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龍白馬非馬論新解_第1頁
公孫龍白馬非馬論新解_第2頁
公孫龍白馬非馬論新解_第3頁
公孫龍白馬非馬論新解_第4頁
全文預覽已結(jié)束

下載本文檔

版權說明:本文檔由用戶提供并上傳,收益歸屬內(nèi)容提供方,若內(nèi)容存在侵權,請進行舉報或認領

文檔簡介

公孫龍白馬非馬論新解

周云之同志在《哲學研究》1983年出版的一篇題為《先秦名家與兩騙子運談的基本理論》的文章中提出了這一點。在此之前,周在另外兩篇文章《公孫龍關于名(概念)的邏輯思想——“白馬非馬”純屬詭辯嗎?》、《中國邏輯史研究中的幾個方法問題》中也談到同一問題(以下簡稱周文)。周文認為:“公孫龍的‘白馬非馬,真根本不是割裂個別與一般的‘離堅白’詭辯命題,而是一個充分論證個別中包含一般、一般又包括個別、個別又不等于一般的辯證命題”。這樣公孫龍變成了一個現(xiàn)代辯證唯物主義者。我認為周文賴以論證自己觀點的三個根據(jù)是站不住腳的。一異黃馬非馬的主觀期望和中心精神周文的第一個根據(jù)是“‘非’即‘異’”。“非”和“異”不是二名一實的同義詞。“異”是“同”的對應詞,它的本質(zhì)內(nèi)涵是區(qū)別性質(zhì)的“不同”;“非”是“是’”的對應詞,它的本質(zhì)內(nèi)涵是具有否定性質(zhì)的“不是”。二者都有排它性,但互有質(zhì)的區(qū)別和不同的應用功能。《白馬論》中同時出現(xiàn)“非”“異”二字,這本身就說明在公孫龍時代這二字已有區(qū)別。屈志清同志說:“非”字“似同‘?’。據(jù)《說文解字詁林》:‘?,別也’”。根據(jù)與一個偏字的“似同”來孤立地證明“?即非”——“非即別”——“非即異”——“白馬非馬”即“白馬異馬”,這是沒有說服力量的?!栋遵R論》本身對“非”的內(nèi)涵有一個重要的限定:“非”即“無”。與公孫龍對話者所理解的“非馬”是“無馬”——“有白馬不可謂無馬也。不可謂無馬者,非馬也?”:公孫龍也是把他的“非馬”理解、規(guī)定為與“有馬”相對應的“無馬”的——“不離者有白馬不可謂有馬也”、“非以白馬為有馬”?!胺邱R”、“無馬”作為同一個方面和“有馬”構(gòu)成對立。“非”的內(nèi)涵被“無”所限定著,“非馬”即“無馬”。公孫龍的“白馬非馬”論所討論的不是“白馬異馬還是同馬”的問題,而是“白馬無馬還是有馬”、“白馬非馬還是是馬”的問題。公孫龍講的“白馬非馬”就是“白馬沒有馬”、“白馬無馬”。公孫龍限定在“無馬”意義上的“非馬”與周文所理解的“異馬”是很難相容的?!盁o馬”(沒有馬)、“非馬”(不是馬)何以能和“異馬”(異于馬)貫通起來?周文為證明“非即異”提出了內(nèi)證和旁證。屈志清、楊俊光同志也同持此證立論。先看內(nèi)證。周文說:“《白馬論》也十分明確地指出:‘異黃馬于馬,是以黃馬為非馬’,這就是說‘非’即‘異’也”。周云之等同志以為公孫龍的“黃馬路線”(有馬——異馬——非馬)可以反導出“白馬路線”(非馬——異馬——有馬)來,以為公孫龍鋪墊“黃馬路線”是為了讓白馬從絕對分離主義的懸崖上辯證地走回來,因此堅持認為“白馬非馬”的“原意”和中心精神是“異”而不是“非”。這恰恰與公孫龍的“原意”相悖。在混同“異”、“非”的主觀愿望上,周文和公孫龍正好是相反的上下兩個方向。周文想把白馬從“非”下降、落實到“異”,進而通過“異”這個橋梁導向“有”——“白馬有馬”——“白馬是馬”;公孫龍正相反,他并不想把白馬從“非”降到“異,來給白馬造成通向“有馬”、“是馬”的任何可能(公孫龍全部論證的目的就是為這種可能千方百計的設置重重障礙!),他把黃馬從“異”上升到“非”,只是想實用主義地獲得“以黃馬為非馬”的口實,來否定“以白馬為有馬”?!