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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適用范圍 本文檔格式為 WORD,感謝你的閱讀。 摘要:我國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對無過當防衛(wèi)權進行了規(guī)定。該條款自出臺以來引起了學術界的極大爭議,尤其是在該權利適用范圍的理解上更是見仁見智。本文從案例中存在的爭議出發(fā),分別對第三款中 “ 行兇 ” 的含義、 “ 殺人、搶劫、強奸、綁架 ” 的含義以及 “ 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 ” 的范圍界定等問題進行了具體分析,并結合法院和檢察院雙方截然相反的觀點,對現(xiàn)實案例中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適用及認定進行了分析,力 圖探析并明確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適用范圍,以求在具體的司法實踐中得到合理的適用。 關鍵詞:無過當防衛(wèi)權 人身安全 適用范圍 一、案情介紹及爭論焦點 (一)案情介紹 孫某和張某同為沈陽市棋盤山開發(fā)區(qū)滿堂鄉(xiāng)蓮花池村村民,各自經營著 “ 農家院 ” 生意。 2004 年 6 月某日,兩家因搶客一事發(fā)生爭吵,激憤的張某便從自家操起斧子趕至孫家,孫某見狀,回屋找到一把改制的匕首。張某將孫妻砍倒后又與剛出屋的孫某廝打。廝打過程中張某砍中孫某后腦部一下,孫某隨后用匕首刺張某頸部一刀。被人拉開后,三人被 送往醫(yī)院。經醫(yī)院鑒定,孫某夫婦損害程度均為輕微傷,而張某因頸部被刺經搶救無效死亡。檢察機關以故意傷害罪對孫某提起公訴。沈陽中級人民法院經審理后認為,孫某主觀上并沒有準備打架的故意,而張某將孫妻砍倒并不能代表整個侵害行為已經停止,且孫某被砍在先,其人身安全已經面臨嚴重危脅。孫某對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有權采取防衛(wèi)行為,屬于正當防衛(wèi)。據此,法院于 2005 年 6 月判決孫某無罪,不承擔民事賠償責任。一審宣判后,檢察機關提起抗訴,遼寧省高級人民法院經審理,認為原審認定事實清楚,作出維持原判的裁定。 (二)爭論焦點 本案在以下兩點存疑:第一,孫某與張某廝打并造成的死亡結果是否是出于孫某事先的傷害故意,孫某的行為是屬于正當防衛(wèi)行為還是不法侵害行為;第二,如果肯定孫某的防衛(wèi)行為,但張某的不法侵害只造成孫某夫婦輕微傷,而孫某卻在廝打過程中用匕首將其刺死,是否超過了必要的防衛(wèi)限度。 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經審理后認為,孫某對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有權采取防衛(wèi)行為,屬于正當防衛(wèi)。通過法院的審判意見可以分析出,審判機關認定張某的行為已經嚴重危及孫某夫婦的人身安全,其行為很顯然已經構成暴力犯罪,屬于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規(guī) 定的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行使范圍。孫某主觀上并沒有事先的傷害故意,客觀上張某的行為已然構成暴力犯罪,并可視為嚴重危及孫某夫婦的人身安全,對張某有權采取無過當防衛(wèi),即使造成侵害者人身傷亡也無需承擔刑事責任。 但檢察機關認為,被告人孫某的行為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正當防衛(wèi)的主觀要件和時間要件,應以故意傷害罪追究孫某的刑事責任。首先,被告人孫某與張某雙方都是不法侵害而不是正當防衛(wèi),孫某主觀上有相互斗毆的故意。其次,孫某持刀與張某廝打并刺中張某頸部致其死亡的行為,并不是針對正在進行的侵害行為所實行,此時張某對孫某妻子 的侵害行為已經停止,不存在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行為。