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案例庫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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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于歡故意傷害案...........................................................3

2.謝檢軍、高壘、高爾樵、楊澤彬開設賭場案..................................6

3.洪小強、洪禮沃、洪清泉、李志榮開設賭場案................................8

4.李森、何利民、張鋒勃等人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案............................9

5徐強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案.................................................11

6.付宣豪、黃子超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案.....................................13

7.郭明升、郭明鋒、孫淑標假冒注冊商標案...................................14

8.毛建文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案.............................................16

9.XX陽光一佰生物技術開發(fā)有限公司、習文有等生產、銷售有毒、有害食品案……?…18

10.卜新光申請刑事違法追繳賠償案..........................................20

11.張某某、金某危險駕駛案................................................23

12.胡克金拒不支付勞動報酬案..............................................25

13.臧進泉等盜竊、詐騙案..................................................26

14.董某某、宋某某搶劫案..................................................28

15.王召成等非法買賣、偌存危險物質案......................................28

16.李飛故意殺人案........................................................30

17.楊延虎等貪污案........................................................31

18.王志才故意殺人案......................................................34

19.潘玉梅、陳寧受賄案....................................................35

20.被告人徐XX、李文兵的犯罪行為應定掩飾、隱瞞犯罪所得罪................37

21.編造、故意傳播虛假恐怖信息罪的認定和處罰............................41

22.盜用他人ADSL賬號冒領點卡的行為構成詐騙罪...........................43

23.對罪行極其嚴重的未成年罪犯可以適用無期徒刑...........................46

24.公款挪用人和使用人之外的第三人參與挪用公款行為的構成挪用公款罪的共犯…48

25.伙同他人預謀后到本人住所搶劫同住人的應當認定為入戶搶劫...............51

26.基于同一犯意且在同一地點實施連續(xù)搶劫犯罪的行為應認定為一次搶劫.......53

27.駕車協(xié)助他人實施犯罪行為構成共同犯罪.................................55

28.交通X事后離開X事現場不能一概確認行為人是為逃避法律追究...........57

29,介入因素不能“中斷”被告人行為與被害人受傷致死之間的因果關系..........58

30.勞動教養(yǎng)期間主動供述犯罪事實的應當認定為自首.........................62

31.如何認定非法買賣槍支彈藥罪中的"軍用槍支、子彈”.....................64

32；亶自制作網絡游戲外掛并出售牟利情節(jié)嚴重的應當認定為非法經營罪..........67

33.違章駕駛機動車導致交通設施損壞行為的定性.............................71

34.窩藏罪行為人揭發(fā)被窩藏人所犯具體犯罪行為的應當認定為立功............72

35.謝某某駕車撞人致人死亡的行為應定故意殺人罪............................76

36.淫穢電子信息屬于淫穢物品..............................................78

37.在城市主干道路駕駛機動車故意X事（"碰瓷"）的應定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

罪.........................................................................80

38.在公共場所拾得遺失物后又返還的行為不構成犯罪.........................83

39.在共同犯罪中實施預備行為后因客觀原因未能繼續(xù)參與犯罪者不能單獨成立犯罪預

備.........................................................................84

40.主刑執(zhí)行完畢后附加刑尚未執(zhí)行完畢前又犯新罪的是否構成累犯............87

41.走私古脊椎動物、古人類化石可構成走私文物罪............................89

L于歡故意傷害案

【基本案情】“于歡”案，又稱“辱母案”，發(fā)生于2016年4月14日，于

歡在母親蘇銀霞和自己被11名催債人長達一小時的侮辱后，情急之下用水果刀

刺傷了4人。被刺中的杜志浩自行駕車就醫(yī)，卻因失血過多休克死亡。2017年2

月170,XX省XX市中級法院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于歡無期徒刑。宣判后，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杜洪章、許喜靈、李新新等人和被告人于歡不服一審判決，

分別提出上訴。5月27日8時30分，XX省高級人民法院第22審判庭公開審理

上訴人于歡故意傷害一案。6月23日上午9時，XX省高級人民法院在該院第22

審判庭公開宣判上訴人于歡故意傷害一案。由無期徒刑改為有期徒刑5年。法院

認定其刺死1人行為系防衛(wèi)過當。2018年4月12日，“于歡案”背后吳學占團

伙涉黑犯罪一案開庭審理，5月11日吳學占等15名被告人涉嫌組織、領導、參

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等9項犯罪一案一審宣判，吳學占獲刑25年。6月29日，二

審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裁判要點】

1.對正在進行的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行為，應當認定為刑法第二十條第

一款規(guī)定的“不法侵害”，可以進行正當防衛(wèi)。

2.對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并伴有侮辱、輕微毆打的行為，不應當認定為刑

法第二十條第三款規(guī)定的“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

3.判斷防衛(wèi)是否過當，應當綜合考慮不法侵害的性質、手段、強度、危害程

度，以及防衛(wèi)行為的性質、時機、手段、強度、所處環(huán)境和損害后果等情節(jié)。對

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并伴有侮辱、輕微毆打，R并不十分緊迫的不法侵害，講

行防衛(wèi)致人死亡重傷的，應當認定為刑法第二十條第二款規(guī)定的“明顯超過必要

限度造成重大損害”。

4.防衛(wèi)過當案件、如系因被害人實施嚴重貶損他人人格尊嚴或者褻瀆人倫的

不法侵害引發(fā)的，量刑時對此應予充分考慮，以確保司法裁判既經得起法律檢驗,

也符合社會公平正義觀念。

【裁判理由】

法院生效裁判認為：被告人于歡持刀捅刺杜某2等四人，屬于制止正在進行

的不法侵害，其行為具有防衛(wèi)性質；其防衛(wèi)行為造成一人死亡、二人重傷、一人

輕傷的嚴重后果，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構成故意傷害罪，依法應負

刑事責任。鑒于于歡的行為屬于防衛(wèi)過當，于歡歸案后如實供述主要罪行，且被

害方有以惡劣手段侮辱于歡之母的嚴重過錯等情節(jié)，對于歡依法應當減輕處罰。

原判認定于歡犯故意傷害罪正確，審判程序合法，但認定事實不全面，部分刑事

判項適用法律錯誤，量刑過重，遂依法改判于歡有期徒刑五年。

本案在法律適用方面的爭議焦點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于歡的捅刺行為性

質，即是否具有防衛(wèi)性、是否屬于特殊防衛(wèi)、是否屬于防衛(wèi)過當；二是如何定罪

處罰。

一、關于于歡的捅刺行為性質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以下簡稱《刑法》）第二十條第一款規(guī)定：”為

