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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文明的特點和歷史沿革 北京大學歷史系朱孝遠 目錄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三個目的歐洲的特點東西比較的視野素質 能力與戰(zhàn)斗力二歐洲文明沿革古典文明中世紀文明近代文明現(xiàn)代文明三素質培養(yǎng)和能力的提升學 力 新 德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在人類歷史中 以大洲來命名的文明并不多見 歐洲文明卻是其中之一 這是因為 歐洲文明較早就形成了整體發(fā)展的特點 并且具有非常鮮明的歐洲特色 1500年后 歐洲進入了文明發(fā)展的高速期 各個國家之間的聯(lián)系進一步得到加強 歐洲的特點也愈加明顯 歐洲的文化最豐富多彩 她的經(jīng)濟也非常發(fā)達 目前 歐洲是人類生活水平最高 環(huán)境以及人類發(fā)展指數(shù)最高及最適宜居住的大洲之一 在當今歐洲的7 4億居民中間 城市人口占到了64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希臘被稱之為歐洲文明的發(fā)源地和搖籃 今日西方世界無處不遺存希臘文明的傳統(tǒng) 克里特的征服者 特洛伊城的毀滅者邁錫尼人 是希臘最早的居民之一 后來淪為北方民族的奴隸 并逐漸分流為多立克人和愛奧尼亞人 他們都有共同的信仰和語言 所以稱他們 希臘人 希臘 一詞 意為典雅 優(yōu)美 進入奴隸社會的希臘曾經(jīng)建立過200多個奴隸制城邦國家 每一城邦以城市為中心連同城郊農村組成大小不等的國家 各自為政 以雅典 斯巴達最為強大 荷蘭歷史學家彼得 李伯庚 PeterRietbergen 告訴我們 公元前5世紀和公元前4世紀 雅典經(jīng)濟發(fā)達 政治上相對自由 公眾參與政治 由此產(chǎn)生一種文化上的吸引力 把希臘各地的精英分子都吸引到雅典來 他們又把雅典的文化傳播到希臘各地去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但是 希臘 羅馬 日耳曼 基督教因素卻并沒有很好地融合起來 羅馬帝國瓦解后 歐洲日耳曼人的小王國林立 出現(xiàn)了地方割據(jù) 政權掌握在私人手里 軍隊也通過契約掌握在私人手里的混亂局面 日耳曼人小王國體制落后 搞領主附庸之間的個人忠誠 公權力常被私用 大大削弱了歐洲的實力 1000年后的戰(zhàn)爭減少和大貴族選擇定居 不再遷徙 是利于國家發(fā)展的一種條件 其后 英國 法國等新興國家崛起 領土完整 政治統(tǒng)一 官僚制度 國家司法 國家稅收制度成為這些國家的等新的特征 歐洲的政治才漸漸步入正軌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2003年5月底 歐洲最具影響的一批知識界人士發(fā)起了一場關于歐洲特性與歐美關系的大討論 參與者有德國哲學家于爾根 哈貝馬斯 法國哲學家雅克 德里達 意大利作家溫貝托 艾柯等人 哈貝馬斯和德里達聯(lián)合署名起草了一份 我們的復興 的文章 其中涉及到對歷史教訓的總結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哈貝巴斯指出 從歷史經(jīng)驗看 歐洲文化幾百年來因為城鄉(xiāng)的對立 教會和世俗權力的沖突 信仰與知識的競爭 政治傳統(tǒng)和與之對立的階級之間的斗爭而成為一種比其他文化都撕裂得更加厲害的文化 正因為此 歐洲人從痛苦中學會了承認分歧 用各種手段緩和對立和緊張關系 