孫某在防衛(wèi)過程中主觀上具有放任致張某重傷的間接故意,客觀上造成張某死亡的結果,應當承擔刑事責任。 二、無過當防衛(wèi)權適用范圍的界定 無過當防衛(wèi)是正當防衛(wèi)的一種特殊形態(tài),雖然也是作為一種排除犯罪的方式存在,但與一般防衛(wèi)相比,無過當防衛(wèi)具有不法侵害的嚴重性、防衛(wèi)限度的無限性等特點。 但無過當防衛(wèi)權畢竟是國家賦予公民的一種私力救濟權利,這種權利并不是可以隨意使用的,只有在侵犯公民人身權利的不法侵害具有嚴重性的前提下公民才能使用無過當防衛(wèi) 權來維護被侵害的權益。為了明確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適用范圍,使無過當防衛(wèi)權在錯綜復雜的刑事案件中得到合理的適用,有必要對此條款中規(guī)定的不法侵害行為的具體范圍進行闡釋: (一) “ 行兇 ” 的含義 對 “ 行兇 ” 的準確定義將直接關系到防衛(wèi)行為的定性問題。行兇的行為是一種以暴力對被侵害人人身進行攻擊的行為,行為人造成被害人傷亡的意圖并不明確,但從外觀上看,這種暴力性的行為給被害人造成的損害可能是重傷,也可能是死亡,也可能是對被害人的性的自由權造成損害,至于侵害人是否使用器械或者工具,并非必要,關鍵是看是否對 被害人的人身權利造成嚴重的侵害。因此像某些學者認為的 “ 行兇 ” 只局限于 “ 使用兇器 ” 是有失偏頗的,任何暴力手段都有可能屬于行兇的范疇;從本質上分析,手段的判斷并不是認定行兇的關鍵,危害程度才是行兇的本質表現(xiàn)。故而,凡是危害程度巨大、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不法侵害均應納入到 “ 行兇 ” 的考慮范圍之內。綜合上述的考慮,筆者認為 “ 行兇 ” 應該理解為并不限于使用兇器,某些未使用兇器的行兇行為只要能造成與殺人等罪同等的危脅性,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不法侵害行為,對之自然可以依法進行無過當防衛(wèi)。 (二) “ 殺人、搶劫、強奸、綁架 ” 范圍的理解 對 “ 殺人、搶劫、強奸、綁架 ” 犯罪范圍的理解學界存在不同觀點。其中一種觀點認為,這四種犯罪既是指具體罪名,也可以指四種形式犯罪手段,即不僅是指故意殺人罪、搶劫罪、強奸罪、綁架罪,還包括這四種犯罪的轉化犯、根據立法推定而涵括的犯罪以及以這四種手段所實施的觸犯其他具體罪名的犯罪??紤]到立法者既然已將 “ 殺人、搶劫、強奸、綁架 ” 與本身并不是具體罪名的 “ 行兇 ” 并列描述,如果從理解的一致性上分析,筆者認為這種觀點是可取的,應該將 “ 殺人、搶劫、強奸、綁架 ” 理解為既指四種具體罪名,同時也包括其他犯罪中 含有的殺人、搶劫、強奸、綁架行為。 (三) “ 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 ” 的范圍界定 由于該部分規(guī)定的概念比較模糊,不利于司法部門具體操作,因而有必要對刑法的規(guī)定加以具體化。 1.“ 其他 ” 的范圍 因為同一法條中不會出現(xiàn)兩處具有相容關系的概括性詞語,所以我們可以大膽地肯定, “ 其他 ” 應該是除了 “ 殺人 ” 等之外的暴力行為,而且其暴力程度也應同條中列舉的殺人、搶劫、強奸、綁架等四個具有代表性的的暴力犯罪的暴力程度相當,即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程度。 2.“ 嚴重危及 ” 的把握 “ 嚴重 ” 和 “ 危及 ” 不可分離。 “ 嚴重 ” 是修飾暴力手段的強度性質,即能對被害人的人身權利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害; “ 危及 ” 是修飾暴力行為后果的程度,要求在主觀上足以讓防衛(wèi)人感到危險,客觀上有從危險狀態(tài)轉化成現(xiàn)實損害的危險性和緊迫性。需要指出的是,在刑事司法實踐中,“ 危及 ” 應是指不法侵害可能損害到防衛(wèi)人的人身安全,而不是以已經損害到防衛(wèi)人人身安全作為衡量標準。這里的“ 危及 ” 是或然概念,而非已然概念。 3.“ 人身安全 ” 的范圍 對這一問題學術界的分歧是比較大的。