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設施重大安全事故罪

1、-. z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的主體及其主觀方面探討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是1997年刑法典新設立的一種犯罪。由于該罪設立的時間不長，因此，不僅理論上對該罪中的有關問題研究較少，而且司法實踐中也缺乏對處理該種犯罪案件經歷的總結。為此，本著理論探索和效勞司法的考慮，我們擬對以下幾個問題進展探討。一、如何認定本罪的主體圍刑法理論界通行認為，本罪的犯罪主體為特殊主體，即對校舍或教育教學設施平安負有直接責任的人員1.而且，還有不少學者指出，學校校長、分管校舍、教學設施的副校長、房產管理部門的負責人及其職工、維修部門的負責人及其職工、學校上級主管機關后勤工作的處長、負責學校后勤工作

2、的職工以及各級人民政府中分管教育的領導和教育行政部門的領導等，都可以成為本罪的主體2.我們認為，上述學者的觀點值得推敲。對于本罪的主體問題，刑法第138條沒有規(guī)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本罪的主體決不能是一般主體，而只能是特殊主體。因為，從明知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不采取措施或者不及時報告的規(guī)定來看，本罪的行為方式只能是不作為，由于要認定不作為行為構成犯罪必須以行為人負有*種法律要求履行作為的義務為前提，而擔負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的危險采取措施或者及時報告義務的不能是一般公民，因此，只有具有*種特定身份且擔負著該種義務的人員才可以成為本罪的主體。則，終究哪些人員擔負著該種義務呢從刑法第138

3、條的規(guī)定精神來看，這種人當然包括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平安負有直接責任的人員。但是，這里有兩個問題值得研究：第一，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中的一般教師能否成為本罪的主體對于該問題，多數學者沒有論及，只有個別學者認為，一般來說，學校的教師不能成為本罪的犯罪主體。但有些教師，如實驗室的教師，可以成為本罪的犯罪主體。3我們認為，合理、科學解決該問題，應當建立在對本罪侵犯客體的正確把握之根底上，即應從什么人的不作為才可對本罪的客體造成損害的角度來具體準確地把握本罪的主體及其圍。對于本罪侵犯的客體的理解，目前在刑法理論界存在較大的觀點差異：有的學者認為，本罪侵犯的客體是不特定多人的人身平安和教學平安及正常的教學

4、秩序;4有的學者認為，本罪侵犯的客體是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的正?；顒雍蛶熒鷨T工的人身平安;5有的學者認為，本罪侵犯的客體是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的教育環(huán)境以及公眾的生命、安康的平安，即公共平安。6就第一、二兩種觀點來看，雖然其表述有所不同，但實質則是一致的，即本罪侵犯的客體在于從事教育教學、學習活動的廣闊師生的人身平安和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正常的教育教學秩序。我們贊同該兩種觀點，而認為第三種觀點不夠準確。因為，刑法第138條規(guī)定的重大傷亡事故不僅是構本錢罪的客觀方面必須具備的要件，而且從危害結果與犯罪客體的關系上看，兩者之間是形式和容、現象和實質的關系。危害結果的發(fā)生就說明了刑法所保護的*種合法權益受

5、到損害，即犯罪客體受到損害。就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而言，重大傷亡事故是本罪客體的表現形式和具體表達，而本罪客體則是該結果的實質容。在學?；蛘咂渌逃龣C構中由于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的危險而發(fā)生了重大傷亡事故，首先就意味著從事教育教學、學習活動的廣闊師生的人身平安受到了損害。其次，由于他們從事的是教育教學、學習活動，因此，在其人身平安受到損害的情況下，就必然會影響到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的正常教育教學秩序。這樣看來，本罪侵犯的客體就只能是從事教育教學、學習活動的廣闊師生的人身平安和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正常的教育教學秩序，而不可能是別的。而且從刑法設立本罪的立法目的和宗旨，也可以得出這種結論(具體分析

