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濟學原理》第二十章收入分配

第二十章收入分配

在本章中你將—

考察我們社會中經(jīng)濟不平等的程度

考慮在衡量經(jīng)濟不平等時產(chǎn)生的一些問題

說明政治哲學家如何看待政府在收入再分配中的作用

考慮旨在幫助貧困家庭脫貧的各種政策

瑪麗?科拉姆(MaryColum)曾對恩內(nèi)斯特?海明威(ErnestHemingway)說：“富人和窮人之

間的惟一差異就是富人錢多?！ㄒ苍S是這樣。但這種說法留下了許多沒有答復的問題。富人和窮

人之間的差距是一個迷人而重要的研究題目——無論對舒適的富人，對窮苦中掙扎的窮人，還是

對有進取心而乂擔憂的中產(chǎn)階級，都是如此。

你從前兩章中已經(jīng)對為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收入有了一些了解。一個人的收入取決于這個

人勞動的供應與需求，供應與需求又取決于天賦能力、人刀資本、補償性工資差異、歧視，等等。

由于勞動收入構成了美國經(jīng)濟中總收入的四分之三，所以，決定工資的因素也就是決定經(jīng)濟中總

收入如何在各社會成員中分配的主要原因。換句話說，它們決定了誰是富人，誰是窮人。

在木章中我們討論收入分配。正如我們將要說明的，這個題目引起了有關經(jīng)濟政策作用的一

些根本問題。第一章的經(jīng)濟學十大原理之一是，政府有時可以改善市場結果。在考慮收入分配時

這種可能性特別重要。市場中看不見的手有效地配置資源，但它并不?定能保證公平地配置資源。

因此，許多經(jīng)濟學家——但不是全部——認為，政府應該為了實現(xiàn)更大的平等而進行收入再分配。

但是，在這樣做時，政府又陷入了經(jīng)濟學十大原理的另一條：人們面臨交替關系。當政府實施一

些政策來使收入分配更平等時，它扭曲了鼓勵，改變了行為，并使資源配置效率降低。

我們對收入分配的討論分三步進行。第一，我們評價我們社會中不平等的嚴重程度。第二，

我們考慮對政府在改變收入分配中應該起什么作用的不同觀點。第三，我們討論旨在幫助社會最

貧困成員的各種公共政策。

不平等的衡量

我們從針對衡量的四個問題開始我們對收入分配的研究。

◎在我們社會中不平等程度有多大？

◎有多少人生活在貧困之中？

◎衡量不平等程度時引起了哪些問題？

◎人們通常如何在各收入階級之間流動？

這些衡量問題自然是討論旨在改變收入分配的公共政策的出發(fā)點。

美國的收入不平等

有各種方法描述經(jīng)濟中的收入分配狀況。表20—1提出了一種特別簡單的方式。它表示屬于

7種收入范疇中每一種的家庭的百分比。你可以用這個表找出你的家庭在收入分配中的地位。

表20-1美國的收入分配：1994年

家庭年收入(美元)家庭百分比(%)

10000以下8.7

10000-149996.9

15000-2499915.0

25000-3499914.3

35000-4999918.0

5(9

75000及以上17.2

資料來源：U.S.BureauoftheCensus

為了考察不同時期或不同國家收入分配的差異，經(jīng)濟學家發(fā)現(xiàn)提出表20-2這樣的收入數(shù)據(jù)

是有用的。為J'說明如何解釋這個表，考慮以下思想試驗。設想你要根據(jù)年收入對所有家庭進行

排隊。然后你把家庭分為5個相等的集團：最低的五分之一，第二個五分之一，中間的五分之一,

第四個五分之一，以及最高的五分之一。接著你計算每個家庭集團所得到的總收入份額。你可以

用這種方法得出表20-2中的數(shù)字。

表20—2美國的收入分配

最低第二個中間第四個最高

年份最高5%

五分之一五分之一五分之一五分之一五分之一

19944.210.015.723.346.920.1

19904.610.816.623.844.317.4

19805.211.517.524.341.515.3

19705.512.217.623.840.915.6

I9604.812.217.824.041.315.9

19504.512.017.423.442.717.3

19354.19.214.120.951.726.5

資料來源：U.S.BureauoftheCensus

注：這個表表示收入分配中每五分之?家庭和收入最高的5%家庭得到的稅前收入

在總收入中的百分比。

這些數(shù)字給我們一種判斷經(jīng)濟中的總收入如何分配的方法。如果收入平等地分配到所有家庭

之間，每五分之一-的家庭應該得到五分之一(20%)的收入。如果所有收入集中在少數(shù)幾人家庭中，

最上層的五分之一家庭應該得到100%的收入，而其他五分之四的家庭收入為零。當然，現(xiàn)實經(jīng)

濟是介于這兩個極端之間的。該表表示，1994年，最低的五分之一家庭共得到全部收入中的4.2%,

而最高的五分之一家庭共得到全部收入中的46.9%。換句話說，盡管最高與最低五分之一包括了

同樣數(shù)曷的家庭，但最高五分之一家庭收入是最低五分之一家庭的10倍左右。

表20—2最后一欄表示最富有的家庭在總收入中所得到的份額。1994年，最富有的5%家庭

得到了總收入的20.1%。因此，最富有的5%家庭的總收入比最窮的40%家庭的總收入還多。

表20-2還說明了從1935年開始以來各年的收入分配狀況。乍一看，收入分配似乎一直是

相當穩(wěn)定的。在過去幾十年間，最低的五分之一家庭得到4%—5%的收入，而最高的五分之一家

庭得到4()%—5()%的收入。進一步考察該表會發(fā)現(xiàn)不平等程度的某種趨勢。從1935年到1970年,

分配逐漸變得更平等。最低五分之一家庭的收入份額由4.1%提高到5.5%,而最高五分之一家庭

的收入份額由51.7%下降到40.9%。近年來這種趨勢又倒過來了。從1970年到1994年，最低五

分之一家庭的收入份額從5.5%下降到4.2%,而最高五分之一家庭的收入份額從40.9%上升到

46.9%o

在第十九章中我們討論了近年來不平等增長的某些原因。與低工資國家國際貿(mào)易的增長和技

術變革傾向于減少不熟練勞切的需求并增加熟練勞動的需求。因此，不熟練工人的工資相對于熟

練工人的工資而下降，而且，這種相對工資變動提高了家庭收入的不平等。

案例研究婦女運動與收入分配

過去幾十年間，婦女在經(jīng)濟中的作用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有工作的婦女從50年代的32%增

