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文》的體例

1、通論一說文解字的體例凡所著述，都有一定的體例。不明一書的體例， 則難以理解一書的內(nèi)容以及作者的意旨。許慎在其敘言中， 只是簡略地提到 說文的體例： “今敘篆文，合以古籀，博采通人”，“其建首也，立一為耑。方以類聚，物以群分， 同條牽屬， 共理相貫。 雜而不越，據(jù)形系連，引而申之，以究萬源?！睔v代學(xué)者，對說文的具體內(nèi)容都曾有所探討，分析、歸納了不少條例。其中以 王筠說文釋例較為完備。但王氏所涉及的東西太廣，所總結(jié)的有“正例” 、“變例”，條目繁多，初學(xué)者不易掌握。我們擬簡介一些對理解說文內(nèi)容有幫助的體例。一、說文的字體（書體）說文全書分為字頭和說解 兩部分。說文的字頭是以小篆為主，除小篆以外，還

2、包括古文和籀文，即說文敘所謂“今敘篆文，合以古籀” 。另外，在說解中，間或列有“或體” 、“奇字”、“俗書”等。下面分別加以說明。1、 小篆據(jù)許慎所說，小篆乃是“秦初兼天下” ，丞相李斯對于戰(zhàn)國時期不同的文字形體加以統(tǒng)一，這是“省改” 史籀大篆的一種形體，這就是說文據(jù)以說解的大多數(shù)形體。2、 古文、籀文說文所說的古文和籀文，究竟是什么，歷代有爭論。我們根據(jù)說文所列的古文與籀文加以分析，可以斷定它們是戰(zhàn)國時期的文字，取材于史籀篇者、謂之籀文；取材于壁中書者，謂之 古文。關(guān)于籀文，許慎以為是周宣王“太史籀著大篆十五篇” ，亦即秦書八體中的 “大篆”。但王國維在史籀篇疏證中認為“籀文”不是書體之名，

3、 而只是取材于 史籀一書，故謂之籀文。并認為： 史籀篇 ,“考其字體，乃戰(zhàn)國文字，秦人作之以教學(xué)童。 ”該說是有一定的道理的。3、 或體、俗體、奇字說文凡 9353文，又說解之中間列重文1163。所謂 重文，即一字的不同形體。此不同的形體，包括有古文、籀文、或體、俗體等。古文、籀文與篆文是屬于不同時期的形體上的差異，而或體、俗體、奇字則是同一時期的不同形體，我們可通稱其為異體字。二說文的部首1.部首的確立說文把九千多個正篆分別歸入 540 部，每部第一個字稱為部首，下云“凡某之屬皆從某”，意思是凡由這個部首統(tǒng)攝的漢字，都由這個部首的形體構(gòu)成。部首的確立， 是對漢字形體結(jié)構(gòu)的特點加以研究的結(jié)果。

4、許慎認識到，漢字形體盡管各不相同，但很多漢字都有相同的偏旁，比如“祜、禮、禧、祿、福、祥、神、祭”等都帶有“示”旁； “瑾、瑜、瓊、瑛、球、琳、環(huán)、璋、璐、璧”等都帶有“玉”旁。于是，他把“示” 、“玉”抽出來立為部首，將“祜”等、“瑾”等分門別類地歸屬其下，使之各有統(tǒng)紀(jì)，這就是所謂“分別部居，不相雜廁”。建類分部的結(jié)果，是使九千多個漢字都有系統(tǒng)可言，“方以類聚， 物以群分”，這的確是有獨創(chuàng)性的發(fā)明。五百四十個部首， 從漢字形體的構(gòu)成來看，也就是五百四十個偏旁，許慎確立部首的目的，只是用它來歸納漢字。一個偏旁只要能用來歸納漢字，就可以立為部首，不一定是最初的基本形體。如“玨” （ ju）字，說

