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圖》與《太極圖說》之“五行說”比較研究(一)(20211109154315)

1、太極圖?與?太極圖說?之 “五行說比擬研究 一摘要：本文旨在對?太極圖?的作者問題提出個人的看法。首先，本 文從比擬?太極圖?與?太極圖說?對 “五行 思想的不同表達入手，指 出二者所論的 “五行 思想分別屬于不同的流傳系統(tǒng)。 其次，本文較深入 的比擬了這兩種 “五行思想的異同之處， 進而指出：基于這一矛盾可以 初步判斷，?太極圖?與?太極圖說?決非一人所做。關鍵詞：周敦頤；太極圖；太極圖說；五行Acomparisonbetweenthe “-efilveement theoryinTaijiTuandTaijiTuShuo Abstract:Thispaperaimsatsettingfor

2、thopinionsontheissueoftheauthorofTaij iTu.Atfirst,departingfromthedifferentexpressionsofthe-element t“hefoivreyinTaijiTuandTaijiTuShuo,thsipaperpointsoutthatthe-e“l(fā)efmivent thoughtsofthetwobooksareattributedtodifferenttransmittingsystems.Secondly,byd eeplycomparingthesimilaritiesanddissimilaritiesbe

3、tweenthetwo -elem“ fiveent thoughts,thepaperfurtherpointsoutthat,bythiscontradiction,wemaypr eliminarilyjudgethatthesetwobookswereabsolutelynotwrittenbythesamea uthor.Keywords:ZHOUDun-yi;TaijiTu;TaijiTuShuo?太極圖?是否出于周敦頤之手？這個問題討論了近千年，至今未有定論。似乎論戰(zhàn)雙方都沒有提出一錘定音的證據。不但認為其根源出 自道教者的所謂 “真臟實據每每令人疑心， 而且認為?太極圖?系出自

4、 周敦頤本人之手者的證據同樣不能讓人信服。前人多已指出，周的好 友潘興嗣所做的?濂溪先生墓志銘?更應該是被讀為“作?太極圖易 說?、?易通?數(shù)十篇：而不是“作?太極圖?、?易說?、?易通? 數(shù)十篇，即它恰好說明周只是寫了?太極圖易說?即?太極圖說?易通?即?通書?兩書，而不是像朱熹、李申先生所說的那樣是?太極圖?、?易說?、?易通?三書。同時，?宋史道學傳?那么更為明確 的說：千有余年，至宋中葉，周敦頤出于春陵，乃得圣賢不傳之學， 作?太極圖說?、?通書?，推明陰陽五行之理。P 1顯然，這些 證據都傾向于認為?太極圖?是為周敦頤之外的人所做。那么，到底?太極圖?是否出于周敦頤之手？本文擬從比擬

5、?太極圖?與?太極 圖說?對 五行思想的不同表達這一內證入手，為解決?太極圖?的淵 源問題提供一個新的研究思路。認為?太極圖?乃周敦頤自己的作品，那也就認定了?太極圖?與?太 極圖說?出自一人之手，那么它們兩者之間就不會有思想表達上的矛盾 之處：度正把圖與說視為一體，傳圖者必傳說，決不可能前人創(chuàng)圖， 后人作說這個意見，是可取的。因為?周氏太極圖?的意義并不在 于那幾個圈，而在于那些圈所表達的內容。2第14頁。但事 實上，雖然?太極圖?和?太極圖說?都涉及到了對 五行思想的表述， 但在這同一個問題上它們的表述卻有很大的差異，甚至可以說是有不 可調和的矛盾。顯然，這是我們推斷?太極圖?作者問題的一

6、個真正 的突破點。 最早提出?太極圖? 與?太極圖說?在對 “五行思想的表述上有很大差 異的是朱熹的弟子胡廣仲，他在給朱熹的信中首次提及： “?太極圖? 舊本，極蒙垂視，然其意終未能曉及五行相生先后次序，皆所未明。3卷二，第1516頁。朱的回信對胡的其它疑問都有明確答復， 但對其改動舊圖的五行問題卻只字未提，頗為耐人尋味。其實?太極 圖?與?太極圖說?在對“五行思想的表述上的不同始終是困繞朱熹的 難題，乃至于朱熹不得不絞盡腦汁的通過對朱震在其?漢上易傳?所 錄之“舊本?太極圖? 見附圖一的改動來調和這些矛盾，而他這一 改動的目的無非是要使新圖能夠遷就和迎合 ?太極圖說?對“五行思想 的表述，從

7、而彌合二者之間的原有矛盾。 要找出?太極圖?與?太極圖說?在對 “五行思想的表述上的差異，不 妨先從舊本?太極圖?說起。本文同意毛奇齡的觀點，以為朱震在其 ?漢上易傳?所錄之 “舊本?太極圖? 見附圖一最接近周敦頤所傳 之原圖，而經過朱熹改定的通行本?太極圖? 見附圖二那么融進了朱 熹的個人思想，不能代表?太極圖?的原貌。這是因為，盡管朱熹一 再聲明他在對 “舊本?太極圖? 的改動時都 “皆有據依 同上，但朱 熹顯然對舊本?太極圖?的改動根本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這不僅是 因為他的改動并沒有任何版本上的依據，而且還因為舊本?太極圖? 所表述的 “五行理論從本身來說是自足的、 沒有改動的必要。 他

