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學史-第五章-教父哲學

西方哲學史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西方哲學史教材編寫課題組第五章教父哲學01早期教父哲學03黑暗時代里的哲學思想02奧古斯丁本章概要2—9世紀，基督教在羅馬以及中世紀歐洲得到了傳播和發(fā)展，并取得統(tǒng)治地位，經(jīng)歷了經(jīng)文規(guī)范化、組織制度化、信仰正統(tǒng)化的過程。教父是基督教教義的傳播者和解釋者，是教規(guī)的制訂者和教會的組織者。教父們并沒有建立完整的哲學理論，一般也不稱其為哲學家。但是教父在創(chuàng)立神學理論時，用不同的方式處理他們所知的哲學思想和材料，或駁斥反詰，或求同存異，或改造利用。因此，人們把教父著作所包含的哲學因素，如他們提出的哲學問題、使用的哲學概念和思辨推理等概括出來，一般稱為教父哲學。第一節(jié)早期教父哲學護教士的哲學觀信仰主義

一、護教士的哲學觀早期希臘護教士利用基督教教義與希臘哲學的相似之處為基督教辯護，同時指出基督教高于希臘哲學的優(yōu)越之處，論證基督教是真正的哲學。護教士查士?。↗ustin，100—165）首先提出了“基督教哲學”的概念，被稱為“基督教哲學真正的第一個開端”。在《與蒂爾弗的對話》中，他談到皈依基督教就能成為真正的哲學家。他認為，哲學的真正使命是探求神圣的真理，為此他先后向斯多亞派、漫步派、畢達哥拉斯派和新柏拉圖主義的哲學家請教，但未能得到令他滿意的答案，最后是在一位基督教長老的啟發(fā)下，領悟了基督教就是自己尋覓已久的神圣真理。他得出結(jié)論：“我發(fā)現(xiàn)只有這個哲學才是可靠、有益的，我因此而成為哲學家?！辈槭慷睦碚撋险撟C基督教是高于希臘哲學的哲學。他認為，圣道就是基督，但在基督降生之前，圣道之光已經(jīng)部分地照亮了希臘人的心靈，希臘哲學是上帝賜予的禮物。圣道之光同時還以另一種方式在希臘以外地區(qū)傳播。猶太先知更早、更全面地接受了這份禮物，“摩西是第一個先知，比任何希臘著者都要早得多”，“柏拉圖的創(chuàng)世說是從摩西那里學來的”?？巳R門特（Clement，153—217）3—4世紀，基督教神學中心位于亞歷山大城，該地的希臘教父克萊門特（Clement，153—217）認為，希臘哲學來自以東方宗教為代表的智慧（哲學），兩者最后匯入基督教所代表的最高智慧。他在《規(guī)勸異教徒》的辯護詞中運用歷史資料，說明了古代猶太人、巴比倫人、埃及人和印度人智慧的融會貫通，必有共同來源，這就是上帝的啟示。希臘人并無承襲天啟的幸運，只能竊取東方人的智慧，希臘哲學只是二手貨。但他并不把希臘哲學和基督教對立起來，他評價說：“在（希臘）哲學里雖然只有如同普羅米修斯竊取的火種那樣微弱的光芒，但也能燃成顯示上帝智慧和力量的大火?！笨巳R門特并不籠統(tǒng)地使用“哲學”這一概念，他所指的“哲學”往往特指希臘哲學，而東方智慧和基督教則被稱作“智慧”。希臘文“哲學”本是“愛智慧”之意，但他卻只把其當作知識的總匯。他認為，哲學雖然是一切學問的“主婦”，但“智慧就是哲學的女王”。中世紀的神學家后來用“哲學是神學的婢女”的說法來概括這種哲學觀。

