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問題(創(chuàng)新模式與交互思維第3版)

設計問題

創(chuàng)新模式與交互思維第3版

OO

目錄

一、綠色環(huán)保：酒店、設計和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悖論GoGreen:Hotels,Design,andthe

SustainabilityParadox

（一）引言

（二）制訂綠色行動計劃

（三）天堂里的綠色環(huán)保

（四）綠色悖論

致謝

二、與產品有意義的交互MeaningfulInteractionwithProducts

（一）引言

（二）研究依據(jù)

（三）研究意義

（四）MI的定義

（五）MI作為對話性過程

（六）MI作為行為組合

（七）MI作為理解“難于辨認的”途徑

（八）MI作為理解“象征的''途徑

（九）MI的兩個維度：語用和情感

1.MI的語用維度

2.MI的情感維度

（十）MI的四種語義值：實用、批評、意識形態(tài)和隨性

（H）MI作為框架

（十二）結論

致謝

三、設計和科學共有的價值及規(guī)范ValuesandNormsBetweenDesignandScience

（一）引言

（二）揭示價值中立的科學的預設條件

（三）科學和設計作為戰(zhàn)略認知過程

1.方法論過程

2.數(shù)據(jù)

3.多元價值

（四）結論

四、深層體驗設計DesigningforProfoundExperiences

（一）從設計解決方案到設計可能性的轉變

（二）基于體驗的設計及其對人類生活的影響

（三）廣義的基于體驗的設計

（四）體驗的三個維度

1.第一維度：工具

2.第二維度：使用

3.第三維度：深層體驗

（五）理解和設計深層體驗的方法論

（六）尋求日常體驗中的意義結構

（七）目標導向和全方位導向分析

（八）直接效應和衍生效應

（九）體驗范圍框架：意義結構的映射工具

（十）［floor項目：豐富圖書館體驗

（十一）運用ESF的深層維度的設計流程

（十二）結論

致謝

五、振蕩于設計四階之間：以數(shù)字雜志為例OscillatingBetweenFourOrdersof

Design:TheCaseofDigitalMagazines

（一）引言

（二）設計的四階

（三）數(shù)字化

（四）從印刷到數(shù)字

（五）研究設計

（六）案例分析：邦尼爾和Mag+項目

1.平面設計（第一階）

2.工業(yè)設計（第二階）

3.交互設計（第三階）

4.環(huán)境設計（第四階）

（七）在四階之間波動

（八）討論

六、巧克力面包、神圣的大米：歐洲I大陸的看事方式ChocolateBread,SacredRice:

ContinentalWaysofLookingatThings

致謝

七、想象力在設計中鮮為人矢口的作用UnknownPositionsofImaginationinDesign

（一）引言

（二）想象力是精神和文化力量

（三）想象力模型

1.聚合性想象力與發(fā)散性想象力

2.想象力中的在場與缺席

3.想象力結構導圖

（四）圖式化

（五）已知與未知

（六）圖式化過程

（七）結語

八、從普通電源出線盒到智能電源出線盒：智能電網的設計視角DumbtoSmart

PowerOutlets:ADesignPerspectiveonSmartGrids

（一）引言

（二）為何發(fā)明電源出線盒？

（三）歷史：出線盒/插頭系統(tǒng)的演變

（四）以意大利為例

（五）智能物體概念的誕生

（六）智能電網如何導致智能電源出線盒

（七）當代出線盒模式和設計方法的變化

（A）結論

致謝

九、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的希臘"現(xiàn)代"平面設計"Modern”GraphicDesigninGreece

afterWorldWarII

（一）戰(zhàn)后的希臘

（二）廣告與抽象藝術

（三）影響源

（四）阻力

（五）獨裁政府與平面設計

（六）結論：現(xiàn)代化之路

致謝

十、公眾科學與開放式設計：基于工作坊研究的新發(fā)現(xiàn)CitizenScienceandOpen

Design:WorkshopFindings

（一）引言

（二）概念領域

（三）富有創(chuàng)意的新手：工作坊1

（四）具有共同目標的業(yè)余愛好者社區(qū)：工作坊2

（五）對工作坊見解的恐懼與響應

（六）結論

十一、商業(yè)模式的建模研究ModelingBusinessModels

（一）引言

（二）電子化企業(yè)模式的起源

（三）建模的設計視角

（四）構建建模的方法

（五）電子健康商業(yè)模式建模的三個實驗

1.專為聽覺受損人士設計的移動電信服務的商業(yè)建模

2.心理電子健康服務的商業(yè)模式建模

3.心力衰竭患者的電子健康服務的商業(yè)模式建模

（六）模擬實驗討論

致謝

后記

一、綠色環(huán)保：酒店、設計和可持續(xù)發(fā)展的

悖論GoGreen:Hotels,Design,andthe

SustainabilityParadox

大衛(wèi)?布羅迪山(DavidBrody)

