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規(guī)劃專題報告-需求側改革消費循環(huán)的堵點與短板在哪

十四五規(guī)劃專題報告：需求側改革，消費循環(huán)的堵點與短板在哪核心觀點降低住房支出提升可支配收入可支配收入下降是構建國內消費大循環(huán)的的核心問題。房租

和房貸這兩大居住支出占比是導致收入分配差擴大的重要原因。

降低房租特別是大城市房租是打通國內消費大循環(huán)的第一步。地

產后周期消費產業(yè)鏈會存在持續(xù)的的投資機會。第一，在增加租賃房屋的過程中，消費類建材、家電和家居將獲得顯著的拉動。消費下沉與渠道變革近年來消費需求也在不斷增長，發(fā)揮三四線城市消費潛力效果顯著。2019

年低線級城市的增速快于高線級的增速。三四線城

市和農村地區(qū)的消費堵點在于招商引資困難和基建設施落后。消費下沉需要優(yōu)化城鄉(xiāng)商業(yè)網點布局，注重從傳統到生活的業(yè)態(tài)結

合，借助互聯網發(fā)展為下沉市場的消費增長提供了技術支持，深

度挖掘消費需求、健全供應鏈體系。政策支持耐用消費品升級通過政府補貼等方式推動耐用消費品升級，是提升消費偏好的重要方法。從政策層面來看，我們將預期城市汽車升級置換，

推動新能源汽車的普及，推進家電、家居等耐用消費品置換升級

（人民網）。本文預期，從

2021

年開始，各大城市將根據自己的

實際情況推動耐用消費品消費升級。除此之外，餐飲旅游、教育、

養(yǎng)老、醫(yī)療等行業(yè)也會得到持續(xù)的支持。汽車、家電消費升級還

可以借助互聯網等先進手段充分發(fā)掘消費需求。一、引言：國內消費大循環(huán)的構建在中美貿易摩擦和新冠疫情影響的背景下，中國經濟的發(fā)展模式需要改變。2020

年

5

月，政治局常委會會

議首次提出“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充分發(fā)揮我國超大規(guī)模市場優(yōu)勢和內需潛力，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huán)相互

促進的新發(fā)展格局”。在十四五規(guī)劃和

2035

年遠景規(guī)劃中，構建基于“雙循環(huán)”的新發(fā)展格局是推動我國開放

型經濟向更高層次發(fā)展的重大戰(zhàn)略部署。2020

年

12

月，中央政治局會議首次提出需求側改革，并在

2021

年中

央經濟工作會議中提出需求側管理。劉鶴副總理撰文指出：需求側管理的戰(zhàn)略基點是擴大內需。深入分析需求

側管理是理解未來中國經濟發(fā)展的核心。從支出法來看，國民經濟需求包括消費、投資和凈出口。從靜態(tài)角度來看，2019

年消費在

GDP的比重大

約為

55%，投資在

GDP的比重為

43%，凈出口占比約為

1%。從動態(tài)角度來看，李錄在《文明、現代化、價值

投資與中國》中指出，從

2000

年中國加入

WTO之后，凈出口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

8%，外需是中國經濟

上漲的持續(xù)動力。2008

年金融危機之后，中國通過政府投資刺激經濟增長，資本形成額對

GDP貢獻率達到

2009

年的

83%的最高峰，隨后逐步下降到

2018

年的

32.4%。消費占比從

2009

年的

40%上升到

76.2%（受貿易戰(zhàn)的

影響，凈出口貢獻率為-8.6%）。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迅速提升。需求側管理的含義是將消費在經濟的比重

進一步提升，成為經濟增長長期持續(xù)驅動力。打通消費循環(huán)的堵點和短板，是國內大循環(huán)構建的基礎。1.1

降低住房支出提升可支配收入本文通過研究發(fā)現：第一，可支配收入持續(xù)下降、收入差距過大導致消費意愿下降、消費環(huán)境不足和高端

消費供給不足是國內消費大循環(huán)的

4

個主要堵點。其中可支配收入下降是核心問題。第二，本文根據中國的實

際情況分析了

2019

年典型家庭除了五險一金和所得稅之外的消費支出結構發(fā)現：食品支出占比

28.2%、居住支

出占比

23.4%，這是兩大剛性支出。房租和房貸這兩大居住支出占比是導致收入分配差擴大的重要原因。降低

房租特別是大城市房租是打通國內消費大循環(huán)的第一步。在

2020

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中，解決好大城市住房突出問題就成為重要的工作之一。在商品房市場中，堅

持房住不炒的定位，促進房地產市場平穩(wěn)健康發(fā)展。在在租賃房市場中，重視保障性租賃住房建設是重點內容。

加快完善長租房政策，逐步使租購住房在享受公共服務上具有同等權利，規(guī)范發(fā)展長租房市場。這本質上是剝

離房地產附加的教育、醫(yī)療等公共服務屬性，這對降低房價具有重要意義。土地供應向租賃住房建設傾斜，單

列租賃住房用地計劃，探索利用集體建設用地和企事業(yè)單位自有閑置土地建設租賃住房。這是通過增加供給的

方式進行房租。降低租賃住房稅費負擔，整頓租賃市場秩序，規(guī)范市場行為，通過破除壟斷的方式對租金水平

進行合理調控。從

2020

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可以看出，增加租賃住房建設、將閑置的商業(yè)地產、工業(yè)地產轉換