加到90年代的54%。整天從事家務勞動的人已經(jīng)不常見了，婦女的收入成為決定一般家庭總收

入的一個更重要因素。

婦女運動使男人與女人之間在得到教育和工作中更加平等，它也使家庭收入更不平等。原因

是在各個收入集團中婦女勞動力參工率的提高不同。特別是，婦女運動對高收入家庭的婦女影響

最大。甚至在50年代，來自低收入家庭婦女的參工率早就相當高，而自那時以來，她們的就業(yè)

情況變化并不大。

實際上，婦女運動改變了高收入家庭妻子的行為。在50年代，男性經(jīng)理或醫(yī)生愿意與一個

留在家里并照料孩子的婦女給婚。今天，男性經(jīng)理或醫(yī)生的妻子本身更可能是經(jīng)理或醫(yī)生。結果

是富有的家庭變得更富了，這是家庭收入不平等加劇的一種型式。

正如這個例子所說明的，決定收入分配的有社會與經(jīng)濟因素。此外，認為“收入不平等壞〃

這種簡單化觀點可能有誤導。婦女得到的時機日益增加，即使在家庭收入上有較大的不平等的影

響，對社會來說也確實是一種好的變化.在評價收入分配的任何一種變動時，決策者在確定是否

會引起社會問題之前必須考察這種變動的原因。

案例研究世界各國的收入不平等

與其他國家相比，美國的收入分配不平等狀況有多大呢？這個問題是令人感興趣的，但要答

復它是困難的。并不是世界上每個國家都用同樣的方法收集數(shù)據(jù)；例如，一些國家收集個人收入

數(shù)據(jù)，而另一些國家收集家庭收入數(shù)據(jù)。因此，一個國家的數(shù)據(jù)可能與另一個國家的數(shù)據(jù)并沒有

嚴格的可比性。當我們發(fā)現(xiàn)兩國之間的收入差異時，我們無法確定這是反映了經(jīng)濟中真實的差異

呢，還是僅僅表達了收集資料方法的差異。

記住這一點提示，再來看表20—3,該表比擬了美國和其他6個主要國家的收入分配。這些

國家的排序從最平等到最不平等。該表的最上端是日本，最富的五分之一人的收入只是最窮的五

分之一人的4倍左右。該表的最下端是巴西，最富的五分之一人的收入是最窮的五分之一人的

30多倍。雖然所有國家都有相當大的收入不平等，但各國的不平等程度并不一樣。

表20—3世界各國的收入不平等

最低第二個中間第四個最高

國別

五分之一五分之一五分之一五分之一五分之一

日本8.713.217.523.137.5

韓國7.412.316.321.842.2

中國6.411.016.424.441.8

美國4.711.017.425.041.9

英國4.610.016.824.344.3

墨西哥4.17.812.319.955.9

巴西2.14.98.916.867.5

資料來源：WorldDevelopmentReport：1994,pp.220-221o

注：這個表說明每個五分之一家庭在收入分配中得到的稅前收入的百分比。

當各國根據(jù)不平等排序時，美國大約排在中間。美國最窮的五分之一人賺到了總收入的4.7%,

相比之下日本為8.7%,巴西為2.1%。美國的收入分配兒乎和英國的收入分配相同。這兩個國家

經(jīng)濟制度的相似性反映在收入分配的相似性上。

貧困率

最常用的收入分配判斷標準是貧困率。貧困率是家庭收入低于稱為貧困線的絕對水平的人口

百分比。貧困線是聯(lián)邦政府按提供充分食物本錢的大約3倍的標準確定的。貧困線每年根據(jù)價格

水平的變動調(diào)整，并取決于家庭規(guī)模。

為了知道貧困率告訴我們些什么信息，我們來看看1994年的數(shù)據(jù)。這一年典型的家庭收入

為39000美元左右，四口之家的貧困線是15141美元。貧困率是14.5%。換句話說，有14.5%的

人是那些按其家庭規(guī)模收入低于貧困線的家庭的成員。

圖20-1表示從1959年以來的貧困率，官方數(shù)據(jù)是從這一年開始的。你可以看到，貧困率

從1959年的22.4%降到1973年的11.1%。這種下降并不奇怪,因為在這一時期內(nèi)經(jīng)濟中的平均

收入（根據(jù)通貨膨張調(diào)整之后）增加了50%以上。由于貧困線是絕對標準而不是相對標準，所以,

隨著經(jīng)濟增長把整個收入分配向上推動，更多的家庭被推到貧困線之上。正如約翰F肯尼迪曾經(jīng)

指出的，水漲船高。

但是，自從70年代初以來，水漲而一些船沒有高。盡管平均收入持續(xù)增加（雖然放慢了一

些），但貧困率并沒有下降，而且，實際.上還有某種程度的上升。近年來減少貧困方面沒有進展

與我們在表20—2中看到的不平等加劇密切相關。雖然經(jīng)濟增長增加了?般家庭的收入，但不平

等的增長使最窮的家庭沒有分享到經(jīng)濟繁榮的果實。

人

怔

：于

.HM

分W

比

紋

的

貧困是一種影響所有人口集團的經(jīng)濟病癥，但對各集團影響的大小并不同。表20—4誰是

窮人

集團貧困率

所有人14.5

白人11.7

黑人30.6

西班牙裔人30.7

孩子（18歲以下）21.8

老人（64歲以上）11.7

丈夫不在的女性家庭38.6

資料來源：U.S.BureauoftheCensus,1994年資料

表20-4說明某些集團的貧困率，并反映出三個顯著的事實：

◎貧困與種族相關。黑人和西班牙裔人生活在貧困中的可能性是白人的3倍左右。

◎貧困與年齡相關。孩子比一般人更容易成為貧困家庭的成員，而老年人比一般人更不容易

貧窮

◎貧困與家庭結構相關。以女性為家長而沒有丈夫的家庭生活在貧困中的可能性是一般家庭

的兩倍多。

這三個事實描述了多年來美國社會的情況，它們也說明哪些人更可能成為窮人。這些影響也

在同時起作用：在女性為家長的家庭中黑人和西班牙裔的孩子有一半以上生活在貧困之中。

衡量不平等中的問題

雖然收入分配利貧困率數(shù)據(jù)有助于我們了解我們社會不平等的程度，但解釋這些數(shù)據(jù)并不像

看起來那么簡單。這些數(shù)據(jù)是根據(jù)家庭年收入。但人們所關心的并不是他們的收入，而是他們維

持良好生活水平的能力。由于各種原因，收入分配與貧困率數(shù)據(jù)所給出的生活水平不平等狀況是

不完全的。我們以下考察這些原因。

實物轉(zhuǎn)移支付收入分配和貧困率衡量是根據(jù)家庭的貨幣收入。但是，通過各種政府方案，

窮人得到了許多非貨幣物品，包括食品券、住房補貼和醫(yī)療效勞。以物品和勞務形式而不是以現(xiàn)