(一)引言

布魯諾?拉圖爾(BrunoLatour)題為“讓人類和非人類融合相處：閉門器的社會學”的

論"物”的社會學文章如今已是聲名遠揚。在這篇文章中，拉圖爾簡單而不失幽默地指出，

說起訓導人從事勞動，酒店世界就是一個“畸形兒”。拉圖爾以筆名吉姆?約翰遜(Jim

Johnson)撰文指出，讓人干低賤的工作并非易事兒。事實上，"二百年的資本主義仍然沒

有完全解決“如何讓人"可靠地履行其無趣味低薪水的職責”。a為了破解勞動原動力的問題,

拉圖爾提到種族難題以及長期不公平的經濟可達性如何繼續(xù)玷污我們對勞動和公平工資的

認知。換言之，人和體力勞動讓生活成了難題。不過，在拉圖爾看來，酒店似乎已經解決

了這一難題，破解了這一亂局。在結束讓一名“男仆”充當門童的討論的時候，他聲稱：

“訓導男仆是只有希爾頓酒店才能應對的既巨大又昂貴的任務，而且還有其他一些與把門

關好沒有任何關系的原因。這是拉圖爾在文中唯一提到酒店的地方，但這卻提出了一些

問題：酒店所做的什么是別人沒有掌握的呢？我們?yōu)槭裁垂ぷ鳎孔屓送瓿晒ぷ?，為何就這

么困難？

在拉圖爾宣稱非人類行為者一一這些設計的對象一一影響人類的交互的時候，他提出

了一些可能的答案。拉圖爾要求社會學家一一事實上，以及任何研究人的人一一重視無生

命的物的世界。門是最常見的設計對象，通過空間定義和控制，它們賦予我們的生活以意

義。拉圖爾以門為例，稱我們現(xiàn)在“有此相對較新的選擇：要么訓導人，要么把不可靠的

人替換為特定的非人類角色，其唯一職能就是開門和關門"。國那么，希爾頓等酒店是如何

設法避開這一問題，如此泰然自若地“解決"了訓導"活生生的"門童這樣的社會復雜問題的

呢？我們可以把拉圖爾的論點做一個合乎邏輯的延伸，并在拉圖爾文中提到的蘭登?溫納

(LangdonWinner)那里找到問題的答案。對于溫納來說，技術世界提供了“在我們的世

界建立秩序的途徑"。在創(chuàng)造、實施和使用這些技術方面，社會作出了深思熟慮的選擇，

這些選擇導致了這樣一種狀況：“不同的人處于不同的位置，不僅意識程度不同，而且具

有不同程度的權力。%簡而言之，設計本質上是一個政治過程。該過程或許給自己戴上了

民主化的面具，但是，它事實上有助于鞏固"劃分”社會的差別特征和等級體系。溫納稱，

“特別注意"我們在設計的世界所推進的這些系統(tǒng)、事物和關系，這是我們的責任。和拉圖

爾一樣，溫納希望我們明白，我們可以迷戀技術無辜的本性，但這種意識形態(tài)立場一一這

一非政治化的夢想一一是錯誤的。我們需要質疑設計的非政治性假象。事實上，讓對象完

成任務往往并不困難，但是我們不能滿足于設計與我們的關系。?回到拉圖爾的酒店門童

問題，我們就可以解開其中的一些癥結。

假設酒店的門童剛剛得知，他工作的酒店已經啟動了一項新的環(huán)保計劃。該計劃的一

些細節(jié)已經公布在一份精心設計的公關書之中。展望未來，客人可以示意客房服務毛巾和

床單不必每天清洗；每個房間都放置了回收箱；許多房間都將重新設計，配上節(jié)能照明系

統(tǒng)和新的裝飾，包括大量的玻璃和“有品位”的木材，所有這些都象征著酒店"綠色環(huán)?！钡?/p>

承諾。由于酒店營銷部在接待處旁邊的大堂懸掛了新方案的標志，門童和酒店的客人都滿

腔熱情。這家酒店所做的是世界上數(shù)千家酒店在過去十年里所開展的工作。客人現(xiàn)在希望

旅游業(yè)能夠開展一些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實踐做法。

雖然或許不是一目了然，該門童所在的酒店還是在物業(yè)直接或間接地引入了一些新的、

非人類的設計元素。這些“綠色”的決定會影響到對物業(yè)進行維護保養(yǎng)的雇員的工作的設計

決策。此外，回到溫納的論點，這些決策使得新的權力關系和不平等體制涌現(xiàn)出來。門童、

客人、客房服務員，甚至是酒店的管理人員可能都不理解所實施變化的艱巨性，但是所有

設計決策都很重要一一特別是那些讓構想中的、不成熟的事項困擾意愿和現(xiàn)實的設計決策。

由于設計處于核心地位，而其重要性又常常被忽視，因此本文對酒店業(yè)就可持續(xù)發(fā)展

所作出的一些具體選擇提出質疑。筆者從兩個不同的但又相互聯(lián)系的視角研究這種設計決

策。首先，筆者感興趣的是實際的材料設計選擇，這是綠色空間不可或缺的。其次，筆者

感興趣的是，如果采納具有生態(tài)意識的設計，會如何影響、妨礙，有時改善工作流程系統(tǒng)

的設計一一現(xiàn)在許多人稱之為服務設計。為了領會這一點，筆者首先考察了阿斯本

(Aspen)滑雪公司在其著名奢華酒店小內爾所實施的計劃。然后，筆者轉而討論夏威夷

的酒店，在這里，喜達屋酒店及度假村的生態(tài)友好做法引起了員工的特別強烈的抗議。這

些員工不得不應對這些變化一一這些變化導致工資減少、福利下降，以及更加繁重的工作。

從酒店一線員工發(fā)出的這些聲音暴露了拉圖爾和溫納的理論推測所暗示的另一系列問題。

工作在旅游業(yè)第一線的這些工人就是筆者更重要的論題的背景。也就是說，如果不假思索

就倉促作出特定的設計選擇，可能會對勞工產生負面影響。通過探索設計與人及社會關系

的聯(lián)系，以及設計可能會妨礙工作并降低工資的方式，本文提出了酒店業(yè)中一些令人不安

的倫理難題。m

(二)制訂綠色行動計劃

對于綠色行動計劃與酒店勞工之間出現(xiàn)的矛盾，阿斯本滑雪公司可持續(xù)發(fā)展副總裁奧

登?山德勒(AudenSchendler)非常坦誠。阿斯本公司旗下?lián)碛腥揖频?，但是山德勒?/p>

別喜歡談論小內爾，這家世界知名酒店毗鄰阿斯本山的纜車基地。小內爾擁有90間客房,

可以說是阿斯本最奢華的酒店。阿斯本小鎮(zhèn)的街道兩邊都是高端精品店和美食餐廳。

2000年，小內爾的工程師克里斯?婁恩(KrisLoan)提出了若干建議，幫助酒店節(jié)省能源

和資金。酒店安裝了一臺更高效的新鍋爐，降低了保持某些客房天井清潔的融雪水系統(tǒng)的

溫度，同時，暑期關閉了屋頂?shù)碾娂訜崞?使降雪不積在屋頂?shù)纳衿嬖O備)。從不影響小

內爾員工竭力提供客戶服務的邏輯思維角度來看，這當中的每一個變化似乎都是明智的決

定，但是，由于許多酒店員工發(fā)現(xiàn)這些決定難以自圓其說，因此存在強烈的抵觸情緒。,

山德勒所討論的沖突讓我們又回到了拉圖爾的概念，即行為人并不總是能夠與非人類

行為者完美嚙合，尤其是當人類作出的決定根本改變我們與非人類事物的互動方式的時候。

在本案例中，酒店的維修人員并不希望這些新的指令侵占他們的權限。小內爾的其他員工

也不愿意接受這些改動。后來，純粹出于對生態(tài)的狂熱追求，小內爾的經理參觀了愛達荷

州太陽谷的一家酒店，在那里他看到游泳池熱氣騰騰。他想在小內爾創(chuàng)造同樣的效果，但

這需要把泳池的溫度提高到華氏103度一一“創(chuàng)造‘阿斯本最大的熱水浴池'，但是要消耗

掉節(jié)省下來的大多數(shù)天然氣"，而且是其他舉措節(jié)省下來的天然氣。⑼盡管無論是在成本方

面還是環(huán)境影響方面，這些決定動用的是巨大的能源支出而不是人，但是人們還會自覺不

自覺地抗拒這些決定，認為這些決定有損于酒店所提供的奢華體驗。

如今，小內爾仍在努力為客人提供生態(tài)友好的奢華享受。它的網站列舉了一些“綠色

行動計劃”，例如，酒店節(jié)能照明、使用環(huán)境友好型清潔產品、車庫熒光燈照明和酒店全

面循環(huán)再用計劃。,此外，客人可以選擇參與酒店的生態(tài)奢華方案。如果向幫助保護未開

發(fā)土地的組織阿斯本山谷土地信托每晚額外捐贈2美元，這種具有環(huán)保意識的客人就會

得到以下服務：使用酒店的自行車，保證在夜床服務期間給水罐加水，在房間放置回收箱,

免除每天清洗床單和毛巾的選擇權。正如該網站詳細說明的那樣，"床單和毛巾每三天洗

一次"，這不同于大多數(shù)奢華酒店每天換洗的標準服務。皿

據(jù)山德勒介紹，酒店有錢的顧客并不總是熱烈響應這些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做法。儂雖然很