成租賃住房，增加大城市房屋租賃供給，成為推動大城市房租下降和低收入人群可支配收入提升的關鍵步驟。“租賃住房增加-房租下降-可支配收入提升-消費升級和消費增加-有效供給提升-收入增加”的國內大循環(huán)將

率先構建起來。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將觀察到地產后周期消費產業(yè)鏈會存在持續(xù)的的投資機會。第一，在增加

租賃房屋的過程中，消費類建材、家電和家居將獲得顯著的拉動。對于中等收入人群而言，住房貸款也是重要的剛性支出。堅持房住不炒，剝離房屋的公共屬性只能是穩(wěn)定

房價的重要手段。隨著利率的下降，房貸支出也呈現出緩慢下降的趨勢。除此之外，增加住宅用地供給、允許

商業(yè)用地和工業(yè)用地在繳納土地出讓金之后轉換成住宅用地，推進戶籍制度改革和都市圈的建設，通過人口聚集和深化分工的方式提升收入水平，這是構建國內大循環(huán)的長久之道。我們將在后期的報告中深入分析“大國

大城戰(zhàn)略”。1.2

消費下沉與渠道變革近年來消費需求也在不斷增長，發(fā)揮三四線城市消費潛力效果顯著?！吨袊M市場研究報告》（京東）指

出：2019

年低線級城市的增速快于高線級的增速。四五線城市的消費總額增速領跑其他線級城市，下沉市場具

備較大的消費潛力。過去三四線城市消費水平遠落后于一二線城市，但在大力推進新型城鎮(zhèn)化、人口回流、電

商平臺推廣過程中，其消費升級的潛力開始釋放。與此同時，由于生活成本較低尤其是住房方面的投入較少，

三四線城市的人均可支配收入較寬裕，從而使其具備很強的消費能力。三四線城市和農村地區(qū)的消費堵點在于招商引資困難和基建設施落后。三四線城市存在的主要問題是招商

引資的困難。廣大農村主要受商業(yè)網點布局不完善、基礎設施建設滯后等因素制約，消費潛力無法充分釋放。

開拓城鄉(xiāng)消費市場、促進城鄉(xiāng)平衡發(fā)展，是需求側改革的取向。消費下沉需要優(yōu)化城鄉(xiāng)商業(yè)網點布局，鼓勵引

導有實力、有意愿的大型商業(yè)零售企業(yè)在中小城市開展連鎖網點建設，發(fā)揮不同的市場互聯互通作用，促進適

應當地市場需求的品牌商品銷售。注重從傳統到生活的業(yè)態(tài)結合，實現家庭教育服務，家庭醫(yī)療服務，家政服

務、家庭維修服務、健康餐飲服務等有機結合。借助互聯網發(fā)展為下沉市場的消費增長提供了技術支持，深度

挖掘消費需求、健全供應鏈體系。1.3

政策支持耐用消費品升級通過政府補貼等方式推動耐用消費品升級，是提升消費偏好的重要方法。從政策層面來看，我們將預期城

市汽車升級置換，推動新能源汽車的普及，推進家電、家居等耐用消費品置換升級（人民網）。在農村消費品升

級方面，通過補貼的方式推動汽車下鄉(xiāng)、家電消費升級也是提升農村消費偏好的重要方法。本文預期，從

2021

年開始，各大城市將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推動耐用消費品消費升級。除此之外，餐飲旅游、教育、養(yǎng)老、醫(yī)療

等行業(yè)也會得到持續(xù)的支持。汽車、家電消費升級還可以借助互聯網等先進手段充分發(fā)掘消費需求。從這個角度來看，美團、京東、阿

里等互聯網企業(yè)仍然會由持續(xù)的優(yōu)勢。順豐、四通一達等快遞等服務業(yè)范圍仍然會持續(xù)拓展，教育、醫(yī)療、養(yǎng)

老、餐飲旅游、零售等行業(yè)成長空間依然巨大。1.4

投資策略：堅守消費升級可支配收入下降、消費意愿不足、消費環(huán)境與高端消費供給不足是消費循環(huán)的堵點。降低房租、房貸等住

房支出，增加可支配收入，調節(jié)貧富分化的差距，是構建國內消費大循環(huán)的切入點，是市場化配置土地資源的

重要步驟，是中國經濟轉型升級的在構建國內消費大循環(huán)中存在三條投資主線：第一，消費建材、家電、家居等地產后周期產業(yè)鏈最先受益。

第二，消費渠道下沉和渠道變革的過程中，快遞、汽車、家電、零售等行業(yè)也存在著持續(xù)發(fā)展的機會。第三，

在可支配收入提升后，國內餐飲旅游、養(yǎng)老、教育和醫(yī)療等服務消費行業(yè)也會得到顯著的發(fā)展。二、人口與消費特征2.1

人口變化趨勢人口總量決定了消費規(guī)模，人口結構變動決定了消費內容。中國人口仍然呈現出總量增加，老齡化加深的

特征。一方面人口總量仍然保持增長，增速卻在不斷下降，人口自然增長率已經降至

5‰以下。人口老齡化仍

然在不斷加深，65

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口比例已經超過

10%，勞動年齡人口的比例和規(guī)模繼續(xù)下降。另一方面，

“十四五”期間，中國依舊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國規(guī)模龐大且具有基礎教育水平的勞動力群體為中國過去幾十年

