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經(jīng)(原文加譯文)

四十二章經(jīng)《佛說四十二章經(jīng)》，簡稱《四十二章經(jīng)》，佛教著作，據(jù)說是東漢迦葉摩騰、竺法蘭漢譯，一般認(rèn)為是古代中國譯出的第一部佛教經(jīng)典。內(nèi)容是把佛所說的某一段話稱為一章，共選了四十二段話所編集而成。收在《大正藏》第十七冊?！端氖陆?jīng)》論其勝義，蓋有四端：一、辭最簡馴，二、義最精富，三、臚者古真，四、傳最平易。用以上四重以觀察于佛，則佛之全體大用明。第一章佛言：辭親出家，識心達(dá)本，解無為法，名曰沙門。常行二百五十戒、進(jìn)止清凈，為四真道行成阿羅漢。阿羅漢者，能飛行變化，曠劫壽命，住動天地。次為阿那含，阿那含者，壽終靈神上十九天證阿羅漢。次為斯陀含，斯陀含者，一上一還即得阿羅漢。次為須陀洹，須陀洹者，七死七生便證阿羅漢。愛欲斷者，如四肢斷，不復(fù)用之。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辭親出家的人，能夠認(rèn)識到自己的本心，認(rèn)識到一切事物本質(zhì)的虛幻性，能夠悟解佛理佛法，這樣的人才可以稱作沙門。沙門如果能堅持奉行二百五十戒，無論干什么事，或不干什么事，都能做到清心寡欲，勤修四諦圣道，這樣他就可以修成阿羅漢。達(dá)到阿羅漢果位的人，能夠在天上飛行，隨意變化，他的生命無限量之長；他住的地方，都有天地鬼神予以衛(wèi)護(hù)。沙門修行次一等的是達(dá)到阿那含果位。達(dá)到阿那含果位的人，他壽命終了之后，靈魂便上升到十九天上，即到無煩天，便能證得阿羅漢果位。沙門修行再次一等的是達(dá)到斯陀含果位。達(dá)到斯陀含果位的人，再經(jīng)歷往生一次天上，返回往生一次人間，就能證得阿羅漢果位；沙門修行再次一等的是達(dá)到須陀洹果位，達(dá)到須陀洹果位的人，還要經(jīng)歷七生七死，便能證得阿羅漢果位。能把貪欲除了，才能成道。而要斷絕貪欲，就不能憂慮，不能想斷而不斷，就像斷除四肢之后，就永遠(yuǎn)不能再用了，下決心斷絕貪欲，就不要再貪戀了。第二章佛言：出家沙門者，斷欲去愛，識自心源，達(dá)佛深理，悟無為法，內(nèi)無所得，外無所求，心不系道亦不結(jié)業(yè)，無念無作非修非證，不歷諸位而自崇最，名之為道。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出家的沙門，只要斷絕貪欲，認(rèn)識自己的本性，領(lǐng)會最深的佛理，了悟無為無不為的佛法，內(nèi)心不貪戀妄念，身外沒有什么貪求，心境不執(zhí)著在修道上，而實際卻處處在奉行佛道，不要做惡事，造惡業(yè)，沒有妄念，沒有虛妄的行為，修到極點無可再修，已經(jīng)得道，不需再證，不需要再經(jīng)歷成佛的各個階位，而自己自然就達(dá)到最高的果位，這樣的沙門就叫做成道了。第三章佛言：剃除須發(fā)而為沙門。受道法者，去世資財，乞求取足，日中一食，樹下一宿，慎勿再矣！使人愚蔽者，愛與欲也。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一個人剃去了胡須、頭發(fā)，而出家當(dāng)沙門，他遵依佛教道法，拋棄世間的資產(chǎn)財富，拿上飯缽出門乞食，只要能吃飽就行了，每天只在中午吃一頓，一棵樹下只睡一宿，很謹(jǐn)慎地不再求其他的享受了。人之所以會因愚癡而受蒙蔽、犯下過失，就是由于執(zhí)著地貪求和欲望所造成的。第四章佛言：眾生以十事為善，亦以十事為惡。何等為十？身三，口四，意三。身三者：殺、盜、淫?？谒恼撸簝缮唷嚎?、妄言、綺語。意三者：嫉、恚、癡。如是十事不順圣道，名十惡行；是惡若止，名十善行耳。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眾人以十種事情行善，也以十種事情作惡。是哪十種事呢？屬于行為方面的有三種，屬于語言方面的有四種，屬于意識方面的有三種。行為方面的三種是：殺生、偷盜、邪淫；語言方面的四種是：挑撥是非、惡語罵人、說謊騙人、穢言亂語；意識方面的三種是：嫉妒別人、怨恨他人、愚蠢糊涂。這十種事，不合乎佛家圣道，叫做十惡行。這十種事如果改正不再犯了，就叫做具備了十種善行。

