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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PAGE 18PAGE 22“印度佛教思想演變中幾個關(guān)鍵問題之研究”系列一阿毗達磨的起源及成立經(jīng)過張化蒙內(nèi)容提要:印度的部派佛教,是以阿毗達磨唯其教義核心的,因此也被稱之為“阿毗達磨佛教”。阿毗達磨又譯作優(yōu)波提舍和摩呾理迦,是對釋尊經(jīng)藏(以四阿含為主)進行通釋,以抉擇其甚深法義的。有關(guān)“阿毗達磨”的思想起源,那是在釋尊的時代,而說阿毗達磨的人是份佛與弟子兩種的,而此時的阿毗達磨并不成熟,僅僅是有此一傾向而已,也并沒有將其獨集一藏(指第一次結(jié)集時只結(jié)集了經(jīng)律二藏,并沒有結(jié)集論藏),而是附于“經(jīng)”而流行的,對阿毗達磨的完成,那是在釋尊入滅百年以后的事情。但隨著部派的分化,弟子們對釋尊的教義理解也存

2、在著嚴重的分歧,因此也成立了各自的(阿毗達磨)論書。所以“阿毗達磨佛教”是釋尊“根本佛教”思想演變的第一步,也是“根本佛教”向“大乘佛教”演變的樞紐;其中有關(guān)佛教對經(jīng)藏的分類等,都是在這一時期完成的。通觀印度南北傳阿毗達磨發(fā)達的經(jīng)過,可分為五個時期,即契經(jīng)式阿毗達磨、釋經(jīng)論阿毗達磨、根本阿毗達磨、綱目及注解書阿毗達磨、大乘阿毗達磨。這其中涌現(xiàn)出了大量的論書,在早期的印度佛教中堪稱絕對主流。說一切有部的思想對大乘瑜伽唯識學(xué)在立教上產(chǎn)生了決定性的影響,也因此才發(fā)展成了“大乘阿毗達磨”。關(guān)鍵詞:阿毗達磨 釋尊 阿含 起源 演變 三藏 部派 九分教 十二分教 方廣 蜫勒 成立阿毗達磨在印度佛教教義中占

3、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不僅為上座系一切有部的教義特色,就連整個部派佛教和后來瑜伽唯識學(xué)系都作為討論的焦點。但就其思想的起源,在部派時代就有了爭論,一切有部認為是佛所說,其起源應(yīng)在釋尊的時代,但其它派別是不承認的。阿毗達磨大興于部派時代,一直是部派佛教的主旋律,有著極其發(fā)達的歷程,對當(dāng)時的部派佛教以及后來(以瑜伽唯識學(xué)為主)的大乘佛教的影響是可想而知的。筆者欲從上面所提出的線索對阿毗達磨思想的起源及成立經(jīng)過作一些考察。一、阿毗達磨的名義阿毗達磨(Abhidharma),舊譯阿毗曇,傳說為佛所說,是分別問答、抉擇甚深法義的,與經(jīng)(Stra)、律(Vinaya)合稱為“三藏”。關(guān)于阿毗達磨的含義,在部派

4、時代就眾說不一。大毗婆沙論中就列有婆沙師八說,其余部派、論師十九說;1善見律舉銅鍱部的說法也有八種;2后來世親的攝論釋里,也說阿毗達磨具有四義;3中國的道摽法師在舍利弗阿毗曇論序中也解為“無比法”。4現(xiàn)列表如下:婆沙師:抉擇法相、覺了法性、現(xiàn)觀作證、能盡法性、慧眼清凈、顯法法性、無違法性、伏外道法 世 友:抉擇經(jīng)法、覺了緣起、現(xiàn)觀四諦、修習(xí)圣道、能證涅槃、數(shù)數(shù)分別 大 德:分別因果 肋尊者:究竟慧、決斷慧、勝義慧、不謬慧 妙 音:分別未了義阿毗達磨 法密部:法增上 化地部:慧能照 譬喻者:能證涅槃 聲論者:除棄抉擇 佛 護:能引善法 覺 天:法增上 老 受:尊重恭敬 銅鍱部:意(持)、識(分別

5、)、贊嘆、斷截、出過、廣、大、無上世 親:對法、數(shù)法、伏法、通法道 摽:無比法諸論師雖對阿毗達磨有如是種種的不同解說,但總的說來,主要是表現(xiàn)于理、行、果、贊等諸方面,這也是阿毗達磨的價值與意義之所在。對經(jīng)典的通釋,抉擇其性、相,分別未了義,乃至對十二緣起的覺了,對染凈因果的分別等,這是決斷慧的功能。佛法不僅是理論的,重要的是實踐,證得涅槃才是最終目的,所以對法性的覺了、對四諦的現(xiàn)觀,從而對向解脫彼岸(對法),證得寂滅的涅槃。這樣,阿毗達磨才算是可稱嘆、尊重恭敬的,是廣、大、無上的,是殊勝、究竟徹底的!阿毗達磨與經(jīng)、律并稱三藏,而在阿毗達磨藏中,有鄔波第鑠(Upadesa)和摩呾理迦(Mtrk)

6、的不同。關(guān)于此三者的關(guān)系,在研究阿毗達磨的學(xué)者中,所持的觀點各有不同,大致可分成二類。一類是認為三者各有不同,是分而為三的,印順法師在論部之不同名稱及其意義文中即主此說;5一類是認為此三者本自為一,呂澂先生在阿毗達磨汎論文中的觀點就是如此。6筆者是同情后者的,但呂澂先生在文中對此三者為一的所以然并沒有進行詳細的說明,不妨在此對鄔波第鑠及摩呾理迦的名義作一些考察。鄔波第鑠,又譯為優(yōu)波提舍,意為論議、說義、廣演等,是十二分教中的一分。如雜含說: “汝等持我所說修多羅、祇夜、受記、伽陀、優(yōu)陀那、尼陀那、阿波陀那、伊帝目多伽、阇多伽、毗富羅、阿浮多達摩、優(yōu)波提舍等法,而共諍論。”7 解深密經(jīng)說: “如

7、我為諸菩薩所說法假安立:所謂契經(jīng)、應(yīng)頌、記別、諷誦、自說、因緣、譬喻、本事、本生、方廣、希法、論議?!? 大毗婆沙論說: “論議云何?謂諸經(jīng)中決判、默說、大說等教。又如佛一時略說經(jīng)已,便入靜室宴默多時。諸大聲聞共集一處,各以種種異文句義,解釋佛說?!? 從婆沙文中,可知鄔波第鑠的性質(zhì),有佛說而自作抉擇,也有佛弟子根據(jù)佛說而進行討論,也正因如此才被稱之為“論議”的。在原始的阿含經(jīng)中,屬于這類的經(jīng)典即有不少。其中的“默說”當(dāng)是增含中所說的“默然”,10印順法師認為是“黑說”的訛寫,這主要是源于阿毗達磨是判決“佛說或非佛說,法說或非法說”而來的。11摩呾理迦,又譯為摩得勒迦、摩窒理迦、目得迦,意為本