多客人接受這些觀念，但是一些客人并不希望未留意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內疚感妨礙他們的度假,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此，酒店所面臨的部分挑戰(zhàn)就是既要讓客人看到這些計劃，又不給

那些付了溢價入住五星級酒店的客人帶來負擔。山德勒一直在阿斯本和小內爾努力工作，

強調在保持獨特的服務水平的同時，在可持續(xù)發(fā)展方面投入資金的重要性。此外，阿斯本

的工作一直很細致，不讓其生態(tài)奢華計劃介入其他酒店產生的勞資糾紛問題。例如，小內

爾并不因為一些客人不要求每天清洗床單等用品而要求客房服務員打掃更多的房間，酒店

的客房服務總監(jiān)吉歐安娜?維拉布里爾(GioannaVillabrille)解釋說，"不管客人是否參與

生態(tài)奢華計劃”，他們的期望都是一樣的。-

當然，這些有關廢棄物、能源、產品和建筑的決定都是設計決策。從設計出能夠成功

地實施這些綠色行為準則的酒店物業(yè)角度來看，這些計劃帶來了挑戰(zhàn)。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做法

還迫使人們關注新型服務設計，這種設計使得工作流程及勞工能夠迅速完成這些做法。許

多業(yè)內人士都對這些計劃大加贊賞，但是因為許多人因綠色行動計劃失去了工資和福利，

工會和科學家等其他方面都對這些做法提出了批評，認為這些做法不僅虛偽，而且對公平

勞動產生負面影響?；赝ㄟ^重點關注夏威夷喜達屋酒店是如何執(zhí)行這些綠色環(huán)保計劃的，

筆者下面討論較大的爭論一一不是基于許多研究依賴的經濟模型，而是通過評估員工的意

見。在這些綠色環(huán)保計劃的制訂和執(zhí)行過程中，他們常常都被忽視了。事實上，那些不得

不與許多綠色設計的物理和財政現(xiàn)實相抗衡的員工們已經被忽視太久了。

（三）天堂里的綠色環(huán)保

喜達屋酒店及度假村是一家大型酒店管理公司。2009年，該公司在瓦胡、考艾和毛

伊等幾個夏威夷島制定了一個名為“綠色之選”的計劃。喜達屋在酒店管理行業(yè)涉獵廣泛，

經營了眾多品牌，其中包括喜來登、威斯汀和W酒店。喜達屋酒店在精選的物業(yè)推出了

“綠色之選”計劃，客人可以選擇免除客房服務一至三天，作為回報，客人每參與計劃一天

就收到5美元的餐券或500喜達屋優(yōu)先顧客積分。?據(jù)該公司網站介紹，該計劃有助于節(jié)

約水、電、天然氣和化學制品。喜達屋公開宣傳這些節(jié)約的優(yōu)點，宣稱"瞧，一晚的作用

有多大！”通過色彩（淺綠色）和視覺比喻（動物）一一這是顧客作出“綠色”決定時尋找

的標記一一公司網站把這種“作用"明確標記為親綠之選，這可能對喜達屋和客人都有好處。

但正如筆者在夏威夷實地調查所發(fā)現(xiàn)的那樣，這些節(jié)約決定對服務設計具有戲劇性的影響,

顯著改變了客房服務員的生活方式。如果我們注意到這些影響，就不得不思考拉圖爾的主

張，研究關于非人類世界的決策是如何通過削減薪水、減少工時、解除福利等形式改變員

工的生活的。

據(jù)西雅圖喜來登總經理馬修?范?德爾?皮特（MatthieuVanDerPeet）介紹，喜達屋的

許多“客人在日常生活中都具有環(huán)保意識"。該計劃"給我們的客人選擇在喜來登繼續(xù)他們

的綠色生活提供了機會……小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想客人之所想，喜達屋向其雇員

也是這樣介紹該計劃的。在夏威夷，許多與筆者交談的客房服務員解釋說，她們的經理在

宣介該計劃的時候聲稱，客人希望發(fā)生這些變化；"善待客人，讓他們有一種賓至如歸的

感覺”，這對業(yè)務是有好處的。皿在夏威夷，一些喜達屋的客人幫助酒店推進該計劃，在網

站上對酒店的綠色環(huán)保工作進行評論。一位客人在熱門網站Tripadvisor.com上寫道，

考艾島的喜來登酒店已經“率先實施了值得稱道的綠色環(huán)保計劃，如果客人哪天免除女仆

服務，就可以獲得酒店提供的餐廳優(yōu)惠。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計劃在經濟上很有吸引力，同時也

認為這是環(huán)保方面的一個創(chuàng)舉一一想想不用每天換床單，能節(jié)省多少能源和資源啊”。網行

至考艾島這樣的地方，看到一家大型酒店企業(yè)努力降低對環(huán)境的影響，許多客人都受之鼓

舞?？腿藗冞€獲得了免費食物和獎勵積分的激勵。

然而，這些“綠色”客人可能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選擇加入該計劃顯著影響了酒店員工的生

活。在夏威夷與11位客房服務員（8位在檀香山工作，3位在考艾島工作）的訪談反映

出綠色環(huán)保的人力成本。雖然該計劃減輕了化學制品、洗滌劑和電力對環(huán)境的影響，但是

房間的衛(wèi)生條件、客房服務員的工作流程，以及因沒有房間打掃而導致無事可做，是與筆

者交談的所有女性提到的關鍵問題。從事這種性別化的工作往往有巨大的自豪感，但這些

女性在夏威夷遇到的困難讓她們太費心了。岫如喜達屋在檀香山的莫阿娜沖浪者酒店的莉

迪亞?奧古斯?。↙ydiaAgustin）所解釋的那樣，“客房服務員（是）酒店業(yè)的中堅力量?！?/p>

她指出，“是我們讓客人成為酒店的回頭客的……我們服侍他們?！凹磳λ齺碚f，她和其他客

房服務員心目中的綠色環(huán)保計劃妨礙了她們的“服侍”工作。如果她們不能打掃房間，據(jù)她

們估計房間就變得不衛(wèi)生，她們對自己工作的正面看法很快就負面化了。此外，如果她們

和她們的同事都被扣了工資，她們對自己本職工作的價值評價也只會惡化。

綠色環(huán)保計劃降低了房間物理設計的完整性，使得客房服務員的保潔工作更加困難。

與我交談的一位女性在威基基喜來登酒店從事了17年的客房服務工作，她談到防曬霜和

油總是被倒入了浴缸。由于該酒店是世界上最有名的海灘之一，客人會去海灘，使用曬黑

油或防曬用品，然后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再把身上的油洗掉。房間免服務一天，就意味著

