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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有話中有畫我的每件作品背后都有原型手稿

吳亮:我第一次在玉村見過面。那就在朱新家。你剃了光頭,t恤掉到了你的膝蓋上。虞村:對,我記得是夏天,在南京,那天有好多人,還有作家陳村,我們在朱新建當年那個別墅里。老朱安排我們在他的院子里露天用餐,那是我第一次見你。吳亮:后來我們就來往了,我兩次去蘇州看你的畫。你后面的故事慢慢再講,先講講你的早年生活吧,你的年齡與我差不太多,我們是同時代人,說說你的父母,你的少年時代怎樣?虞村:三歲的時候,我父母離異了,我與爺爺一起生活在上海,就讀上海巨鹿路第一小學,這所學校曾經在全國少年乒乓球錦標賽上獲得過冠軍,說起這個還挺光榮的。吳亮:是嗎,我母親文革之前在巨鹿路第一小學做老師,教美術,她禮拜天值班,我和姐姐就去那兒打乒乓。虞村:真的啊,我進巨一小學就文革了,老師都忘了……我爺爺很嚴厲,動不動就體罰。有一天在我住的成都路55弄弄堂里玩彈弓,玩瘋了,到處亂射,一不留神偏偏射中了一位大爺,這一下,我懵了,嚇傻了。這大爺立馬去我家找我爺爺討個說法。爺爺當即給那大爺陪不是,并補償了大爺。大爺一走,爺爺火了,一只手一把抓起我的兩腿懸空著倒立,另一只手拿著一把用毛竹做的尺子朝我滿身亂打,出手很重。坐在邊上的奶奶有點看不下去,望著我,是勸我以后聽話呢,還是勸我爺爺別再打了,還是其他什么意思,我不記得了。這個情景一直在我的記憶里,因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對我有過施暴。不過爺爺是一個好人,一有空就帶我去復興公園曬太陽,吃點心,帶我去淮海路婦女用品商店門口坐有軌電車,去南京路逛商店買好玩的,我的童年很溫暖。吳亮:你父母離婚后他們不來看你嗎?吳亮:你也是南藝出來的,怎么后來跑到蘇州去了?虞村:恢復高考,1978年我考進了南京藝術學院。畢業(yè)那兒會,南藝有個搞中國繪畫史論的教授叫溫肇桐,他想在他的家鄉(xiāng)常熟辦一所大學。于是,南藝領導派選了三位應屆畢業(yè)生一起去了常熟,其中就有我我在常熟一呆就是四年,除了教學,畫畫還找了個女朋友,就是現在的夫人。呆在常熟的那幾年,工作狀態(tài)特別糟,當時校領導聯(lián)合溫肇桐一起整我,他們背著我,拿著我的畫跑去南藝領導那兒告我……后來,南藝當時的領導保彬給我寫了一封信,信里頭有這么一句話:“藝術的真實,不等于生活的真實?!北1蚍愿牢野堰@封信轉給當時常熟學校的領導。現在想想保彬老師當時這么做,實際上是對我和對那些指責我的人的一種撫慰。但撫慰改變不了我的處境,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怎么能繼續(xù)呆在常熟呀,就想辦法要往外跑,去了南京和蘇州那邊,看看哪兒要我,結果蘇州的一所學校首先接受了我,就這樣我去了蘇州。吳亮:80年代的新潮美術,南藝一直非?;钴S,你對現代藝術的了解,你的藝術志向是不是在那個時期形成的?虞村:好像沒有那么早,記得1982年德國表現主義作品第一次來中國展出,那時我和南藝的兩位同班同學正在福建為畢業(yè)創(chuàng)作寫生,聽到這個消息,我們第一時間趕赴北京……那個展覽對我觸動很大。在這個展覽同時,北京還有一個石油大王哈默的藏品展,我第一次奢侈地看到這么多西方現代藝術家的原作,快活死了那幾天。后來“85思潮”期間,我試著畫了一些油畫,學著模仿大師作品,像塞尚、畢加索、馬蒂斯、達利、馬格利特、塔皮埃斯等。只要喜歡就沒完沒了地照著涂啊畫啊的,我那時只是手腳勤快,其實內心挺迷茫,真不明白自己想要個啥?