爱悺痹谶@里只是一個臨時被借用工具具。周文希望用黃馬路線來證明“白馬有馬”(白馬是馬),公孫龍則用黃馬路線來證明“白馬無馬”(白馬非馬)。兩廂異愿了。再看旁證。周文說:“公孫龍也許正是為了避免有人對他‘白馬非馬’的曲解,還直接說明他的‘白馬非馬’即是‘白馬異于馬’的意思。據(jù)《跡府》篇記載,公孫龍曾明確把自己的‘白馬非馬’等同于孔子的‘異楚人于所謂人’這一命題?!痹凇钝E府》篇中,公孫龍和孔穿的唇槍舌戰(zhàn)中確實曾用“異白馬于所謂馬”來表述他的“白馬非馬”命題,但這完全是為了對付論敵、勝人之口的一種實用主義的權宜之計。面對孔門之后的諷刺挖苦,公孫龍在辯言中靈活機智地把“白馬非馬”改為“白馬異馬”來和孔子的“楚人異人”對應起來,以期獲得“白馬非馬乃仲尼之所取”的口實來進行反擊。一字之改,使公孫龍在相互揶揄中變得大為有利,通過“白馬非馬一—白馬異馬——楚人異人——仲尼所取”的推演,把孔穿挖苦的對象變成孔穿老祖宗贊同的東西,進而把“修儒術而非仲尼之所取”的罪名扣在孔穿頭上,搞得孔穿狼狽不堪、“無以應焉”。其實孔穿在《跡府》篇中的狼狽形象很可能完全是公孫龍的弟子們做的筆下文章。公孫龍即使改“非”為“異”也是不能口勝孔穿的,因為孔穿有充分的邏輯可能性來進行反擊??状┛梢灾v:“白馬異馬”對應“楚人異人”,這當然“乃仲尼之所取”;但“白馬非馬”并不對應“楚人異人”,這何以“乃仲尼之所取”?!——公孫龍對此將何以作答?如果公孫龍按周云之等同志的意見進行辯解:“非即異”,那孔穿先生會訕笑不已:先生的“白馬非馬”原來就是“白馬異馬”,那先生的“白馬非馬”論可以休矣,只講“白馬異馬”論就可以了。二周文的第二個根據(jù)是:《白馬論》中“直接提出了‘馬固有色,故有白馬’(即‘白馬是馬’)的論斷”。這是周文的一個最強有力的辯護證據(jù),它對于以往認為“白馬非馬”是詭辯命題的論家們來講的確是一個嚴重的挑戰(zhàn)。但我認為,只要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整體結(jié)構(gòu)分析法,是不難認識“馬固有色,故有白馬”八個字在整篇《白馬論》結(jié)構(gòu)中的有限的局部的邏輯意義,它對整個命題的基本性質(zhì)來說是沒有根本性地改變力量的。(1)“馬固有色”一語暴露了公孫龍的“馬”概念的內(nèi)在矛盾:作為整體基調(diào)的方面,“馬”是一個只“命形”而排斥色的純形概念;作為局部意義的方面,“馬”是“固有色”的色形概念。周文的辯護方法是在矛盾中夸大局部意義來修改整體性質(zhì)。(2)“馬固有色,故有白馬”根本導不出“‘白馬是馬’的論斷”。這句話強調(diào)的是“色”(“有色,故有白馬”),而不是形(不是“有馬,故有白馬”)?!肮视小边B接的是色的關系(“有色”,“故有”“白馬”之“白”),而不是形的關系(“有馬”,“故有”“白馬”之“馬”)。公孫龍這八個字的真意是只想給具體白色提供一般色的前提,并不想給具體白馬提供一般馬的前提。當公孫龍在應對論敵講這八個字的時候,是從絕對分離主義邏輯的天空偶然地停落到常識邏輯的實地,但還未站穩(wěn)他又起飛了:“使馬無色,有馬如己耳”——“馬”是無色的馬形——又恢復了“馬”的純形概念的基調(diào)而堅決否定了“馬固有色”這一臨時出現(xiàn)的矛盾。(3)周文在公孫龍的詭辯羅網(wǎng)中迷惑得最深的是:公孫龍確實有承認白馬是“馬”的意思。但公孫龍只、是承認“白馬”是這樣一種“馬”——“白馬”、“白色馬”、“白色的馬”,一句話,只承認“白馬”是“白馬”(僅僅“此此止于此”!),公孫龍從來沒有承認,而且處處想方設法不承認“白馬”是“一般馬”的“馬”。