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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補臉三十篇

根據(jù)《史記》第133卷《太史公傳》:“陶唐以來,林芝停止了?!舶偃?五十二萬六千五百字,為《太史公書》”。又云:“余述歷黃帝以來,至太初而訖,百三十篇?!卑嗍细缸釉?《太史公書》十篇缺,有錄無書,其字數(shù)理應少于五十二萬六千五百字。但是今中華書局標點本《史記》,不僅一百三十篇粲然具在,而且卻有五十五萬五千六百六十字,反比原著多近三萬字,而記事涉及太初以后事,乃至昭宣元成之際。顯然今本《史記》已非《太史公書》原貌。梁啟超說:“現(xiàn)存古書什有九非本來面目,非加一番別擇整理工夫而貿(mào)然輕信,殊足以誤人。然別擇整理之難,殆未有甚于《史記》者”本文考辨《史記》的殘缺與補竄,不宗一家,不主一說,搜求本證以驗核前人的考據(jù),屏棄支離漫衍之說,力求簡明扼要地理出一個頭緒來以備參考。史記斷限是本文研究的前提。若不先定斷限,則無從談起補竄。斷限、殘缺與補竄這幾個問題是不可分割的,研究時必須作通盤的考慮。我們從《史記》成書過程和司馬遷的歷史方法論這一角度考察了史記斷限,“至于麟止”,是司馬談效法《春秋》而發(fā)凡起例的計劃;“至太初而訖”,是司馬遷修改原計劃以成“一家之言”的實際斷限。但司馬遷為了“咸表終始”“綜其終始”,記載大事則盡武帝之末。為了行文簡潔,序事條貫,史記斷限已另作專文表述,這里是引述其結論以排除崔適等人所設置的障礙。本文重點研究兩個問題:一、史記殘缺篇目;二、史記補竄內(nèi)容。考辨于下。一、史記亡缺諸著作東漢衛(wèi)宏第一個提出了《太史公書》有缺,但解說穿鑿,為歷代學者所非。嗣后班氏父子謂十篇缺,有錄無書,因其學問淵博,此說為多數(shù)學者所接受?!啾朐?“太史令司馬遷作本紀、世家、列傳、書、表,凡百三十篇,而十篇缺焉”?!喙淘?“凡百三十篇,五十二萬六千五百字,為《太史公書》……遷之自敘云爾。而十篇缺,有錄無書?!薄弧稘h書·藝文志》:“太史公百三十篇?!卑喙瘫咀⒃?“十篇有錄無書?!卑嗍细缸诱Z焉不詳,留下了一系列待考問題,如亡缺時間、原因、篇目,以及“缺”字的確切內(nèi)容,是專指亡缺呢,還是兼包殘缺等等,均不得知。后世紛論歧出,由此而起。信從者認為《太史公書》十篇全亡,班氏父子之語無庸置疑。駁難者認為班氏父子之語疑點既多,不能全信,而是對張晏所列十篇亡書目錄的內(nèi)容進行一篇一篇的分析考辨,指出十篇中有存、有缺、有殘。概括前代學者討論十篇缺,共有五種說法。(一)十篇全亡說。這是三國時魏人張晏提出的。他說:遷歿之后,亡《景紀》、武紀》、《禮書》、《樂書》、《兵書》、《漢興以來將相年表》、《日者列傳》、《三王世家》、《龜策列傳》、《傅靳列傳》。元成之間,褚先生補缺,作《武帝紀》、《三王世家》、《龜策》、《日者》傳,言辭鄙陋,非遷本意也。張晏著《漢書音釋》四十卷,其書早亡。上引這段話保留在《漢書·司馬遷傳》顏師古注中,《太史公自序》三家注之《集解》《索隱》亦引證。但顏師古并不完全同意張晏的說法,引《太史公自序》有《律書》而無《兵書》以駁張晏。顏師古雖然是誤駁(詳后),但說明他并不完全相信《史記》有十篇亡缺。支持張晏說的有《史記》三家注之《集解》《索隱》,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余嘉錫《太史公書亡篇考》等。