吳亮:當年大家都看這些大師的畫冊,基本差不多……不過我不曉得你是不是愛看理論,尤其現代藝術理論,很新鮮,很費解。吳亮:周圍有影響你的人嗎,畢竟大師和理論是外來的,你認識的藝術家呢,或者你受了什么思潮影響,某些與你本人有關的藝術經歷?虞村:說起影響我的人,必先說朱新建多年前他已經在中國畫壇很牛了,他卻沒把自己當回事,這個讓我肅然起敬。我和他熱火起來是在1990年代末,那會兒,他三天兩頭來蘇州,只要他一到蘇州就來找我可能因為我聽他說話比較起勁吧。他是個話嘮,后來他和我無話不說,或許是因為我看上去比較憨。確實,我不懂東西的太多了,我遇到好多不明白的問題就問老朱,老朱會用一些特別奇怪的角度來說他的看法,好玩極了。我以前對畫畫這件事很迷茫,他那時經常來看我的畫,對我特別坦誠,當面直說毛病,他的銳利讓我心服口服。現在再回望過去的那些日子,我還心存感激,朱新建對我真的很好!2003年冬天賈方舟老師到蘇州,機緣巧合來我的畫室看了我的一些畫,我覺得他看我畫的時候,興趣好像挺大的,就大膽地提到能否到北京辦展的事。當時賈老師就簡單地說,“可以啊,明年吧”。我當時并沒有覺得這是一個板上釘釘的事,加上后來我對自己在2003、04年的一些嘗試不滿意,所以賈老師問我準備得怎么樣了的時候,我只能說不行。但我那時才知道,這件事賈老師是認真的。我開始感覺到壓力很大的壓力。于是我沒完沒了地畫,畫出了一大批東西,還懷疑它們是不是我想要的感覺,不過里頭偶爾出現了幾幅畫有一種傻傻的感覺,這個“傻”,正是我所向往的。展期臨近了,我著急啊!我當時真被逼急了,整天折騰來折騰去,一直持續(xù)了好久,終于有一天我把一幅畫真正畫傻了———就是這幅畫讓我看到了柳暗花明。接下來,一大批呆呆傻傻的畫出來了。當我的個展2005年6月5日在北京今日美術館正式開幕的時候,我只想說,我是被賈老師逼出來的。時至今日,只要遇見賈老師,我都會跟他說:沒有你,就不會有我今天的進步。吳亮:蘇州還有一個做雕塑的楊明,也畫油畫,我很喜歡他的作品,你們平時來往不?感覺你們都在關了門悶頭自己做,不怎么往來,你在蘇州的藝術家朋友多嗎?虞村:楊明剛來蘇州那會兒,我們走動得比較多。我們能夠針對彼此的作品直說對方,亳無顧忌,關系挺好的。后來可能因為他的女兒去北京讀書了,他也去北京折騰了幾年,那段時間我們漸漸來往少了,偶然碰見還是熱乎乎的。楊明是一個挺真誠的人,尤其是對待藝術的態(tài)度。不過,藝術以外的他,有時看上去怪怪的……在蘇州,我還有一些來往三十多年的朋友,比如呂美立、宋安蘇。我的藝術家朋友還是挺多的,說起他們我會想到好多人?,F在我想到了尚揚,前年開春去北京參加一個活動,接近中午時,我突然想到尚揚,當即就給尚揚打電話,說要去他工作室看看,尚揚在電話那頭說要我立即去他那兒并和他們一塊兒吃午飯,我說我要帶一位開車送我去的朋友。尚揚很實在,說帶人去的話,飯就不夠了,我說那我們飯后去……一到了那兒,尚揚站在工作室門口等著了。我一看到尚揚靠在工作室墻上的接近完成的大幅近作激動壞了,就對尚揚說,我想起了青藤居士徐渭,然后我又胡說八道一通,把尚揚給弄激動了,尚揚說,“今天虞村來了,不吃飯了,看畫!”我這才知道尚揚還沒吃午飯呢尚揚從倉庫搬出了他幾乎所有的作品,我們邊看邊聊,中間談到了書法,我說書法我特別喜歡良寬的,良寬的“天上大風”我太喜歡了!這一下又把尚揚給弄沖動了,他即刻跑上樓為我找出《尚揚教學篇》一書,翻出刊登在書里的良寬的“天上大風”給我看,我愣住了,我和尚揚都笑起來,兩人都好這么一口,不容易啊。我和朱新建的關系比較特別,有一次我在上海他的個展研討會上這么說他:“我是經常聽朱新建說話,我喜歡他說。今天朱新建不怎么說,這樣就給了我說話的機會我覺得他的整個系統(tǒng)特別龐大,他的言論他的文字,他的繪畫作品,我都喜歡。我對他的整個系統(tǒng)一直在琢磨,有的時候我就想朱新建到底是怎么回事。