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子與小規(guī)模為養(yǎng)也孔子女子難養(yǎng)之因緣

唯女子與小規(guī)模為養(yǎng)也孔子女子難養(yǎng)之因緣

雖然文明古國在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但也存在著非常不文明的現(xiàn)象。除了非常特殊的例子外，許多女性仍然處于“第二屬性”的地位。因為孔子說過“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yǎng)也?！?《論語·陽貨》,下引《論語》只注篇名)所以有人便將責任完全委之于他。雖也有人著文證明孔子說“女子難養(yǎng)”非但不是輕視婦女而是歌頌婦女,但該說勢力相當單薄。筆者不贊同輕視說和歌頌說,而認為孔子說“女子難養(yǎng)”僅是發(fā)泄對女性的抱怨。仔細分析一下孔子此說的產生因緣,便會發(fā)現(xiàn)孔子作如是之說是相當自然且情有可原的。一男性的生理優(yōu)勢與女性?人類進化的歷史,帶著明顯的以強凌弱的烙印?！皬娜祟愓Q生起,男子的生理優(yōu)勢就決定了他們要成為主宰”的說法(伊巴丹特爾《男女論》第124頁),雖失之于輕率和片面,但遠在孔子誕生之前,女性就因生理弱勢而屈居于男性之后,卻是鐵定的事實。1.“力于田”“從女”等所代表的女性他“奸淫”男女之別,馬克思認為原始社會便存在了,謂男子是森林的主人.婦女是家里的主人。中國則最遲產生于農業(yè)既興之時,這可從“男”字得到證明。許慎釋“男”曰:“丈夫也。從田力,言男子力于田也?！闭煞蛉∫庥谝徽芍?周制一丈約今1.99米。此雖夸大,且現(xiàn)今也無法得知當時女性的身高大約數(shù),但當時男性在生理上有壓倒女性的優(yōu)勢,已足可肯定。正因如此,農業(yè)既興之際服田力穡便成了男子的專職,也即從那時男子便壟斷了經濟命脈,使得婦女自然而然地因生存需要而依賴于他們。男子“力于田”遠早于孔子之世,可從甲骨文有“”,鐘鼎文有“男”得到確證。而在男子“力于田”的同時,女子則已被束縛在家務事上?！芭窒笕讼刈?“女子家居,席地作事?！?柳詒徵《中國文化史》第19、16頁)所以許慎釋“婦”曰:“服也,從女,持帚灑掃也?！背种銥叩募覄詹幌蟆傲τ谔铩币粯幽塬@得可供果腹的糧食,怎能不服?再看奴、婢兩字。許慎曰“奴婢皆古之辠人?！薄稗f”字秦始皇時改為“罪”,則“辠人”即今之所云“罪人”。參照“奴字古文象械系之形,婢從女卑。”(柳治徵《中國文化史》第19頁)雖不能斷言女性被器械系在家中,但說女性地位遠低于男性,當無可非議。女性低下的社會地位,在造字上,還表現(xiàn)為對女性的有意輕視。請看“奸”字,它的本義是“私”和“犯”。《左傳》用此字多屬此義,并大多出于男性之口,如“臣必奸之”等,可見男性也常犯這類“毛病”。此字的引申義“奸淫”之意,《左傳》也大量運用。但叔重釋它明云“從女,干聲”,段玉裁的注也說其“形聲中有會意”,則古人將“私”、“犯”、“奸淫”等過失責于女性甚明。許、段雖晚于孔子,但其說法來之于前人思想的積淀,所以不能否認孔子之前的人沒有類似的觀念。這種情況,在婬、媮、妨、嫌、妄、晏、佞等以女為標志的字中都有反映。限于篇幅,不——贅述。