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鸞——道綽——善導(dǎo)系宗派學(xué)意義辨析

1、曇鸞一一道綽一一善導(dǎo)系宗派學(xué)意義辨析曇鸞一一道綽一一善導(dǎo)系宗派學(xué)意義辨析在中國佛教發(fā)展史上，若論影響力最大之宗派，則無疑推出禪凈二宗，但若論 在民 眾生活中最具影響力的乂首選凈土宗。曾有人稱，禪宗主要是知識分子的宗 教，而凈土 宗卻是普通白姓的宗教，此說曾引起許多人的反駁，但其中透出的信息 還是值得我們關(guān) 注。在中國佛教宗派中，凈土宗無疑擁有最為廣泛的民眾信仰基 礎(chǔ)，乂是最富宗教性且 簡便易行的教派。凈土思想初傳中土，便是由山西玄中寺的 曇鸞、道綽、善導(dǎo)三位祖師 弘宣法化，集眾念佛，使凈土一系發(fā)揚光大，蔚為一 宗。可以說正是玄中寺的這三位祖 師使從東晉以來便傳承于中土的凈土思想最終從 教理教義

2、至法式儀軌實現(xiàn)了立宗的轉(zhuǎn) 變。從宗派學(xué)意義上講，曇鸞、道綽、善導(dǎo)三 位祖師應(yīng)是凈土宗的真正創(chuàng)立者。然而， 玄中寺三祖師在中國凈土宗史上的地位， 自南宋以來便未能得到充分彰顯。長期以來， 曇鸞、道綽更被排除在傳統(tǒng)的凈土十 三祖之外，本文愿從凈土法門立宗之基礎(chǔ)對這一問 題作一梳理與檢討。一、凈土宗立宗之基礎(chǔ)凈土宗何以立宗，它與中國佛教的其他宗派的不共之處 究竟 在哪里，這是我們在評價三祖師思想或為三祖師定位之前必須澄清的問題。那 么，凈土 法門它的不共性到底是什么呢，1、持名念佛的修行方法佛教各宗因其法門的不同各有獨自的修行方法。凈土 一系 的主要修行路數(shù)即是念佛三昧。念佛一門如果細(xì)分的話共有實相

3、念佛、觀像念 佛、觀想 念佛和持名念佛等。彌陀經(jīng)典中的“念佛”就是以觀想和稱名阿彌陀佛及 凈土為內(nèi)容 的。依世親的往生論，往生凈土之法即是修習(xí)“五念門”。第一禮 拜門，是心中常 起愿生凈土，而禮拜彌陀如來之意。第二贊嘆門，是稱念盡十方無 礙光如來的名號。第 三作愿門，即心常作愿，一心專念，畢竟往生安樂國土。第四 觀察門，即觀想安樂凈土 和阿彌陀佛的形象。第五回向門，是以所有功德善根，不 求自身安樂，為欲拔除一切眾生之苦，而作愿攝取彼等同生安樂佛國。在五念門 中，對稱名功德頗為重視，佛之名號 具其深功德，眾生雖有無量生死之罪惡，亦能 于念念中罪滅。曇鸞基于無量壽經(jīng)第 十八愿中，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

4、取正覺， 與觀無量壽經(jīng)下品下生之經(jīng)文，稱念南無 阿彌陀佛十念具足，即能罪滅往生之 說，而以十念相續(xù)，作為往生凈土之因。曇鸞把心 念彌陀名號與“贊嘆門”的口稱 彌陀名號聯(lián)系在一起，甚至把心念、口稱佛號等同起 來，往生論注卷上說 : 往 生論，往生凈土之法即是修習(xí)“五念門”。第一禮拜 門，是心中常起愿生凈土， 而禮拜彌陀如來之意。第二贊嘆門，是稱念盡十方無礙光如 來的名號。第三作愿 門，即心常作愿，一心專念，畢竟往生安樂國土。第四觀察門，即 觀想安樂凈土和 阿彌陀佛的形象。第五回向門，是以所有功德善根，不求自身安樂，為 欲拔除一切 眾生之苦，而作愿攝取彼等同生安樂佛國。在五念門中，對稱名功德頗為重

