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MTV的法律屬性

1、試論MTV的法律屬性        【正 文】    電視(以下簡稱MTV)的屬性是指它的表現(xiàn)形式究竟是屬于作品還是制品，也就是說MTV是屬于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還是錄像制品。本文從MTV產(chǎn)生背景、主要法律爭議以及定性等幾個方面對MTV的法律屬性作一些探討與研究。    一    1981年8月1日，美國華納阿克邁斯公司在有線電視網(wǎng)上開發(fā)了一個全新的電視頻道，名稱為Music Televison，成為世界上最早全天候

2、播放音樂電視的有線電視網(wǎng)，" MTV" 由此而正式命名。MTV是將音樂形式與電視畫面形象相結合的一種綜合藝術形式，其中音樂的節(jié)奏變化、旋律流動乃至整體風格一般是與鏡頭表現(xiàn)的畫面互相配合，從而力求達到一種視聽互動的效果，給人以強烈的視覺和聽覺沖擊。有人形象地比喻MTV是“看得見的音符”。 這種嶄新的藝術形式剛從海外引進我國大陸時曾冠以多種稱謂，如可視歌曲、電視歌曲等，后被定名為音樂電視。香港、地區(qū)的媒體則習慣將該種藝術形式稱為音樂錄影帶或音樂錄像帶，為Music Video，簡稱MV。    根據(jù)畫面內容，MTV可主要分成以下幾種類型：原唱歌手現(xiàn)

3、場演唱會剪輯而成的錄像畫面；原唱歌手演繹的具有一定故事情節(jié)的畫面；風光加簡單表演的畫面；電影片段剪輯的畫面；卡通片或動漫形象的畫面。    在各娛樂場所，MTV的使用方式主要有以下幾種：由專門的音像師進行播放，一般都是使用LD、DVD光碟；由點唱機播放，比較典型的是萬利達牌點唱機，儲存的MTV曲目少則3000首，多則4萬首；由電腦點歌設備播放，目前大部分卡拉OK經(jīng)營場所都使用該設備。該設備儲存的MTV一般來源于三方面：電腦點歌設備出售前已經(jīng)自帶大量MTV；購買音像制品將其中需要的MTV存入電腦點歌設備；直接從下載MTV存入電腦點歌設備。  &#

4、160; 上?，F(xiàn)有卡拉OK場所2300余家，年主營業(yè)額達22億元，稅金1.6億元，從業(yè)人員30余萬人。每家大型卡拉OK場所都備有1萬首以上MTV，有的更是達到3萬首MTV。    2003年12月至2004年8月，原告正東唱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正東公司)、新力唱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新力公司)、環(huán)球唱片有限公司、華納唱片有限公司共4家香港知名唱片公司陸續(xù)向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和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提起6件MTV訴訟，被告分別為上海尚格餐飲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錢柜歌城)、上海統(tǒng)領文化娛樂有限公司、上海好樂迪音樂娛樂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好樂迪公司)、上海綜藝音樂餐飲有限

5、公司、上海麒麟大廈文化娛樂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麒麟公司)、上海綠光娛樂有限公司，均為上海規(guī)模較大的卡拉OK經(jīng)營者。4名原告認為6名被告未經(jīng)其許可擅自放映18首MTV的行為侵犯其著作權，訴請法院判令6名被告賠償損失共計人民幣180萬元、為調查被告侵權行為所支付的合理費用30萬元。6件MTV訴訟在上海的文化娛樂行業(yè)引起強烈反響，受到社會各界的高度關注。上海各大新聞媒體紛紛以“免費大餐即將結束”、“卡拉是否永遠OK”等醒目標題予以追蹤報道，法律界、唱片業(yè)、行業(yè)協(xié)會紛紛發(fā)表文章、召開會議，主要圍繞MTV的法律屬性、收費標準、收費渠道等問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上海市文化娛樂業(yè)協(xié)會還致函全國人大和國家版權局，

