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違約金的適用規(guī)則和制度完善

PAGEII摘要我國《合同法》的頒布推動我國經濟和諧發(fā)展的因素有許多，其一是我國的《合同法》，當中的違約金條例使交易更具有穩(wěn)定性。，繁榮了我國商品經濟，因為違約金制度對合同當事人的利益提供了法律層面的保障。但是在司法實踐的過程中，發(fā)現了其中存在一些問題，使得我國法院以及相關司法機關在處理涉及違約金的相關案件審判過程中遇到了阻礙。在對大范圍的實際情況進行調查后，我們大致分析出違約金條例所需要完善的方面，并對《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條違約金的適用規(guī)則加以分析說明。其后參考相關文獻資料、結合國內外的司法理論和司法實踐經驗，對違約金制度規(guī)則的完善提出些許建議。關鍵詞：合同法違約金制度完善適用規(guī)則ABSTRACTToagreatextent,theregulationsofliquidateddamagesinthecontractlawofourcountryhavepromotedthetransactionoftheeconomicmarketofourcountryandprosperedthecommodityeconomyofourcountry,becausetheliquidateddamagessystemprovidesthelegalprotectionfortheinterestsofthepartiestothecontract.However,intheprocessofjudicialpractice,someproblemsarefound,whichmakethecourtsandrelevantjudicialorgansencounterobstaclesintheprocessofdealingwithrelatedcasesinvolvingliquidateddamages.Afterinvestigatingtheactualsituationinawiderange,wehaveroughlyanalyzedtheaspectsthatneedtobeimprovedintermsofliquidateddamagescases,andanalyzedandexplainedtheapplicablerulesofliquidateddamagesinArticle114ofthecontractlaw.Afterthat,referringtotherelevantliterature,combinedwiththedomesticandforeignjudicialtheoryandjudicialpracticeexperience,somesuggestionsareputforwardtoimprovetherulesoftheliquidateddamagessystem.Keywords:ContractlawPenaltyforbreachofcontractSystemperfectionApplicablerules目錄TOC\o"1-3"\h\u一、引言 1二、違約金的適用規(guī)則 1（一）事先約定原則 1（二）真實存在原則 2（三）部分或全部免除責任 2（四）不確認性原則 2三、違約金制度存在的不足 2（一）違約金賠償性跟懲罰性劃分界限不清晰 2（二）對違約金數額的裁量標準不夠嚴謹，存在爭議性 4（三）對法院或相關仲裁機構在處理違約案的相關規(guī)定不夠明確規(guī)范 5四、違約金制度的完善建議 6（一）明確劃分違約金賠償性和懲罰性判定標準 6（二）明確規(guī)定有關于違約金數額調整的合理裁量權 7五、總結 9參考文獻 10致謝 11PAGE9 論違約金的適用規(guī)則和制度完善一、引言根據我國《合同法》相關制度可知，違約金是指合同雙方當事人按照約定或直接根據法律規(guī)定，若一方當事人發(fā)生違約行為，則必須向另一方當事人支付的金錢。由此可見，違約金制度及其相關條例使訂立合同的雙方當事人的權益得到保障，對合同的履行十分有必要的作用功能并且為市場經濟交易的發(fā)展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制度保障。然而，經過近些年來的實踐，合同違約的情況越來越多相關的案件也越來越多，部分合同當事人的誠實守信程度在合同履行的體現程度不高，司法各界的相關人員在處理相關違約金的相關案件時也遇到了一些障礙，比如如何在依照相關法律規(guī)定的前提下調整違約金數額又同時保護無過錯方的利益，面對沒有實際損失的情況下，如何判斷是否應該賠償違約金等等。