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無因性

1、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無因性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無因性 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無因性 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無因性 摘 要 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無因性不是對立的。以正當性為連接點，不當?shù)美小胺缮系脑虿⒎鞘鞘刮餀嗟靡垣@得的物權行為本身，而是利益變動得以發(fā)生的根底法律關系，詳細而言包括債權關系、物權關系、親屬關系等。不當?shù)美贫扰c物權行為無因性并非存在當然的邏輯關系，兩種制度是互相結合，相得益彰的，可以互相論證的。關鍵詞 物權行為無因性；不當?shù)美?；法律上的原因；衡平原那么不當?shù)美贫仁敲穹ɡ碚撋弦豁椏此茻o關緊要實那么值得仔細品味的制度，它源于羅馬法的返還懇求之訴，成長壯大于德國民法。不當?shù)美?，指的是無法律上

2、的原因受有利益，導致別人受有損害的事實。物權行為無因性，指的是物權變動直接來源于當事人之間的獨立的物權意思，不直接地受債權意思的制約。在德國法上，不當?shù)美贫扰c物權行為無因性理論存在親密的聯(lián)絡。不當?shù)美贫鹊暮诵氖谦@得利益“無法律上的原因，而對于“無法律上的原因的判斷是個容易產(chǎn)生分歧的問題，對于這個問題的徑直理解就會引出關于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無因性理論的悖論。一、從一個悖論開始-不當?shù)美晕餀嘈袨闊o因性理論為背景有些學者曾提出一個關于不當?shù)美臀餀嘈袨闊o因性理論的悖論，這種理論認為就物權變動的無因性來看，既然物權的變動公示于物權合意之上，那么其理應只與物權合意同命運，假設債權合意存在瑕疵，且該

3、瑕疵不影響物權合意的話，那么物權變動的后果應當也是無瑕疵的，即不應當存在不當?shù)美颠€的問題；就不當?shù)美?，假設不當?shù)美且岳娴墨@得“無法律上的根據(jù)為產(chǎn)生的前提的話，那么物權形式主義下的物權合意之于物權的變動難道不構成法律上的根據(jù)嗎？而假設將“物權的獲得這一利益所需的法律根據(jù)定位于債權合意的話，當債權合意因瑕疵而無效時，其影響的范圍就不限于“已經(jīng)獲得的物權能否維持，“物權能否獲得也成為問題。由此可以看出，在物權變動無因性理論給予物權變動脫離債權合意以肯定評價的同時，不當?shù)美贫葏s又給予其否認的評價。1P41筆者認為這個悖論是有待商榷的。在物權形式主義下，物權行為是獨立的，不受原因行為即債權行

4、為的影響，這樣在債權行為無效而物權行為有效的情況下，受領人獲得所有權是以物權行為作為根據(jù)的，可以說是有“法律上的原因；既然受讓人獲得了對物的所有權，那么其對物的利用、收益，也有“法律上的原因。但是，此處的“法律上的原因并非不當?shù)美小胺缮系脑颉?將債權法律關系理解為保有物權變動效果的“法律上的原因，并不意味著受領人能否最終獲得受領物的所有權就取決于債權的存在與否，上文中的悖論在有且僅有兩方當事人的情況下才是成立的，在第三人存在的情況下，假設第三人已經(jīng)獲得物的所有權，受領人獲得所有權的事實，不會因為債權行為的瑕疵而改變。因此，不當?shù)美磳ξ餀嘈袨闊o因性理論構成根本性挑戰(zhàn)。事實上在基于給付所產(chǎn)

5、生的不當?shù)美校挥形餀嘈袨椴拍墚a(chǎn)生不當?shù)美颠€懇求權，因為物權行為的效力不受原因的影響，即使原因不存在，物權行為的受領者仍能得利，而給付者可能會因此受到損失，這時須借助于不當?shù)美颠€懇求權以資調整。對于債權行為來說，假設欠缺原因，那么行為全部無效，其財產(chǎn)權利自然復歸原主，無須用不當?shù)美贫染葷虼艘簿蜎]有產(chǎn)生不當?shù)美颠€懇求權的余地。享有所有權返還懇求權者不再享有不當?shù)美颠€懇求權，這一原那么已為德國現(xiàn)行民法所確認。2P21由此可以看出，不當?shù)美诤艽蟪潭壬鲜且晕餀嘈袨闉楸尘暗摹６?、以法律上的原因為中?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嚴密相連一物權行為無因性中的原因德國的抽象法律行為理論將買賣活動的過