(二)十篇草創(chuàng)未成說。此說發(fā)自唐劉知幾《史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四十三《史記提要》支持此說。梁啟超《讀史記》謂《史記》未成,不過是此說的一種發(fā)揮。(三)十篇佚而復出僅亡《武紀》說。這是南宋學者呂祖謙在《大事記解題》卷十中提出的說法。王鳴盛《十七史商榷》卷一《十篇有錄無書》條亦論證僅亡《武紀》說。(四)亡書為七篇說。梁玉繩在《史記志疑》卷七中提出《景記》、《將相名臣表》、《律書》、《傅靳傳》皆太史公手筆,這樣張晏所列十篇書目只剩下了六篇。梁氏以古書“+”與“七”易混,于是加上《歷書》湊成了亡書為七篇說。(五)十篇未亡說。這是近人李長之先生的主張,他認為“史記有零星的補綴,卻無整篇的散亡。”以上各種說法以張晏提出的十篇全亡說最有勢力,余嘉錫著《太史公書亡篇考》,支持張晏說,征引博富,考辨至精至悉。余先生提出了他的考辨理論說:凡考古書,當征之前人之書,不可臆見說也,《太史公書》百三十篇,十篇有錄無書,著于《七略》,載于本傳,而張晏復臚舉其篇目,其事至為明白,無可疑者余先生提出“不可臆見說”的考證原則無疑是正確的,但他囿于班固、張晏之說卻是前代學者考證史記亡缺所犯的一個通病,這就是余先生的詳密考證亦不能成為定案的致命原因。呂祖謙、王鳴盛、李長之等人依重現(xiàn)實立論,議論簡要,觀點明晰,值得注意。但是呂、王、李等人挖掘本證不夠,立說亦多推論,給人以鑿空之感,亦失之于偏。考證史記亡缺,應尊重客觀存在的事實,立足于本證,首先弄清亡缺的時間和原因,辨正班固和張晏之說不可盡信,然后進行全面的綜合考察,即把史記斷限、亡缺與補竄進行通盤的研究,這就是本文所用的方法。第一個提出《史記》有亡缺的人是東漢衛(wèi)宏,并明確地說明了時間和原因。衛(wèi)宏認為《史記》在司馬遷當世已被武帝所削。他說:司馬遷作《景帝本紀》,極言其短及武帝過,武帝怒而削去之。后坐舉李陵,陵降匈奴,故下遷蠶室。有怨言,下獄死這就是衛(wèi)宏提出的削書說,魏王肅東漢王允說:“昔孝武不殺司馬遷,使作謗書,流于后世。”還須辨正的一個問題是,《藝文志》注“十篇有錄無書”,這句話是班固注語,并不是“著于《七略》”的話。余嘉錫所說“十篇有錄無書,著于《七略》,載于本傳,而張晏復臚舉其篇目,其事至為明白,無可疑者”云云,乃是智者千慮之一失。余先生不僅誤把班固注語當作《七略》原文,而且把班固說的“十篇缺”與張晏說的十篇目錄等列為一回事也是不妥當?shù)?。張晏所列篇目是注釋班固所說的十篇缺,只能是張晏個人的一種看法,未必就是班固所見的刪節(jié)本。張晏的話,疑點甚多。第一,張晏沒有交代亡書的時間和原因。第二,張晏說褚少孫補缺,并無根據(jù)。不僅褚少孫未言補缺,而且褚補十篇就有七篇不在張晏所說亡書目錄之內(nèi)。褚少孫是續(xù)史,并非補缺,張晏弄混淆了,后世學者不察,沿襲引用,遂成疑團,此不可不辨。例如,《武帝本紀》并無“褚先生曰”,張晏強謂之褚補就是明證。第四,張晏說褚補各篇,言辭鄙陋,今觀褚少孫所補續(xù)各篇文辭可觀。第四,張晏以“言辭鄙陋,非遷本意”來推斷《三王世家》、《龜策》、《日者》等傳不是司馬遷的作品,也是缺乏根據(jù)的。我們看《扁鵲倉公列傳》引列二十五宗醫(yī)案以成倉公傳,是不是“言辭鄙陋”呢?《三王》、《日者》、《龜策》等傳抄撮檔案,辭章華彩不及他篇,未必不是司馬遷所作。