對于這些問題如果沒有被妥善的解決，則會損害合同當事人的合法權益，違背了合同法的公平原則。因此，營造公平良好的市場經濟秩序，加強對合同雙方當事人利益的法律保護。這是資本市場健康有序發(fā)展的重要保證，同時也是《合同法》順應時代發(fā)展的必然趨勢。我國《合同法》自1999年10月開始實施，可以說該制度在我國已建立，但是與外國相比較而言，我國關于違約金的規(guī)定過于簡單、概括，統(tǒng)一規(guī)范的標準。本人對違約金的適用規(guī)則具體內容進行了系統(tǒng)分析并就違約金的制度完善提出合理的建議，使違約金制度能夠在具體的實踐過程中發(fā)揮它的阻卻違約、確保違約的擔保價值和功能。二、違約金的適用規(guī)則（一）事先約定原則事先約定原則是指簽訂合同的雙方當事人產生了關于違約金的糾紛，合同雙方必須遵守事先在合同中約定好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條款，如若一方當事人違反了合同的相關規(guī)定，作為違約方為彌補非違約方所遭受的損失，須向非違約方支付相應的違約金，違約金的客體不一定指的是金錢，如若雙方當事人在合同中表明可用其他方式支付的，并且雙方當事人協(xié)商一致，也可用其他方式支付。合同雙方當事人也可以在合同中約定違約后產生的賠償金額的計算方法，如若當事人約定適用地方規(guī)章制度的，法院也應該允許適用。由此可見，違約金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尊重雙方當事人的意思自治原則，自由訂立合同。（二）真實存在原則真實存在原則是《合同法》中的重要原則，是確認違約金制度適用的原則，必須確定簽訂合同的一方出現了《合同法》里規(guī)定的不能履行、拒絕履行、延遲履行以及履行范圍不全的違約行為，在雙方當事人對出現了以上的違約行為做出舉證，說明確定發(fā)生了違約事實并且構成違約[1]。（三）部分或全部免除責任合同法第一百一十七條規(guī)定如若因為不可抗力因素不能夠履行合同，依據該不可抗力因素的影響大小，可部分或者全部免除舉證責任，如發(fā)生自然災害、社會異常事件以及政府行為的征收。但是法律另外有規(guī)定的除外。因當事人延遲履行期間發(fā)生不可抗力的，則不具有免責效力。（三）不確定原則這個原則指的是違約金的懲罰性和賠償性在責任構成的劃分上具有不確定性。懲罰性違約金只是對當事人違約行為的一種懲罰，再對違約方是否存在過失上沒有硬性要求，而賠償性違約金在這一點上依舊存在不確定性。[2]三、違約金制度存在的不足（一）違約金賠償性跟懲罰性劃分界限不清晰在英美法系里是承認違約金的賠償性，否認違約金的懲罰性，其法律明文規(guī)定了認為違約金是為了補償而不是懲罰，不允許當事人在違約中獲得額外收益，法律也不承認合同的雙方當事人在合同中約定的具有懲罰性質的違約金條款，這樣的做法是為了防止合同當事人故意創(chuàng)造違約的條件。相比之下，大陸法系下的《德國民法典》則承認了違約金的懲罰性和賠償性，即使違約沒有造成無過錯方的實際損失，法官綜合各方面因素判決過錯方應該向無過錯方支付違約金，而法國雖然在民法典中否認違約金的懲罰性，但是不否認合同當事人在合同中根據意思自治簽訂的違約金條款具有懲罰性。因此可以看出，大陸法系下的國家雖然側重點不同，但是或多或少都承認了違約金的賠償性和懲罰性。目前，我國相關的違約金制度條款承認違約金具有賠償性和懲罰性的，也可以認為違約金具有預防合同雙方當事人違約、保證合同的順利履行、為誠實守信的守約方提供保障以及對失信的違約方的懲罰作用。但由于我國《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條關于違約金的法律條文規(guī)定過于簡單，條文不夠明確，法律各界人士看法不一致，在實務中違約金制度的職能也無法充分體現出來，其中最具爭議性的就是違約金的性質。在《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條第1款規(guī)定：“當事人可以約定一方違約時應當根據違約情況向對方支付一定數額的違約金，也可以約定因違約產生的損失賠償額的計算方法。”該條文賦予了訂立合同的雙方當事人根據意思自治原則在合同中設立在違約金的數額，也可自行約定如何計算違約后的損失賠償額的方法，如果單從前半部分來看，可以理解為由當事人自行選擇在合同中所設立的違約金的性質是懲罰性違約金還是賠償性違約金，但是從后半部分來看，其中的“損失賠償額”便是指明了違約金屬于賠償性質，是損害賠償的一種方式。