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苗族女性服飾論文：貴州苗族女性服飾信息傳播功能的解析

1、貴州苗族女性服飾論文：貴州苗族女性服飾信息傳播功能的解析摘要：服裝與飾物是一種符號，而苗族女性的服飾更可謂是一種內容豐富且意義深遠的符號。由于苗族女性服飾所擁有的特殊的文化功能，現(xiàn)今對其的關注越來越多。在此，嘗試從傳播學的視角，運用傳播學、符號學的原理去闡述苗族女性服飾所隱含的文化及信息功能。關鍵詞：貴州苗族女性服飾；符號；圖紋；信息；傳播在人類社會的發(fā)展進程中，信息如同一張巨大的網絡，把社會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成為人類發(fā)展到今天這個時代極為重要的推動力。而作為傳遞和傳播信息的介質，媒介形成社會文化發(fā)展的物質載體，對歷史的演化起著承前啟后的重要作用。信息傳播媒介從某種意義上講，

2、不僅具有在人類傳播活動中傳遞新聞信息載體的價值，而且也成為記錄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文化變遷的活化石。加拿大著名傳播學者麥克盧漢曾指出，人的器官及其機能的延伸最終都是一種傳播媒介。這也就使得屬于人類的傳播媒介的范疇得以無限地擴展。依照麥克盧漢的觀點，服飾作為皮膚的延伸，便承擔著貯藏信息與傳遞信息的作用。苗族女性的服飾盡情地展示了其傳遞信息的特殊功能，并且它是一種與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和社會生活環(huán)境相調適之后的傳播媒介，是苗族女性強化、彰顯民族特點的一種手段。繁復多彩的苗族女性服飾，不僅是展現(xiàn)苗族女性審美情趣的一面鏡子，而且是以一種內涵極其豐富的符號形式出現(xiàn)，起著假借、會意、指代、隱喻、轉喻等的作用。苗族語

3、言有三大方言、七個次方言及若干土語之分，但古代并無文字。關于本民族的文化史，苗族群眾只能依靠口耳相傳，一代代地傳承下來。由于苗族先民長期顛沛流離，幾乎居無定所，這種特殊的文化背景和社會背景，催生了苗族女性的創(chuàng)作源泉。她們立足于自身的生活和自然生存環(huán)境，自發(fā)地創(chuàng)造了傳承本民族文化的特殊方式，借助服飾這種物質實體來表達苗族人民的歷史、文化，尤其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生命觀、宇宙觀及價值觀。一、苗族女性服飾的符號傳播功能與眾多少數民族的女性同胞相比較而言，苗族女性的社會地位基本與男性等同。在苗族發(fā)展的歷史長河中幾乎沒有出現(xiàn)過男尊女卑的時段，并且在苗族人民信息傳遞以及整個民族文化傳承的過程中，苗族女性的傳

4、播作用遠遠超過男性?？梢哉f，苗族女性是苗族文化最重要的傳播和傳承介質。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苗族女性的服飾。對于苗族的所有女性而言，服飾的縫制成為其生活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為此，家中都給予一定的財力、物力支持，包括新娘婚后回到娘家“坐家”期間，她們的核心生活便是縫制衣服。苗族女性從八九歲開始就要跟隨媽媽、姐姐一起種植棉花、麻，學習紡織、染布、挑花、刺繡等手工技術活，以及學會做自己的嫁妝，并且在社交活動時必須穿上自己親手縫制的衣服。長年的制作也就促成了苗族女性高超、精湛的手工技術，從而創(chuàng)造出精美絕倫的苗族服飾文化，讓其在眾多的少數民族服飾中獨樹一幟。具有避寒遮體實用價值的苗族女裝及其飾物傳播