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

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于正當防

衛(wèi)，不負刑事責任?！庇纱丝梢?，成立正當防衛(wèi)必須同時具備以下五項條件：一

是防衛(wèi)起因，不法侵害現實存在。不法侵害是指違背法律的侵襲和損害，既包括

犯罪行為，乂包括一般違法行為；既包括侵害人身權利的行為，乂包括侵犯財產

及其他權利的行為。二是防衛(wèi)時間，不法侵害正在進行。正在進行是指不法侵害

已經開始并且尚未結束的這段時期。對尚未開始或已經結束的不法侵害，不能進

行防衛(wèi)，否則即是防衛(wèi)不適時。三是防衛(wèi)對象，即針對不法侵害者本人。正當防

衛(wèi)的對象只能是不法侵害人本人，不能對不法侵害人之外的人實施防衛(wèi)行為。在

共同實施不法侵害的場合，共同侵害具有整體性，可對每一個共同侵害人進行正

當防衛(wèi)。四是防衛(wèi)意佟，出于制止不法侵害的目的，有防衛(wèi)認識和意志。五是防

衛(wèi)限度，尚未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這就是說正當防衛(wèi)的成立條件包

括客觀條件、主觀條件和限度條件。客觀條件和主觀條件是定性條件，確定了正

當防衛(wèi)“正”的性質和前提條件，不符合這些條件的不是正當防衛(wèi)；限度條件是

定量條件，確定了正當防衛(wèi)“當”的要求和合理限度，不符合該條件的雖然仍有

防衛(wèi)性質，但不是正當防衛(wèi)，屬于防衛(wèi)過當。防衛(wèi)過當行為具有防衛(wèi)的前提條件

和制止不法侵害的目的，只是在制止不法侵害過程中，沒有合理控制防衛(wèi)行為的

強度，明顯超過正當防衛(wèi)必要限度，并造成不應有的重大損害后果，從而轉化為

有害于社會的違法犯罪行為。根據本案認定的事實、證據和我國刑法有關規(guī)定，

于歡的捅刺行為雖然具有防衛(wèi)性，但屬于防衛(wèi)過當。

首先，于歡的捅刺行為具有防衛(wèi)性。案發(fā)當時杜某2等人對于歡、蘇某持續(xù)

實施著限制人身自由的非法拘禁行為，并伴有侮辱人格和對于歡推操、拍打等行

為；民警到達現場后，于歡和蘇某想隨民警走出接待室時，杜某2等人阻止二人

離開，并對于歡實施推拉、圍堵等行為，在于歡持刀警告時仍出言挑釁并逼近，

實施正當防衛(wèi)所要求的不法侵害客觀存在并正在進行；于歡是在人身自由受到違

法侵害、人身安全面臨現實威脅的情況下持刀捅刺，且捅刺的對象都是在其警告

后仍向其靠近圍逼的人。因此，可以認定其是為了使本人和其母親的人身權利免

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行為，具備正當防衛(wèi)的客觀和主

觀條件，具有防衛(wèi)性質。

其次，于歡的捅刺行為不屬于特殊防衛(wèi)?！缎谭ā返诙畻l第三款規(guī)定：”對

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

采取防衛(wèi)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于防衛(wèi)過當，不負刑事責任。”根

據這一規(guī)定，特殊防衛(wèi)的適用前提條件是存在嚴重危及本人或他人人身安全的暴

力犯罪。本案中，雖然杜某2等人對于歡母子實施了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侮辱、

輕微毆打等人身侵害行為，但這些不法侵害不是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

其一，杜某2等人實施的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侮辱等不法侵害行為，雖然侵犯了

于歡母子的人身自由、人格尊嚴等合法權益，但尹不具有嚴重危及于歡母子人身

安全的性質；其二，杜某2等人按肩膀、推拉等強制或者毆打行為，雖然讓于歡

母子的人身安全、身體健康權遭受了侵害，但這種不法侵害只是輕微的暴力侵犯,

既不是針對生命權的不法侵害，又不是發(fā)生嚴重侵害于歡母子身體健康權的情

形，因而不屬于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其三，蘇某、于某1系主動通過

他人協(xié)調、擔保，向吳某借貸，自愿接受吳某所提10%的月息。既不存在蘇某、

于某1被強迫向吳某高息借貸的事實，乂不存在吳某強迫蘇某、于某1借貸的事

實，與司法解釋以借貸為名采用暴力、脅迫手段獲取他人財物以搶劫罪論處的規(guī)

定明顯不符?？梢姸拍?等人實施的多種不法侵害行為，符合可以實施一般防衛(wèi)

行為的前提條件，但不具備實施特殊防衛(wèi)的前提條件，故于歡的捅刺行為不屬于

特殊防衛(wèi)。

最后，于歡的捅刺行為屬于防衛(wèi)過當?！缎谭ā返诙畻l第二款規(guī)定：“正

當防衛(wèi)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減輕或者

免除處罰。”由此可見，防衛(wèi)過當是在具備正當防衛(wèi)客觀和主觀前提條件下，防

衛(wèi)反擊明顯超越必要限度，并造成致人重傷或死亡的過當結果。認定防衛(wèi)是否“明

顯超過必要限度”，應當從不法侵害的性質、手段、強度、危害程度，以及防衛(wèi)

