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屆高考語文復(fù)習(xí)：小說專題訓(xùn)練劉建超小說

小說專題訓(xùn)練——劉建超小說

一、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咿呀

劉建超

夏花十三歲考上了老街戲校。

夏花的模樣好看，身段漂亮，在一群孩子當(dāng)中格外顯眼。幾年過去，唱念做打口門功

課孩子們都基本掌握了，成績好的還去老街劇團參加演出了，唯有夏花的唱功總是上不去。

老師說夏花的嗓音先天不足，出不了寬音。老師讓夏花離開學(xué)校改行算了。

那晚，一輪圓月掛在麗景門的檐角。學(xué)員們都跟著老師去劇場看名角梨花白的《紅娘》,

夏花沒心思去，獨自一人在梨樹園里徘徊，聽著遠處劇場隱約傳來的叫好聲，想著自己多

年的努力要付諸東流，淚水朦朧了月光，情不自禁地喊出一聲：“咿——呀——”

夏花的這一聲咿呀，透過梨園在麗景門上回蕩，驚到了正在麗景門上品茶賞月的老■街

戲霸洛半城。洛半城是老街劇團的團長，有名的銅錘花臉，唱功了得，嗓音亮麗，粗狂豪

放，唱花臉能聲穿半個洛陽城，故而被稱作洛半城。洛半城下得麗景門，來到梨園，看到

了月光下發(fā)呆的夏花。

“小姑娘，剛才可是你在練聲？”夏花認得眼前的洛半城，怯生生地點點頭。

“來，你再喊一嗓子。”

“咿——呀——”

洛半城興奮地拉起夏花的手說：“走，去劇場?！眲隼锏摹都t娘》已經(jīng)接近尾聲，

懂戲的人都知道，最后一場戲已沒什么高潮，不少觀眾開始起身離場，劇場里就有些嘈雜

凌亂。飾演崔夫人的演員最怕這個時段上場。

洛半城讓夏花在內(nèi)臺或，夏花也不怯場，放開嗓子：“咿——呀一”

嘈雜的場子立刻被這一聲給鎮(zhèn)住了，這本是戲里沒有的啊，而這一嗓子清脆悠揚，韻

味十足，戲迷們雖然一頭霧水卻也齊聲叫好，掌聲雷動。洛半城急忙把發(fā)愣的夏花推到臺

前，夏花頭一次面對老街這么熱情的戲迷，不知所措，只得又喊了聲：“咿一呀——"