金形式給予窮人的轉(zhuǎn)移支付被稱為實物轉(zhuǎn)移支付。不平等程度的標準衡量并沒有考慮這些實物轉(zhuǎn)

移支付。

由于實物轉(zhuǎn)移支付主要是由社會中最窮的成員得到，所以，沒有把實物轉(zhuǎn)移支付作為收入的

一局部包括在內(nèi)就大大影響了所衡量的貧困率。根據(jù)人口普杳局的研究，如果把實物轉(zhuǎn)移支付按

其市場價值包括在收入內(nèi)，生活在貧困中的家庭數(shù)量會比標準數(shù)據(jù)所表示的低10%左右。

實物轉(zhuǎn)移支付的重要作用使評價貧困的變化更為困難。由于幫助窮人的公共政策一直在變

動，現(xiàn)金和實物轉(zhuǎn)移支付之間的援助構成也在變動。因此，被衡量出來的貧困率的某些波動只是

反映了政府援助形式的變動而不是經(jīng)濟惡化的實際程度。

經(jīng)濟的生命周期顯而易見，在人的一生中收入變動很大。一個年輕工人，尤其是還在學校

的年輕工人，收入是低的。隨著工人年齡變大和經(jīng)驗增加，收入在增加，在50歲左右到達最高,

然后在工人65歲退休時收入大幅度減少。這種有規(guī)律的收入變動型式被稱為生命周期。

由于人們可以以借款與依蓄來平緩收入的生命周期變動，所以他們在任何一年中的生活水平

對一生收入的依賴大于對那一年收入的依賴。年輕人也許為了上學或買房子而借款，然后在他們

以后收入增加時歸還這些貸款。人們在中年時有最高儲蓄率。由于人們可以根據(jù)退休預期來儲蓄，

在退休時收入大大減少并不一定會引起生活水平的相似降低。

這種正常的生命周期型式也引起年度收入分配不平等，但這并不代表生活水平的真正不平

等。為了估計我們社會中的生活水平不平等，一生收入分配比年度收入分配更適用。不幸的是，

實際上得不到一生收入數(shù)據(jù)。但是，在考察任何一種不平等數(shù)據(jù)時，重要的是要記住生命周期。

由于人一生的收入是把生命周期的高收入與低收入拉平，所以在人們的分配中，一生收入肯定比

年度收入更平等。

暫時收入與持久收入人一生的收入不僅僅因為預期的生命周期而變動，而且還因為隨機的

和暫時的力量而變動。某一年的霜凍摧毀了佛羅里達的橘子樹，佛羅里達的橘子種植者就會眼看

著收入暫時減少。同時、佛羅里達的霜凍也使橘子價格上升，加利福尼亞的橘子種植者眼看著自

己收入暫時增加。下一年也可能會出現(xiàn)相反的情況。

新聞摘錄正確衡量了貧困率嗎？

貧困率是一項備受矚目的經(jīng)濟統(tǒng)計指標。但正如下面這篇文章所明確地指出的，有很多人批

評這個指標。

過失破壞了新貧困水平數(shù)據(jù)

達納?米爾班克撰寫

統(tǒng)計數(shù)字中有謊話，也在指責謊話。年度貧困數(shù)字也不例外。

今天早上記者擠到華盛頓的商務部聽人口普查局宣布生活在貧窮中的美國人數(shù)量。人口普查

局還將透露家庭收入的統(tǒng)計，該統(tǒng)計告訴我們是不是富人越來越富，而窮人越來越窮。政治家將

討論這些數(shù)字。利益集團會扭曲這些數(shù)字。官員們將用這些數(shù)字來確定27項聯(lián)邦方案的權利受

益者，其中包括食品券、醫(yī)療援助、創(chuàng)業(yè)補助，以及學校午餐。

附注：統(tǒng)計數(shù)字令人可疑。

保守派這樣認為。遺產(chǎn)基金會稱這個報告是“蘇聯(lián)式扭曲信息的宣傳〃，并稱人n普查局是

?'波將金村"（據(jù)傳波將金為取悅女皇葉卡捷琳娜而在她巡游經(jīng)過之處搭建外觀悅目的假村莊。

譯者注)。

自由派人士也這樣認為。西北大學貧困問題專家瑞貝卡?布蘭克(RebeccaBlank)說人口普查局

用的數(shù)據(jù)是“完全過時的，所汨的技術使這些數(shù)據(jù)亳無意義?！?/p>

其至人口普查局也成認存在一個問題。今天介紹這些數(shù)字的該局一分部主任丹尼爾?溫伯格

(DanielWeinberg)說：“現(xiàn)在的衡量標準是有缺點的，多年來我一直指出了這一點?！?/p>

主要問題是：編撰收入和貧窮數(shù)據(jù)的方法回到了1963年，忽略了反貧窮方案的巨大變化。

為什么不使它與現(xiàn)在一致？1988年家庭補貼法案委托的由13個專家組成的一個委員會花費了100

萬美元，并在5月發(fā)表了一份500頁的報告，該報告建議對方法進行大幅度修正。但到現(xiàn)在為止，

一切依然如舊。

管理與預算機構用人口普查局的數(shù)字來決定貧困標準，但由于有對各州補助款的重新分配，

國會也想插一手。保守派思想智囊、美國企業(yè)研究所的道格拉斯?貝沙羅夫(DouglasBesharov)

說：“在路上你遇到了一塊政治絆腳石?！?/p>

甚至在1963年這種方法也是值得疑心的，當時的貧困線是由莫利?歐桑斯基(Mollie

Orshansky)劃定的，她當時效勞的部門就是現(xiàn)在的健康與人力效勞部。歐桑斯基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

退休了，她說她的計算僅僅打算用于一項老年人調(diào)查，但這些數(shù)字被正在尋找一種全國貧窮衡量

指標的約翰遜總統(tǒng)所濫用。

今天仍然在用的衡量指標是根據(jù)農(nóng)業(yè)部對每年食物消費所需要貨幣量的估算，考慮到所有其

他支出把這個數(shù)字乘以3就是指標數(shù)字，并進行調(diào)整以反映家庭規(guī)模。

但是，貧困線只是衡量稅前收入，沒有考慮食品券這種實物津貼以及勞動收入稅減免這種優(yōu)

惠政策。它也沒有扣除照料兒童與交通費用，因此低估了工作的窮人數(shù)量。它沒有考慮地區(qū)生活

費用差異，盡管密蘇里農(nóng)村支付的住房租金要比曼哈頓低得多，這種奇怪的做法低估了城市窮人

而高估了農(nóng)村窮人...