的經濟發(fā)展貢獻了豐富的“人口紅利”，龐大的國內消費市場是中國經濟發(fā)展保持韌性的秘訣，人口總撫養(yǎng)比依

然較低，處于有利于經濟發(fā)展的“黃金期”。我國的常住人口城鎮(zhèn)化率不斷提升，城市客群擴大形成消費新動力。城鎮(zhèn)化進程不斷加快使得農村人口不

斷向城市人口轉變。2019

年，城鎮(zhèn)人口的可支配收入為

42359

元，遠高于農村居民的可支配收入

16021

元，對

居民消費整體形成了有力支撐。2019

年，我國常住人口城鎮(zhèn)化率為

60.60%

，比

2000

年

36.22%

的水平已有

大幅度提升，但仍遠低于發(fā)達國家

80%

以上的城鎮(zhèn)化水平。但是按照我國龐大的人口數計算，城鎮(zhèn)人口提升

1%，就代表有近

1400

萬人從農村轉入城鎮(zhèn)，人口紅利持續(xù)釋放，將拉動巨大的消費潛力。人口城鎮(zhèn)化過程本

質上就是農村人口向城鎮(zhèn)轉移的過程，最突出的表現就是農村年輕人口的不斷涌入城鎮(zhèn)，使得城市人口年齡結

構整體性發(fā)生改變，年輕人群占比不斷提高。城鎮(zhèn)可以提供更多的就業(yè)機會，提升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在示范

效應作用下，“新市民”會增加享受型和發(fā)展型消費品的消費，最終使得城市化過程不斷通過人口年齡結構變化

渠道影響到居民消費結構從低級向更高級層次轉變。同時可以進一步帶動產業(yè)結構的優(yōu)化升級。最后，通過棘

輪效應，居民消費水平也會持續(xù)平穩(wěn)上升。中國正在加速步入老齡化社會和少子化社會，“銀發(fā)經濟”成為新增長點。根據莫迪里安尼的生命周期假說，

人口年齡結構會對消費產生影響，社會人口中如果中青年人比重大

,則社會平均消費傾向會提高

;如果少年和老

年人比例高，則社會邊際消費傾向會增加。我國人口年齡結構正在發(fā)生趨勢性變化。2014

年，我國

60

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口超過

2

億人，占總人口比

重達

15.5%，中國已成為世界上老年人口總量最多的國家。2019

年，我國老年人口以達到

12.6%，我國預計將

在

2027

年進入深度老齡化社會，也就是

65

歲以上老人比例高于

15%。1980

年以來實行長達

30

年的計劃生育

國策，2011

年后，國家才逐步放開“二孩”政策。彼時，0-14

歲的少年在人口中占比由

1982

年的

33.6%

下

降至

2019

年的

16.8%

，降幅

50%。我國的社會總撫養(yǎng)比數年下降，主要是少兒撫養(yǎng)比不斷下降，從

2000

年的

32.6%下降到

2019

年的

32.8%；

反觀老年撫養(yǎng)比則從

2000

年的

9.9%上升至

17.8%。這樣的變化預示著“銀發(fā)經濟”在未來將會是新的發(fā)展重點。

按照生命周期假說，在中年時期

,收入會大于消費

,不僅可以償還之前的負債

,還可以準備積蓄養(yǎng)老。而人在少

年和老年時期消費往往會超過收入

,形成負儲蓄。各地區(qū)各部門持續(xù)推進“六穩(wěn)”“六?！惫ぷ?，重要民生商品

價格繼續(xù)回落，隨著我國社會保障體系和消費金融在不斷發(fā)展完善，可以讓更多人口擁有跨生命周期消費的能

力和信心，提高居民消費貢獻率。中國的中產階級群體正在逐漸壯大。15-64

歲的中青年群體“新中產”在人口結構中占比逐漸上升，這部分

人口的受教育水平較高，具有穩(wěn)定收入，有較好的生活品味及健康的愛好。在教育水平上，2019

年，我國人口

學前教育毛入園率達到

83.4%，九年義務教育鞏固率達到

94.8%，高中階段教育毛入學率達到

89.5%，高等教育

毛入學率達到

51.6%，實現了從大眾化向普及化的歷史性跨越。勞動年齡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達到