夏花就這樣進了老街劇團。

在劇團里，夏花幾乎就是個跑龍?zhí)椎?。但是，只要戲開場，必有夏花的一聲“咿一

呀一”，亂糟糟的劇場或時安靜下來。洛半城對夏花說：“觀眾認可你的一聲咿呀，這

也是最高贊賞了。有人唱一輩子戲，觀眾也記不住他一句。你這一嗓子，值了！

就憑著一嗓子，夏花在劇團里待了十年。夏花出落將更加俊俏了，團里團外追求夏花

的人不少。

團里唱武生的祥子模樣一般，是洛半城的徒弟，死遁硬打把夏花追到了手，洛半域是

他們的證婚人。

祥子演出時摔斷兩條腿，坐在了輪椅上。雖然夏花百般用心地伺候，祥子還是經(jīng)常笑

名其妙地發(fā)火。開始大伙還能理解，可時間一長，許多好心人都看不慣了，都勸夏花趁年

輕還是離了吧！夏花雖然感激大伙的好意，卻依舊如初。夜深人靜，尚未入睡的人們常能

聽到那聲“咿——呀——”，只是多了一絲隱約的悲涼。

幾年后，劇團解散，夏花報了個中醫(yī)按摩班，每天都要給祥子泡腳按摩。

一天，洛半城來看望祥子，夏花正給祥子按摩腿腳。洛半城看著夏花嫻熟的手法，建

議夏花開家浴足店，反正每天要給祥子按摩，開個店還軀維持生計。祥子雖說不情愿，可

眼下也沒什么能做的事情。

夏花的浴足小店還真開起來了，店名更有特色：咿呀浴足。

小店生意挺好，許多都是夏花和祥子的戲迷。也有來想歪使壞的人，泡腳時，說些挑

逗的話，講些讓人臉紅的段子。夏花只管做活兒，不搭理。有人做足療時，故意抬腳往夏

花的身上蹭，夏花就加重手法，疼得那人嗷嗷叫。夏花說，這兒是心臟反應(yīng)區(qū)，先生你的

心可是有毛病哩。

送走了客人，瓦花打水給祥子泡腳，樣子氣呼呼的，怪夏花對不正經(jīng)客人太遷就，夏

花給祥子捏著腳，說：“來的都是客，他們有他們的想去，我不當(dāng)真就行了。客人們的腳

哪能都一個尺碼？”

祥子掀翻了水盆，水栽了夏花一臉一身。夏花沒生氣，她知道祥子心疼女人，心里憋

屈。待夏花收拾停當(dāng)，已是午夜。

夜色靜謐，秋風(fēng)習(xí)習(xí)，彎月如鉤。夏花揉揉酸脹的臂膀，扭扭僵硬的腰身，望著無際

的星空，輕輕嘆了一聲：“貨——呀——"

夏花第二天就關(guān)閉了小店。夏花說，我不能讓祥子心里不痛快。有人幫忙，讓夏花在

車站的候車室里擺個書報攤，雖然賺錢不多，夏花卻干得帶勁。祥子也來幫襯，臉上掛著

幸福的微笑。

中秋，吃過晚飯，夏花推著祥子出屋賞月。夜空之下，秋月如珪，秋露如珠，祥子心

情大好，非得夏花來上一嗓子。夏花欣然允諾，清了清嗓子，一聲極具穿透力的“咿一

呀----“騰空而起，在空氣中久久回響。

(選自《小小說選刊》2017年第4期，有改動)

1.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恰當(dāng)?shù)囊豁検?)