5、文化信息的功能尤為突出，而其承擔的傳播文化信息的功能應分為兩種：一為顯性功能。作為女子才藝評價的藝術品，以其多樣的類型、款式，精美的針法，協(xié)調的色彩，豐富的圖案及紋樣呈現(xiàn)給世人，給人們帶來視覺的美感。二為隱性功能。這種隱性功能是民族心理使然，是苗族人民民族情感、民族精神訴求的厚重積淀。毫不夸張地說，苗族女性既把服飾的顯性文化功能發(fā)揮到極致，又極其巧妙地把服飾的隱形精神文化功能及其傳遞信息的作用完整地融合在一起，成功地展示了龐大而豐厚的文化內涵。同時，也就使得苗族女性服飾不僅具有實用價值、觀賞價值，而且具有歷史價值和收藏價值。“符號是指能夠用來在某些方面代表其他東西的任何物象，是常用的一種傳達或

6、負載信息的基元，用以表示人、物、集團或概念等復雜事物”。符號是人類發(fā)展史上不可或缺的傳播手段。符號系統(tǒng)既是文化系統(tǒng)的構成部分，又是社會組織、社會成員之間關系的維系物及其交流的物質手段。這種“符號既不是純粹的物質，也不是純粹的精神，而是賦予了精神特質的物質，或者說是凝聚了一定精神內容的特殊形態(tài)的物質”。盡管苗族女性在最初的藝術創(chuàng)作中，并未用符號理論體系去解讀、闡釋她們的構思，但卻把符號學及其符號的功能完整地運用到自身的藝術品中。她們把對祖先的崇拜、追憶之情凝結成符號這種具體的、活態(tài)的物質表現(xiàn)形式，從而為認識、理解、挖掘苗族的文化史提供了生動而有效的途徑。苗族女性服飾從最初的創(chuàng)作源頭開始，就已經形

7、成一個相對獨立的符號體系，發(fā)揮著自身獨特的傳播作用。作為一種定型的符號，苗族女性服飾包含了特定的信息意義，而這種信息含義清晰、明了，具有普遍性，本民族成員無需去揣摩與探究，便可對它進行解讀。因為這些文化符號已經構成了固定的表達模式和表達意向，在同個區(qū)域內的族群中自然地構成了意義的共享圈。被譽為“百科全書”的苗族女性服飾成為苗族人民保留文化的記憶符號。它是苗族女性在長期的生產和生活中，在特定的自然環(huán)境和社會環(huán)境中創(chuàng)造的超越時空的傳播媒介，并發(fā)揮著非同凡響的文化功能。這種文化功能不僅不單一，而且呈現(xiàn)出多元的狀態(tài)。作為非語言符號，苗族女性服飾具有替代、補充、強化、重復語言符號，傳遞信息的重要標示作用

8、。(一)成為同一支系認同的標志。雖然苗族支系繁雜，如“黑苗”、“紅苗”、“大花苗”、“小花苗”、“歪梳苗”等。但通過服飾極為容易地辨認出穿著者歸屬于某個支系，使用某種方言土語，大體居住在某個地域。苗族女性服飾分為上裝、下裝和頭飾。相同支系的苗族女性的上裝、下裝、頭飾在款式、造型上相同，其質地、顏色、圖紋也相同，包括穿戴的方式、部位，服飾的長短、寬窄皆一致。同時，便裝及盛裝的上裝、下裝、頭飾皆以統(tǒng)一的形式出現(xiàn)，不能混淆且缺一不可。苗族女性服飾的穩(wěn)定性、延續(xù)性極強。一旦人們歸屬于某一個支系，其穿著的服飾在款式、造型、顏色、圖紋等方面均按照該支系的傳統(tǒng)模式進行，不得更改，并一代代地由母系傳承下來。這

9、樣一種穩(wěn)固的傳承方式，也就使得苗族各支系的服飾延續(xù)至今且?guī)缀醪划a生變化。如操東部、中部方言的苗族女性的服裝料子多為棉料，顏色偏深；而操西部方言的苗族女性的服裝料子多為棉、麻加毛，顏色偏淺。最為重要的是，苗族女性服飾傳遞了一個隱含的信息，那就是：同一支系必然是同一婚姻集團，同一婚姻集團的人一定歸屬于同一支系。也即是同一支系就等同于同一婚姻集團。苗族人民實行嚴格的支系內婚制，婚姻關系只能在同一支系內部進行。不同的支系不能通婚，就連戀愛求偶活動也只能在同一支系內部進行。不是同一支系的人，在這種活動中只能以參觀者的身份而不是以參與者的身份出現(xiàn)?？v使在活動中對某人產生好感，也會因這一傳統(tǒng)的婚姻習俗自然而