有的學者認為所謂 “ 人身安全 ” 是指 生命、健康的安全;但有的學者則認為,除生命、健康以外還應包括行動自由和性自由的安全。筆者認為,從價值上衡量,生命、健康的價值是至高無上的,列入 “ 人身安全 ” 的范圍內毋庸置疑,而行動自由故然不可侵犯,一經侵害也難以恢復,但與生命、健康相比,其對被侵害人得損害結果畢竟不可同日而語,不應納入考慮范圍。那么,婦女的性自由是否應該在 “ 人身安全 ” 之列受到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保護呢?答案應該是肯定的。性的自由權與名譽權、行動自由權等人格權利以及財產權利有所不同。與名譽權和財產權利相比,性的自由權一旦遭到侵害便無法再恢復原狀;與行 動自由的權利相比,性自由被侵害所帶來的損害程度一般更為巨大,無論對個人、家庭乃至整個社會來說,其危害程度一般也都要超過行動自由。所以,綜合評價,性的自由權享有更大的私力救濟的權利是理所當然的。由此,筆者認為,將 “ 人身安全 ” 解釋為包括生命權、重大健康權和性自由權的安全不僅符合立法精神,也更能體現(xiàn)刑法的公平價值。 4.“ 暴力犯罪 ” 的理解 刑法規(guī)定的暴力犯罪名目眾多,但不可能是每一個暴力犯罪都可以進行無過當防衛(wèi),這樣將會損害刑法的公正價值。筆者認為,無過當防衛(wèi)條款中的 “ 暴力犯罪 ” 應該理解為是達 到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程度的特定的暴力犯罪行為。但并不局限于該條款所列舉的犯罪,還包括其他嚴重暴力犯罪,如搶劫槍支彈藥罪等;也不限于直接對人的身體行使有形力的暴力犯罪,如果對物行使有形力但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也屬于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如爆炸罪等。而對于一般違法暴力行為、輕微暴力犯罪以及一般暴力犯罪實施的防衛(wèi),因其暴力程度尚不足以嚴重危及到人身安全,一般不能適用無過當防衛(wèi)條款,只能適用普通的一般防衛(wèi)權。 三、對本案爭論要點的分析 結合上文對無過當防衛(wèi)權適用范圍的闡述,筆者認為應從以下幾 方面加以分析本案爭論的焦點:首先,張某操斧砍殺孫某夫婦的行為是使用武力對被害人肉體直接進行襲擊的犯罪,無論從主觀上還是客觀上,已然構成暴力犯罪無疑。而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孫某持刀與張某廝打,無論是出于保護妻子的人身安全還是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都可以認定為正當防衛(wèi)行為。其次,張某將孫妻砍倒后并未繼續(xù)進行傷害而是與剛出屋的孫某進行廝打,設想一下當時的情形,張某必然是在砍倒孫妻后又將孫某視為下一個攻擊的目標,此時孫某的還擊行為應該認定為是出于防衛(wèi)的意識,而非斗毆的傷害故意。而且在廝打過程中,當張某用斧子先砍中孫某后 腦部時,孫某只能認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正受到張某行兇的嚴重危脅,這也是情理之中的。此時孫某用匕首刺張某的行為完全也是出于自我保護的防衛(wèi)意識,屬于正當?shù)姆佬l(wèi)行為。因此可以判定,孫某在與張某的廝打中所造成的死亡結果并非是出于事先的準備斗毆的傷害故意,而是在行使無過當防衛(wèi)權過程中產生的傷害故意,而法律對這種傷害故意及其造成的結果是不予追究刑事責任的。最后,當孫某面對張某舉起的斧子時,精神必定是高度緊張的,此時要求他判斷侵害人的真實意圖和危害結果顯然是不可能也是不合理的。以常理來看,張某手持斧子襲擊孫某夫婦的行為完全可 以視為具有現(xiàn)實的緊迫性,面對此種情況,孫某只能認為張某的行兇已經嚴重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繼而對其采取防衛(wèi)無可厚非。綜上所述孫某主觀上并沒有事先的傷害故意,客觀上張某的行為已然構成明示的暴力犯罪,并可視為嚴重危及孫某夫婦的人身安全,對張某有權采取無過當防衛(wèi),即使造成侵害者人身傷亡也無需承擔刑事責任。 就防衛(wèi)限度來看,客觀的講,在那些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不法侵害環(huán)境中,防衛(wèi)人并沒有充足的時間去衡量不法侵害的侵害強度,也沒有時間充分權衡自己的防衛(wèi)強度。