10.7

年，新

增勞動力接受過高等教育比例達到

50.9%、平均受教育年限達到

13.7

年，已經達到中高收入國家水平。在性別

比例上，截至

2019

年，我國男性人口

71527

萬人，女性人口

68478

萬人，男女人口差距為

3049

萬人。雖然數量差距較大，但我國男女性別比例長期穩(wěn)定在

104%-106%之間，性別結構相對穩(wěn)定，并在近幾年逐漸接近

100%。

我國居民平均受教育水平不斷提高，經濟從制造業(yè)向服務業(yè)轉型，促進了女性社會地位的提高。中青年女性群

體占比正在逐年增加，這部分女性群體的人均可支配收入較高，平均年收入

2

萬以上，75

后男女占比差距-1.5，

85

后男女占比差距-0.6，95

后男女占比差距-0.1。2020

年，中國“她經濟”市場規(guī)模將達

4.8

萬億元。2.2

消費變化2.2.1

消費結構現狀居民消費結構正在由生存型向發(fā)展享受型過渡階段，但目前仍以生存型消費為主。2019

年全國居民消費結

構具有如下特征：第一，食品煙酒再居民消費中占比第一，食品研究占

2019

年全國居民消費支出的

28.2%，支出金額達

6084

元；第二房屋租賃、維修等相關居住支持同樣占據重要地位，并且居住類支出的

CPI同比上漲幅

度較低，僅高于生活用品及服務類、交通和通信類

CPI；第三，其他生活用品及服務費支出比重最低。在

2019

年的居民消費結構中，食品煙酒、衣著和居住消費占比

57.8%，其余消費占比

42.2%?；隈R斯洛需求層次理論，

食品煙酒、衣著和居住為生存型消費，交通通信、醫(yī)療保健、教育為發(fā)展型消費，家庭設備及用品、文化娛樂

和其他消費為享受型消費。城鎮(zhèn)居民和農村居民消費能力差距較大。對比中國城鄉(xiāng)消費結構（下圖中外環(huán)為農村居民消費結構）可以

看出城鎮(zhèn)和農村消費結構與全國基本一致，城鎮(zhèn)和農村消費支出中排名前三的依次為食品煙酒、居住、交通和

通信，占比均超過

10%。2019

年全國居民消費支出

21559

元，二城鎮(zhèn)居民的人均消費支出為

28063

元，相比之

下農村居民的人均消費支出僅為

13328。城鎮(zhèn)居民和農村居民的消費支出側重點亦有所差異，城鎮(zhèn)居民側重衣

著、居住、教育、文化和娛樂領域等的消費；而農村居民消費側重食品煙酒，交通通訊、醫(yī)療保健等領域，分

別比城鎮(zhèn)居民高出

2.4、0.7

和

2.6

各百分點。2.2.2

歷史發(fā)展情況我國居民消費結構正在由生存型消費向發(fā)展享受型消費漸進過渡。數據表明，近年來醫(yī)療保健消費的比重

顯著上升，在

2015

年醫(yī)療保健的消費份額僅為

6.9%，此后幾年持續(xù)增長，2019

年達

8.8%，上升了

1.4

個百分

點。消費、文化和娛樂占比的增長幅度次之。對比來看，交通和通信消費份額呈現出穩(wěn)中有升的態(tài)勢，2015

年

消費通信類占比

13.3%，后增長到

13.7%，之后再下降到

2019

年的

13.3%。食品煙酒和衣著支出占比下跌最嚴

重?？傮w來看。2015-2019

年，食品煙酒、衣著和消費從

2015

年的

59.8&下降到

57.8%，降低了

2.1

個百分點，

這也說明我國居民消費結構正在由生存型消費向發(fā)展享受型消費漸進過渡。農村居民的食品煙酒消費比重始終高于城鎮(zhèn)居民，但差距在不斷縮小。2015

年城鎮(zhèn)居民和農村居民食品煙

酒消費份額分別為

29.7%和

33%，截止至

2019

年，分別減少至

27.6%和

30%，其差距從

3.3

個百分點縮小至

2.4

個百分點。類似的可以得出結論，城鎮(zhèn)居民的衣著類消費份額一直高于農村居民，但其差距也呈現縮小的態(tài)勢。但城鎮(zhèn)居民居住消費大于農村，并且其差距存在擴大趨勢。城鎮(zhèn)居民的居住消費從

2015

年的

22.1%提高到

2019

年的

24.2%，農村居民消費從

2015

年的

20.9%提高到

2019

年的

21.5%，居住消費城鄉(xiāng)差距逐步擴大。最后，

城鎮(zhèn)交通和通信消費比重經歷了先領先農村，后不及農村的過程，2015

年和

2016

年城鎮(zhèn)居民的交通通信支出比重超出農村

0.9

和

0.4

個百分點，但

2017

年被反超，截至

2019

年城鄉(xiāng)交通和通信消費比農村低

0.7

個百分點。2.2.3

消費結構發(fā)展趨勢第一，未來醫(yī)療保健消費支出的比重預計將大幅上升。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發(fā)展，居民生活水平大幅提升，

居民對于專業(yè)養(yǎng)老、高端醫(yī)療、康復護理、健康科學等方面都將會有更高的消費需求。2015-2019

年，全國居民

人均醫(yī)療保健消費支出從

1165

元上漲至

1685

元，增長幅度接近

50%，相應的消費占比也從

7.4%上漲到

8.8%，

提高了

1.4

個百分點。并且經過此次疫情，醫(yī)療保障產業(yè)對于國家安全和社會穩(wěn)定的重要保障作用進一步凸顯，

公眾的健康意識顯著提高，醫(yī)療保障領域的巨大市場需求一觸即發(fā)。第二，交通通信消費的占比將進一步擴大。全國居民的人均交通通信消費指出從

2015

年的

2087

元上漲到

2019

年的

2862

元。此次突發(fā)的新冠肺炎疫情使涉及新能源汽車充電樁、大數據中心、城際高速鐵路和城際軌

道交通等七大領域的“新基建”進入大眾視野。隨著未來新型基礎設施的完善將提高移動傳輸等技術的速度和

效率，大眾對于便捷通訊和物流運輸等的消費需求也會隨之而來。第三，食品煙酒和衣著的消費份額未來將會出現顯著下降。2015

年-2019

年，居民食品煙酒和衣著的消費

份額顯著下滑，分別從

2015

年的

30.63%、7.41%下降到

2019

年的

28.22%和

6.21%。隨著社會經濟發(fā)展水平的

提高，居民用于食品衣著的支出占比會不斷減少，消費結構將從生存型消費向改善消費過渡。三、消費循環(huán)的堵點3.1

可支配收入下降3.1.1

可支配收入下降消費是經濟增長不可或缺的驅動力，能夠促進經濟發(fā)展，居民消費能力主要受可支配收入的限制，提高居

民可支配收入是刺激消費的有效方案。一方面，消費者可支配收入增長過緩，居民無力承擔更高層次的消費，

既不利于居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又削弱國家整體消費能力；另一方面，我國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基尼系數偏高，