10、然地把該念頭打消。這種婚姻習俗，苗族男女老少無人不知。所以，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會去擾亂這一古老的習俗。因而苗族女性服飾便以它獨特的符號形式發(fā)揮著界定支系和婚姻集團的功能?！胺棽煌煌ɑ椤?，這是苗族社會普遍存在的婚姻觀?！坝幸环N婦女服裝款式，就有一個婚姻集團；有一個婚姻集團，就有一種婦女服裝的款式”。也就是說，一種婦女服裝款式便為一個婚姻集團。它如同一個指示牌，不同婚姻集團的青年男女便是借助服飾這一媒介在眾多的婚姻集團中去尋找歸屬同一婚姻集團的另一方?？梢姡缱鍕D女的服飾對于苗族人民的婚姻締結，以及保障支系內婚制的正常延續(xù)和支系的純潔性有著關鍵的作用和重要的意義。(二)成為同一支系內部苗族女性

11、婚否、生育否乃至求偶的標記。而這一切主要是通過頭飾來予以區(qū)別的。苗族女性生育前后的發(fā)型及頭部的裝飾物都有著本質上的差別。如“居住在黔西北高原水城、納雍、赫章一帶稱為小花苗的婦女多著蠟染羅裙，頭上挽紅黃兩色彩線為飾，并摻假發(fā)纏成包頭式。生育后，褪去紅黃毛線和假發(fā)，挽發(fā)髻于腦后”。又如，老中青婦女以及少女的身份認同也通過頭部的不同裝飾來獲得?！芭_江后哨型的老年婦女用青布裹頭，中青年婦女先用一張深色暗花布或白布裹頭，然后用明亮的紫色土布包裹，頭頂露出發(fā)髻，髻上橫插銀簪。少女頭戴平頂花帽，帽頂有折皺，帽中央留有大拇指般小孔，孔周留有數根寸許彩色絲線”。除此之外，增減服裝的顏色以示生育否也是苗族女性常用

12、的一種方式。如“小花苗女子生育前穿藍色、白色蠟染三節(jié)褶裙，生育后于裙沿加一段綠色布”。并且，很多的裝飾物也發(fā)揮著這一作用，如“許多單件的銀飾都是未婚女性的專用飾物，已婚婦女即使擁有也不能使用，其中有黎平的銀羽發(fā)簪，反排的銀飄頭排，黃平的銀圍腰鏈，雷山的銀角、銀花發(fā)簪，施洞的銀扇、銀衣等”。求偶的標記性物件，苗族女性也常常巧妙地使用，如“織金苗族姑娘節(jié)日求偶時的暗示標記是一襲彩繡背扇，其上必綴一排銀鈴吊”。這樣一種通過服裝、頭飾來展示身份認同的方式是在個人層次之上的自我身份、自我形象的展示。它以最直觀的符號形式告之族內的所有成員關于服飾主人的個人信息：我是“坐家”的已婚未育女子，可以自由參加戀愛

13、求偶活動；我是已婚媽媽，不再參加青年男女的社交活動；我是正在尋求配偶的未婚女性。這樣的信息對上述不同類型的女性的交往方式和交往范圍起到一定的明示和限制作用。并且，旁人特別是男性青年一看到這樣的標記便會自覺地采取相對應的交往措施。這種方式不僅簡單，而且極為實用，無需讓未婚男青年花費不必要的時間和精力去詢問對方婚否，苗族男女青年便是一代代地依靠這一服飾標記進行婚戀活動的。苗族女性服飾的差別并不是取決于個人的喜好和風格，也不是個人的智慧創(chuàng)造，而是苗族女性通過集體的認定，把這樣一種通過調整發(fā)型、裝飾物的信息傳播方式擴展到整個苗族社會共同體中。盡管這樣的傳遞方式完全是一種個體的自我信息的展示，但這種展示