5、解為“二玉相合” ，很明顯是玉的孳乳字，本可以綴于玉部之末， 但“班”字從玨從刀，“皴 ”（f）字從玨、車，這兩個字都不便歸隸玉部，于是就把玨獨立出來作為部首。說文各部收字極不平衡，多至四百余文，如水、木部；少至二三文，還有些部首沒有隸屬字，例如三、久、才、乇（ zh）、克、錄、耑、 瀬、易、廝、能、燕、率、它、幵、四、五、六、七、甲、丙、丁、庚、壬、癸、寅、卯、未、戍、亥部。這是因為這些部首既沒有所從屬的字， 而按其形體又不能把它們歸入別部。說文確立部首大都依據(jù)文字的形旁，但是，卻有個別的部首依據(jù)的卻是聲旁，如句部共有四文；句（曲也。從口，丩聲）；拘（止也。從句，從手，句亦聲）；笱（曲竹捕魚

6、笱也。 從竹，從句，句亦聲）；鉤4（曲鉤也。從金從句，句亦聲） 。部屬字都是以句為聲的。按全書的通例，“句”可歸入口部，“拘” 可以歸入手部，“笱” 可歸入竹部，“鉤”可歸入金部，則“句”部可以取消，而許慎卻別立一部。觀其用意，大約是想以此表明 聲中見義 ，聲義相依的 同源關(guān)系 。這對于語源研究當(dāng)然是有價值的，但是卻打亂了說文的“以形相次”的體例。另外，說文還有一些部首，未必妥當(dāng)。如 446部的部首“丿”（pi），448部的部首“乀”（f）， 454部的部首“亅” （ ju），456部的部首“乚”（ yn）。這些部首古文字未見，它們的音義可疑，許慎把它們立為部首未必妥當(dāng)。2、部首的次第說文對部

7、首次第的安排有兩個原則，一是以形相次 ，所謂“雜而不越，據(jù)形系聯(lián)”者也；一是以義相次，所謂“同條牽屬，共理相貫”者也。 說文部首就是兩者參互使用，而以形相次為主，以義相次 為次。前者如： “一、上、示、三、王、玉、玨”，“小、八、釆、半”等，這些部首都是根據(jù)形體的相似或由簡趨繁來先后相連的。次之是以義為次， 例如：屮、艸、蓐、茻等，都與草有關(guān)， “噦、彳、廴、 梔、行”等，都與行走有關(guān)，而第八卷里的三十幾個部首就大都跟身體有關(guān)。但是，部首的次第也有與形義毫無關(guān)系的，如“哭”下次“走” ，“予”下次“放” ，“筋”下次“刀” ，“角”下次“竹” ，等等，前后部首在形、義上都說不上有什么聯(lián)系。以形

8、相次與以義相次參互使用以及形義均無聯(lián)系的現(xiàn)象，是說文部首相次體例不夠嚴(yán)密的表現(xiàn)。3、部屬字的歸部說文部屬字的歸部，大體是由其所從的意義偏旁來決定。王筠說： “許君之列文也，形聲字必隸所從之形，以義為主也。會意字雖兩從，而意必有主從，則 必入主意一部，此通例也。 ”這是說，形聲字是根據(jù)它的意符來決定所歸之部； 會意字的偏旁雖然都是表示意義的，但有主從之別，一般根據(jù)其主要意符來決定所歸之部。例如：役，從殳從彳，役為戍邊；殳，所以戍也。是殳為主要意符，故入殳部。佳，從華從白。 佳為草木白華貌，以華為主要意符，故入華部。以上是一般情況，實際上非常復(fù)雜。4、部屬字的次第部屬字的次第也有一定的原則， 段玉

9、裁曾作了大量發(fā)掘，他在一部、玉部、肉部、刀部、雨部等部末對部屬字的次第都作了具體的分析。王筠在說文例釋 .卷九 .列文次第中也作了分析。歸納各家所說，大體如下：(1) 凡東漢皇帝之名諱， 必列于一部之首。如：“秀”為禾部之首，漢光武帝名秀；“莊”為草部之首，漢明帝名莊；“炟”為火部之首，漢章帝名炟；“肇”為戈部之首，漢和帝名肇；“祜”為示部之首，漢安帝名祜。（ 2）、每部之字，一般是先吉后兇，先實后虛。如：示部，禮、禧、禛、祿、禠、禎、祥、祉、福、祜、祺之字皆在先，均吉祥之義；祲、禍、祟、 熱諸字皆在后，均災(zāi)禍之義。水部，凡水之專名在前面，形容水之狀態(tài)者在后面，此即先實后虛。（ 3）、凡與部首