2.婚姻為“剝奪婚”《說文》釋“婚”曰:“禮娶婦以昏時?！编嵭秲x禮疏》也說“娶妻之禮以昏為期,因而名焉?！睘槭裁垂湃藢⑷⑵迺r間定于黃昏呢?劉師培先生《中國歷史教科書》給出了答案:“親迎必以昏者,則古代劫略婦女,必乘婦女之不備,且使之不知為誰何,故必以昏時?！被樽值谋玖x,正是原始婚姻為“掠奪婚”的反映?！蹲髠鳌份d楚文王獲息夫人,晉獻公得驪姬等,即是發(fā)生在春秋時期的“掠奪婚”之例。在我國古代,婦女類于物品,不但是可掠奪的物品,是集團首領輔助外交需要而贈送的物品,還是可購買的物品。“妃”字即具有女子匹配給男子,由此而得到絹織物二匹的含義;人們習慣妻孥連用,而古時孥帑通用,這也是妻子跟錢財有難脫之干系的反映。聘娶婚是購買婚的變相形態(tài),它的要素是男方送一定的禮物給女方的代理人,故劉師培有“沿買賣婦女之俗”的說法。至于當時也有為數(shù)不少的將得到手的女子又傳贈他人的贈與婚,則更能顯示女性的物品屬性。上面所述女性沒有選擇丈夫的自由,同時也沒有離婚的自由。離婚權屬男性專有,即使女性已逃離夫家,最終也得被抓回來。《左傳》隱公二年莒人入向用武力抓向姜,便是一例。更可悲的是,男性可有多妻多妾,女性則只能從一而終。娣、妾、媵是男子多妻的證據(jù);“相泣于中庭”是從一而終的悲歌。3.哲婦有長舌,無夜女性早在孔子之前成為“次等公民”,在古籍中也可找到大量例證。如《詩經·瞻印》“哲夫成城,哲婦傾城。懿厥哲婦,為梟為鴟,婦有長舌,維厲之階。亂匪降自天,生自婦人?！薄渡袝つ潦摹贰瓣螂u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薄蹲髠鳌贰澳信畡e,國之大節(jié)也。”“女子,從人者也。”等等。只要稍許有心,便能列出一大串來。4.女性連職姓的構成人的名和姓,不僅只是代號,更重要的是它還包含著某種尊嚴。封建社會中的改字避諱,以及君王為表彰和利用而玩弄的賜姓贈名把戲,很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然在春秋之際,女性連獨立的姓名都很少有,稱呼她們只得用將姓搭在夫氏上、將姓連在夫爵上、將姓與子連等方法。這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女性的不擁有自己的獨立人格而必須依附于男子。歷史上留名的女性,多半是因美麗而致亡國者。極少量的所謂賢惠婦女,也只屬圣人妻母,賢惠的標準僅遵守婦道、認真養(yǎng)子而已。其實這是女性不得關心政治和參加政權觀念的滲透反映。5.孔子的女性地位孔子先祖是沒落貴族,先父叔梁紇只當過小小的陬邑宰,其家庭談不上顯赫。然叔梁紇曾先娶施氏,因僅生九女,便又娶一妾。在此妾生了一個難委大任的殘疾兒孟皮時,他竟然又娶了孔子之母顏徵在,并燒香磕頭祈求尼丘山神賜他鱗兒,可見他重男輕女思想之嚴重。叔梁紇這種普通家庭都如此輕女,整個社會視女性如何不難想見。綜上五點可知:遠在孔子生前,女性地位已相當?shù)唾v。孔子雖被尊為圣人,但說他能完全擺脫這種歷史原因的影響,顯然不是實事求是者應持的科學態(tài)度。二些女性利用“持面”的私家車,內容普遍的“君性”孔子處于大動蕩大變革的春秋末代。女性在這“禮崩樂壞”的非常歲月中充當?shù)氖鞘裁唇巧?