行為的性質、時機、手段、強度、所處環(huán)境和損害后果等方面綜合分析判定。本

案中，杜某2一方雖然人數較多，但其實施不法侵害的意圖是給蘇某夫婦施加壓

力以催討債務，在催債過程中未攜帶、使用任何器械；在民警朱某等進入接待室

前，杜某2一方對于歡母子實施的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侮辱和對于歡拍打面頰、

揪抓頭發(fā)等行為，其目的仍是逼迫蘇某夫婦盡快還款；在民警進入接待室時，雙

方沒有發(fā)生激烈對峙和肢體沖突，當民警警告不能打架后，杜某2一方并無打架

的言行；在民警走出接待室尋找報警人期間，于歡和討債人員均可透過接待室玻

璃清晰看見停在院內的警車警燈閃爍，應當知道民警并未離開；在于歡持刀警告

不要逼過來時，杜某2等人雖有出言挑釁并向于歡圍逼的行為，但并未實施強烈

的攻擊行為。因此，于歡面臨的不法侵害并不緊迫和嚴重，而其卻持刃長15.3

厘米的單刃尖刀連續(xù)捅刺四人，致一人死亡、二人重傷、一人輕傷，且其中一人

系被背后捅傷，故應當認定于歡的防衛(wèi)行為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屬

于防衛(wèi)過當。

二、關于定罪量刑

首先，關于定罪。本案中，于歡連續(xù)捅刺四人，但捅刺對象都是當時圍逼在

其身邊的人，未對離其較遠的其他不法侵害人進行捅刺，對不法侵害人每人捅刺

一刀，未對同一不法侵害人連續(xù)捅刺?？梢?，于歡的目的在于制止不法侵害并離

開接待室，在案證據不能證實其具有追求或放任致人死亡危害結果發(fā)生的故意，

故于歡的行為不構成故意殺人罪，但他為了追求防衛(wèi)效果的實現，對致多人傷亡

的過當結果的發(fā)生持聽之任之的態(tài)度，已構成防衛(wèi)過當情形下的故意傷害罪。認

定于歡的行為構成故意傷害罪，既是嚴格司法的要求，又符合人民群眾的公平正

義觀念。

其次，關于量刑?！缎谭ā返诙畻l第二款規(guī)定：“正當防衛(wèi)明顯超過必要

限度造成重大損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本C合考

慮本案防衛(wèi)權益的性質、防衛(wèi)方法、防衛(wèi)強度、防衛(wèi)起因、損害后果、過當程度、

所處環(huán)境等情節(jié)，對于歡應當減輕處罰。

被害方對引發(fā)本案具有嚴重過錯。本案案發(fā)前，吳某、趙某1指使杜某2

等人實施過侮辱蘇某、干擾源大公司生產經營等逼債行為，蘇某多次報警，吳某

等人的不法逼債行為并未收斂。案發(fā)當日，杜某2等人對于歡、蘇某實施非法限

制人身自由、侮辱及對于歡間有推操、拍打、卡頸部等行為，于歡及其母親蘇某

連日來多次遭受催逼、騷擾、侮辱，導致于歡實施防衛(wèi)行為時難免帶有恐懼、憤

怒等因素。尤其是杜某2裸露下體侮辱蘇某對引發(fā)本案有重大過錯。案發(fā)當日，

杜某2當著于歡之面公然以裸露下體的方式侮辱其母親蘇某。雖然距于歡實施防

衛(wèi)行為已間隔約二十分鐘，但于歡捅刺杜某2等人時難免帶有報復杜某2辱母的

情緒，故杜某2裸露下體侮辱蘇某的行為是引發(fā)本案的重要因素，在刑罰裁量上

應當作為對于歡有利的情節(jié)重點考慮。

杜某2的辱母行為嚴重違法、褻瀆人倫，應當受到懲罰和譴責，但于歡在民

警尚在現場調查，警車仍在現場閃爍警燈的情形下，為離開接待室擺脫圍堵而持

刀連續(xù)捅刺四人，致一人死亡、二人重傷、一人輕傷，且其中一重傷者系于歡從

背部捅刺，損害后果嚴重，且除杜某2以外，其他三人并未實施侮辱于歡母親的

行為，其防衛(wèi)行為造成損害遠遠大于其保護的合法權益，防衛(wèi)明顯過當。于歡及

其母親的人身自由和人格尊嚴應當受到法律保護，但于歡的防衛(wèi)行為明顯超過必

要限度并造成多人傷亡嚴重后果，超出法律所容許的限度，依法也應當承擔刑事

責任。

根據我國刑法規(guī)定，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

或者死刑；防衛(wèi)過當的，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如上所述，于歡的防衛(wèi)行為明

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傷亡后果，減輕處罰依法應當在三至十年有期徒刑的法

定刑幅度內量刑。鑒于于歡歸案后如實供述主要罪行，且被害方有以惡劣手段侮

辱于歡之母的嚴重過錯等可以從輕處罰情節(jié)，綜合考慮于歡犯罪的事實、性質、

情節(jié)和危害后果，遂判處于歡有期徒刑五年。

2.謝檢軍、高壘、高爾樵、楊澤彬開設賭場

案

【裁判要點】

以營利為目的，通過邀請人員加入微信群，利用微信群進行控制管理，以搶

紅包方式進行賭博，在一段時間內持續(xù)組織賭博活動的行為，屬于刑法第三百零

三條第二款規(guī)定的“開設賭場”。

相關法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303條第2款

【基本案情】2015年9月至2015年H月，向某（已判決）在XX市XX區(qū)

活動期間，分別伙同被告人謝檢軍、高壘、高爾樵、楊澤彬等人，以營利為目的，

邀請他人加入其建立的微信群，組織他人在微信群里采用搶紅包的方式進行賭

博。期間，被告人謝檢軍、高壘、高爾樵、楊澤彬分別幫助向某在賭博紅包群內

代發(fā)紅包，并根據發(fā)出賭博紅包的個數，從抽頭款中分得好處費。

【裁判結果】

XX省XX市XX區(qū)人民法院于2016年11月9日作出（2016）X0109刑初1736

號刑事判決：一、被告人謝檢軍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六個月，并處

罰金人民幣25000元。二、被告人高壘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三個月，

并處罰金人民幣20000元。三、被告人高爾樵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15000元。四、被告人楊澤彬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

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10000元。五、隨案移送的四被告人犯罪所用工具手

機6只予以沒收，上繳國庫；尚未追回的四被告人犯罪所得贓款，繼續(xù)予以追繳。

宣判后，謝檢軍、高爾樵、楊澤彬不服，分別向XX省XX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

訴。XX省XX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16年12月29日作出（2016）X01刑終1143

號刑事判決：一、維持XX市XX區(qū)人民法院（20：6）X0109刑初1736號刑事判

決第一項、第二項、第三項、第四項的定罪部分及第五項沒收犯罪工具、追繳贓

款部分。二、撤銷XX市XX區(qū)人民法院（2016）X0109刑初1736號刑事判決第

一項、第二項、第三項、第四項的量刑部分。三、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謝檢軍

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25000元。四、原審被告人

高壘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20000元。五、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高爾樵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并處罰

金人民幣15000元。六、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楊澤彬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

