的獨特造型清水江畔的苗族人在對他們的獨木龍舟制作工藝上,是很自有一套的,其龍船的形狀和構造,完全不同于其他各兄弟民族同胞制作的龍船造型.正是因為如此,苗

7、族以外的各民族同胞和國內(nèi)一隘翟圈酗外的學者專家,都把清水江苗族的獨木龍舟稱為“苗龍”.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的結構,主要由龍船頭,和龍船身兩部分組成.我們先來看看獨木龍舟的龍船頭.別致的獨木龍舟水牛龍頭苗族獨木龍舟的龍頭是很別致的.龍頭與龍頸的選材,都一律采用河邊的一根彎彎的水柳樹雕刻而成.頭頂上裝有著一對木板制成的,像水牛角一樣的角,角向兩邊彎彎的遠遠叉開,其實這就是獨木龍舟的龍角.在兩只龍角上,還往往分別刻寫著”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字樣,以表示苗族人劃龍船的目的和心愿.在兩只龍角尖之間,往往還橫掛著一幅紅綢,迎風冉冉飄揚;有的獨木龍舟還在兩只龍角之間的龍頭頂門上,雕置一條鯉魚.其中的深層內(nèi)

8、涵,就是取人間要像鯉魚蛋孵化魚苗一樣繁育昌盛之寓意,以求人類繁衍,民族興旺發(fā)達.而其他兄弟民族龍船頭的龍角,基本上都是朝后的,呈梅花鹿角形狀(西雙版納傣族的象牙龍頭除外);龍船頭上也沒有任何裝飾性寓意.苗族獨木龍舟的龍鼻也像水牛鼻,高高突起,鼻孔明顯,而且鼻孔上方還嵌有一面小圓鏡,太陽照來閃閃發(fā)光.而龍的雙目圓睜,眼珠突出,兩面小圓鏡嵌在眼珠上,也十分光彩照人.龍嘴的上下腭不大不小地張開著,紅齦白齒,龍舌微伸,一顆圓珠放在龍嘴中的舌條之上,轉動自如.這里的苗家人稱之為”甕該波”.翻譯成漢語也就是”龍口含珠”的意思.龍頸上方安插有雄雞冠狀的龍鰭,一方面從美學上看去是頸背上的龍鰭骨棘,另一方面又是

9、專為親朋好友贈掛鴨鵝之類禮品,以及捆扎各種彩綢所用的.獨木龍舟的龍頸上都雕刻有龍鱗,而且按不同區(qū)域和村寨劃分,有多形雜色龍頭龍頸,和單色龍頭龍頸兩大類,前者的龍鱗一般分為黃藍綠紅黑好幾種,并相間有序,艷麗美觀.后者則如施洞楊家寨的獨木龍舟,龍頭龍頸全部都染成綠色,或如老屯稿仰寨的獨木龍舟,龍頭龍頸全部都染成烏紅色等等.清水江獨木龍舟的龍頭與龍頸總長約三米左右,龍頭與龍船身水平的垂直距離也有一人來高,并不像其他兄弟民族的龍船頭那么低矮,短促.苗族獨木龍舟的龍頭與龍頸,往往都是用整棵水柳樹木料雕刻而成的,龍頭與龍頸是忌諱拼接的.那些到過貴州黔東南的人,特別是到過清水江獨木龍舟文化圈觀賞過苗族獨木龍

10、舟的人,無2唧.不為那獨特的龍舟造型感到別致,感到新鮮.尤其是那像水牛頭一樣的龍頭,別具一格的威武的龍角,更是成為引人矚目的新奇點,和鏡頭聚焦的中心點.其實,苗族獨木龍舟的龍船頭,本來就是水牛頭的化身.那上書”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字樣的,長長的寬寬的彎龍角,實際就是一雙水牛角,那高高突起的龍鼻,也完全是水牛鼻模樣,那寬厚的龍唇,也是水牛唇形式,有的龍船頭,還安裝有一雙水牛耳朵,活生生的一顆水牛頭模樣.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的龍頭造型,怎么是水牛頭形式呢?原來,在苗族人的傳統(tǒng)觀念中,關于龍的概念與其他各民族是完全不同的.在苗族人意識中,”龍”是有很多種類的,有”甕利”(水牛龍),”甕朗”(蟒蛇龍)

11、,”甕拔”(豬龍),”甕給”(田螺龍),”甕來”(魚龍),”甕給炯”(蚯蚓龍),甕要(鷂子龍),山鷹龍等等.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山中跑的,泥土里鉆的,所有動物,都可以歸結人苗族人關于龍的概念范疇.而且還有水龍和旱龍,河龍與山龍的大類項之分.苗族人所說的“成龍”實際就相當于漢語所說的”成仙”“成精”之類.所以在苗族的傳說中,有水牛龍,有蟒蛇龍,有母豬龍,有山鷹龍,有泥鰍龍,有蚯蚓龍,有田螺龍等等各種各類正邪善惡不一的龍.來回游弋在清水江中乘風破浪的長著一對威武寬角的龍,當然就只有是水牛龍了!還有,在苗族人的傳統(tǒng)認識里,水牛龍并不是凡間的動物修煉成仙而成為龍的,而是由天上貶下人間來的龍.