實際上，貧窮分析家無論其政治立場如何，都認為貧困水平與收入衡量被如此之扭曲，以至

于連趨勢都看不清了。布蘭克教授說，非常可能的情況是，報告中的貧困一直增加和不平等一直

加大的趨勢和實際情況正好相反。

資料來源：TheWallStreetJournal,October5,1995,P.Bk

正如人們可以借款和存款來使收入中生命周期變動平穩(wěn)一樣，他們也可以借款和存款來使收

入中暫時變動平穩(wěn)。當加利福尼亞橘子種植者有好年成時，他們花掉全部額外收入將是愚蠢的。

相反，由于他們知道好年成不可能總有，所以把一局部額外收入儲蓄起來。同樣，佛羅里達橘子

種植者對暫時低收入的反響是提取儲蓄或借款。在某種程度上，家庭進行儲蓄和借款是要減緩收

入的暫時變動，這些變動并不影響他們的生活水平。家庭購置物品與勞務的能力主要取決于其持

久收入，即正常的或平均的收入。

為了確定生活水平的不平等，持久收入的分配比年度收入的分配更適用.雖然持久收入難以

衡量，但它是一個重要的概念。由于持久收入不包括收入的暫時變動，持久收入的分配比現(xiàn)期收

入更平等。

經(jīng)濟流動性

人們有時談“富人”與”窮人〃時仿佛年復一年這些集團都由同樣的家庭組成。實際上，情況

根本不是這樣。經(jīng)濟流動性，即人們在各收入階級之間的變動，在美國經(jīng)濟中是相當大的。沿著

收入階梯向上移動可能是由于好運氣或勤奮工作，向下移動可能是由于壞運氣或懶惰。這種流動

性有一些反映在收入暫時變幻上，而另一些反映在收入較持久的變動上。

由于經(jīng)濟流動性如此之大，所以，許多低于貧困線的人只是笆時的。對少數(shù)家庭來說，貧困

是一個長期問題。在一個有代表性的10年期中，4個家庭中有一個至少在一年中在貧困線之下。

但只有不到3%的家庭在8年或里長時間中是貧困的。由于暫時的貧困和持久的貧困很可能面臨

不同的問題，所以，旨在反貧困的政策需要區(qū)分這兩個集團。

判斷經(jīng)濟流動性的另一個方法是根據(jù)一代到另一代人經(jīng)濟成功的持續(xù)性。那些研究這個題目

的經(jīng)濟學家發(fā)現(xiàn)流動性是很大的。如果父親的收入比他同輩人的平均收入高20%,他的兒子很可

能比他同輩人的平均收入高8%。祖父的收入與孫子的收入之間幾乎沒有什么聯(lián)系。還是一句老

話說得對：“富不過三代?！?/p>

這種巨大經(jīng)濟流動性的一個結果是，美國經(jīng)濟充滿了自己致富的百萬富翁(以及揮霍繼承來

的財產(chǎn)的繼承人)。根據(jù)1996年的估算，美國約有270萬個家庭凈資產(chǎn)(資產(chǎn)減去負債)超過

了100萬美元。這些家庭代表著最富的2.8%的人口.這些百萬富翁中有五分之四的人是靠自己

賺的錢，例如通過開辦并建立企業(yè)或通過公司職務的晉升，只有五分之一的百萬富翁是繼承了財

即問即答用什么衡量貧困率?◎說明解釋所衡量的貧困率時的三個潛在問題。

收入再分配的政治哲學

我們剛剛說明了經(jīng)濟的收入如何分配，并討論了在解釋所衡量的不平等時遇到的問題。我們

現(xiàn)在轉(zhuǎn)向政策問題：政府對經(jīng)濟不平等應該做些什么？

這不僅是經(jīng)濟學問題。僅僅是經(jīng)濟分析并不能告訴我們決策者是不是應該努力使我們的社會

更平等。我們關于這個問題的觀點在很大程度上是政治哲學問題。但由于政府在收入再分配中的

作用是許多經(jīng)濟政策爭論的中心，所以，在這里我們離開經(jīng)濟科學來考慮一點政治哲學。

功利主義

政治哲學中一個主要學派是功利主義。功利主義的奠基人是英國哲學家杰瑞米?邊沁(Jeremy

Benthan,1748—1832)和約翰?斯圖亞特?穆勒(JohnStuartMill,1806-1873)。在很大程度上，功

利主義的目的是要把個人決策的邏輯運用于涉及道德與公共政策的問題。

功利主義的出發(fā)點是功利或效用的概念一效用是人從其環(huán)境中得到的幸?；驖M足程度。效

用是福利的衡量，而且，根據(jù)功利主義者的看法，也是所有公共和私人行動的最終目標。他們聲

稱，政府的正確目標是使社會每一個人的效用總和最大化，

功利主義者支持收入再分配是根據(jù)邊際效用遞減的假設。一個窮人額外一美元收入給這個人

所帶來的額外效用大于富人額外一美元帶來的效用看來是合理的。換句話說，隨著一個人收入增

加，從增加的一美元收入中得到的額外福利是減少的。這個似乎有道理的假設與功利主義者總效

用最大化的目標一起，意味著政府應該努力到達更平等的收入分配。

這種觀點是簡單的。設想皮特和保羅兩人除了皮特收入8萬美元而保羅收入2萬美元之外完

全相同。在這種情況下，拿走皮特的一美元給保羅將減少皮特的效用而增加保羅的效用。但由于

邊際效用遞減，皮特效用的減少小于保羅效用的增加。因此，這種收入再分配增加了總效用，這

是功利主義者的目標。

乍一看，這種功利主義者的觀點似乎意味著，政府應該一直進行收入再分配，直至社會上每

個人有完全相同的收入。實際上，如果收入總量是固定的——我們例子中的10萬美元——那么，

情況就是這樣。但實際情況并非如此。功利主義者否認收入的完全平等化，因為他們接受了第一

章中提出的經(jīng)濟學十大原理之一：人們會對鼓勵作出反響，

要把皮特的錢給保羅，政府就應該實行收入再分配政策，例如美國的聯(lián)邦所得稅和福利制度。