5、 視，佛 之名號具其深功德，眾生雖有無量生死之罪惡，亦能于念念中罪滅。曇鸞基于 無 量壽經(jīng)第十八愿中，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與觀無量壽經(jīng)下品下生之 經(jīng)文，稱念南無阿彌陀佛十念具足，即能罪滅往生之說，而以十念相續(xù)，作為往生 凈土 之因。曇鸞把心念彌陀名號與“贊嘆門”的口稱彌陀名號聯(lián)系在一起，其至把 心念、口 稱佛號等同起來，往生論注卷上說第 40 冊，第 834頁）在略論安 樂凈土義 中亦說: 略論安樂凈土義中亦說第 47冊，）曇鸞對此十念具足，確 認(rèn)是成辦往生事 業(yè)之要門。曇鸞發(fā)揮天親“五念門”的觀點，在重視實相念佛即觀 想念佛的同時，特別 強調(diào)了持名念佛。在以上的論述中，他把念佛分為心念

6、和口念 兩類，認(rèn)為心念與 口念的效果是一樣的，口念是念阿彌陀佛名號，心念則包括念佛名字，這是持 名念 佛; 憶念佛的相、好，佛的神力、功德、光明等，這是觀想念佛，至于“隨所 觀緣”而 憶念“總相”、智慧，則屬實相念佛。曇鸞倡導(dǎo)口念，已把持名念佛作為 主要的念佛方 法。中國的彌陀信仰發(fā)展史，是山觀想念佛為主進(jìn)而持名念佛為主， 持名念佛乂以口念 為主。在這個發(fā)展過程中，正是曇鸞邁出了決定性的一步，他轉(zhuǎn) 向了持名念佛為主，并 明確提倡口念之法。為了堅定人們持名念佛的信心，曇鸞特 地論證了持名念佛的功效。他指出“一心專念阿彌陀如來，愿生彼土。此如來名號 及彼國土名號，能止一切惡?！?（大正藏第 40冊

7、，第 835 頁）一切眾生在念佛 時，心念口誦佛號，聲聲在此，念 念在心，別的念頭自然無法侵入。若一心念佛， 則心山穢轉(zhuǎn)凈，善業(yè)時時增進(jìn)，惑業(yè)日 日退減，加之佛以愿力攝引，自然往生凈 土。所謂“念念之中，罪滅心凈，即得往 生?！保ù笳氐?40 冊，第 839頁） 曇鸞更指出“阿彌陀佛”所具有的咒語的神 秘力量，在往生論注中他列舉了念 咒可以消腫，可以刀兵不中，呼木瓜名可以病愈 來證明口誦之威力，（大正藏 第 40 冊，笫 835 頁）持名念佛自然可以往生凈土。 曇鸞對持名念佛的創(chuàng)造性運用， 開創(chuàng)了后世念佛法門口誦彌陀的先河，如道綽便口誦佛 號， 日以七萬為限”。善 導(dǎo)更是念佛日課從萬聲至十萬

8、聲。2、自力與他力的判教說中國佛教各宗都有自己的判教理論。所謂判教，即教相判釋。教相指如來一代時教之相狀，判釋是判斷經(jīng)論的旨趣，解釋經(jīng)論的義理， 以裁定世 尊一代所說教義的大小淺深。意在方便學(xué)人，俾得于一代時教之綱領(lǐng)條 口，淺深次第， 洞然心 II, 進(jìn)修有據(jù)。各宗開宗立派，自成一家，其根據(jù)就是各自的判教理論。曇鸞著作中的自力與他力，就是凈土宗的判教學(xué)說。曇鸞認(rèn)為，在末 法時期，斷惑證果，求 “阿毗跋致”（不退轉(zhuǎn)法），有的靠自力，有的靠他力（佛 力）。靠自力的為難行道， 靠他力的為易行道，這就是他的二道二力說。難行道和 易行道的說法最初出現(xiàn)在龍樹菩 薩所著的十住毗婆沙論卷五易行品一章 內(nèi)，“佛