拉克坦修（Lactantius，260—330）拉丁護教士拉克坦修同樣關(guān)心基督教與一般意義上的哲學（智慧）和特殊意義上的哲學（希臘哲學）的聯(lián)系。他在致君士坦丁大帝的辯護書《神圣的原理》中宣稱，真正的智慧與真正的宗教是同一的。他試圖讓人相信，希臘、羅馬人的宗教和智慧相分離，而基督教達到了兩者的同一。他承認希臘哲學家已經(jīng)達到了人類智慧的頂峰，但他們?nèi)狈ψ诮绦叛?，企圖依靠自己的智慧尋求知識，結(jié)果無不走入迷途。他認為，基督教融智慧與宗教于一體，“在智慧中崇拜，用舉止行為成全我們的知識”。拉克坦修指明了基督教神學和哲學取代希臘哲學的趨勢，《神圣的原理》從理論上宣布了基督教統(tǒng)治時代的開始。二、信仰主義《新約》記載保羅在希臘中心雅典傳教，與伊壁鳩魯派和斯多亞派哲學家辯論時，曾引用“我要滅絕智慧人的智慧，廢棄聰明人的聰明”的經(jīng)文，來反擊希臘哲學家的攻擊。一些護教士引用《圣經(jīng)》中反理智主義的經(jīng)文，得出了反理性、反哲學的極端信仰主義結(jié)論。他們不只反對希臘哲學，而是要反對一般意義上的哲學；不只與希臘哲學比高下，而是要突顯基督教信仰與哲學的對立。德爾圖良（Tertullian，145—220）第一個拉丁教父德爾圖良以激烈的言辭表達了反哲學的傾向。在他看來，希臘哲學就是一般意義上的哲學，哲學就是異教徒的智慧，哲學家比其他異教徒對基督教更危險。他在《辯護篇》中向統(tǒng)治者建議，應該把公開摒棄宗教崇拜的哲學家與虔誠信神的基督徒交換地位，用迫害基督徒的方法對待哲學家才公正。他認為，雖然哲學家和基督徒都反對羅馬宗教崇拜，但哲學家是出于不敬神的態(tài)度，而基督徒則出于對真正的神的虔誠態(tài)度，象征哲學的雅典和象征希伯來宗教的耶路撒冷不可相提并論，基督徒和哲學家之間毫無相似之處。德爾圖良在《反異教的信條》中詳細地論述了反哲學的理由。第一，哲學是“人和魔鬼的學說”，“哲學的素材是現(xiàn)世的智慧，是對自然和上帝旨意的草率解釋”。第二，“異端是哲學教唆出來的”，比如，諾斯替派創(chuàng)始者瓦倫提諾屬于柏拉圖學派，另一異端領袖馬謝安出身于斯多亞派，伊壁鳩魯否認靈魂不朽，所有的哲學家都不相信尸身復活，斯多亞派的芝諾將神等同于物質(zhì)，一切崇拜火的異教都與赫拉克利特有關(guān)。第三，哲學的理性推理方法是錯誤的途徑。他排除了基督教與哲學相結(jié)合的可能性，說：“讓斯多亞派、柏拉圖、辯證法和基督教相混合的雜種滾開吧！我們在有了耶穌基督后不再需要奇談怪論，在欣賞了福音書之后不再需要探究?！薄安恍枰骄俊北磉_的是極端的信仰主義立場，德爾圖良甚至反對進一步理解和解釋信仰。在《論基督肉身》中，針對那些為基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而感到惶恐的信徒，他說：“上帝之子被釘在十字架上，我不感到羞恥，因為人必須為之羞恥。上帝之子死了，這是完全可信的，因為這是荒謬。他被埋葬又復活了，這一事實是確定的，因為它是不可能的。”這些話后來被概括為“惟其不可能，我才相信”的口號，用以排拒對信仰進行理性辯護和論證。德爾圖良最后脫離了正統(tǒng)教會而加入異端，這不是偶然的。教會最后采取的是理性辯護主義的立場，力圖用理性來證明信仰，把柏拉圖主義等哲學理論用于合理解釋基督教教義，以便理解和傳播，而不是德爾圖良極端信仰主義的主張。教父思想的集大成者奧古斯丁充分表達了這種理性辯護主義的立場。第二節(jié)奧古斯丁對柏拉圖主義的改造利用時間學說奧古斯丁的神正論歷史神學奧古斯丁（AureliusAugustinus，354—430）奧勒留·奧古斯丁生于羅馬帝國北非努米底亞省的塔加斯特鎮(zhèn)（現(xiàn)位于阿爾及利亞）。