徒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10000元。

【裁判理由】

法院生效裁判認為，以營利為目的，通過邀請人員加入微信群，利用微信群

進行控制管理，以搶紅包方式進行賭博，設定賭博規(guī)則，在一段時間內持續(xù)組織

賭博活動的行為，屬于刑法第三百零三條第二款規(guī)定的“開設賭場”。謝檢軍、

高壘、高爾樵、楊澤彬伙同他人開設賭場，均已構成開設賭場罪，且系情節(jié)嚴重。

謝檢軍、高壘、高爾樵、楊澤彬在共同犯罪中地位和作用較輕，均系從犯，原判

未認定從犯不當，依法予以糾正，并對謝檢軍予以從輕處罰，對高爾樵、楊澤彬、

高壘均予以減輕處罰。楊澤彬犯罪后自動投案，并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系自首,

依法予以從輕處罰。謝檢軍、高爾樵、高壘到案后如實供述犯罪事實，依法予以

從輕處罰。謝檢軍、高爾樵、楊澤彬、高壘案發(fā)后退贓，二審審理期間楊澤彬的

家人又代為退贓，均酌情予以從輕處罰。

3,洪小強、洪禮沃、洪清泉、李志榮開設賭

場案

【裁判要點】

以營利為目的，通過邀請人員加入微信群的方式招攬賭客，根據競猜游戲網

站的開獎結果等方式進行賭博，設定賭博規(guī)則，利用微信群進行控制管理.，在一

段時間內持續(xù)組織網絡賭博活動的，屬于刑法第三百零三條第二款規(guī)定的“開設

賭場”。

相關法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303條第2款

【基本案情】

2016年2月14日，被告人李志榮、洪禮沃、洪清泉伙同洪某1、洪某2（均

在逃）以XX省XX市英都鎮(zhèn)閥門基地旁一出租房為據點（后搬至XX省XX市英都

鎮(zhèn)環(huán)江路大眾電器城五樓的套房），雇傭洪某3等人，運用智能手機、電腦等設

備建立微信群（群昵稱為“尋龍訣”，經多次更名后為“（新）九八屆同學聊天”）

拉攏賭客進行網絡賭博。洪某1、洪某2作為發(fā)起人和出資人，負責幕后管理整

個團伙；被告人李志榮主要負責財務、維護賭博軟件；被告人洪禮沃主要負責后

勤：被告人洪清泉主要負責處理與賭客的糾紛：被告人洪小強為出資人,并介紹

了陳某某等賭客加入微信群進行賭博。該微信賭博群將啟動資金人民幣300000

元分成100份資金股，并另設10份技術股。其中，被告人洪小強占資金股6股,

被告人洪禮沃、洪清泉各占技術股4股，被告人李志榮占技術股2股。

參賭人員加入微信群，通過微信或支付寶將賭資轉至莊家（昵稱為“白龍賬

房”、“青龍賬房”）的微信或者支付寶賬號計入分值（一元相當于一分）后，

根據“PC蛋蛋”等競猜游戲網站的開獎結果，以押大小、單雙等方式在群內投

注賭博。該賭博群24小時運轉，每局參賭人員數十人，每日賭注累計達數十萬

元。截至案發(fā)時，該團伙共接受賭資累計達3237300元。賭博群運行期間共分紅

2次,其中被告人洪小強分得人民幣36000元，被告人李志榮分得人民幣6000

元，被告人洪禮沃分得人民幣12000元，被告人洪清泉分得人民幣12000元。

【裁判結果】

XX省XX市章貢區(qū)人民法院于2017年3月27日作出（2016）X0702刑初367

號刑事判決：一、被告人洪小強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

民幣五萬元。二、被告人洪禮沃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

民幣五萬元。三、被告人洪清泉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

民幣五萬元。四、被告人李志榮犯開設賭場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

民幣五萬元。五、將四被告人所退繳的違法所得夫計人民幣66000元以及隨案移

送的6部手機、1臺筆記本電腦、3臺臺式電腦主機等供犯罪所用的物品，依法

予以沒收，上繳國庫。宣判后，四被告人均未提出上訴，判決已發(fā)生法律效力。

【裁判理由】

法院生效裁判認為，被告人洪小強、洪禮沃、洪清泉、李志榮以營利為目的，

通過邀請人員加入微信群的方式招攬賭客，根據競猜游戲網站的開獎結果，以押

大小、單雙等方式進行賭博，并利用微信群進行控制管理，在一段時間內持續(xù)組

織網絡賭博活動的行為，屬于刑法第三百&三條第二款規(guī)定的“開設賭場”。被

告人洪小強、洪禮沃、洪清泉、李志榮開設和經營賭場，共接受賭資累計達

3237300元，應認定為刑法第三百零三條第二款規(guī)定的“情節(jié)嚴重”，其行為均

已構成開設賭場罪。

4.李森、何利民、張鋒勃等人破壞計算機信

息系統(tǒng)案

【裁判要點】

環(huán)境質量監(jiān)測系統(tǒng)屬于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用棉紗等物品堵塞環(huán)境質量監(jiān)測采

樣設備，干擾采樣，致使監(jiān)測數據嚴重失真的，構成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

相關法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86條第1款

【基本案情】

XX市XX區(qū)環(huán)境空氣自動監(jiān)測站（以下簡稱XX子站）系國家環(huán)境保護部（以

下簡稱環(huán)保部）確定的XX市13個國控空氣站點之一，通過環(huán)境空氣質量自動監(jiān)

測系統(tǒng)采集、處理監(jiān)測數據，并將數據每小時傳輸發(fā)送至中國環(huán)境監(jiān)測總站（以

下簡稱監(jiān)測總站），一方面通過網站實時向社會公布，一方面用于編制全國環(huán)境

空氣質量狀況月報、季報和年報，向全國發(fā)布。XX子站為全市兩個國家直管監(jiān)

測子站之一，由監(jiān)測總站委托XX宇虹環(huán)保產業(yè)股份有限公司進行運行維護，不

經允許，非運維方工作人員不得擅自進入。

2016年2月4日，XX子站回遷至XX市XX區(qū)XX郵電大學南區(qū)動力大樓房頂。

被告人李森利用協(xié)助子站搬遷之機私自截留子站鑰匙并偷記子站監(jiān)控電腦密碼，

此后至2016年3月6日間，被告人李森、張鋒勃多次進入XX子站內，用棉紗堵

塞采樣器的方法，干擾子站內環(huán)境空氣質量自動監(jiān)測系統(tǒng)的數據采集功能。被告

人何利民明知李森等人的行為而沒有阻止，只是要求李森把空氣污染數值降下

來。被告人李森還多次指使被告人張楠、張肖采用上述方法對子站自動監(jiān)測系統(tǒng)

進行干擾，造成該站自動監(jiān)測數據多次出現異常，多個時間段內監(jiān)測數據嚴重失

真，影響了國家環(huán)境空氣質量自動監(jiān)測系統(tǒng)正常運行。為防止罪行敗露，2016

年3月7日、3月9日，在被告人李森的指使下，被告人張楠、張肖兩次進入XX

子站將監(jiān)控視頻刪除。2016年2、3月間，XX子站每小時的監(jiān)測數據已實時傳輸

發(fā)送至監(jiān)測總站，通過網站向社會公布，并用于環(huán)保部編制2016年2月、3月

和第一季度全國74個城市空氣質量狀況評價、排名。2016年3月5日，監(jiān)測總

站在例行數據審核時發(fā)現XX子站數據明顯偏低，檢查時發(fā)現了XX子站監(jiān)測數據

弄虛作假問題，后公安機關將五被告人李森、何利民、張楠、張肖、張鋒勃抓獲

到案。被告人李森、被告人張鋒勃、被告人張楠、被告人張肖在庭審中均承認指

控屬實，被告人何利民在庭審中辯解稱其對李森堵塞采樣器的行為僅是默許、放

任，請求宣告其無罪。

【裁判結果】

XX省XX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17年6月15日作出（2016）X01刑初233號

刑事判決：一、被告人李森犯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十個月。

二、被告人何利民犯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七個月。三、被

告人張鋒勃犯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四個月。四、被告人張

楠犯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五、被告人張肖犯破壞

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宣判后，各被告人均未上訴，判

決已發(fā)生法律效力。

【裁判理由】

法院生效裁判認為，五被告人的行為違反了國家規(guī)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環(huán)

境保護法》第六十八條規(guī)定禁止篡改、偽造或者指使篡改、偽造監(jiān)測數據，《中

華人民共和國環(huán)境大氣污染防治法》第一百二十六條規(guī)定禁止對大氣環(huán)境保護監(jiān)

督管理工作弄虛作假，《中華人民共和國環(huán)境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安全保護辦法》第

七條規(guī)定不得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的安全。本案五被告人采取堵塞采樣器的方法

偽造或者指使偽造監(jiān)測數據，弄虛作假，違反了上述國家規(guī)定。

五被告人的行為破壞了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蹲罡呷嗣穹ㄔ骸⒆罡呷嗣駲z察院

關于辦理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安全刑事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一條

規(guī)定，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和計算機系統(tǒng)，是指具備自動處理數據功能的系統(tǒng)，包括

計算機、網絡設備、通信設備、自動化控制設備等。根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

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環(huán)境污染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條第一款

的規(guī)定，干擾環(huán)境質量監(jiān)測系統(tǒng)的采樣，致使監(jiān)測數據嚴重失真的行為，屬于破

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XX子站系國控環(huán)境空氣質量自動監(jiān)測站點，產生的監(jiān)測數