在這些政策之下，收入高的人支付高稅收，而收入低的人得到收入轉(zhuǎn)移。但正如我們在第八章和

第十二章中所說明的，稅收扭曲了鼓勵，并引起無謂損失如果政府通過高所得稅和減少轉(zhuǎn)移支

付拿走了一個人可以賺到的額外收入，皮特和保羅勤奮工倫的鼓勵都變小了。當他們工作減少時,

社會收入減少了，總效用也減少了。功利主義的政府必須使更大平等的好處與扭曲鼓勵的損失平

衡。因此，為了使總效用最大化，政府不能使社會完全平等。

一個有名的寓言說明了功利主義者的邏輯。設想皮特和保羅是在沙漠上不同地方的饑渴旅行

者。皮特的綠洲有許多水；保羅的地方水很少。如果政府可以無本錢地把一個綠洲的水轉(zhuǎn)移到另

一個地方，就可以通過使兩個地方的水量平等化而使水帶來的總效用最大化。但假設政府只有一

個漏水的桶。當它把水從一個地方運到另一個地方時，運輸中有一些水損失了。在這種情況下，

功利主義的政府仍然努力把水從皮特那里運到保羅那里，但這還要取決于保羅的饑渴程度和漏多

少水。然而，在只有一只漏水的桶時，功利主義的政府并不想到達完全平等。

自由主義

思考不平等的第二種方法是所謂的自由主義。哲學家約翰?羅爾斯(JohnRawls)在他的著作?

正義論?中提出了這種觀點。這本書在1971年出版，并很快成為政治哲學中的一本經(jīng)典之作。

羅爾斯從一個社會的制度、法律和政策應該是公正的這個前提開始。然后他提出了一個合理

的問題：我們?nèi)绾文苁股鐣蓡T對公正的含義有一致的認識呢？看來每個人的觀點必然要取決于

自己特殊的環(huán)境——他才能高呢還是才能低，勤奮還是懶惰，受教育多還是受教育少，出生在富

裕家庭還是貧窮家庭。我們能客觀地決定一個公正的社會應該是什么樣子嗎？

為了答復這個問題，羅爾斯提出了以下的思想試驗。設想在我們?nèi)魏我粋€人出生之前，我們

到一起開會設計統(tǒng)治社會的規(guī)那么。這時我們對我們每個人生活的終點將如何結束都一無所知。

用羅爾斯的話來說，我們都處于“無知面紗〃背后的“原始狀態(tài)”。羅爾斯認為，在這種原始狀態(tài)

時.，我們可以為社會選擇一套公正的規(guī)那么，因為我們必須考慮這些規(guī)那么將如何影響每一個人。

正如羅爾斯所指出的：“由于所有人都處于相似狀況，沒有一個人能設計有利于自己特殊狀況的

原那么，所以，公正的原那么是公正協(xié)商或談判的結果。”用這種方法設計公共政策和制度使我

們對什么政策為公正的判斷俁持態(tài)度客觀。

然后羅爾斯考慮在這種無知面紗蒙蔽下所設計的政策要到達什么目標。特別是，他考慮如果

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結果是在收入分配的最上層、最下層還是中間層，他會認為什么樣的收入分配

是公正的。羅爾斯認為，處于原始狀態(tài)下的人會特別關注處于收入分配最低層的可能性。因此，

在設計公共政策時，我們的目標應該是提高社會中最差的人的福利。這就是說，不是像功利主義

者所主張的使每個人效用的總和最大化，羅爾斯要使最小效用最大化。羅爾斯的規(guī)那么被稱為最

大化標準。

由于最大化標準強調(diào)的是社會上最不幸的人，所以，它證明了旨在使收入分配平等化的公共

政策是正確的。通過把富人的收入轉(zhuǎn)移給窮人，社會增進了最不幸者的福利。但是，最大化標準

并不會導致一個完全平等的衽會。如果政府努力使收入完全平等化，人們就沒有勤奮工作的鼓勵,

社會的總收入將大大減少，而且，最不幸者的狀況肯定會更惡化。因此，最大化標準仍然允許收

人不對稱，因為這種不對稱可以增強鼓勵，從而提高社會幫助窮人的能力。然而，由于羅爾斯的

哲學只重視最不幸的社會成員，所以它要求的收入再分配比功利主義者更多。

羅爾斯的觀點是有爭議的，但他提出的思想試驗非常引人注目。特別是這種思想試驗使我們

把收入再分配作為社會保險的一種形式。這就是說，從無知面紗蒙蔽的原始狀態(tài)的角度看，收入

再分配很像一種保險政策。房主購置火災保險是為了預防他們的房子著火的風險。同樣，當我們

作為一個社會，選擇向富人征稅以補助窮人的政策時，我們就為自己成為窮人家庭成員的可能性

進行了保險。由于人們不喜歡風險，所以我們應該為自己出生在一個給我們提供了保險的社會而

感到慶幸。

但是，完全不清楚的一點是，受無知面紗蒙蔽的理性人實際上厭惡風險的程度是否足以使他

們遵循最大化標準。實際上，由于原始狀態(tài)的人結果可能處于收入分配的任何一個位置上，所以，

當設計公共政策時他應該平等地對待所有可能的結局。在這種情況下，在無知面紗之下最好的政

策應該是使社會成員的平均效用最大化，而且，所產(chǎn)生的公正概念就更接近于功利主義者而不是

羅爾斯主義者。

自由意志主義

不平等的第三種觀點被稱為自由意志主義。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考慮的兩種觀點一功利主義和

自由主義一都把社會總收入作為社會方案者為了到達某種社會目標而自由地再分配的共享資

源。與此相比，自由意志主義者認為，社會本身沒有賺到收入——只是單個社會成員賺到了收入。

根據(jù)自由意志主義者的看法，政府不應該為了實現(xiàn)任何一種收入分配而拿走一些人的收入并給以

另一些人。

例如，哲學家羅伯特?諾齊克(RobertNozick)在他1974年的名著?無政府、國家與烏托邦?