A.秋風(fēng)習(xí)習(xí)，秋月溶溶，秋露熒熒，小說最后一段的環(huán)境描寫，寥寥數(shù)筆既營造了一種冷

清凄涼的氛圍，又使得小說充滿詩情畫意。

B.夏花雖然十三歲就考上戲校，模樣、身段都很好，可就是先天不足，唱功跟不上，沒有

演出的機會，以致老師勸她改行。

C.“有人唱一輩子戲，觀眾也記不住他一句。你這一嗓子，值了！”洛半城樸實的話語蘊含

深刻的哲理，也安慰了夏花。

D.在劇團內(nèi)外的眾多追求者中，夏花最終卻選擇了其貌不揚的祥子，祥子的死纏硬打是原

因之一。

2.夏花這一形象有哪些特點？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分析。

3.小說以“咿呀〃為題有什么作用？請結(jié)合文本談?wù)勀愕睦斫狻?/p>

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戲迷

劉建超

老街人愛聽?wèi)?，老街人也懂戲。街角杳品，花園廣場，只要支起家什，拉起弦子，就

會有人聚在一起開心不開心地都要唱上一段。老街人懂戲，一般的戲班子不敢來老街演出。

你的名氣不大沒關(guān)系，只要賣力盡心，老街人也會叫好。你的名氣再大，敷桁了事，老街

人會把你懶散奸猾不盡力之處宣揚得人人皆知，任你滿大街地敲鑼打鼓油妝重彩地宣傳，

老街人就是不買賬。據(jù)說，當(dāng)年最紅火的常香玉劇團和楊蘭春劇團來老街演出，也是格外

地小心和賣勁。

麗京門下有一個裁縫店，名字特別，“貴妃辭裁縫店”。而裁縫店的主家，卻是個雙

腿不能行走、坐著輪椅的男子，大家都喊他程裁縫。程裁縫愛聽?wèi)?，才把鋪子安在并不?/p>

閘的麗京門下。這里能看到老街的成國子，能聽到來的戲班子啊咦呀的喊練聲，能看到桃

林里人壓腿、擰旋子、踢腿、練小翻。程裁縫剪裁做服飾，還修鞋擦鞋?；钭龅眉氈?，價

錢公道，生意也不錯。程裁縫有個規(guī)矩，凡是戲服劇裝到他這里來剪裁修整，免費。一些

讓程裁縫辦過事的戲班子，會給程裁健送上戲票，邀他去聽?wèi)颉?/p>

程裁縫聽?wèi)蚵牭谜J真。那日程裁縫聽相思古鎮(zhèn)的戲班子演《古城會》，散了戲，程裁縫

卻不走，要見見扮演馬童的演員。戲班子有人詫異，這《古城會》演的是關(guān)公關(guān)二爺，戲

迷追的都是演關(guān)二爺?shù)拿?，還沒有見到有戲迷要見飾演個馬童的翻撲武生的。演馬童的

武生叫孫成，長得劍眉高揚，舉手投足，英氣勃發(fā)。聽說有戲迷等他，裝也沒有卸凈，一

聲俺馬童來也——,一個跟頭從臺上翻下，來到程裁縫面前，雙拳一抱，敢問這位大人有

何見教??？

程裁縫笑了，說我看你給關(guān)老爺牽馬那一串跟頭翻得不得勁啊。

孫成吃了一驚，自己在這串跟頭上是打了折扣。老街人不得了有。

程裁縫又說，我知道不是你不用心，而是你的服裝不得勁，你那褲子兜襠，不舒眼。

拿來，我給你給改一下就中了。

孫成更是吃驚，的確是新做的褲子不太合體。小戲班子，手頭紫，服裝布料也是將就,

負責(zé)服裝的是個姑娘，孫成也沒好意思提出來。被程裁縫修改過的服裝可身舒坦，孫成的

跟頭翻得又飄又穩(wěn)，臺下掌聲一片。孫成攜了重禮去拜訪程裁縫，兩人成為摯交。

老街的戲因子始建于明初，是一個雕梁畫棟的木質(zhì)二層樓。在古戲樓的對面，還有個

土石搭建的小樓，是專門用來唱對臺戲的。動亂的年代，古戲樓被砸毀，那土戲臺被當(dāng)做

大批判的站場給保留下來。后來，在古戲樓的遺址上重新建了新戲樓，雖然賞心悅目，卻

是少了古樸厚重，令人扼腕。

老街戲迷之間經(jīng)常是打擂唱個對臺戲取樂，但是在成園子里真的鳴鑼打鼓唱對臺戲的

事情還沒有發(fā)生過。九十年代末，有一家劇團來老街唱戲。戲園子正被老街的戲班子占著

演出《花木蘭》.要說同行不撬行，沒有了臺口，你先到別處轉(zhuǎn)悠，等人家演罷轉(zhuǎn)場子了你