居民間收入差距持續(xù)擴大導致高收入者消費率低和低收入者消費不自信現象并存，加劇消費需求不足的矛盾。

不同居民收入的不平等會使低收入群體消費非必須支出增加，抑制良性消費；土地價格過高會減少勞動性收入，

擴大居民收入差距、抑制消費水平的提升；未來收入的不確定性會提高居民預防性儲蓄傾向，降低消費率。由

此可見，穩(wěn)定消費者的收入預期、提高低收入群體可支配收入是提高消費率的關鍵。近年來，我國經濟建設水平穩(wěn)步提高，居民收入保持平穩(wěn)增長，生活質量獲得較大改善。在過去的一段時

間內，我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持續(xù)增長，2018

年已達到

28228

元，較上年同期增長

9.5%。而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

支配收入更是突破了

4

萬元大關，伴隨著城市化建設的快速推進，城市具有的資源稟賦優(yōu)勢和區(qū)位優(yōu)勢帶來的

收入提升效應也愈發(fā)明顯。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18

年我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達到

19853

元，其中城鎮(zhèn)

居民人均消費支出

26112

元，增長

6.8%，扣除價格因素，實際增長

4.6%?？梢钥闯?，城鎮(zhèn)居民收入與消費的增

長具有一定相關性，收入提升將帶來消費支出增加，此外，也會帶來消費結構改變。2013

年以來，我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占可支配收入的比重持續(xù)下降。從

2013

年

72.2%的占比降到

2018

年

的

70.33%。2018

年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名義增速僅為

8.4%，比

2017

年回升了

1.3

個百分點，卻低于

2016

年的增速

8.9%，這說明居民消費支出仍然疲軟，只是較去年略有改善。2018

年城鎮(zhèn)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名義增速僅為

6.8%，低于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

10.7%的名義增速，還低于平均增速

8.4%。根據

2018

年統計公報，按全國居

民五等份收入分組，低收入組人均可支配收入

6440

元，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數

24336

元，高收入組人

均可支配收入

70640

元，居民可支配收入差距不斷擴大更是加劇了消費疲軟的態(tài)勢。又考慮到城鎮(zhèn)居民消費水

平比農村居民高的現實情況，可發(fā)現城鎮(zhèn)居民消費支出不足是當前消費不足的主要原因。我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增長較快的幾項為居住消費支出，教育、文化和娛樂消費支出及醫(yī)療保健消費支出。