6、請求對MTV應屬于音像制品還是電影作品進行界定。    除了上述MTV侵權案件外，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還受理了一起名譽權案件，錢柜歌城、麒麟公司、好樂迪公司等30家上海知名卡拉OK經(jīng)營者訴正東公司、新力公司、國際唱片業(yè)協(xié)會、北京市天為律師事務所、北京市盈科律師事務所、上海天聞律師事務所共6名被告侵犯其名譽權。30名原告訴稱正東公司等單位在無法律依據(jù)的情況下向其發(fā)送律師函，并向新聞界宣稱其使用的MTV作品構成對各唱片公司的侵權，造成其信譽受損、員工人心渙散，客戶、員工及相關政府部門對其社會評價大幅降低，嚴重侵犯了30名原告的名譽權，故訴請法院判令6名被告賠償經(jīng)濟損

7、失人民幣101萬元。此案目前尚在審理之中。    二    為了更好地探討MTV的法律屬性，本文重點介紹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審理的原告正東公司訴被告麒麟公司關于MTV的著作權糾紛一案。    原告正東公司訴稱：其于2003年3月7日在被告麒麟公司經(jīng)營的麒麟音樂城KTV包房中發(fā)現(xiàn)被告以營利為目的，將原告享有著作權的光年、回情和情人說三首MTV(以下簡稱系爭MTV)作品以卡拉OK的形式擅自向公眾放映，嚴重侵犯了原告的放映權，給原告造成重大經(jīng)濟損失。為此原告請求法院判令被告立即停止侵權；公開賠禮道歉；賠償經(jīng)濟

8、損失及合理支出共計人民幣35萬元。    被告麒麟公司辯稱：系爭MTV本身不屬于作品范疇，其性質應屬于音像制品。出版單位不是著作權人，僅享有屬于鄰接權范疇的錄音錄像制作者的權利；被告不存在侵權的故意，主觀上無過錯。被告通過音樂著作權協(xié)會(以下簡稱音著協(xié))與上海市文化娛樂業(yè)協(xié)會簽訂的使用音樂作品的協(xié)議，取得了音樂作品的播放權。在我國目前尚無明確MTV如何收費、向誰付費和收費標準的情況下，應當認定被告已盡合理的注意義務；原告賠償數(shù)額的標準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法院應當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    法院審理查明：原告于1999年制作了名稱為陳慧

9、琳對你太在乎MTV專輯，共計17首MTV，其中包括陳慧琳演唱的光年、回情、情人說三首MTV。該MTV專輯的封底標注“(+? 1999 G0 East Entertainment Co. , Ltd. ”。2003年3月7日，原告在被告經(jīng)營的麒麟音樂城KTV點播了包括陳慧琳演唱的光年、回情、情人說在內共9首歌曲，對系爭MTV的原聲畫面進行了拍攝，并制作了錄像帶一盒和光盤兩張。上述過程由公證處進行了公證。后被告麒麟公司在其曲庫內刪除了本案系爭三首MTV。    2003年11月4日，國際唱片業(yè)協(xié)會(香港會)有限公司的馮添枝出具一份聲明書，證明其擔任國際唱片業(yè)協(xié)會(香港

10、會)有限公司總裁，負責處理一切與該協(xié)會會員有關的打擊盜版事宜。該協(xié)會各會員對其創(chuàng)作的香港流行歌星MTV曲目，在向香港卡拉OK歌廳等娛樂場所提供商業(yè)性優(yōu)先使用時，慣用的方式是一次性許可，使用期為一個月至三個月不等，每首MTV曲目收費亦由港幣5萬元至50萬元不等。其后，會員之MTV曲目只可以在已經(jīng)由會員授權公開放映之場所使用。    2001年8月3日，音著協(xié)與上海市文化娛樂業(yè)協(xié)會簽訂了一份音樂著作權使用費代收協(xié)議，約定音著協(xié)授權上海市文化娛樂業(yè)協(xié)會向上海地區(qū)的文化娛樂行業(yè)單位收取表演使用音著協(xié)管理的音樂作品的著作權使用費?？ɡ璒K包房的音樂作品使用費收費標準以包房個