正如劉知幾所說:“人之著述,雖同自一手,其間則有善惡不均,精粗非類。若《史記》之蘇、張、蔡譯等傳是其美者。至于三(按:指《三王世家》)、五(按:指《五帝本紀》)本紀,日者、太倉公、龜策傳,固無所取焉?!?6這是十分通達的議論。其實張晏所說“文辭鄙陋,非遷本意”還包括了《武帝本紀》。這篇明明抄自《封禪書》,說它“非遷本意”則可,說它“文辭鄙陋”是根本不能成立的。第五,班固說十篇缺,張晏復列其書目,都沒有申說其因由,反不如衛(wèi)宏的說法完備。但是最早指出《太史公書》有亡缺的衛(wèi)宏僅僅開列了景、武兩紀,并沒有說十篇缺。上述種種疑點,余嘉錫先生未作辨正,就把張晏的十篇目錄等同班固的十篇缺,再推而為劉向之語,并絕對排斥衛(wèi)宏說,這就和他自己所說的“凡考古書,當征之前人之書,不可臆見說也”的考信原則自相矛盾。因此余先生的《太史公書亡篇考》不能成為定論。那末今本《史記》究竟亡缺了多少篇呢?我們綜核各家所考,按核《史記》原書,驗之以本證,張晏所云十篇亡書,實際亡四存六,或者說亡一殘四存五,其目如下?!毒凹o》。今取《史》《漢》兩書對校,內(nèi)容并不等同。疑古過勇如崔適者,也說《景紀》不亡。崔適說:“此紀之文,亦有詳于《漢書》者。如三年,徙濟北王以下五王;五年,徙廣川王為趙王;六年,封中尉趙綰為建陵侯,至梁楚二王皆薨,班書皆無之,則非取彼以補也。蓋此紀實未亡爾?!薄段浼o》。趙翼曰:“案史公自序作武帝紀,謂‘漢興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內(nèi)修法度,舉封禪,改正朔,易服色,故作《今上本紀》’,是遷所作《武紀》,凡征匈奴、平兩越、收朝鮮、開西南夷,以及修儒術、改夏正等事,必按年編入,非僅侈陳封禪一事也?!薄抖Y書》、《樂書》。篇前之序有“太史公曰”,當是補亡者搜求的史公遺文,可以說這兩篇是書亡序存。《禮書》取荀子《禮論》及《議兵》篇文,《樂書》取《樂記》。下面還將論證,《兵書》亡,補缺者截《律歷書》補缺?!抖Y書》、《樂書》、《兵書》以及《武紀》四篇,補缺者均取成書補亡,并不妄作。由此可證篇前之《序》是史公原文。論者以《樂書·序》中“又嘗得神馬渥洼水中”一節(jié)文字與史實不符以否定《序》文為司馬遷所作。其實這是一節(jié)增竄的文字?!缎颉肺闹痢笆蓝嘤?故不論”作結,正是太史公筆法。如《孟子荀卿列傳》云:“自如孟子至于吁子,世多有其書,故不論其傳云,”即是一證?!侗鴷贰A河窭K《史記志疑》,王元啟《三書正《將相表》。陳直曰:“《史記》各表中,當以《秦楚之際月表》及《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最為創(chuàng)作。將相表每一格中,有順文,有倒文。倒文例子統(tǒng)計起來有官制的建立與罷廢,公卿的病死,公卿的得罪,公卿的罷免,公卿的誅殺,六種體例。因表文分兩種格式,對讀者有很大便利,在后代人如作此表,可用朱墨二色筆區(qū)分。因竹簡諸多不便,故太史公獨創(chuàng)此種新奇辦法”《日者傳》、《三王世家》、《龜策傳》。王鳴盛認為三篇“為未成之筆”,趙翼駁之云,史公《自序》總括全書篇目字數(shù),可證“非史公未及成而有待于后人補之也。”按,趙氏所言極是。這三篇均有褚少孫補文。褚補皆敘述作之意,清楚地說明了他是補續(xù)正傳之未備,不是補缺亡?!洱敳邆鳌窡o傳,《三王世家》無世家,褚少孫聲稱求之不得,但并沒有說亡缺。司馬遷本來就沒作傳,褚少孫當然求之終不能得。