6、程分為承擔債務行為和處分行為二個階段，即訂立買賣合同的行為和加利行為。前者是屬于債法的根底法律行為，后者是抽象的處分行為。由于幾乎所有屬于債法的法律行為都是要因的，即原因無效或被撤銷，債權行為也無效，所以買賣活動中的根底法律行為因屬于債權行為而成為要因行為，但處分行為產(chǎn)生的結果物權變動并不是當事人當初訂立買賣合同時的直接愿望近因，而是其最終目的遠因。因此，它與承擔債務的原因法律上的原因是相別離的，屬于無因行為。至此，我們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物權行為的無因性是指物權行為與承擔債務的原因相別離，與原因相結合的只能是債權行為，從而原因無效或被撤銷只能使債權行為無效，并不能直接影響物權行為的效力。這也

7、說明債權行為并不是物權行為的直接原因。2P19但是不可否認，債權行為在理論上是作為物權行為的原因行為來對待的。二不當?shù)美小盁o法律上的原因不當?shù)美闹髦际钦{整利益變動的不平衡，是以衡平思想為深層的根底的，不當?shù)美暮芏嗲樾?，利益的獲得本身是有法律根據(jù)的，一方已經(jīng)獲得了利益是判斷不當?shù)美倪壿嬊疤?，只是在當事人一方獲得利益使雙方的利益失去平衡，利益的變動欠缺正當性時就構成不當?shù)美?。因此，判斷利益的獲得是否具有正當性才是分析是否構成不當?shù)美钠瘘c。不當?shù)美?，顧名思義，是指獲得利益但具有不當性。顯然這里涉及到“利益的變動，人們在社會生活的交往過程中經(jīng)常發(fā)生互相之間的利益變動，利益的變動是社會活動的重

8、要內容。這些利益的變動由于人本身的認識才能等的局限性難免會出現(xiàn)變動并非當事人所愿的情形，這種情形通常表現(xiàn)為非債清償、錯誤交付或合同因為各種原因被撤消和無效但已經(jīng)履行等形式，有時利益的變動更是完全超出了當事人的意思才能范圍，例如天降大雨，A的魚順水游到了B的池塘。這種財產(chǎn)變動情形對當事人而言顯然不正當?shù)?。正如羅馬法學家彭波尼Pomponius所言，“任何人不得從別人不利中得利，此乃符合自然正義，任何人均不得基于別人之損害而受利益。正是在這種衡平觀念的根底上，不當?shù)美贫葢\而生了。日本民法學家北川善太郎曾對不當?shù)美贫茸魍ㄋ椎慕忉?，即一方面，財產(chǎn)已經(jīng)轉移，但成為其原因的法律關系并未發(fā)生，現(xiàn)實與期

9、待之間出現(xiàn)了不一致，這是一種事實狀態(tài)，另一方面，公平原那么不希望把這一不一致的事實狀態(tài)置之不理，這是一種價值判斷，二者在理論上的處理就是不當?shù)美贫取?P34這一解釋可謂精辟，在說明不當?shù)美贫鹊耐瑫r形象的提醒了不當?shù)美纳顚痈住Ｎ移迾s先生也認為，“作為統(tǒng)一的理念，在一般情況下，形式上被認為是正當?shù)呢敭a(chǎn)價值變動，在相對的情況下，本質上被認為是不正當?shù)膱龊?，試圖按照公平的理念調整其中的矛盾，這就是不當?shù)美谋举|所在。6P78衡平觀念既然是不當?shù)美睦碚摶?，就不是不當?shù)美旧?，不能以衡平觀念直接作為作為不當?shù)美呐袛鄻藴?。正如王澤鑒先生所言，“任何法律制度，究其極而言，莫不是根基于公平正義，非

10、僅不當?shù)美选：馄皆敲醇纫崖鋵嵱诓划數(shù)美臉嫵梢?，自不能再將不當?shù)美ㄗ鳛樨撜{節(jié)任務之最高層次的法律標準，視之為萬靈丹，在社會倫理或道德上可資非難者，應否成立不當?shù)美麘鶕?jù)實體法規(guī)定及其蘊涵之價值判斷認定之，不宜逕以衡平原那么作為判斷標準7P15-16這樣考察不當?shù)美娜蝿站吐涞搅朔治霁@得利益的行為有無根底的法律關系上。以給付不當?shù)美麨槔?，考察正當性與否取決于當事人給付的主觀目的是否實現(xiàn)，注意是“主觀目的是否實現(xiàn)而非主觀目的是否“存在而主觀目的實現(xiàn)與否的客觀標準就是根底的法律關系是否存在。需要說明的是，在判斷有無正當性的根本思路指導下，分析“法律上的原因的有無就顯得順理成章，防止了直接理