12、苗族人的神話故事和創(chuàng)世古歌中這樣說:水牛本來是天上的龍神,他的名字叫做“利”.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還處于混沌不分的時候,人類在開天辟地創(chuàng)世之初,由于勞動力缺少,田地開墾艱辛,糧食產(chǎn)量稀少,人們不夠飯吃,于是天王就派”利”到人間傳話,轉達天王的指示,告訴人間”每天要洗三次臉吃一頓飯”.這位叫做“利”的龍神到達人間后,被人間的山水美景迷惑,一時忘記了天王的吩咐,把天王的計劃性指示給記顛倒了,他對人間傳達說,要一天吃三頓飯,洗一次臉.他把天王的”一天洗三次臉吃一頓飯”的指示誤傳成了”一天吃三頓飯洗一次臉”.天王十分生氣地說:”一天吃三頓飯,哪來這么多糧食?!你去做給人間吃嗎?!”然而天王的金口玉言指

13、示是不能改動的.于是為了解決人們一天多吃兩頓2007.2飯的問題,天王把這位叫做”利”的龍神貶下人間,變成水牛來幫人間耕田犁地,才多產(chǎn)糧食,人們才夠飯吃.自打那時候起,人間便普遍性地在每天早上起床時洗一次臉,每天都程序化地吃早餐,中餐(午餐),晚餐三頓飯.苗家先民們非常感激水牛,尊敬他,進而崇拜他,于是就干脆把那威武的水牛頭移植到獨木龍舟上,成為龍船的龍頭,在清水江上劃起水牛龍船,受人們祭供和敬仰,以寄望它給人間帶來風調雨順五谷豐登,保佑人間子孫后代繁衍,興旺發(fā)達.這就是苗族創(chuàng)世古歌中關于水牛來歷的傳說,也是苗族獨木龍舟的龍頭呈現(xiàn)為水牛頭形式的根源.從現(xiàn)代的科學認知視角來看,獨木龍舟那水牛頭形

14、狀的龍船頭,實質上是苗族人原始宗教信仰和圖騰崇拜的結果.直到今天,清水江沿岸的苗族人都還對水牛無限崇敬.所以,清水江畔的苗族獨木龍舟的龍頭都呈水牛頭形式,都是水牛頭的化身.特別是那雙威武的角,成了苗家人對水牛崇拜的代表,對水牛崇拜的象征.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的船身結構苗族獨木龍舟的龍船身造型也完全與眾不同.在龍船身方面,各兄弟民族的龍船身都類似普通貨船,有專用龍船和臨時裝配龍船兩種,臨時裝配的往往純粹就是在劃龍船的時間里(主要是端午節(jié)),在普通大貨船兩頭裝上龍頭,龍尾即成為龍船.而苗族的龍船則不然,龍船身是用一棵特大杉木專門刳制成的獨木龍舟,且只供一年一度的龍舟節(jié)那幾天劃龍船使用,不能當貨船使用

15、,不劃龍船的時間里都擱置在龍船房里保養(yǎng).苗族獨木龍舟的龍船身制作,因現(xiàn)在特大杉木較缺乏,如今一般都采用三根粗大完整的杉木刳制成槽形后捆扎箍緊而成.中間一根叫”母船木”,苗家人稱之為“當免”,長六七丈;兩側的兩根叫”子船木”,苗家人稱之為”嘎達嘎米”,各長五丈左右.母船木一般寬0.7米左右,前面安龍頭,共分六個艙,中間的四個艙,是用來裝載龍舟節(jié)期間親朋好友贈送的豬羊鵝鴨等禮品,以及放置當日船上水手們的晌午食品,和糯米飯砣砣.最后一個艙是四個撐長篙舵手和銃手的位置,這四個人中也可以一兩個人到鼓頭與鑼童的最前艙去.子船木一般寬0.5米左右,與母船木中間四個艙對應分為四個艙,都是船上水手劃槳站立之處.