11、數(shù)計算，包房數(shù)在20間以下的，每月100元；包房數(shù)在20-50間的，每月180元；包房數(shù)在50-80間的，每月300元；包房數(shù)在80間以上的，每月500元。    本案的主要爭議焦點在于：一、原告正東公司提供的系爭MTV光盤實物是否真實合法；二、系爭MTV是否為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三、原告正東公司是否為系爭MTV的著作權人；四、原告正東公司要求被告麒麟公司賠償經(jīng)濟損失人民幣30萬元和合理費用人民幣5萬元是否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    法院認為：    1. 原告正東公司提交的經(jīng)香港律師公證的聲明

12、書，后附原告制作的正版陳慧琳對你太在乎MTV專輯封面和封底的彩色復印件。該復印件與系爭MTV光盤實物封面和封底內容完全一致，該復印件與光盤實物包含的曲目內容亦能夠互相對印。在被告麒麟公司未提供相反證據(jù)的情況下，法院認定原告提供的系爭MTV光盤實物真實合法。對被告以系爭MTV光盤實物未經(jīng)公證認證的辯稱意見不予采信。    2. 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受我國著作權法保護。根據(jù)我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四條第(十一)項規(guī)定，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是指攝制在一定介質上，由一系列有伴音或者無伴音的畫面組成，并且借助適當裝置放映或者以其他方式傳播的作品。以特定音樂

13、作品為題材，通過攝影、錄音、剪輯、合成等創(chuàng)作活動，在一定介質上制成一系列有伴音的相關畫面，并能夠借助適當裝置連續(xù)播放的音樂電視作品，應認定為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情人說和回情兩首MTV屬于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被告麒麟公司未經(jīng)原告正東公司的許可，放映該兩首MTV作品的行為，侵犯了原告對該兩首MTV作品享有的放映權，應承擔停止侵害、賠償損失的民事責任。因光年MTV不屬于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故原告對該MTV不享有放映權，對原告要求被告就放映該MTV承擔侵權民事責任的訴請不予支持。    3. 我國著作權法第十一條第(四)項規(guī)定，如無相反

14、證明，在作品上署名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為作者。最高法院的著作權法司法解釋第7條第2款規(guī)定，在作品或者在制品上署名的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組織視為著作權、與著作權有關權益的權利人，但有相反證明的除外。本案系爭MTV光盤實物封底的“(+？”后標注了原告正東公司的英文名稱" G0 East Entertainment Company Limited" ，且情人說和回情兩首MTV在播放時，畫面上均多次出現(xiàn)原告的公司標志，在被告麒麟公司沒有提供相反證據(jù)的情況下，認定原告為情人說和回情兩首MTV的著作權人，享有上述兩首MTV的放映權。    4. 被告麒

15、麟公司未經(jīng)原告正東公司許可放映其作品，應承擔相應的侵權民事責任。原告主張根據(jù)香港地區(qū)每首MTV作品商業(yè)性優(yōu)先使用的收費標準，要求被告賠償人民幣30萬元的經(jīng)濟損失，因該收費標準僅適用于香港地區(qū)，并不適用于大陸地區(qū)，對原告該項主張難以支持。關于賠償數(shù)額，根據(jù)我國著作權法第四十八條第一款規(guī)定，侵權人應當按照權利人的實際損失給予賠償；實際損失難以計算的，可以按照侵權人的違法所得給予賠償。賠償數(shù)額還應當包括權利人為制止侵權行為所支付的合理開支。    2005年5月25日，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依照著作權法、著作權法實施條例、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

