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夜溫》看尼柯爾的思想意識

從《夜夜溫》看尼柯爾的思想意識

一、尼柯爾的心理狀態(tài)《夜香》是美國現(xiàn)代著名的小說家菲茨杰拉德的第一部小說。這部小說主要是關于克林威治的故事。在某種程度上，這部小說也描述了尼科的故事。尼柯爾作為亂倫的受害者,她的意識起初零亂唐突,進而逐漸好轉,而在小說的最后,她不得不學會獨立思考,她的思路已變得像悅耳的鐘聲一樣清晰澄澈。菲茨杰拉德并未對女主人公顯露出同情,而是態(tài)度超然地時而從內部、時而從外部來描寫尼柯爾的心理狀態(tài)。那么尼柯爾患精神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二、親的關系和俄狄浦斯情節(jié)《夜色溫柔》以華倫婦父女的亂倫事件為核心,按照弗洛伊德的經(jīng)典敘事結構“原因、結果、譴責”來敘述故事。尼柯爾因為和父親的關系深受其害。根據(jù)弗氏的心理分析理論,人的意識受人的欲望控制。而“俄狄浦斯情節(jié)”指的是男孩在成長過程中渴望弒父娶母,一旦亂倫行為成為事實,就會在他心里留下嚴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女孩也會有類似的欲望,經(jīng)歷類似的創(chuàng)傷。尼柯爾深愛她的父親,當她的行為鑄成大錯后,精神失常了?！案赣H”一詞成了她后來生活的禁忌,過去的事情已然塵封,痛苦和撕裂卻一直伴隨著她。三、尼克斯意識的秘密(一)年,社會主義革命的典型《夜色溫柔》打破了傳統(tǒng)小說的線型敘述模式,分為三部,以“現(xiàn)在——過去——現(xiàn)在”的結構展開;而且每一部都以不同的人物為聚焦人物,并以其眼光來敘述。小說的第二部分,通過迪克主導視角,在迪克的記憶里,最初的“尼柯爾宛如蘇黎世湖邊一塊石頭下盛開的鮮花”。(1)(234)她和迪克偶遇之后,對他很有好感,于是在八個月的時間內和他通了五十多封信。作家通過書信這一方式直接鉆進了人物內心去寫她的感受、認識,讓讀者直觀地去認識她、了解她?！八麄冋f你是個醫(yī)生,但只要你是一只貓,這就不同了?！?244)但是從1918年11月起她寫的信則完全正常,且表現(xiàn)出“一種不斷豐富成熟的個性?！?243)“我能說三種語言,加上英語就是四種了,我肯定,我可以稱職地做翻譯工作?！绻隳芙o我找一個翻譯的差事,或者在紅十字會醫(yī)療隊或訓練隊里謀個護士的職位,你就是個大恩人了。”(246)尼柯爾的信件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正常,和他人通信真的有助于康復?事實上這是一種難得的移情現(xiàn)象,尼柯爾與迪克的相遇也挺浪漫,但尼柯爾在這位年長她十歲的英俊軍官身上隱約看到了父親的影子,她對父親的愛也轉而投射到迪克身上。(二)恩恩愛愛嗎?小說第二部分出現(xiàn)的尼柯爾長達數(shù)頁的意識流是又一個讓讀者直接解讀她思想的契機。作者通過尼柯爾流動不已的內心獨白向讀者展示了男女主人公婚后六年的生活經(jīng)歷以及一些分歧:我們就這樣恩恩愛愛嗎?呵,不過嘛,我愛得最深,只要你從我身邊走開,哪怕只是一會兒,我也能覺察到。我想,就和其他人一樣,只要一伸手就能發(fā)現(xiàn)你暖乎乎的身子躺在我身邊,那多美妙!(279)……那好像沒有道理,迪克——我們非常需要弄一套更大些的房子。為什么就因為沃倫的錢比戴弗的錢多,我們非得委屈自己呢?……我們必須用我的錢買一幢房子——我討厭住在公寓里,在那里等你。(281)尼柯爾喃喃自語、夢幻般的意識流讓讀者直接體驗到她的激情浪漫,她的心智成長。