退一步來講,我們依周文的觀點認為這八個字可以推演出“白馬是馬的一部分”,但這對于《白馬論》整個詭辯邏輯結(jié)構(gòu)的性質(zhì)來講有什么意義呢?難道這八個字能夠決定四百九十多個字所構(gòu)成的內(nèi)在基本性質(zhì)?三種馬“不可致”是致“馬”的,這是一個“兩求兩致”周文的第三個根據(jù)是:公孫龍的兩個論證(“有無去取于色”、“兩求兩致”)不是否定“白馬是馬”,而是強調(diào)“白馬”和“馬”在內(nèi)涵和外延上的不等同。先看內(nèi)涵。周文說:“有無去取于色”的論證,既“把‘白馬’與‘馬’的內(nèi)涵區(qū)別開了”,又“肯定了‘白馬’包括了‘馬’形的內(nèi)涵”,“更加證明‘白馬’與‘馬’……都具有‘馬’形的共性”。這在原文中找不到一點點可靠的根據(jù)。有規(guī)定色的“白馬”和無規(guī)定色的“馬”在色的內(nèi)涵上的區(qū)別,怎么能證明“白馬”必然具有“‘馬’形的內(nèi)涵”、“‘馬’形的共性”呢?色的關系何以證明形的關系呢?實際情況是:在《白馬論》中公孫龍只承認黃馬、黑馬“包括了‘馬’形的內(nèi)涵”,但堅決不承認白馬也“包括了‘馬’形的內(nèi)涵”;不但如此,公孫龍還用“無去者非有去也”的判斷命題把有具體色的“白馬”和無具體色的“馬”在色內(nèi)涵上絕對地對立、割裂開來,沒有任何充足的理由可以證明這是為了在形內(nèi)涵上肯定二者具有什么共性。恰恰相反,公孫龍通過色內(nèi)涵的割裂在客觀上是為了進一步來證明形內(nèi)涵的割裂。再看外延。周文說:公孫龍只是,“從外延上強調(diào)‘白馬’與‘馬’是不能等同的”,“并沒有說‘馬’肯定不包括白馬”,“白色、黃色、黑色都是包括在‘無去取于色’的各色之中的”。周文認為“馬”(屬)中包括“白馬”(種),這無疑是辯證唯物主義的,但公孫龍并非如此。(1)在全篇《白馬論》中,公孫龍強制性地在黃黑馬和白馬之間僵硬地劃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無論是“形的共性”還是“色的共性?!倍疾荒茉谶@道鴻溝上架起一座橋梁,讓白馬走到黃黑色一邊來。公孫龍象歐洲童話中那個偏心的后娘,處處優(yōu)待黃、黑二馬而獨獨歧視白馬為“灰姑娘”。黃、黑馬可以突破“命色者非命形也”和“無去者非有去也”的框框去享受“馬形的共性”、“馬色的共性”的待遇而戴上“馬”的花環(huán),唯獨白馬被歸入另冊,鎖在“命色者非命形也”、“無去者非有去也”的廚房里,拒之于“馬”的舞會大門之外。黃、黑馬是“有去”者,但可以算是“無去者”(馬),白馬也是“有去”者,但卻不能算是“無去者”(馬)一—公孫龍的邏輯法庭是多么的不公平!公孫龍?zhí)幪巹儕Z白馬的“馬”權,周文卻處處去恢復白馬的“馬”權;公孫龍在“馬”權問題上搞種族主義(歧視白種!),周文在“馬”權問題上提倡不分色種的馬一律平等。(2)周文說:“公孫龍根本沒有說過一句‘白馬不屬于馬’這樣的話”。這是不符合事實的。且不說《白馬論》的基本精神是切割“白馬”于“馬”之外的,在直接文字上就有多處明證。公孫龍在《白馬論》中肯定地講了三次“白馬非馬”、一次“白馬之非馬”、一次“使白馬乃馬也,是所求一也”,而且非常肯定地講了“不離者有白馬不可謂有馬也”、“以白馬為有馬,此飛者入池而棺槨異處,此天下之悖言亂辭也”——這不是在明確肯定地說“白馬不屬于馬”嗎?!相反,公孫龍倒是從來沒有講過一句“白馬屬于馬”、“白馬是馬”的話。(3)如果公孫龍的“兩求兩致”論證的真正目的是“外延區(qū)別”,而不是“外延割裂”,那他這樣寫將會更加明確:“求馬,黃、黑馬皆可致;求黃馬,黑、白馬不可致;求黑馬,白、黃馬不可致;求白馬,黃、黑馬不可致”一—這不是非常精彩的內(nèi)容和形式完美統(tǒng)一的外延區(qū)別論嗎?!