這種共同遭遇和共同命運造成了歐洲人要共同去塑造政策的意識 這是歐洲特性的標志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歐洲文明的現(xiàn)代特性之一 是提高質量 以歐洲名義打造最為優(yōu)質的產(chǎn)品 在世界范圍贏得歐洲的競爭力 由于歐洲國家眾多 以一國之力 并非是打造最優(yōu)產(chǎn)品的良策 但是 如果把歐洲的資源和智慧融為一體 那么 情況就會很不相同了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歐洲文明的特性之二 是利用文學藝術的寶庫 顯示歐洲文化的個性 作為文化旗幟的油畫 交響樂 芭蕾舞 一看就是來自歐洲的藝術 同樣反映歐洲精神的作品還有來自雅典的帕特農神廟 來自中古歐洲的城堡和哥特式的教堂 以及來自法國19世紀浪漫主義作家大仲馬 AlexandreDumas p re 1802年 1870年 筆下跨國行事的火槍手 拉斐爾的 圣母像 米開朗琪羅的 大衛(wèi) 達 芬奇的 最后的晚餐 都是極具歐洲特色的 而巴赫 莫扎特 貝多芬的賦格曲和交響樂如此奇特 讓人感受到的是一種歐洲人精神世界中的深層結構 閻宗臨教授講述過這么一個故事 拿破侖去見德國詩人歌德 向詩人說道 歌德先生 你是一個人 這樣的表述法 自然 也完全是歐洲式的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第三 摒棄 歐洲中心論 強調對向其他國家學習 在新版的歷史教科書中 歐洲人善于吸納 學習 創(chuàng)造的特性被凸顯了出來 新版歷史教科書都承認希臘羅馬文化受埃及 迦太基 小亞細亞的影響 也把基督教興起視為希伯來精神的延續(xù) 而羅馬時期統(tǒng)治下的巴勒斯坦 卻是耶穌的誕生地 不過 歐洲的學者也要努力顯示歐洲的創(chuàng)造 如中古時期得到發(fā)展的羅馬天主教會 近古時期發(fā)展出來的路德 加爾文新教 恰恰又是最歐洲式的 這里 我們又看到了對歐洲文明新特點的闡釋 端在吸納 尾在改造 一旦完成了本土化改造 即會冠以歐洲的標識 成為歐洲文明的標志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第四 是強調文明要素的均衡發(fā)展和同步發(fā)展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第五 汲取世界大戰(zhàn)的教訓 維護和平 為歐洲贏得寶貴的發(fā)展時間 例如 哈貝馬斯認為 從二戰(zhàn)結束以來 西歐經(jīng)歷了歐洲有史以來的 黃金時代 從那以來 歐洲共同的政治特性就顯現(xiàn)了出來 世界上的其他人寧愿用 歐洲人 而不是 法國人 或 德國人 的概念來感受歐洲就是證明 而這種有利與歐洲人進一步發(fā)展和形成其特點的國際環(huán)境中1989 1990年發(fā)生劇烈的變化 為什么 老歐洲 堅決反對美國對伊拉克發(fā)動戰(zhàn)爭 正是因為感到這個與它結盟的超級大國實際上是向它的政治特性提出了挑戰(zhàn) 一 歐洲文明的特點 第六 強化歐洲一體化進程 顯現(xiàn)歐洲的特性 增進歐洲的凝聚力 把歐洲打造成一個擁有共同記憶和經(jīng)歷的共同體 例如哈貝馬斯認為 歐洲最世界上已經(jīng)具有了捍衛(wèi)全球政治秩序的資格 其一 歐洲聯(lián)盟已經(jīng)成為超民族國家的治理形式 其二 歐洲的社會福利制度早已成為榜樣 既然歐洲成功地解決了這兩個問題 它就能夠迎接新的挑戰(zhàn) 即推動建立新的國際秩序 二 歐洲歷史沿革 古典時期希臘羅馬中世紀文明教會制度貴族制度封建制度近代文明6場運動現(xiàn)代文明6種和諧 二 歐洲歷史沿革 國事 家事 天下事 都要求我們對于歐洲文明的特性有一透徹理解 究天人之際 通古今之變 成一家之言 