第五章佛言：人有眾過而不自悔，頓息其心，罪來赴身，如水歸海，漸成深廣。若人有過自解知非，改惡行善，罪自消滅；如病得汗，漸有痊損耳。參考翻譯佛言：人有二十難：貧窮布施難，豪貴學(xué)道難，棄命必死難，得睹佛經(jīng)難，生值佛世難，忍色忍欲難，見好不求難，被辱不嗔難，有勢不臨難，觸事無心難，廣學(xué)博究難，除滅我慢難，不輕未學(xué)難，心行平等難，不說是非難，會善知識難，見性學(xué)道難，隨化度人難，睹境不動難，善解方便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人有二十種難以做到的事：貧窮的人要想布施是很難的，自己尊貴而富有的人要想學(xué)佛修道是很難的，要下決心結(jié)束生命是很難的，要想看到佛經(jīng)是很難的，想生在佛在世的世界里是很難的，要想忍得色和貪欲的誘惑是很難的，遇到好的東西不貪求是很難的，受到侮辱而不憤怒怨恨是很難的，有權(quán)勢而不仗勢欺人是很難的，遇到事情能泰然處之是很難的，要廣泛地學(xué)習(xí)深刻地研究事理是很難的，要破除高傲自負(fù)是很難的，要不輕視尚未學(xué)得佛法的人很難的，要想具有平等慈悲之心是很難的，要能不說是非是很難的，要想遇到有真才實學(xué)的有知識的人是很難的，學(xué)佛的人要想明白真正的佛理、明心見性是很難的，隨緣分來教化眾生是很難的，遇到任何環(huán)境、處境都能安然處之是很難的，要想明白世間各種行為方法的實質(zhì)是很難的。第十三章沙門問佛：以何因緣得知宿命？會其至道？佛言：凈心守志，可會至道。譬如磨鏡，垢去明存。斷欲無求，當(dāng)?shù)盟廾⒖挤g有位沙門向佛問道：“用什么因緣，怎樣修行，就能得知前世的生命是什么樣子，以及能弄明白真正的佛法佛理的？”釋迦牟尼佛說：“清凈你的心性，堅定你的志向，一心學(xué)佛，便可明白真正的佛理。譬如擦鏡子一樣，把鏡子上的污垢擦去了，光明就顯現(xiàn)出來了；你把欲念斷除了，沒有什么貪求了，便能知道自己前世的生命了?！钡谑恼律抽T問佛：何者為善？何者最大？佛言：行道守真者善；志與道合者大。參考翻譯一個沙門向佛問道：“什么是善事呢？什么事情是最大的善事呢？”釋迦牟尼佛回答說：“奉行真正的佛法，按佛法去做事就是善事，你的志愿與你所修的道相一致就是最大的善事?！?/p>

第十五章沙門問佛：何者多力？何者最明？佛言：忍辱多力，不懷惡故，兼加安?。蝗陶邿o惡，必為人尊。心垢滅盡，凈無瑕穢，是為最明。未有天地逮于今日，十方所有，無有不見，無有不知，無有不聞，得一切智可謂明矣。參考翻譯有一位沙門問佛：“什么力量最多最大？什么是最光明最有智慧的呢？”釋迦牟尼佛回答說：“如果能夠忍受恥辱，那力量就是最大的，因為能夠忍受恥辱的人，他不懷惡心，而且又能使自己平安無禍，身體健康。能忍耐的人，一定不會去作惡的，必然受到人們的尊敬。他心里那些不潔凈的雜念消除盡了，心地清凈得一點兒瑕疵和污染斑點都沒有，所以說這才是最光明、最有智慧的。從很久很久還沒有天地以前直到今日，古往今來各個時期，東西南北各個角落，具有最明智慧的人是無所不見、無所不知、無所不聞的。他具有一切智慧，這才真正叫智慧！”