8、母或智母。如中含說: “阿難!于中若有持經(jīng)、持律、持母者”12 經(jīng)中所說的“母”指的就是摩呾理迦,是屬于“論”的。其體裁是先標舉綱要,然后據(jù)此而廣為解釋。如瑜伽論說: “我今復(fù)說分別法相摩怛理迦若說諸法應(yīng)為他說,要以余門先總標舉,復(fù)以余門后別解釋,若如是者名順正理。略由二相,應(yīng)知建立分別法相摩呾理迦,一者是略序事,二者即依如是所略序事當(dāng)廣辯?!?3摩呾理迦名母,是宗要、根源,是法由此而引生的意思,這是部派佛教時代與瑜伽唯識學(xué)系一致的認識。阿育王傳即將四念處等都是歸入摩呾理迦的,如說: “摩得勒迦藏者,所謂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八圣道分,四難行道、四易行道、無諍三昧、愿智三

9、昧、增壹定法;百八煩惱;世論記、結(jié)使記、業(yè)記、定慧等記。”14阿育王傳說是有部譬喻師作的,“摩得勒迦藏”就是指論藏而說的(持鄔波第鑠、摩呾理迦與阿毗達磨為三者,是不同意的,認為“摩呾理迦藏”與“論藏”不同)。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雜事的說法是與阿育王傳相吻合的。15隨著佛教的發(fā)展,摩呾理迦為母、宗要的說法仍是統(tǒng)一的,瑜伽學(xué)派的見地和部派時代的說法大致是相同的,如瑜伽論16說: 1.“如是略引隨順此論境智相應(yīng)調(diào)伏宗要摩呾理迦,其余一切隨此方隅皆當(dāng)覺了?!?2.“譬如無本母,字義不明了。如是本母所不攝經(jīng),其義隱昧,義不明了;與此相違,義即明了,是故說明摩呾理迦?!?3.“猶如世間一切書算詩論等,皆有

10、摩呾理迦,當(dāng)知經(jīng)中循環(huán)研覈諸法體相,亦復(fù)如是。又如諸字,若無摩呾理迦,即不明了。如是十二分圣教,若不建立諸法體相,即不明了。”毗尼母經(jīng)也說: “母經(jīng)義者,能決了定義,不違諸經(jīng)所說,名為母經(jīng)。”17 從上所引瑜伽等文來看,摩呾理迦的范圍是極其寬廣的,世間的書算詩論等都有摩呾理迦,其文體是對諸法體相“循環(huán)研覆”,其義是宗要的意思,能對諸法進行決了。學(xué)者們對阿毗達磨、摩呾理迦、鄔波第鑠三者是一是異的諍論,其實在佛滅后的七、八世紀也是當(dāng)時佛教界的主要論題。關(guān)于三者一異的諍論,在瑜伽唯識學(xué)的根本典籍瑜伽師地論18中作了最終的抉擇,得出的結(jié)果是認為三者一致的,現(xiàn)將相關(guān)的資料列之如下,以供參考: 1.“云何

11、論議?所謂一切摩呾理迦、阿毗達磨,研究甚深素呾纜義,宣暢一切契經(jīng)宗要,是名論議?!?2.“論議者,謂諸經(jīng)典循環(huán)研覆摩呾理迦,且如一切了義經(jīng)皆名摩呾理迦。謂于是處世尊自廣分別諸法體相,又于是處諸圣弟子已見諦跡,依自所證無倒分別諸法體相,此亦名摩呾理迦,即此摩呾理迦亦名阿毗達磨。又無雜亂宣說法相,是故即依此摩呾理迦,所余解釋諸經(jīng)義,亦名論議?!?“論議”即是前面所說的優(yōu)波提舍或鄔波第鑠,是“諸經(jīng)中決判、默說、大說等教”,有佛自說而自作抉擇,也有弟子依據(jù)佛說而作抉擇?!澳炖礤取眲t是“母”、宗要的意思,是先標其綱目,而后加以解釋,這仍是屬于“論”所攝?!鞍⑴_磨”雖然諸家解說不一,但屬于“論”的說法

12、都是一致的,其中抉擇契經(jīng)性相,以及對經(jīng)中未了義進行抉擇是與鄔波第鑠和摩呾理迦相似的。從上面所引瑜伽文句來看,“研究甚深素呾纜(經(jīng))義,宣暢一切契經(jīng)宗要”,這是三者的共通之處?!捌┤鐭o本母,字義不明了。母所不攝經(jīng),其義隱昧,義不明了;與此相違義即明了?!边@雖然是釋摩呾理迦的,但阿毗達磨也是“分別未了義”的?!罢撟h(鄔波第鑠)者,謂諸經(jīng)典循環(huán)研覈摩呾理迦,且如一切了義經(jīng)皆名摩呾理迦”也可以這樣說,是因為有不了義,所以才有“論議”的必要,只有通過對未了義的分別(對諸經(jīng)典循環(huán)研覆),才能使不了義成為了義,這種抉擇是分佛與弟子兩種的,如后來的解深密經(jīng)被稱為“了義經(jīng)”,就是屬于摩呾理迦所攝。既然三者為一,

13、為何有此三者之不同名義?關(guān)于此,可作這樣的理解:阿毗達磨義本身就是很多的,是隨各期佛教(及各部派)所詮表的義理有關(guān),是分理、行、果、贊嘆等諸多方面的,從不同義出發(fā),即有不同的名,這是可以理解的。由此可知瑜伽將此三者說為是一,也是有其根據(jù)的。二、阿毗達磨的起源阿毗達磨作為部派佛教的主要教義,在印度佛教思想史上的影響是極其深遠的,就連后來的瑜伽唯識學(xué)派也興起了“大乘阿毗達磨”,并作有相關(guān)的論著,著名的如無著菩薩的大乘阿毗達磨集論(七卷,玄奘法師譯)。然而,阿毗達磨的起源到底在什么時代?釋尊是否說有“阿毗達磨”?其實,阿毗達磨的思想起源是可溯及到釋尊的時代;至于阿毗達磨論書的編成,那是在釋尊滅后的事

14、,其具體的時間,也是不能肯定的,最早的大致也是在佛滅后約一百年到一百五十年之間。釋尊時代雖蘊有阿毗達磨的思想,但是否就如經(jīng)、律一樣為弟子們宣說?這個問題在學(xué)界一直存有爭議,有肯定的,也有否定的。前者即舉佛說立世阿毗曇論(十卷,陳真諦譯。該論開端有“如佛婆伽婆及阿羅漢說”,可見有佛說也有弟子說,應(yīng)該是后世弟子進行補充過的)和佛說阿毗曇經(jīng)(陳真諦譯,據(jù)說原來有九卷,現(xiàn)僅存二卷)來證成;其中在大乘佛教中持佛說阿毗達磨的也有,如瑜伽唯識學(xué)派就是這樣,無著菩薩的攝大乘論就是解釋阿毗達磨大乘經(jīng)中攝大乘品的,19只不過該經(jīng)未能譯傳到漢地,只能在唯識學(xué)論典中見其引述的幾個頌文而已,不能窺見該經(jīng)全貌,實在是一大

15、憾事。后者持否定的,則認為“佛說的阿毗達磨,畢竟是片斷的,至于將它綜合而成為定型的,那是佛弟子以后的事”。20同時木村泰賢認為“在佛陀的時代,阿毗達磨這種佛教特有之術(shù)語,已被采用;根據(jù)此語之研究,且已盛行于佛弟子之間,而佛陀自身,并獎勵指導(dǎo)其弟子研究”。21木村的這種觀點,一直為研究阿毗達磨的學(xué)者們所采用,雖與本人的觀點相近,但在個別問題的處理上,還是很有出入的,比如在佛是否說阿毗達磨這個問題上,木村雖認為其思想是可以上溯到釋尊的時代,但釋尊并未直接進行研究,只是在弟子之間進行。22筆者認為釋尊是說有阿毗達磨的,但不是象經(jīng)、律一樣有其獨立的地位,是將阿毗達磨附于經(jīng)的。在釋尊時是否就提出“阿毗達