再來。可是這鴕戲班子老板很是勢張，根本不把老街的戲班子放在眼里，聲稱要■唱對臺戲。

按老街的規(guī)矩，攻擂者只能在新戲樓的對面，那個土戲臺子上唱，吸引的觀眾多，那新戲

樓演戲的戲班子就得讓位走人。敢與當(dāng)?shù)氐膽虬嘧咏邪宕蚶夼_，可見人家也是有功夫的。

后半晌，那家戲班子的一個紅角兒，拿著一雙厚底靴找到程裁縫修理。程裁縫認真地

看看，細致地修補。那紅角兒也是閑等無事，就哼起了一段戲。埋頭走針的程裁縫，抬起

頭支愣著耳朵聽了聽，一笑說，您這位先生唱得不得勁，少了霸氣。

那紅角兒斜睨者眼，不屑地說，你老也懂戲何。你倒是給我來段有霸氣的聽聽。

程裁縫也不瓢勁，說，我只是個戲迷。來一段也中，你給個調(diào)。

那紅角兒就嘀個隆咚洽了個《捌美案》的快板。

但見方才還木訥低沉的程裁縫瞬間腰板挺直，雙目?睜，雙手扎起架勢，一臉正氣，

開口唱道：駙馬爺近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dāng)朝駙■馬郎，欺君王，藐

皇上，悔婚男兒招東床，殺妻滅子良心喪，逼死韓琪在廟堂。將狀紙押至了爺?shù)拇筇蒙希?/p>

咬定了牙關(guān)你為哪樁？

字正腔圓，聲如鳥鳴，頗有裘派風(fēng)范，引來圍觀的人一片叫好。那紅角兒也是頗感震

撼，接過程裁縫修好的厚底靴，給程裁縫鞠了一躬，說，老街戲迷了不得。

戲班子撤走了，那場對臺戲也沒有斗起來。

4.下列對這篇小說的分析和鑒賞，最恰當(dāng)?shù)囊豁検牵ǎ?/p>

A.文中的紅角兒對自己的唱功有著很強的自信，甚至有些自負，他在聽完程裁縫的唱腔后

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說明他還有著較好的自省意識。

B.小說著眼點是“戲〃，所以作為戲迷的程裁縫，沒出現(xiàn)名字；在戲中飾演了哪怕是馬童角

色的孫成，也姓名俱全。

C.因為程裁縫修改過的服裝可身舒坦，所以孫成的才藝才得以充分展現(xiàn)，贏得臺下掌聲一

片。為此，孫成重謝、感激程裁縫。

D.作者寫老街戲園子的歷史與被毀主要是為表達對當(dāng)時破壞文物行徑的不滿，充滿了對歷

史的反思,彰顯了小說的主題。

5.小說中程裁縫是個怎樣的人？請根據(jù)小說內(nèi)容作簡述。

6.小說結(jié)尾處兩家戲班子并沒有唱成對臺戲，請根據(jù)小說內(nèi)容分析其中原因。

三、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水生

劉建超

老街南有條大河，叫洛河。洛河，又叫洛水，源頭在秦嶺龍鳳從掾西熊耳山、伏

牛山的崇山峻嶺間奔瀉，貼著老街蜿蜒而下，迂回曲折在鞏義匯入黃河。

老街有了這樣一條大河，自然會有許多與這條大河相關(guān)的故事。

相傳曹植在年輕的時候，看中了一個姓甄的姑娘，兩情相悅?？刹懿賲s將此女指于二

兒子曹丕。曹操死后，曹丕繼承了王位。曹丕封甄夫人為皇后，后又娶了郭貴妃，對武皇

后逐漸冷淡，不多天甄皇后在郁郁寡歡中去世。曹植懷念瓶后，心神不定。曹植走出老街,

來到洛河邊，對老西沉的太陽和滔滔東流的洛河水出神，才思泉涌，便有了流芳后世的名

篇《洛神賦》。

有一條在城市間穿行的大河已經(jīng)令人垂涎了，偏偏又有了諸多的文化積淀攪拌著浪花，

讓老街人靠著洛河生艷，滋長些許得意與自負。

水生提起洛河就滿身得恚，張口閉口都是洛河的故事，不管別人聽他講了多少遍，只

要說起洛河來，他那張老臉就會眉飛色舞，愛聽不愛聽都要給你家叨絮叨。

當(dāng)年的水生爹洛老大在洛河捕魚，魚還沒有見到，卻看到沿河上游漂來一些燒焦的船

板雜物。

兵荒馬亂時期，洛老大估摸著是有船只失火出事了。

一只木盆晃晃悠悠從洛老大的眼前漂過，木盆里居然躺著一個嬰兒。洛老大截住木盆，