在浴缸堆積的油和其他乳液就越多。⑷有幾位客房服務員還談到了霉變的問題。鑒于這些

酒店地處海灘，霉變已經是一個問題，兒天免服務意味著更多的污垢，以及霉變更有可能

滲入瓷磚和布面。威基基喜來登酒店的利里貝斯?赫里爾（LilibethHerrell）解釋說，"很

臟，到處都發(fā)霉了。“因為沒有打掃導致異味兒，"特別是如果他們（客人）有孩子的話”。

口在孩子方面，比較令人吃驚的事情之一是該計劃當中有關客人的尿布處理問題。如果客

房服務員每隔三天才能進房間，那垃圾就會堆積成一堆爛攤子。考艾島喜來登酒店的卡羅

來納?卡凱爾（CarolinaCacal）說，客人往往把臟尿布要么放在房間的陽臺上，要么放在

房間門外的走廊上。儂額外的臭味和雜亂加重了客房服務員的保潔責任。

綠色環(huán)保計劃還影響并干擾工作流程系統(tǒng)的設計，而客房服務依靠工作流程系統(tǒng)提高

效率。因為客人選擇加入或選擇退出綠色環(huán)保計劃，因此不再能夠提前預約房間打掃。在

酒店，房間打掃安排表，或者通常所說的“板子”，⑷發(fā)揮了工作計劃的作用，詳細說明了

客房服務員需要打掃的房間。通過板子還能識別哪些房間是退房，哪些房間是續(xù)住。客房

服務員往往每天在同一客房區(qū)段工作，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為了最大限度地減少移動加載

服務推車，這些房間通常彼此相鄰。但是，按照喜達屋綠色行動計劃，客房服務員必須服

務的15間客房的分布如今更具隨機性。客房服務員不再服務于同一樓層的15間客房

（檀香山），或同一建筑內的15間客房（考艾島）?？_來納?卡凱爾解釋說，“我不得

不在其他樓房內找房間，在不同的樓層找房間，這對我來說太難了，太緊張了。"國考艾島

喜來登酒店八幢獨立的建筑布局比較分散，由于卡凱爾需要打掃的房間位于不同的地點，

因此對她來說，推著她的推車和供應用品就變得更加困難了。換言之，本來高度協(xié)調的客

房服務工作流程現(xiàn)在變得雜亂無章了，這使得卡凱爾的工作更加復雜了。即使是在檀香山

的高層建筑中，很多客房服務員都說她們不得不把推車從一層樓推到另一層樓?！氨确秸f,

(在)我的工作站點，我有15間客房，比方說5間客房因為所謂的，綠色環(huán)保，無須服務,

我就得顛簸到另一個站點，湊足我的15間客房，這并不容易"，羅斯瑪麗?埃斯佩蘭薩

(RosemaryEsperanza)如是指出。儂

綠色環(huán)保計劃還以其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嚴重破壞了酒店精心策劃的服務設計策略。磔

客房服務員無法進入選擇參與該計劃的客人的房間，但是如果該客人要求提供其他的客房

服務，又不能拒絕他們的要求。如果客房服務員打掃了參與綠色環(huán)保計劃的客房，也不會

得到什么工分，但客人仍然會叫她們送新的毛巾，或者倒垃圾，這加大了客房服務員的工

作量。

這種額外的工作，再加上保潔需求下降減少了工時，使得夏威夷的客房服務員的生活

非常困難。拉圖爾有關非人類行為者改變人類生活的警告如今用在考艾島喜來登酒店的兩

名客房服務員卡里迪德?羅德里格斯(CarididRodrigues)和里扎林?巴里薩坎(Rizalyn

Balisacan)的身上就很恰當了。她們解釋了生態(tài)旅游會減少她們的休假時間和病休時間

的原因，這兩種假期都是按照一年工作一定天數(shù)后累積的。換言之，由于綠色環(huán)保計劃，

她們很多天都處于“待命”狀態(tài)，最后沒有累積的帶薪休假時間。止匕外，雖然待命，但是她

們并沒有掙得小時工資。除了喪失工資和福利以外，她們并沒有因為收拾三天沒打掃的房

間而得到額外的工分。羅德里格斯只好向夏威夷州申請醫(yī)療保險，"但他們說不行，因為

我的丈夫，他拿了養(yǎng)老金，所以我沒有資格申請。然后，他們什么都問，就好像你去要救

濟似的；只要是(寫下來的)他們都問“。削她不得不到工作場所之外去申請救助，那種恥

辱感真是溢于言表。巴里薩坎指出，由于她收入下降，無力給菲律賓的家人寄錢，這給依

賴她提供經濟援助的家人帶來了困難。網

夏威夷酒店的大多數(shù)客房服務員都是菲律賓人；事實上，所有在夏威夷接受采訪的女

性都出生在菲律賓。幽一位客房服務員解釋說，如果要研究夏威夷島的勞工，島上菲律賓

人的歷史就很值得研究。檀香山凱悅酒店的莉利亞?奧爾森(LiliaOlsen)談到了夏威夷的

種植園生活史。她指出，一代又一代的菲律賓人一直在為公平的工作條件而斗爭，"老前

輩……傳下來的，我們要堅強”。在解釋這些世代議題的時候，她說，“我們必須考慮未

來……為孫子孫女……這就是我們斗爭的原因。"勞工問題是從甘蔗種植園中凸顯出來的：

“老的資深公民，以及所有退休的人他們發(fā)起了(戰(zhàn)斗)，我們必須繼續(xù)戰(zhàn)斗。”叫20

世紀初，菲律賓人開始移民到夏威夷，在甘蔗種植園工作。在1900年至1910年的移民

浪潮期間，移民人數(shù)達到18,144人，/旦是夏威夷糖業(yè)農場主協(xié)會(HSPA)對菲律賓工

人并不怎么友好。然而，到1920年，菲律賓人開始積極組織起來，發(fā)起了大罷工，抗議

不公平的工資和凄慘的工作條件。由于夏威夷警察動用步槍試圖控制抗議者，其中一些變

成了暴力行為。皿這種緊張關系最終確實帶來了更好的工作條件，并促進了既有工會的發(fā)

展，但是菲律賓工人在夏威夷殖民地遭到虐待，已經造成了奧爾森試圖解釋的勞工不和諧

的歷史遺留問題。

這一歷史遺留問題也許部分導致了這場強烈抗議，最終結束了喜達屋在夏威夷的綠色

環(huán)保計劃?？头糠諉T及其“聯(lián)合起來"(UNITEHERE)的工會代表從一開始就表達了他

們的極大關切，在2011年初的合同談判中，喜達屋酒店取消了在夏威夷的“綠色之選”計

劃。罷工和活動讓該計劃得到了公眾的關注，“團結起來”工會成功地通過談判中止了該計

劃。網

雖然該計劃在其他地方仍然存在，但是夏威夷客房服務員成功地反擊了對“綠色之選”