可以想見,絕大多數(shù)女性還是在“持帚灑掃”的家務中度過了她們平凡的一生。但不容否認的是,也有少數(shù)女性走出了家庭的圈子,她們的所作所為,不論正確與否,難免會引起“君子”的震驚。對以復禮為己任的孔子來說,這種震驚必定更大。當她們的所作所為表現(xiàn)為出于一己之私而對當時的混亂局面起推波助瀾作用時尤其如此。1.魯壓戰(zhàn)爭魯魯全局魯隱公元年五月,鄭莊公用武力打敗了自己的親弟共叔段?！蹲髠鳌吩陉U述此戰(zhàn)原因跟鄭莊公為兄不良和共叔段為弟不悌有關外,也花較多筆墨指責了他們的母親武姜“愛共叔段、欲立之”的不是。魯桓公十四年,宋、齊、蔡、衛(wèi)、陳聯(lián)合伐鄭。據(jù)左氏解釋,此戰(zhàn)契機之一是桓公十一年宋雍氏女雍姞為廢嫡立庶而誘執(zhí)鄭權臣祭仲。魯隱公二年,莒人以兵入向。左氏道其原因是莒子之妻向姜“不安于莒”而私自回向。凡此種種,《左傳》記載的跟女性有牽連的戰(zhàn)爭,多達二十七次左右。應該肯定,絕大多數(shù)戰(zhàn)爭,乃是由當權者的貪婪、愚蠢引起的?？鬃臃磳Ψ钦x戰(zhàn)爭,主張“愛人”,宣稱“軍旅之事,未之學也?！?《衛(wèi)靈公》)何況在男權時代,女性無辜之罪已甚多,一點小過便是十惡不赦。這些由女性“引起”的戰(zhàn)爭,對孔子的刺激必定很深。2.犯罪心虛,/死他不孔子歷來強調“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顏淵》),提倡“臣事君以忠”(《八佾》)。陳恒弒其君簡公時,他不顧七十高齡“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憲問》),可見其鄭重。女性犯上,在他眼中應更屬大逆不道。然據(jù)《左傳》所載,女性的犯上行為偏偏很多,僅因女性牽連而導致的弒君一項,就有十七次左右。如:魯桓公于十八年四月客死于齊。左氏明告此乃桓公之妻文姜與齊侯通奸,因懼怕奸情敗露所造成的結果。又如魯閔公二年八月,閔公被刺身亡。此事和莊公三十二年來不及行繼位大典的子般之卒,雖都出于共仲策劃,但根源是與共仲私通的哀姜欲使共仲登上“王位”,故左氏揭露“哀姜與知之”。事發(fā)后她不得不“孫于”,更證其賊膽心虛。再如桓公二年宋督弒其君,哀公二年衛(wèi)侯元之卒,襄公二十五年齊崔舒弒其君光,宣公十年陳夏征舒弒其君平國等等,都涉及女性。3.季氏之不臣為制備自己與人司法的事作用《左傳》記載跟女性有關的國君出走事件,約有十次。如,魯昭公之棄國亡齊,這對孔子必定是個沉重打擊。這可以從昭公到齊國不久,孔子也即到齊國,三年后才無奈離開看出。而昭公之亡齊,雖出于季平子目無君臣之別,卻有斗雞之由。但季氏之不臣,也有客觀原因。左氏敘說的季公鳥寡妻季姒為掩飾自己與饔人桓私通而做的手腳,絕對不是一個可忽略的因素。再如魯桓公十五年,鄭伯之奔蔡事。是鄭伯在密令雍糾殺專權者祭仲,卻被雍糾妻雍姬告密,祭仲開始瘋狂反撲時的不得已之舉。可見,春秋時期的社會大動蕩,部分女性的確起過微妙的作用。這雖然有婦女要求平等的反映,但也難抹煞她們?yōu)闈M足自己私欲所造成的惡果。而對代表沒落階層利益,又受傳統(tǒng)的“男尊女卑”思想影響的孔子來說,由此而抱怨“女子難養(yǎng)”,難道不是很自然的嗎?三“清孔”則“養(yǎng)”不足筆者不但認為孔子抱怨“女子難養(yǎng)”不足為怪,還認為孔子作如是之說完全情有可原。