16、子船木上每艙站四個人,兩根子船木共三十二人.這三十二個水手在子船木上站成兩排,略顯弓箭步姿勢兀立劃槳.在苗族獨木龍舟的造型中,沒有專門設龍尾.但習慣上把母船木的最后一個艙稱為龍尾.獨木龍舟是一只獨木形狀的龍船身,后面是整整齊齊的橫木斷面,不像其他兄弟民族的龍船那樣專門雕有個翹龍尾安在后面.三,苗族獨木龍舟上別致的船員配伍在獨木龍舟上,一般有水手三十六至三十八人.加上一名鼓頭和一名鑼童,全船一般共有三十八至四十人.這三四十名水手中,有四名是專門負責撐長蒿和掌舵的,其中還分配有專門施放禮炮的火銃手.鼓頭,就是獨木龍舟上專門負責打鼓的人.鼓頭是整條龍船的領頭人,也是整條龍船的固定代表.在獨木龍舟上,

17、鼓頭的著裝是有一番講究的,一般身穿夏布長衫,外套特制的鑲著黑邊的紅色或青色的絨背心,頭戴前后上翹的特制寬邊麥桿草帽,背靠龍頸,面向鑼童及眾水手,有節(jié)奏地敲著鼓.鑼童,就是獨木龍舟上專門負責敲鑼的孩童.鑼童的裝束則是頭戴銀冠帽,頸圍銀項圈,手套銀鐲子,穿著精致華麗的刺繡銀飾衣物,一身披銀戴珠,全副盛裝打扮,蓋著一把遮陽傘,背靠著第一艙后檔,面向鼓頭,坐朝龍船正前方,有節(jié)奏地配合鼓頭敲出”咚咚哆”,”咚咚哆”的鼓鑼聲.鑼童的條件必須是一個十來歲左右的獨生子.鑼童用于敲鑼的錘子也很有講究,不能用木棒之類人們常用的鑼錘,只能用木棒穿上一個拳頭大小的柚子作為敲鑼的錘子,這樣才能敲打出“哆”這種音域寬廣而

18、悠久的共鳴聲.關于鼓頭與鑼童,這里還有一個動人的故事.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遠古時候,清水江畔有個叫”天寶”的十歲的獨生子,有一天,”天寶”在江邊釣魚,釣魚鉤鉤住了出來游玩的龍子的鱗甲.天寶以為中了大魚便使勁拉,而龍子則在水里用力一甩,天寶反被拉下水中.龍子一看原來是這么個小毛孩放釣魚鉤掛它的鱗甲,于是十分生氣,就把天寶抓去,做枕頭給壓死了,吃掉了.天保的父親為了給兒子報仇,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的尋找龍子,終于在一年的農(nóng)歷5月初,成功的襲擊了龍子,并把龍子砍成幾半截.清水江沿岸的人們聽說龍子被殺,便都紛紛出來到江邊撿龍肉.龍子被天寶的父親殺死之后,江中眾龍神悲憤而去,沒有龍再管雨水了,連續(xù)幾年

19、人間不是大旱就是大澇洪災,弄得人們惶惶不可終日.人們只得祈禱上天,請求龍神回來管理雨水,但卻屢屢不驗.而就在這時候,龍子的靈魂卻自知枕害他人獨生子之錯,于是便托夢來告訴人們,只要用杉木仿照龍子的身驅造成龍船,每年在清水江上敲鑼打鼓劃幾天,并找一個獨生子扮作天寶做鑼童,與天寶的父親寶公一起在龍船上敲鑼打鼓,既表示紀念又表示團結和諧,眾龍就會回來管理雨水,人間就會風調雨順五谷豐登了,人煙也就繁盛了.于是清水江沿岸各村寨的寨老們就集中起來”議榔”商量,按照撿得龍子身驅的順序,農(nóng)歷5月初5由撿得龍頭的六河勝秉寨,和臺江縣的平兆開始,象征性地劃一天,24日劃撿得龍頸的平寨,25日劃撿得龍手龍腳的塘龍,銅

20、鼓塘,26,27日劃撿得龍尾的施洞,榕山,方寨.并要求每個地方獨木龍舟的龍頭,都要按照所分得龍肉的顏色涂色,打造成不同象征性的不同顏色龍舟.如前文中楊家寨與稿仰寨因分別分得龍的肝膽和龍脊,其龍頭就要染成純藍色和烏紅色等等.從此以后,清水江苗族劃獨木龍舟便從不間斷,一年年的流傳了下來.這就是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的起源傳說.如今清水江獨木龍舟上的鼓頭和鑼童,就是天寶父子倆的化身.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文化圈的龍舟節(jié)和劃龍船活動,與歷史上的屈原毫無關系.苗族劃獨木龍舟的根本宗旨,不是為了紀念誰,而是祈求風調雨順,民族繁衍昌盛太平.關于清水江獨木龍舟文化圈內(nèi)不同地區(qū)獨木龍舟節(jié)日活動時間不同的起源,還有一種傳