后來我跟他說了,我覺得他的言論第一,文字第二,繪畫第三,他的言論要比他的繪畫自由一些,不需要構圖,特別自在,自由程度好像更接近于他的內心,這是我的觀點。我特別期待他的繪畫能夠像他的言論那么自由自在。說到自由自在,我就想起良寬的“天上大風”如果他的繪畫能夠達到他說話的那個自由度的話,我想差不多朱新建就等于齊白石了,這是我期待的,我衷心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另一次是在北京朱新建個展研討會上,我又瞎說了一通:“其實我崇拜畫得特別‘差’的人,他就是朱新建。那時候我跟朱新建同時在南藝就讀,他是我們學校唯一的一個素描不及格的人。學校為了留他做老師,專門安排了一位老師給他補素描呢!這個太有意思啦,后來我跟朱新建接觸多了,我從他身上知道了好多,比如他跟我說有一本特別好的書叫《五燈會元》,我覺得朱新建跟那個《五燈會元》有點差不多的意思,可以往里頭學到好多東西,但是往深里去研究又很難?!碑斎?他的一些生活上的事,更是有血有肉,他特別任性,可以隨著性子想做就做的那種,完全生活在心情中,好玩,但不便公開說,想想他那會兒健康的時候……哎,還有一些藝術家朋友就不一一說了,他們都在我的微信里,天天眉來眼去的,彼此牽掛。吳亮:都說你不善言談,我覺得你其實非常有自己的主見,只是你不喜歡與人爭辯。吳亮:原來你對我的話題并不感興趣,哈哈!今天我不說了,就聽你說……虞村:你說文化、歷史、政治,我插不上,我喜歡你的那些怪論奇談,又好像很學術的那種。當然,要是聊原生藝術,精神病人的藝術,或者智障人的藝術,那我就會興致勃勃。像南京有一個叫郭海平的,他研究原生藝術,這個我有興趣。有一次去南京我想找他,但我們不認識,沒見過,只是彼此知道。那天我聯(lián)系上了他,給他打電話,沒想到他比我還熱情。我先對他聲明我是路盲我找他不方便,我要他來我住的地兒聊聊他就來了。那次我們聊得非常痛快,沒完沒了,我還時不時搶他的話。吳亮:朱新建很喜歡你的畫,說你“直接了當,下筆生猛”。劉驍純講過,朱新建在油畫上沒做到的,你做到了。虞村:老朱喜歡我的畫,可能是因為我的那個德行在他看起來比較順眼吧,他幾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了水墨畫里。我畫的油畫可能正接近老朱想要的感覺,所以他喜歡。劉驍純老師夸我是對我的鼓勵,謝謝劉老師!其實我至今為止對自己的畫依然不滿意,我還沒有真正的畫出樸素,也許接下來的我會畫得再樸素一點。吳亮:許多人看了你的畫說“畫原來可以這樣畫”,殷雙喜就這么說的。其實畫本來就這樣畫的,瞎畫,兒童涂鴉,大人也涂鴉,更不用說精神病人,特別是各種各樣的“原生藝術”了。虞村:我就喜歡兒童涂鴉,喜歡精神病人的藝術,喜歡“原生藝術”。我收集了幾大本這一類的作品,太喜歡了!翻看這些作品已經成為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們特別天性的表達,不裝逼、不賣弄、不炫耀。兒童和精神病人的好多作品時常刺激著我的感觀,我常常面對那些作品會情不自禁地學他們的涂鴉。對我來說,經常作這種涂鴉訓練確實能夠及時更換我的視覺系統(tǒng)。我還在努力,希望有朝一日如兒童、精神病人那樣樸素,樸素到一看到自己作品就傻了,會有那一天嗎?吳亮:你的學畫生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剛知道你的父親母親也是畫畫的,并且都曾在南師大當美術老師。虞村:讀初中時我回到父親身邊,那會兒我開始學畫。起初從臨摹連環(huán)畫入手,還記得父親要我臨賀友直的《山鄉(xiāng)巨變》,還有一些就記不起了。照著葫蘆畫瓢,他要我畫得越像越好,畫出來很悶。