387年的復活節(jié)，他接受米蘭主教安布羅斯洗禮，正式加入基督教，395年升任主教。他在晚年目睹了汪達爾人的入侵，死于希波城淪陷前。奧古斯丁以極大的精力從事著述、講經(jīng)布道、組織修會、反駁異端異教，他的著作堪稱神學百科全書，其中《懺悔錄》、《論選擇自由》、《論三位一體》、《上帝之城》等著作包含了許多哲學論述。一、對柏拉圖主義的改造利用奧古斯丁受過良好教育，18歲時因讀到西塞羅的著作而對哲學產(chǎn)生興趣，后來又讀過柏拉圖主義者的著作，他感到改造和利用哲學的必要性。他對“哲學”概念的理解來自一位名叫伏洛（Varro）的人所寫的哲學手冊（現(xiàn)已失傳）。他認為，書中列舉出的288種哲學，都是對“如何取得幸福生活”的不同回答，哲學家的智慧只能產(chǎn)生各種意見的紛爭，遠離幸福狀態(tài)。他得出結(jié)論，稱基督教為“真正的哲學”，因為基督教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提供了達到永恒幸福的唯一途徑，他稱自己皈依基督教是“到達哲學的天堂”。在奧古斯丁之前，大多數(shù)教父都利用柏拉圖主義和新柏拉圖主義為基督教辯護。奧古斯丁認為，最接近于基督教的希臘哲學家就是柏拉圖，用基督教信仰衡量，柏拉圖哲學最優(yōu)越、優(yōu)點最多。他用改造利用的態(tài)度，吸收其中有利于基督教的因素。二、時間學說奧古斯丁的一切哲學觀點都有神學背景，都是在為基督教的信仰和教義服務。當時，人們對上帝六天創(chuàng)世說提出質(zhì)疑，希臘人問：上帝何時創(chuàng)造時間？摩尼教徒問道：上帝在創(chuàng)世之前在做些什么？奧古斯丁在《懺悔錄》第11卷中專門討論了“什么是時間”的問題，認為把握時間的方式?jīng)Q定了時間的本性，流逝的時間只能被知覺的運動度量。他說：“正是在我的心靈里，我度量時間?！北恍撵`所知覺的時間即持續(xù)的知覺，知覺雖由外物引起，但知覺的持續(xù)卻不取決于外物；外物消失之后，關(guān)于它的知覺仍能持續(xù)。奧古斯丁把這種知覺的持續(xù)稱為“現(xiàn)在”。奧古斯丁認為，“現(xiàn)在”不是時間的一部分，而是全部。第一，任何時間都可以被度量。第二，過去和將來都可被歸結(jié)為現(xiàn)在。奧古斯丁進而提出了關(guān)于時間的定義：“時間是心靈自身的延伸?！彼@里的“心靈”專指上帝的心靈，在他看來，上帝是永恒的，并不是時間中的存在。上帝心靈中的“現(xiàn)在”在創(chuàng)世的開端瞬間被造。與世界同時被造的“現(xiàn)在”是一切時間的原型，人所知覺到的連綿不斷的時間是對時間原型的摹仿。他利用了柏拉圖的理念論和摹仿說，同時吸收亞里士多德關(guān)于心靈度量時間、“現(xiàn)在”是時間單元的思想，在西方哲學史上有重要位置。羅素認為奧古斯丁闡述時間學說的《懺悔錄》第11卷是其著作中“最好的純粹哲學作品”。三、奧古斯丁的神正論對惡的思考在奧古斯丁思想中占據(jù)重要位置。他早年因為基督教教義無法解決惡的起源和性質(zhì)問題，而采用摩尼教的二元論解釋。摩尼教教義認為，代表善的光明之神與代表惡的黑暗之神進行永恒斗爭，因此世間的惡普遍存在。當時的伊壁鳩魯主義者利用惡存在的事實否證了基督教信仰的全善、全知、全能的上帝。總之，惡的存在與上帝的全善、全知、全能相矛盾。