該條文既表達了可由當事人自行設立違約金的性質又表明了違約金的賠償性質，讓人們容易再次產生歧義。《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條第2款規(guī)定：“約定的違約金低于造成的損失的，當事人可以請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機構予以增加；約定的違約金過分高于造成的損失的，當事人可以請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機構予以適當減少”。有部分學者認為，這一條款應該理解為違約金數額高過非違約方的損失部分的數額就具有懲罰性質，也有其他人認為，不管高于或者低于實際損失金額，該條款直接表明了違約金是屬于賠償性質的，因為過高或者過低都可以請求法院或者仲裁機構予以調整，調整的參考標準就是實際損失的多少。然而，在《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條第3款又規(guī)定了“當事人就延遲履行約定違約金的，違約方支付違約金后，還應當履行債務”，因此可以看出就算支付了違約金，違約方仍然要按照合同約定繼續(xù)履行債務，這里就延遲履行所支付的違約金屬于賠償性質還是懲罰性質的說法不一，有人認為這部分的違約金是對延遲履行行為的賠償，但也有人認為繼續(xù)履行債務跟這里的違約金具有雙重得利的意味。單從《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條關于違約金條例的規(guī)定就可觀察出我國法律對違約金的性質沒有無明顯的劃界線。從《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二)》第29條第2款規(guī)定中，可知合同違約金不超過實際損失的百分之三十，法院則支持。這里就有學者認為，這里的百分之三十就是屬于懲罰性質的，如果合同中約定違約金為250萬，過錯方給無過錯方造成的實際損失為200萬，那么雙方約定的250萬沒有超出法律規(guī)定的百分之三十，其中200萬則是對無過錯方實際損失的補償，50萬就屬于懲罰性質。《合同法》第四條規(guī)定“當事人依法享有自愿訂立合同的權力，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非法干預”，可是這就與上述的《合同法解釋（二）》第29條第2款有矛盾的地方了，既規(guī)定了合同當事人可以根據意思自治訂立合同，又允許在合同簽訂后公權力對違約金金額進行調整，合同中所約定的違約金條款在一定程度也促使了當事人愿意簽訂合同，而在過錯方違約后，法院卻不支持合同中的違約金條款，這對無過錯方來說存在著不公平。最高人民法院的立場為：違約金兼具補償性和懲罰性之雙重屬性，而《合同法》對違約金的規(guī)制態(tài)度應理解為“補償為主，懲罰為輔”[3]，有學者提出疑問，認為從相關法律法規(guī)中無體現違約金的懲罰性質。關于違約金的性質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標準，因此相關法律人員在司法實踐時會遇到很多阻礙，單時對違約金性質的定義解讀，就會導致案件的裁量結果出現天壤之別的結果。（二）對違約金數額的裁量標準不夠嚴謹，存在爭議性根據《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條第2款可知，在當事人向法院提起訴訟，法院有權對違約金數額進行調整，關于數額的調整幅度則由法官實行自由裁量權來裁判。在北大法寶里，查閱相關案例后得出結論：近些年交易雙方當事人，因在約定的違約金高于實際損失，所以后期為降低違約金數額而提起訴訟。而這些要求降低金額的訴訟，比要求提高違約金的訴訟多出許多。而往往大部分法院面對這樣的案件都會一定程度的支持違約方的訴求，導致事先約定好的違約金金額大概率被削減。關于法院對違約金金額地削減大致有以下四種判斷尺度（1）按照《合同法解釋（二）》第29條第2款規(guī)定，法官可以高于實際損失的百分之三十作為判斷違約金是否過高的標準，然而僅僅以“高于損失的百分之三十”這一標準進行對違約金的數額高低進行判斷，沒有根據第1款規(guī)定的需要根據綜合因素進行判斷，忽略合同簽訂的目的、公平原則以及誠實信用原則這些其他影響違約金數額的其他因素，顯得有失公正。