抱起了襁褓中的孩子，是個帶把兒的男孩。孩子脖子上掛著一枚如意玉佩，小肚兜上用毛

莖寫有“水生〃二字。

孩子看到洛老大，竟然咧開小嘴笑了。洛老大說，看來是咱爺兒倆有緣何。從此水生

跟著洛老大在洛河上漂大。水生十六歲那年，洛老大告訴了水生的身世，并叮嚀水生，這

如意玉佩是你親生父母留給你的，好生收著，說不準他們會來找你呢。水生連連點頭。

可是水生還真的把這塊玉佩弄丟過。

9月的洛河秋爽魚肥，水生和巴義劃著木船在河上捕魚。巴義和水生是光屁股長大的好

朋友，巴義大水生兩歲。

一條十幾斤重的白維魚落網(wǎng)，魚掙扎得厲害，小網(wǎng)有點兒吃不住力，水生立馬跳進水

中，撲撲騰騰把大魚抓上船，卻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不見了。水生扎了幾個猛子也沒有

撈到，急了，急得直哭。

巴義找了幾個石頭片，系上魚線，拋入水中，看著石片下沉的位置，畫出一個區(qū)域，

說，咱倆分班，輪流下去摸，不能慌啊。

兩人從晌午摸到太陽偏西，最后巴義手舉著玉佩浮出水面。

兩人筋疲力盡躺在河灘上。

水生說，這事，不能讓家里人知道。

巴義說，嗯，不說。

水生說，巴哥，我欠著你。

巴義說，嗯，欠著呢。

河水在兩人身邊歡快地流淌，扯不住的歲月隨水而逝。

水生劃星木船，?？吭诤有闹蕖＞G柳成蔭的草坪上，已義虎弟臉在釣池。水生不說話，

挨著巴義坐下。

巴義盯著水面，我請你啦？臉皮咋恁厚呢。

巴哥，你不請我咋把竹墩兒都預(yù)備下了？

就你能是吧？那咱娃的飯店你也敢去封？

巴哥，我就是在巡視的時候，看到河邊水里有氣泡春出來了。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又

偷偷地往洛河里放污水了。我也是一時著急，就通知了環(huán)保。誰知道咱娃聽說要停業(yè)就和

環(huán)保動了手。

你就為了護住環(huán)保，彈梁上挨了娃一鐵鍬？虧不虧？活該不活該？

不虧，活該。

巴義從衣兜里掏出一瓶藥說，治跌打損傷的，祖?zhèn)鞯模▋纱尉秃昧恕?/p>

水生脫掉上衣，把脊背轉(zhuǎn)給巴義，夠不著。

巴義把藥倒些在掌中，按在水生烏青的脊背上，輕輕地揉著，你也是七十歲的人了，

弄事咋還恁起急？你該先來跟我說說，再讓我去找娃說道。再說了，咱娃做個營生容易嗎？

你給封了，他能不急？

巴哥，咱倆光著屁股在洛河里從小撲騰到大又撲騰到老的。咱倆當(dāng)年在洛河里玩耍，

渴了，咕咚咕咚灌幾口河水，餓了，啃著干饃，撈幾只河蝦嘎巴嘎巴就吃了。可現(xiàn)在的河

水，你還能喝嗎？你和我一樣心疼著這條河呢，我知道。

巴義給水生穿好衣服，就你這老脊梁，還能抗住幾鐵鍬？

扛到哪是哪吧，誰讓咱是洛河人哩。

巴哥看著水生脖子上的玉佩，親爹親媽的事，還找不？

水生指著洛河說，不惦記了。咱這洛河就是我的親爹親媽。

巴義收拾起漁具。水生掂起網(wǎng)兜，好家伙，這幾條螂魚夠大的了。讓嫂子燒個鯽魚豆

腐湯，我陪哥喝兩盅。巴義奪過網(wǎng)兜，你想得老美啊，我還要請你喝酒？

水生說，我交輅花可是說了，今黑兒要是不在巴哥熨混碗酒喝，就不讓我進屋。

巴義笑了，娘們幾家都這德行，你嫂子也是說，要是不把水生兄弟帶回家來喝酒，就

不讓我上床。

夕陽生落在洛河的盡頭，給波光粼粼的河水涂了層耀眼的金黃，幾只鷺鳥在河面上嬉

戲。

巴義哥，咱洛河老美理。

嗯，美星哩。

（選自《小小說選刊》2021年第5期，有刪改）

7.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小說前四段看似“閑筆〃，實則對刻畫人物形象、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展現(xiàn)環(huán)境背景等具有不