據經過系統(tǒng)軟件直接傳輸至監(jiān)測總站，通過環(huán)保部和監(jiān)測總站的政府網站實時向

社會公布，參與計算環(huán)境空氣質量指數并實時發(fā)布?？諝獠蓸悠魇黔h(huán)境空氣質量

監(jiān)測系統(tǒng)的重要組成部分。PM10、PM2.5監(jiān)測數據作為環(huán)境空氣綜合污染指數評

估中的最重要兩項指標，被告人用棉紗堵塞采樣器的采樣孔或拆卸采樣器的行

為，必然造成采樣器內部氣流場的改變，造成監(jiān)測數據失真，影響對環(huán)境空氣質

量的正確評估，屬于對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功能進行干擾，造成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不能

正常運行的行為。

五被告人的行為造成了嚴重后果。（1）被告人李森、張鋒勃、張楠、張肖

均多次堵塞、拆卸采樣器干擾采樣，被告人何利民明知李森等人的行為而沒有阻

止，只是要求李森把空氣污染數值降下來。（2）被告人的干擾行為造成了監(jiān)測

數據的顯著異常。2016年2至3月間，XX子站顆粒物監(jiān)測數據多次出現與周邊

子站變化趨勢不符的現象。XX子站PM2.5數據分別在2月24日18時至25日16

時、3月3日4時至6B19時兩個時段內異常，PM10數據分別在2月18日18

時至19日8時、2月25日20時至21日8時、3月5日19時至6日23時三個

時段內異常。其中,XX子站的PM10數據在2016年3月5日19時至22時由361

下降至213,下降了4：%,其他周邊子站均值升高了14%（由316上升至36：）,

6日16時至17時XX子站監(jiān)測數值由188上升至426,升高了127%,其他子站

均值變化不大（由318降至310）,6日17時至19時XX子站數值由426下降至

309,下降了27%,其他子站均值變化不大（由310降至304）?？梢?，被告人堵

塞采樣器的行為足以造成監(jiān)測數據的嚴重失真。上述數據的嚴重失真.，與監(jiān)測總

站在例行數據審核時發(fā)現XX子站PM10數據明顯偏低可以印證。（3）失真的監(jiān)

測數據己實時發(fā)送至監(jiān)測總站，并向社會公布。XX子站空氣質量監(jiān)測的小時濃

度均值數據已經通過互聯(lián)網實時發(fā)布。（4）失真的監(jiān)測數據已被用于編制環(huán)境

評價的月報、季報。環(huán)保部在2016年二、三月及第一季度的全國74個重點城市

空氣質量排名工作中已采信上述虛假數據，己向社會公布并上報國務院，影響了

全國大氣環(huán)境治理情況評估，損害了政府公信力，誤導了環(huán)境決策。據此，五被

告人干擾采樣的行為造成了嚴重后果，符合刑法第二百八十六條規(guī)定的“后果嚴

重”要件。

綜上，五被告人均已構成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鑒于五被告人到案后均能

坦白認罪，有悔罪表現，依法可以從輕處罰。

5彳余強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案

【裁判要點】

企業(yè)的機械遠程監(jiān)控系統(tǒng)屬于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違反國家規(guī)定，對企業(yè)的機

械遠程監(jiān)控系統(tǒng)功能進行破壞，造成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不能正常運行，后果嚴重的，

構成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

相關法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86條第1款、第2款

【基本案情】

為了加強對分期付款的工程機械設備的管理中聯(lián)重科股份有限公司（以下

簡稱中聯(lián)重科）投入使用了中聯(lián)重科物聯(lián)網GPS信息服務系統(tǒng)，該套計算機信息

系統(tǒng)由中聯(lián)重科物聯(lián)網遠程監(jiān)控平臺、GPS終X、控制器和顯示器等構成，該系

統(tǒng)具備自動采集、處理、存儲、回傳、顯示數據和自動控制設備的功能，其中，

控制器、GPS終X和顯示器由中聯(lián)重科在工程機械設備的生產制造過程中安裝到

每臺設備上。

中聯(lián)重科對“按揭銷售”的泵車設備均安裝了中聯(lián)重科物聯(lián)網GPS信息服務

系統(tǒng)，并在產品買賣合同中明確約定“如買受人出現違反合同約定的行為，出賣

人有權采取停機、鎖機等措施”以及“在買受人付清全部貨款前，產品所有權歸

出賣人所有。即使在買受人已經獲得機動車輛登記文件的情況下，買受人未付清

全部貨款前，產品所有權仍歸出賣人所有”的條款。然后由中聯(lián)重科總部的遠程

監(jiān)控維護平臺對泵車進行監(jiān)控，如發(fā)現客戶有拖欠、賴賬等情況，就會通過遠程

監(jiān)控系統(tǒng)進行“鎖機”，泵車接收到“鎖機”指令后依然能發(fā)動，但不能作業(yè)。

2014年5月間，被告人徐強使用“GPS干擾器”先后為鐘某某、龔某某、張

某某名下或管理的XX中聯(lián)重科泵車解除鎖定。具體事實如下：

1.2014年4月初，鐘某某發(fā)現其購得的牌號為貴A77462的泵車即將被中聯(lián)

重科鎖機后，安排徐關倫幫忙打聽解鎖人。徐某某遂聯(lián)系龔某某告知鐘某某泵車

需解鎖一事。龔某某表示同意后，即通過電話聯(lián)系被告人徐強給泵車解鎖。2014

年5月18日，被告人徐強攜帶“GPS干擾器”與龔某某一起來到XX市XXn,

由被告人徐強將“GPS干擾器”上的信號線連接到泵車右側電控柜，再將“GPS

干擾器”通電后使用干擾器成功為牌號為貴A77462的泵車解鎖。事后，鐘某某

向龔某某支付了解鎖費用人民幣40000元，龔某某亦按約定將其中人民幣9600

元支付給徐某某作為介紹費。當日及次日，龔某某還帶著被告人徐強為其管理的

其妹夫黃某從中聯(lián)重科及XX中聯(lián)重科二手設備銷售有限公司以分期付款方式購

得的牌號分別為XAB0375、XAA6985、XAA6987的XX泵車進行永久解鎖。事后，

龔某某向被告人徐強支付四臺泵車的解鎖費用共計人民幣30000元。

2.2014年5月間，張某某從中聯(lián)重科以按揭貸款的方式購買泵車一臺，因

拖欠貨款被中聯(lián)重科使用物聯(lián)網系統(tǒng)將泵車鎖定，無法正常作業(yè)。張某某遂通過

電話聯(lián)系到被告人徐強為其泵車解鎖。2014年5月17日，被告人徐強攜帶“GPS

干擾器”來到XXXX市，采用上述同樣的方式為張某某名下牌號為XFE7721的泵

車解鎖。事后，張某某向被告人徐強支付解鎖費用人民幣15000元。

經鑒定，中聯(lián)重科的上述牌號為貨A77462、XAB0375、XAA6985、XAA6987

泵車GPS終X被拆除及控制程序被修改后，中聯(lián)重科物聯(lián)網GPS信息服務系統(tǒng)無

法對泵車進行實時監(jiān)控和遠程鎖車。

2014年11月7日，被告人徐強主動到公安機關投案。在本院審理過程中，

被告人徐強退繳了違法所得人民幣45000元。

【裁判結果】

XX省XX市岳麓區(qū)人民法院于2015年12月：7日作出(2015)岳刑初字第

652號刑事判決：一、被告人徐強犯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

六個月。二、追繳被告人徐強的違法所得人民幣四萬五千元，上繳國庫。被告人

徐強不服，提出上訴。XX省XX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16年8月9日作出(2D16)