10、形體重疊者， 以及相反者，皆列于該部首之末。如：破，從三言，列于言部之末；甡，從二生，列于生部之末； 峽，從二瓜，列于瓜部之末。還有三耳之聶，三石之磊，三馬之骉，兩豕之豩等。亍，與彳形體相反， 列于“彳” 部之末；謌，從反邑，列于邑部之末。但今本也有例外，如“示”部在“祘”字之后又有“禁” 、 “ 抜 ”二字；“十”部在“廾”字之后，又有“ 椛”字。這些與說文體例相違。因而有學(xué)者認為這些字是后人附益的。三、說文的訓(xùn)釋說文的訓(xùn)釋，通常是先釋義， 次析形，再次譬音，末征引。1、 字義的訓(xùn)釋基本原則是 據(jù)形立訓(xùn) ，即義訓(xùn)與字形分析密切結(jié)合，這是不同于其它漢代訓(xùn)詁的。一般來說，許慎的釋義是本義。說文釋

11、義的 方法，總起來主要有三種：（1）以同義、近義單音詞為訓(xùn)如：睹，見也。整，齊也。徹，通也。更，改也。歐，吐也。等等。（ 2）標(biāo)立義界義界，是指一個詞的意義內(nèi)涵。 說文標(biāo)立義界的方式很多，主要有：A. 用若干詞語簡練準(zhǔn)確地把被釋字的意義內(nèi)涵揭示出來。 例如：餈，稻餅也。（即用糯米做成的糍粑。 ）賀，以禮相奉慶也。姊，女兄也。（即同父母的女子中比自己大的。）B、標(biāo)明屬別關(guān)系 。如：秔，稻屬。（即稻米一類。今作粳。 ）莪，莪蘿也，蒿屬。稗，禾別也。段注：“謂禾類而別于禾也。 ” 即禾類中的非禾者。屬別關(guān)系，又稱共名別名關(guān)系，大名小名關(guān)系，也就是類種關(guān)系。 說文釋義，有不少是屬于“種 =類 +種差”

12、的定義方式?！胺N差”即別名或小名的特別屬性。如：柿，赤實果。蠶，吐絲蟲也。岑，山小而高。巒，山小而銳。密，山如堂者。（即形狀象堂室的山。 ）C、具體描寫比況即對草木鳥獸蟲魚山川之類的事物或物象進行描繪、說明、比擬，突出其顯著特征，以此來標(biāo)明義界。如：狼，似犬，銳頭，白頰，高前，廣后。犀，南徼外牛，一角在鼻，一角在頂，似豕。趒，雀行也。（象麻雀跳躍而行）D、由反知正即用否定語作解釋。如：“假，非真也。 ”“拙，不巧也。 ”“暫，不久也。”這種方式多施于形容詞。（3）、推求語源即以同源字為訓(xùn)，推求字義的由來。有三種形式：A 、用聲近義通的字為訓(xùn)， 說明語詞得名的由來 。如：日，實也。（指太陽始終盛

13、實不闕）月，闕也。（虧闕）門，聞也。（謂內(nèi)、外均可聽見。 ）戶，護也。（是用來保護室內(nèi)之物的）B、先釋詞義，再推源；或先推源，再釋義。祳，社肉，盛以蜃，故謂之祳。捷，獵也，軍獲得也。C、邊釋詞義，邊推語源祼，灌祭也。祫，大 合祭先祖親疏遠近也。注1：連篆為句（篆注連讀）此為錢大昕的貢獻， 見十駕齋養(yǎng)新錄 。如：參商，星也。離黃，倉庚也。昧爽，旦明也。湫隘，下也。險阻，難也。峻峭，高也。注2：一字多義的解釋說文一般只收一個意義， 有時也收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意義， 常用的術(shù)語是 “一曰”，也有不用“一曰”的，人們常常稱之為“一句數(shù)讀” ；另外還有將別義寄托在書證之中的現(xiàn)象。例如：詒，相欺詒也。一曰：