面對緊迫的客觀情勢,防衛(wèi)人要在如此嚴峻的情況下保全被 侵犯的人身權利已然不易,法律此時就不再去強求防衛(wèi)的限度了。因此,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防衛(wèi)限度是具有無限性的,這里不存在防衛(wèi)過當?shù)膯栴}。無過當防衛(wèi)權是一種特殊的的正當防衛(wèi),法律對于那些針對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侵害所進行的防衛(wèi)行為更多的肯定了其正義性。反觀案例中的張某,由于暴力侵害的突然性,又無法準確預見到暴力侵害造成的結果,此時要求張某先預計侵害結果是輕傷、重傷還是死亡,然后再采取與其暴力結果相當?shù)姆佬l(wèi)措施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要現(xiàn)實的狀況足以讓其判斷正在遭受危及自身人身安全的暴力侵害,張某就完全有理由行使無過當防衛(wèi) 權,而且該權利的防衛(wèi)是沒有限度的。因此,筆者認為遼寧法院的對該案件的認定分析和判決應該是正確的。 結語: 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從無到有,經歷了一個復雜而又漫長的過程,整個過程也充滿了刑事理論和司法界對社會秩序安定和刑法價值的追求和反思。雖然在立法上還存在一定的不足,其適用范圍未進一步明確,但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立法意圖是很積極的。筆者始終認為,通過司法機關對無過當防衛(wèi)條款的正確理解和適用,在社會治安形勢日益嚴峻的今天仍然有著不可磨滅的價值,其在具體案件中傳遞的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必然有利于伸張正義、威 懾犯罪。當然,這需要整個社會的法律人共同努力,不斷完善,早日就無過當防衛(wèi)權的適用范圍及認定標準達成共識,才能最終達到我們所追求的價值目標,真正實現(xiàn)刑法的公正和效益。 參考文獻: 1陳興良:論無過當之防衛(wèi),法學 1998 年第6 期。 2陳興良:刑事法評論(第五卷),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 2000 年。 3趙秉志:刑法總論,北京:法律出版社 2008年。 4邵維國:犯罪論體系,北京:法制出版社。 5趙秉志:刑法學總 論,北京:群眾出版社 2001年。 6張明楷:刑法學,北京:法律出版社, 2011年。 7公丕祥:法理學,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 年。 8屈學武:正在行兇與無過當防衛(wèi)權 -典型案例評析,載陳興良:刑事法判解第 2 卷,北京:法律出版社, 2000 年。 9劉艷紅:李植貴的行為是否正當防衛(wèi) -關于 “ 行兇 ” 的一次實證考察,載陳興良:刑事法判解第 3卷,北京:法律出版社, 2001 年。 10王作富、阮方民:關于新刑法中特別防衛(wèi)權規(guī)定的研究,中國法學 1998 年第 5 期。 11蔣帥、陳巍:論無限防衛(wèi)權,法學視野2011 年第 3 期。 12柯衛(wèi):淺析無過當防衛(wèi),中山大學研究生學刊(社會科學版) 2001 年第 1 期。 13鄧小剛:略論無限防衛(wèi)權,湖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01 年第 1 期。 14徐振華:論刑法中的防衛(wèi)權,法學評論2000 年第 3 期。 15祝爾軍、王杰:論無限防衛(wèi)權,犯罪與改造研究 1998 年第 6 期。 16趙 秉志、肖中華:正當防衛(wèi)的立法進展與缺憾,載刑法問題與爭鳴(第二輯),中國方正出版社, 2000 年。 17http: //o/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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