X01刑終58號刑事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該裁定已發(fā)生法律效力。

【裁判理由】

法院生效裁判認為，《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危害計算機

信息系統(tǒng)安全刑事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一條規(guī)定，“計算機信息

系統(tǒng)”和“計算機系統(tǒng)”，是指具備自動處理數據功能的系統(tǒng)，包括計算機、網

絡設備、通信設備、自動化控制設備等。本案中，中聯(lián)重科物聯(lián)網GPS信息服務

系統(tǒng)由中聯(lián)重科物聯(lián)網遠程監(jiān)控平臺、GPS終X、控制器和顯示器等構成，具備

自動采集、處理、存儲、回傳、顯示數據和自動控制設備的功能。該系統(tǒng)屬于具

備自動處理數據功能的通信設備與自動化控制設備，屬于刑法意義上的計算機信

息系統(tǒng)。被告人徐強利用“GPS干擾器”對中聯(lián)重科物聯(lián)網GPS信息服務系統(tǒng)進

行修改、干擾，造成該系統(tǒng)無法對案涉泵車進行實時監(jiān)控和遠程鎖車，是對計算

機信息系統(tǒng)功能進行破壞，造成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不能正常運行的行為，且后果特

別嚴重。根據刑法第二百八十六條的規(guī)定，被告人徐強構成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

罪。徐強犯罪以后自動投案，如實供述了自己的罪行，系自首，依法可減輕史罰。

徐強退繳全部違法所得，有悔罪表現，可酌情從輕處罰。針對徐強及辯護人提出

“自己系自首，且全部退繳違法所得，一審量刑過重”的上訴意見與辯護意見，

經查，徐強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違法所得45000元，后果特別嚴重，應當判處

五年以上有期徒刑，一審判決綜合考慮其自首、退繳全部違法所得等情節(jié)，對其

減輕處罰，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量刑適當。該上訴意見、辯護意見，不予

采納。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適用法律正確，量刑適當，審判

程序合法。

6.付宣豪、黃子超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案

【裁判要點】

1.通過修改路由器、瀏覽器設置、鎖定主頁或者彈出新窗口等技術手段，強

制網絡用戶訪問指定網站的“DNS劫持”行為，屬于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后果

嚴重的，構成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

2.對于“DNS劫持”，應當根據造成不能正常運行的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數量、

相關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不能正常運行的時間，以及所造成的損大或者影響等，認定

其是“后果嚴重”還是“后果特別嚴重”。

相關法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86條

【基本案情】

2013年底至2014年10月，被告人付宣豪、黃子超等人租賃多臺服務器，

使用惡意代碼修改互聯(lián)網用戶路由器的DNS設置，進而使用戶登錄“2345”等導

航網站時跳轉至其設置的“5w”導航網站，被告人付宣豪、黃子超等人再將獲取

的互聯(lián)網用戶流量出售給XX久尚科技有限公司(系“5w”導航網站所有者)，

違法所得合計人民幣754,762.34元。

2014年11月17日，被告人付宣豪接民警電話通知后自動至公安機關，被

告人黃子超主動投案，二被告人到案后均如實供述了上述犯罪事實。

被告人及辯護人店罪名及事實均無異議。

【裁判結果】

XX市XX新區(qū)人民法院于2015年5月20日作出(2015)浦刑初字第1460

號刑事判決：一、被告人付宜豪犯破壞“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緩刑三年。二、被告人黃子超犯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

刑三年。三、扣押在案的作案工具以及退繳在案的違法所得予以沒收，上繳國庫。

一審宣判后，二被告人均未上訴，公訴機關未抗訴，判決已發(fā)生法律效力。

【裁判理由】

法院生效裁判認為，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八十六條的規(guī)定，

對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功能進行破壞，造成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不能正常運行，后果湎重

的，構成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本案中，被告人付宣豪、黃子超實施的是流量

劫持中的“DNS劫持"。DNS是域名系統(tǒng)的英文首字母縮寫，作用是提供域名解

析服務。"DNS劫持”通過修改域名解析，使對特定域名的訪問由原IP地址轉

入到篡改后的指定IP地址，導致用戶無法訪問原IP地址對應的網站或者訪問虛

假網站，從而實現竊取資料或者破壞網站原有正常服務的目的。二被告人使用惡

意代碼修改互聯(lián)網用戶路由器的DNS設置，將用戶訪問“2345”等導航網站的流

量劫持到其設置的“5w”導航網站，并將獲取的互聯(lián)網用戶流量出售，顯然是對

網絡用戶的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功能進行破壞，造成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不能正常運行，

符合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罪的客觀行為要件。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安全刑

事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違法所得人民幣二萬

五千元以上或者造成經濟損失人民幣五萬元以上的，應當認定為“后果特別嚴

重”。本案中，二被告人的違法所得達人民幣754,762.34元，屬于“后果特別

嚴重”。

綜上，被告人付宣豪、黃子超實施的“DNS劫持”行為系違反國家規(guī)定，對

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中存儲的數據進行修改，后果特別嚴重，依法應處五年以上有期