中寫了下面這樣一段話：

我們并不是一些由某人來分割餡餅的孩子，這個人做一些細微的調(diào)整來修正前面粗心的切

割。沒有任何集中的分配，沒有任何人或團體有權控制所有的資源，并總的決定怎樣施舍它們。

每個人得到的東西，是他從另一個人那里得到的，那個人給他這個東西是為了交換某個東西，或

作為禮物贈予。在一個自由社會里，不同的人們控制著各種資源，新的持有來自人們的自愿交換

和饋贈。

在功利主義者和自由主義者努力判斷社會上有多大不平等程度為合意可取時，諾齊克否認了

這個問題的正當性。

自由意志主義者對經(jīng)濟結果的另一種評價是評價這些結果產(chǎn)生的過程。當收入分配是以不公

正手段到達的時候，例如，當一個人偷了另一個人的東西時，政府有權力也有義務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只要決定收入分配的過程是公正的，所引起的分配無論如何不平等都是公正的。

諾齊克通過進行社會收入分配與課程成績分配之間的類比來批評羅爾斯的自山主義。假設有

人要你判斷你現(xiàn)在所選的經(jīng)濟學課程成績的公正性。設想你自己處于無知面紗之下，不知道每個

學生的才能與努力程度，你會選擇某個成績分布嗎？或者你會保證評價學生成績的過程公正而不

考慮產(chǎn)生的成績分布是否平均？至少就成績的情況而言，自由意志主義者強調(diào)過程而不是結果是

有說服力的。

自由意志主義者的結論是，時機平等比收入平等更重要。他們認為，政府應該強調(diào)個人的權

利，以確保每個人有同樣使用自己才能并獲得成功的時機。一旦建立了這些游戲規(guī)那么，政府就

沒有理由改變所引起的收入分配。

即問即答帕姆賺的錢比帕利尼多。一個人建議向帕姆征稅并補貼帕利尼的收入。功利主義

者、自由主義者和自由意志主義者會如何評價這種建議呢?

減少貧困的政策

正如我們剛剛說明的，政治哲學家對政府在改變收入分配中應該起什么作用有各種觀點。大

局部選民中的政治爭論反映了類似的分歧。盡管這些爭論仍在繼續(xù)，但大多數(shù)人認為，起碼政府

應該幫助那些最需要幫助的人。根據(jù)一個廣為人知的比喻，政府應該提供一個“平安網(wǎng)”，以使

任何一個公民免于陷入極度貧困。

貧困是決策者面臨的一個最困難問題。貧困家庭比一般人更可能經(jīng)歷無家可歸、毒品依賴、

家庭暴力、健康問題、未婚少女懷孕、文盲、失業(yè)和教育程度低。貧困家庭成員更可能犯罪，也

更可能成為犯罪的犧牲品。雖然很難把貧困的原因與結果分開，但毫無疑問，貧困與各種經(jīng)濟和

社會病癥相關。

假設你是一個政府決策者，你的目標是減少生活在貧困中的人數(shù)。你應該如何實現(xiàn)這一目標

呢？我們這里考慮一些你會考慮的政策選擇。正如你將看到的，雖然這每一種選擇都會幫助一些

人脫貧，但沒有一種選擇是完美的，要確定哪一種選擇最好并不容易。

最低工資法

規(guī)定雇主支付給工人的最低工資總是爭論的來源。支持者把最低工資作為幫助工作的窮人而

政府乂不用花錢的一種方法。批評者把最低工資看成是對它想幫助的人的一種傷害。

正如我們最初在第六章中所說明的，很容易用供求工具來說明最低工資。對那些技能水平低

和經(jīng)驗缺乏的工人來說，高的最低工資迫使工資高于供求平衡的水平。因此它提高了企業(yè)的勞動

本錢，并減少了這些企業(yè)需求的勞動量。結果是受最低工資影響的這些工人集團的高失業(yè)。雖然

那些仍然就業(yè)的工人從較高工資中受益，但那些原本在較低工資時能就業(yè)的工人狀況變壞了。

這些影響的大小關鍵取決于需求彈性。支持高水平最低工資的人認為，不熟練勞動的需求是

較為缺乏彈性的，因此，高水平最低工資所減少的就業(yè)是微缺乏道的。批評最低工資的人認為，

勞動需求較為富有彈性，特別是在企業(yè)可以更充分地調(diào)整就業(yè)與生產(chǎn)的長期中更是如此。他們還

注意到，許多最低工資工人是中產(chǎn)階級家庭的青少年，因比，高水平最低工資作為幫助窮人的一

種政策并沒有完全到達目標。

福利

提高窮人生活水平的一種方法是政府補貼他們的收入，政府這樣做的主要方法是通過福利制

度。福利是包括多種政府方輿的一個廣義術語。有未成年子女家庭補貼（AFDC）是一項幫助有子

女但沒有養(yǎng)家的成年人家庭的方案。在一個典型的AFDC家庭中，沒有父親，而母親在家撫養(yǎng)小

孩。（在1996年的福利改革方案中，AFDC方案開始出現(xiàn)重大變動，相應的新聞摘錄中討論了

這一點。）另一項福利方案是補貼性保障收入（SSI）,它為有病或殘疾窮人提供幫助。要注意

的是，在這兩項福利方案中，僅僅是收入低的窮人并不能有資格獲得幫助。他還應該滿足一些額

外“要求"，例如，有小孩或者殘疾。

對福利方案的普遍批評是，它引起了人們變成“需要幫助者〃的鼓勵。例如，這些方案會鼓

勵家庭破裂，因為許多家庭只有沒有父親才符合經(jīng)濟幫助的標準。這個方案也會鼓勵未婚生育，

因為對許多窮人來說，單身婦女只要有孩子就符合幫助的資格。由于貧窮，單身母親就是貧困問

題中相當重要的一局部，而且，由于福利方案似乎增加了窮人，即單身母親的數(shù)量，所以批評福

利制度的人斷言，這些政策惡化了它們原本打算解決的問題。

福利制度潛在的問題有多嚴重？沒有一個人知道確切的情況。福利制度的支持者指出，作為

貧困的單身母親依靠福利充其量也是艱難度H,而且他們疑心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這種制度會鼓勵