9、法有無量門，如世間道，有難 有易，陸道步行則苦，水道乘船則樂。菩薩 道亦如是，或有勤行精進(jìn)，或有以信方便易 行，疾至阿惟越致者?！保ù笳?第 26 冊，第 41頁）龍樹菩薩從修行的方法與成 就方面，將一代時教，八萬四千法 門，概分為兩類 : 大正藏第 40冊，第 835頁）一切 眾生在念佛時，心念口誦佛 號，聲聲在此，念念在心，別的念頭自然無法侵入。若一心 念佛，則心由穢轉(zhuǎn)凈， 善業(yè)時時增進(jìn)，惑業(yè)日日退減，加之佛以愿力攝引，自然往生凈 土。所謂“念念之 中，罪滅心凈，即得往生?！保ù笳氐?0 冊，第 839 頁）曇 鸞更指出“阿彌 陀佛”所具有的咒語的神秘力量，在往生論注中他列舉了念咒可以

10、消腫，可以 刀兵不中，呼木瓜名可以病愈來證明口誦之威力，（大正藏第40 冊，第 835 頁） 持名念佛自然可以往生凈土。曇鸞對持名念佛的創(chuàng)造性運用，開創(chuàng)了后世念 佛法門 口誦彌陀的先河，如道綽便口誦佛號，“日以七萬為限”。善導(dǎo)更是念佛日課從 萬 聲至十萬聲。2、自力與他力的判教說中國佛教各宗都有自己的判教理論。所謂判教，即教 相判 釋。教相指如來一代時教之相狀，判釋是判斷經(jīng)論的旨趣，解釋經(jīng)論的義理，以裁定世尊一代所說教義的大小淺深。意在方便學(xué)人，俾得于一代時教之綱領(lǐng)條U,淺深次第，洞然心口，進(jìn)修有據(jù)。各宗開宗立派，自成一家，其根據(jù)就是各自 的判教理論。曇鸞著作 中的自力與他力，就是凈土宗的判教

11、學(xué)說。曇鸞認(rèn)為，在末 法時期，斷惑證果，求“阿 毗跋致”（不退轉(zhuǎn)法），有的幕自力，有的靠他力（佛 力）?？孔粤Φ臑殡y行道，靠他力的為易行道，這就是他的二道二力說。難行道和易行道的說法最初岀現(xiàn)在龍樹菩薩所著的十住毗婆沙論卷五易行品一章內(nèi)，“佛法有無量門，如世間道，有難有易，陸道步行則苦，水道乘船則樂。菩薩道亦如 是，或有勤行精 進(jìn)，或有以信方便易行，疾至阿惟越致者?！保ù笳伢?26 冊，笫 41頁）龍樹菩 薩從修行的方法與成就方面，將一代時教，八萬四千法門，概 分為兩類中指出： “求阿毗跋致有二種道：一者難行道，二者易行道。難行道者，謂于五濁之世，于無佛時，求阿毗跋致為難。此難乃有多途，粗言五

12、三，以示義意：一者外道相善，亂菩薩法 ; 二者聲聞自利，障大慈悲 ; 三者無賴惡人，破他勝德 ; 四者 顛倒善果，能壞梵行 ; 五者唯是自力，無他力持。如斯等事，觸 H 皆是。譬如 陸路，步 行則苦。易行道者，謂但以信佛因緣，愿生凈土，乘佛愿力，便得往生彼清凈土。佛力住持，即入大乘正定之聚，正定即是阿毗跋致。譬如水路，乘船則 樂?！保ù笳?笫 40冊，第 826頁）曇鸞的二道二力說，繼承龍樹菩薩之二道 說，而乂別有創(chuàng)新。首先，龍樹菩薩認(rèn)為，所謂難行易行，主要表現(xiàn)在自力和他力 上，難行道與易行道，均能 在此土求得不退轉(zhuǎn)地。而曇鸞認(rèn)為，于此土得不退轉(zhuǎn)是 難行道，惟有往生凈土，才是易 行道。其次，