的常規(guī)看法。該計劃所造成的后果包括：工時減少了，維持客房設計完整性的時間和精力

增加了，工作流程的微妙平衡被打亂了，這些后果變成了過于沉重的負擔。由于客房服務

員意見統(tǒng)一，夏威夷喜達屋不再要求客人放棄客房服務。傳統(tǒng)智慧時常把環(huán)境決策等同于

倫理標準，而這些客房服務員對此提出了重大疑問，從而成為設計行動主義者。

喜達屋沒有理會布魯諾?拉圖爾的智慧，沒有注重設計決策的人力成本問題。所以，

在“團結起來”工會的領導下，客房服務員要求喜達屋注意其決策對人所造成的后果。畫許

多客人獲得了餐券和獎勵積分，明確接受該計劃；由于運營費用下降節(jié)省了成本，總經理

可能也很高興，但是客房服務員的不滿和艱辛讓喜達屋的短視成為了焦點。沒有客房服務

員對該計劃的生態(tài)效應感到自豪。相反，她們有組織的行動所承載的訊息強調了日常工作

以人為中心的一面，喜達屋在實施所謂的一套倫理做法的過程中恰恰忽視了這一點。

喜達屋的案例應該外推到其他領域，那些無可爭議的"綠色”實踐大旗其實值得懷疑。

(四)綠色悖論

如果酒店推出大秀環(huán)境敏感性的計劃，許多入住的客人對此都會很著迷，旅游業(yè)最近

對這一充滿政治色彩的話題非常重視。喜達屋為使用其酒店的會議策劃者提供可持續(xù)的選

擇方案就很能說明問題。的訂下大片客房的會議策劃者希望找到像喜達屋所實施的計劃，

這樣他們就能夠向與會者宣傳他們減少碳足跡的做法，而所呈現(xiàn)的專業(yè)會議在很多人看來

仍然是“老式”的會議。然而，在酒店綠色化的過程中，業(yè)內人士常常忽視的是勞工：在宣

傳推廣這些可持續(xù)做法的過程中，一直掩飾了對勞工所造成的后果。

如果支持這些綠色計劃，政治上進步的客人就無意中縱容了一些他們會很厭惡的做法,

這種矛盾需要我們去應對。儂如檀香山的一位客房服務員所解釋的那樣，"我們在受苦，員

工們在受苦，客人們也將受苦。，她對喜達屋在此方向的行動所帶來的痛苦，以及她就該

計劃對客房的設計完整性的影響所提供的細節(jié)，都使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悖論暴露無遺。盡管這

里的焦點是因企業(yè)努力推進生態(tài)思維而給人帶來的問題，但是所面臨的挑戰(zhàn)在于氣候變化

一一全球變暖所造成的恐怖后果一一是非常現(xiàn)實的問題。那么，可以做些什么呢？在需要

改變我們的生態(tài)觀和工作現(xiàn)實之間，我們該如何協(xié)商呢？

通過進一步組織工會，我們也許能夠找到解決這種“漂綠”困境的方法。如地理學家史

蒂芬?塔夫茨(StevenTufts)所解釋的那樣，"像'團結起來’這樣的酒店工會有機會介入綠

色認證過程。具體來說，工會本身可以對其雇主進行評級，并出具一份工會‘評級'，類似

于旅游供應商所使用的著名的鉆石評級和星級評級系統(tǒng)。”按照這樣的思路，"團結起來”

獨創(chuàng)了其信息會議交換(1NMEX)系統(tǒng)。這是一個基于網絡的資源，借助于它會議策劃者

能夠看到不同的酒店對待其員工的方式。塔夫茨希望出臺一個類似的系統(tǒng)，幫助游客了解

某某企業(yè)在綠色環(huán)保做法方面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如果勞工掌握了主動權，他們就可以

改變這種對話，幫助酒店業(yè)主和管理人員了解這些決策的關鍵性。這些計劃可能存在局限

性，但它們無疑將促進可能會改變有關計劃大討論的對話，如喜達屋的“綠色之選”。事實

上，這種計劃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了拉圖爾的忠告，即必須充分認識到設計所帶來的后果。

酒店業(yè)需要進一步意識到設計與勞工的關系。許多對可持續(xù)發(fā)展實踐大加贊賞的酒店

客人或許不會考慮到額外的工作要求和潛在的裁員對員工所帶來的痛苦。拉圖爾告訴我們,

酒店業(yè)已經馴服了門童，并且讓人們看不到他的窘境一一但是，其中的代價是什么呢？夏

威夷客房服務員的集體憤怒帶來了變化，增強了意識感，應該讓其他酒店也聽到她們的意

見。該行業(yè)應該追求可持續(xù)發(fā)展的舉措，但是需要進一步研究其給人帶來的代價一一這些

選擇對勞工的影響。

致謝

筆者感謝夏娜?阿基德(ShanaAgid)、詹姆斯?卡斯蒂略(JamesCastillo),維多利

亞?哈太姆(VictoriaHattam)、維克多?馬戈林(VictorMargolin)＞本杰明?薩多斯基

(BenjaminSadoski)約書亞?斯里布尼克(JoshuaSrebnick)和卡梅倫?托恩金維斯

(CameronTonkinwise)對本文所提出的寶貴意見。波士頓大學的一個團隊曾在2012年

聽到筆者陳述本文的一個版本，并提出了非常有見地的意見，特此感謝。

[1]大衛(wèi)?布羅迪：美國帕森斯設計學院設計學副教授，帕森斯/庫珀-休伊特國家設計博物館碩士聯(lián)合培養(yǎng)計劃裝

飾藝術與設計史專業(yè)負責人.2010年，于芝加哥大學出版社出版專著《美國帝國的可視化：東方主義和帝國主義在菲

律賓》(VisualizingAmericanEmpire:OrientalismandImperialisminthePhiIippines);2009年，于伯格出

版社聯(lián)合出版《設計研究：讀本》(DesignStudies:AReader)。目前，正在撰寫《請勿打擾：設計、酒店和勞工》

(DoNotDisturb:Design,HoteIs,andLabor),并已與芝加哥大學出版社簽訂出版合同。

⑵JimJohnson(BrunoLatour),“MixingHumansandNonhumansTogether:TheSocioIogyofaDoor-

Closer,MSociaIProblems35,no.3Ci988):300.

[3]JimJohnson(BrunoLatour),“MixingHumansandNonhumansTogether：TheSocioIogyofaDoor-

Closer,“SociaIProbIems35,no.3Ci988):300.

[4]JimJohnson(BrunoLatour),“MixingHumansandNonhumansTogether:TheSocioIogyofaDoor-

Closer,“SociaIProbIems35,no.3Ci988):301o

[5]LangdonWinner,TheWhaIeandtheReactor：ASearchforLimitsintheAgeofHighTechnology

(Chicago:TheUniversityofChicagoPress,1986),28-29.