6、請參見下文的有關論述，恕此處不贅。)。而第三種觀點，則存在著容易將本罪客體泛化為一般的公共平安的弊端。因為，不僅該觀點中公眾的生命、安康平安的提法有該種問題，而且其教育環(huán)境的用語，也存在著使人產生但凡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中的建筑、設施存在危險，有關責任人員不履行特定作為的義務而造成人員重大傷亡事故的，都會破壞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正常教育教學秩序的感覺。但是，*種合法權益或者社會關系要成為*種犯罪的客體，應當受到該種犯罪的直接侵害。事實是，只有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中直接用于教育教學活動或者直接效勞于教育教學活動的建筑、設施(而并非所有的建筑、設施)存在危險，有關責任人員不履行特定作為的義務而造成重大傷

7、亡事故的，才可能對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正常的教育教學秩序造成直接的損害。根據我們對本罪侵犯客體的理解，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即但凡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中的人員，在明知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負有采取措施或者及時報告之作為義務的人員，都可以成為本罪的主體。這些人員不僅包括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的平安負責的直接責任人員，也包括對正在學習的學生(這里所說的正在學習的學生，并非泛指在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學習的學生，僅指正在教室或者實驗室學習的學生。)的平安負有責任的正在進展教學或管理活動的教師(包括正在給學生上課的教師和正在教室或者其他校舍做學生工作的班主任或者其他進展教育教學管理工作的人員)。因為，雖然后者

8、的主要職責是進展教學或者教育管理，但是，保障學生的人身平安也應是其履行的職責中的一項必不可少的容。第二，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平安負有直接責任人員的具體圍如何從目前論及該問題學者們的論述來看，根本上包括三種人：一是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中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平安負有直接責任的人員;二是主管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的教育行政機關中負責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平安的領導及其職工，各級人民政府中分管教育的領導;三是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的所屬村、廠、系統(tǒng)的有關領導及其職工。我們認為，第二、三種人員，由于屬于法律、法規(guī)要求對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的校舍、教育教學設施的平安負責的人員，因此，在他們明知其所屬學校

9、及其他教育機構的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的情況下，不采取措施或者及時報告，造成重大傷亡事故的，與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的構成要件完全相符，理當成為本罪的主體。二、如何理解本罪中的明知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所謂明知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就是行為人已經認識到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著發(fā)生事故的隱患，如不采取措施消除事故隱患，就會發(fā)生重大傷亡事故。這就意味著本罪中的明知僅限于行為人實際上明知，而不包括應當知道。實踐中也存在著行為人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負有進展定期檢查的義務而沒有認真履行該義務，以致對實際上出現的危險不知道的情況，該種情況即屬于應當知道?？陀^而言，行為人應當知道而不知道校舍、教育教

10、學設施有危險而沒有采取措施或者不及時報告，發(fā)生重大傷亡事故的情況，對從事教育教學、學習活動的廣闊師生的人身平安和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正常的教育教學秩序也具有嚴重的危害，但刑法第138條出于限制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成立圍的考慮，而沒有把這種情況規(guī)定為犯罪。在理解本罪中的明知時，應當注意的問題是：(一)明知的方式就實踐中的情況來看，行為人知道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情況的途徑有多種，有的是行為人直接觀察到的，有的是由其他人員告知的;有的是由其他人員正式告知的(如專門向行為人告訴)，有的是由其他人員非正式告知的(如在與行為人談其他事情時順便告訴);有的是由其他人員以書面形式告知的，有的是由其他人員以

11、口頭或形式告知的，等等。則，行為人終究在什么方式下明知了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才屬于本罪要求的明知我們認為，對于明知的方式不應當有任何限制。根據有關法律法規(guī)、規(guī)章制度或者通行慣例、習慣常理，有關負責人員只要在擔負保障從事教育教學、學習活動的廣闊師生人身平安職責期間，時時都應當注意履行自己的職責或者義務。對于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危害從事教育教學、學習活動的廣闊師生人身平安的危險，只要明知該危險存在，就應當履行自己的職責或義務，以防止他們的人身平安受到損害，而不管是通過什么方式得知有該危險存在的情況。否則，就不利于充分保障廣闊師生的人身平安，同時也不利于充分保障正常的教育教學秩序。(二)明知