16、磨”一名而為弟子宣說?這也是難以肯定的事。雖在北傳的四部阿含中,很輕易地就能找出“阿毗曇”一詞,但在南傳的五尼柯耶中卻不象漢譯典籍那么普遍,隨處都可以找到,不過仍能見到弟子們以“阿毗達磨”的形式論議佛法。由此也可見出釋尊時代是盛行“阿毗達磨”的,只不過不象后來的部派佛教(特別是有部),對阿毗達磨特加重視,而有專門的論書,通過論議佛法來成立自派的教義。筆者試圖通過原始的四阿含及相關(guān)的資料,來探出阿毗達磨的思想根源,以此來看印度佛教思想在原始時期的演變歷程。阿毗達磨作為三藏之一,那是后來的事,雖然南北兩傳的佛教都認為第一次結(jié)集中即有“阿毗達磨藏”,但在律部中的五分律(及摩訶僧衹律)卻是認為只結(jié)集了

17、經(jīng)、律二藏,并沒有結(jié)集論藏。23楊白衣先生在佛學(xué)研究法述要文中對結(jié)集三藏的說法列有詳細的文獻資料,學(xué)人可以參閱,24筆者在此不予討論,只是從阿含經(jīng)中來看釋尊時代的阿毗達磨思想。(一)阿含經(jīng)中的阿毗達磨資料無論是南傳佛教,還是北傳佛教,阿含經(jīng)為最原始的經(jīng)典,都是無有異議的,后起之學(xué)派,若要找出其思想根源,大都是歸于阿含的。阿毗達磨也是這樣,既然是依附于經(jīng)而流傳,那么在原始的阿含經(jīng)中總會有其痕跡,這是必然的。在阿含經(jīng)中,直接言及“阿毗達磨”(阿毗曇、母、法)的經(jīng)典(除說十二分教外),共有十九部之多。由此可見,無論是阿含經(jīng)成立在什么時代,或在流傳的過程中,是如何將阿毗達磨參雜進去的,但它畢竟是我們現(xiàn)

18、在所見到的最為原始的資料。筆者在此將阿含中談及阿毗達磨的相關(guān)資料列之如下:1、中含:“復(fù)次,或有一人誦經(jīng)、持律、學(xué)阿毗曇,諳阿含慕,多學(xué)經(jīng)書,余者不然?!?5 2、雜含:“何等色具足?謂善男子若問阿毗曇、毗尼。乃至能為決定解說,是名色具足?!?6 3、雜含:“云何色具足?若有問阿毗曇、律,能以次第句味,隨順決定,而為解說,是名色具足?!?7 4、雜含:“何等為色具足?若問阿毗曇、律,乃至能解說,是名色具足?!?8 5、雜含:“諸多聞通達,契經(jīng)阿毗曇,善通法律者,應(yīng)聽況余者?!?9 6、雜含:“彼(阿耆尼達多子)即于我法中出家學(xué)道,通達三藏,善能說法,辯才善巧”30 7、雜含:“我今當(dāng)以阿毗曇、

19、律納受于彼?!?1 8、雜含:“云何不知渡處?謂彼不知修多羅、毗尼、阿毗曇,不隨時往到其所”32 9、雜含:“于此正法律,觀察法法相?!?3 10、長含:“我依諸契經(jīng)、依律、依法,汝所先言,與法相應(yīng)?!?4 11、中含:“汝愚癡人,盲無有目!以何等故,論甚深阿毗曇?”35 12、中含:“無事比丘行于無事,當(dāng)學(xué)其律、阿毗曇。”36 13、中含:“若比丘不聽比丘尼問者,比丘尼不得問比丘經(jīng)、律、阿毗曇;若聽問者,比丘尼得問經(jīng)、律、阿毗曇?!?7 14、中含:“爾時,世尊便作是念:此鬼長夜無有諛諂,亦無期誑,無幻質(zhì)直,若有問者,盡欲知故,不欲觸嬈,彼之所問亦復(fù)如是,我寧可說甚深阿毗曇?!?8 15、中

20、含:“猶二比丘法師共論甚深阿毗曇,彼所問事,善解悉知,答亦無礙,說法辯捷?!?9 16、中含:“于中若有比丘持經(jīng)、持律、持母者”40 17、增含:“契經(jīng)一分律二分,阿毗曇經(jīng)為三分;過去諸佛皆三分,契經(jīng)律法為三藏?!?1 18、增含:“今有四大廣演之義。云何為四?所謂契經(jīng)、律、阿毗曇、戒,是謂為四?!?2 19、增含:“若有比丘受法之時,當(dāng)念思惟四緣之法,意與契經(jīng)、阿毗曇、律共相應(yīng)不?設(shè)共相應(yīng)者,當(dāng)念奉行?!?3 以上是有關(guān)四部阿含中說“阿毗達磨”的資料,其它還有很多經(jīng)典是將釋尊說教分為十二分的,即所謂十二部經(jīng)或十二分教,“阿毗達磨”即是其中的一分。但各經(jīng)的翻譯都是很有出入的,有的雖然是十二分,

21、但其內(nèi)容出入也是比較大,此不贅說。不過在雜阿含經(jīng)中將十二分中的“阿毗達磨”譯為“優(yōu)波提舍”,這是相對較為正確的譯法。44在瑜伽唯識學(xué)中對此十二分進行了分類,是以經(jīng)、律、論三藏來概括的,如瑜伽45說: “如是所說十二分教,三藏所攝。謂或有素怛纜藏攝,或有毗奈耶藏攝,或有阿毗達摩(磨)藏攝。當(dāng)知此中若說應(yīng)頌、記別、諷頌、自說、譬喻、本事、本生、方廣、希法,是名素怛纜藏。若說因緣,是名毗奈耶藏。若說論議是阿毗達磨藏。是故如是十二分,三藏所攝?!?在大毗婆沙論中,有部學(xué)者為了證成“阿毗達磨真是佛說”,即廣引諸經(jīng)來說明,46其中所引之經(jīng)文,大都是筆者上面所引到的,學(xué)人可直取婆沙參閱。(二)釋尊對法義的抉

22、擇妙音尊者釋阿毗達磨為“分別未了義”,世友也說是“抉擇經(jīng)法”。這樣的解說,應(yīng)該是符合最初阿毗達磨的形態(tài)。因為釋尊僅僅是眾生的導(dǎo)師,眾生唯有依釋尊所宣之法進行修習(xí)才能解脫,而釋尊每次講法都不一定是處處詳盡的,由于弟子們各各的程度不同,所以對法的理解也有難易。這也是阿含中所說釋尊有時是“略說其義”;瑜伽所說的“本母所不攝經(jīng),其義隱昧,義不明了”。這樣就有了對所宣之義進行抉擇的必要,即所謂“當(dāng)廣演說之,事事分別,使諸人得解”,“經(jīng)中循環(huán)研覆諸法體相”,使未了義經(jīng)過分別成為“了義”,這也正是瑜伽所說的一切了義經(jīng)皆是摩呾理迦。并且釋尊在阿含經(jīng)中也自稱說法有略說和廣說: “爾時,世尊告尊者舍利弗:我能于法