臨近高考我參加了市里繪畫興趣班的寫生活動,我畫得依然死板但只有這樣才能考上。果然,恢復高考那年我順利考入了南京藝術學院。我父親起先是畫油畫的,后來改畫中國畫了,他的水墨人物畫在七八十年代的江蘇挺有名兒的。我高考那年他調入南師大任教,曾教過朱青生、范揚他們。我媽主要畫水彩畫和油畫,她畫的沒我爸嚴謹、結實、全面,可是更浪漫。有一次老先生呂斯百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夸我媽畫得有靈氣,這事她一直引以為豪。吳亮:然后,某一天,轉機突然來了———看到SamDoyle的作品,一個新的世界展開在面前。虞村:有一天,我從學校資料室里看到SamDoyle的畫冊,看到他的作品是畫在破鐵皮、廢棄的膠合板上的。作品里的那種人和物看似順手拈來、吊不郎當,畫面上畫出的人和物卻是最神經質的一瞬間。這個太可怕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作品直打哆嗦,他讓我直覺到了天性和本質的表達。這不是畫出來的,是生命到了極致才有可能觸碰到的那個深處的東西被引出來的。我后來復制打印了一批SamDoyle的作品給了朱新建,老朱一看就喜歡的要命,他也同意我對SamDoyle作品的看法。我跟老朱說:我上網試試滿世界搜索看看是否有比SamDoyle畫得更過癮的,老朱對我說:不可能了。不過SamDoyle的作品確實讓老朱也過了一把癮。我第一眼看到SamDoyle的作品,就意識到了這個就是我想要的,卻被SamDoyle畫出來了,他無心插柳,卻成全了我的覺悟。吳亮:我翻了翻你的幾本畫冊,評論不少啊,你和批評家們的關系似乎都不錯。吳亮:在你作品中,那些形象與面孔可能都有原型,不管是知名人物還是你身邊朋友或者順手撿來的照片,幾乎你的每一件作品背后都隱藏著一張“原型圖片”。虞村:對,我是看著照片畫的,我的每一件作品背后除了有“原型圖片”,還有更多的“原型手稿”。我畫的大部分是新聞事件或新聞人物,都是世界的一個一個片段,世界的每一天都很新鮮的,并不斷地發(fā)生著變化,這變化讓你來不及畫,而且畫不完畫的過程充滿著驚奇,所以特別有意思。為此,我?guī)缀跞靸深^都要上網搜索全世界最有意思的新聞圖片,并下載收藏到我繪畫備用的文件儲備里。當然,圖片好,未必就能畫出有意思的作品。我的所有油畫在實施之前,都要先畫手稿的。好多圖片起初看上去特別有意思,就下手試試,試試要是有希望,就沒完沒了地弄下去,畫手稿很愉快,也很期盼,好多圖片要畫上好多稿才會狀態(tài)慢慢出來,有時也有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情況,一下就成了。有運氣的成分,就像中彩似的,會上癮。吳亮:很榮幸,包括本人在內,我熟悉的那些批評家形成了一個“虞村家族”般的群體,你在畫朋友的時候又是一種什么樣的快感?虞村:我的確畫了許多批評家朋友,起初是出于感激之心,這些批評家朋友包括你都對我特別關愛,唯獨能夠回報的就只有我的作品。當我一個個畫出這些批評家朋友們的時候,發(fā)現我把他們的“德行”畫出來了,這個讓我特別滿足,因為僅僅畫得像,可能只會滿足這些朋友的朋友,卻不能滿足我和被我畫的這些批評家朋友。我喜歡用“糟?!边@個詞來形容我畫他們。這些朋友知道我畫他們的下場一定是被“糟蹋”。因為只有“糟?!彼麄儾拍墚嫵鑫乙母杏X,我的感覺最重要。好在這些批評家朋友樂意接受我如此“對待”他們,這讓我心安理得。我還記得我畫你的那幅油畫,我是覺得我把你的某種氣息畫出來了,可是你的夫人不滿意,她說那幅油畫只是“我們家亮亮腰上掛的那個包包畫得好”。我很無奈,可是你安慰我說:別聽女人的。吳亮:那么政治,或者國際政治呢,那些顯赫的人物,或正或邪,或歷史或新聞,你對他們充滿好奇,你的政治態(tài)度怎么樣?