11、解“無法律上的原因的突兀感。在這里我們的思想應當從考察受領人是否獲得物權的層面跳到判斷獲得利益是否有正當性的層面上來。而正當性的判斷需要落實到考察根底法律關系的有無上就物權行為和債權行為并存而發(fā)生物權變動的場合而言，物權行為通常作為債權行為的結果行為，在原因行為即債權行為無效的情況下，物權行為作為結果行為的發(fā)生就失去了正當性的根底。在這里，債權行為和物權行為通過“正當性這個中介聯(lián)絡在一起。以正當性為出發(fā)點分析不當?shù)美麊栴}可以抑制我們直接理解“無法律上的原因時不當?shù)美蜔o因性理論至少是在思維的通暢性方面的摩擦，實際上更將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無因性理論嚴密的結合起來。物權行為無因性不可防止會造成不當

12、的利益變動，這就需要不當?shù)美贫葘ζ浜蠊M展修補，但不當?shù)美麅H僅是事后的救濟而已，并不否認先前受讓人已經(jīng)獲得所有權，因此，在當事人根據(jù)不當?shù)美M展救濟前，受讓人就是所有人，他對物的處分就是有權處分，第三人從受讓人處獲得所有權不因“前手獲得所有權的根底關系無效而受影響。例如，A購置B的字典，已經(jīng)交貨付款，A又將字典賣給C，也已經(jīng)交付，此時縱使A與B的合同無效，也不能溯及地否認A曾是所有人的事實，因為第三人C的權益需要保護。對交易第三人的保護有利于社會秩序的良性開展。通過上述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不當?shù)美c物權行為無因性的關系是非常親密的。但是不當?shù)美贫群臀餀嘈袨闊o因性的詳細關系如何，還有繼續(xù)考察的必

13、要?？疾靸烧叩年P系，應當看到，筆者更傾向于認為這兩種理論是“蛋與雞的關系，所謂的“蛋和雞的關系指的是，“沒有雞就沒有雞蛋，但沒有雞蛋，那里來的雞？這一比喻用在這里并不很生動，筆者想借以說明的是，在物權行為無因性和不當?shù)美贫戎g并沒有誰產(chǎn)生誰的絕對界限，而是互相要求，相得益彰的。沒有物權行為無因性，不當?shù)美贫鹊纳婵臻g就很狹窄；沒有不當?shù)美贫?，物權行為無因性理論的創(chuàng)傷就無法療治，它的制度價值就受到質疑?？梢哉f兩者是分別產(chǎn)生而又互相依賴的。物權行為無因性理論為不當?shù)美拇嬖谔峁└鼜V的空間，而不當?shù)美矊ξ餀嘈袨闊o因性理論的存在提出了要求。詳細表如今：二不當?shù)美贫仍谝欢ǔ潭壬蠈ξ餀嘈袨闊o因性

14、提出了要求。不當?shù)美陀^上要求一方無合法根據(jù)獲得了利益，而獲得所有權是獲得利益的最重要、最明顯的表達。在基于法律行為的物權變動中，假設受讓方不獲得所有權，轉讓方的所有權仍然存在，轉讓方的損失就不明顯，而且完全可以主張物上懇求權，不當?shù)美拇嬖诰惋@得必要性不大。因此，不當?shù)美谝欢ǔ潭壬弦蟪烧J物權行為無因性理論?？傊?，通過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所謂不當?shù)美臀餀嘈袨闊o因性的悖論可以通過正當性這個中介得以解決。不當?shù)美贫群臀餀嘈袨闊o因性理論是互相聯(lián)絡，互相結合，相得益彰的，可以互相論證的。參考文獻2 關濤，物權行為再議J. 法制與社會開展，1998，4。3 尹田，法國現(xiàn)代合同M，法律出版社，1995。5 日 北川善太郎，日本民法體系M. 北京：科學出版社， 1995。7 王澤鑒，債法原理-不當?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