可忽視的作用。

B.小說中的巴義雖是“配角〃，但其聰明仗義、豁達大度、看重友情通情達理的形象也很鮮

明，令人印象深刻。

C.小說中兩處畫橫線的句子，表達方式不同，前者是記敘，后者是描寫；兩句在結(jié)構(gòu)上的

作用也不相同。

D.小說語言清新質(zhì)樸，方言俚詞的自然融入，增添了生活氣息，渴了灌河水、餓了撈河蝦

吃的場景宛在眼前。

8.請結(jié)合全文，簡要分析小說是如何塑造水生這一形象的。

9.文藝作品的審美意蘊往往蘊含在作品的藝術(shù)形象中，請結(jié)合全文加以探究。

答案

1、A“秋風(fēng)習(xí)習(xí)，秋月溶溶，秋露熒熒，小說最后一段的環(huán)境描寫”錯誤，根據(jù)原文內(nèi)容“秋

風(fēng)習(xí)習(xí)〃并非小說最后一段的環(huán)境描寫；“營造了一種冷清凄涼的氛圍“錯誤，依照原文，要花

欣然允諾”可知，此時的環(huán)境描寫，是烘托夏花愉快心情的。

2.①美麗善良，溫柔體貼：夏花模樣好看，身段漂亮，對待殘廢的丈夫祥子不離不棄，一

如既往地細心照顧；②堅強隱忍，善解人意：丈夫殘廢后她獨自支撐家庭生活，開店、照

顧丈夫，對于丈夫因殘廢而自卑一直理解、寬容；③處事機敏，不卑不亢：面對客人做足

療時的蓄意挑逗，機智應(yīng)對，恰到好處，既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又不至于讓客人太難堪。

④喜愛藝術(shù)，熱愛生活：全文前半部分主要寫夏花對藝術(shù)生活的喜愛，后半部分主要寫夏

花對現(xiàn)實生活的熱愛。

3.①小說以“咿呀”為題，激發(fā)讀者的閱讀興趣，形式新巧別致；②是小說的線索，“咿呀"

在文中多次出現(xiàn)，貫穿全文，使得小說結(jié)構(gòu)更加緊湊；③為人物活動提供場所，“咿財〃也

是夏花開的浴足店，見證夏花和祥子生活的不易；④承載著豐富的情感，"咿呀〃既表現(xiàn)了

夏花內(nèi)心、命運的變化，乜流露出作者對夏花的同情和贊美；⑤使人物形象更豐滿，〃咿呀〃

包含了夏花對戲劇的熱愛，對自己人生的感悟，對祥子的一片真情。

4.A

B.“所以作為戲迷的程裁縫，沒出現(xiàn)名字；而在戲中飾演了哪怕是馬童角色的孫成，也姓名

俱全'’的說法強加因果。通讀文本可知：名角、紅角沒出現(xiàn)姓名，程裁縫也沒有具體的名字,

而扮演馬童的卻有名字，這并不是因為小說的著眼點是笊T這個原因，而是著眼于表現(xiàn)程裁

縫對孫成表演服裝不合身的的重視。

C.“因為程裁縫修改過的服裝可身舒坦，所以......孫成重謝、感激程裁縫〃，選項犯了以偏概

全的錯誤。服裝不是孫成“重謝、感激〃的唯一原因。細讀文本可知：孫成更佩服的是程裁縫

身上一絲不茍的精神，并體現(xiàn)于自己的表演中。

D.“表達對當(dāng)時破壞文物行徑的不滿，充滿了對歷史的反思”的說法，曲解文意，有過度解讀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