且看《三王世家》褚補:褚先生曰:“臣幸得以文學為侍郎,好覽觀《太史公》之列傳。傳中稱《三王世家》,文辭可觀,求其世家終不能得。竊從長老好故事者,取其封策書,編列其事而傳之,令后世得觀賢主之指意”這里的“文辭可觀”指的是三王“封策書”,摘述自司馬遷的贊語。司馬遷說:太史公曰:古人有言曰“愛之欲其富,親之欲其貴”。故王者疆土建國,封立子弟,所以褒親親,序骨肉,尊先祖,貴支體,廣同姓于天下也。是以形勢疆而王室安。自古至今,所由來久矣。非有異也,故弗論箸也。燕齊之事,無足采者。然封立三王,天子恭讓,群臣守義,文辭爛然,甚可觀也,是以附之世家?!短饭孕颉吩?三子之王,文辭可觀。作《三王世家》第三十。《三王世家》贊文的文采辭章不僅酷似司馬遷手筆,而且與《自序》完全吻合,這是《三王世家》未亡的鐵證。但是褚少孫說“求其世家終不能得”這是怎么一回事呢?本來司馬遷的贊語交待得很明白,“燕齊之事,無足采者”,三王并無事跡可傳,但封王策文“文辭爛然,甚可觀也”,故“附之世家”。所謂“附之世家”,即是說取三王“封策文”權作三王之世家,并不是說將“封策文”附入世家??既踔?同在元狩六年四月乙已日。齊王劉閎死于元封元年,無后國除;燕王劉旦、廣陵王劉胥死于昭帝之世,謀反誅滅。司馬遷作世家時,三王既未傳代,又無可載之事,所以說“燕齊之事,無足采者?!钡?按司馬遷的作史體例,應當給已經(jīng)封王的武帝之三子作世家,于是取“封策文”敷衍成篇。再看褚少孫的續(xù)補也只是搜求了一些遺聞,說明“封策文”的意義,是補充司馬遷所說“文辭可觀”之旨的。仔細尋釋褚少孫的話,其意也十分明白,他是對司馬遷用“封策文”權充世家這一創(chuàng)造作評述,并沒有說三王之世家亡缺??墒撬抉R遷對“封策文”的意義評述得太簡略,只有籠統(tǒng)的一句話:“文辭爛然,甚可觀也”。褚少孫為了充實這一內(nèi)容,“令后世得觀賢主之指意”,于是他從“長老好故事者”那里求得“封策文”之原式及其遺聞故事,“編于左方”。褚少孫說:蓋聞孝武帝之時,同日而俱拜三子為王:封一子于齊,一子于廣陵,一子于燕。各因子才力智能,及土地之剛柔,人民之輕重,為作策以申戒之。謂王:“世為漢藩輔,保國治民,可不敬與!王其戒之”。夫賢主所作,固非淺聞者所能知,非博聞強記君子者所不能究竟其意。至其次序分絕,文字之上下,簡之參差長短,皆有意,人莫之能知。謹論次其真草詔書,編于左方,令覽者自通其意而解說之。古人直行書寫,從右至左,“編于左方”,轉換成今之橫行書寫,即是“編于下方”。褚少孫從長老那里探求了“封策文”內(nèi)容的微言大義,并認為封策簡牘的參差長短、書寫的真草字體皆有深意,故“編于左方,令覽者自通其意而解說之?!币簿褪钦f褚少孫所補續(xù)的《三王世家》附有三王“封策文”的行款原式,在今本《史記》中看不到了。張晏誤解褚少孫的話,認為《三王世家》太史公贊文前面的“封文策”是褚少孫所補,后世學者不察,以至訛傳至今。其實,我們只要認真分析一下《三王世家》前后兩個部分,褚少孫的解說是背離了司馬遷思想的。司馬遷對“封策文”不作具體評述,只籠統(tǒng)地說了一句“文辭可觀”,是明褒暗貶。因為漢武帝把漢初功臣及前代諸帝子孫所封侯王差不多一個個地消滅了,卻要想自己的兒子“世為漢藩輔”,豈不可笑!如果按張晏的說法,《三王世家》全篇為褚少孫所補,那末前后兩半篇所表現(xiàn)出來的思想差異是無法解釋的。又,篇中忽插入太史公贊語也是無法解釋的。由此可證,司馬遷所作《三王世家》并未亡缺,褚補只不過是續(xù)貂之作?!