(2)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同類貸款利率四倍為上限支持賠償性違約金；(3)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基準利率的1.3倍，將利息損失視為實際損失，再結合《合同法解釋二》第二十九條第2款規(guī)定的損失的百分之三十為標準確定遲延違約金；(4)法官實行自由裁量權，按其主觀進行酌情減少［4］。從中不難觀察到這四種判斷尺度所確定的最終違約金金額有很大的差別，有些違約損失存在著很難計算的客觀因素，一味地用違約后給無過錯方帶來的實際損失來判斷違約金的數額，僅僅機械地通過法條規(guī)定的數字或者依靠法官的主觀進行來裁判，況且部分的法官并不了解商業(yè)經營之道，這部分法官并沒有正確判斷違約金數額是否過高的能力，因此法官裁判的金額往往引起合同當事人無過錯方的不滿，這樣的結果維護了過錯方的利益，而沒有重視對過錯方的懲罰，沒有踐行對誠實信用的提倡，不單是影響簽訂合同的當事人，而且還造成了司法實踐的困擾，給市場經濟帶來消極影響。對于過錯方的違約金行為造成的直接損失是比較明了地能計算出來的，但是關于間接損失，則沒有那么容易計算。依《合同法》第一百一十三條，訂立合同時，過錯方預見或應當預見的損失，是“間接損失”成立的條件。但實際情況永遠沒有法條所描述的循規(guī)蹈矩，首先要舉證證明過錯方的預見可能性，其次是預見的數額，所以其難度不言而喻。但是在實務中，間接損失是很難計算的，無論是無過錯方還是過錯方都沒有辦法客觀合理的計算出因違約所造成的全部損失金額，因為作為無過錯方可能有擴大違約損失的可能性，而過錯方無法合理地估算對無過錯方所造成的損失。（三）對法院或相關仲裁機構在處理違約案的相關規(guī)定不夠明確規(guī)范過去法院在審理關于違約金數額的案件中，傾向于以實際損失來判斷違約金的數額是否過高，不嚴格按照合同中的約定使違約金的擔保功能，不能夠充分發(fā)揮功效，使得過錯方沒有因為失信而受到相應的懲罰，同時也造成了一部分合同當事人在違約后依舊不履行誠實信用原則，而是向法院提起違約金數額過高，要求削減違約金的訴訟請求，這樣使得合同中關于賠償違約金條款的約定沒有起到威懾作用，使得無過錯方反而成為了“弱勢”的一方，損害了無過錯方的利益，不利于自由市場交易的公平性。近年來，有部分法院在處理相關案件時根據懲罰性違約金的功能性質，不以實際損失小而過分降低違約金數額。而是采用“適當減少”。實踐中根據違約金的補償一方因他方違約所遭受的損失功能，如若違約沒有直接造成損失，如何認定違約金數額就成為難題，因為根據相關法律法規(guī)可知違約金的認定要以實際損失為標準，但是如果僅僅因為違約金沒有造成損失，過錯方就無需向無過錯方支付違約金的話，那么就明顯有失公平正義，但是由于沒有因過錯方違約給無過錯方所帶來的實際損失作為參考，法官很難裁判違約金的數額，完全依靠法官的自由裁量權，裁判尺度不一。從違約金數額的判斷問題可以引申出另外一個影響違約金數額確定的舉證責任問題，按照“誰主張，誰舉證”原則，關于過錯方主張違約金數額過高進行舉證，這是沒有爭議的，但是在過錯方舉證后，無過錯方主張違約金數額合理，則需要無過錯方承擔舉證責任，這跟合同簽訂時的保護無過錯方的目的是有矛盾的。綜上所訴，由于我國法律對違約金的數額的規(guī)定尚且存在不合理之處，所以各個法院在裁量定奪時難以做到司法的統(tǒng)一，很難真正地做到合理公正。四、違約金制度的完善建議（一）明確劃分違約金賠償性和懲罰性判定標準我國從古至今一直在推崇誠信，古代孟子有云“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近代魯迅曰“誠信為人之本”，現代我國提倡誠信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誠信不僅僅是個人層面的道德，也是人與人之間的社會層面的問題，市場交易需要依靠誠信來維系，《合同法》也有遵循誠實信用原則的規(guī)定，那么如何構建一個誠信社會，不光靠人們自身的道德品質修養(yǎng)，同時也要加強對失信行為的嚴懲，強化違約金的懲罰性質，有利于保護守信一方的利益，對失信一方的懲罰，同時也對構建社會誠信體系有一定的幫助。問區(qū)分賠償性違約金和懲罰性違約金，我國司法仍未對此有明確的學術或法律法規(guī)界定。在遇到因違約金提起的訴訟時，容易產生過于死板或各執(zhí)一詞的審判問題，不利于我國司法實踐輕松解決違約金問題。因此劃分違約金的賠償性和懲罰性十分重要。首先，一般情況下，不隨意對合同中的違約金數額進行調整，應該充分尊重合同雙方當事人的意思自治原則，雙方當事人平等自愿的前提下根據意思自治原則簽訂了合同，尊重根據合同中所約定的違約金的性質，若當事人在合同中有特別約定某項民事責任是屬懲罰性違約金的性質，則應當以合同為準，除法律另有規(guī)定的情況外[5]。