8、關于舊 本?太極圖? “陰靜圖先于 “陽動圖的序列是不合理的觀點同上 ， 就只是其基于儒家立場的一家之言，其立論的前提是?太極圖?一定 代表儒家的立場這無形中是在成認?太極圖?就是周敦頤本人所作。事實上，這一立論前提恰恰有待證明。相反，該圖與道家包括玄學 在內靜體動用的根本思想的一致性卻是一個明顯的事實。由于并沒 有任何有力證據說明朱熹對?太極圖?的改定確實忠實于原圖的根本 思想，本文仍以舊本?太極圖?作為比擬?太極圖?與?太極圖說? 之五行理論異同的底本。同時，本文也力圖指出朱熹對舊本 ?太極圖? 的改動仍然沒有徹底的彌合?太極圖? 與?太極圖說?在對 五行思想 的表述上的差異，反而制造出了

9、一些新的矛盾。舊本?太極圖?的第二、三層圖專論 五行，而要準確把握該圖的 五 行思想，需要確立的一條重要原那么是：該圖的第三層圖所表達的思想 只是對其第二層圖蘊涵思想的具體展開，二者之間有著內在的聯(lián)系。這也是我們把握?太極圖?所表達 五行思想的根本立足點。在該圖的 第二層圖中被后人稱為水火匡廓圖，其左半部的陽抱陰為二的 半環(huán)與右半部的陰抱陽也為二半環(huán)再加上中間的虛無圈子這五者 共成一個整體，而這正是第三層圖中 五行的雛形。顯然，該圖中的上 述五者之間是彼此共在的關系，一損俱損，一存俱存。盡管它們之間 又存在著不同層次上兩兩之間的相互蘊涵、相互轉化的關系：就每一 半圖而言，生者為母，成者為子，母

10、子之間又總是在此消彼長，相互 轉化；而在整體上左右兩半環(huán)又形成了更高層次上的此消彼長，相互 轉化的關系，乃至于循環(huán)無端。進而，在作為這層圖進一步展開的第三層圖中，上一層圖中左半部的陽抱陰在此圖中演化為火與木的相互 蘊涵與轉化的關系；而上一層圖中右半部的陰抱陽在此圖中那么演化為 金與水的相互蘊涵與轉化的關系；上一層圖中心的虛無圈子那么對應著 第三層圖中居無定位，寄體于另外四者之中的土。因此，在第三層圖 中，在整體上，同作為母的木與金和同作為子的火與水分別兩兩對待； 而在各自的一側，那么是母子之間木與火、金與水的各自蘊涵，各 自相互轉化；而土那么把它們相互聯(lián)系為一個整體。應該說，?太極圖?對 五行

11、思想的表述還是相當清楚的。至少有一點很明顯，該圖的五行之間不能被理解為是從此到彼的單線傳承關系。該圖以連線的形式 把木火金水都與中央土直接連成一個整體是有重要象征意義的。因為 在這里，土本身就只是一個虛位，它就寄身在其它四者中?？墒?，作為對?太極圖?的解說，?太極圖說?中論 五行的內容那么 為：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順布，四時行焉。五行，一陰陽 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同 上，卷一，第2頁在這段文字中， 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 順布，四時行焉這句話頗值得注意，也是明顯與?太極圖?本身有矛 盾的所在。這句話講到了兩方面的內容，一是確認五行之間存在著合 順序

12、的單線流變關系，一是在強調這種五行流變與四時更替有內在的 聯(lián)系。這種把五行順次流變與四時更替相聯(lián)系的做法其實還是淵源有 自的。據白奚先生考證，早在稷下學派興起時就已有了五行說同四時教令的陰陽學說的結合的說法4第257268頁，見?管子?的 ?幼官? 即?玄宮? 、?四時?、?五行?、?輕重己?諸篇。該理論后 經?呂氏春秋?、?淮南子?的開展，直至?春秋繁露? 、?白虎通義? 乃趨于定型。它的核心思想就是以木 T火T土T金T水的順次流變所體 現(xiàn)出的生T長T化T收T藏的屬性來對應春夏秋冬時間上的自然流變 節(jié)律，進而把這種順序絕對化。為了處理四季與五行之間不搭配的矛 盾，它又認為“土為“五行之主而“

13、兼有四時，不主一季五行與四時 搭配問題的具體演變過程非常的復雜，也始終是困繞前人的難題。本 文只取?春秋繁露?、?白虎通義?的說法為定論。以圖表示，那么木T 火T土T金T水分別對應東 T南T中T西T北，仁T禮T信T義宀智在 這里，五德與五行的對應排序有多種說法，本文只取為后世所接受的?白虎通義?中的說法和春 T夏T 季夏T秋T冬。至此，該理論 在經過反復的變動中已經相當完善。我們有理由相信，古人確實真誠 地以為，五行與四時之間存在著內在的聯(lián)系，而以上理論是說明五行 與四時相配合的唯一 “合理的固定模式。然而， ?太極圖說?以此理論 作為對?太極圖?中 “五行思想的解說卻顯然是不成功的：原圖中 “五 行所 展現(xiàn)出的順序卻是水T火木T金土誠如上文所反復指出 的，這一 “順序，本來也并不表示五者之間一種單線式的先后順序 ， 這應該是說：該圖中水火、火木、金木、土水之間都兩兩相克，難說 是“順布。當然，它們在整體上也絕不存在與 “四時行焉 有什么必然的 聯(lián)系。恰如馮友蘭先生所指出的： “不過照數(shù)目的次序，每年的四季， 應該先冬水，次夏火，次春木，次秋金。為什么五行的次序與四時的次序不合？關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