謂之史學 堅實前行 一掃媚塵俗氣 終成千古燦爛一燈 謂之文明 以天下為己任 以時空為坐標 以生命為關懷 能使我們氣韻生動 更加全面地理解和享受當今的藝術 生活和精神世界 一古典文明 希臘 半是自然 半是文化 兩者結合 是為古典 這種特性 生動反映在古代希臘的藝術之中 有哲人說 抒情的天才獨能感覺到一個畫景象征世界從神秘的玄同忘我之境中產(chǎn)生 這一境界另有一種色彩 一種因果 一種速度 與靜觀萬象 秋毫不爽的造型藝術家和史詩詩人的世界決不相同 這是夢神用月桂枝觸動的靈感 致使抒情詩人所描繪的畫景不是別的 正是他本人 然而 盡管抒情詩人高談自我 卻不是清醒的實踐中人的 我 而是潛藏在萬象根基中惟一真正存在的永恒的 我 而憑借這個我的反映 抒情的天才就能夠洞察萬象的根基 二古典文明 希臘和羅馬 盡管希臘和羅馬都被稱之為古典文明 兩者之間的差異卻顯得如此之大 與希臘不同 羅馬人的貢獻主要表現(xiàn)在制度建設和法律上 羅馬人建立起了強大的帝國 重法度 重制度 一切都有法律規(guī)定 羅馬人也重視教育 任何人都需要能讀 能寫 還要學習修辭 只有這樣 才能夠有較好的出路 希臘文化重理想 羅馬文化重實用 兩者結合 就奠定了皆有感性理性的古典文明 三 中古歐洲文明 476年西羅馬帝國瓦解后 日耳曼人就在歐洲上建立的十來個小王國 小王國體制落后 搞領主附庸之間的個人忠誠 公權力常被私用 大大削弱了歐洲的實力 歐洲的封建主義凸顯了貴族文化和基督教精神 地方割據(jù) 政權掌握在私人手里 軍隊也通過契約掌握在私人手里 1000年后 戰(zhàn)爭減少和大貴族選擇定居 不再遷徙 為國家發(fā)展奠定基礎 其后 英國 法國等新興國家崛起 出現(xiàn)了領土完整 政治統(tǒng)一 官僚機構齊備 國家掌管司法 稅收等新的特征 歐洲的政治才漸漸步入正軌 四轉向近代 文藝復興 這是但丁 彼特拉克和薄伽丘的世界 這也是馬基雅維里 伊拉斯謨與托馬斯 莫爾建功立業(yè)的時代 但丁 彼特拉克 薄伽丘等人提倡研究希臘羅馬文化 譴責封建制度的愚昧 呼吁人的 新生 徐梵澄先生在 希臘古典重溫 中有言 十三 十四世紀的意大利文藝復興運動 其實 未嘗 復 出古代文化到什么地步 但是 它的光明 至少透過了它以前一千年 文藝復興蘊含著的非凡的創(chuàng)造力 表現(xiàn)在詩歌 繪畫 雕刻 建筑 政治 戲劇 舞蹈方面無可比擬的創(chuàng)造性 對歐洲文明的現(xiàn)代轉向起到了無以倫比的作用 五轉向近代 宗教改革 馬丁 路德的革命和德國的近代化是密不可分的 16世紀馬丁 路德領導宗教改革運動 既反對教會腐敗 又反對禁欲主義 路德敏銳地指出 想一想這悲慘的景象吧 大多數(shù)在女修道院的青年婦女都是強壯健康的 是上帝創(chuàng)造來作妻子和生兒育女的 但是 那些不良分子卻把女兒送到修道院去 路德譴責道 為那可憐的財產(chǎn)的緣故 你們竟沒有取得她們的同意就將她們推入魔鬼的口中 路德提倡關閉修道院 讓修女和僧侶還俗 政治上 路德要求廢除教俗分立 兩把劍 的理論 確立由政府來管理宗教事務的原則 這些觀點深得民心 宗教改革也迅速發(fā)展成為全歐洲的社會改革運動 六現(xiàn)代國家的興起 何謂王國 何謂帝國 何謂近代國家 何謂現(xiàn)代國家 這是一些相當發(fā)人深省的問題 漫長的政治發(fā)展自有其發(fā)展的規(guī)律 而當今的歷史學 卻對這種變化做出了最為寶貴 最為深刻的經(jīng)驗總結 七為什么歐洲最早進入現(xiàn)代社會 為什么歐洲最早進入近代社會 這涉及到對歐洲社會體制結構 它的資源和它的文化興國戰(zhàn)略的深層剖析 具體而言 歐洲是通過宗教革命 工業(yè)革命 政治革命 科學革命走向現(xiàn)代的 而文化興國又是同 文化興己 緊密相連 意味著人通過勞作獲得溫飽 通過知識獲得解放 通過創(chuàng)造獲得自由 八現(xiàn)代性 大國的崛起 