12、存在的時間行為人的這種明知，是只有在危害結果發(fā)生之前一直存在，才屬于本罪中的明知，或者只要行為人曾經具有這種明知，即使由于*種因素而忘卻了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就認為具備了本罪在明知方面的要求如梁*系*小學主管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平安的副校長。一天晚上梁*與本校的教師*、王*、*一起喝酒。剛開場喝酒時，*就告訴梁*說：我今天下午在上課時發(fā)現二(1)班教室的一根檁條已經根本上斷了，很危險。梁*說：不著急，晚點我去看看。然后就繼續(xù)喝酒。結果喝完酒，梁*就把這事給忘了，一直沒到二(1)班教室看過。隨后過了半個多月，二(1)班教室倒塌，把正在上課的教師和學生40余人壓在下面。當場砸死4人，砸傷10余

13、人。經過搶救，受傷的人員中仍有2人死亡。我們認為，對于上述問題，刑法僅規(guī)定，只要行為人明知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就符合了明知的要素，而沒有明確行為人是否在危害結果發(fā)生之前一直保持這種明知的認識。因此，不管行為人是否一直保持明知，在沒有采取措施或者不及時報告的情況下，行為人明知的危險終于變成現實的危害，造成重大的人員傷亡，將其以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定罪判刑與刑法的規(guī)定并不存在矛盾之處。而且，從行為人擔負的職責上看，只要行為人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的危險有認識，就應該注意及時采取措施，消除事故隱患，防止危害結果的發(fā)生。即使行為人曾經有這種認識，由于種種原因而忘卻，以致沒有能夠及時采取措施消

14、除事故隱患，發(fā)生了危害結果，行為人也屬于沒有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對發(fā)生的危害結果也是有罪過的，沒有理由不追究行為人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的刑事責任。而且，倘假設將這種情況作無罪處理的話，不僅不利于催促有關負責消除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危險隱患的人員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還會給司法機關證明行為人在危害結果發(fā)生之前是否一直具有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危險的認識帶來困難，從而也不利于追究那些在危害結果發(fā)生之前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的危險一直具有認識之人的刑事責任。(三)明知的容根據刑法的規(guī)定，本罪中明知的容即是危險。所謂危險，就是具有發(fā)生危害結果的可能性。從危險發(fā)生危害結果的可能性上看，發(fā)生危害結果

15、的可能性有大有小;從危險發(fā)生可能造成的危害結果的嚴重程度上看，實際造成的危害結果有重有輕，既有單純的財產損失的結果或單純的人身傷亡的結果，也有同時財產損失和人員受傷的結果，還有同時財產損失和人員傷亡的結果。則，本罪中的危險終究是指哪種危險，需要研究。第一，危險包含的發(fā)生危害結果可能性大小的問題。對于該問題，刑法雖然沒有規(guī)定，但是從客觀上看，只要行為人認識到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具有發(fā)生重大人員傷亡事故的可能性，而不管該結果發(fā)生的可能性是大還是小，就應當采取措施消除事故發(fā)生的隱患或者及時報告，如果行為人沒有采取消除事故發(fā)生隱患的措施或者及時報告，由此而發(fā)生了重大人員傷亡事故，行為人就應當承當教育