23、略說、廣說,但知者難。尊者舍利弗白佛言:惟愿世尊略說、廣說法說,于法實有解知者?!?7 所以也可說釋尊說法本身就有兩種,即略說和廣說。略說不過是示其要目,對其中深義未能廣闡;廣說也可理解為對略說的更進一步的闡述,揭示其甚深義,令弟子能夠明了,這就是阿毗達磨的形態(tài)。不過,阿毗達磨是對經(jīng)的抉擇、分別,這種抉擇、分別是分佛和弟子的。釋尊對法義的抉擇,如中含說: “我當(dāng)為汝分別其義?!?8 雜含也說: “我今當(dāng)以阿毗曇、律納受于彼。”49 一般釋尊分別法義,有時是應(yīng)弟子的請求,但更多的是自行為弟子抉擇,其內(nèi)容是廣泛的,有對修習(xí)禪定的抉擇,如意行經(jīng);50有分別六處的,如分別六處經(jīng);51有分別中道,行于無

24、諍的,如拘樓瘦無諍經(jīng);52有分別業(yè)報酬引的,如受法經(jīng);53有對比丘所行、所相、所標,離欲、離惡不善之法進行分別的,如說經(jīng);54有對八正道作抉擇的,如圣道經(jīng)。55其它如對四諦、十二緣起等作甚深抉擇的經(jīng)典仍有很多,此處即不一一列出。由此也可看出,并非如木村認為的釋尊僅僅只是指導(dǎo)、獎勵弟子進行研究,自身而并沒有親自嘗試,56應(yīng)該是佛也有對法義進行抉擇的,這樣才會符合釋尊當(dāng)時的實際情況。再者,佛說阿毗達磨,在南傳佛教也是這樣傳說的。如覺(佛)音認為法集論、分別論、界論、人施設(shè)論、發(fā)趣論、雙論是佛在成道后,于菩提樹下思維,其后于三十三天說法,真正是佛所說的。論事是佛滅后二百余年目犍連子帝須作的,其內(nèi)容有

25、講部派分化的,但是佛懸記的,所有也可說是佛說。57(三)佛弟子對法義的抉擇釋尊說法后,弟子們即據(jù)以思維,其情況有獨自一人思維分別的,也有弟子與弟子間相互抉擇的,同樣有弟子間不能抉擇,而到釋尊處抉擇的。這在原始的阿含經(jīng)中這類經(jīng)典是很多的,現(xiàn)試舉一二: “猶二比丘法師共論甚深阿毗曇,彼所問事,善解悉知,答亦無礙,說法辯捷?!?8 “是時,諸比丘各相謂言:世尊向所論者,略說其義,誰能堪任廣說此義乎?是時,諸比丘自相謂言:世尊恒嘆譽尊者大迦栴延,今唯有迦栴延能說此義耳。是時,眾多比丘語迦栴延曰:向者,如來略說其義,唯愿尊者當(dāng)廣演說之,事事分別,使諸人得解?!?9 “比丘!汝等出家正應(yīng)法論,亦復(fù)不舍賢圣

26、默然。所以然者?若比丘集聚一處,當(dāng)施行二事。云何為二?一者當(dāng)共法論;二者當(dāng)賢圣默然。汝等論此二事,終獲安隱,不失時宜?!?0 弟子與弟子之間的法義問答,這是被稱為阿毗達磨的,但問答、討論、抉擇的對象,無疑是釋尊所宣之正法,也就是瑜伽所說的對諸契經(jīng)循環(huán)研覆。大毗婆沙論在解釋“論議”時說: “論議云何?謂諸契經(jīng)中決判、默說、大說等教。又如佛一時略說經(jīng)已,便入靜室宴默多時。諸大聲聞共集一處,各以種種異文句義,解釋佛說?!?1 大智度論也說: “云何阿毗曇門?或佛自說諸法義;或佛自說諸法名,諸弟子種種集述解其義?!?2 婆沙和智論的這種說法可謂至極確當(dāng),是很合于釋尊當(dāng)時情況的,我們也可以透過這種說法,

27、如理地理解釋尊時代的阿毗達磨。阿毗達磨在釋尊時代是很盛行的,所以對阿毗達磨也很重視,經(jīng)中即對此多有贊嘆,如說: “以其比丘聞法分別其義者,此為最上?!?3 “能樂于法者,分別其法義;比丘樂此行,便致三昧定?!?4 “牢持阿毗曇,便降外道術(shù)。宣暢阿毗曇,其義亦難持。天人得奉行,便生安隱處。”65 釋尊是對人生宇宙絕對真理的覺悟者,依此絕對真理,人生宇宙的一切萬象莫不是緣起的,其緣起則是無常,無常即是苦,苦故無我,無我即無我、我所,從而證入寂靜解脫的涅槃境界。解脫后的釋尊為讓其他人也能覺悟真理、解脫人生的痛苦、出離世間的有漏生死,從而以智慧的語言揭示人生宇宙的真相,將解脫的方法交給尋求出離的人們,

28、這即是我們所謂的“說法”。釋尊的說法既然是在揭示人生宇宙的實相,那么所說的內(nèi)容必定是甚深的,這也是釋尊本人經(jīng)常所感嘆的。甚深的法義,對眾多的弟子們來說,并不是都能一一接受,不能理解的,就有了抉擇的必要,也只有通過抉擇,弟子們才能深入法義,也才能夠?qū)ι赖膯栴}得到解決。所以,釋尊便說“以其比丘聞法分別其義者,此為最上”;能行此行,“便致三昧”,乃至“生安隱處”。并且在當(dāng)時,能否理解、分別法義,還成了判決真正比丘的標準,不能如實知,而顛倒理解法義,只能受諸苦惱,于修習(xí)是徒自疲勞,不能解脫的。如說: “于是,比丘知法,所謂契經(jīng)、祇夜、偈、因緣、譬喻、本末、廣演、方等、未曾有、廣普、授決、生經(jīng)。若比丘

29、不知法者,不知十二部經(jīng),此非比丘也?!?6 “或有癡人,顛倒受解義及文也。彼因顛倒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謂正經(jīng)、歌詠、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義。彼諍知此義,不受解脫知此義。彼所為知此法,不得此義,但受極苦,唐自疲勞。所以者何?彼以顛倒受解法故?!?7 弟子們聚在一處對法義進行抉擇,其中當(dāng)然猶有優(yōu)秀者,為其代表的,如舍利弗、迦旃延、目犍連、富樓那、拘絺羅、阿難等。他們不僅在佛弟子們中是公認的大論師,就連當(dāng)時的外道也是這樣認為的,如阿含說: “俱迦那外道言:大師弟子,而共論議,我若知是尊者阿難陀者,不敢發(fā)問!”68 他們中有的還傳說作有阿毗達磨論書,象舍利弗即有舍

30、利弗阿毗曇論(犢子部等傳誦)和阿毗達磨集異門論(梵藏說是目犍連作的);目犍連作有阿毗達磨法蘊足論。象迦旃延,在阿含經(jīng)中即說他是“分別法師”,69佛弟子們也是對他公認了的,說是“世尊恒嘆譽”,也只有迦旃延才能將釋尊“略說”之義進行“廣演”、“事事分別,使諸人得解”。在原始的阿含經(jīng)中,即保存有許多弟子們以“阿毗達磨”的形式論議法義的資料,這可分為如前所說的三大類:一是獨自一人靜坐思維法義;二是眾多弟子聚集一處,對釋尊所說的法義進行討論抉擇;三是不能抉擇的請釋尊分別抉擇,這也可說是釋尊與弟子對法義的共同的抉擇,如大緣方便經(jīng)。70雖有種種的不同,但都是對釋尊所宣之義進行分別的,所涉及的內(nèi)容仍是十分的寬