14、具有民族性、集體性和同一性。與語言符號相比較，苗族女性服飾中的這種非語言符號更能夠表達復雜的、無法言表的情感和共同的態(tài)度，從中可以看出自我認同和社會認同乃至族群認同的內在關聯(lián)性。它帶有一種直觀的領悟性，簡單、鮮明，讓人看得見、感受得到，所想表達的意義鮮明而深刻。二、苗族女性服飾圖紋符號傳播的解讀“圖像符號是運用描摹手段表現(xiàn)客觀事物或現(xiàn)象的外部形狀的一種符號，符號同指說對象之間有明顯的相似”。在單一、閉塞以及自給自足的生活環(huán)境中，苗族女性把眾多的精力傾注在展現(xiàn)她們才能的服飾制作中，并且依賴用以提升服飾美感的圖案、紋樣來寄托自己的情感，以及反映自己習得的成果。這種下意識的文化構造也就使得這些圖案擁

15、有了鮮活的生命力，具有潛在的信息價值和意義。苗族女性服飾的圖案眾多而繁雜。它們皆為一種符號化的形象，把欲表達的情感訴求放置在具體有形的存在物中，具有明顯的指代作用。苗族女性服飾的紋樣仿佛是一部歷史紀錄片，清晰地演繹著生命、人類的起源以及苗族先民的遷徙狀況等。在貴州不同地區(qū)、不同支系的苗族女性服飾的圖案不盡相同，但大多秉承一個共同的創(chuàng)作思維模式，這便是借用圖案、圖紋來體現(xiàn)苗族人民的族源發(fā)展史和他們的原始宗教信仰?！昂麐寢尅?、“十二個蛋”、“脊宇鳥”、“姜央射日月”等圖案反映了苗族人民的祖先崇拜以及對女性繁衍能力的贊美；同時，表達了苗族人民期望始祖成為自己的保護神，為他們的子孫后代驅邪除災，帶來

16、祥和日子的心愿?！暗ふh排莫地區(qū)苗族上衣中的12個渦紋蠟染圖案表明了三個含義：一是表達了苗族的人與自然源于蝴蝶媽媽產下的十二個蛋傳說；二是渦紋隱喻了江河湖，反映了苗族歷史上曾居于廣闊水鄉(xiāng)的印象；三是渦紋象征牛的毛旋，是苗族牛圖騰意識的標志”。這一符號化的形象促使印有12個渦紋蠟染圖案的排莫地區(qū)的苗族上衣躍升為形象化的符號。這樣的創(chuàng)作手法不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美學價值的體現(xiàn)，而且還是苗族人民圖騰信仰及其生態(tài)觀、生命觀的間接反映。苗族女性通過點、線、面等幾何圖形把自己熟知的生活環(huán)境進行高度的抽象化，是對物體直觀性的濃縮。如條紋代表了黃河、長江、溪流、波濤；立形花簇表示洞庭湖；一排排的條紋意示著田園、丘

17、土。嗍“黃河”、“長江”、“駿馬飛渡”、“江河波濤”、“平原”等圖案是苗族女性服飾慣用的圖案。這些起著借代、隱喻作用的符號除了描述苗族先民最早的生活區(qū)域是在黃河下游和長江中下游一帶以外，還寄托了苗族女性對故土的眷戀之情，以及對本民族偉大生命延續(xù)的贊美之情。同時，這種表現(xiàn)手法體現(xiàn)出苗族女性非同尋常的智慧。因為這些可謂是符號化的思維把苗族女性對本民族的愛，對本民族歷史的追憶演化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把它轉化為衣物，隨身攜帶。記憶可以遺忘，但借用物質形態(tài)來表達的情感，縱使想忘卻也不容易。如“黔東南苗族服飾上或多或少都有記載苗族遷徙悲壯歷史的文化符號，有跋過的山，有涉過的水，有栽過的樹，有居住過的房屋