[6]正如尼爾?梅克諾夫特(NeilMaycroft)所指出的那樣，“當代設計迷戀于所設計的對象，往往強調它們的

符號屬性和象征屬性?！币虼?，我們時常贊美設計的流行和“精髓”，而沒有評估其真實的功能，即超出了設計表面上

看來的顯性用途。此外，轉而討論功能性問題，我們才能夠著手討論設計——用卡梅倫?鄧金維斯(Cameron

Tonkinwise)的話來說是否真的發(fā)揮了“使物人性化”的作用。參見NeilMaycroft,“TheObjectnessof

EverydayLife:DisburdenmentorEngagement?wGeoforum35,no.6(2004):714;andCameronTonkinwise,

“ThinglyCosmopolitanism:CaringfortheOtherbyDesign,°www.iade.pt/designist/issues/000_10.htm

(2011年4月10日訪問)。

[7]筆者有關勞工與酒店的討論大多都是對雷切爾?謝爾曼(RachelSherman)開創(chuàng)性研究的回應。參見Rachel

Sherman.ClassActs:ServiceandInequaIityinLuxuryHoteIs(BerkeIey:UniversityofCaliforniaPress,

2007)o

[8]AudenSchendler,uApplyingthePrinciplesofIndustriaIEcologytotheGuest-ServiceSector,M

JournaIofIndustriaIEcoIogy7,no.1(2003):130.

I?1AudenSchendIer,uApplyingthePrinciplesofIndustriaIEcoIogytotheGuest-ServiceSector,“

JournaIofIndustrialEcoIogy7,no.1(2003):130.

[10]TheLittleNell,IittleneII.com(2011年4月2日訪問).

[11]TheLittleNell,(2011年4月2日訪問)。盡管這是2011年的情況，但是該酒店網站已

不再提及土地信托。該網站目前是這樣提示的，客人每晚捐贈的2美元，連同酒店捐贈的3美元，將捐贈給環(huán)境基金會

組織。

[12]這是2011年1月20日大衛(wèi)-布羅迪對奧登?山德勒的電話訪談。筆者獲得機構審查委員會對帕森斯設計學

院研究項目的批準，筆者可以對訪談對象進行采訪。按照苣者給機構審查委員會提交的2011年度的申請，接受面談的

訪談對象（例如，夏威夷的客房服務員）收到20美元，作為時間補償。盡管筆者充分考慮到匿名問題，但是大多數(shù)客

房服務員都希望大家能夠看到她們的名字并聽到她們的聲音。當然，只要受訪對象要求匿名，那就匿名。

[13]GioannaViIlabriIIe,interviewbyDavidBrodyviateIephone,January27,2011.

[14]有關對生態(tài)設計的批評，參見KateFletcherandPhillipGoggin,“TheDominantStanceson

Ecodesign：ACritique,“DesignIssues17,no.3（2001）:15-25<>有關這些問題的評價，參見PaulKleindorfer,

KaIyanSinghaI,andLukN.VanWassenhove,uSustainableOperationsManagement,“Productionand

OperationsManagement14,no.4（2005）:482-4920

[15]StarwoodHoteIs,starwoodhoteIs.com（2011年4月1日訪問）。請注意，免費入住喜達屋酒店的起點獎

勵分為2000分。

[16]aStarwoodPaysGueststoGoGreen,nTerracurve,2009,www.terracurve,com/2009/08/03/starwood-

pays-guests-to-go-green/（2011年6月20日訪問）.

[17]Anonymoushousekeeper,interviewbyDavidBrody,Honolulu,Hawaii,JuIy15,2011.

[18]Tripadvisor,“FabulousKauaiResort,"www.tripadvi/ShowUserRe-views-g60625-d111674-

r96656893-Sheraton_Kauai_Resort-Poipu_Kauai_Hawaii.html（2011年4月2日訪問）.

[19]有關酒店工作性別化性質的更多討論，參見YvonneGuerrierandAmeIS.Adib,"4No,WeDon't

ProvidethatService':TheHarassmentofHoteIEmployeesbyCustomers,“Work,EmpIoymentandSociety

14,no.4（2000）:689-705.

[20]LydiaAgustin,interviewbyDavidBrody,Honolulu,Hawaii,JuIy15,2011.

⑵]Anonymous,interview.

[22]LiIibethHerrelI,interviewbyDavidBrody,Honolulu,Hawaii,July15,2011.

[23]CarolinaCacaI,interviewbyDavidBrody,Lihue,HI,July17,2011.

[24]“板子”一詞是指客房管理經理攜帶的反映保潔安排的筆記版。

[25]CacaI,interview.

[26]RosemaryEsperanza,interviewbyDavidBrody,Honolulu,Hawaii,July25,2011.

[27]有關酒店的服務設計問題，詳見DavidBrody,"ATextbookCase:Design,HousekeepingandLabor,M

DesignandCulture3,no.1(2011):25-490有關服務設計的定義以及對該新興領域的最新認識，參見Marc

Stickdornetal.,ed.,ThisIsServiceDesignThinking:Basics-Tools-Cases(Amsterdam：BISPubIishers,

2010)o

[28]CaridadRodrigues,interviewbyDavidBrody,Po'ipu,Hawaii,JuIy17,2011.

[29]RizalynBaIisacan,interviewbyDavidBrody,Po'ipu,Hawaii,JuIy17,2011.

[30]有關在夏威夷酒店工作的菲律賓人，詳見PatriciaAdlerandPeterAdler,ParadiseLaborers:HoteI

WorkintheGlobaIEconomy(Ithaca:CornelIUniversityPress,2004)。

[31]2011年7月15日大衛(wèi)?布羅辿采訪了莉利亞?奧爾森。盡管奧爾森在凱悅酒店工作，而不在喜達屋工作，

但是她參與了當?shù)氐摹皥F結起來”勞工組織(夏威夷第5分會)，因而非常了解喜達屋的問題。

[32]EdwardBeechert,WorkinginHawaii:ALaborHistory(Honolulu：UniversityofHawaiiPress,

1986),132.

[33]EdwardBeechert,WorkinginHawaii:ALaborHistory(Honolulu:UniversityofHawaiiPress,

1986),199-232o

[34]2011年夏威夷瓦胡島的集體談判協(xié)議包括以下內容：“由于度假村環(huán)境的獨特性，展主將不會采取對免除日

?？头看驋叩目腿颂峁┆剟畹娜魏斡媱?o參見CollectiveBargainingAgreementBetweenUNITEHERELocaI5

andKyo-YaHoteIs&Resorts,LP,dba,TheMoanaSurfriderHoteI,aWestinResort&Spa,TheRoyaI

Hawaiian,aLuxuryCollectionResort,SheratonWaikikiHoteI,SheratonPrincessKaiulaniHoteI,&

SupportServices,July1,2010ThroughJune30,2013,ratifiedonMarch18,2011o酒店管理媒體對此進行了

廣泛的報道，參見SeanCole,“Going'Green'CanBeCuttingJobs,“Marketplace,October15,2010,

www.marketpIace.org/topics/sustainabiI-ity/going-green-can-be-cutting-jobs(2012年10月3日訪問)。

[35]筆,者曾多次嘗試采訪喜達屋的管理層，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36]StarwoodHoteIs.