31、廣。如分別觀法經(jīng)釋尊講了有關(guān)“心”的問題,僅僅是“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座起,入室燕(宴)座”,其后眾比丘即請迦旃延進行廣演分別。71在溫泉林天經(jīng)中釋尊說三世,不念過去,不愿未來后,也是由弟子進行分別。72其它有分別智慧事的,如阿夷那經(jīng);73有分別定的,如調(diào)御地經(jīng);74有分別五蘊、八正道、死與滅盡定的差別等,如法樂比丘尼經(jīng);75有分別善、不善與諸識之關(guān)系及十二有支、諸定等,如大拘絺羅經(jīng);76有討論如來身行的,如鞞訶提經(jīng)。77在眾多的論議經(jīng)典中,最為精彩的,莫過于增含中舍利弗與滿愿子共論“世尊得修梵行”與否,其中以戒清凈、心清凈、見清凈、無猶豫清凈、行跡清凈、道清凈、知見清凈而入涅槃為核心,設(shè)

32、種種譬喻進行闡釋,其思想對后來部派佛教的教義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78通過上面對阿毗達磨的考察,可見在釋尊時代就已經(jīng)盛行了,并且釋尊不僅僅是獎勵弟子們進行研究,他自己也是有所涉獵的,也可說明阿毗達磨的起源是在釋尊的時代。不過此處還有幾個問題須加以說明。(一)阿毗達磨盛行于釋尊的時代,不過是“經(jīng)式”的形態(tài),是攝于經(jīng)的,是包括在經(jīng)里面的,雖然阿含經(jīng)中多有將契經(jīng)、毗尼、阿毗曇三者并列的,甚至有說“三藏”的,那不過是在經(jīng)典流傳過程中隨時代的思潮,而留下的痕跡罷了。據(jù)筆者之見,最早的稱謂不過是經(jīng)(正法)和律而已,不僅僅是因為五分律和摩訶僧祇律說第一次結(jié)集只有經(jīng)律二藏。真正能提供原始說法的,這還是阿含經(jīng)。在四

33、部阿含中,釋尊說得最多的是“正法”、“律”,并對此作了種種贊嘆,據(jù)筆者統(tǒng)計,四部之中至少有61部經(jīng)典是這樣記述的!我說阿毗達磨是攝于經(jīng)的,這在阿含中即是指的正法,將正法也說為經(jīng)。如說: “我知經(jīng)、律”79 “圣弟子于正法、律如實知見”80 “我等今者,宜集法、律,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1 而能知“法”,也就是阿含中所說的要知十二部經(jīng),阿毗達磨即十二分之一。如說: “云何比丘知法耶?謂比丘知正經(jīng)、歌詠、記別、偈咃、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義,是謂比丘為知法也。”82 十二分之說這是后來對釋尊一代圣教的分類,而在巴利語佛典中是九分的。所謂九分是:經(jīng)、

34、應(yīng)頌、解釋、偈、自說、如是語、本生、未曾有法、方廣。83此九分中是沒有“因緣”律、撰錄和論議(說義)的,而是在十二分中才出現(xiàn)的。通過對十二分和九分兩說的比較,有些問題還有必要進行說明。首先,筆者認為:釋尊的最初說法就只有“經(jīng)”(又被稱為法),此是指未制戒律以前;待制定戒律以后便有了“因緣”律的出現(xiàn)。所以此時的佛教可分為二大類:經(jīng)、律。(十二分中的因緣,其所指是很廣的,有制戒的因緣、有說法的因緣種種不同)這是對釋尊的教法最為原始的分類,并為當(dāng)時一直應(yīng)用,直到第一次結(jié)集都是如此。所以釋尊的最初說法,若以十二分教或九分教來看,應(yīng)該是采用的修多羅經(jīng)的這種短小的體裁,隨著說教內(nèi)容的增加,其它的文體也相繼

35、出現(xiàn),不過當(dāng)時并未對其進行分類、整理,所謂的九分說或十二分說,那是釋尊滅后的事情。巴利語佛典的九分說,是后來對佛典一種新的分類,至于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現(xiàn)在也是難得說清楚。不過據(jù)筆者的推測,這應(yīng)該是在第二次結(jié)集以前就流行了,它要比十二分說早,但也不會早多久,可能是在釋尊滅后的五十年左右;十二分說也是在部派第一次分化前后就成立了,因為此說中已經(jīng)將方廣和論議進行了分離,而單獨將論議立為一分。(此說與其他學(xué)者所說是有出入,一般認為十二分在第一次分化之后成立的)其分類經(jīng)過是:通過與十二分的比較,九分說僅僅是對“經(jīng)”的分類,而律獨為一藏,且內(nèi)容較為單純,沒有分類的必要,所以九分中沒有“因緣”律。但經(jīng)

36、則不同,由于釋尊以種種方便說法,形式是多樣化的,后來弟子在釋尊滅后,將龐大的經(jīng)藏內(nèi)容進行了整理而分為九部,即南傳的“九分教”。十二分教則是在九分教的基礎(chǔ)上再進行分類的,其目的是在以十二分概括釋尊的一代時教,其名目上僅僅是比九分說多出了因緣、撰錄、論議三種。這至少可以說明:律,這是釋尊親自制定的,也是釋尊說教內(nèi)容的一部分,在釋尊的一代教法中是極其重要的。(還有在印度認為在家的白衣是不可閱出家戒的,所以九分說就沒有將其列入經(jīng)藏,而是單獨流行,而十二分說則僅僅是列有名目而已,其內(nèi)容是在獨立的律藏中。)再者,對經(jīng)典的注釋阿毗達磨的逐步興盛,為了說明阿毗達磨的淵源,所以又分出了“論議”。關(guān)于論議的分出這

37、還有必要進行一下說明。在南傳大藏經(jīng)的增支部五集中有“論阿毗達磨,論毗陀羅論”,84其中“毗陀羅論”就是九分教或十二分教中的“方廣”,它與后來的阿毗達磨很相近,也是法義的問答,據(jù)宇井伯壽對九分教與現(xiàn)存的經(jīng)藏部分經(jīng)典比較來看,其中的“毗陀羅論(方廣)”正好與漢譯阿含中有關(guān)原始阿毗達磨的經(jīng)典相同。85英國學(xué)者Charles Eliot在印度教與佛教史綱(Hinduism and Buddhism:An Historical Sketch)一書中雖對“吠陀羅”一詞“含義不明”,但還是以為是“問答”的。86其實,“吠陀羅”就是“毗陀羅”方廣。雖為九分之一,但它并不是一開始就是為“方廣”的,而是從“記說”