因為女性對孔子本人也有過一連串的打擊。1.孔子的“齊人歸女樂”太史公的《孔子世家》,對孔子的治政才能大為贊賞。如記孔子任中都宰時,“一年,四方皆則之。”又記與聞國政三月,粥羔豚者弗飾賈,男女行者別于涂。道不拾遺,四方之客至于邑者不求有司,皆予之以如歸?！边€有夾谷之會的有聲有色敘述,使孔子簡直成了完人。這跟太史公的生花之筆雖然大有關系,但孔子確具卓絕的治政才能,是更應肯定的。孔子牛刀小試的實踐,說明他若能繼續(xù)在魯從政,必能使魯國有與其他各國一爭雌雄的資本,這也應是孔子所希望的。誰知孔子卻于墮三都的關鍵時刻不得已而悄然離魯,開始了漫長而艱苦的周游列國生涯?？鬃与x魯,其因雖有異說,但“齊人歸女樂”不但見于《孔子世家》,還見于《論語》,至少可認為它是原因之一。又《孔子世家》還記孔子“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婦之謁,可以死敗”的臨別感嘆。據(jù)此推測孔子由于女性關系而不得已離開心愛的政治舞臺,當無大誤。2.孔子的“南子”形象孔子離魯后所到的第一站,是魯之兄弟之邦衛(wèi)國。因衛(wèi)不僅有孔子好友蘧伯玉,還有高足子路的當權姻兄顏讎由;衛(wèi)靈公對孔子也頗懷好感——孔子一踏進衛(wèi)都濮陽,靈公便致粟六萬;在如此有利的條件下,孔子本人又有在異鄉(xiāng)他國出仕的愿望,他為什么不得在衛(wèi)一顯身手呢?左氏回答了這一問題。原來,衛(wèi)靈公妻子南子是個淫行昭著的女子,下層人民將其比作求子的母豬。她甚至要求靈公從宋國招來她的奸夫公子朝,可見其不齒之程度。不但如此,南子還犯有假傳君命妄立太子的僭禮行為。孔子之不贊同南子,是可斷言的。但南子正千方百計表現(xiàn)自己,為顯示她的高貴,她“使人謂孔子曰:‘四方之君不辱欲與寡君為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愿見?！鬃愚o謝,不得已而見之?！?《孔子世家》)孔子之可悲,是他雖不齒南子為人,但照自己為尊者諱理論,也不能違逆南子心愿,而他又絕不會甘心做南子手中的木偶。更傷心的是還要遭到子路等學生的誤解。這些矛盾,逼得他只好放棄仕衛(wèi)努力而一走了之。3.第三,孔子之母也曾被樹立在正朝生活的世界里筆者還認為孔子之妻是個不賢惠的婦女。因資料貧乏,不能作詳盡的考證。只能僅就管見所及,將一些欠成熟的思考簡單羅列如下:《漢書·古今人表》及先秦子書中列出了許多前賢的妻名,但孔子之妻的姓名,除并不完全可信且晚出的《孔子家語》稱之為開官氏外,別無它載。可理解為班固等因孔子之妻不肖,出于“為尊者諱”而故意不書。此其一。王三聘《古今事物考》記:“宋大中祥符元年,敕叔梁紇宜追封齊國公,顏氏追封魯國太夫人。又敕孔子妻開官氏追封鄆國夫人。元始封孔子父母為啟圣王夫人?！庇纱丝芍?大宋皇帝的詔命,直到元朝才見著落,卻偏偏漏了亓官氏的封號,只能說明宋元儒者為尊者諱的煞費苦心。此其二。據(jù)蔣伯潛先生《諸子通考》考證,孔子之子伯魚卒時僅四十歲。如此早夭,跟其精神不愉快大有關聯(lián)。從《論語·季氏》所載的陳亢對伯魚之問中可知: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