許多人追求這種生活。此外，長期趨勢有時也不支持福利制度批評者所提出的觀點，即雙親家庭

的減少主要是福利制度的象征。自從70年代初以來，福利津貼（根據(jù)通貨膨脹調(diào)整后的）??直

在下降，但生活在單親家庭的兒童的百分比上升了。

負所得稅

當政府選擇一種制度來征稅時，它就影響了收入分配,在累進所得稅的情況下這顯然是正確

的，這種稅制下，高收入家庭收入中納稅的百分比大于低收入家庭。正如我們在第十二章中討論

的，在設計稅制時各收入集團之間的平等是一個重要的標淮。

許多經(jīng)濟學家建議用負所得稅來補貼窮人的收入。根據(jù)這種政策，每個家庭都要向政府報告

自己的收入.高收入家庭根據(jù)他們的收入納稅。低收入家庭將得到補助。換句話說，他們將“支

付"一種"負稅”。

例如，假設政府用以下公式來計算一個家庭的稅收負擔：

應交稅收=（1/3收入）一10000美元。

新聞摘錄1996年的福利改革

在1996年，克林頓總統(tǒng)簽署了美國福利制度有重大改革的法律。在以下的專欄中，經(jīng)濟學

家加里?貝克爾（GaryBecker：提出支持這個福利方案。

什么原因使福利方案獲勝

加里.S?貝克爾撰寫

由國會通過，并由克林頓總統(tǒng)簽署而成為法律的福利改革方案并沒有大幅度削減福利支出。

但這個方案是革命性的，因為它確立了一個原那么，即個人和家庭不再能僅僅因為窮就自動地有

權得到政府補貼。

雖然大多數(shù)享受福利的家庭只是用津貼來幫助他們渡過暫時困難，但有40%左右的家庭享受

福利在2年以上。不幸的是，證據(jù)無可爭議地說明，家庭依靠福利的時間越長，也就越難以擺脫

對福利的依賴。

這就是為什么限制家庭可以享受福利的時間是新法律中最重要的條款之一。這些限制使家庭

不能把福利作為長期的依靠：這些條款規(guī)定，除非家長在兩年之內(nèi)開始工作，否那么接受補貼者

必須放棄大局部補貼v家庭可以超過一段時間亨受福利，但一生受到的補貼限于5年之內(nèi)——雖

然各州可以有最多20%的家庭不受此限。

在一段時期之后中止補貼的做法引起了強烈批評。但在我看來，這是沿著正確方向的重要一

步。時間限制之所以可取不僅因為減少了政府支出，而且還因為長期依靠福利使技能退化，并強

化了依靠政府施舍的習慣。這就破壞了賺錢的能力、個人劃造性與自信心。

在國會中投票反對這個方案的民主黨人認為，如果母親被迫失去福利補貼，許多孩子就成為

無辜犧牲品。（但要注意的是，有50%的民主黨眾議員和50%以上的民主黨參議員支持這一方案

——以及所有共和黨議員都支持。）我同意應該著重考慮福利改革對兒童的影響。但批評者是把

新制度與理想的標準比擬，而不是與被取代的舊方法比擬，解決貧困和福利的新方法是人們早就

期盼的。

在過去50年中，政府用于幫助窮人的方案花費了5萬億美元以上。享受福利的家庭成員從

1970年的缺乏800萬人增加到90年代的1500萬人。但貧困家庭子女受到虐待、無人照看和其

他錯誤行為一直在惡化。我并不知道有什么證據(jù)能說明，接受福利家庭的孩子和許多同樣貧窮但

放棄了福利津貼的家庭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樣。

長期接受福利盡管有貨幣收益、但嚴重傷害了許多兒童，這主要因為它侵蝕了這些孩子的價

值觀。長期享受福利的家庭的孩子開始接受這樣一種觀念：靠政府補貼比經(jīng)濟與心理上的獨立更

正常。這就是為什么5年的補貼還是太長了。強迫享受福利的父母去做一份普通工作有助于給他

們以新希望并給孩子以動力。

新法律通過聯(lián)邦政府一次性撥款給州政府來分散實施福利政策，這使州政府自由實施自己的

福利方案——服從聯(lián)邦政府的時間限制和其他限制。這種權力下放的批評者認為，許多州會無視

貧窮的黑人和其他少數(shù)民族。一些州會提出軟弱的方案——但現(xiàn)在歧視少數(shù)民族要比民權法案和

相關聯(lián)邦法律實施之前更困難。

此外，過去10年間實際上所有福利的創(chuàng)新性方法，包括聯(lián)邦法律的主要條款，都是由加利

福尼亞、密歇根、新澤西、威斯康星和其他州開始實施或首先提出來的。許多其他州將模仿這些

創(chuàng)新者，這就是為什么我預期大多數(shù)州會比聯(lián)邦政府用更少官僚機構而乂更有效率地支出福利撥

款。

這個福利法也并不是十全十美的。例如，使合法居民沒有資格享受許多福利津貼是不是阻止

移民的最好方法就是值得疑心的。但是，這個法律朝著成認經(jīng)濟學的一個根本結論邁出7—大步：

政府津貼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鼓勵、行為和價值觀。

類似的社會保障、醫(yī)療保健和其他所謂的政府津貼方案也應該遵循福利改革的方向，共同向

各個家庭提供更強有力的自救自強鼓勵。結果將是老人儲蓄率更高，醫(yī)療保健的支出更節(jié)省，社

會有更好的價值觀。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收入6萬美元的家庭將交1萬美元稅，而一個收入9萬美元的家庭將交