13、龍樹所說易行道，指的是以恭敬心稱 念阿彌陀佛的名號，念十方諸佛之名 號，便可達(dá)不退轉(zhuǎn)地。而曇鸞則主張，惟 有稱才屬易行道。娑婆眾生，有阿彌陀佛本愿力，方能往生西方凈土，證得不退轉(zhuǎn) 地。 第三，曇鸞詳陳于五濁之世求不退轉(zhuǎn)的五種困難，亦從反面顯示了易行道的殊 勝。所 以，曇鸞的二道二力說有別于龍樹之說。龍樹之論著重在自力與他力的標(biāo) 界，其他力的 仰賴，非唯阿彌陀佛一佛，并未突顯往生凈土的必要性。而曇鸞所說 的阿毗跋致是指往 生凈土之益，而不是指現(xiàn)世此土得益 ; 他所說的易行道，亦專指 稱念阿彌陀佛，而非十 方諸佛，宣揚的只是阿彌陀佛西方凈土。曇鸞這一 “他力本 愿”的修行理念與對易行 道的自覺倡導(dǎo)

14、，樹起日后中國凈土法門簡易修行的不二旗 幟。曇鸞倡導(dǎo)易行道，其主要 依據(jù)就是他力本愿，即依仗佛力成佛自然易行。曇鸞 這一 “愿力論”，為后世修行凈 土法門者開啟了無限方便之門，提供了強大之修行 動力，透射出往生成佛的無量曙光。 曇鸞在往生論注卷下闡述了依靠阿彌陀佛 的本愿力就可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理論， “凡是生彼凈土及彼菩薩人天所起諸行，皆緣阿彌陀如來本愿力故。何以言之，若非佛力，四十八愿便是徒設(shè)?！卑浲臃?本愿 依康僧鎧所譯無量壽經(jīng)為四十八愿。在四十八愿中，曇鸞特別提出第十一、十八、二十二此三大愿來論證，認(rèn)為依此增上緣便可往生凈土，得不退轉(zhuǎn)，得正 定 聚，乃至速成佛道。十一愿為“設(shè)我得佛，

15、國中天人不住定聚，必至滅度者，不 取正 覺?！睍饮[以為依此本愿力即可生彼國，悉住正定聚，而無退轉(zhuǎn)之難。十八愿 為“設(shè)我 得佛，十方眾生，至心信樂，欲生我國，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 覺。唯除五逆、 誹謗正法?！币来吮驹钢?，十方眾生皆得往生凈土。二十二愿為 : 大正藏第 40 冊， 第 826 頁）曇鸞的二道二力說，繼承龍樹菩薩之二道說，而乂別 有創(chuàng)新。首先，龍樹菩 薩認(rèn)為，所謂難行易行，主要表現(xiàn)在自力和他力上，難行道 與易行道，均能在此土求得不退轉(zhuǎn)地。而曇鸞認(rèn)為，于此土得不退轉(zhuǎn)是難行道， 惟有 往生凈土，才是易行道。其次，龍樹所說易行道，指的是以恭敬心稱念十方諸 佛之名 號，便可達(dá)不退轉(zhuǎn)地

16、。而曇鸞則主張，惟有稱念阿彌陀佛的名號，才屬易行 道。娑婆眾 生，有阿彌陀佛本愿力，方能往生西方凈土，證得不退轉(zhuǎn)地。第三，曇鸞詳陳于五濁之世求不退轉(zhuǎn)的五種困難，亦從反面顯示了易行道的殊 勝。所 以，曇鸞的二道二力說有別于龍樹之說。龍樹之論著重在自力與他力的標(biāo) 界，其他力的 仰賴，非唯阿彌陀佛一佛，并未突顯往生凈土的必要性。而曇鸞所說 的阿毗跋致是指往 生凈土之益，而不是指現(xiàn)世此土得益 ; 他所說的易行道，亦專指 稱念阿彌陀佛，而非十 方諸佛，宣揚的只是阿彌陀佛西方凈土。曇鸞這一 “他力本 愿”的修行理念與對易行 道的自覺倡導(dǎo)，樹起日后中國凈土法門簡易修行的不二旗 幟。曇鸞倡導(dǎo)易行道，其主要 依