16、干問題的解釋的有關規(guī)定，對本案作出了判決。主要內容為：一、被告麒麟公司停止放映陳慧琳演唱的情人說和回情兩首MTV作品；二、被告麒麟公司賠償原告正東公司經(jīng)濟損失人民幣2000元和合理支出人民幣15000元；三、對原告正東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不予支持。一審判決后，被告麒麟公司不服提起上訴，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于2006年11月15日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三    卡拉OK經(jīng)營者放映MTV是否構成侵權之爭，其核心問題涉及到MTV的法律屬性，即MTV究竟屬于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還是錄像制品。由于我國目前的法律對于以類似攝制電影

17、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和錄像制品的概念規(guī)定不夠明確，界限較為模糊，因此在審理過程中很難確定MTV的法律屬性。MTV的法律屬性將直接決定原告權利的性質。如果將MTV界定為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則權利人享有著作權，可以按照我國著作權法第十條的規(guī)定主張放映權。放映權是指通過放映機、幻燈機等技術設備公開再現(xiàn)美術、攝影、電影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權利；如果將MTV界定為錄像制品，則權利人只享有鄰接權，只能按照著作權法第四十一條規(guī)定主張復制、發(fā)行、出租和通過信息網(wǎng)絡向公眾傳播并獲得報酬的權利，但不包括放映權。    國外相關規(guī)定。國外對MTV的法律屬性不存在作品

18、和制品的爭議，因為國外沒有“錄像制品”的概念，“錄像制品”是我國著作權法中的獨有概念。世界知識產(chǎn)權組織于1989年4月在主持締結的視聽作品國際登記條約中認為，一系列鏡頭伴隨或不伴隨聲響而固定在一定介質上，可以復制、可以供人們視聽的作品，統(tǒng)稱視聽作品。1985年以后制定或修改版權法的國家，一般或是使用“電影作品”來包括一切影視作品和錄像制品，或是使用“視聽作品”來包括這一切。 法國將電影和MTV統(tǒng)稱視聽作品。英國和美國將MTV作為電影作品保護。日本有一種類似于MTV的視頻卡拉OK，即在視頻軟件中編入音樂作品。視頻軟件的重放相當于電影作品的放映，可以認為重放視頻軟件時客人進行歌唱的行為屬于歌詞的放

19、映和演奏，同時也屬于樂曲的放映。     主要爭議。對于MTV的法律屬性，目前國內主要有四種代表性的觀點。    第一種電影作品說，即所有的MTV屬于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主要理由為：錄像制品作為著作權保護的客體唯中國獨有，其他國家沒有“錄像制品”概念；MTV作為類似電影作品保護是國際慣例；1992年9月25日由國務院頒布的實施國際著作權條約的規(guī)定第九條規(guī)定，外國錄像制品根據(jù)國際著作權條約構成電影作品的，作為電影作品保護。    第二種音樂作品說，即MTV既不屬于電影作品，也不屬于以類似攝制電影

20、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而是屬于音樂作品范疇。MTV是以音樂為主、畫面為輔的藝術表現(xiàn)形式，MTV產(chǎn)生的初衷也是為了推銷音樂作品，并且是伴隨音樂作品奉送的。消費者在卡拉OK廳唱歌主要是使用音樂作品的內容，即歌詞和樂曲，而非欣賞觀看MTV的背景畫面。背景畫面是為音樂服務的，如果沒有音樂，背景畫面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其次，自上世紀八十年代卡拉OK進入我國以來，MTV作為音樂作品，無論是政府主管部門，還是唱片公司、卡拉OK經(jīng)營業(yè)主，在認識上并無分歧。1995年，國家新聞出版總署開始強制性實施中國標準音像制品編碼制度。在編碼構成中，錄音制品的載體代碼用“A”表示，錄像制品的載體代碼用“V”表示，音樂作品的分類代