徒刑。鑒于二被告人在家屬的幫助下退繳全部違法所得，未獲取、池露公民個人

信息，且均具有自首情節(jié)，無前科劣跡，故依法對其減輕處罰并適用緩刑。

7.郭明升、郭明鋒、孫淑標假冒注冊商標案

【裁判要點】

假冒注冊商標犯罪的非法經營數額、違法所得數額，應當綜合被告人供述、

證人證言、被害人陳述、網絡銷售電子數據、被告人銀行賬戶往來記錄、送貨單、

快遞公司電腦系統(tǒng)記錄、被告人等所作記賬等證據認定。被告人辯解稱網絡銷售

記錄存在刷信譽的不真實交易，但無證據證實的，對其辯解不予采納。

相關法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13條

【基本案情】

公訴機關指控：2013年11月底至2014年6月期間，被告人郭明升為謀取

非法利益，伙同被告人孫淑標、郭明鋒在未經三星（中國）投資有限公司授權許

可的情況下，從他人處批發(fā)假冒三星手機裸機及配件進行組裝，利用其在淘寶網

上開設的“三星數碼專柜”網店進行“正品行貨”宣傳，并以明顯低于市場價格

公開對外銷售，共計銷售假冒的三星手機20000余部，銷售金額2000余萬元，

非法獲利200余萬元，應當以假冒注冊商標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郭明升在

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被告人郭明鋒、孫淑標在共同犯罪中起輔助作

用，系從犯，應當從輕處罰。

被告人郭明升、孫淑標、郭明鋒及其辯護人對其未經“SAMSUNG”商標注冊

人授權許可，組裝假冒的三星手機，并通過淘寶網店進行銷售的犯罪事實無異議,

但對非法經營額、非法獲利提出異議，辯解稱其淘寶網店存在請人刷信譽的行為,

真實交易量只有10000多部。

法院經審理查明：“SAMSUNG”是三星電子株式會社在中國注冊的商標，該

商標有效期至2021年7月27日；三星（中國）投資有限公司是三星電子株式會

社在中國投資設立，并經三星電子株式會社特別授權負責三星電子株式會社名下

商標、專利、著作權等知識產權管理和法律事務的公司。2013年11月，被告人

郭明升通過網絡中介購買店主為“汪亮”、賬號為play2011T985的淘寶店鋪，

并改名為“三星數碼專柜”，在未經三星（中國）投資公司授權許可的情況下，

從XX市華強北遠望數碼城、XX福田區(qū)通天地手機市場批發(fā)假冒的三星18552手

機裸機及配件進行組裝，并通過“三星數碼專柜”在淘寶網上以“正品行貨”進

行宣傳、銷售。被告人郭明鋒負責該網店的客服工作及客服人員的管理，被告人

孫淑標負責假冒的三星18552手機裸機及配件的進貨、包裝及聯(lián)系快遞公司發(fā)

貨。至2014年6月,該網店共計組裝、銷售假冒三星18552手機20000余部,

非法經營額2000余萬元，非法獲利200余萬元。

【裁判結果】

XX省XX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15年9月8日作出（2015）宿中知刑初字第

0004號刑事判決，以被告人郭明升犯假冒注冊商標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

處罰金人民幣160萬元；被告人孫淑標犯假冒注冊商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緩刑五年，并處罰金人民幣20萬元。被告人郭明鋒犯假冒注冊商標罪，判處有

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20萬元。宣判后，三被告人均沒有提

出上訴，該判決己經生效。

【裁判理由】

法院生效裁判認為，被告人郭明升、郭明鋒、孫淑標在未經“SAMSUNG”商

標注冊人授權許可的情況下，購進假冒"SAMSUNG”注冊商標的手機機頭及配件,

組裝假冒"SAMSUNG”注冊商標的手機，并通過網店對外以“正品行貨”銷售，

屬于未經注冊商標所有人許可在同一種商品上使用與其相同的商標的行為，非法

經營數額達2000余萬元，非法獲利200余萬元，屬情節(jié)特別嚴重，其行為陶成

假冒注冊商標罪。被告人郭明升、郭明鋒、孫淑標雖然辯解稱其網店售銷記錄存

在刷信譽的情況，對公訴機關指控的非法經營數額、非法獲利提出異議，但三被

告人在公安機關的多次供述，以及公安機關查獲的送貨單、支付寶向被告人郭明

鋒銀行賬戶付款記錄、郭明鋒銀行賬戶對外付款記錄、“三星數碼專柜”淘寶記

錄、快遞公司電腦系統(tǒng)記錄、公安機關現場扣押的筆記等證據之間能夠互相印證,

綜合公訴機關提供的證據，可以認定公訴機關關于三被告人共計銷售假冒的三星

18552手機20000余部,銷售金額2000余萬元,非法獲利200余萬元的指控能

夠成立，三被告人關于銷售記錄存在刷信譽行為的辯解無證據予以證實，不予采

信。被告人郭明升、郭明鋒、孫淑標，系共同犯罪，被告人郭明升起主要作用，

是主犯；被告人郭明鋒、孫淑標在共同犯罪中起輔助作用，是從犯，依法可以從

輕處罰。故依法作出上述判決。

8.毛建文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案

【裁判要點】

有能力執(zhí)行而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的時間從判決、裁定發(fā)生法律效力時起算。

具有執(zhí)行內容的判決、裁定發(fā)生法律效力后，負有執(zhí)行義務的人有隱藏、轉移、

故意毀損財產等拒不執(zhí)行行為，致使判決、裁定無法執(zhí)行，情節(jié)嚴重的，應當以

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罪定罪處罰。

相關法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一十三條

【基本案情】

XX省XX縣人民法院于2012年12月11日作出(2012)溫平鰲商初字第595

號民事判決，判令被告人毛建文于判決生效之日起15日內返還陳先銀掛靠在其

名下的XX宏源包裝制品有限公司投資款20萬元及利息。該判決于2013年1月

6日生效。因毛建文未自覺履行生效法律文書確定的義務，陳先銀于2013年2

月16日向XX縣人民法院申請強制執(zhí)行。立案后，XX縣人民法院在執(zhí)行中查明，

毛建文于2013年1月17日將其名下的XCVU661小型普通客車以15萬元的價格

轉賣，并將所得款項用于個人開銷，拒不執(zhí)行生效判決。毛建文于2013年11

月30日被抓獲歸案后如實供述了上述事實。

【裁判結果】

XX省XX縣人民法院于2014年6月17日作巴(2014)溫平刑初字第314號

刑事判決：被告人毛建文犯拒不執(zhí)行判決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宣判后，毛

建文未提起上訴，公訴機關未提出抗訴，判決已發(fā)生法律效力。

【裁判理由】

法院生效裁判認為：被告人毛建文負有履行生效裁判確定的執(zhí)行義務，在人

民法院具有執(zhí)行內容的判決、裁定發(fā)生法律效力后，實施隱藏、轉移財產等拒不

執(zhí)行行為，致使判決、裁定無法執(zhí)行，情節(jié)嚴重，其行為已構成拒不執(zhí)行判決罪。

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成立。毛建文歸案后如實供述了自己的罪行，可以從輕史罰。

本案的爭議焦點為，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罪中規(guī)定的“有能力執(zhí)行而拒不執(zhí)

行”的行為起算時間如何認定，即被告人毛建文拒不執(zhí)行判決的行為是從相關民

事判決發(fā)生法律效力時起算，還是從執(zhí)行立案時起算。對此，法院認為，生效法

律文書進入強制執(zhí)行程序并不是構成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罪的要件和前提，毛建

文拒不執(zhí)行判決的行為應從相關民事判決于2013年1月6日發(fā)生法律效力時起

算。主要理由如下：第一，符合立法原意。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對刑法

第三百一十三條規(guī)定解釋時指出，該條中的“人民法院的判決、裁定”，是指人

民法院依法作出的具有執(zhí)行內容并已發(fā)生法律效力的判決、裁定。這就是說，只

有具有執(zhí)行內容的判決、裁定發(fā)生法律效力后，才具有法律約束力和強制執(zhí)行力,

義務人才有及時、積極履行生效法律文書確定義務的責任。生效法律文書的強制

執(zhí)行力不是在進入強制執(zhí)行程序后才產生的，而是自法律文書生效之日起即產

生。第二，與民事訴訟法及其司法解釋協(xié)調一致?！吨腥A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

第一百一十一條規(guī)定：訴訟參與人或者其他人拒不履行人民法院已經發(fā)生法律效

力的判決、裁定的，人民法院可以根據情節(jié)輕重予以罰款、拘留；構成犯罪的，

依法追究刑事責任?！蹲罡呷嗣穹ㄔ宏P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

解釋》第一百八十八條規(guī)定：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一十一條第一款第六項規(guī)定的拒