17、據(jù)就是他力本愿，即依仗佛力成佛自然易行。曇鸞 這一 “愿力論”，為后世修行凈 土法門者開啟了無限方便之門，提供了強大之修行 動力，透射出往生成佛的無量曙光。 曇鸞在往生論注卷下闡述了依靠阿彌陀佛 的本愿力就可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理論， “凡是生彼凈土及彼菩薩人天所起諸行， 皆緣阿彌陀如來本愿力故。何以言之，若非佛力，四十八愿便是徒設(shè)?！卑浲臃?本愿依康僧鎧所譯無量壽經(jīng)為四十八愿。在四 十八愿中，曇鸞特別提出第十一、十八、二十二此三大愿來論證，認(rèn)為依此增上緣便可往生凈土，得不退轉(zhuǎn)，得 正定 聚，乃至速成佛道。十一愿為“設(shè)我得佛，國中天人不住定聚，必至滅度者， 不取正 覺?！睍饮[以為依此本愿力即可

18、生彼國，悉住正定聚，而無退轉(zhuǎn)之難。十八 愿為“設(shè)我 得佛，十方眾生，至心信樂，欲生我國，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 覺。唯除五逆、 誹謗正法。”依此本愿之力，十方眾生皆得往生凈土。二十二愿 為笫 40 冊，第 840 頁）曇鸞認(rèn)為，緣佛愿力，必能速證一生補處位。所以，曇鸞 告誡凈土修行者說：“聞他力可乘，當(dāng)生信心，勿自局分也。” （大正藏第 40 冊，第 844頁） 曇 鸞的這一告誡是針對當(dāng)時修行者對能否往生凈土之疑惑而發(fā)的。他在往生論 注卷上 自設(shè)賓主來解答了這一問題?！皢栐唬捍笳氐?40 冊，第 844頁）曇鸞 的這一告誡是 針對當(dāng)時修行者對能否往生凈土之疑惑而發(fā)的。他在往生論注卷 上自

19、設(shè)賓主來解答 了這一問題?！皢栐坏?40 冊，第 827頁）在這段話中，曇鸞運 用其最為熟稔的中觀學(xué) 派“諸法因緣生”的觀點，來解釋“往生即無生”的說法。 從俗諦的角度看，眾生是真 實的眾生，生死是真實的生死。但透過真諦的視角看， 諸法皆是因緣和合而生，雖無自 性，卻為“假有”。因緣散離而滅，就不是實在的 生和滅，而是沒有自性的生和滅，即 不生不滅，無生無滅。“往生”亦空亦假，由 空而言往生即無生。往生雖是假名，畢竟 非無。從凡夫講，畢竟是真。所以，曇鸞 告誡修行者“當(dāng)生信心”。他認(rèn)為破壞正信、 誹謗正法是業(yè)報最重之罪，比五逆罪 還要嚴(yán)重，“五逆罪從無正法生”。如果不相信佛 法，不相信彌陀凈土

20、，“安有愿 生佛土之理，”信、愿、行是凈土三資糧，誠為不欺。 繼曇鸞二道二力說之后，凈 土系道綽乂提出了圣道門與凈土門。于娑婆世界憑自力，斷 惑證理，入圣得果之 法，名為圣道門。以稱念佛名，乘佛本愿，往生凈土，入圣得果的 教門，則為凈土 門。其后的善導(dǎo)大師進(jìn)一步光大“他力本愿”的思想，以凡夫往生報土為立教本 旨。他認(rèn)為，三輩九品皆是五濁凡夫，乘佛之大悲愿力乃得往生。若唯依自力 精勤 修學(xué)，以期斷惑證真，則雖二乘圣者及地前菩薩，亦不得生報土見報佛。然若在凈土門中，依托阿彌陀佛之本 愿他 力，雖一毫煩惱未斷之凡夫，亦能與地上菩薩，同入真實無漏的報土而見報 佛。這是凈 土一系圓滿的他力往生說。在中國