這幾項支出近些年的增長速度皆是高于總體消費支出的增速，2017

年居民人均居住消費支出的增速為

9.6%，居

民人均教育、文化和娛樂消費支出的增速為

8.9%，居民人均醫(yī)療保健消費支出的增速為

11%，都遠高于居民人

均消費支出的增速

7.1%。教育、文化和娛樂支出增長迅速反映我國居民消費質量和生活水平不斷提升，生活變

得越來越有意義。而住房和醫(yī)療保健住處的高速增長卻表明我國居民消費結構不合理，剛性需求支出快于總體

消費支出，不利于我國居民消費結構的改善和人民生活質量的提高。2020

年新冠疫情之后，我國消費數據恢復較為緩慢，居民收入下降成為了制約消費恢復的關鍵因素。據國

家統計局數據顯示，7

月份，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

32203

億元，同比下降

1.1%。1-7

月份，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

204459

億元，同比下降

9.9%，降幅接近兩位數。在我國目前以經濟復蘇為基調、多項主要經濟指標快速恢復的

發(fā)展過程中，消費數據的緩慢恢復顯得格外刺眼。談到國內消費恢復緩慢的原因，多位專家首先都提到疫情沖

擊導致了居民收入下降，從而制約了消費。2020

年上半年全國居民實際人均可支配收入同比下降

1.3%，考慮到

債務利息等支出剛性，居民不得不大幅壓縮非必要型消費支出。在

9

月

9

日的國務院常務會議上指出，今年消費因疫情受到較大沖擊，成為經濟恢復的薄弱環(huán)節(jié)；居民間

收入差距正逐漸拉大，正形成惡性循環(huán)，應重視改善居民收入水平。要改善當前居民收入下降引發(fā)的一系列問

題，自然是要以提高居民收入水平為施策方向。若要真正落實保民生和拉動宏觀層面更大范圍的消費需求，政

府有必要在全國層面對中低收入群體進行一次性消費補貼，通過現金、消費券或是代金券的形式發(fā)放，并保證

一定的力度與覆蓋面，以此增加居民收入，提升居民消費能力，最終刺激消費帶動經濟良性循環(huán)。3.1.2

收入分配差距過大中國家庭金融調查與研究中心的調查結果顯示，在

2020

年

3

月的調查中，受訪居民預計

2020

年全年消費

將較

2019

年減少

9.4%；而到

5

月，這一減少幅度已增至

17.3%。其中，年收入

3

萬以下和

3

萬~5

萬的低收入

家庭的消費減少幅度更大。此外，低收入群體的金融資產也不足，面臨流動性約束；而高收入群體受疫情影響

其預防性儲蓄增加、享受型消費出現負增長。在

2

月開始的第一輪調查之后，團隊發(fā)現低收入群體無錢消費而

高收入群體預防性儲蓄意愿增強；5

月開始的第二輪調查結果進一步證實了這一點，且情況較前期更為嚴重。

居民消費預期悲觀主要原因是居民預期收入和實際收入的減少，特別是邊際消費意愿高的低收入群體家庭收入

受到的沖擊大于中高收入階層，社會收入差距在疫情后進一步擴大。因為典型的高收入人群就業(yè)多分布在互聯網、IT、金融、媒體以及一部分制造業(yè)等領域，本身受到的疫情

沖擊較小，收入并未出現明顯縮減，而中低收入群體所在的住宿餐飲、批發(fā)零售和居民服務等行業(yè)受到的疫情

沖擊大，收入縮減明顯。要保障中低收入家庭的消費，關鍵還是要提高其收入水平。首先是繼續(xù)加大穩(wěn)就業(yè)的

力度；其次，可以適當加大財政資金對低收入群體的幫扶力度，支持靈活創(chuàng)業(yè)就業(yè)；最后是進一步完善好各種

社會保障措施，提高消費意愿。按聯合國有關組織規(guī)定：基尼系數低于

0.2

為收入絕對平均；0.2-0.3

為收入較平均；0.3-0.4

收入分配相對

合理；0.4-0.5

收入差距較大；0.5

以上為收入差距懸殊。通常把

0.4

作為收入分配差異的警戒線。一般發(fā)達國家

基尼系數在

0.24-0.36

之間。中國

2015

年基尼系數已超過

0.46，屬于收入差距較大國家，與歐盟有明顯差距。3.2

消費意愿下降理論上，居民有足夠的消費意愿和能力，企業(yè)生產的產品和提供的服務才有廣闊的市場，各種生產要素才

能充分有效地得到動員，企業(yè)才能在激烈競爭的現實和更上一層樓的理想驅使下擴展投資、升級技術；而企業(yè)

能在“有進有出、能進能出”的市場競爭下實現優(yōu)勝劣汰，促使有效率、有前瞻性和有擔當的企業(yè)持續(xù)涌現，

才能提供最廣泛、最多元的就業(yè)機會和形態(tài)，從而進一步夯實和提升居民的消費能力。由此形成一個“消費-投

資-就業(yè)-消費”的螺旋式良性循環(huán)。居民收入增長仍緩慢制約居民消費。收入是居民消費需求的決定因素，消費需求隨居民收入總量和收入結

構的變化而變化。通過

2009-2018

年城鎮(zhèn)人均消費支出與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數據實證檢驗發(fā)現，二者呈現正相

關關系，相關系數為

0.94。雖然近年來國家不斷出臺減稅降費、提高企業(yè)員工最低工資標準等政策刺激居民增

收，但政策效果尚不明顯，居民收入增長信心不足。宏觀經濟數據顯示，2019

年一季度城鎮(zhèn)常住居民人均可支

配收入同比增長

8.2%，增速處于

2014

年以來較低增速。調查數據也顯示，居民增收信心不足，居民當期收入

感受指數自

2018

年三季度以來均呈現持續(xù)下降的趨勢，且在

2019

年二季度下降幅度進一步擴大。在增收尚不明顯的背景下，居民整體的消費意愿較弱，尤其是對收入較為敏感的低收入、中等收入者消費潛力未能有效

釋放，居民消費占比偏低。據測算城鎮(zhèn)居民的家庭收入用于消費的平均比例僅為

34.13%，遠遠低于消費超前的

美國（69.5%），也低于日本（56.3%）、韓國（47.8%）、印度（59.1%）。解決消費意愿下降的問題大致可以分為兩點。一是進一步提高低收入群體收入，縮小居民收入差距，提高