21、碼用“J6”表示，電影和電視的分類代碼“J9”表示。MTV的編碼構成中，載體編碼是“A”、分類代碼是“J6”。最后，卡拉OK經(jīng)營業(yè)主早已開始向中國音樂著作權協(xié)會繳納音樂作品使用費。    第三種錄像制品說，即MTV屬于錄像制品。MTV的作用是最大限度地表現(xiàn)詞曲作品，所以只是一種包裝或傳播技術。它的獨創(chuàng)性僅體現(xiàn)在傳播方式和表現(xiàn)手法上，并不具備著作權法所稱的藝術領域的獨創(chuàng)性，因此屬于錄像制品。    第四種折衷說，即MTV是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還是錄像制品，不能一概而論，不能因為MTV在一些國家被看作是電影作品，就推定它在我國也

22、一律構成電影作品。對MTV的法律屬性應當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應以MTV是否具備獨創(chuàng)性，即是否是作者獨立完成的文學藝術領域的智力勞動成果為要件。有的MTV屬于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有的MTV屬于錄像制品。1             上述四種不同的觀點，對本案系爭MTV的屬性定性將會產(chǎn)生不同的結果。按照第一種電影作品說定性，原告可以享有放映權，其著作權應當受到保護；按照第二種作品說和第三種錄像制品說定性，則原告不享有放映權，其訴訟請求應當被駁回；按照第四種折衷說定性，MTV的法律屬

23、性應當根據(jù)獨創(chuàng)性來判斷。    相關問題。    收費主體。主要存在三種觀點：第一種觀點認為，只有MTV制作者有權向卡拉OK經(jīng)營者收取MTV放映權報酬，音樂著作權人無權再收取音樂作品的表演權報酬。因為MTV屬于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根據(jù)著作權法第十五條的規(guī)定，電影作品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的著作權由制片者享有，但編劇、導演、攝影、作詞、作曲等作者享有署名權，并有權按照與制片者簽定的合同獲得報酬。因此，詞曲作者的報酬應當由MTV制作者收取放映權的報酬后再根據(jù)合同約定作內部分配，不應單獨對外收費。第二種觀點認為，MTV

24、的制作者有權要求支付放映權報酬，但并不排斥音樂著作權人獲得表演權報酬。理由是：MTV作為影像和音樂合成的派生作品，是以音樂作品為原作改編而成，根據(jù)著作權的一般原則，派生作品著作權的行使不影響原著作權行使。因此，即使MTV制作者可以要求卡拉OK經(jīng)營者支付放映權報酬，通常也不影響音樂著作權人獲得表演權報酬。第三種觀點認為，MTV屬于音樂作品，應由音樂著作權人本人或者由代表音樂著作權人利益的音著協(xié)收取音樂作品的表演權報酬。    收費標準。由于我國目前只有音樂作品表演權的收費標準，沒有MTV放映權的收費標準，因此雙方對于MTV放映權的收費標準分歧很大。提起訴訟的MTV制

25、作者均為香港唱片公司，其要求卡拉OK經(jīng)營者賠償損失的依據(jù)均是香港地區(qū)MTV收費標準?？ɡ璒K經(jīng)營者對于香港地區(qū)的MTV收費標準不予認同，認為該標準僅適用于香港地區(qū)，不適用于大陸地區(qū)。根據(jù)目前我國娛樂行業(yè)的現(xiàn)狀，卡拉OK經(jīng)營者只需每年向音著協(xié)支付一定的音樂作品使用費，即合法獲得放映所有MTV的權利。    四    為了正確界定MTV的法律屬性，應當區(qū)分兩個不同的概念，即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和錄像制品。    區(qū)分兩個不同的概念?！耙灶愃茢z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一詞源于保護文學和作品伯爾尼公約(