好像你從來不談論政治的呀!虞村:其實我對政治還是挺感興趣的,盡管我特別缺乏政治判斷,也缺乏分析能力,我平時不說政治是因為我說不好。我的作品涉及一些政治事件或政治人物或歷史或新聞,這些是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我當然感興趣,感興趣的就想畫出來。我原來想畫“中國”,我想把從鴉片戰(zhàn)爭以來中國的風風雨雨的某些片段,試著畫出我眼中的“中國”,后來我放棄了,因為中國的歷史情況和中國的政治太復雜,我想起了董希文的油畫《開國大典》的前后遭遇,我只好放棄了這個計劃,轉身面向世界。畫我想畫的任何國際政治的事件和人物,這樣在中國就沒有問題了。我本以為可以無憂無慮,可是我畫的《世界和平》原本已確定參加威尼斯雙年展,卻因為涉及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國際問題,中國文化部門審查未通過,不能在現場展出,我很遺憾。吳亮:還有許許多多明星,電影演員、歌手、運動員、主持人和滑稽藝人,你平時看他們的演出嗎,還是瀏覽他們八卦、緋聞?吳亮:你現在還在藝術院校任教,你如何教你的學生,你教他們“會畫”,還是教他們“不會畫”?虞村:你問我如何教我的學生,讓他們“會畫”,還是“不會畫”,這的確是一個有趣的問題。說實話“會畫”這件事情,幾乎所有的孩子自從拿起筆涂鴉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會畫”了。他們自在地涂鴉,看似隨意無序,卻能夠自由地畫出自己內心的真實,高興與不高興都會老老實實地從他們的筆下流淌。不可能虛偽,是一種天生的“會畫”。這個“會畫”盡管其外表看上不一定美麗,可是畫出了“天性”。有一些學生時常會提出,要求我作示范,那我會欣然接受,不過我作示范也畫出的“傻逼畫”,會被學生們欣然接受,并且模仿我的作畫方式試著畫,結果他們畫得也傻傻的了。我還特別自豪地把我學生的那些作品放在我的微信上,展示給朋友們。劉驍純老師看到了,立馬發(fā)話:“學生像老師,危險。虞村沒有第二個?!蔽一貜?“劉老師提醒得好,不過當真正天性被激活出來了,一定各有各的不同,我對他們沒有任何規(guī)定,只是做了一次示范?!眲⒗蠋熁貜?“那就好。要看你后面的本事了?!蔽矣只貜蛣⒗蠋?“可惜他們不是繪畫專業(yè)的,課程也就一學期五十六小時。只能留下短暫的美好時光?!眲⒗蠋熢倩貜?“噢,原來如此,那就另當別論了?!眳橇?聽說你住到太湖長沙島去了,那里怎樣?虞村:哦,我現在呆的地方,是一個四面環(huán)水的湖心島。整個太湖就是一個天然的空氣清潔器。經過有關權威部門檢測,每立方厘米空氣中的負氧離子含量達到六萬至八萬個,PM2.5二十四小時平均值小于55是一個空氣質量優(yōu)良的天然大氧吧。當然更重要就是我現在住房子能生活工作都在一塊兒了。只要不上課就不用趕路,基本上能安靜地呆在島上,想持續(xù)工作就工作,想休息就能立馬躺倒,能隨心所欲了,這個對于我的作畫狀態(tài)實在是太重要了。虞村:這些書看下來的確費力,我習慣邊看邊在書里涂涂寫寫,過程緩慢,似懂非懂?,F在想想當初這么吃力啃這些書,那些亂七八糟的理論攪合在一起,對我沖擊挺大的,懵了好一陣子。也苦于找尋可能通往自己心里的那扇門,沒完沒了地打開一個又一個通道,試著走走,是否里頭有一個東西激活我生命的可能。虞村:我對那些沒感覺的話題,確實說不了什么,言語這個東西一定要有感覺,有了感覺,狀態(tài)出來了我就能說。還有就是物以類聚,要看跟誰在一起。我對那些不感興趣,不熟的話題,就聊不起來,也不想說什么。就像我們倆聊天,多半是我聽你說,我與你聊天經常是我只聽不說,因為我不懂,說不了,只好聽了。虞村:我和批評家們的關系都還挺好的。