第十六章佛言：人懷愛欲不見道者，譬如澄水致手?jǐn)囍?，眾人共臨無有睹其影者；人以愛欲交錯，心中濁興，故不見道。汝等沙門當(dāng)舍愛欲，愛欲垢盡，道可見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人如果心懷貪求的欲望，就不能得到佛家真理，不能進(jìn)入佛門。這就像一池本來很澄亮透凈的水，你用手去攪渾它。眾人都來到這池水前，沒有一個人能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影子。人就因為對色財?shù)膼塾惶胬p繞著，利令智昏，把心中水?dāng)嚋啙崃耍跃筒幻靼椎览?，無法證得佛法果位。你們這些沙門，應(yīng)當(dāng)舍棄愛欲，愛欲如塵垢一樣洗除干凈后，就能明心見性，見道證果了。第十七章佛言：夫見道者，譬如持炬入冥室中，其冥即滅而明獨存，學(xué)道見諦，無明即滅而明常存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修持得佛道的人，就好象人手持火把，進(jìn)入黑暗的房間中，那黑暗就自然沒有了，而只有光明存在著。你修習(xí)佛道就能得到佛法真諦，你心中的愚癡黑暗就立即消滅了，而聰明智慧就永遠(yuǎn)存在你心里了。第十八章佛言：吾法念無念念，行無行行、言無言言，修無修修；會者近爾，迷者遠(yuǎn)乎！言語道斷，非物所拘；差之毫厘，失之須臾。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我的這個佛法就是，在意念方面，就是沒有意念，連沒有意念這個念都沒有了；在修行方面，不要執(zhí)著修行，就和沒有修行一樣；在語言方面，也不要執(zhí)著，不要說執(zhí)著的言語；在修證方面，也不要刻意修證，和不修證一樣。你明白了這個道理，就說明你與佛道相近了；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就意味著你與佛道還遠(yuǎn)著哩！這其中的道理，是用語言也難以說出來的。語言沒有了，不為一切物體所拘束，這就是我的佛法。修行這個佛法要是差一毫一厘，就會很快地失去佛道。第十九章佛言：觀天地念非常，觀世界念非常，觀靈覺即菩提，如是知識得道疾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觀察天地，要看到它是變化著的；觀察世界萬物，要看到它們都是變化著的；觀察自己的心性，從而獲得斷除煩惱的智慧。這樣來認(rèn)識探究萬事萬物，明白這個無常變化的道理，你就能很快地得道了。第二十章佛言：當(dāng)念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無我者；我既都無，其如幻耳。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應(yīng)當(dāng)想到，身體中屬于四大部類的各部件，都各自有自己的名字，沒有叫做“我”的地方?！拔摇奔热欢疾淮嬖诹?，“我”還不是虛幻不實的嗎！第二十一章佛言：人隨情欲求于聲名，聲名顯著，身已故矣！貪世常名而不學(xué)道，枉功勞形！譬如燒香，雖人聞香，香之燼矣，危身之火而在其后。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人隨著自己的情和欲去追求虛妄的聲名，但是當(dāng)聲名顯赫的時候，自己的身體也就快要死了。貪圖在世上留下自己的名聲，而不去修習(xí)佛法，則是枉費功夫，徒勞身心而無益于自己。這就像燒香一樣，雖然人可以聞到香氣，而這香自身卻已燒完了；或許香火燃燒太大，引起火災(zāi)會危及自己生命，這危險在后邊跟著就要發(fā)生了。第二十二章佛言：財色于人，人之不舍；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兒舐之，則有割舌之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財和色這兩樣，對于人來說，是人人都舍不得丟開的東西。這就像鋒利的刀刃上粘有一點點蜜糖，蜜糖很少，不夠美餐一頓。