14、遺也。次，不前，不精也。虛，大丘也。崑崙丘謂之崑崙虛。古者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丘謂之虛。姘，除也。漢律：齊人予妻婢奸曰姘。獘，頓仆也。春秋傳曰： “與犬，犬獘?！鼻皟蓷l是一句數(shù)讀例。 后三例是別義寄予書證例。其中“虛”的本義是大丘，別義是人們聚集之地， 即井邑。書證引自周官小司徒?！版啊钡谋玖x是除掉，別義是與妻子的奴婢通奸。 “獘”的本義是向叩頭一樣向前倒仆，別義是倒地而死。2、字形的分析（ 1）、說文說解字形的通例是先舉所從部首之形，然后言別的部件。 如：“空，竅也，從穴工聲。 ”空在穴部，故先言從穴?！罢?，號也，從言從虎。 ” 諕在言部，故先言從虎。但有少數(shù)字是先說其它部件，而后

15、言部首的。例如：“莪，斷也。從斤斷草，譚長說。 ” 莪在艸部，而先言斤，是因為從斤斷草可經(jīng)連屬為文，即把部件連接成一句話，而這句話正好說明了字義。（ 2）、字形的說解形式說文對字形的分析，根據(jù)的是“六書”理論。說文對前四書（象形、指事、會意、形聲）的字，都有比較固定的說解模式即形式。A 、象形a.象形。如：目，人眼，象形。 （目部）又，手也，象形。 （又部）b、象某形，或象某某之形。如：自，鼻也，象鼻形。 （自部）泉，水原也，象水流出成川形。（泉部）c、象某某。如：田，陳也，樹谷曰田， 象四口。（段注：“取某陳列之整齊，謂之田。）（田部）（田，陳聲訓(xùn)）水，準(zhǔn)也 象眾水并流。（段注：“釋名曰：水

16、，準(zhǔn)也。準(zhǔn)，平也。 天下莫平于水。”）（水部）此亦為聲訓(xùn)。 是從水的特征來作訓(xùn)的。B、指事指事的說解形式很不統(tǒng)一， 除了“上下”兩字直接注明為指事外， 其余或是與象形字，或是與會意字同。 與象形字同者如：刃，刀堅也，象刀有刃之形。 （刃部）與會意字說解形式同， 用“從某” 或“從某從某”如：旦，明也，從日見一上。 一，地也。（旦部）本，木下曰本，從木，一在其下。 （木）末，本上曰末，從木，一在其上。 （木）寸，十分也。人手卻一寸動脈，謂之寸口，從又從一。C、會意會意的說解形式比較復(fù)雜，主要有：a.從某某。如：吠，犬鳴也，從犬口。 （口）睡，坐寐也，從目垂。 （目）b.從某從某，如：男，丈夫也，

17、從田從力。 （男部）c.從某省， 從某。如：孝，善事父母者，從老省，從子。（老）d.從某從某省。如：隸，及也。從又，從尾省。又持尾者，從后及之也。D、形聲形聲的說解形式也比較復(fù)雜，主要有：a.從某，某聲。如：祜，助也。從示右聲。 （示部）b.從某從某，某亦聲。如：祏，宗廟主也。 從示從石， 石亦聲。（示）阱，陷也。從阜從井，井亦聲。 （阜）c.從某某，某亦聲。如：從，隨行也，從噦從，從亦聲。 （從）煣，屈申木也，從火柔，柔亦聲。 （火）d.從某，某省聲。如：炭，燒木余也，從火，岸省聲。 （火）船，舟也，從舟，鉛省聲。 （舟）e.從某省，某聲。如：弒，臣殺君也。從殺省，式聲。 （殺）亭，民所安定