和賈方舟老師交往已有十多年了,我在北京的兩次個展都是由他策劃并主持的,研討會也是他給安排召開的。賈老師為人隨和,在藝術圈里口碑特別好,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每周的世界拳王爭霸賽我都會通知他和我一起看,他和我一樣是拳擊迷,我們經常交流比賽的觀后感。當然我們交流更多的還是藝術,我會把一些最新的作品發(fā)給他看。劉驍純老師也是我尊敬的批評家,我和他交流不是特別頻繁,可是一旦交流會很深入,他是一個思想深刻的批評家,邏輯性特別強。王林老師和我交往也挺多,他策劃的大型展覽經常邀請我參加。這次“第55屆威尼斯雙年展大型平行展《中國獨立藝術展———未曾呈現的聲音》”也是被他邀請很榮幸地參加了。他是個非常嚴肅犀利的批評家,和他交流直截了當,他有點認畫不認人的味道,這個我喜歡。栗憲庭老師特別感性,他對藝術有自己的評判標準和立場,在我看來他是少數幾位具有直覺能力的批評家。老栗很隨意,記得有一次在他們家聊天,聊到如何養(yǎng)生太極拳的時候,立馬起身親自給我做示范,我依樣畫葫蘆跟著模仿,其實很表面的,我心里明白??墒抢侠豕膭钗?我感覺真是這么回事,這是我唯一一次學習太極拳,過程很愉快。水天中老師是一位具有浪漫主義情懷的批評家,在他生病期間還撰寫了一篇有關我的評論,為此我一直內心不安。彭德老師是一個冷幽默的批評家,他說我的畫是“腌制的現實”,太逗了。殷雙喜老師看上去冷冷的,其實他的內心是暖暖的,是學術嚴肅、日常生活挺隨意的批評家。他給我的幾次建議雖然不一定適合我,可是特別誠懇,一想到這些我就心存感激。他在我的個展研討會上說:“虞村打開了一扇大門。畫畫原來可以這樣畫,可以很本真、很自由、無拘束地畫,無功利地畫,他這種心態(tài)其實是比較接近藝術本質的東西?!痹诖酥x謝殷老師對我的鼓勵。我和皮道堅老師最近幾年有一些交往,一見如故,不久前在威尼斯雙年展的德國館還相遇過。皮老師的批評直奔主題,他是一個能把最要命的問題拎出來的批評家,每次他的發(fā)言我都會特別關注。王小箭老師是一個性情中人,為人特別低調平和,他重情義陪喝酒,我一直擔心他喝多了會傷著身子,老勸他少喝少喝。他對那些學術賣弄的年輕人特別不屑,一旦交鋒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陶詠白老師和藹可親,每次和她交談都那么溫暖。楊衛(wèi)先生是少數具有藝術家氣質的批評家,才華橫溢,每次和他喝酒、吃飯、聊天都激情四射,因為他的熱情睿智常常會讓我有一種夢幻般的快樂。管郁達先生愛吃肉為人豪爽,模樣敦厚,能寫一手秀麗的書法,今年夏天我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即將出畫冊,要他為我寫評論,我說,我用畫他的油畫交換,老管二話沒說,立馬答應,這就寫。看來我的油畫是有價值的,不久他寫出了一篇挺有磅頭的文章發(fā)給我了,可我還沒來得及畫他呢。吳鴻先生看上去很男人,實際很細膩,他在我的個展研討會上的發(fā)言,聲音不大,內容犀利。王端廷先生看上去很規(guī)整,有板有眼,在我的個展研討會上的發(fā)言也是,措辭嚴謹,不過在和我微信交往時,眉來眼去,很幽默。高嶺先生半年前,有一次發(fā)微信給我,要我畫他,說做什么都行。我說:我畫你,你寫我吧,雙方就這么說定了。他寫我的評論完成了??晌疫€欠他一幅油畫。吳亮兄你在2007年為我寫的《把人從生活的嚴肅性中解放出來》太棒了!我一直沒告訴你,我當時收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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