26、1971年7月24日于巴黎修訂)第2條第1項“電影作品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表現(xiàn)的作品”規(guī)定，原文為" cinematographic works to which are assimilated works expressed by a process analogous to cinematography" 。我國于1992年加入該公約，成為該公約第93個成員國，因此在我國1991著作權法中尚沒有對此作出規(guī)定，直至2001年修改著作權法時才增加這一概念。1991年著作權法第三條第(五)項的規(guī)定為“電影、電視、錄像作品”，2001年著作權法將該條修改為“電影作品和以類似攝

27、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修改的主要原因是將采用拍攝電影的方式制作的那部分電視片、錄像片納入作品范疇，而機械錄制他人現(xiàn)場表演、教學講座等而制作的電視片、錄像片等不屬于作品。    “錄像制品”一詞源于著作權法第三十九條和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五條第(三)項。錄像制品的特點是將已有作品進行一些必要的技術加工而產(chǎn)生的，比如機械錄制的他人的現(xiàn)場表演、教學講座等。錄像制品不包括：其一，以劇本為基礎，經(jīng)過導演、攝影、音樂、演員等多方面共同創(chuàng)造性勞動制作完成的錄像片、MTV片。這些是著作權法第三條第(六)項規(guī)定的“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而不是錄像制品；其二，由電影作品

28、制成的錄像帶。這種由膠帶變?yōu)榇艓У妮d體轉化，是對電影作品的復制。     “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和“錄像制品”在我國著作權法中屬于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四條第(十一)項規(guī)定，電影作品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是指攝制在一定介質上，由一系列有伴音或者無伴音的畫面組成，并且借助適當裝置放映或者以其他方式傳播的作品。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五條第(三)項規(guī)定，錄像制品是指電影作品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以外的任何有伴音或者無伴音的連續(xù)相關形象、圖像的錄制品。兩者的區(qū)別在于：前者為作品，屬于著作權保護的客體；后者為制品，只能納入鄰接權保

29、護的客體。    獨創(chuàng)性是判斷的主要標準。獨創(chuàng)性，或稱原創(chuàng)性，是指作者在創(chuàng)作作品的過程中投入了某種智力性的勞動，創(chuàng)作出來的作品具有最低限度的創(chuàng)作性。獨創(chuàng)性是判斷MTV法律屬性的主要標準。 MTV構成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應當符合以下幾個條件：將一系列有伴音或者無伴音的畫面攝制在一定介質上，并能借助適當裝置放映或者以其他方式傳播；音樂與畫面內容互相配合；畫面內容具有獨創(chuàng)性。在上述三個條件中，前兩個條件比較容易判斷，后一個條件是判斷的難點和關鍵。筆者認為，是否具備獨創(chuàng)性可以從MTV的攝制方式和MTV畫面內容兩個方面進行判斷。   

30、 首先，從MTV的攝制方式判斷是否具有獨創(chuàng)性。從技術層面看，MTV與電影的攝制方式基本相同，但兩者也存在以下區(qū)別：1. 從拍攝成本看，一般拍攝MTV的成本相對較低。我國大陸拍攝電影的成本從人民幣200萬元至上億元不等，而拍攝MTV的成本則從人民幣5萬元至30萬元不等，相當于一集電視劇的成本。2. 從拍攝期限看，MTV的拍攝期限較短。拍攝一部電影一般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而拍攝一部MTV僅需5天至1個月。3. 從拍攝所使用的介質來看，在我國大陸拍攝電影使用電影膠片，電影的清晰度要高于MTV的清晰度。拍攝MTV與電視劇使用的介質相同，大部分使用錄像帶，只有個別畫面精致的MTV才使用電影膠片。4. 從放映時間看，一部電影放映的時間一般在100分鐘至2個小時，MTV只需5、6分鐘左右。盡管拍攝MTV比拍攝電影的過程簡單，制作成本相對較低，但不可否認的是拍攝一部好的MTV同樣需要導演、演員、攝影、錄音、剪輯等工作人員共同投入創(chuàng)造性的勞動，凝聚集體的力量和智慧才能創(chuàng)作完成。如果一部MTV的攝制過程使用類似攝制電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