這些嚴重困擾著神學家。奧古斯丁皈依基督教之后，面臨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合理地解釋惡，以為基督教教義辯護。他關(guān)于惡的起源和性質(zhì)的神學解釋，是最早的神正論（theodicy）。神正論來源于希臘詞“神”（theo）和“正義”（dike），意義是：在惡的存在面前顯示上帝正義。奧古斯丁采用新柏拉圖主義的靈魂觀，把上帝、靈魂和身體作為由高到低的秩序。他認為，靈魂的正當目標應追求高于靈魂的上帝；當靈魂追求低級的身體時，造成秩序的顛倒，產(chǎn)生倫理的惡，惡產(chǎn)生于人類靈魂的內(nèi)在缺陷。如果人們追問：全善的上帝為什么不賦予人只會行善、不能作惡的靈魂呢？他回答說：“不是有意做的事既不是惡，也不是善，因此，如果人沒有自由選擇，則將不會有公正的懲罰和獎賞。但是，賞罰的公正來自上帝的善，它必然存在。因此，上帝必然賦予人以自由的意志。”這就是說，有缺陷的自由選擇是道德所必需的，人只為自己自由選擇的事情承擔道德責任；如果人的靈魂只會行善、不能作惡，人將不應承受上帝的懲罰或獎賞，上帝也將無賞罰分明的公正可言。奧古斯丁晚年修改了早期的意志自由說，以此來為基督教的“原罪說”辯護。他認為，沒有上帝的恩典，人沒有擇善避惡的自由，只能在罪的奴役之下；只有依靠上帝的恩典，人的意志才能擺脫罪的奴役，恢復真正的自由。他通過神正論的辯護樹立神權(quán)的絕對權(quán)威，要求所有人匍匐在上帝恩典面前。恩格斯說：“基督教只承認一切人的一種平等，即原罪的平等，這同它曾經(jīng)作為奴隸和被壓迫者的宗教的性質(zhì)是完全適合的?！彼?、歷史神學410年，西哥特人洗劫羅馬城，異教徒把這歸咎于羅馬人背叛傳統(tǒng)宗教、改信基督教而受到的天譴，基督教內(nèi)部充滿沮喪和恐慌。為了鼓舞士氣，堅定信仰，奧古斯丁花費15年時間，完成了《上帝之城》這部巨著。他在《上帝之城》中對歷史作了神學解釋，區(qū)分了圣史和俗史，認為羅馬城的興衰屬于俗史，與上帝拯救人類的圣史無關(guān)。他按照上帝六天創(chuàng)世、第七天休息的說法，把圣史分成七個時期，認為他所處的時代是在第六個時期，即上帝即將取得完全勝利。奧古斯丁認為，與人類命運相關(guān)的是上帝之城和地上之城的區(qū)別。國家是按照一定協(xié)議組成的人的群體?！皭圩约翰⑦M而藐視上帝者組成地上之城，愛上帝并進而藐視自己者組成天上之城?！边@里的“城”（civitate）指國家。他認為國家的基本功能是維持和平，地上之城只能暫時、局部地維持世間和平，上帝之城將在末世實現(xiàn)永恒的“天上的和平”。為此，他要求基督徒遵循耶穌關(guān)于“凱撒之物當歸給凱撒，上帝之物當歸給上帝”的教導，服從世俗國家法律，承擔納稅、服役等世俗義務，同時在教會中堅守信仰，期待永恒和平。馬克思認為，奧古斯丁的《上帝之城》體現(xiàn)“首先把國家和教會分開”的“教父們的著作和基督教精神”。第三節(jié)黑暗時代里的哲學思想波埃修伊里金納一、波埃修波埃修出身于顯赫的羅馬貴族家庭，早年在雅典學習哲學。510年起，任東哥特王朝的大臣，523年被指控叛國罪下獄，次年被處死。他在獄中寫的《哲學的安慰》，以與哲學女神對話的方式，訴說了自己不幸的命運，表達了對哲學智慧的景仰。波埃修是一位學識淵博的人，被譽為最后一位羅馬哲學家。