2萬美元稅。收入3萬美元的家庭不交稅。而收入1.5萬美元的家庭“應交”-5000美元稅。換句

話說，政府將給這個家庭送一張5000美元的支票。

根據(jù)負所得稅，貧困家庭不用表示需要就會得到經(jīng)濟幫助。得到幫助要求的惟一資格就是收

入低。根據(jù)一種觀點，這種特點既有優(yōu)點也有缺點。一方面，負所得稅不鼓勵非婚生育和家庭破

裂，福利制度的批評者認為現(xiàn)在的政策就是鼓勵非婚生育和家庭破裂的。另一方面，負所得稅也

會補貼那些僅僅是由于懶惰而陷于貧窮的人，而在一些人眼中，政府最不該補貼這樣的人。

一種和負所得稅有相同作用的現(xiàn)實稅收條款是勞動收入稅收減免。這種優(yōu)惠使貧困勞動家庭

一年中得到的所得稅返還大于交納的稅收。由于勞動收入稅收減免只適用于勞動的窮人，它就不

會像其他反貧困方案所做的那樣鼓勵得到補貼的人不干活,但由于同樣的原因，它也無助于減輕

由于失業(yè)、生病或其他無工作能力引起的貧困v

實物轉(zhuǎn)移支付

幫助窮人的另一種方法是直接向他們提供提高生活水平所需要的某些物品與勞務。例如，慈

善機構提供所需要的食物、居住場所或圣誕節(jié)的玩具。政府向貧困家庭提供食品券，食品券是政

府發(fā)放、可以用來在商店購置食物的票證，商店可以把這些票證兌換為現(xiàn)金。政府也通過所謂的

醫(yī)療援助方案給許多窮人提供醫(yī)療保健。

是用這些實物轉(zhuǎn)移支付幫助窮人好呢，還是直接給現(xiàn)金好？并沒有一個明確的答復。

實物轉(zhuǎn)移支付的支持者認為，這種轉(zhuǎn)移支付確保窮人得到他們最需要的東西。最貧困社會成

員中的嗜酒和吸毒與社會作為一個整體相比，更為普遍。通過向窮人提供食物和居住場所，全社

會會更相信，這不會扶植這些惡習。這是給窮人實物轉(zhuǎn)移支付比給現(xiàn)金支付在政治上更受歡送的

一個原因。

現(xiàn)金支付的支持者認為，實物轉(zhuǎn)移支付是無效率的和不尊重窮人的。政府并不知道窮人最需

要什么物品與勞務。許多窮人是運氣不好的普通人。盡管他們不幸，但他們可以最好地決定如何

提高白己的生活水平。不給窮人可能并不需要的物品與勞務的實物轉(zhuǎn)移支付，而是給他們現(xiàn)金并

允許他們購置自己認為需要的東西，會使他們的狀況更好，

反貧窮方案和工作鼓勵

許多旨在幫助窮人的政策可能對鼓勵窮人依靠自己的力量脫貧有意想不到的不利影響。為了

說明這一點，讓我們來看看下面一個例子。假設一個家庭維持合理的生活水平需要15000美元。

再假設出于對窮人的關心，政府承諾每個家庭都有這個收入。無論一個家庭賺多少錢，政府補足

收入和15000美元之間的差額。你預期這種政策會有什么影響呢？

這種政策的鼓勵效應是顯而易見的：任何一個工作收入在15000美元以下的人沒有找工作和

保持工作的鼓勵。這個人每賤到1美元，政府就會減少1美元的收入補貼。實際上，政府對增加

的收入征收100%的稅。有效邊際稅率為100%的政策必定會招致巨大的無謂損失。

這種高有效稅率的不利影響會一直存在下去。一個被鼓勵不工作的人失去了工作中提供的在

職培訓。此外，他的孩子也不能通過觀察有全職工作的父母而學到一些經(jīng)驗，而這可能對他們自

己找工作和保持工作的能力有不利的影響。

雖然我們已經(jīng)討論的反貧窮方案是假設的，但并不是像乍看起來那樣不切實際。福利、醫(yī)療

援助、食品券和勞動收入稅收減免都是旨在幫助窮人的方案，而且這些方案與家庭收入相關。隨

著一個家庭收入增加，該家庭就變得不符合這些方案的資格。當把所有這些方案放在一起時，這

些家庭面臨有效邊際稅率極高是常見的。有時，有效邊際稅率甚至超過100%,以致當貧窮家庭

受贈到更多錢時，他們的狀況變壞了。通過努力幫助窮人，政府鼓勵這些家庭不工作。根據(jù)反貧

困方案批評者的看法，這些方案改變了工作態(tài)度，并創(chuàng)造了一種“貧困文化〃。

對這個問題似乎有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法：隨著貧困家庭收入增加，逐漸減少對他們的津貼。

例如，如果一個貧困家庭每賺1美元就減少30美分津貼，那么，它就面臨30%的有效邊際稅率。

這種實際稅負在某種程度上減少了工作努力，但并沒有完全消除對工作的鼓勵。

這種解決方法的問題是，它會大大增加反貧困方案的本錢。如果隨著貧困家庭收入增加逐漸

減少津貼，那么，正好在貧困水平以上的家庭也有資格得到大量津貼。津貼的減少越慢，符合津

貼資格的家庭越多，這個方案的本錢也越大。因此，決策者面臨著用高有效邊際稅率增加窮人負

擔，與用高本錢減少貧困方案增加納稅人負擔之間的交替關系。

1996年共和黨人控制的國會通過了旨在解決這個問題的一項重要的福利改革方案。該方案

限制了任何人可以得到福利的年限。該方案的支持者認為，這將減少長期福利的不利鼓勵效應。

批評者認為，它使許多有孩子的家庭大大跌到貧困線之下。在1992年大選時承諾“正如我們所知，

要結束福利〃的克林頓總統(tǒng)不顧自己黨內(nèi)的許多人反對簽署了該法案。

即問即答列出旨在俯助窮人的三項政策,并討論每種政策的優(yōu)缺點。

新聞摘錄儲蓄與福利

旨在幫助窮人的方案有許多意想不到的負效應。其中之一就是鼓勵窮人不儲蓄。下面這篇文

章描述了一位享受福利的母親在她想用一些錢未雨綢繆時會發(fā)生什么情況。

對享受福利的父母來說，超支是合法的，但儲蓄就不能享受福利

羅伯特?L?羅斯撰寫

節(jié)約一分錢就是賺一分錢。這是正常情況。

以格里斯?卡波蒂羅來說，她是一個36歲的母親，真正精于勒儉治家。為了節(jié)省衣服開支，

卡波蒂羅太太穿的衣服大多是在舊貨店買的。為了節(jié)約日用品支出，她買了一些67美分一盒的

咸餅干和39美分一筒的雞湯罐頭儲存起來。

當卡波蒂羅太太5歲的女兒米契爾要一個洋娃娃作為圣誕節(jié)禮物時，她母親沒進玩具反斗

城，在這里個洋娃娃的零售價為19.99美元。相反她在一家名為古德溫舊貨店中找到一個1.89

美元的洋娃娃。她把這個洋娃娃洗干凈，并在頭發(fā)上系了一條粉紅色的緞帶，然后送給米契爾。

k波蒂羅太太在古德溫舊貨店還找到了很受歡送的土豆頭先生玩具，這是一種拼裝起來的塑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