21、佛教思想史上，自力與他力是引起較 多關(guān)注的一對范 疇。佛教史上將依靠自力修行，以獲得覺悟者，稱為自力教 ; 將依 靠佛、菩薩之力而得 開悟者，稱為他力教。據(jù)念佛鏡載，如來所說八萬四千法 門中，唯凈土一門為他力 之法門，其余修道法門悉為自力之法門?？傊怯蓵?鸞、道綽、善導(dǎo)三祖師從理論 上奠定了凈土宗的立宗基礎(chǔ)，至于善導(dǎo)大師對凈土宗 修行儀軌如六時禮懺、般舟三昧、 觀念法門等的確立更是對凈土法門獨特貢獻(xiàn)，限 于篇幅，不予詳說。如果我們放大視野 對凈土三系即彌勒信仰、阿闊佛信仰、彌陀 信仰來進(jìn)行溯源分析，或從日后凈土三流即 慧遠(yuǎn)流、慈愍流、善導(dǎo)流進(jìn)行分析，都 可以看到，在凈土三系中是彌陀信仰最

22、終贏得了 民眾信仰市場，在凈土三流中是善 導(dǎo)門下的少康流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所以說，正是這三位 祖師從教理門至實踐門為凈土 法門的最后立宗與發(fā)展立下汗馬功勞。二、再倡“凈土宗十五祖”之新判凈土宗盡管名列中國的佛教宗派，但凈土宗 并沒 有現(xiàn)行的僧團組織，也沒有獨立的法嗣傳承，在其內(nèi)部既無衣缽相傳的制度， 也沒有如 禪宗以心印心的師資授受?？梢哉f，凈土宗在組織上沒有嚴(yán)格的師承世 系，所以本來也 無所謂祖師世系。后來有人為凈土宗排列祖師世系，亦不過是對中 國宗法社會制度的回 應(yīng)，抑或是對禪宗等宗派的模仿。然而，凈土祖師世系一出， 紛爭亦起。從歷史上來 說，這段公案就未能了斷。就口前學(xué)界、教界而言，受質(zhì)疑

23、最多者亦無過于傳統(tǒng)之十三 祖說。我們先追溯十三祖之說，現(xiàn)在辱奉的凈宗十三 祖，是大浪淘沙、歷經(jīng)宋元明清數(shù) 代的逐漸推選而形成的。凈土宗立祖之說始于宋 代，南宋宗曉法師 (1151,1214年) 在 樂邦文類卷三中立凈土六祖，以慧遠(yuǎn)為始 祖，次第善導(dǎo)、法照、少康、省常、宗頤 五人繼之。 ( 大正藏第 47冊，第 192 頁)爾后，宋代的志磐法師在佛祖統(tǒng)紀(jì)中，乂以慧遠(yuǎn)、善導(dǎo)、承遠(yuǎn)、法照、少 康、延壽、省常為蓮社七祖。并說 : 念佛鏡載，如 來所說八萬四千法門中，唯凈 土一門為他力之法門，其余修道法門悉為自力之法門?？?之，正是由曇鸞、道綽、 善導(dǎo)三祖師從理論上奠定了凈土宗的立宗基礎(chǔ)，至于善導(dǎo)大師 對凈土宗修行儀軌如 六時禮懺、般舟三昧、觀念法門等的確立更是對凈土法門獨特貢 獻(xiàn)，限于篇幅，不 予詳說。如果我們放大視野對凈土三系即彌勒信仰、阿闊佛信仰、彌 陀信仰來進(jìn)行 溯源分析，或從日后凈土三流即慧遠(yuǎn)流、慈愍流、善導(dǎo)流進(jìn)行分析，都可 以看到， 在凈土三系中是彌陀信仰最終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