度照摺贰洱敳摺穬蓚饕嗤死?皆司馬遷所作,既未亡缺,亦非草創(chuàng)。后世學者嫌其率略,殊不知司馬遷給予兩傳的規(guī)模本來就是這樣?!陡到鶄鳌?。梁玉繩曰:“傅靳傳非史公不能作,其敘事簡而有法,與曹相國、樊酈滕灌傳同一體例。孟堅仍其文,少所刪潤。其闕安在”依上述考辨,我們認為張晏所列十篇亡書目錄,實際亡缺四篇,即《武紀》《禮書》《樂書》《兵書》。值得注意,班固在《藝文志》的“春秋家”有兩條注語:在“《太史公》百三十篇”下注云,“十篇有錄無書”;而在總括語“凡《春秋》二十三家,九百四十八篇”下注云,“省《太史公》四篇”。這兩條注語前后只相隔四行,何以矛盾至此?看來班固對《太史公書》的十篇缺也不能作肯定的結論,而只能指實亡缺四篇,其余六篇在疑似之間。又總括的“九百四十八篇”數(shù)目與前列各書篇卷相加所得“八百八十四篇”之數(shù)目亦不吻合。這些疑點我們至今還作不出結論?!笆袖洘o書”與“省《太史公》四篇”云云均存疑。按本文的實際考辨《史記》缺亡四篇,只能視為與“省《太史公》四篇”一語是偶然巧合。且《禮》《樂》《律》三書篇首之《序》我們認為是補缺者所搜求的《太史公書》亡篇之逸文,也可以說這三篇均是殘而并非全亡?!秾⑾啾怼芬颉缎颉吠觥侗怼反?也可以說殘。因此張晏所列十篇亡書目錄,既可云亡四存六,亦可云亡一殘四存五,所以本文標題用“殘缺”而不用“亡缺”即此意也。為了醒目,上述考辨內(nèi)容,簡括表列如下:二、增竄字補竄補與竄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所謂補,有兩層含義,一是指褚少孫補,實際是續(xù)史;二是指好事者補缺,大約是某個注家所補。續(xù)史補亡皆有意為之,補文經(jīng)作者精心撰述,事理條貫,文辭典雅,一般是大篇大段的文章,容易識別。所謂竄,是無意增入的備注字?!妒酚洝吩诹鱾髦?讀史者抄注他書材料,或鉤玄提要,或發(fā)抒評論,這些均是備注,往往寫于篇后,后之讀史者誤抄入正文中,無意補史而竄亂了原作,這叫增竄。此外,司馬遷為了“咸表終始”,記太初以后大事至武帝之末,這是司馬遷附記。孤立地看一條材料,難以別擇是增竄還是附記。但是,只要綜觀《史記》全書,續(xù)史、補缺、增竄與附記這四者的脈絡是相當清楚的。增竄文字,本是備忘、書感,既不系統(tǒng),時或與原文有矛盾。附記有嚴格義例。從斷限上來看,附記不能跨出武帝界限。因越出武帝界限,就進入了新的時期,破壞了《史記》“咸表終始”的原則,故武帝之后記事必為竄入無疑。以上就是本文別擇《史記》真?zhèn)?考辨補竄內(nèi)容的原則。準此原則,將《史記》的續(xù)、補、竄、附逐層討論如下。(一)表1:韶少孫等連續(xù)歷史事件按,《孝武本紀索隱》引韋稜云:“《褚(二)《隋書經(jīng)籍志》曰按,《史記》三家注《集解》《索隱》皆謂《孝武本記》為褚少孫所補。后世王鳴盛《十七史商榷》、趙翼《二十二史札記》、俞越《湖樓筆談》等從之。錢大昕《二十二史考異》、臧庸《拜經(jīng)日記》、余嘉錫《太史公書亡篇考》等斥其為非。余嘉錫曰:“褚先生當時大儒,以文學經(jīng)術為郎,雖不善著書,亦何至于此。且其所補綴附益,皆自稱褚先生曰,以別于太史公原書,往往自言其作意及其事之所以得者。未嘗有依(三)《過奏》曰:“始在皇祖,后論即為難司馬遷。”按,以上十篇共竄入四千八百四十九字?!