近現(xiàn)代以后 歐洲出現(xiàn)了大國崛起和大國爭霸的新格局 英國崛起 德國崛起 法國崛起 美國崛起 不僅帶來了西方文明的新發(fā)展 也帶來了西方擴張和殖民爭霸的不安定因素 重要的是 大國崛起的道路并不一致 對其進行分析 不僅可以加深對歐洲文明特性的理解 也可以加深對這些國家 國民性 的理解 這是一把剖析西方文明特性的金鑰匙 九現(xiàn)代性 西方的衰弱 近現(xiàn)代以后 西方的衰弱成為歷史學家不斷追問的問題 西方文明在演進中常常是一波三折 羅馬帝國的衰弱 中古歐洲的衰弱 殖民帝國的崩潰 世界大戰(zhàn)與西方的衰弱 這里面沒有經(jīng)驗教訓可以總結嗎 十全球視野下西方文明的特性 在全球化視野下 西方文明再次變得令人矚目 一方面 歐洲建立了區(qū)域性聯(lián)盟 另一方面 更加凸顯出中西方文明的差異與互補 西方文明的這些新特性足以引起人們重視 西方文明的運動方式 價值觀念 整合模式 思維方式 歷史觀念 科學態(tài)度 結構與張力 都成為引人注目的新熱點問題 總結西方文明的這些新特點 對于我們不無裨益 歐洲文明的特性 歐洲政治制度的發(fā)展 古代的國家日耳曼人的王國領地國家近代民族國家現(xiàn)代和諧國家 歐洲文明的古典基礎 希臘羅馬基督教日耳曼 希臘城邦制度 范圍狹小分散割據(jù)缺乏嚴密的組織戰(zhàn)爭頻繁三部歷史著作都是描寫戰(zhàn)爭的 羅馬共和國 選舉制度分權制度任期制度 古代國家的評介 歐洲的古代國家大抵有兩種類型 一是像羅馬那樣的大帝國 二是像雅典 斯巴達那樣的希臘城邦 前者不過是軍事上的聯(lián)合體 被少數(shù)人統(tǒng)治著 缺乏民眾 外邦人對于帝國政治的參與 后者民眾是積極參與了國家事務 但地域過于狹小 常常缺乏統(tǒng)一的基礎 日耳曼人的王國 在中世紀 應地制宜涌現(xiàn)出的是一個個體制落后的日耳曼人小王國 大搞個人忠誠 政治上的分散割據(jù) 大大削弱了國家體制 當然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 要在中古歐洲的薄弱基礎上建立現(xiàn)代國家卻是最為 典型 的 中古的歐洲把一切疆域 制度 政治形式的邊界都抹掉了 要在這樣的基礎上建立起現(xiàn)代國家 或者說 要想深入研究歐洲現(xiàn)代國家的起源問題 需要禪精竭慮 其中的艱難常常會令人卻步 基督教興起的原因 嚴格地說 興起的是教會1 精神家園2 合法性的效用3 高度政治化的獨立組織4 普世 與日耳曼王國相比占有優(yōu)勢5沒有與之抗衡的強大的政府 6 壟斷法律 道德 文化 醫(yī)療 通過教育培養(yǎng)圣俗官僚7提供安慰和信仰8教義的世俗化9因果論10教會具有神性說11教會獨立發(fā)展 基督教會獨立的作用 文化 信仰控制在教會手里知識精英 政治精英在教會里對知識體系的影響 三不的問題 日耳曼元素 四種動力 日耳曼人的動力 理想的動力功利的動力信仰的動力集體無意識 日耳曼人王國 西哥特人東哥特人汪達爾人蘇匯爾人法蘭克人盎格魯 薩克森人 日耳曼人王國特征 1 處在部落瓦解時期2 以國王為核心建立的私人政治網(wǎng)絡3 沒有固定的疆域4 小王國5地方主義6 沒有完善的政府機構7 公權力私用8 私人關系 后來 小王國讓位于領地國家 英國法國德國西班牙 封建時代的國家 800 1100年封建的國家地方割據(jù)國家政權掌握在私人手里軍隊的大部分也通過契約掌握在私人手里貴族譜系模糊 沒有完整的貴族品質 1100 1400合作的國家 貴族與國王合作 建成了相對統(tǒng)一的國家 大憲章 黃金詔書 貴族身份確立貴族成為等級集團 1400 1600君主立憲制 學術界兩種看法 斷裂說 新的國家 市民與國王合作 消滅地方割據(jù) 建立了統(tǒng)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