21、說.在起初,清水江畔上上下下都統(tǒng)一定在農(nóng)歷5月初5劃獨木龍舟,但舉辦幾年之后,人們普遍認為5月初5正值春耕農(nóng)忙時刻多有不便,于是各寨的寨老便集中于施洞塘龍壩議榔(“議榔”是苗族人傳統(tǒng)上的一種召開民主討論大會形式).議榔會議一致決定將獨木龍舟活動推遲20天,即5月25日.然而在龍舟集會活動的地點安排上各參會寨老卻見解不同,爭論十分激烈.施洞塘龍壩的寨老威望最高,提出獨木龍舟統(tǒng)統(tǒng)集中于5月25,26,27日在塘龍壩舉行才熱鬧.然而榕山寨卻要求要舉行一天,方寨也要求要舉行一天,平寨,六河,平兆等寨子也有同樣的要求.于是再度議榔后決定:5月25日在塘龍舉行,5月26日在銅鼓塘,榕山舉行,5月27日在方

22、寨舉行.平寨,平兆,六河,勝秉等寨子沒有2007.得到安排支持.平寨不服,搶先在24日舉行.平兆,六河,勝秉等寨子也不滿意,便仍按原來的5月初5過節(jié).于是,清水江獨木龍舟文化圈內(nèi)就形成了不同地點和日期舉行獨木龍舟活動的習俗.當然,這是插曲.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上的水手,其穿戴裝束也同樣很有講究.每位水手上身都一律穿紫青色家機布短對襟衣,下著藍色的藍陰丹士林家織布褲子,腰系一條一兩寸來寬的繡花并釘有銀泡泡的腰帶,頭戴精制”馬尾斗笠”,斗笠邊還插著三根如鳳尾形的銀片.獨木龍舟的最前面固定是一名撐長蒿水手的位置,他坐在龍頸與龍船身的連接處,背對正前方,面向船上所有人,專門負責比賽時吶喊助威和龍船靠岸撐

23、船.獨木龍舟上每船都自備有三門火銃禮炮,由專門配備的火銃手負責施放,這是專門用于對自己獨木龍舟下達比賽號令的,以及在路途上經(jīng)過客寨,施放禮炮通知寨上客人作信號的.根據(jù)清水江苗族傳統(tǒng)習俗和古老規(guī)程,苗族獨木龍舟在去比賽場地的路上,每經(jīng)過一個村寨,寨子上的親戚朋友都要到江邊來,放鞭炮接龍,給龍舟及全舟人敬酒,贈送和系掛禮物,以表示慶賀和祝福.因此,獨木龍舟上的禮炮具有多元的信息符號作用.四,清水江獨木龍舟的古老儀式與活動清水江苗族的獨木龍舟文化活動,充滿了古老而神秘的儀式和規(guī)程.從活動開始到活動結束,都是由大量的古老儀規(guī)穿綴起來的.每年龍船節(jié)前夕,清水江畔保養(yǎng)有獨木龍舟的苗家寨,都要舉行一次當?shù)厝?/p>

24、叫做”期甕”的活動,苗語中的”期甕(QidVongx)”也就是”起龍”的意思.”起龍”活動中包括有不少的原始神秘儀式.舉行”起龍”活動之后,獨木龍舟才在龍船節(jié)上正式劃龍船,進行龍舟比賽.苗族在龍舟節(jié)前舉行的”起龍”活動具體時間,有的選在龍舟節(jié)的前兩天,有的選在龍船節(jié)當天早晨.不過不管是什么時間,”起龍”活動的內(nèi)容大致是一樣的.在龍船節(jié)來臨的前兩三天,鼓頭便把本寨青壯年招集攏來商量,決定今年該龍舟隊要搞到哪種熱鬧程度,輪流坐莊做鼓頭的寨子還要商討節(jié)后該由哪一家做東保養(yǎng)龍船以及籌備和選定時間”起龍”.”起龍”時間一經(jīng)確定,大家便分頭忙碌起來.”起龍”的過程一般分為龍船”下水”和獨木龍舟節(jié)前”取水”等幾個儀式和過程.2007.2除了”起龍”活動外,在獨木龍舟過險灘,獨木龍舟上岸等過程中,都要舉行特別內(nèi)涵的相應儀式.清水江苗族獨木龍舟活動的請龍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