18、也。從高省，丁聲。 （高）注：說文對象形、指事兩類字的說解，界限不很清楚，這是其缺陷；“從某省”，表示意符省去一部分；“某省聲”，表示聲符省去一部分；“某亦聲” ，說明聲符也兼有表義作用。后兩書（轉(zhuǎn)注、假借）的字， 說文中既無明確指明是假借字、轉(zhuǎn)注字，更沒有特定的說解形式。我們姑且用以上四書的說解形式來進行說解。3字音的標(biāo)注說文的注音主要可以歸為兩類：一用形聲字的聲符注音； 二是用“讀若” 注音。說文所收形聲字有七千多個，用作諧聲偏旁的有一千多字。 諧聲偏旁既標(biāo)明了形聲字的讀音，同時，通過形聲字的讀音也說明了聲符自身的讀音。這樣，許慎在分析形聲字結(jié)構(gòu)的同時，也就為說文建立了一個相當(dāng)完整的形聲系

19、統(tǒng)。說文還用“讀若”來構(gòu)擬文字的漢代讀音?！白x若”也叫“讀如” ，是一種同音字的注音方法。 說文里采用“讀若”的字一般都是生僻難認或容易讀錯的字， 對于這些字， 便用讀音相同或相近的常用字去注明。（1）、“讀若”的方式有多種：a、讀若某。如：瑎，黑石似玉者，從玉皆聲，讀若諧。（王部）莠，禾粟下生莠， 從草秀聲， 讀若西。（艸部）訄，迫也，從言九聲，讀若求。 （言部）瑂，石之似玉者。 從玉，眉聲。讀若眉。哤，哤異之言。從口，尨聲。一曰：雜語。讀若尨。從上述例子中可以看出， 對于非形聲字中的“讀若” 容易理解， 王筠的說文釋例把這種讀若稱為“讀若直指” ，即直接說明本字的讀音。而后兩例形聲字中的“

20、讀若”則不好理解 。說文釋例稱這種“讀若”為“聲讀同字” ，并列舉了 39個這樣的字。所謂“聲讀同字” ，就是有了聲符，又注和聲符同字的“讀若” ，形聲字本來有聲符標(biāo)明它的音讀，為什么又要再來一個“讀若”呢？這的確是一個疑問， 也許是因為當(dāng)時的實際讀音和聲符有差異，因而再用“讀若”來說明。b.讀若某之某。如：瞿，鷹隼之視也。 讀若章句之句。 （瞿部）森，木多貌，從林從木。讀若曾參之參。（木部）這種“讀若某之某” ，是為了區(qū)別多音詞而言，特指應(yīng)讀某音。 上面各例中的 “句”、“參”等都是一字?jǐn)?shù)音，因而必須加以限定。c.讀若引經(jīng)。因為漢人對經(jīng)典一般都是比較熟悉的， 因此就直接引用經(jīng)典文句中的字來注音。如：噦，乍行乍止也。 讀若春秋公羊傳 ：“噦階而走。”（噦部）d.讀若引方言俗語。如：哽，語為舌所介也。 讀若井級綆。（口部）鋏，可以持冶器鑄熔者。 讀若漁人莢魚之莢，一曰若挾持。 （金部）e.讀與某同。如：龢，調(diào)也。 讀與和同。 （龠部）f.讀若某同。如：丌，下基也。 讀若箕同。（ 2）、讀若的作用大體說來，有如下幾個方面：a.單純擬音“璁，石之似玉者，讀若蔥。 ” “羜，五月生羔也，讀若煮。 ”以上本字與讀若字讀音相同， 但意義上絕無關(guān)系，讀若的作用只是比擬讀音。b.標(biāo)明音義相通“嘴，罪也，讀若愆?！庇?，“愆，過也?！笔亲?、愆音義相近， 廣韻即以 嘴為愆之古文。“釆，辨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