居民消費傾向，通過提高居民勞動報酬收入占比、增加財產收入、加大轉移支付力度等方式促進居民可支配收

入保持較快增長。二是在居民收入短期內難有明顯改觀的背景下，加快健全和完善社保制度，消化影響居民消

費意愿的剛性因素，引導儲蓄資金進入消費領域。3.3

消費環(huán)境不足消費環(huán)境是指由商品的生產、流通和城市商圈空間布局決定,對消費者實際消費具有直接影響的一些外部因

素,既包括與消費場所的距離,也涉及可供選擇的商品種類、質量、品牌、服務水平等因素。商品流通中的現代組

織形式連鎖商業(yè)直接構成消費環(huán)境的一部分,還通過流通對生產的反作用(包括采購、定制化生產等形式)間接影

響消費環(huán)境。汽車、通訊器材以及房地產相關消費占商品銷售總額的接近

5

成，是帶動近年消費增長的主要引擎，但

2018

年以來以上消費熱點均失去動力。其中房地產相關消費受到房地產銷售面積下滑的影響大幅下滑，汽車消

費面臨新排放標準、汽車稅收優(yōu)惠政策到期等因素制約。此外，新技術換擋也對消費帶來暫時性拖累。如汽車

行業(yè)正從柴油/汽油轉向電動/混合動力汽車，手機行業(yè)正從

4G轉換到

5G，這導致一些消費者推遲購買計劃，

等待更多新產品上市。解決消費環(huán)境不足的問題，可以創(chuàng)造新的消費熱點，發(fā)揮政策合力，加大對養(yǎng)老健康、綠色消費、教育文

體、旅游休閑、信息網絡、農村消費等重點領域的支持力度，不斷提升消費升級的質量和效率，尤其是刺激老

年群體、三四線城市等下沉市場的消費意愿，形成拉動經濟發(fā)展的自主性“引擎”。3.4

高端供給不足3.4.1

主要消費品進口需求旺盛、跨境購物的增長與高端科技大量進口目前，我國的中高端供給側存在嚴重不足的現狀，比如高端主要消費品進口需求旺盛、集成電路產業(yè)大量

進口、眾多消費者選擇出境購物或海淘等，并呈現增長的趨勢。（1）進口消費品需求仍然旺盛根據商務部

2019

年

7

月發(fā)布《主要消費品需求狀況統計調查分析報告》中，對食品、服裝鞋帽、母嬰用品

等

10

大類消費品進行的全面調查顯示，我國消費者目前對進口消費品需求仍然旺盛，有

79.6%的消費者購買過

進口消費品，其中

41.7%的消費者購買進口消費品占同類消費品比重超過

10%。從分品類看，化妝用品、母嬰用品、鐘表眼鏡、電子電器進口比重較高，分別為

58.0%、54.3%、45.0%和

41.9%。對產品的安全、設計和品質的關注，是消費者選擇進口產品的主要原因。消費者對食品、母嬰用品、化

妝用品、乘用車四類產品的安全性能更加關注，鐘表眼鏡、珠寶首飾則關注設計；家居和家裝用品、文教體育

休閑用品關注品質；服裝鞋帽關注價格、款式；電器電子產品關注功能。報告數據顯示，消費者增加購買進口消費品的意愿較強，對于化妝用品、珠寶首飾、母嬰用品、鐘表眼鏡、

乘用車、食品

6

類消費品，消費者增加購買進口的意愿都強于減少購買的意愿：有

22.9%的消費者將增加購買

進口食品，

26.6%的消費者將增加購買進口母嬰用品，29.9%的消費者將增加購買進口化妝用品，28.5%的消費

者將增加購買進口鐘表眼鏡，30.4%的消費者將增加購買進口珠寶首飾，25.3%的消費者將增加購買進口乘用車

及用品。據報告顯示在

2020

上半年，有

24.1%的消費者表示將增加購買進口消費品。（2）跨境進口消費規(guī)模擴張迅速隨著互聯網的快速發(fā)展，電子商務行業(yè)發(fā)展迅猛，國家層面頻頻頒布的鼓勵政策也促進了我國跨境網商的

快速發(fā)展，跨境電商行業(yè)交易規(guī)模增長迅速。對進口消費來說，新型消費發(fā)展趨勢推動包括進口消費在內的消費市場數字化轉型，支持跨境電商發(fā)展的政策利好為進口消費線上化營造了良好政策環(huán)境，跨境電商新業(yè)態(tài)發(fā)

展水平的不斷提升推動進口消費線上化。隨著我國國內消費者的消費水平不斷增加，對跨境商品的需求也隨之

增加，“品質消費”逐漸成為主流消費觀，跨境進口電商在進出口結構的占比也有上升的趨勢。根據中商產業(yè)研

究院《2020

年中國跨境電商行業(yè)市場前景及投資研究報告》，預計

2020

年我國海淘消費金額將達到

2800

億美

元。3.4.2

生產結構與消費結構不適應：數量、質量、價格（略）如今無論從工業(yè)總產值還是產品數量上看，我國已是當之無愧的制造大國，但還主要集中于傳統中低端消

費品和低附加值產品，距離真正的制造強國還有差距。從結構看，消費品和服務的產業(yè)結構和生產結構不適應

消費結構及消費升級變化趨勢，且目前中低端產品較多，高端產品供給能力相對不足，存在構成質量缺陷、創(chuàng)

新能力較弱、價格較高等問題。（1）優(yōu)質消費品國內供給不足，進口依存度高（2）國產消費品質量有待提升（3）創(chuàng)新能力較弱（4）價格較高（5）居民消費升級，服務消費存在供需不匹配現象四、降低住房支出提升可支配收入4.1

中國可支配收入觀察根據宏觀經濟學的定義，可支配收入（Disposableincome）是指居民家庭獲得并且可以用來自由支配的收入。

包括家庭成員所從事主要職業(yè)的工資以及從事第二職業(yè)、其他兼職和偶爾勞動得到的勞動收入。在宏觀的層面，

可支配收入等于

GNP減去所有稅收、企業(yè)儲蓄和折舊，加上支出和其他的轉移支付，還有政府利息支付。在微

觀層面，家庭成員從事生產經營活動所獲得的凈收入、家庭資產所獲得的收入、政府和單位對個人收入轉移以

及其他收入等。在標準的西方經濟學中，提升可支配收入均是采用政府減稅的辦法來實現。從中國的實際情況來看，中國可支配收入只是人均

GDP的

43%，可支配收入在

GDP的比重占比較低。除此

之外，可支配收入不等同于居民自由支配收入的大小。因此，衡量居民的消費能力，需要根據我國國情制定新

的指標對我國居民的“錢袋子”進行衡量——“自由支配收入”。居民總收入減去社保（如“五險一金”）和稅

收之后，至少還要支付最基本的生存支出，包含基本的住房支出和食品支出，償還銀行的貸款，這些都是無法

自由支配進行消費的收入。只有自由支配收入的增加，才能更契合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更契合