[37]當然，其他人也使用了這一說法，參見Hans-WernerSinn,TheGreenParadox:ASupply-SideApproach

toGlobalWarming(Cambridge:MITPress,2012)0

[38]匿名訪談。

二、與產品有意義的交互Meaningful

InteractionwithProducts

威靈頓?戈麥斯?德?梅德羅斯川（WellingtonGomesdeMedeiros）

本文譯自《設計問題》雜志2014年（第30卷）第3期。

（一）引言

本研究探討當下設計中的三個主要概念：語義、情感和交互。設計師需要把產品視為

建立有意義的情感交互的手段，這一點已經變得彰明較著了。本文是筆者課題的部分研究

成果，該研究旨在進一步理解產品的表征（產品符號學）和非表征（產品語義學）屬性，

以及設計中的意義的這兩個維度與交互在情感及語用方面的聯(lián)系。本研究受到以下問題的

啟發(fā)：如何結合產品和用戶理解的語義屬性，系統(tǒng)地探討表達語用和情感交互的意義。為

了研究產品的語義維度以及交互中的用戶理解和行為，筆者提出了“有意義的交互"（MD

的概念。3Ml的基本思想是，造物的語義及象征性特征以及交互的背景是設計創(chuàng)新的關鍵

問題。MI還基于這樣的信念，即造物在整個交互中所觸發(fā)的意義激活了人們在語用和情

感層面的反應。

（二）研究依據(jù)

本研究的動機源于這樣一種認識，即對于設計流程而言，設計師應該同樣重視功能性、

可用性、語義和情感。這種廣義上的理解表明了一種認識上的轉變，即從主要為了完成實

際任務而創(chuàng)造器物，到造物能夠向用戶傳達其屬性并建立情感聯(lián)系。從這一意義來講，設

計流程應該使得產品的語用及情感維度和交互處于同一層次。

一般認為，語義是指導設計師和設計行業(yè)的一項重要原則?；睾芫靡詠恚倏刂荚诖_

立意義的造物屬性一直是設計師關注的對象。然而，在提出“產品語義學”這一術語時，才

出現(xiàn)了對這一問題的系統(tǒng)研究。因自此，“產品語義學”已經把設計師的注意力吸引到這樣

一種觀點，即設計成功與否與人們對產品意義的認識具有直接的關系。這種聯(lián)系意味著，

用戶并不僅僅感知產品的物理屬性，而且往往被他們所識別和理解的意義所打動。然而，

在“產品語義學”的創(chuàng)始人看來，我們不應該認為“產品語義”和產品的內在屬性及意義是獨

立存在的。因此，產品語義學研究意義的非表征概念。從本質上講，產品語義不是符號一

一這是一個頗有爭議的觀點。一些研究者相信，產品的象征屬性和價值是其內在屬性之外

的東西的表征，因而是符號?！?/p>

本研究認為，我們應該認真研究這兩種觀點一一產品意義的表征屬性和非表征屬性，

而且這兩種觀點都需要實施系統(tǒng)研究的方法。在此方面，如果我們能夠把意義的這兩種可

能性（表征和非表征）整合到對產品語義和用戶反應進行聚類分析的綜合工具之中，將有

助于進一步認識這些問題。

伴隨著語義學的崛起，“情感”研究也呈較好的發(fā)展態(tài)勢并獲得了更多的學術支持，設

計與情感之間的聯(lián)系已經迅速蔓延全球。除了對產品語義和用戶情感反應之間的聯(lián)系進行

實證研究之外，設計行業(yè)和設計師還紛紛要求厘清理論和方法論問題。因

本文提出了MI的命題，旨在促進設計中圍繞語義、情感和交互之間的聯(lián)系的討論。

本文認為，理解交互的語義方面以及人與產品的情感聯(lián)系，區(qū)分作為主動角色的主要因素

一一人、產品和背景，這是至關重要的。我們應該承認，這些因素在建立創(chuàng)造情感及其他

類型的關系的意義的過程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因為人們可能會賦予與可用性和非可用性相

關的術語以意義，因此MI探討在交互（語用和情感）的兩個維度和四種類型的語義值

（實用的、批評的、意識形態(tài)的和隨性的）范圍內描繪意義的可能性。

（三）研究意義

本研究的意義在于，運用新的方法研究人為因素及其與設計交互的語義和情感維度的

聯(lián)系。傳統(tǒng)上，對人與造物的交互的人為因素研究主要是從用戶的實用需求的物理意義的

角度進行的。m我們對舒適、雅致和友情等屬性的理解主要局限于它們與產品的功能性和

可用性的關系。相反，我們忽視了對造物的語義維度及其與用戶對造物意義和交互情感體

驗的認識之間的關系的研究。另外，人們曾經一度認為，運行良好的產品具有吸引力，并

可能帶來快樂，而現(xiàn)在設計師則相信，因為誘人的產品能夠激起情感上的滿足，所以它們

會運行得更好。阿然而，一般仍然認為，情感上的滿足與可用性有關。這種分歧引發(fā)了有

關設計吸引力以及產品配置如何引出可能會激起可用性、吸引力和快樂的意義的討論。因

在此意義上，因為某物引發(fā)了被其功能所體現(xiàn)的意義激活的積極感覺，所以它具有吸引力。

當然，意義可以對不同的人或對處于不同背景的同一個人激起積極的或消極的感覺。這些

問題說明需要研究一種方法，幫助設計師確定產品的意義潛勢及其與交互的語用及情感特

征的關系。在某種程度上，基于人體工程學和技術的判斷忽視了這些問題。

同樣，包括當代社會行為、性別角色、人際關系以及產品消費在內的社會和心理問題,

皿已經對設計研究及產業(yè)決策產生了越來越大的影響。由于用戶的情感訴求正成為公司創(chuàng)

新要求的首要考慮因素，所以回過頭來討論這些問題對設計流程意義重大。因此，設計師

需要了解用戶的情感體驗以及除可用性以外的產品滿意度。他們應該能夠根據(jù)公司和人們

的需求，建構創(chuàng)造產品意義的方法論。在考慮產品交互的時候，設計師應該把人、產品和

環(huán)境之間的交互視為一種敏感的關系。皿在這個意義上來說，關鍵是要了解造物是如何引

出人們有意義的反應的?；谝匀藶橹行牡挠^點，這種方法要求把產品特征理解為中介，

它們建構在語用和情感層面引發(fā)形形色色反應的意義。本研究強調把設計視為一項活動，

它主要通過把產品特征構思為中介來塑造意義。它響應了對重新審視當前設計中的方法論

和實證問題的呼吁，試圖更深入地理解用戶的語用和情感訴求的寓意，以及造物和交互的

語義維度。

根據(jù)現(xiàn)存文獻，我們需要進一步認識產品的表征（產品符號學）和非表征（產品語義

學）屬性，進一步厘清這兩個方面的意義與交互中出現(xiàn)的用戶理解的情感和語用維度的聯(lián)