16、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的刑事責任。如果要求只有行為人認識到結果發(fā)生的可能性較大時才必須采取措施或者及時報告，否則對沒有采取措施或者及時報告而發(fā)生的危害結果就不負刑事責任的話，就會使那些僅認識到結果發(fā)生可能性較小而沒有采取措施或者及時報告，由此造成了重大傷亡事故的行為逃脫刑事追究，也會使那些認識到結果發(fā)生可能性較大的人狡辯說其并沒有認識到結果發(fā)生的可能性較大，從而無法追究其刑事責任，這樣客觀上都不利于對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的懲治和防，以及對從事教育教學、學習活動的廣闊師生的人身平安和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正常的教育教學秩序的充分保障。第二，是發(fā)生嚴重的具體危害結果的危險還是發(fā)生一般的、抽象的危害結果的

17、危險。由于本罪要求行為人對校舍、教育教學設施存在的危險必須有認識，因此就意味著行為人在不采取措施或者不及時報告之前對自己的不作為可能造成的危害結果必須有認識。該問題實際上涉及到犯罪過失中行為人預見的危害結果之含義的理解問題。在刑法理論界，學者們對犯罪過失中行為人預見的危害結果的含義的理解存在兩種不同的觀點：一種觀點為具體結果說，認為對過失行為人應當預見的結果只能在法律規(guī)定的圍理解。因為過失犯罪中的結果是構成要件，構成要件是由刑法規(guī)定的，故這里的結果，只能是刑法分則對過失犯罪所規(guī)定的具體的犯罪結果。同時又強調說，所謂具體的結果又是相對的。行為人所應當預見的結果不一定是很具體的結果，但也必須是刑法

18、分則所要求的結果。因此，過失犯罪的法定性，決定了行為人所應當預見的是具體的結果。7中國學者也認為行為人應預見的是具體的危害結果。如洪福增先生說：所謂預見結果之可能性，并非關于抽象的發(fā)生結果之預見可能性，而系關于發(fā)生各個具體結果之可能性者，并非操縱汽車對于人(包括駕駛者本人)之生命身體有危險之抽象的結果之預見可能性，而系駕車在馬路上進展時，因有其他車馬或行人穿越前方馬路，故有與之接觸沖撞之虞的具體結果之預見的可能性。且須預見者，只須此種具體情形在現實上所發(fā)生之因果之重要局部即已足，至于其細微局部即無必須并予預見之必要。8另一種觀點為一般結果說，通稱為抽象結果說或危懼感說，該說為日本學者藤木英雄先

19、生所首倡。他認為，雖然推進科學技術革新并把革新成果應用到社會生活上去的做法根本上是正確的，但是我們也應當對科學技術所具有的巨大破壞力負有充分的責任。在科學技術無限開展和擴大的同時，未知的危險對我們的威脅越來越多，因此，應當采取新的過失理論來譴責犯罪人。在過失犯注意義務的容上，也應有新的認識。行為人雖無具體的結果預見可能性，但對于結果的發(fā)生具有籠統(tǒng)的、一般的危懼感、不安感，即可判定為有結果預見可能性，追究其過失責任自然就不成為問題。9抽象結果說或危懼感說是為了處理企業(yè)的公害事故而提出來的，其積極意義應予肯定。但由于它只要求行為人對抽象的、一般的危害結果有預見就行了，如果發(fā)生了危害結果就要行為人承

20、當責任，顯然是不合理的。主要表現在：其一，如果行為人只能對危害結果有抽象的預見，就不可能去采取切實可行的措施去防止危害結果的發(fā)生。因為，在一般的、抽象的預見可能性中終究何種法益有被侵害之虞，此點極不明確。故在此一局勢中，無法把握被要求的具體行態(tài)?？傊?，無法把握何者是作為客觀的注意而被要求的。如此，無須為回避結果之預防措施。因此，被課以模糊不清之預見義務，最后有陷于過分擴大過失認定幅度的結果責任中的危險性。10如果對結果的預見只要求有抽象的畏懼感的程度就夠了的話，就會過于擴大過失犯的成立圍，有時與客觀責任沒有大的差異。11其二，事實上，人的行為大都存在*種危險性的，如果人對其行為一有不安感、畏懼