小孩子看見用舌頭去舔吃蜜糖，那么就有割斷舌頭的危險。第二十三章佛言：人系于妻子舍宅甚于牢獄，牢獄有散釋之期，妻子無遠(yuǎn)離之念。情愛于色，豈憚驅(qū)馳！雖有虎口之患，心存甘伏！投泥自溺，故曰凡夫；透得此門，出塵羅漢。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人都被妻子、兒女、家庭房舍捆綁住了，甚至比牢獄捆綁還厲害。牢獄還有刑滿釋放的時候，而妻子、兒女卻永遠(yuǎn)沒有遠(yuǎn)離的可能。對于這親情、愛欲和色，難道人不怕被它們驅(qū)馳支配而不能自拔嗎？雖然這就好像在虎口上一樣，但心里寧可被老虎吃了，也心甘情愿。這簡直就等于把自己投進(jìn)爛泥潭中淹死，所以這就叫凡夫俗子。如果能從情欲、愛欲、色欲這道門中鉆過去，那就能超凡脫塵，修成羅漢果位。第二十四章佛言：愛欲莫甚于色，色之為欲，其大無外。賴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無能為道者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情愛和色欲，最厲害的莫過于女色。色這種欲望，沒有比它更大更厲害的了，幸虧只有色欲這一種最厲害的東西。如果再有同色欲一樣厲害的東西，兩面夾攻，那么，普天下的人，就沒有能夠修成佛道的了。第二十五章佛言：愛欲之人猶如執(zhí)炬逆風(fēng)而行，必有燒手之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貪戀愛欲女色的人，就好像手里拿著火把，逆風(fēng)而行，一定會有火把燒手的危險。第二十六章天神獻(xiàn)玉女于佛，欲壞佛意。佛言：革囊眾穢，爾來何為？去！吾不用。天神愈敬，因問道意；佛為解說，即得須陀洹果。參考翻譯天神給釋迦佛獻(xiàn)來了一位美女，想借此來動搖釋迦的成佛決心。佛對天神、美女說：“這些都是皮囊裝著的污穢之物，你們來干什么？走開，我不需用你們?！碧焐褚娽屽葘τ诿琅紵o動于心，便更加崇敬釋迦佛，就問佛如何修道，佛就給他講說佛法，于是，這位天神（天魔波旬）即刻之間就證得須陀洹果位了。第二十七章佛言：夫為道者猶木在水，尋流而行不觸兩岸，不為人取，不為鬼神所遮，不為洄流所住，亦不腐敗，吾保此木決定入海。學(xué)道之人不為情欲所惑，不為眾邪所嬈，精進(jìn)無為，吾保此人必得道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修道的人，就好像木頭放在水中，只要順著水流向前漂行，不被河兩岸的土石所阻礙，不會被別人取走，也沒有鬼神的阻擋，更不會被水中的旋渦沖回來，也不腐爛，我敢保證這根木頭，一定會漂到大海中去。修習(xí)佛道的人，只要不被情欲迷惑，不被各種邪見擾亂，只要勤奮地修習(xí)佛理佛法，我保證這個人一定能得道成佛。第二十八章佛言：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慎勿與色會，色會即禍生；得阿羅漢已，乃可信汝意。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千萬謹(jǐn)慎不要相信你的意念，你的意念是不可信、不可靠的；千萬謹(jǐn)慎不要墮入色情之中，墮入色情之中必然立即招來禍殃。如果你證得了阿羅漢果位，那才可以相信自己的意念。第二十九章佛言：慎勿視女色，亦莫共言語。若與語者，正心思念：我為沙門處于濁世，當(dāng)如蓮華不為泥污。想其老者如母，長者如姊，少者如妹，稚者如子；生度脫心，息滅惡念。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千萬要謹(jǐn)慎，不要接近女色，也不要同女人一起說話。如果要與女人說話，也要心地純正，不存邪心。要想到：我是出家的沙門，處在這濁世之中，應(yīng)當(dāng)像蓮花那樣，出于污泥而不被污泥污染臟。