18、，有耕種過的良田”。這些圖紋符號超越了簡單的服裝風格，體現(xiàn)了苗族人民潛在的文化歸屬感。它擁有深厚的內涵本質，反映了苗族成員對于民族文化的繼承，是一種長久銘刻在苗族成員內心深處對共同的祖先、共同的歷史以及共同的命運的追憶。苗族女性服飾的符號意義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們是苗族人民的生活方式及其所處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標志。不難發(fā)現(xiàn)，苗族女性服飾中的圖案以花草、魚蟲、飛禽走獸居多，這樣的圖案表明苗族古代社會的經濟基礎是農耕文化，并且其居住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是以崇山峻嶺為主的。在苗族女性的服飾中經常能見著騎龍、馴龍的圖案。如果從符號的傳播意義來解讀的話，顯而易見，它與漢族傳統(tǒng)的龍圖騰信仰有著本質的差別。漢族人民崇拜、敬

19、畏龍，是因為漢族人民信仰的龍是其保護神，能給人們帶來風調雨順的好日子；而苗族人民意識中不僅有善龍，還有給人們帶來災害的惡龍。所以，苗族人民對于龍有著自己的見解：對善龍敬而不畏；對惡龍堅決予以懲罰。由此，反映了苗族人民戰(zhàn)無不勝的英勇氣概，以及打擊、降服一切邪惡勢力的心理素質。苗族女性服飾中的紋樣，在群體的層次上，起著族群文化認同的功能。這樣一種族群認同的表現(xiàn)力產生于相同的集體認知傾向，源于本民族成員自覺地傳承、保護和發(fā)展民族文化的情感和意識。具體而言，苗族女性服飾信息傳遞的功能，絕大多數彰顯的是集體性和民族性，而不是個體自身價值的凸顯，也不是個人風格以及審美品格的展示。因而，集體意識、民族意識便

20、是苗族女性服飾最為重要的特征之一。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集體意識是苗族服飾的唯一追求和唯一內容。在苗族女性的服飾中，自我身份認同的機能也在正常地運行，而這種個體在本民族女性成員中追尋、確認自己的社會身份的過程與群體認同并行不悖。它是建立在群體立場上的自我發(fā)展需求以及個體自我形象的創(chuàng)造。苗族女性在維護全民族的共同價值和利益的同時，也巧妙地使用一些表征性的符號來凸顯自身與眾不同的信息。而這些信息通常突出、彰顯個人不便于明確表達的思想感情，它集中體現(xiàn)在以下兩個方面：(一)個人及其家庭的經濟狀況。苗族人民崇尚富有，而富有的體現(xiàn)便是以白銀飾物作為評價體系。并且，這類從頭到腳無處不在的銀飾有頭飾、胸頸飾、首飾

21、、衣飾、背飾、腰墜飾和腳飾等7類。因而，苗族成為中國各民族中的銀飾首戶。這些最初為避邪物的銀飾不僅起到提升服飾美感的作用，而且成為財富的象征。通常苗族女性以佩戴厚重、碩大的銀飾來顯示家庭的富有；苗族女性所佩戴的手鐲、戒指、項圈數量越多、越大、越重就證明其家庭越富裕。對于苗族人民的這一偏好在史書中早有記載，如清代方亨咸的苗俗紀聞、檀萃的說蠻等。除此之外，還通過所穿衣服的多少來判斷家庭經濟狀況。如在花山場上，“小花苗”的女性中誰穿的裙子越多就表明誰家越富裕。(二)個人的社會地位、社會影響力。苗族女性對于美的摯愛、追求在中國各民族中也是首屈一指的。苗族女性的服飾可謂是“繡”滿全身，就連繡片及花邊都不會被忽略。盡管苗族女性皆善紡織、繪繡，但也有精致與否之分，族內人很容易對此進行辨析。在苗族內部，服飾和歌舞一樣皆是檢驗女性才能最為重要的評價體系。服飾制作的精細程度是苗族女性才智的集中體現(xiàn)，它起到提升個人魅力，乃至獲取社會影響力的隱形作用。所以苗族女性幾乎把畢生的精力投入在服飾的制作上。很多苗族女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