肚厥蓟时炯o》,司馬遷引《過秦》下篇為始皇贊,強調(diào)“壅蔽之傷國”,讀史者復又引《過奏》上、中篇,強調(diào)奏亡之禍始自始皇,并加后論以難司馬遷。又由于司馬遷另立《秦本紀》,故讀史者列奏世系備注,亦竄入正文?!夺B生陸賈列傳》篇后竄入之文亦與司馬遷論贊相矛盾,顯然不是司馬遷的手筆。其他各篇寥寥數(shù)語,皆武帝身后事,雜亂無條理,亦是增入的旁注字,更不待辨說了。(四)原書編碼材料補竄和附記凡15篇,附記太初以后事盡武帝之末,總計1366字。按,司馬遷附記已在《史記斷限考略》的專論中討論,故列表從略。司馬遷附記太初以后大事一為巫蠱案,一為李陵案,兼及武帝封禪,涉及十五個篇目,二十一人,總計一千三百六十六字。十五個篇目如下:①《封禪書》,②《惠景間侯者年表》,③《建元以來侯者年表》,④《外戚世家》,⑤《曹相國世家》,⑥《梁孝王世家》,⑦《韓信盧綰列傳》,⑧《樊酈滕灌列傳》,⑨《田叔列傳》,⑩《李將軍列傳》,11《匈奴列傳》,12《衛(wèi)將軍驃騎列傳》,13《酷吏列傳》,14《大宛列傳》,15《太史公自序》。綜上四表所列:(一)褚少孫等續(xù)史12篇,字數(shù)25230字。(三)好事者補亡4篇,字數(shù)16878字??傆嬂m(xù)、補、竄、附共41篇,總字數(shù)48323字。上列統(tǒng)計,在篇目和字數(shù)中各有一個減數(shù)。篇目中有四篇作了重復計算?!稑窌肥茄a亡篇目,又雜有增竄。《外戚世家》、《梁孝王世家》、《田叔列傳》三篇既有褚少孫續(xù)補,又有司馬遷附記??偲繑?shù)四十一減去重復篇目數(shù)四,應為三十七篇。也就是說今本《史記》一百三十篇中有三十七篇存在著續(xù)、補、竄、附的問題,約占全書篇目的三分之一。字數(shù)統(tǒng)計中,《律書》2555字和附記1366字兩項共3921字為《太史公書》原文,別擇真?zhèn)螒獪p去這一數(shù)字。即《史記》中的補竄字數(shù)為:48323-3921=45202字。也就是說今本《史記》中有45,202字非司馬遷所作?!短饭孕颉房偫ㄔ瓡?26,500字,可作為驗證本文考辨的一個標尺。今本《史記》555,660字,減去補竄45202字,保存了原書字數(shù)510,454字。則《史記》之殘缺字數(shù)為:526500-510454=16046字。這個數(shù)字與好事者補亡的四篇字數(shù)16878字幾乎相等,僅有832字之差。這就說明本文的考辨是接近于《太史公書》的實際的。今本《史記》殘缺16046字,約占原書526,500字的3%?!妒酚洝?7%的原文流傳至今,基本上保持了原貌??偵峡急?張晏所列《史記》亡書十篇目錄不可盡信。從實考校,實亡四篇,即《今上本紀》、《禮書》、《樂書》、《兵書》,可以認為是《藝文志》班固注語“省《太史公》四篇”的內(nèi)容,或者是一種巧合。我們統(tǒng)計了今本《史記》全書的字數(shù),分辨了續(xù)、補、竄、附,統(tǒng)計了各項數(shù)字,用司馬遷自己總括的原書字數(shù)來驗證,基本相符。也就是說,我們的考辨接近了原書的實際。前代學者考辨《史記》真?zhèn)?取得了很大的成果,提供了本文開辟新路的基礎,其功不可沒。但是前代學者忽視本證,且又孤立地去審察一條條的材料,不僅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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