38、(vykarana,即記別)發(fā)展而來的?!坝浾f”,是明顯決了的說明,大毗婆沙論說:“記說云何?謂諸經(jīng)中,諸弟子問,如來記說;或如來問,弟子記說;或弟子問,弟子記說?;T天等,問記亦然。若諸經(jīng)中四種問記,若記所證所生處等?!?7 由此可知,記說是分如來、弟子和諸天的,是“問答”與“分別”的,而“方廣”的體裁和性質(zhì)則與此相同。也就是將文段廣長而義理深邃的經(jīng)義“廣分別”和“廣問答”稱之為“方廣”。最初的阿毗達磨是多重修行的,故在其解釋的時候,有說成是“能證涅槃”。但隨著佛教的發(fā)展,方廣(毗陀羅論)在大乘學(xué)派則成為大乘法的通稱,而后來的上座部則將“論阿毗達磨,論毗陀羅論”合而為一,并進而發(fā)展成阿毗達磨

39、論書。所以在巴利語佛教的典籍中沒有“論議”,其原因也在于此。所以,若要述其阿毗達磨(阿毗曇)的淵源,這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在一般人的概念中,它是屬于論議的,是三藏中的論藏。考察最初的阿毗達磨,其結(jié)果與一般人的概念是有所不同的:首先它是重修行的,并不是特重論議,重論議的那是“方廣”,而此方廣則僅為釋尊說教的一種體裁,是從記說發(fā)展而來的。上面說過,對釋尊最初的說法分類,僅僅是“經(jīng)”、“律”,而此中之“經(jīng)”又是處處被說成“法”的。法,就是達磨。阿毗達磨則是對經(jīng)“法”的抉擇、分別,所以阿毗達磨在大眾部(Mahsamghikh)中是被認為九分教的通稱,九分教都是阿毗達磨。如摩訶僧祇律說“九部修多羅,是名

40、阿毗曇”;“阿毗曇者,九部經(jīng)”;“阿毗曇者,九部修多羅?!?8印順法師認為:“九分教是希有的,甚深的,被稱嘆為阿毗達磨,與阿毗毗奈耶并稱?!?9這種說法或許有一定的道理,因為銅鍱部(Tmratyh)在解釋其含義中就有“稱嘆”一義(見前)。由此也可看出九分是從“經(jīng)”中分出的,是對經(jīng)藏的一種新的分類方法。將阿毗達磨說成九分教,這不過是大眾部的一種說法而已,這是重經(jīng)與重論的顯著不同,在特重阿毗達磨的說一切有部(Sarvstivdh)中是沒有的。大眾部的說法可能是繼原始“法”、“律”的說法,將阿毗達磨說成“法”的。此九部經(jīng)為阿毗達磨之說并不止于大眾部,如真諦所傳的“九部經(jīng)”,即是屬于正量部(或分別說系

41、)的,被稱為九分毗曇,還說是一切阿毗曇的根源。所謂九分即是:分別說戒。分別說世間。分別說因緣。分別說界。分別說同隨得。分別說名味句,此即尊婆須蜜菩薩所集論所說的“諸縛解脫永盡無余,于此義中分別諸法因,有名身、句身、味身,漸漸著、漸漸住、漸漸等相應(yīng)?!?0分別說集定。分別說集業(yè)。分別說諸陰。這或許與大眾部有一定的淵源,是遵同一說法而來的。上面關(guān)于對佛經(jīng)的分類,談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不過此處還有一點需要進行一些補充說明。筆者認為對佛經(jīng)分類的過程是由“經(jīng)、律”到九分,由九分再到十二分。其實,十二分之后的分類,那便是“三藏”,這可能是在第二次結(jié)集的時候出現(xiàn)的,并為各個部派及大乘學(xué)派一直沿用。那么此處還有

42、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在釋尊滅后的第一次結(jié)集,即使沒有結(jié)集論藏,那在經(jīng)藏中是否就只有四部阿含(或五尼柯耶)?如果說是將經(jīng)典集為四部,而每部都有不同的編輯旨趣,這又是不是對釋尊教法的一個分類?如果是的話,那它與九分和十二分又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于三藏的結(jié)集,綜合南北傳的原始資料和我國古代著述,至少有二十七種說到了結(jié)集,中外學(xué)者對此都作了深入而細致的研究,筆者在此就不作任何的討論。在釋尊滅后的第一次結(jié)集,筆者在前面依五分律和摩訶僧祇律說只是結(jié)集了經(jīng)、律二藏,這是承釋尊在世時對一代時教劃分為經(jīng)、律二類而來的。結(jié)集的經(jīng)藏,其中是否就被分成四部阿含?在現(xiàn)有資料的記載中都是記述著被分成四部的,這是南北傳一致的認識

43、。只不過筆者認為第一次結(jié)集四部阿含,純?nèi)菑捏w例上去劃分的,并不象后來的一些注家,對四阿含的編輯旨趣,作了種種的解釋說,現(xiàn)試舉幾說如下:薩婆多毗尼毗婆沙91解四阿含為:增壹阿含為諸天世人說,是勸化人所習(xí);中阿含為諸利根眾生說,是學(xué)問者所習(xí);雜阿含說種種禪法,是坐禪人所習(xí);長阿含破諸外道。如覺音(Buddhaghosa)尊者對四部的解釋是:92長部吉祥悅意中部破斥猶豫相應(yīng)部顯揚真義增支部滿足希求龍樹(Ngrjuna)在智論中也說有四種悉檀,而判攝一切佛法,如說:“有四種悉檀,一者世界悉檀;二者各各為人悉檀;三者對治悉檀;四者第一義悉檀?!?3 印順法師將此四種悉檀與覺音的解釋作了比較,認為“世間

44、悉檀”是“吉祥悅意”;“對治悉檀”是“破斥猶豫”;“各各為人悉檀”是“滿足希求”;“第一義悉檀”是“顯揚真義”。94并且在原始佛教圣典之集成95中對四阿含也作了解釋:雜阿含顯示甚深法義為主;中阿含以分別抉擇為主;長阿含以超越天、魔、梵為主;增壹阿含是教化弟子,啟發(fā)出世善的。在瑜伽唯識學(xué)中對此也作了解釋,這是較忠于原始的一種說法,也與本人的觀點相近,后來Charles Eliot也是這樣解說的。96如瑜伽說:“即彼一切粗略標舉能說所說及所為說,即彼一切事相應(yīng)教間廁鳩集,是故說名雜阿笈摩;即彼相應(yīng)教,復(fù)以余相處中而說,是故說名中阿笈摩;即彼相應(yīng)教,更以余相廣長而說,是故說名長阿笈摩;即彼相應(yīng)教更以

45、一二三等漸增分數(shù)道理而說,是故說名增壹阿笈摩?!?7 第一次的結(jié)集,將經(jīng)藏分為四部阿含,這可說是一種分類,并且還比九分說要早。不過最初阿含的編輯,是純從體例上考慮的,并不如后來注家所解。雖分作四類,但還是承襲“經(jīng)、律”分類法的,以經(jīng)藏來統(tǒng)攝四部阿含。到了后來,學(xué)者對如此粗大的分類并不感到滿意,遂對四部阿含經(jīng)藏的所有經(jīng)典進行了新的分類,即所謂九分說。待到第二次結(jié)集的時候又增添了三支,成為十二支說,這些都在阿含經(jīng)中得到了充分的反映。不過印順法師的見解與筆者有所不同,是認為九分說要早于四阿含:“四阿含經(jīng),為一切部派所公認,極可能是七百結(jié)集時所完成的。那時,修多羅等九分教,都已有了,所以有集九分教為四