他熱衷于古代哲學，曾計劃將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全部著作翻譯為拉丁文，雖然他實際上僅翻譯了亞里士多德的《工具篇》的一部分，包括《范疇篇》以及波菲利所作的注釋，《解釋篇》和《論題篇》的注釋和5篇關(guān)于“三位一體”的神學論文等，但他的譯作和注釋成為后來中世紀早期邏輯教育的教材，開啟了唯名論和實在論的爭論。波埃修使用拉丁文表示希臘形而上學的術(shù)語和觀點，創(chuàng)造了一些新概念，如“存在”（esse）、“個體”（idquodest）、“實存”（existere）、“本質(zhì)”（essentia）、“實體”（substantia）、“持存”（subsistentia）和“基體”（subjectum）等。更重要的是，他結(jié)合“三位一體”的神學爭論，區(qū)分和辨析這些拉丁文概念的意義。他認為“存在”與“本質(zhì)”相統(tǒng)一，“個體”是對“存在”的分有，但個體分有的存在是個別的，而分有的本質(zhì)是普遍的，因而個體的存在和本質(zhì)不統(tǒng)一。“基體”的意義是依賴于偶性的個別存在，而“實體”是包含普遍實質(zhì)于自身之中的普遍存在。這些概念的辨析，對后世形而上學關(guān)于存在與本質(zhì)、共相與殊相等區(qū)分的影響深遠。二、伊里金納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文化凋零，在法蘭克國王查理大帝統(tǒng)治時期（768—814年在位），歐洲的文化開始有所復興，這一時期也被稱為卡洛林文化復興。查理大帝及其繼承者從愛爾蘭延聘一批僧侶來宮廷學校講學。出生于愛爾蘭的約翰·斯各脫·伊里金納（JohannaScotusEriugena，810—877），就是其中之一，他30歲時到卡洛林宮廷擔任了語法教師。伊里金納的代表作《自然的區(qū)分》建立起中世紀哲學的第一個形而上學體系。全書共五卷，采用教師與學生對話的形式。伊里金納在書中解釋了“自然”的意義，認為自然是關(guān)于一切所是與不是的東西的普遍名稱。他把“自然”當作最高的哲學概念，比“存在”的意義更加廣泛，一切存在和不存在的東西都屬于自然。伊里金納對“自然”的概念作出邏輯區(qū)分，即把“自然”看作最普遍的屬概念，再衍生出幾類種概念。他認為，自然包括“存在”和“非存在”兩大類。按基督教觀念，“存在”是“被創(chuàng)造”的東西，“非存在”是“非創(chuàng)造”的東西?！氨粍?chuàng)造”和“非創(chuàng)造”的意義再分別被分為能動和被動兩個方面，得到了四個種概念：（1）能創(chuàng)造且不被創(chuàng)造的自然，（2）能創(chuàng)造且被創(chuàng)造的自然，（3）被創(chuàng)造且不能創(chuàng)造的自然，（4）不被創(chuàng)造且不能創(chuàng)造的自然。伊里金納“自然的區(qū)分”也是本體論的區(qū)分。四個“自然”種概念分別對應自然本體的四個階段：（1）能創(chuàng)造且不被創(chuàng)造的自然是作為創(chuàng)世最初原因之上帝；（2）能創(chuàng)造且被創(chuàng)造的自然是上帝所創(chuàng)造的理念原型，它是上帝用來創(chuàng)造可感世界的中介和工具；（3）被創(chuàng)造且不能創(chuàng)造的自然是上帝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