21、感就要求其采取措施而回避結果的發(fā)生的話，無疑就會阻礙社會的進步。因此，我們根本贊同具體結果說，但認為上尚有待于補充。我們認為，行為人預見的對象是具體的結果、行為與結果間的因果關系及結果發(fā)生的可能性。而具體的結果是指刑法分則所規(guī)定的具體的結果，或者說，在行為人對其所可能造成的危害結果的預見中，必須包含刑法分則所規(guī)定的具體的危害結果。如果行為人僅可能對一般的較輕的危害結果(如輕傷害)有預見，而對具體的較重的危害結果(如重傷、死亡)根本不可能預見，則即使其行為實際造成了刑法分則所規(guī)定的具體的嚴重的危害結果，也不應追究行為人的過失罪責。但此所謂的具體危害結果又不是絕對具體的，而是相對具體的。其相對性主

22、要表現在：其一，行為人對自己的行為會發(fā)生危害結果的預見可能存在這樣的情況，即終究行為是可能造成刑法分則沒有規(guī)定的危害結果，還是刑法分則規(guī)定的危害結果，是不確定的，則只要實際上造成了刑法分則所規(guī)定的危害結果，就應當追究行為人的過失罪責。其二，只要行為人預見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發(fā)生刑法分則規(guī)定的危害結果就可以了，而不要求其一定預見到會發(fā)生哪一種具體的危害結果。如交通肇事案中，只要行為人預見到自己的行為會發(fā)生致人重傷、死亡或公私財產的重大損失就可以了，而不要求其一定預見到到底是發(fā)生這三種結果中的哪一種。其三，并不要求行為人預見到危害結果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對什么人發(fā)生等詳細情況。即如有的學者所認為的

23、，說他應該預見到危害結果的發(fā)生，并不是要求他預見到這個危害結果怎樣發(fā)生。12綜上分析，我們認為，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中行為人明知的危險，只能是發(fā)生為刑法分則所要求的嚴重的具體危害結果即重大傷亡事故的危險，而不能是發(fā)生一般的、抽象的危害結果的危險或者是對危害結果發(fā)生僅具有一般的、抽象的不安感。三、如何認定本罪的罪過形式關于本罪的罪過形式問題，刑法理論界目前有三種不同的觀點：第一種觀點認為，本罪行為人主觀上對發(fā)生的重大傷亡事故的心理態(tài)度，通常是過失，但在個別情況下，也不排除放任的間接成心的存在。13第二種觀點認為，從外表上看，刑法第138條使用了明知一詞，似乎說明本罪主觀上是成心。但成心是認識因

24、素與意志因素的統(tǒng)一，僅僅明知教育設施有危險，并不等于刑法上的成心;認識到存在危險時，也可能是過于自信的過失;從法定刑來看，本罪也應限于過失。因此，本罪表現為過于自信的過失。14第三種觀點認為，本罪的主觀方面表現為過失，即行為人對發(fā)生的重大傷亡事故而言，既可以是疏忽大意的過失，也可以是過于自信的過失。15我們認為，主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主觀上可以是間接成心的觀點顯然是不妥當的。因為，在明知校舍、教育教學設施或者不及時報告而造成重大傷亡事故的行為，與行為人出于成心的心理態(tài)度而實施的不采取措施或者不及時報告而造成的重大傷亡事故行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行為，就應當將他們視為兩種不同的犯罪來處理，以表達刑法對不同性質的犯罪行為的不同評價，否則就與我國刑法奉行的將成心犯罪和過失犯罪分別規(guī)定這一科學的立法慣例相抵觸;而且，兩者危害社會的程度也顯不一樣，如果對兩者適用同一的法定刑的話，就不利于切實貫徹罪責刑相適應的刑法根本原則。則，在肯定教育設施重大平安事故罪主觀上只能是過失的前提下，還有沒有必要來具體認定該罪的過失形式終究包括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