但公孫龍很清楚,有了“白馬可致”,那“白馬之非馬”也就“審矣”不了了,“龍之所以為名”的理論也只有收攤了事。(4)“兩求”的“第一求”求的是屬(馬),“第二求”求的是種(白馬),“兩求”確實是“不一”的。在“第一求”時,白馬是完全“可致”的,“白馬乃馬”也是完全可以成立的?!鞍遵R乃馬”根本不會導致“所求一也”(不會導致求屬等于求種),公孫龍這是在故意制造否定“白馬乃馬”的借口。(5)公孫龍認為“白馬乃馬”會導致“求馬等于求白馬”,這也反映了他的絕對主義思想方法。在公孫龍看來,承認“白馬乃馬”,就會造成“白馬”=“馬”、求種=求屬、種=屬。極端的絕對分離主義必然地要導致極端的絕對等同主義,一切中介聯(lián)系都被切斷了。屬種(一般和個別)之間的辯證關系在公孫龍看來,不是絕對的分離就是絕對的等同,這哪里是在強調(diào)“外延區(qū)別”和“內(nèi)涵區(qū)別”?這哪里是在“充分論證個別中包含一般,一般又包括個別,個別又不等于一般”?!周文認為“白馬非馬”是“辯證命題”的三大辯護是難以成立的。周文進行辯護的主要方法是抓住某些局部和整體的矛盾,擴大局部方面的意義來否定整體方面的意義?!鞍遵R非馬”到底是詭辯命題還是辯證命題,不能孤立地根據(jù)一句話或一個局部來定性,必須聯(lián)系地根據(jù)整體結(jié)構(gòu)關系所具有的本質(zhì)內(nèi)容來定性。不能從某種意義上來定性,必須從整體結(jié)構(gòu)的本來意義上來定性。屈志清同志與周文的方法是一致的,是主觀地排除了

溫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資源如無特殊說明,都需要本地電腦安裝OFFICE2007和PDF閱讀器。圖紙軟件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壓縮文件請下載最新的WinRAR軟件解壓。
  • 2. 本站的文檔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圖紙等,如果需要附件,請聯(lián)系上傳者。文件的所有權益歸上傳用戶所有。
  • 3. 本站RAR壓縮包中若帶圖紙,網(wǎng)頁內(nèi)容里面會有圖紙預覽,若沒有圖紙預覽就沒有圖紙。
  • 4. 未經(jīng)權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將文件中的內(nèi)容挪作商業(yè)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庫網(wǎng)僅提供信息存儲空間,僅對用戶上傳內(nèi)容的表現(xiàn)方式做保護處理,對用戶上傳分享的文檔內(nèi)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編輯,并不能對任何下載內(nèi)容負責。
  • 6. 下載文件中如有侵權或不適當內(nèi)容,請與我們聯(lián)系,我們立即糾正。
  • 7. 本站不保證下載資源的準確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時也不承擔用戶因使用這些下載資源對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傷害或損失。

評論

0/150

提交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