46、阿含的傳說。”98關(guān)于此,我在前面都進行了說明。其實,第二次的結(jié)集,誠為印度佛教的一大轉(zhuǎn)折,不僅對第一次結(jié)集的經(jīng)、律進行了勘定,甚至還新集了一些經(jīng)典,在四部阿含外的雜藏就是在那時結(jié)集出來的,這不僅在律部中是這樣記載的,就連增含中也是這樣說的:“契經(jīng)一藏律二藏,阿毗曇經(jīng)為三藏;方等大乘義玄邃,及諸契經(jīng)為雜藏?!?9 這不僅出現(xiàn)了雜藏,還有了論藏和大乘經(jīng)?。m然四阿含被不同的部派所傳誦,其間隨自派的思想而有所增添,但也還是可以看出佛教的分類歷程)大乘經(jīng)的出現(xiàn)此不必論。關(guān)于雜藏,南傳叫小部,玄奘法師說是雜類阿含,列在三藏之外,這是筆者在阿含雜談中指出過的。100將如來一代圣教分作“經(jīng)、律”或四部阿含

47、,以及九分、十二分教,這的確是印度佛教史上的事實,待到大乘佛法的興起后,這種分類仍未停止,如后來的瑜伽唯識學(xué)對經(jīng)藏又進行了分類,共分成二十四種!如瑜伽說:“云何素呾纜事?謂由二十四處略攝一切契經(jīng):一者別解脫契經(jīng);二者事契經(jīng);三者聲聞相應(yīng)契經(jīng);四者大乘相應(yīng)契經(jīng);五者未顯了義令顯了契經(jīng);六者已顯了義更令明凈契經(jīng);七者先時所作契經(jīng);八者稱贊契經(jīng);九者顯示黑品契經(jīng);十者顯示白品契經(jīng);十一者不了義契經(jīng);十二者了義契經(jīng);十三者義略文句廣契經(jīng);十四者義廣文句略契經(jīng);十五者義略文句略契經(jīng);十六者義廣文句廣契經(jīng);十七者義深文句淺契經(jīng);十八者義淺文句深契經(jīng);十九者義深文句深契經(jīng);二十者義淺文句淺契經(jīng);二十一者遠離

48、當(dāng)來過失契經(jīng);二十二者遠離現(xiàn)前過失契經(jīng);二十三者除遣所生疑惑契經(jīng);二十四者為令正法久住契經(jīng)?!?101 此中初一“別解脫契經(jīng)”是指戒而言,第二“事契經(jīng)”就是指的四部阿含經(jīng)。瑜伽作此詳盡的分類,是在大乘佛法極其興盛的時候分出的,是較重思想的,雖然清楚,但也未免繁瑣了些。不過也能以此看出,印度佛教史上對經(jīng)的分類,始終是一個由簡到繁的歷程。(二)在印度佛教的傳說中,說舍利弗(riputra)作阿毗曇(也就是后來的舍利弗阿毗曇論等),迦旃延作蜫勒(Karanda)。此兩者根據(jù)佛的說法而進行解釋,現(xiàn)在我們能見到的也只有舍利弗阿毗曇論等,而迦旃延的蜫勒已經(jīng)失傳了,沒有論典留下來。關(guān)于阿毗曇與蜫勒的異同,在

49、我國的學(xué)術(shù)界是分作兩派的,一派認為此兩者本自是一,呂澂先生就是主此說的,如在毗曇的文獻源流阿毗曇心論講要序言之一中說: “據(jù)佛家的傳說,毗曇(對法)即對佛說的解釋,它的制作是起源于佛世的。佛的說法,有時帶有分別解釋法相的意味,即是毗曇的雛形。相傳當(dāng)時大迦旃延那嘗撰集這一類的教說,并略加解釋,成為佛說毗曇,呈佛印可,而成定本(見分別功德論卷一,又撰集三藏傳),這就是所謂九分毗曇(大智度論卷二稱為“蜫勒”,即藏論)。”102 另一派的主張是認為此二者非即是一,乃是兩種不同學(xué)派所傳的,印順法師就是主張此說。如在論部之不同名稱及其意義文中說: “佛世迦旃延的阿毗曇,或者即指蜫勒而說。蜫勒重于融會貫通,

50、隨相門與對治門,都顯示這種精神,與阿毗達磨的辨析精嚴不同。論議無窮,也即是融通的成果。本論明有無義,諸論門成實論是多少參考過的。從思想與流行的區(qū)域來說:迦旃延的蜫勒,應(yīng)是大眾系的本論。大陸的分別說系,也可能與它有關(guān)。舍利弗的阿毗達磨,迦旃延的蜫勒,應(yīng)即是兩大系思想的根源?!?03 其實,呂澂先生和印順法師的說法都有其典據(jù)所依,但與筆者的認識仍是有少許的出入。在此不妨對此二者的名義作一些考察,然后再作出結(jié)論。阿毗曇(阿毗達磨)的名義上面已經(jīng)作過詳細的說明,在此只將“蜫勒”一語略作考察。蜫勒一說,現(xiàn)有資料僅見于龍樹的大智度論,如該論說:1041.“摩訶迦旃延佛在世時,解佛語作蜫勒,乃至今行于南天竺

51、,(與阿毗曇)皆是廣解佛語故。阿毗曇三種:一者阿毗曇身及義,略說三十二萬言;二者六分,略說三十六萬言;三者蜫勒,略說三十二萬言。蜫勒廣比諸事,以類相從,非阿毗曇?!?.“智者入三種法門,觀一切佛語皆是實法不相違背。何等是三門?一者蜫勒門;二者阿毗曇門;三者空門。蜫勒有三百二十萬言,佛在世時大迦栴延之所造。佛滅度后人壽轉(zhuǎn)減,憶識力少不能廣誦,諸得道人撰為三十八萬四千言。如人入蜫勒門,論議則無窮。其中有隨相門、對治門等種種諸門。” 智論說蜫勒是“廣比諸事,以類相從”,并不是阿毗曇,但又是三種阿毗曇之一,而且其中有種種門,即所謂隨相門、對治門等。若從智論詳細的論文來看,蜫勒就是對佛所說法義進行的總持

52、,也就是以一賅全。如說“三十七道品”,那么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都在其中。依此體例,所以智論解為“廣比諸事,以類相從”,也就是“隨相門”。至于“對治門”,那是講修行某法而除某煩惱的。再者,“如人入蜫勒門,論議則無窮”,“論議”這也是可以理解為十二分教中的一分,就是阿毗達磨。由此看來,所謂的蜫勒與阿毗達磨是有著緊密聯(lián)系的。首先是名義上的相通。上面筆者論述過,阿毗達磨與摩呾理迦、烏波第鑠是同一的,其中摩呾理迦是“母”的意思,此“母”就有總持之義,這是與蜫勒相通的;而阿毗達磨在眾多的解釋中,有被解釋為“除棄抉擇”(見前),這也是與蜫勒的“對治門”相通的。無論怎樣,也可

53、以看出蜫勒與阿毗達磨是有其淵源的。這不妨再作進一步的考察。呂澂先生說迦旃延作的是九分毗曇,印順法師認為此九分毗曇是正量部傳的,105迦旃延作的毗曇應(yīng)該指的是蜫勒。其實,說蜫勒與毗曇在某種程度上是有其淵源的,這不妨先從阿含經(jīng)中來看迦旃延及最初形態(tài)的阿毗達磨。迦旃延被弟子們是公認的善于分別法義,對釋尊的“略義”能進行“廣演”,并且被釋尊稱為“分別法師”,這些與最初的阿毗達磨等都在上面作了論述。由此可知迦旃延是“分別諸法法相”的,對略義進行廣說,這就是瑜伽所說的對諸經(jīng)典進行“循環(huán)研覆”、世友所說的“抉擇經(jīng)法”。所以后來就說它是阿毗曇,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并且分別功德論也說迦旃延作的是阿毗曇,如說:“阿