見到老年婦女，想到她就同自己的母親一樣；見到比自己年長的婦女，就想她像自己的姐姐一樣；見到比自己年輕的婦女，就想她同自己的妹妹一樣；見到小女孩，就想她同自己的孩子一樣。要有一種引度她們脫離苦海的善心，這樣自己對女色不應(yīng)有的邪淫惡念自然就消除了。第三十章佛言：夫為道者，如被干草，火來須避；道人見欲必當(dāng)遠(yuǎn)之。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修習(xí)佛道的人，就好像干草一樣，火來了，就必須遠(yuǎn)遠(yuǎn)避開，否則必然遭到大火焚燒。因此，修習(xí)佛道的人見了各種物欲色欲，都應(yīng)當(dāng)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它。第三十一章佛言：有人患淫不止，欲自斷陰，佛謂之曰：若斷其陰，不如斷心。心如功曹，功曹若止，從者都息；邪心不止，斷陰何益？佛為說偈：欲生于汝意，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靜，非色亦非行。原文：佛言：此偈是迦葉佛說。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有人有淫欲的毛病，一直無法除掉。他想要將自己的男根割掉。佛對他說：如果你想割斷自己的男根，不如把自己的淫欲之心割斷。心就好像當(dāng)官的一樣，當(dāng)官的如果停止了，他的隨從們也都就停下來了。你的邪淫之心如果沒有停止，那么你割斷男根又有什么益處呢？佛就對他說了一首偈語：“淫欲生于你意念，意念全在思想間。淫心不起思想靜，色欲頓失行端正?！贬屽确鹫f：這首偈是過去迦葉佛所說的。第三十二章佛言：人從愛欲生憂，從憂生怖；若離于愛，何憂何怖？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人因為有愛欲，便從此生出許多憂愁煩惱，從憂愁煩惱又生出許多恐懼害怕之心。如果斷除了愛欲，那還有什么值得憂愁恐怖的呢？第三十三章佛言：夫為道者，譬如一人與萬人戰(zhàn)，掛鎧出門，意或怯弱，或半路而退，或格斗而死，或得勝而還；沙門學(xué)道應(yīng)當(dāng)堅持其心，精進(jìn)勇銳不畏前境，破滅眾魔而得道果。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修習(xí)佛道的人，就好像一個人與一萬個敵人作戰(zhàn)，你披上鎧甲，出門迎戰(zhàn)，或者意志膽怯畏敵如虎，或者半路退回，或者與敵人戰(zhàn)斗而死，或者打敗敵人，得勝而回。沙門修習(xí)佛道，就應(yīng)當(dāng)有堅定的信心，勤奮勇敢，一往直前，不要害怕前進(jìn)道路上的種種敵人，定要消滅一切障礙修道的業(yè)障惡魔，從而修得佛道正果。第三十四章沙門夜誦迦葉佛遺教經(jīng)，其聲悲緊，思悔欲退。佛問之曰：汝昔在家曾為何業(yè)？曰：愛彈琴。佛言：弦緩如何？對曰：不鳴矣。弦急如何？對曰：聲絕矣。急緩得中如何？對曰：諸音普矣。佛言：沙門學(xué)道亦然，心若調(diào)適，道可得矣。于道若暴，暴即身疲；其身若疲，意即生惱；意若生惱，行即退矣；其行既退，罪必加矣。但清凈安樂，道不失矣。參考翻譯有一位沙門夜間誦讀迦葉的《佛遺教經(jīng)》，他的聲音很悲慟、緊張，自己很慚愧，想停下來。釋迦牟尼佛問道：“你以前在家時，曾經(jīng)做什么事情？”沙門回答說：“愛彈琴?！狈鸨銓λf：“彈琴時，琴弦如果松緩了，會怎么樣呢？”沙門回答說：“那就彈不響了。”佛又問：“如果琴弦太緊了，又會怎么樣呢？”沙門回答說：“那琴弦就會斷了，聲音就斷絕了?！狈饐枺骸扒傧宜删o適中，不緊不松，怎么樣？”沙門回答說：“那么，琴的各種音調(diào)都有了，就會很和諧悅耳?！贬屽确鹫f：“沙門修習(xí)佛道也是這樣的，你的心境如果能調(diào)整合適，不緊不慢，不急不慌不懶惰，那么就可以修成佛道了。在修道時，如果急躁暴烈，身體就會疲倦；身體如果疲倦了，意念就會生出種種煩惱來；意念如果生出煩惱，在行動上就會退步，不修行了；你的行動如果退而還俗，那么你的罪業(yè)就必然會加重。只要你清凈自己的心境，心安意樂，佛道就不會失去，就必然會成道?！?/p>