合同中約定了違約金的金額或一方違約后須向另一方無過錯方支付的損失賠償款的計算方式，原則上該約定認為有效，除非存在違約金過高或者過低的情況或者合同中的約定事項明顯違背了合同當事人的意愿，由合同的當事人向法院提起訴訟，法院應當根據相關法律法規(guī)并且綜合合同中相關違約金條款的真實意圖、過錯方的違約程度的高低以及其他各方面因素進行酌情調整。同時要強化違約金的懲罰機制，不單是照搬法條或者違約金的條款，而且注重雙方當事人當初簽訂合同的真實意圖以及違約過錯的主觀程度，不要一味的將“實際損失的百分之三十”作為判斷標準，在強化違約金的懲罰力度時，也要有一定范圍的懲罰界定。（二）明確規(guī)定關于違約金數額調整的合理裁量權法官在對違約金數額進行調整時應該要統(tǒng)一標準，不應該機械地去理解法律條文，這樣能夠做到給予當事人真正的公平。應該明確違約金中的賠償對合同守約的補償，而懲罰則是對合同違約方的懲罰。因此違約金過低或者過高，是否需要增加或者減少，應以守約方及守約方所遭受的損失為參照判斷；而懲罰性違約金是否過高，應以違約方及違約前后所得到的利益對比為參照判斷。在法律無法及時修訂之前，我們可以對現有違約金調整的規(guī)則進行合理的解釋。關于《合同法解釋二》第29條第1款，該款規(guī)定判斷違約金過高的標準“以實際損失為基礎，兼顧合同的履行情況、當事人的過錯程度以及預期利益等綜合因素，根據公平原則和誠實信用原則予以衡量”。其中“以實際損失為基礎”，應該被限制于那些可以清楚計算出實際損失的案件中，因為可得利益的損失通常難以被計算，所以應該將可預見的最大損失作為實際損失?！凹骖櫤贤穆男星闆r”應該對部分履行合同義務且部分履行使債權人獲得利益時，當事人的實際損失有區(qū)別于不履行全部合同義務或者履行不當，故可以在這個因素的基礎上對違約金進行調整?！爱斒氯说倪^錯程度”不能簡單地進行解讀，僅僅用過錯來降低違約金，這里可以分為兩種情形：一是違約方故意違約時，違約金不可減少，只能夠允許違約方過錯違約的懲罰性違約金責任；二是違約方存在不是故意違約的情況，但是對守約方造成損失，則可根據實際損失數額酌情降低違約金的數額。[6]“預期利益”應該從兩個方面做理解：如果有損失可得利益的，實際損失或者是合理預估的損失都包括可得利益損失；對于實際損失難以計算的違約案件，在簽訂合同時雙方當事人對預估的損失可以作為判斷違約金數額是否合理的標準。“根據公平原則和誠實信用原則予以衡量”可以解讀為提供格式條款的一方的違約金不允許減少、而對于格式條款接受一方的違約金允許增加。在違約金制度完善的道路上，我們可以采用兩種方法相結合的想法，一是繼續(xù)完善違約金數額調整的一般規(guī)則來限制法院在這方面裁量權[7]，二是列舉不允許調整違約金數額的典型情形，這也許是現如今規(guī)范并限制調整違約金數額裁量權的可行之路。1.違約金數額的增加我國《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條規(guī)定只要違約金數額低于違約所造成的損失，就允許法院提高違約金數額，雖然這樣維護了合同當事人中的無過錯方，但是卻與合同法的意思自治原則有矛盾，可以對這個“低于”設置一個范圍，低于違約損害數額的多少才可以進行增加。在法國的《民法典》中，在違約金過低或是過高時，法官可以依其職權對違約金的數額進行調整，法官在對違約金進行增加和減少的過程中應該有一個合理的裁量權限制，必須在充分了解以后，才對合同違約金的數額進行干預，同時要明白哪方面的違約金過高或是過低的，才可以進行調整。因此我國在違約金數額的增加方面可以參考法國的相關法律規(guī)定跟實踐經驗，對我國違約金數額的增加進行一個合理的調整。有些案件當事人在案件二審的時候才提出違約金數額低于實際損失，要求提高違約金數額，這個時候法官應該考慮違約金是否達到一個必須要調整的程度，不調整的話是否存在一個明顯有失公平的情形，如果沒有達到這一的情況，那么就不應當予以調整，這樣可以避免造成司法資源的浪費，同時維護了法律的威嚴性以及杜絕部分合同當事人惡意訴訟的行為。2.違約金數額的減少在《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條中也有規(guī)定，當違約金數額過高時，法官可以使用自由裁量權對違約金數額進行合理的降低，但是由于《合同法》中的“適當減少”沒有一個合理的參考標準，法官要結合因合同當事人違約所造成的實際損失，還要綜合各方面的因素進行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