不履行人民法院已經發(fā)生法律效力的判決、裁定的行為，包括在法律文書發(fā)生法

律效力后隱藏、轉移、變賣、毀損財產或者無償轉讓財產、以明顯不合理的價格

交易財產、放棄到期債權、無償為他人提供擔保等，致使人民法院無法執(zhí)行的。

由此可見，法律明確將拒不執(zhí)行行為限定在法律文書發(fā)生法律效力后，并未將拒

不執(zhí)行的主體僅限定為進入強制執(zhí)行程序后的被現行人或者協(xié)助執(zhí)行義務人等，

更未將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罪的調整范圍僅限于生效法律文書進入強制執(zhí)行程序

后發(fā)生的行為。第三，符合立法目的。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罪的立法目的在于解

決法院生效判決、裁定的“執(zhí)行難”問題。將判決、裁定生效后立案執(zhí)行前逃避

履行義務的行為納入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罪的調整范圍，是法律設定該罪的應有

之意。將判決、裁定生效之日確定為拒不執(zhí)行判決、裁定罪中拒不執(zhí)行行為的起

算時間點，能有效地促使義務人在判決、裁定生效后即迫于刑罰的威懾力而主動

履行生效裁判確定的義務，避免生效裁判淪為一紙空文，從而使社會公眾真正尊

重司法裁判，維護法律權威，從根本上解決“執(zhí)行難”問題，實現拒不執(zhí)行判決、

裁定罪的立法目的。

9.XX陽光一佰生物技術開發(fā)有限公司、習文

有等生產、銷售有毒、有害食品案

【裁判要點】

行為人在食品生產經營中添加的雖然不是國務院有關部門公布的《食品中可

能違法添加的非食用物質名單》和《保健食品中可能非法添加的物質名單》中的

物質，但如果該物質與上述名單中所列物質具有同等屬性，并且根據檢驗報告和

專家意見等相關材料能夠確定該物質對人體具有同等危害的，應當認定為《中華

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四十四條規(guī)定的“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

相關法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四十四條

【基本案情】

被告人習文有于2001年注冊成立了XX陽光一佰生物技術開發(fā)有限公司（以

下簡稱陽光一佰公司），系公司的實際生產經營負責人。2010年以來，被行單

位陽光一佰公司從被告人譚國民處以600元/公斤的價格購進生產保健食品的原

料，該原料系被告人譚國民從被告人尹立新處以2500元/公斤的價格購進后進行

加工，陽光一佰公司購進原料后加工制作成用于輔助降血糖的保健食品陽光一佰

牌山芭參膠囊，以每盒100元左右的價格銷售至XX市廣陵區(qū)金XX保健品店及全

國多個地區(qū)。被告人楊立峰具體負責生產，被告人鐘立檬、王海龍負責銷售。2012

年5月至9月，銷往XX、XX、XX等地的山黃參膠囊分別被檢測出含有鹽酸丁二

呱，食品藥品監(jiān)督管理部門將檢測結果告知陽光一佰公司及習文有。被告人習文

有在得知檢測結果后隨即告知被告人譚國民、尹立新，被告人習文有明知其所生

產、銷售的保健品中含有鹽酸丁二胭后，仍然繼續(xù)向被告人譚國民、尹立新購買

原料，組織楊立峰、鐘立檬、王海龍等人生產山黃參膠囊并銷售。被告人譚國民、

尹立新在得知檢測結果后繼續(xù)向被告人習文有銷售該原料。

鹽酸丁二胭是丁二胭的鹽酸鹽。目前鹽酸丁二胭未獲得國務院藥品監(jiān)督管理

部門批準生產或進口，不得作為藥物在我國生產、銷售和使用。XX大學醫(yī)學院

葛曉群教授出具的專家意見和XX醫(yī)科大學司法鑒定所的鑒定意見證明：鹽酸丁

一胭具有降低血糖的作用，很早就撤出我國市場，長期使用添加鹽酸丁一肌:的保

健食品可能對機體產生不良影響，甚至危及生命。

從2012年8月底至2013年1月案發(fā)，陽光一佰公司生產、銷售金額達800

余萬元。其中，習文有、尹立新、譚國民參與生產、銷售的含有鹽酸丁二服的山

英參膠囊金額達800余萬元；楊立峰參與生產的含有鹽酸丁二胭的山黃參膠囊金

額達800余萬元；鐘立檬、王海龍參與銷售的含有鹽酸丁二胭的山黃參膠囊金額

達40余萬元。尹立新、譚國民與陽光一佰公司共同故意實施犯罪，系共同犯罪,

尹立新、譚國民系提供有毒、有害原料用于生產、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的幫助犯,

其在共同犯罪中均系從犯。習文有與楊立峰、鐘立檬、王海龍共同故意實施犯罪,

系共同犯罪，楊立峰、鐘立檬、王海龍系受習文有指使實施生產、銷售有毒、有

害食品的犯罪行為，均系從犯。習文有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楊立

峰、譚國民犯罪后主動投案，并如實供述犯罪事實，系自首，當庭自愿認罪。習

文有、尹立新、王海龍歸案后如實供述犯罪事實，當庭自愿認罪。鐘立橡歸案后

如實供述部分犯罪事實，當庭對部分犯罪事實自愿認罪。

【裁判結果】

XX省XX市廣陵區(qū)人民法院于2014年1月10日作出（2013）揚廣刑初字第

0330號刑事判決：被告單位XX陽光一佰生物技術開發(fā)有限公司犯生產、銷售有

毒、有害食品罪，判處罰金人民幣1500萬元；被告人習文有犯生產、銷售有毒、

有害食品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900

萬元；被告人尹立新犯生產、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剝

奪政治權利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100萬元；被告人譚國民犯生產、銷售有毒、

有害食品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剝奪政治權利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100

萬元；被告人楊立峰犯生產有毒、有害食品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人

民幣10萬元；被告人鐘立檬犯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

處罰金人民幣8萬元；被告人王海龍犯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罪，判處有期徒刑三

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6萬元；繼續(xù)向被告單位XX陽光一佰生物技術開發(fā)

有限公司追繳違法所得人民幣800萬元，向被告人尹立新追繳違法所得人民幣

67.15萬元，向被告人譚國民追繳違法所得人民幣132萬元；扣押的含有鹽酸丁

二胭的山芭參膠囊、顆粒，予以沒收。宣判后，被告單位和各被告人均提出上訴。

XX省XX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14年6月13日作巴（2014）揚刑二終字第0032

號刑事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裁判理由】

法院生效裁判認為：刑法第一百四十四條規(guī)定，“在生產、銷售的食品中摻

入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的，或者銷售明知摻有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的食

品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對人體健康造成嚴重危害或者有其他嚴

重情節(jié)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致人死亡或者有其他特別

嚴重情節(jié)的，依照本法第一百四十一條的規(guī)定處罰?！弊罡呷嗣穹ㄔ?、最高人民

檢察院《關于辦理危害食品安全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以下簡稱

《解釋》）第二|條規(guī)定，”下列物質應當認定為'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

（一）法律、法規(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