宏觀經濟的需求側管理。從

2019

年典型家庭除了五險一金和所得稅之外的消費支出結構發(fā)現：食品支出占比

28.2%、居住支出占比23.4%，這是兩大剛性支出。房租和房貸這兩大居住支出占比是導致收入分配差擴大的重要原因。除此之外，人

均可支配收入增速放緩使消費信心和預期不穩(wěn)，教育、養(yǎng)老、住房支出占比較高，對消費產生擠出作用。高房

價不僅透支居民購買力，也加劇了貧富分化的社會矛盾。降低居住支出是提升自由可支配收入的重要手段。4.2

居住支出對消費的擠出效應我國居民的自由可支配收入極大受限于住房市場，房價過高帶來的房貸壓力于租房壓力對居民的自由可支

配收入的擠壓效應十分嚴重。2017

年以來，住房價格上漲對居民消費支出產生較為明顯的影響。2016

年和

2017

年推行的一二線城市房地產限購政策，導致臨近的中小城市房地產熱情激增，房價脫離基本面上漲。房價過高，

購房成本持續(xù)抬升，造成居民支出結構中房貸成“大頭”。2019

年末，住房貸款余額

29.8

萬億元，占全部居民

債務總額比例高達

53.9%。從增量來看，2008-2019

年，住戶部門貸款增長了

49.6

萬億元，其中個人住房貸款余

額增長

26.8

萬億元，占比達

54%，貢獻了主要增長，并且其年平均增速超過了居民杠桿總體增速。房價如果過

高，還會連帶房租上漲。2019-2020

年，隨著房地產宏觀調控政策的實施，一級交易市場的價格整體較為平穩(wěn)，

但二級租賃市場價格則呈現上漲態(tài)勢。2019

年一季度，人均居住消費支出

1212

元，增長

9.5%，占人均消費支

出的比重為

21.9%，部分一線城市房租漲勢更快。家庭債務產生持續(xù)性的還貸支出，必然會影響到居民其他領

域的當前消費支出，對于收入不高的居民而言，甚至會帶來生活質量的下降。高額的房價還會進一步拉大社會的貧富差距。由于住宅本身具有購買力儲備資產的功能，買房可以同時兼

顧住房的本質需求——提供庇護所，又可以把其凝結的價值儲藏起來。因此，在社會重視住房擁有率的國家（如

我國），通過購買房產凝結財富，保護自己的購買力，往往是唯一的選擇。因此，有房產（通常為住宅）者比沒

有房產者更容易保護自己的財富。而對于沒有房產的人來說，購房難易的變化會直接影響到自己在“貧富”這

個天平上到底是往上還是往下走。這十多年來，買房的通過房產保值增值，沒買房的人財富在不斷的縮水過程

當中，貧富差距一下子拉開了。但高收入人群的消費需求的可拓展空間有限，低收入人群的消費需求又因自由

可支配收入的減少得不到滿足，因此房價上漲也間接對我國的消費產生了擠壓效應。租房成本過高對年輕人的消費能力也產生了一定的抑制作用。從租金收入比最高的

10

個城市來看，一線

城市的高收入在高房租面前毫無優(yōu)勢，減去房租后的可支配收入寥寥無幾。租金收入比是房租與收入的比值，

直接反映居民租房壓力。據《2019

上半年全國重點

50

城租金收入比調查研究報告》數據顯示，目前在我國一

二線城市里同樣具備租房壓力。北、上、深整租一居室租金收入比分別為

89.5%、82.5%、78.1%，合租租金收

入比分別為

46.2%，43%，37.6%，雖然與

2019

年一季度相比有所下降，但租金收入比仍維持在高位。由此可見，

我國一線城市面臨著一定的租房壓力，并呈現出“買不起，租不起”的住房壓力。部分二線城市同樣具備租房

壓力，如大連、西安、杭州、成都熱點城市的整租一居收入比大于

50%，合租租金收入比也同樣位于高位；其

中西安、杭州、成都由于近兩年高新科技行業(yè)的發(fā)展，外來就業(yè)人口吸引力逐漸增強，因此使得租房成本進一

步提升。中國大城市的居住成本較高已是不爭的事實。以住房收入比為例，全球房價收入比排名前列的城市，香港、

北京、上海、深圳都赫然在列，達到倫敦的

2

倍以上。在中國城市發(fā)展中心、中國經濟信息社與民盟中央共同

推進的一個全國性問卷調研中，接近四成參與調查居民的住房支出占月收入的比重超過

30%，其中有

12%參與

調查的居民住房支出占比甚至超過了

60%，受訪者均反映較高的住房支出對生活質量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同時，

從

2019

年全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及構成中可以看出，我國居民用于居住方面的支出高達

5055

元，占比

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