54、毗曇者,大法也無比法也。迦旃延子撰集眾經(jīng),抄撮要慧,呈佛印可,故名大法藏?!?06 再者,上面筆者談到過“阿毗達磨”與“方廣”的不同時,就指出方廣(最初的原始形態(tài),即后來被定為大乘經(jīng)之通稱以前),是跟后來的“論議”(阿毗達磨)相近的,是對法義進行廣的分別,所以在阿含經(jīng)中,某些地方即被譯成“廣解”。不過在特重論議的上座系即將此二者合而為一,并成立了阿毗達磨論書,方廣也被后來的大乘佛法用作大乘經(jīng)典的通名。不過,龍樹時代阿毗達磨與蜫勒是并行的,蜫勒流行的地域是在南方。呂澂說迦旃延作的是九分毗曇,在龍樹的智論里不過叫蜫勒而已;而印順法師則認為九分毗曇是正量部所傳,而蜫勒是大眾部(及分別說系)所傳,這其

55、中就涉及到了一個部派傳承的問題。其實因部派的傳承不同,其名稱因此而有差異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印順法師主張蜫勒是大眾部所傳,智論說是“行于南天竺”,這應(yīng)該是在大眾部南下以后的事??墒悄υX僧祇律是大眾部傳的(也有說是犢子部),里面就明明說到“九部修多羅,是名阿毗曇”;“阿毗曇者,九部經(jīng)。”(見前)“佛世迦旃延的阿毗曇,或者即指蜫勒而說”,但為什么大眾部還高唱“九部修多羅,是名阿毗曇”?而不說“九部修多羅,是名為蜫勒”?大眾部一向是重經(jīng)的,而形式屬于論議的蜫勒,并不一定是大眾部的教義核心之所在,但蜫勒重融通這與大眾部又是有關(guān)的。呂澂所說的九部經(jīng)九分毗曇,這是根據(jù)真諦傳的,前面已經(jīng)列出過名目,其中都有“

56、分別說”的字樣,印順法師說與分別說系有關(guān)這也是有可能的。但在印度佛教思想史中駁呂澂先生的說法認為有“同隨得”,應(yīng)是正量部傳的。107通過上面的論述,筆者認為蜫勒是與阿毗達磨有關(guān)系的,這從龍樹說蜫勒是阿毗達磨三種之一也可得知。但它又特別與方廣有著很深的淵源,龍樹說“廣比諸事,以類相從”,這就具備了方廣的形態(tài)。再者大乘佛法主要是從大眾部傳出的,而又很巧的是“方廣”卻在后來被用作大乘經(jīng)典的通稱!而阿毗達磨是從方廣中發(fā)展出來的,這或許蜫勒就是在方廣與阿毗達磨發(fā)生分裂后,繼承方廣而又攝取阿毗達磨而來的,在傳說中大眾部也有阿毗達磨論書,只是沒有傳下來而已。正因如此,龍樹說蜫勒是阿毗達磨三種之一,但又不是阿

57、毗達磨。隨著佛教的發(fā)展,特別是阿毗達磨的興起,原始的“論議”被不同的部派所繼承,并作有論書,而蜫勒也就是如此的。只不過龍樹的時代是蜫勒與阿毗達磨被不同部派分別弘傳,而并行于印度。傳說中的九分毗曇,說其九分,這不過是對原始佛教的分類而已,對此九分作了論議,并集了起來,即是其論書(或經(jīng))。說迦旃延所作的蜫勒有三百二十萬言,最后經(jīng)弘法者撰為三十八萬言,或許當(dāng)時是沒有那么多的,是在不斷流傳的過程中才增編起來的。(三)阿毗達磨既非本來就是三藏之一,而是在部派時代才出現(xiàn)的,那么阿毗達磨又是怎樣成為三藏中的“論藏”的?筆者認為這至少有兩大理由:對經(jīng)的注釋書(論書)增多,與經(jīng)的體裁、內(nèi)容都發(fā)生了顯著的變化,逐

58、步脫離經(jīng)的形態(tài),而有了單獨集為一藏的需求。隨著部派佛教的來臨,各個派別的思想差異,都是源于對法義的理解不同所產(chǎn)生的,這些分歧都是保存在阿毗達磨論書里面的,成立自派體系也要靠論書,依論書的闡發(fā)來展現(xiàn)自家的思想,這以后來的有部最為突出。就是因為這樣,阿毗達磨的地位便顯得重要起來,甚至有些派別還說佛陀的真義是在阿毗達磨!非盡如是,但也可視為對提高阿毗達磨地位的一種呼聲,到最后不得不與經(jīng)律對立,而形成“三藏”。(四)南傳的七論,傳說是佛所說,這是不可信的;而北傳也說有舍利弗等作阿毗達磨,這仍然不可靠。據(jù)筆者之見,釋尊與舍利弗等弟子都對“阿毗達磨”有所涉獵,那只不過是阿毗達磨的最初形態(tài)契經(jīng)式的論議說法,

59、并不是如部派時阿毗達磨論書的那樣成熟。那么又如何處理佛弟子作諸阿毗達磨論書這一問題?筆者認為:佛弟子是說有阿毗達磨的,但是原始的,不是成熟的阿毗達磨,僅僅是對佛陀所說經(jīng)義的簡單注釋和解說,其內(nèi)容的完整性等,并非就是我們今天所見到的題為釋尊弟子所著的阿毗達磨論書的那樣。如舍利弗阿毗曇論既非舍利弗所作,為什么還要題作他的名字?這可能是:釋尊弟子中對法義有深入研究者,這一部分弟子即經(jīng)常為其他弟子宣說,如舍利弗、迦旃延、目犍連等,所涉及的內(nèi)容是很多的,有注釋性的,也有闡發(fā)性的。隨著釋尊和諸大弟子的入滅,佛弟子們掀起了結(jié)集的熱潮,并且這在印度佛教發(fā)展中是一直進行著的,我們從文獻上所見到的就不過是幾次著名

60、的而又龐大的結(jié)集而已。其實釋尊在世時就已經(jīng)有了結(jié)集,不過是零星的,只是隨弟子們的愛好而結(jié)集了個別經(jīng)典,如法句經(jīng)等有人傳說就是在那時結(jié)集出來的(我們現(xiàn)在見到的法句是法救編撰的,不過當(dāng)時的部派是都奉持的,都有自己的法句,法救但只是將各派所傳進行歸類整理而已)。又如眾集經(jīng)即是在釋尊的晚年,舍利弗為防止僧團因法義而發(fā)生爭執(zhí),從而為諸比丘將釋尊所說之法由一到十進行了結(jié)集。108(該經(jīng)典也有學(xué)者認為是在后來結(jié)集的)在南北傳的阿含經(jīng)中也有弟子讀經(jīng)書的記載。釋尊入滅后的第一次結(jié)集,實際上只結(jié)集了經(jīng)、律二藏,而在此二藏中并沒有見到“論”,也更見不到舍利弗等所作的阿毗達磨論典。但到了后來這些論書卻出現(xiàn)了,并題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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