(三)尼柯爾的自我控制觀在小說的開頭,尼柯爾和羅斯瑪麗一起去購物。她的購物清單長達兩頁。她買下的東西未必都是她自己及家人需要的,不少都是準備送給朋友的,而且她還買了陳列在櫥窗里而清單上沒有的東西。學者帕斯卡勒·安托利(PascaleAntolin)認為列下清單本是自我控制的方法,而尼柯爾如此繁多、散漫的清單卻印證了她缺乏對環(huán)境的控制。小說稍后提到的尼柯爾第二次購物完全是偶然發(fā)生的。她不想理會好朋友阿貝·諾思的麻煩事,出門撞見羅斯瑪麗后又一起去采購。這次她沒有預先擬好購物清單,但她也沒有見到什么喜歡的就買。她只買了人工花卉和幾串彩珠,以及送給兒子的許多希臘和羅馬玩具兵。第二次購物清單比第一次的短得多,清單的這種變化似乎能反映出她在康復,因為有節(jié)制的購物說明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四)尼柯爾的精神分析尼柯爾看上去正在康復,但她在特定的事情面前會完全失態(tài)。當?shù)峡藶榱_斯瑪麗處理一個黑人的尸體,將染血的床單拿回他與尼柯爾在旅館的套房時,尼柯爾在浴室里尖叫:“就是你!——就是你侵犯了我唯一的隱秘——你的床單上濺滿了鮮紅的血。我就來為你披上它——我并不感到羞恥,雖說這很遺憾?！?233)尼柯爾的歇斯底里讓羅斯瑪麗和讀者了解到表面光鮮的戴弗夫婦背后有很多不為人所知的秘密。而從心理分析的角度,我們可以得到這樣的結論:染血的床單揭開了尼柯爾的心理創(chuàng)傷,她回想起了那條染有她自己鮮血的床單——她犯下的人倫之罪。從她語無倫次的話語里,我們可以解讀出她必須理解卻不能理解的事實。我們不能改變過去,但至少我們能談論過去,尤其在心理分析中我們不得不去談。精神分析就是幫助病人接受經(jīng)過改寫的事實,即最后形成的故事,并且舒服地與之共存。尼柯爾說出了壓在她心底的秘密,就意味著她開始去試著接受它。在小說的結尾,菲茨杰拉德安排的一個情節(jié)很有意義。晚餐后,迪克在彈曲子,尼柯爾伏在他肩頭輕輕哼唱:“感謝爸爸,感謝媽媽,感謝你們喜相逢——”(396)迪克表示他不喜歡這支歌。尼柯爾卻叫道:“哦,就彈這支曲子!難道我以后的日子里總要躲避‘爸爸’這個詞嗎?”(396)不再回避,不害怕提起,這也能說明她已經(jīng)成熟,能夠清楚地看待自己,接受過去。(五)尼柯爾對其“中心主義”的控制小說的最后一個部分,菲茨杰拉德把視角移交給了尼柯爾,作家對人物的信任似乎也在暗示讀者,尼柯爾正在康復,她的精神狀況已有明顯的改善。尼柯爾在海灘與羅斯瑪麗和迪克有了不愉快的談話后,她十分生氣,但是她的情緒很快就調整過來了。尼柯爾在思考,她決定要自己安排人生道路,于是給湯米·巴爾邦寫了封挑逗的信。二人一拍即合后,湯米隨即要求迪克離婚。迪克多年來保護尼柯爾,某種程度上,他是她的又一個“父親”。迪克作為一名精神科醫(yī)生應該清楚,當初和她相戀時,就已發(fā)生了“移情”。尼柯爾和這位“父親”在一起,也只會讓她糾纏戀父情節(jié)。然而菲茨杰拉德并未明確指出尼柯爾已經(jīng)痊愈,她仍然受到迪克的影響,不自覺地按照他灌輸給她的思維來思考問題。尼柯爾的命運究竟如何,這成了作家留給每位讀者的謎語,每位讀者都可以根據(jù)小說文本,展開想象,得出自己的結論。四、研究女性心理健康研究《夜色溫柔》是菲茨杰拉德窮盡九年的心血才完成的他最具野心、最富有實驗性的作品。小說發(fā)表后,批評家們隨即認識到它的心理分析特色。1935年7月美國《神經(jīng)及精神病雜志》刊登了評論文章,指出該小說對精神病學家和心理分析學者具有特殊價值。這是因為小說探究了經(jīng)濟和精神生物學條件下婚姻內部的動態(tài)糾結。應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