系。這些方面通常是被單獨研究的，甚至是被割裂開來的。3因此，除了對產品的有形屬

性的既有認識以外，"人類的產品體驗體現(xiàn)了許多目前尚未全面充分認識的新功能和屬性"。

皿產品的語義屬性和交互的情感維度是一些需要進一步厘清的產品的新特征和屬性。⑼本

研究旨在幫助厘清這些問題。

（四）MI的定義

MI是在人、產品和背景之間關系的語義層面觀測到的積極過程。它以這三個要素之

間通過行動組合在語義層溝通的對話性過程為基礎。它提供了理解設計和交互中明晰的和

模糊的意義和聯(lián)想的方法，這些意義包括與產品的內在屬性和產品所代表的外部照應相關

的象征性和非象征性意義。它確定了交互的兩個維度一一語用和情感，以及聚類分析交互

語義維度信息的四種語義值一一實用、批評、意識形態(tài)和隨性。我們提出以MI為框架，

定量方法和定性方法相結合，系統(tǒng)分析在交互觀測過程中收集的形容詞、聯(lián)想、語句和行

為。

MI有兩個相輔相成的方面：（1）確認發(fā)生在語義層的交互過程中的問題的理論基

礎；（2）框架形式的實用解決方案，以便探索設計研究和設計流程中的MI。在此意義上,

把MI視為一個過程意味著MI有利于從理論上理解交互要素（人、產品和背景）的動態(tài)

關系。這一關系暗指表現(xiàn)為這三要素之間的對話形式的一系列行為和可交換的意義。

MI問題包括七個獨立的主題：（1）MI作為對話性過程；（2）Ml作為行為組合；

（3）MI作為理解“難于辨認的”途徑；（4）MI作為理解“象征的”途徑；（5）MI的兩個

交互維度：語用和情感；（6）MI的四種交互語義值：實用、批評、意識形態(tài)和隨性；

（7）MI作為框架。

在MI中，人、產品和背景之間的關系的語義維度是主要的方面。因而，意義被視為

激活交互的主要刺激，而問題集中于：產品是如何引出意義的；人們可以如何理解和體現(xiàn)

產品的意義；以及背景如何參與這種關系。下面分別討論以上所述的MI問題中的七個主

題。

（五）MI作為對話性過程

Ml是人、產品及背景之間溝通/協(xié)作的對話性過程，是一個發(fā)生在語義層面的動態(tài)

關系。在此意義上，MI的要素（即人、產品和背景）應當被理解一一并被處理一一為運

行于建構/交換意義的循環(huán)過程之中。由于MI發(fā)生在語義層面，因此這些要素應被理解

為能夠建構意義的主動角色。

對話性過程是指交互要素之間作為刺激的信息交換。在此意義上，產品是兩個層次的

訊息中介：由設計師所體現(xiàn)的訊息和由人自己所體現(xiàn)的訊息。由設計師體現(xiàn)在產品屬性中

的訊息旨在觸發(fā)特定的意義。建構這些意義是為了“代表某樣東西”，然后激起預期的用戶

反應。然而，設計師無法預見產品能夠產生的全部可能意義。交互可能存在的不可預見性

為人們的詮釋產生了無限的可能性。因此，我們應該清楚地表達產品屬性以便建立對話。

交互中的人、產品和背景之間的對話性過程是設計必須理解的一個方面。g在MI中,

人是主要角色，并建立了對話流。即使在產品觸發(fā)交互的情況下，也只有人一一到目前為

止只有他們一一能夠與造物和背景進行有效的對話。然而，我們也不能不考慮產品和背景

承擔用戶反應的角色。此外，用戶對同一產品的反應可能會因交互時間和環(huán)境而變。在此

對話性過程中被激活的是要素所觸發(fā)的意義，用戶是意義的主要行為者、發(fā)出者、接收者

和反應者；我們必須考慮這種交互性和用戶的主要角色。

在此意義上，就形成了溝通/協(xié)作的情景。因為存在對話性過程，所以存在溝通的可

能性。任何溝通的目的都是為了實現(xiàn)共享的意義。叫因此，建立溝通的過程就是建立聯(lián)系

和共享意義的過程。在傳播研究中，人們之間的聯(lián)系可能是直接的一一面對面的一一或者

通過廣告之類的中介建立的。g在MI中，聯(lián)系可以發(fā)生在兩個層次：用戶和產品之間，

以及用戶和設計師/利益相關者之間。由于產品理應具有意欲指涉的意義，因此與設計師

體現(xiàn)在產品中的意義的聯(lián)系可以先行發(fā)生。這種意圖通常建立或出現(xiàn)在可用性作為主要需

求的階段。第二個時刻是在交互過程中構建的，通常是對情感需求的響應。這兩個時刻把

對話性過程帶到了MI三要素之間的動態(tài)關系層面。在產品與人溝通的過程中，MI認為

兩者在溝通手段方面具有同樣重要的作用。一般認為，該共享過程是循環(huán)性的，產品和背

景的象征性是MI對話性過程和溝通中的決定因素。

（六）MI作為行為組合

因為MI本質上首先表現(xiàn)為具有可交換意義的對話性過程，所以它是通過交互三要素

（人、產品和背景）間的行為組合完成的。這些要素施行不同性質的行為。產品和背景在

物理上通常是靜態(tài)的，它們不會自行移向用戶或者對用戶做出有意的行為，除非它們被設

計和激活這樣做。它們通常被理解為交互中的被動角色。隨著技術和人工智能給產品帶來

能動的可能性，甚至賦予它們某種級別的智力（例如，機器人），這種情況將來可能會發(fā)

生變化。實際上，技術產品已不再像數(shù)十年前一樣靜態(tài)了，形式和運動的語義研究正在發(fā)

展成為重要的課題?！?/p>

在Ml中，"行為”這一術語并不僅僅指抬手臂這樣的基本動作或者指身體本身的姿勢。

回相反，它指的是意義發(fā)揮作用的交互點。因此，我們應該從語義層面理解“行為”這一術

語，三要素在該層面都參與了交互過程，其中每個要素中的意義在交互過程中都是可交換

的。意義的這種循環(huán)運動發(fā)生在兩個層次：內部意義和外部意義。因此，盡管產品和背景

在物理上是靜態(tài)的，但是它們通過其語義屬性以及響應與用戶的交互，表現(xiàn)了它們的活力。

例如，如果產品的外形設計給人“易開”或“陽剛”的意思，那么該產品就具有作為內在溝通

手段的這些具身意義。然而，用戶最終是在商店、家中或工作中等不同背景下與該產品進

行交互。作為這種動態(tài)關系的核心要素，用戶可能會因背景的不同而在產品上看到不同的

意義。

研究MI要素的動態(tài)特征需要探索其意義的自然屬性和象征屬性。自然屬性指的是對

產品語義最重要的屬性一一建構僅代表其內在屬性的意義的產品屬性。象征屬性是產品作

為表征和符號的屬性。MI中的意義是在交互過程中激活的，因此，研究一個產品可能觸

發(fā)的意義需要面對真實的交互。

（七）MI作為理解“難于辨認的”途徑

"難于辨認的”這個詞在MI中是指人的反應中的不易確定的內容，因此，它的本意是

易于感知和識別的反義詞。有的時候，人們說的是一回事兒，意思卻是另一回事兒。這種

表面上模棱兩可的信息可能出現(xiàn)在對產品的個人喜好及與產品的象征關系的言語表達中。

此外，人們有時候用姿勢動作而不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覺。MI認為，源自這種情況的意

義是了解人們對事物看法的重要信息來源。出于這種原因，對交互進行直接觀察對于理解

詞語、言語和手勢中難以辨認的和模糊不清的意義是非常重要的。

MI命題意味著，因為用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