第三十五章佛言：如人鍛鐵，去滓成器器即精好；學(xué)道之人，去心垢染行即清凈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好像人煉鐵一樣，只有把鐵的渣滓去掉了，制成器物，那么這樣的器物才會精美結(jié)實。修習(xí)佛道的人，只有去掉心中的貪欲雜念，你的道行自然清凈了。第三十六章佛言：人離惡道得為人難；既得為人，去女即男難；既得為男，六根完具難；六根既具，生中國難；既生中國，值佛世難；既值佛世，遇道者難；既得遇道，興信心難；既興信心，發(fā)菩提心難；既發(fā)菩提心，無修無證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人要從地獄、餓鬼、畜生這三惡道中解脫出來，超生為人是很難的；雖然超生為人，自己要想成為一個男人，完全由不了自己，是很難的；雖然已經(jīng)超生為一個男人，要想自己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完備、一切健全完好，由不了自己，是很難的；雖然六根完備了，要想自己往生到中央大國，由不了自己，是很難的；雖然生到了中央大國，要想正好生到佛在世的時代，由不了自己，是很難的；雖生在佛在世的時代，要想遇到真正修得佛道的高僧大德卻是很難的；雖然遇到了得道的高僧，自己產(chǎn)生信仰佛法的決心卻是很難的；雖然自己產(chǎn)生了信仰佛法之心，但要真正悟道、具備佛家無上智慧之心卻是很難的；雖然修得了佛法智慧之心，但要達(dá)到最高佛位的無修無證境界卻很難。第三十七章佛言：佛子離吾數(shù)千里，憶念吾戒必得道果，在吾左右雖常見吾，不順吾戒，終不得道。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佛家弟子雖然遠(yuǎn)在數(shù)千里之外，但如果能一直記著我的戒律，切實奉行，那么他一定能修成佛家正果；在我身邊左右的弟子，雖然他們經(jīng)常見到我，但是如果他們不按照我的戒律辦事，那么他們最終也是無法修得佛家正果的。

第三十八章佛問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數(shù)日間。佛言：子未知道！復(fù)問一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飯食間。佛言：子未知道！復(fù)問一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呼吸間。佛曰：善哉！子知道矣。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問一位沙門：“人的壽命有多長呢？”這位沙門回答：“人命只有數(shù)日時間。”佛說：“你還不明白佛家的道理?！狈鹩謫柫硪晃簧抽T：“人的壽命有多長？”這位沙門回答說：“有吃一頓飯那么長的時間?！狈鹫f：“你不明白佛家的道理?！狈鹩謫柕谌齻€沙門：“人的壽命有多長？”這位沙門回答說：“人的壽命只有一呼一吸這么短的時間。”佛說：“好啊，你明白佛家的道理了?！?/p>

第三十九章佛言：學(xué)佛道者，佛所言說皆應(yīng)信順；譬如食蜜，中邊皆甜，吾經(jīng)亦爾。參考翻譯釋迦牟尼佛說：修習(xí)佛道的人，對于佛教所有的經(jīng)典言教，都應(yīng)當(dāng)相信奉行。就好像人吃蜂蜜一樣，不論是中間的